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看向冲虚道长道:“道长以为如何。”
冲虚道长听闻左冷禅所言,似乎才从天外回过神来,淡然道:“劣徒胡闹,口不择言,他哪里是左大掌门的对手,左盟主倘若想瞧瞧我武当的剑法,鄙派之中,或许只有老道我可教左掌门尽兴,不若老道我陪你走上几招?”
冲虚道长此言一出,群雄哗然,江湖上尽道三大高的威名,可是谁又真正瞧过,此时若能领教冲虚道长与左冷禅的一战,说一句足慰平生,也不为过。
方证大师也略微诧异,瞧向冲虚道长,左冷禅辈分低于冲虚,此时也道:“既然冲虚道长赐教,我作为晚辈岂敢相拒?正要领略太极神剑的精妙。”
说罢一个纵身已跃到擂台之上,心中想到:“我就是剑败楚云飞,也不过是打了一个小辈,如何能挽回我嵩山派的威名,倘若击败冲虚老道,江湖上还有谁敢小觑我的威名,他武当派也就不过如此了。虽是行险,但当下也只好如此了。”
冲虚道长却不心急,缓缓的渡道擂台之上,云飞赶忙道:“如何得师尊亲自动手。”
冲虚道长道:“倘若有人打伤了我的弟子,老道我自然要与他比划比划,倘若我也技不如人,那便只好作罢了,你且先下去吧。”
云飞无法,只好下的演武场,下得一般,忽然回身道:”左大盟主,我此时并非你的敌手,三年之后,倘若云飞并未身死,定要与左大掌门痛快一战。”云飞此言灌注内力,声音高扬,在场的江湖群雄,全都听的清清楚楚。
有得暗道:“云飞狂妄。”有得嘲笑“云飞不知所谓”,也有暗暗佩服云飞豪情者。左冷禅心中更是气到了极点,乃至握剑的手都气的发抖,他强压怒气道:“倘若那时候能与你一战,想来这极好的。”
冲虚老道拿出一柄细剑,道:“劣徒胡言乱语,左大掌门当不得真。”
左冷禅深吸口气,调整内息,他与冲虚道长比武,绝不敢有一丝一毫分心,当下长剑一立,举剑过顶,弯腰躬身,使一招“万岳朝宗”,正是嫡系正宗的嵩山剑法。这一招含意甚是恭敬,嵩山弟子和本派长辈拆招,必须先使此招,意思说并非敢和前辈动手,只是说你老人家指教。
冲虚道长见了,笑一声道:“左大掌门客气了。”
剑尖斜划,一招“青峰迎客”,意在请左冷禅进招,台下众人见了,不由赞道:“二人果然不愧为江湖中的一代宗师,各自有一番名家气度。”
左冷禅长剑自左而右急削过去,正是一招嵩山派正宗剑法“天外玉龙”。只见他阔剑
自半空中横过,剑身似曲似直,阔剑剑便如一件活物一般,气势雄浑,奔腾矫夭。
单凭这一剑看来,他将一柄死剑使得如灵蛇,如神龙,不论是使剑或是使别种兵刃的,无论是嵩山派或者别派的,无不赞叹。
冲虚道长见了,也赞道:“厉害,厉害。”身子向左前一步,腰胯转动,长剑圈转,划出数十个光圈。
左冷禅见这太极神剑,如何胆敢大意,全神贯注,剑招一变,剑锋自上而下,由左向右劈将过去。
冲虚道长见了,手上一变,剑尖上一点寒光,划过一个个圆圈,一个光圈未消,另一个再生。
二人长剑相交,但却并未发出一丝的声响,显然二人的内功修为已经趋于化境,左冷禅剑法森森,一声长啸,剑锋闪烁不定,银光飞舞,好似身处大漠之中,但见的黄沙滚滚。
冲虚道长并不如何变招,只是不住的画圈,瞬间便幻化出千百个光圈,有形有质,直如千百柄长剑一般,在外人瞧来,这千百个有形有质的光圈,犹如剑海碧浪一般。
两股剑势相遇,并发出的气势令人心惊,武当山顶的江湖群雄,看到如此神技,无不目瞪口呆,心中不住暗道:“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倘若他们遇上左冷禅此时的剑法,一个照面,或许就被他那剑意中的千军万马踏的粉碎。
倘若是换成冲虚道长,身处在千万个光圈之中,又如何能提得起反抗的心思。
瞬息之间,二人招式相错,不分胜负,左冷禅缓缓道:“武当派的太极剑法,果然神乎其神。”
冲虚道长道:“左掌门的嵩山剑法,气势浑厚,犹如对战千军万马,大开大合,血染长空。”
左冷禅阔剑一遁,自上而下猛劈下来,冲虚道长似是脚底生根,仍旧是划一圆圈,似乎堪堪将这一剑格挡开。”
青光荡漾,剑气弥漫,黄沙激扬,杀意肆意,左冷禅阔剑越舞越急,越舞越快,犹如军中大将,长剑一指,直逼冲虚道长中路。
冲虚道长长剑飞舞,见得此招,闷哼一声,长剑横过,画个半圆,平搭在左冷禅阔剑的剑脊之上,劲力传出,左冷禅手中阔剑登时一沉。
二人剑招再过,只听得嗤嗤之音大响,左冷禅剑招忽然变得凌厉,以极浑厚内力,使极锋锐利剑,出极精妙招术,阔剑之上附着寒冰真气,顿时冷风扑面,犹如寒冬腊月一般,鹅毛大雪,从天而落,覆盖四野。
冲虚道长面色一凝,微微吐气,长剑仍然是弧形而出,只是这长剑之上,却附着纯阳内力,外人瞧来,剑圈如冉冉初阳,和煦春风,不枝不蔓。
二人各自施展精妙剑招,左冷禅剑招纵横,霸气无双,但却始终奶喝不得冲虚道长,冲虚道长似乎永远是那么一招。
但其中的精妙,在场数千群雄,或许也只有身临其中的左冷禅,与一旁的方证大师瞧得清楚。
左冷禅越斗越是心惊,手中阔剑犹如陷入汪洋一般,被冲虚道长剑势所制,朗声长啸,挺剑直刺,瞧他气势,预是要分个胜负。
冲虚道长微微一笑,化一剑圈,迎了上去。
二人剑招相遇,左冷禅忽的竖起阔剑,左掌化作奔雷,猛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