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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心一大早就依依不舍的离开甘泉县,刘芳则是留下跟甘泉县谈捐款的事宜。
白冰去省城学习,顾婉心一大早离开,苏源起床之后就回到与叶无双的爱巢,进门看到桌上的字条说她今天有两个手术,不能陪他过周末。苏源便无奈的打通刘芳的电话叫她跟自己去白河乡,先将颜丹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再让她周一回来谈捐款的事。
顾婉心一行人回去,给刘芳留了一辆车子,却没留司机,一路上刘芳开车,苏源坐在后面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路,倒是做了个美梦,睁开眼抹去流出的口水就到了白河乡。
苏源指路车子开到住处,刘芳下了车就笑道:“苏乡长就住这里?”顾婉心不在身边,刘芳也少了些拘束,说话就随意了一些。顾婉心每次来白河乡都带着刘芳,两人自然也熟稔的紧,看到苏源在乡下住在这里,刘芳就满是好奇,本以为他是住招待所的。
“怎么样?生活气息很浓吧?”苏源笑着开了门将刘芳让进院子。
“嗯。”刘芳点头,“城市里生活久了,就向往乡村安逸的田园生活,苏乡长生活倒是惬意呢,我还以为您这挺艰苦呢。”
“觉得好就多住几天。”苏源呵呵一笑往屋内走去。
刘芳脸微红跟在身后,心里琢磨着苏源话的意思。
苏源随意说说而已,只当玩笑,一进屋就见颜丹半躺在沙发上,一双长腿搭在茶几上,正笑眯眯的看着电视,茶几上还放着一罐啤酒,边上散着一些小食品。颜丹见苏源回来,就急忙将长腿放下,端正正的坐好,尴尬笑道:“你回来了,还以为要明天一早呢。”
再见他身后的刘芳,怔了下就道:“有客人呀,我给您倒茶去。”
苏源淡淡一笑道:“颜丹姐,不用麻烦。”收起桌上的啤酒罐,又道:“你体寒,以后最好不要喝啤酒,家里有红酒,可以适当喝一些。”
颜丹尴尬的点头,坐在一边有些局促,她不知刘芳是谁,不多说一句话。看着眼前的女孩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很漂亮,也极有气质,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女孩,心里有些醋意,想要躲出去,却是又想看着他不要他乱来。
苏源和刘芳先后坐下,苏源就笑道:“颜丹姐,这是刘芳,她就是我找来帮你的,我之前说过你的包子铺可以开遍全国,现在就让她给你仔细说一下。”
苏源说完就站了起来,将空间留给两人,往门外走去,说道:“你们聊,我有点事去乡里看看。”
颜丹知道是她误会了,看着苏源出去,才对着刘芳笑道:“你好,我叫颜丹。”
苏源从刘芳那拿了车钥匙开去乡zhèngfǔ,由于是周末休息,倒是没有人围观,乡zhèngfǔ也只有值班的几个人在办公室内闲聊。苏源在门口看了两眼就回了办公室,将已经写好的材料拿出打印了两份,将原件放进抽屉转身离开。
苏源昨晚就和顾婉心谈过他的五年计划,顾婉心很是支持,她认为只要能说服其他乡里领导和县委领导,且能取得贷款,再说服百姓入股,这事十有仈jiǔ就能成,如此三年之内升职也是可能的事。
苏源想趁着明年chūn耕之前就将一切都准备好,若是简单的成立公司,只需要去注册就可以,可是他要做的事相关土地,是办新农村合作社。此时最主要的任务还是要说服乡里的几个领导,待他们同意之后,再上报给县委,交由县委讨论是否可行,其实这都不是难点,最难的一方面还是如何说服百姓。
在苏源的思维里,他认为刘宝利和刘占书以及梁佰军三人应该会赞成他的计划,李昆和刘苗是否赞成还要看他的努力,也要看两人是否真心想要与他交好。
苏源拿了材料开车直奔刘宝利家,正巧赶上刘宝利两口子吃午饭。
刘宝利见苏源过来,就笑道:“苏乡长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没吃饭吧,粗茶淡饭,不嫌弃就吃点。”随即又吩咐他老婆去添碗筷。
苏源不拒绝,自己搬过凳子坐下。他还真就喜欢这一口,营养学专家就曾经说过吃肉四条腿的不如两条腿的,两条腿的不如没腿的,吃粮食也是粗粮要好过细粮,苏家老爷子一直都是这般养生,八十多岁的年龄身子骨还硬朗的很。
吃饭时苏源不谈公事,吃过午饭,两人才坐在炕边,苏源将一份复印件递给刘宝利说道:“刘乡长看看我的这份计划,我想全乡能实行下去,不出五年白河乡就能成为松江省最富有的乡镇。”
刘宝利微微一怔接过文件,无论是曹立坤还是吴书波从来没有考虑过如何带领百姓致富,吴书波只想着不出任何差错,结果还是抗洪出了问题。曹立坤只想在乡里做他的土皇帝,如今却是被苏源简单的反击就失了阵脚。
苏源初来就下去各个村屯走访了一个月时间,如今又指出致富的路子,刘宝利还是由衷的支持,笑道:“那我看看。”
苏源认真叮嘱道:“你仔细看过之后,自己想想,不要给外人说听,这事涉及到土地问题,百姓多少会有些抵触。”
刘宝利微怔,不知他的计划是什么,但土地是农民生存的根本,若是这份计划有关土地,那还真不太好实施。怔了片刻还是点头说:“我尽快看,看完就给您打电话。”
苏源点头,说道:“看完你再拿去给占书看看,用自己的观点讨论一下,看看有没有不合理的地方,我现在去找梁佰军。”
刘宝利点头,把苏源送出了院子这才返身回屋,见老婆正拿着炕上的文件看着,就皱眉道:“你识得几个字,能看懂?”
刘宝利老婆就道:“咋个看不懂?苏乡长要把乡里的土地收上去呢,我看他是没安什么好心!”
刘宝利皱眉,倒是不因为老婆说苏源没安好心,而是因为他老婆的话代表了一部分百姓的想法,他老婆是地道的农民,她有如此想法,那些以种地为生的农民自然也会有同样想法,这事办起来确实有些困难。
刘宝利微微叹气从老婆手里拿过文件,说道:“别出去乱说,这是好事,苏乡长来了之后做过什么,你都看到了,他不会害人。”
女人点了点头,心说谁知道他要做什么,人心隔肚皮呢!
苏源从刘宝利家中出来,就去找梁佰军,进了院子就看到梁佰军在劈柴,已经在为过冬做准备了。
看着堆成小山的干柴,苏源笑道:“老梁倒是好力气啊。”
梁佰军就笑道:“就我一个人,我不干谁给我干?”
他老婆死的早,儿女只有逢年过节才会从城里回来,家里有活都是他一个人干。因为乡里的工作,他的土地也转包给了乡里的百姓耕种,每年每亩地两百块,三十几亩地能稳赚六千多块,还有乡zhèngfǔ的工资,一年的收入倒是比苏源还要高出一块。
“干活好啊,也锻炼身体。”苏源哈哈笑道。
梁佰军呵呵笑着又劈了一会柴,拿出毛巾擦了两把汗,将苏源请进屋内,又倒了水,说道:“苏乡长怎么有空来我这?”
苏源说明来意,梁佰军就笑:“一年能比我租给别人赚的多,我就赞成。”
苏源淡淡一笑道:“一亩地做价多少入股,还等研究之后才能决定,不过合作社成立,一切步入正轨,品牌打出去,产品销售出去获得盈利,自然要比你每年六千块多出很多。”
梁佰军沉思片刻觉得苏源的想法不错,只是他的土地已经租了出去,跟人家签了十年的长期合同,单方面撕毁合同可是要赔偿的。
苏源又笑笑道:“合作社以公司的模式注册运营,zhèngfǔ起主导作用,百姓自愿拿土地入股,凡是入股的百姓在公司内都有平等表决权,也有权利选举和参选公司董事。在财务上我们采取透明制度,每个人都有权利知道公司的运营状况和财务状况,且根据参股的土地数目获得相应的年终分红,但也要相应的承担公司的债务,例如银行的贷款等等,当然这一部分会从公司的盈利扣除,不会转嫁给个人。”
苏源简略说了一些,梁佰军听得满头雾水,但眼睛放亮,看似也听出了些门道。
苏源又补充道:“这是好事,土地集体来耕种,实现机械化,可以将劳动力解放出来,参股的百姓可以进公司工作拿应得的工资,也可以出去务工。我的初步设想是,有一个劳动力的家庭,安排进入公司工作,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公司安排一个,其余的出去务工。这样一来除去年底分红,他们还能拿到工作的报酬,这就比之前只靠种地的收入来得多了。”
梁佰军之前没考虑别人的问题,只想了他自己的情况,这会儿听苏源一说完,他眼前顿时一亮,认为这个办法确实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