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亲眼见到杀人
    0002章前语：自命不凡遭孤立，争夺秘籍追故里。宁为玉碎不瓦全，龙仔亲睹灭门迹。
    龙仔在程家三年，依然保留着始盗龙一族的凶残，不允许生人触碰他，不允许有人讥讽他。邻居家的阿婆想来抱他，被龙仔的尖叫乱划，吓得阿婆再也没敢踏入程家院子半步。
    听着程老夫人将自己的身世又叙述了一遍，龙仔似乎又回到森林，跟随着始盗龙围捕猎物的情景。可能那样的生活，才是龙仔真正想要的生活。在程家三年的时间，龙仔依然未把此处当作他的童年乐土，相反却感觉如同被囚禁一般地度日如年。
    “原来是这样，叫什么名字？凶巴巴的，比梁家的大小姐还狠。”林儿想起在人武城一起习武的梁玲珑，顿时心中出现了一阵阵波澜。
    “说谁狠呢？”不远处一位十七岁左右，身着锦衣的美丽女子已经走到了院内，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三岁左右的男子。
    龙仔从蒋琪、梁玲珑、程林的谈话中似乎已经听出一些眉目。这三人本是师兄妹，蒋琪是大师兄，程林是梁玲珑的二师兄，而梁玲珑则是小师妹。蒋琪为了夺得师尊的《地武诀》，就伙同梁玲珑一起追程林至此，为的就是要程林交出《地武诀》。
    龙仔感觉程林的脾气十分的倔强，明知不是二人对手，还要逞强。似乎就是这个脾气，他的师尊才将《地武诀》传给了他。梁玲珑对于这个二师兄程玲似乎一点都不讲师兄妹情谊，对于程林可是招招下了狠手。
    龙仔不知道的是：一般人要想进入地武城只有两条路：一是修为已达地武境界；二是在十六岁之前达到三级人武境界，如此方可入地武学院学习。梁玲珑已经三级人武境界，可是年龄已经过了十六岁，也就是说梁玲珑想要进入地武城，只要在修为上突破至地武境界。要想突破至地武境界，靠师尊传授已经没有希望，在蒋琪的怂恿下，就一起威逼程林，从而获得《地武诀》。
    而程林平日只是埋头苦练，对于这个大美人的师妹却无一丝好感。梁玲珑虽然称不上倾城倾国，但是也生得圆润如玉、艳若桃李。一般的男人总找个借口去搭讪，可是程林却对梁玲珑视而不见。得罪了梁玲珑，就等于在师兄妹三人中被彻底地孤立起来。大师兄的任何决定，梁玲珑都会全力支持。
    程林虽然得到师尊所传的《地武诀》，但是却因此引来了一场灾难。倘若程林与梁玲珑关系还不错，能够将这个《地武诀》和她分享。梁玲珑做为一个师妹，她不可能再会为此而叼难程林。
    龙仔站立门旁，面无表情地观看着三人的战斗。看着梁老夫人对着天武王的画像在祈祷，龙仔不明白她这是在干啥？在这个节骨眼上，祈求一张画像会有会用？
    当然，龙仔不知道这是一种祈祷，祈求画像中的真人能够帮助自己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可是这种祈祷只能是一种心理的作用，如果龙仔是画像中人，他可能也不会来管这么一点小事。人武者之间的战斗，太过寻常。若是管起来，还不累死。这个世道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一个物竟天择、适都生存的乱世。
    天武星有五个大陆，分别是东大陆、西大陆、南大陆、北大陆、中心大陆。大陆面积仅占总面积的七分之一，其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其中的东大陆有一座地武城，四座人武城。而天武殿则位于中心大陆的一座高达数千米的雪山之上。而画像中的天武王正是居住在天武殿中，以居高临下之势，保护整个天武星的周全。
    龙仔出生的东城又称青龙城，方圆千里，管辖面积却高达一百万平方公里。而雪山则矗立于中心大陆的正中，距此少说也有数万里。
    天武王主要的责任是应付其他星球的挑战，至于星球内部的争斗由各大陆的王室全全负责。程老夫人的祈祷是起不了任何作用。想要改变命运，只能靠自己。
    龙仔看到程林独战二人三十回合未败，心里也挺佩服程林，比起以前他跟随始盗龙进行捕杀食物的一些手段来说，应该会高明许多。毕竟始盗龙只是一头落迫的流浪龙。在族内失去地位后，才被迫在野外生存。
    随后龙仔已经发现：程林体力似乎有些不济，渐渐落入下风，而蒋棋、梁玲珑则乘此加强攻势，欲要逼迫程林就范。程老夫人劝说程林交出秘籍，以此让这两位高人放过自己的儿子。可是程林倔强的脾气，却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蒋棋陡一换招，一剑刺向程林脖梗。程林举刀便迎。谁知腹部留下空档，梁玲珑见时机来到，举剑便刺。“噗”，程林口吐鲜血，腹部被一剑刺穿。龙仔看到程林被重创，这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一个人的体力有限，再打下去，龙仔觉得这个程林真的会被他的师兄、师妹给刺死。
    蒋棋朝着程林面门就是一脚。再看程林，已是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不要杀我儿子”，程夫人上前拉着蒋棋的右脚，跪下乞求道。“滚开”，蒋棋为人一向心狠手辣，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夫人也不会心慈手软。左臂一用力，就将程老夫人甩到一边。
    “娘”，程林此时怒火四起，猛然站起，举刀便劈。程老猎人见妻子被摔个半死不活，急忙上前搀扶。龙仔对此似乎有一点想出手的感觉，可是随后又停了下来。出生之时就被弃于山林，跟随始盗龙三年，没有学会人族的任何东西。懂得只是杀戮、噬血、碎骨。在龙仔的心里，似乎只有强者才有资格生存，那些没有实力的弱者注定要面临灭亡。
    蒋棋见钢刀迎面而来，举剑便架。刀剑相撞之后，蒋棋只感虎口发麻。显然刚才的一击，程林是拼命了。程林如同狂暴的猛虎，一刀接一刀地劈向蒋棋。人被避急了，那也是非常可怕的。程林杀红了眼，只攻不防，拼命搏杀。
    “噗”的一声，程林又吐出一口鲜血，站立原地一动不动。手中的钢刀在蒋棋的面前停了下来。龙仔此刻已经发现：程林的胸膛已被梁玲珑一剑刺穿，这是龙仔第一次看见有人在他面前死去。以前跟随始盗龙捕杀的都是四腿朝地的动物，而这一次却是养了他三年的猎人夫妇的儿子。
    梁玲珑出手了！见蒋棋有难，挥剑直刺程林后心。程林心怒志乱，只想杀死蒋棋，却对身旁的梁玲珑未加防备。
    ‘’铿铿‘’，猎人夫妇被蒋琪一剑斩杀，显然是要杀人灭口。看着猎人老两口倒于血泊中，龙仔看他们就像是林中被捕杀的猎物一般，心点居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有时龙仔都会觉得，这猎人将自己带回人间，到底是对还是错？
    看着蒋琪在程林尸身上搜来搜去，龙仔知道他们是在找那个什么《地武诀》，可是发现他们把程林的尸体，翻过来翻过去依然没有找出什么东西来。按照龙仔的理解，这二人肯定没有找到《地武诀》。
    一双凌厉的目光扫过来，龙仔只觉有股杀气扑面而来。根据龙仔的经验，这个蒋琪是要杀了自己。两只小手紧紧握着，随时准备与面前的大人苦战一场。虽然龙仔只有六岁，但是在血腥中成长的他，早就习惯了危险的降临。
    令龙仔奇怪的是，蒋琪竟然没有对自己动手，反而爆发出来的杀气又给收了回去。听见这二人的谈话，龙仔似乎明白：经过二人的一凡争吵，梁玲珑似乎逼迫蒋琪不能残害无辜。自己能够躲过此劫，实为梁玲珑所恩赐。
    在龙仔的眼里，即使梁玲珑不为自己求情，单凭蒋琪也未必能够杀了自己。记得龙仔三岁的时候，始盗龙在野外捕猎时，被一只猛虎盯上，始盗龙抓起自己和龙霸（始盗龙之子），一路狂奔，那种风疾电掣的超然速度，让龙仔颇为震撼。
    在程家三年，龙仔日日都在苦练奔跑速度，最近一段时间里，龙仔似乎觉得自己的速度已经不亚于始盗龙。始盗龙的速度，连猛虎都追不上，而龙仔的速度又不亚于始盗龙，如此一来，龙仔想要逃命，机率还是挺大的。
    即使如此，龙仔对于梁玲珑的救命之恩，还是颇为感激。对比起来，猎人从始盗龙手中将龙仔抱回人间，却未让龙仔念上一点恩情。似乎在猎人家，就是被猎人囚禁一般，那头始盗龙才是他自己最亲最近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以龙仔的速度，完全可以出手搭救程林的一家三口，可是龙仔却没有这么做。他就是把这场杀人案，当做是几头野兽在森林中私斗一般，他只会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戏，最终谁死谁伤都与自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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