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有些话只对你一个人说
当日,高崎机场开了先例为这一对新人举办了隆重而热闹的婚礼,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他们带来了祝福,更有机长先生的粉丝特意为了观摩婚礼而来,整个现场温馨而浪漫。蔺畋罅晓
伴郎伴娘并不只有先前说好的那一个,嘉敏想着十全十美,于是,找了五个伴郎五个伴娘,以至于拍照的时候拥挤异常……谢小南紧握着老婆的手,看着弟弟弟媳以及那一大堆年轻人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态老得太快。他小声的问陈鸥,“有没有发现,我生活中少了很多乐趣?”
陈鸥抿着嘴笑,“可不是嘛,就说咱俩的婚礼,实在是老土极了。”
闻言,谢小南顿了顿,跟着就哈哈大笑,“老土?老土当年你可是死活都要嫁给我,怎么,后悔了?”他难得的无赖一次,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看,大庭广众的,掐了一下她的下巴。
显渝那坏小子刚好逮着使坏,吆喝着过来涮他们夫妻俩,“哎呀这谁啊,脱了军装就变土匪了?崴”
小南一脚给他踢过去,“滚。”
众人大笑。小北牵着一身洁白的简心走到哥哥身边,四下看了看,说,“咱们也撤吧,酒店的人等着呢。”
待所有人都上了车,陈鸥和丈夫单独坐一辆。路上,她交握着双手好几次欲言又止,被小南看了去,却什么都没问孤。
终于,她忍不住了,极小声的喊他的名字,“小南……”
“说吧,扭捏了一路了。瞧你这样子像是要哭了似的,一会儿到了酒店别人该以为我欺负你了。”他侧过头来看她,憋住了笑。
陈鸥看着他,默了一阵,这才说,“我……我想要孩子了。”
“嗯。”
“那天单位体检,医生说了,像我们这样的也算高龄产妇了,要再不生……”
“很想要啊?”
小南淡淡的问了一句。陈鸥看着他,重重的点了头。
车子在路边停下,她紧张,xiōng口一滞,跟着却见谢小南转过身双手握着她的肩膀,笑道,“你怎么不早点说,要是真想要,我就不去大使馆了。这下可好,少说也得两三年呐。”
“小南……”
“不过没关系,这次,我要待好多天呢。努力努力。”
……
来参加婚宴的人意料之中的多。谢家本就是个大家庭,亲戚朋友少说也得团个几十桌,再加上各行业的朋友,宴会厅里真是人声鼎沸,热闹之极。
简心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阵仗,中午晚上的挨桌敬酒搞了几个小时,累得她差点虚脱了——还好他们第二天要去旅行,闹洞房那些家伙几乎都没怎么为难他们。
宾客散尽,谢小北一边喊着累死了一边进了浴室去洗他的澡,简心沾床就睡着了。等那家伙光溜溜的从里面出来“心心心心”的叫的时候,她早就去见周公了。
他拿帕子将身上的水滴擦了干,皱着眉看着床上那个穿着鲜红旗袍睡得正酣的姑娘,不禁皱了眉。
倒不是说洞房花烛夜非得要跟她亲热一番,可她画着那么浓的妆,不洗干净怎么可以?
他找了裤子穿上,光着上半身去翻她的卸妆油,轻轻的把她的脑袋扳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认认真真的给她卸妆。
心里想着:小混蛋,见过我这么伺候人的吗?还跟我强家庭霸主的地位,也不怕遭天打雷劈?以前老爱问我爱你多还是你爱我多,你是真的不知道嘛……
脸上给她弄干净了,可那假睫毛他真没辙。质量真TM的好,粘得太紧,轻了撤不掉,重了又怕她疼。给他懊恼的……正好简心翻了个身,动静有点大,他忘了放手,那片睫毛就这么扯了下来,简心哇哇大叫。
终于醒了。
这倒省事了。
简心睁开眼就要骂,可一看见谢小北手里拿着那瓶卸妆油,往地上一看,几张用过的化妆棉躺在那儿……她的心都融化了。
老公你要不要这么好啊,你叫我情何以堪?
怒气没了,起床气也就没了。她笑呵呵的一腿跨过去坐在谢小北的身上,双手吊着他的脖子,妩媚的笑着,“谢小北你这么好啊,这么体贴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呢?”她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划了一下,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在他心尖子上划过似的。谢小北脚底心都酥麻了。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一脸正直,“醒了就去洗洗干净,早点睡,明天早上一大早就要飞去香港转机呢。”
“你帮我。”
“自己去,我也累得半死了。”
他掀开她,简心没坐稳,跌倒在了床上——她索性不动了,就这么侧躺着,屁股对着他。
她说,“我也累死了,动惮不得。”
分明就是耍赖。他叹了口气,俯下身去哄她,“姑奶奶,乖啊,这都快两点了,别折腾了好吧,明天早上下楼去给你买扁食回来。”
“不要。”
“那你要怎么样啊?”
谢小北是真的困,简心这么跟他胡闹他也没了耐性,声音陡然抬高。
简心猛的转身,穿着丝袜的腿一伸,脚丫子踢在他的肚子上,“谢小北你这混蛋,结婚第一天就凶我。”
谢小北抓着她的脚,拍了一掌,“你这都穿了一天,汗熏熏的臭死了,赶紧脱了去洗啊。”
“你道歉。”
“我道什么歉呐你别跟我无理取闹了,看我一会儿收拾你。”
说完谢小北把他身子往一边拉,自己上了床拉了杯子大喇喇的睡下了。简心委屈极了,洞房花烛夜嘛,好歹你也得抱着我睡好吧?
本来她就喝了点酒,这会儿借着那丁点儿酒劲儿撒泼。
那张床确实有些大,她怕了好几下才够到谢小北。到了他面前,她蛮狠的骑在他身上,扯开被子双手在他xiōng口挠啊挠的,弄得他痒死了,终于是忍不住笑起来。
他按住她的双手,笑道,“简心你究竟要干嘛?”
“我要你陪着我洗澡。”
“饶了我吧……”
“你帮我洗。”
“……”
“谢小北你帮我洗帮我洗帮我洗帮我洗……“好了好了,怕了你了。”
听她大半夜跟唱歌似的扭着他闹,谢小北终于认输。他翻身起来坐好,然后给她脱衣服。
这旗袍也不知道曾嘉敏哪儿去给她买的,尼玛盘扣扣那么紧干嘛,搞得他一点不好解,越急越解不开,越解不开就越毛躁……
简心醉眼微醺的看着他给她脱衣服那拧着眉有些光火却又不得发作的样子,突然觉得这男人好可爱,她咬了咬下唇,然后倾身,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
谢小北手里一滞,抬眼看她。
她这张小脸啊,此刻是怎样一种嫣红,是怎样一种娇媚,他不知如何形容,只是知道,看一眼就挪不开眼睛。
在这样的时刻,简心看见他那双平日里明亮之极的眼睛,渐渐的变得媚态横生。
是的,这个男人,他也有妩媚得不像话的时候。如果说性感的女人是极品,那眼前这个,也是极品——他那一副好皮囊,一身紧致精壮而不强壮的肌肉纹理,那漂亮的腰线……还有他情动时那修长漂亮的手扣着她的颈脖,用那生生沙哑的嗓音一遍遍的呼出她的名字,心心,心心……
简心xiōng腔里一片灼热,她明白自己这一刻想要什么。她是那样的诚实而不做作,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她大胆而不放/荡,就好比现在,她学着他对她那样,伸出手去扣住他的脖子,将他往身前带。
当两人的鼻尖贴在一起,她眨眼睛时那一半的假睫毛可笑的扑打在他的脸上,他笑了,抬手,给她取了下来,然后问她,“简心,不累吗?”
她闭上眼摇头,“不累,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觉得累,这里,是快乐的。”她另一只手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
谢小北一直看着她,心里那样平静,这样的夜晚他不是不兴奋,不是不激动,只是早在婚礼时、闹洞房时他就已经激动过了兴奋过了,这会儿守在她的面前,就只有平静和安心。
简心睁开眼,问他,“想睡了吗?”
他撇了下唇,摇头,“被你影响了,怎么还睡得着。”
“我道歉。”她再一次吻他,这一次,吻在了唇上。
每一次她说要主动,其实都只是那么一会儿,哪一次到了后来不是被他占了上风?诚然,她那么年轻,在这件事上还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今晚,她是真的想要主动的,得到他。
当他的手再一次去解她旗袍的盘扣,她在他耳边轻声说,让我来。
她扔开了被子,稳稳的坐在他身上,一边解开衣服,一边对着他笑。谢小北双手放在她的腰上,看着她的动作,他唇角的笑意,那么明媚。
“谢小北,说你爱我。”
当她将两人身上最后的遮蔽物都褪了去,双手撑在他的xiōng口,笑着,不带一丝情/欲的眼睛看着他,认真而倔强的说出这句话来。
谢小北的手移到她的肩膀上,按着她,深沉的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简心,坐了下去……这感觉太过强烈刺激,逼得她流出了泪来,可她还是笑得那么好看,蛊惑着他的心,牵扯着他内心的悸动……她还是太生涩,让他xiōng口隐隐的发疼。
这种疼,是伴随着各种情绪而来,融合之后又归集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幸福。
他得到了她,她年轻的身体,她炙热的感情,她生命中最好的时光……身下一阵紧致,腹中一股热浪涌动,他难耐的喘息,抓着她肩膀的手不由自主的来到她漂亮的锁骨、美好的xiōng……他眼前一阵迷蒙,因为太过投入这场温存,他并没有发觉眼眶里漾起了一层水雾……
终究他还是把她压了下来。太渴望,太难抑制,终究使得他强压住的那根脑神经断了开来,于是,他放纵了自己。
他太爱她,太想要拥有。
那一夜的缠绵,相濡以沫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那天他才知道,原来在他心里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混蛋,那株单细胞生物,不知道早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蜕变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小女人,让他,爱到了骨子里去……
闹钟六点钟就响了。
简心闭着眼叽叽咕咕的要伸手去按掉,谢小北的下巴抵着她的脑袋,也没睁眼,却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的手拉了开。
简心缩回手,揽紧他的腰打算继续睡。谢小北睁开了眼,手在她光裸的背上捏了捏,“简心,起床了。”
“再睡一会儿嘛。”
“赶飞机呢。”
谢小北先行起来,推了她两下推不动,叹了口气下床去找了衣服穿上,然后把她今天要穿的衣服拿出来,这才进浴室去洗漱。
他一边洗脸一边朝着外面喊,“你快起来,八点钟的飞机一会儿来不及了。”
他们,要去斐济。
简心也是婚礼当天才知道的。这就是他要给她的惊喜,简心得知了以后不得不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其实热带地方有什么好去的,大夏天,还嫌汗流得不够多是不是?真难理解男人的想法。
谢小北洗漱完了出来的时候,简心已经坐起来了。不过她耷拉着眼皮垮着身子毫无力气的抱着双腿,见谢小北出来了,她有气无力地说,“能不能明天再去,我好想睡觉哦。”
“改签机票好麻烦,你乖乖的起床,我把衣服都给你拿出来了。”他好脾气的坐在她面前,拿衣服给她换。
她那件丝质的吊带睡衣很好脱,谢小北拉住一边带子就垮了下去,一边给她穿内衣,嘴里说着,“自己来,我下楼去给你买早餐。昨晚说好的。”
简心的手背在身后去扣内衣带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手拉住了正要起身的谢小北。
“干嘛?”
“那次,我喝醉酒你送我回宿舍那次,有没有碰过我?”
“……”
“虽说衣服穿得很整齐,可我还是觉得有人在我身上摸过,尤其是我的xiōng……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捏过?”
“简心……””“说实话。”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那,这个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你就别问了,反正我是你男人……好了好了,我先下楼去。”
谢小北插科打诨的跑了,简心坐在那里就要笑死了,睡意全无。她就只穿着内衣裤坐在床上用手锤着席梦思,笑得天花乱坠……刚才,谢小北脸红了。
……
两人到了香港去转机,坐了十来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在南迪机场降落。
从这里到MANA岛要坐两个小时的车,由于热带气候,简心从下飞机开始就不停的流汗,一张脸几乎都被汗湿了。一上车有了冷气,谢小北看着她像是松了口气似的,不由得笑了。
他递了张纸给简心,她接过来擦汗,跟他说谢谢。见她头发都粘在了脖子上,他皱眉,问她,有扎头发的东西吗。
简心说有。她刚从包里拿出一个发夹就被谢小北抢过去了,然后将她的脑袋扳过去背对着他,亲自给她绑头发。
简心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待他扎好了头发,转头吻了他一下,之后又转开了头装得若无其事。谢小北掰过她的头,让她靠在他肩膀上。
严肃的司机从镜子里看了一眼他们俩人,总算是露出了笑脸。
斐济拥有300多个大小不一的岛屿,这些岛屿被环状的珊瑚礁包围,所以成了鱼儿的天堂,无数奇形怪状、色彩斑斓的海鱼在水里畅游,将大海搅得五彩缤纷,在透明的海水里,带着潜水镜,只需浮潜就能与五色热带鱼相见,很美丽。
可是简心很热,很抓狂——一到酒店房间就开始猛脱衣服,脱得只剩下那一点儿东西了,终于忍不住抱怨。
“谢小北你这讨厌鬼,好好的伦敦不去,干嘛来着破地方,热死我了。”说这话,她将脚下的高跟鞋踹得老远。
谢小北笑着,走过去弯腰捡起了鞋拿东西装好,然后拿出她的人字拖给她穿上,厚脸皮的说,“热热更健康。”
简心一脚给他踢过去。
两人在房里休息了一阵,一个换了背心短裤,一个穿上了波希米亚裙,这就开始出去玩儿了。
简心第一次看谢小北穿成这个样子,好街头好嘻哈哦,逗他,“你说要是给人看见他们的机长穿成这样儿,会不会让人瞠目结舌啊?”
谢小北看了她一眼,毫不在意,“无所谓啊,反正我一已婚男人,早就不是什么万人迷了。”
两人坐在太阳山下看着海边玩乐的游客和孩子,简心拿脚蹭他的脚,“喂谢小北,上次我忘了问你,为什么咱们俩生的孩子要叫谢悦昕啊?还男的女的都这个名儿,男孩儿的话,会不会太女气?”
谢小北双手撑在身后,隔着墨镜望着那蔚蓝色的天空,也不管那脚丫子是不是把他蹭得痒痒的,嘴角泛着笑,过了好半天才说,“我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拉到。
简心没好气的看他一眼,缩回了腿。谢小北不动声色的,也不看她,又把她的腿拉过来,放在他的腿上。
就这么看着海景,悠然自得,两人不时的说一句话,聊着以前,说着现在,在遥想一下将来,不知不觉的,太阳就落山了。
简心说有些疲倦,想要回酒店去了。谢小北从躺椅上下来,托起她的两条手臂,说,“走吧。”
两人沿着海边一直走,踩着细沙和石子,简心只当是在做脚底按摩,偶尔有海浪打过来海水冲刷着她的脚,那触感真是很舒服。她的手在谢小北的掌心里,这一刻,宁静而安心,望着远处那无边无际的一片深蓝色,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谢小北也停下来,看着她缓缓的转身面朝大海,他从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简心轻轻的转了下头,问,“小北,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
他上前贴着她,收紧了手将她揽在xiōng口,混着那海浪的声音,简心听到,“因为我知道这里有一个很有风情的小教堂,我想带你来……有些誓言,我只想说给你一个人听。”
简心垂着眼笑了,她的手放在腰间他的手上,“婚礼的时候你不是把该说的誓言,什么照顾我一辈子,什么永远不变心、会爱我疼我宠我一辈子……这样的话全都说过了吗?”
他摇摇头,“这些啊是一般人都会说的,还有些特别的,当然是要在特别的地方说给你听。”
她转身仰着头看他,扯着他的棉质背心衣角,撇撇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情调,该不会是上网偷学的吧。”
他看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指着前面不远处石梯上的那座热带风情的小教堂,说,“就在那里。”
两人上了石梯,在门口站了站,见没人,这就推了门进去。
这个教堂确实很小,只有几排长椅。谢小北拉着简心的手走到了十字架前面,停下脚步。
他转身,面对她,双手握着她的,看了她很久,这才对她说,“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孩子要叫做谢悦昕?”
简心睁圆了眼睛,不解的摇头。
他将她额前那捋头发卡到了耳朵后面,然后,手轻轻的摩挲着她那白皙柔嫩的脸颊,良久,才在她那深情的注视中说,“因为,我要我的孩子记着,他的父亲,永远都爱他的母亲。”
简心皱了皱眉,“这、这跟着名字有什么关系?”
见她还不明白,谢小北差点吐了一墙的血,“你怎么这么笨,再猜不到我也不说了。”
简心站在原地思轴了好久,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心里念了两遍,谢悦昕,谢悦昕,然后张开手臂踮着脚抱住了他的脖子,“我明白了,我懂了。”
“简心,有句话我跟你说过吗?”
“什么?”
“我……不能没有你,我也,不能失去你。没有你的那段日子,我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样反反复复过着毫无激情的日子让我以为我不是一个活人……我在日本,那天我失控了,对不起……其实你不明白,那天我有多难过,明知道自己那样做、那样说会让你伤心,可我还是那样做了……”
“我明白,我明白的。谢小北,我生你的气。”简心把他抱得更紧。她终于知道了他所谓的有些话只说给她一个人听究竟是什么意思,原来,他要说的不仅仅只是情话,还有他的抱歉。
其实他也不知道,简心,从来没有真正的怪过他。
“谢小北,你听着,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允许你离开我。倘若有一天你背叛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会杀了你的。”
“嗯,不离开,一辈子都不离开。”
……
晚上吃过了饭回酒店。简心收拾干净穿着睡衣看电视,谢小北从浴室一出来就把她拉到怀里,说什么饱暖思yín欲,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时候该干点正经事。
简心双手挡在两人中间,极度不满的说,“到现在我腿都还在酸,没个三五天你最好不要再有这样的念头。”
某个男人吃了闭门羹,心情相当不好,拿出ipad打游戏,直到简心看完了那坑爹的奥运会直播骂了句“不要脸的破裁判”关了电视准备睡觉,他才把那玩意儿放好,屁颠颠的爬过去躺在她身后,关了灯,伸手去抱她。
没个三五天不能再有这样的念头……这件事有点严重,得商量一下才行。
“简心?”
“睡了。”
“痒……”
“哪儿痒啊,自己挠。”
“心痒,你帮我……”
“哦……谢小北你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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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这遭女人疼的男人
婚后两人的生活没什么改变,还跟以前一样,谢小北飞长航线的时候三天两头不在家,简心一个人逍遥快活自由极了。蔺畋罅晓
有时候她下了班跟同事逛街吃饭看电影,不想一个人回家睡宽床,就去了员工宿舍,反正那里有她的房间。偶尔也会去婆婆家陪她,学学做饭煲汤,温婉对这个儿媳妇儿不知道多满意——能不满意嘛,简心可是她儿子的心肝儿,是他的命。
谢小北向来都多备了一把家里的钥匙给物业大妈,他们俩都不在家的时候就会拜托她帮忙给球球喂狗粮。
物业大妈那人很好的,有时候简心一个人在家呆着,她也会把自家做的好吃的给她拿点过去——有一次正好被外面回来的谢小北撞见了,他笑着问她,怎么对这丫头这么好。大妈说,小姑娘本来就瘦,自己一个人也不常弄点补品什么的,不把身子养好一点,以后怎么生孩子?她看着心疼。
谢小北笑笑,大妈人刚一出门他就转身问简心,“那到底是我不够努力还是你身子差啊?崴”
楼道里传来一阵笑声,简心铁青了一张脸骂他不要脸。
周末这天温婉给简心和陈鸥炖了药膳**,陈鸥下班的时候顺便就将车子开去简心公司楼下等她。
两人一路都在说关于怀孕的事情。简心说该注意的都注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怀不上。她盯着陈鸥那还没有凸起的肚子,皱着眉问她,“你跟大哥真是神了,说要孩子立马就有,他在家才呆了几天呀……孤”
陈鸥开着车子,笑笑,“我都三十多岁了,要还不赶紧生,以后就麻烦了——我跟你大哥身体都好,这有什么难的,倒是小北……”
“他怎么了?”简心心里一颤。
陈鸥故意叹了口气,“你知道ipad辐射大吧……”
“是啊,他经常把那东西放腿上……搞不好就因为那样……”
“错了。我想说,就飞行员那个职业,他们在驾驶舱里,那裆部啊,那得是多少个ipad……”
简心一听这话脸就绿了,愣了好久都没说话。陈鸥在一旁瞄了她一眼,暗自发笑。这姑娘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呐!
晚上吃过了饭简心就没有回去,这里有他们两个的房间,一般只要在这边吃饭,她就在这里住下了。
谢小北本来晚上十点落地的,后来因为天气原因在别的机场迫降,再回厦门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了——简心在床上睡得都不知道翻了多少次身了。
入了秋,夜里有些凉。他满身水气的回到房间,也没敢弄出多大动静,轻手轻脚的去浴室洗漱。不小心把须后水盖子掉在水池里,那声音有点刺耳,简心一下就醒了。
她眯着眼望着浴室,含糊的叫着谢小北,“小北你回来了?”
“是啊,才到。不好意思,吵醒你了。”谢小北继续刮胡子。
简心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起来,走到他身后,斜靠在门框上看他。因为睡得迷迷糊糊的,两眼有些不聚焦,谢小北看她那样子就觉得好笑。他就着镜子对她说,“去床上躺着,穿那么少不怕着凉啊。”
简心穿着鹅黄色的丝绸睡裙,很薄的一片贴在肌肤上,相当于什么都没穿。她嗯了一声,这就转身回去躺下了。
谢小北洗完了澡出来关灯睡觉,从后面去抱她。都这个点儿了,醒了也睡不着,简心索性转身,跟他换了个姿势,手臂圈着他让他睡在她的臂弯里。
谢小北乖得不得了,被她抱着,一手搭在她的腰上,抬起下巴看她,“睡不着了?”
“是啊,都五点多了,再睡过去估计就醒不来了。”
她下巴放在他的头顶,手,轻轻的拨弄着他柔软的头发,不时的吻一下他的额头。他才洗了澡,身上好闻极了,她最喜欢这时候的他,就这么抱着,像是抱着她最珍贵的宝贝……
她又吻了他一下。
谢小北觉察出了她情绪里的忧郁,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声问,“怎么了,我走的时候都还好好儿的,这怎么看着像是不高兴了?”
他往后退了一点,将她的表情看得仔细一些。简心看着他,只是叹气,谢小北在她手背上咬了一下,有些用力,他说,“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说,到时候被我知道了……”
“谢小北,你辞职好不好?”
“啊?”
他一头雾水,盯着她半晌,舔了下唇,问,“我工作好好的,干嘛要辞职啊?”
“我听人说了,飞行员,驾驶舱的仪器辐射很大的,会影响……生育……”
“听谁说的?那个东西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啦。”谢小北哭笑不得。
“嫂子说的,再说了,这是事实啊。你知道去东帝汶维和的那些维和警察吧,由于那边辐射太大,所以回来之后都要等很久很久才能生孩子的,可是你……”
听她当真担心得要死,谢小北笑出了声来,“心心,嫂子整你的,她就想看你着急呢——要真如她说的这么严重,那全世界的飞行员是不是都不生孩子了?”
“……”简心无言以对。
谢小北把她搂在怀里,揉着她的头发宽慰她,“其实怀孕这种事情真是靠缘分,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咱们俩婚检的时候医生不都说正常着嘛,你担心这么多干嘛呢?这才结婚多久啊,你这么急?”
“我不是……”
“见嫂子有了,你羡慕嫉妒啊?”
谢小北又笑,简心在他腰上捏了一把,痒得往后一缩,“又使出无影爪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把简心拉过去,翻身压住了她,在她耳边极小声的说,“既然睡不着,那就办点事……”
“谢小北你不累啊,飞了这么多小时还折腾。”
“累啊,可是为了证明咱们飞飞不像陈记者说的那样,就得抓紧时间……努力……”
“神经,你别闹了……家里好多人呢……”
“都在睡觉呢,谁来偷听……”
温婉夜里渴醒了,开了灯要下床去倒水喝。谢长乐听得动静,翻了个身问她,“老婆你这么早啊?”“昨晚吃太咸,口渴,下楼喝水去。”
“要不我下楼给你端上来?”
“不用了,你再睡会儿,一早还回部队呢。”
温婉抓了抓那头蓬松的卷发,批了件外套就开门出去了。一边走一边想等会儿早上是打豆浆还是熬粥给那几个孩子喝,走到谢小北那间房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声音,她站住了——那是简心尽量压低了声音在说,你轻点儿,轻点儿……然后就是声声低吟。
这种声音她还是第一次在家里听见,一阵窘迫之后忍不住捂着嘴直乐。
这栋房子有六间房,他们老两口跟小西、小南都住三楼。小南的房间在最里面,一般没人经过,所以就算夜里有动静也不可能被谁听到。可小北住二楼啊,又在离楼梯口不远的地方,晚上只要有人从那儿过,里面的人说话稍微大点声,也都能听到的。
也不是房子不隔音,只是人的耳朵都很尖锐敏感,那种声音跟普通声音区别太大了,过来人一听就了然。
温婉在那儿站了几秒钟,这才笑着继续往楼下走。
端着杯子喝水,她不由得想,小北这是有多饥渴啊,这个点儿也要把人家心心叫起来折腾一番……
早上几个人一桌吃饭,温婉和丈夫尽量不去看小北和简心,只叫他们多吃点儿。
可温婉往简心餐盘里夹了两个大包子,还让她把满满一大碗稀饭吃了,简心直说吃不了。温婉想也没想就说了一句,消耗了那么多体力,还要上班呢,多补充一下。
简心呆住。谢小北,端着碗的手一时间忘了动作。
陈鸥在一旁咬着包子,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我懂了……”
谢长乐赶紧拉妻子坐下,“你赶紧吃你的,怎么这么多话。”说完又对简心说,“你妈说得也有道理……”
上班的路上,简心坐在谢小北的车里一语不发,只是那张脸,从在家里开始就没有变过色——很红,很红,而且还很烫。
谢小北也有点挂不住,一直沉默着。
谁TM知道办个事会给自己母亲听到,听到就算了,还搞得人尽皆知……太丢脸,暂时他不打算再回家去面对那几个人。
红灯,车子停下来。谢小北转头看简心,她正好也在看他。两人相视一笑。
他看见简心那白衬衫的领子里,隐隐若现之前两人激情过后留下的痕迹,他伸手去给她扣上一颗扣子。简心垂眼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明白。
他总是这么体贴,真是个好男人,让她,怎么能不爱呢。
车子开到她公司楼下,简心照旧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这就要说再见。谢小北摘下墨镜拉住她的手,简心不解的“咦”了一声,问他,“怎么了?”
“空了的时候去把车学了吧。”
“干嘛啊,不想送我上班呐?你在家才几天,就这么不乐意。”
闻言,谢小北笑了,“不是,我就是想着我不能天天送你嘛,总不能老让你坐地铁啊,所以你去学车,之后再买一辆车自己开。”
“好了好了,再说吧,今年我本命年,怕流年不利,等明年再说。”
“迷信。我不管,回头就带你去驾校。”
……
谢小北说到做到,下午简心一下班就被他拉去了驾校。给她报了名,他心情好极了。
简心一路骂骂咧咧说他不近人情,都说今年比较倒霉他还偏要她去学开车……谢小北不理她,她骂着没劲,偏头看向车窗外。
咦,这条路不对劲哦。
她问谢小北,你要带我去哪里?谢小北说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她皱了眉,心想,又来了,神叨叨的装什么神秘。
谢小北将车子开到了一处别墅区。大门口那喷泉处“瑞景园”三个大字生生的烙在了简心的眼睛里。
豪宅啊,这是今年才开盘的豪宅啊。亲,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在这里置业了吧!
门禁放了行,车子一路向前,简心一阵隐隐激动过后什么都没问,因为她知道谢小北有钱,就算他真的在这里买了房子,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车子停在一栋联排的车库里,简心跟着谢小北下车来,上了台阶,在谢小北开门的时候,她终于还是问他,“新买的房子吗?”
谢小北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推开了门,他拉着简心的手进去,“看看你喜不喜欢这个格局,不喜欢咱们让人重新弄过。”
简心在屋里绕了一圈儿,楼上楼下看过了,然后走到谢小北面前,扯着他的衣服前襟,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露台上有大秋千的?”
谢小北揽着她的腰笑了两声,“我当然知道。你第一次到我们家去,看见小西那个秋千,那双眼睛别提多亮了。之后有一次就不小心听你跟小西说,以后啊,希望自己家的阳台上,有个藤编的秋千。”
“这么细心,这都记住了。”简心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着说,“值得奖励。”
“奖励什么?”
“今晚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这个可以有。”
两人在新房子里呆了一阵就走了,回去的时候路过菜市场,简心让谢小北在车上等着,她去买点小菜。
谢小北开了车窗抽烟,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远,唇角隐隐的泛起满足的笑意。
夫复何求。
他这一辈子,有了她,就已经有了所有……望着那渐渐散去的烟圈,他长长的呼了口气,嘴边的笑纹彻底荡漾开了。
晚上简心给他做了几道他平时爱吃的菜,他夸她厨艺有进步。饭后他说洗碗,简心说你去休息,我来。
于是他就在一边看着她忙碌,不时的听她说两句话,或是抱怨工作繁重,要不就是说国产电影越来越没劲了去电影院简直就是浪费钱。
说到悠然和姚立伟要移民了,她不由得伤感起来……
谢小北看着她时而转变的情绪,笑着,随时附和她。
简心整理衣服拿去浴室洗的时候,不知道谢小北在房里干嘛,她叫了几声让他帮忙他都只是应着,并没有立马过去。过了好久,等简心自己把衣服分完类了,放了一堆进洗衣机后,她回房去看他——于是,她看见谢小北悠闲的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身后,气定神闲的看着站在房门口的她。
他的旁边,放了一堆东西。有纸质的,也有文件夹。
简心有什么预感,心里热热的,说不出的沉重。
他笑着,拍了拍床的一边,示意简心过去坐。简心水嗒嗒的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过去坐下,问他,“你干嘛啊?”
他看了她一阵,坐直了身子,将那一堆东西弄整齐,然后拉过简心的手,郑重而正式的放在她的手上,“房契、银行存款、户口簿,还有我的劳动合同……所有的,都在这里,以后都由你保管。”
他说的淡淡的,就好像在交代她打扫房间一样轻松的语气,可简心,心里沉甸甸的,她几乎都没有思考就摇了摇头,“不,谢小北……”
她要把东西还给他,谢小北扣住了她的手,认真而严肃的对她说,“你推不掉了,我是你的,人是你的,我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你给我保管好了。你不是说你是我们家当家人嘛,要是做得不合格,随时下岗。”
他抿唇笑了下,捏了捏简心的脸蛋儿,然后缩回了手。
简心望着他,一时没有任何动作。
“愣着干嘛,赶紧锁保险箱里去啊。”
“哦。”
简心起身,朝保险箱跑去。
当她的手触及到保险箱那扇冰凉的金属门,她转头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谢小北,这一刻,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样一种心情,只是觉得,这个男人他真是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她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有些泛酸,跟着,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在里面泛滥开来……
简心很聪明,在搬了新家之后没多久就拿到了驾照。
可是这姑娘胆子小,就算不是上班高峰期,或是车辆稀少的时候,她开车也只敢打到四五十码,为这个,谢小北不知道笑了她多少次。后来她恼怒了,发誓一定要把胆量练出来——话是这么说,她其实还是不敢的。
她那辆车没花钱,是杨勖送她的礼物,说是,双喜临门怎么都得有个表示。
二三十万配置的凯美瑞啊,这个“表示”太大方了点儿。不过杨公子嘛,缺什么也不缺钱是吧,简心就勉强收下了。
自简心会开车之后,谢小北就极少摸方向盘,除非是他航班的时间跟简心上班时间相差很多的情况下他才自己开车去机场,一般情况都是简心送他。
所有人都知道,机长夫人特别疼机长,尽可能的不让他累着。不过,所有人也都知道,在外面机长帅得惨绝人寰,可是回到家里,那完全就是听话的乖孩子——据可靠消息得知,此种大反差的男人,更遭女人疼。
谁不喜欢在外雷厉风行、在自己女人面前乖得像只宠物的男人?
谢小北飞吉隆坡这天正好是周末,简心做午饭给他吃过之后又给他按摩了一阵肩背,这才帮着他拖小黑箱出了门。
临走时,球球在门口望着爹妈撒娇求拥抱。谢小北想去抱抱它,简心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他当下放弃。他朝她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说,“走吧。”
简心的手亲昵的搭在他腰间,心里却想,昨晚你俩才腻歪了那么久,这会儿干干净净一身又想去把它,谢小北你当我洗衣服不费劲啊?
一阵关门声,球球在屋里既委屈又无奈。
老爸,你越来越没主见了。
送谢小北到了机场停车场,跟他说了一路顺风,谢小北贴着她的唇吻了好一阵,这才离开。
简心看着他慢慢的走进了电梯,转身要上车,突然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子驶了进来。
那车子在一处停车位停下,然后下来一个人。远远的,他也看见了简心。
简心笑着走过去,他锁了车也朝着她走过来。
“你又要出差吗?”简心问。
周志恒点点头,无奈的摸了下后脑勺,“是啊,有个案子比较棘手,马上要去一趟吉隆坡。”
“咦,你坐哪家的航班啊?”
“宇扬,我们一般都坐这家的。”
闻言,简心笑容漾开了,“那可真巧了,今天谢小北飞这个航班。”
周志恒撇了下唇,故意问,“安全指数有多高啊?”
“放心吧,跟他人气一样高。”
简心这么一说,两人都笑了。
寒暄了几句之后,简心说得赶着去跟朋友碰面,周志恒也看了看时间说是时候登机了,两人这就道了别。
周志恒上了飞机,在机舱口刚好遇见谢小北出来跟乘务长说事。谢小北看到了他,两人相视一笑,见他有事,周志恒说等下了飞机有时间再联系。谢小北说好,他点点头,然后拿着行李去找自己的座位。
找到了位子坐好,他随手拿杂志翻了翻,这时有人在他身边坐下,抬头一看,眉心当即就拧紧了。
那女孩也看见了他,四目相对,两人同时说,“是你啊。”
皆是,不屑的语气。
周志恒心想,怎么会遇见你这个小辣椒?
钟灵悦也在腹诽,早上出门没烧香,居然会遇到这讨厌鬼。
……
晚上简心从外面回去,洗完澡上了床,刚把电视打开谢小北就给她打电话来了。
他说明天中午回来,让简心在家等他。简心唇角弯弯的,她说不好意思啊,明天一整天都有部门聚会,中午不能陪他了。
说完之后,她听见那边有些泄气的声音。跟着谢小北就说,“没关系,那我在家里等你。”
他跟简心汇报他今天在飞机上都做了些什么,批评了几个下属,然后晚上又吃了些什么。简心静静的听着,手,轻轻的贴在小腹上。
她问谢小北,“明年是什么年?”
谢小北说,“蛇年啊怎么了?”
她说没什么,就随便问问。谢小北说她莫名其妙,她却笑得极其开心。金蛇郎君……好像也不错哦。
她关了电视,将床头灯调得暗了些,然后缓缓的缩到了被子里。
她对电话里那头含情脉脉的男人说她要睡了,他虽然不乐意,可还是恋恋不舍的跟她说了晚安。
挂了电话之后,谢小北靠在床头,想着今晚妻子的反常,皱着眉冥思苦想了很久很久,突的,眼前一亮。
他实在是忍耐不住这份被激动刺激出来的寂寞,立即摸出电话又给她打了过去。
“简心?”
“干嘛啊,都说要睡了。”
“那什么……明天别去同事聚会了,我……我想早点见到你。”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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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机长番外——暖暖清风,岁月静好
清晨,闹钟响了好几声,简心终于是从谢小北怀里钻出来按掉了。蔺畋罅晓
她下了床穿上拖鞋揉着一头蓬松乌黑的大卷发朝窗口走去,顺手捡起了昨晚谢小北那臭东西随地乱扔的套套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打在了床上那人的脸上,他皱了皱眉,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
简心看了他一眼,绕过大床走到衣柜门前,然后又转头看着他——这人睡得还挺香,难道忘记了他在家的时候就得他送悦昕去幼稚园?
她想叫他起床,又想让他自觉,于是,推开衣柜门的时候就故意使劲推滑轮,弄得响声有点大。
如她所愿,谢小北双目紧闭的挣扎一番之后睁开了眼睛嵘。
简心也不理他,在他打了个哈欠说了声“老婆早安”之后应了一声,继续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厦门的冬天不太冷,一般情况里面穿一条裙子外面再套件较薄的呢子大衣就足够了。她找了一件黑色的珠片连身裙出来,然后脱掉了身上的丝质吊带连身裙。
穿好内衣,她拿起那裙子往身上套,可是下意识的觉得背后那人一直在看她。她将裙子套在了身上之后转过头去,这就看见那个胡子拉渣的男人正侧着身子单手撑着头半蒙着眼睛盯着她瞧铢。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干嘛啊?”这语气也挺暧昧的,床上的男人挑挑眉,说,“我给你扣拉链?”
“那你赶紧下来。”简心将裙摆扯了扯,弄整齐了些。
谢小北身上就穿着一条四角裤,两条修长精瘦的腿灵巧一缩就翻身下来,他站在她身后,手里握着她衣服后面的布料。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简心觉得身后那人根本就没什么动静,想用屁股蹭蹭他,哪知道一蹭就出事了……她抵到了什么东西。
她转头看他,皱着眉,“谢小北你不帮忙就让开。”
见她不耐烦了,他索性直接将身子贴了上去,“现在几点了?”
“七点半。”
“那还来得及。”
话落,他轻而易举将她那裙子往身子两边一垮,然后把她撂倒在床。
他倒是兴致勃勃不知疲惫,简心讨厌死他了。
昨天下午她回家的时候他已经从机场出来并且把谢悦昕接回了家。她见他在厨房忙碌着,趁着儿子靠在球球身上看动画片的当儿,她就想去抱抱他表示一下关心和慰问。哪知道她的双手刚环上他的腰还没来得及叫一声老公他就扭过头来很直接的说了一句,“今晚我要。”
她靠在他背后僵了一下,心想谢先生你儿子在外面呢你能不能含蓄一点?
晚上吃过饭一家三口出去溜了一圈儿回来,他早早的哄好谢悦昕睡觉,然后洗完澡缠着简心闹了好一阵才放过她。累得她半死。
她觉得自己老了,才三十岁就跟不上他的体力了。原来他说的要让她比他先老是这个意思,直接在这事儿上消耗她宝贵的能量.
简心洗漱完了去叫谢悦昕起床的时候双腿还有些发软,给孩子穿衣服,心里琢磨着以后得制定个计划表,不能让那男人毫无节制。主要是对身体不好,还没到四十岁呢,弄得到时候不行了要喝那什么中华鳖精那就不好了。
太丢人。
所以这事儿空了得找他商量商量。
吃饭的时候谢悦昕见他爸在看报纸,他心不在焉的喝了两口牛奶,弱弱的问他,“爸爸,你明天飞哪儿啊?”
谢小北将报纸翻了一面,抖了抖,也没看儿子,“巴黎。”
简心没在意悦昕怎么突然问这个,她只管快点吃饱了闪人。刚才谢小北搞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害得她一会儿得快些开车才行。
小家伙又喝了口牛奶,顿了顿,他又问,“爸爸,我跟你一块儿去好不好?”
夫妻两人一起看着他。
谢小北放下报纸,端起奶杯喝牛奶,完了之后他说,“你后天才放假。”
明天是12月31号,要到后天才全民放元旦假期。
这意思就是不行了。悦昕嘟起了小嘴儿,转而看向他万能的妈咪,可怜巴巴的,那小眼神儿看着简心,像是在说,妈咪你看他不疼我。
简心拿纸擦了擦嘴巴,问谢小北,“你明天几点的航班?”
“下午两点。”
“幼稚园四点就放学了——要不这样儿,明早你送他去幼稚园的时候跟老师说一声,让他提前半天放假。”
闻言,谢小北看着她,“搞了好几次特殊了。”
“特殊情况嘛。”
简心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幼稚园又不是小学中学,偶尔不去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家孩子智商那么高,哪怕是没有老师那也是没问题的。
她见谢小北不动声色的看着儿子,推了他一下,“喂,你听到没?”
他站起身来,没应她,端了桌上剩下的一盘土司往厨房走。简心又叫了他一声,“跟你说话呢谢小北。”
“知道了。”
一听这话,谢悦昕兴奋的在椅子上竖起了兔耳朵“耶耶耶”的叫了几声,简心回过头来看他,“你赶紧给我把牛奶喝完。”
……
三个人一起出了门。
简心走前面去拿自己的车,谢小北牵着悦昕在后面锁门。父子两人下了台阶往车库走,刚过去就看见简心在外面站着翻包包。
他停下脚步,问她怎么了。简心也没抬头,继续翻,就说没看见车钥匙。
谢小北站着不动,先看她找不找到得到。悦昕背着大书包靠在他爸的腿上,歪歪的站着,小脑袋瓜子想着自己世界里的事情。
见他没个站相,谢小北用膝盖蹭了蹭他,小家伙这才规规矩矩的站好。
终于简心在手提包的底层找到了钥匙,笑着直说东西太多太乱。谢小北这才将悦昕抱起来,哔哔两声按开了车锁。上车前悦昕撅着嘴儿朝着简心喊“妈咪想我”,简心笑着跟他挥了挥手,对谢小北说了句“亲爱的我先走啦”,这才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高跟鞋蹬蹬蹬的,谢小北听着这声音觉得恼火——你个子本来就那么高了,咱穿低一点的鞋子好不好啊谢太太?送谢悦昕去幼稚园的路上,小鬼一直在翻他爸爸昨天给他买了却忘记拿回家的漫画书。红灯的时候,谢小北侧过头去看他,见他头也不抬的盯着书,提醒他,“悦昕,注意眼睛。”
悦昕乖乖的“哦”了一声,抬头看着车子前面。
这个路口特别烦,运气不好一等就是好几分钟。
谢小北烟瘾犯了,打开了车窗。他拿了烟出来点上,悦昕一见就皱了眉,“爸爸,妈咪不喜欢你抽烟。”
谢小北朝窗外吐了口烟,转头望着儿子笑,“不让她知道不就好了嘛?”
小鬼摇头,十分的嫌弃他,“妈咪说了,烟抽多了你的肺也会变成黑色的——好可怕,好恶心。”
见悦昕那两道小小的眉毛拧成了麻花儿,谢小北笑了两声,将烟含在唇边最后吸了一口,然后灭掉,“好了好了,爸爸不抽了。”
见状,小家伙的眉头散了开来,像个小大人似的说,“妈咪是担心你,虽然有时候凶了点,可是她有告诉我哦,她说她最爱的男人就是爸爸,所以爸爸也要听妈咪的话。”
“乱讲,你妈最爱的人哪能是我呢,明明就是你好不好?”红灯变换了一轮,他将车子开出去,望着视野前方反驳他儿子。这话一说完他立马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听怎么像在吃醋。
“真的啦,爸爸你不要不信,妈咪真的有这样说过。”
“……”
“妈咪还说,他最喜欢看爸爸笑了,可是爸爸老爱装酷都很少对别人笑的。她还说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不该让爸爸在我一出生就第一个进来看我。”
“为什么?”
“因为小孩子出生后第一个见的人,就会随他的性格啊。妈咪说我遗传了你的面瘫,这样很不好……”
“……”
谢小北想笑,却忍住了。这女人居然跟儿子说这些。
他哪儿有很少笑,常常都对着她笑好不好!
面瘫?怎么老这么说他?对着她笑就好了嘛,其他人管那么多干嘛啊?
还有……他扭头看了一眼再次埋头看漫画的儿子,皱了皱眉,心想,小鬼,你自己不爱跟外面的小朋友玩儿不爱对人家笑关我什么事?我是你爹,什么叫做你妈很后悔你出生的时候让我第一个进去看你?
小混蛋,你就瞎掰吧,我看你是遗传了你妈的没心没肺没心肝才对!简直就是瞎扯!
……
晚上谢小北在家收拾自己的箱子,简心给谢悦昕拿他该带走的衣物和其他东西,谢小北见东西不太多就让她装在了他的飞行箱里。
小东西趴在他爸妈的床上扑腾着细细的胳膊腿儿,双手撑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问他爹,“爸爸,明天的航班有没有漂亮姐姐?”
谢小北刚收拾好箱子,听他这么一问,笑了。他转头捏捏儿子的脸蛋儿,说,“你这个喜欢美女的爱好又是遗传了谁呢?”
这么小就加入了外貌协会。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小屁孩大言不惭。
谢小北站起身来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后坐在他身边,“悦昕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讲的不是这个意思……”
简心见那父子二人在那研究中文,笑着走进了浴室去洗漱。刷牙的时候听见外面一阵笑,悦昕像是又被他爸挠痒痒的,一个劲儿的求饶。
等她洗漱完毕上了个厕所出来,就看见那对父子大咧咧的躺在床上睡着了……他俩是疯得有多累?
谢小北呈大字横躺在床中央,谢悦昕的脑袋枕着他的肚子,穿着白袜子的小脚丫露在了床外面,看样子像是睡得很香。
简心走过去抱起儿子,谢小北也醒了过来,简心给他示意了一下,他点了点头,在简心把悦昕抱去了他的房间之后,他就去拿盆子打热水了。
夫妻两个小心翼翼的替儿子洗脸洗脚,相视而笑。球球在一旁呵着气,没多久就蹲了下去。
自悦昕出生后,球球有了伴儿,一天到晚精力旺盛跟在悦昕身后跑来跑去开心得很。可是这两年随着悦昕年纪慢慢大了,球球也老了。
谢小北带它回家的时候还是奶狗,这都十二年了,身体确实也不如当年矫健,有时候反应还特别慢。不过有一点没变的是,它照样爱跟它爸爸撒娇,偶尔,还要闹闹情绪。
它特别喜欢悦昕。有时候悦昕不乖挨了骂,简心Cāo着塑料尺子要揍他,球球第一个赶过去,用它那肥硕的身子挡着嗷嗷叫,时常弄得简心哭笑不得。
这就是亲兄弟啊。
那时候简心突然怀孕了,两口子不能一直跟它呆在一起,就把它寄放在以前那个物业大妈那儿。它像是很懂,也不闹不叫,只等着谢小北隔三差五去看它。特别特别懂事。
都说动物跟人时间长了通人性,这话不假。
后来悦昕出生,简心在公婆家住了一年多,悦昕一岁了,这才回了自己家把球球接了回去。悦昕见它第一眼就喜欢它了,那么大一个子,小朋友不但不怕还特别喜欢跟它亲近——不过就因为有时候亲近过度把奶瓶凑到球球的嘴里,悦昕的小屁股挨了好几下尺子。
到了悦昕三岁多念幼稚园了,球球常和两口子一起接送他上学放学。走在路上,悦昕那个小不点牵着那么大一坨肥仔,给路人看着毫不协调。可是,球球很听话很乖,从来都没有从悦昕手里挣脱过绳子。
杨勖那王八蛋每次一来看悦昕都会问他,咦,你球哥呢?
免不了被简心和小西一阵奚落和讽刺,她俩过分的时候还会把他当年的烂帐拿出来说事,搞得他那张脸红一阵紫一阵……
简心上了床,谢小北洗完澡也关灯上去。他习惯性的把背对着他的简心揽在怀里,一手与她十指相交……简心动了动,谢小北知道她没睡,吻了下她的额发,问,“想什么呢?”
“想球球啊。那天带他去看兽医,医生说,身体素质一天不如一天了。”说着,简心鼻子有点酸。那天她喂球球吃东西,那家伙吃了两口就一身慵懒的躺在地上不动了。说是慵懒,倒不如说它没有力气浑身虚软。简心当下觉得不对劲,就开车带它去看兽医了。
“放心吧,球球长这么大就没得过什么大病,偶尔小病小痛是正常的。”
简心没吱声,谢小北又说,“它啊,你空闲的时候多带他出去走走估计他心情一好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简心叹气,说,“希望如此吧。”
她拉了拉被子,跟他说了声晚安,靠着他坚实的xiōng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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