一块饼干,两口没了……
我拿着两块饼干分给了不远处的班上正在跟我一样备考的女生,她们说了声“谢谢”,我则笑着走了。
回来后我跟林雪可说:“怎么了?想开了?”
“老子又没到更年期。”
“想开了就好。”
“肖哲,谢谢你,你的话很受用。”
我笑着摇头,喝了口旺仔牛奶,又从包里拿出一罐给她,说:“随口一说,如此粗糙文字,不足挂齿。”
她拿着旺仔牛奶与我的碰了碰,说:“干杯!”
我笑得仰头大笑,却又不敢笑出声,猥猥琐琐地再与她撞了撞,一口而饮尽。
“你男朋友来了没?”
她拍了我的头,说:“滚,老子肯定不让他来。”
下午四点的时候,严晓明来了。
他从楼梯口出来,我倒是一眼看见了他。不过只是短短一瞥,便知晓了他眼睛的颜色。
他的脸色很难看,精神不好,双眼红肿,走起路来也无精打采的跟行尸走肉里面的丧尸似的。
我摇摇头,继续忙活手中的事。
严晓明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许久没说话。
我用余光能看到他的目光,但我始终没有抬头。大概坐了两分钟,严晓明实在憋不下去了,说:“阿哲,我真的错了。”
我在寻思着这人到底是怎么进我们图书馆的?他又没有学生卡。
我微微抬头,瞥见了他手里的学生卡。虽然我的动作很微妙,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于是笑笑,说:“李郝的,反正他很少用。”
我没说话,继续看着手里的政治习题,但我心思根本不在习题上面,只不过我装得很像而已。
“阿哲,你就说一句话吧。”
严晓明一直揉搓着手里的学生卡,好像一直很紧张。
我抬头,不耐烦地看着他,用同样不耐烦的语气道:“严晓明,有什么话等我考完研再说吧。”
“不,我就要现在说,不然我很难受。”
“你说出那些话的时候难道我不难受?我难受的时候你上哪儿去了?跟你的朱翔宇滚床单去了吧?”
“阿哲,你别这样。”
“你说话永远都不顾及后果,我以为你会成熟一点,可没想到还是我想多了。”
“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最后撂下一句话:“狗东西,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有多远滚多远,永远都不想看见你,看见你就眼睛肿胀。”
☆、2017/12/04(下)
其实我起身来并没有什么目的,虽然是往洗手间去,但实则是为了逃避严晓明。
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跟他说话,一想起那天我就来气,这段时间里总有那么几瞬间我没有把他当朋友,而是把他当成了一个脑残。
但是我来厕所躲避他是徒劳的,根本没有用处,因为我之后才发现他也是个男的。
下午喝多了水三番两次往厕所跑的我,其实刚刚来过一次了,但是现在肚子里还是有些水要放。我刚脱掉裤子,严晓明就冲了进来,吓得我立即把宝贝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