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简言笑盈盈地走过去,宁馨见到云简言回来了,招了招手。
“言言回来了,快过来坐。”
“二婶。”
云简言笑道,随即看向宋甄,顿了顿。
“妈!”
宋甄闻言浑身一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云简言。
她微微抿着唇,一脸的难以置信,而云简言的笑意,依旧挂在脸上。
宁馨也略显诧异的,看向云简言。
她倒是没想到,云简言是个心胸,会是这么开阔,不禁对云简言又多了几分赞赏。
“大嫂这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吗?”宁馨忍不住打趣道。
宋甄这才猛然回神,眼底却带着,一丝丝的泪光,她蠕动了唇瓣,扯了扯嘴角。
“诶!”
云简言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妈,跟二婶在看什么呢?”
“就是随便看一看。”
对于云简言这,突然的喊自己,跟自己亲近,宋甄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以前那么对云简言,她虽然不说,但是心里肯定还是会埋怨自己的。
确是没想到,她自己还没,跨出那一步,云简言倒是率先开了头。
宋甄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云简言去不去在意。
如果是为了白靳辰,她愿意迈出那么一步的,因为他爱白靳辰。
云简言在楼下,跟宋甄和宁馨,呆了好一会儿,才上楼去。
才刚刚走到楼梯口,就瞧见白靳辰,从书房里出来。
白靳辰自然也,瞧见云简言了,便招了招手,云简言噔噔噔的走过去。
“跟爷爷下完棋了?”
白靳辰点头,伸手摸了摸云简言的脑袋。
“今天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柔和,带着一种穿透力,让云简言原本有些,凉意的心里渐渐暖了起来。
他伸手捏着白靳辰的手,微微有些收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靳辰拧眉,“你知道了?”
云简言点点头,“我又不傻。”
“她不想认你,甚至……”
“好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你真的以为,我心里的抗压能力那么差吗?”
云简言其实很高兴,白靳辰处处为了自己考虑。
但是自己也不想,一直都生活在白靳辰的保护层底下。
“你放心吧,如今什么大风大浪,我还没有经历过,我不会被这些事情打扰到的。”
“没有就好。”
白靳辰就害怕,云简言会承受不住,他深沉的眸光,落在云简言的身上。
“晚饭吃好了吗?”
原本今天自己是要,陪着她一起过去的,但是云简言不同意。
再加上他的确,工作忙脱不开身,云简言既然坚持,想看看舒情对她到底什么态度。
之前虽然跟,舒情打过照面,但是却没有交流。
可今天见了一面,云简言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舒情不喜欢自己,甚至还很憎恨自己。
否则在那样的,场合之下不会,那么对待自己。
“好啊,怎么不好!”
云简言扯着嘴角,不过只要想到,舒情那态度。
云简言心里还是不舒服,毕竟是她亲生母亲。
纵然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需要父母照顾了。
可亲情这种东西,无论放在什么,年龄段都是需要的。
“傻丫头,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嗯?”
“知道啦!”云简言笑着点头。
“有这么厉害的一个老公,我肯定会充分利用的,你还担心什么呢!”说着云简言伸手,捏了捏白靳辰的脸。
“我先去洗澡。”云简言说着又顿了顿。
“对了!”
“嗯?”白靳辰挑眉,“什么?”
“既然我们现在,都已经住在,老宅里面了。
那个妈,她也知道错了,更何况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应该不会是,那么小气的人吧。”
白靳辰那狭长的眼眸,落在云简言的身上,先是正愣了一下,随即眯了密谋字。
“嗯?如今你也开始,教训起我来了?”
“没有。”云简言瞪了白靳辰一眼。
“其实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怪她对不对,否则你也不会,允许她住进来了。”
如今白靳辰的性格,她也摸得七七八八了。
他虽然面上冷漠,但是对于自己的亲人,向来仁慈几分。
不论是对宋甄,亦或者是白佳琪,还有白灵。
白靳辰眉心微拢,却是没有说话。
云简言笑了笑,“好,我先去洗澡了。”
看着云简言进去房间,白靳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转身便见到宋甄,正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也不知道她在那里站了多久。
但是她看着白靳辰,的眼神中泛着光,白靳辰却朝着她微微颔首。
“时间不早了,您早些休息。”
白靳辰与宋甄,擦肩而过的时候,分明感觉到了她身子,微微颤抖了几分。
白靳辰敛眉,淡定地从宋甄身边经过,而宋甄却是在,那个地方站了许久,整个人激动的流着泪。
虽然白靳辰并没有叫自己,但是天知道,他们母子之间,这样正常的对话,已经多少年都没有过了。
云简言!
云简言这跟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居然可以改变,一向冷冽的儿子。
宋甄是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白靳辰现在没有在排斥她。
就算不叫她妈妈,也无所谓,她只要像现在这样,每天都看到白靳辰就已经满足了。
舒情被关在房间里一整夜,这一整夜的时间里,她根本就没办法睡,。
下颌骨传来的疼痛,让舒情根本没办法忽略。
可是她又不甘心,不甘心跟徐湛北低头,那个男人怕是,早就在等着,看她的笑话了吧。
徐湛北也不是,25年前那个青年了,他如今就是个恶魔。
而自己……
舒情看了看,镜子里那个,残破不堪的脸,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徐湛北指责她的,那些话他都还记得,无论睁开眼还是闭上眼,这么多年来她始终都没办法忘怀。
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们都无力改变。
房间的门被打开,徐湛北单手握着门把,看到舒情跌坐在,镜子前的地板上,眼底只是划过一道暗芒,却很快消失了。
他迈着步子进来,步伐有些迟缓,因着一条腿的不利索,所以他走起路来并不是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