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原来真的是这样。”周琳大笑不止,捂着肚子,“这个世界真的是怎么了?我的妈呀!肖哲,我觉得好搞笑哦!其实当初我就应该猜到了,我也的确对他有好感,其他的啥也没有,没想他还真的是!”
“所以你并没有真正地喜欢上他?”
周琳鄙夷地瞥了我一眼,说:“什么跟什么啊?都说了只是好感,我跟他又没有说过话,也不知道他的为人举止,我都不了解他,凭什么喜欢他啊?就好像在路上看到一个帅哥,忍不住多看几眼一样,更何况……他长得一般般,没你好看。”
“那就好。”其实我方才还真有点认真了,害怕周琳有点重蹈覆辙。
我沉了沉脸色,与她入了餐厅,之后问她:“阿琳,我能问你件事儿吗?”
周琳放下书包,“说吧,啥事儿?”
我有点不好启齿,毕竟她之前跟我说起过,但她当时并没有把真相告诉我,如果再问她的话,我怕她不耐烦。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为什么……叫我远离董威?”
周琳听了后,脸上笑容骤收。
“不为什么,你远离就好了,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远离他。”
“我觉得他对我挺好的啊。”
“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的狐狸尾巴还没露出来,总之,我劝你远离他,胡娇娇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莫名其妙,去买饭去了。
周琳之前跟我说起过叫我不理会董威,还说尤其是我这类人,我真的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下午法国概况课的时候,很多人都闻到了我身上的香水味,于是频频抬头看我。
我当时还莫名其妙,目光疑惑地看了所有人。
就连我前面的周琳也是捂着嘴笑,正当Cécar说起“quelqu’undeparfumé?(有人喷香水了吗?)”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为何发笑。
Cécar说完这句话,所有人又齐齐看向了我,我尴尬地低下了头,恼道:“看什么看?考试考试!”
Cécar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轻轻对我说:“Ilsemblequetutesersdelamêmemarquedeparfumquemoncopain.(你用的香水好像跟我男友的是同一款。)”
好在他说的声音很小,而且用的是法语,听力不好的人就算听见了恐怕也是一头雾水,但是他这么说,我还是羞红了脸。
于是我嘻嘻笑了,没有回他。
这把我当成什么了?把他男友都提出来了,这不是分明试探我是不是同性恋吗?!
我的天!我有那么明显?这么容易被看出来是同性恋?!
我得好好思考下人生了——
Cécar把试卷发下来,我发现除了最后一题是作文之外,全部都是选择题。作文倒是比较简单,前面的选择题……好像他在课堂上都讲过,不过大部分我都记不得了,会的只是那么几个……
糟了糟了,这是要挂科的节奏!
于是我四处张望,看看附近有没有人能够帮我,找来找去发现还是前面的周琳比较靠谱。周琳的成绩在班上算是比较好的,最起码中等偏上,而且对于期末考试她总是认认真真地复习的,若是她肯帮我,我肯定能过。
我心里在发毛,双手出着汗,于是咬牙在我的超大橡皮擦上写了几个大字:把答案写在橡皮擦上。
之后我鬼鬼祟祟地用余光“搜罗”着Cécar的背影,待他从我身边走过后,我连忙将橡皮擦一扔,扔在了周琳的桌上。
好在声音不是特别响,Cécar也没有转过身来,周琳倒是惊了一跳。
我差点没笑出来。
周琳看了看那橡皮擦,微微回头,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神色,于是擦干上面的痕迹,将答案抄了上去,扔给了我。
当天晚上成绩其实就已经出来了,Cécar身为法国人,效率却高得惊人,一个下午就把试卷改完登上了教务系统。
我当时还在小肚皮面前负手来来回回走动——小肚皮懒懒趴在地上,我走到它面前时,它就连忙抬起头摇尾巴,我走远后又立马趴回了地上,待我又走回来时,它又连忙抬起头,使劲儿地摇尾巴。
这一幕我记得如此清清楚楚,是因为严晓明那个傻缺在沙发上捂着嘴笑,把这一幕给录下来了……
“你笑什么?!”我瞠目瞪了严晓明一眼,语气恶毒,惊得小肚皮站起了身,夹着尾巴跑去了浴室。
严晓明听我一声,立马收回了手机。我知道这人心里有鬼,于是我大步上前,抢过了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