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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惯性001
    有人说,爱情本身,不是错过就是过错,而萧鸣政,只是想用生命之全部,去弥补那场无能为力的过错和年少轻狂的错过!
    位于北纬39度54分20秒,东经116度25分29秒的皇城脚下,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在母亲河畔突然崛起,而位于市中心豪华地段的池宇大酒店里,十五至十七层的宴会厅被人全数包下,衣香鬓影,燕尾华服,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在你来我往的欢声笑语,巧笑嫣然中达成了一个个的计划,商议了一项项重大决定。
    整个宴会厅里,悠扬的乐声洋洋洒洒,混合着朦胧的醉人灯光,让习惯了都市快节奏生活的人们沉醉其中,寻一个坚实的臂膀,搂一束柔美的纤腰,头抵着头,互诉衷肠!
    这场宴会是郑氏集团和池宇集团达成合作意向之后举行的,邀请了各大媒体和企业参加,而作为双方代表的林安北和郑若尘,在做了开场致辞之后就神秘失踪了,留下一众的宾客在猜测着商业圈的未来走向。
    萧鸣政从踏进这个宴会厅开始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不仅因为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和身上生人勿近的气场,还有他的身份,市工商局局长,郑氏集团创始人郑向东的外孙,身处中南海的萧某的独子。
    不顾众人艳羡的目光和周围女人羞红的脸颊,从容不迫的立在大厅中央,眼睛如探照灯一样搜索着什么,待看见那一对碧影时,才松了口气般从身边经过的侍者托盘里端了一杯**尾酒,靠在窗边的圆柱上,只是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并没有端饮一口,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舞池中央绚烂夺目的俊男美女。
    看着女子看见他时惊慌失措般的眼神,然后避如蛇蝎般的躲在身侧男人怀里,如乌龟般缩着头,偶尔又好奇的往自己的方向瞄几眼,然后迅速低下头去。
    林安晓双手吊在唐擎宇脖子上,身着黑色抹xiōng席地长裙的她把头抵在他xiōng口,身体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摆动,黑色的裙摆在地上形成一条条的褶皱,慢一拍的随着身体摆动而划出细小的微波。
    唐擎宇恨死林安晓在外面穿黑色了,因为每次看他穿黑色礼服,他都会有一把把裙子扯破的冲动,而林安晓在报废了一条又一条黑色裙子后,依旧钟爱黑色,特别是她要□□唐先生的时候,黑色是屡试不爽。双手占有性的搂着妻子纤细的腰肢,双眼虎视眈眈的注视着随时往这边偷瞄的雄性目光,带着微微醉意的女人似乎并未发现他的怒意,头抵在他xiōng口一直撒娇似的蹭啊蹭。
    “老公,他还在看着这边吗?”
    唐擎宇淡漠的眼神象征性的往窗边瞄了一眼,转头坚守住自己的阵地,语带不善的回答老婆大人的问题,“还在,看来你今晚跑不掉了。”
    “嗷呜。”林安晓哀怨的闷哼一声,依旧装死没有抬头,双手慢慢从唐擎宇肩膀滑下来,经过坚实的xiōng膛往两边分开,搂住他精瘦的腰身,头更往他怀里缩,身子紧紧的贴在他身上,一点儿没有惹祸上身的危险意识,“老公,我喝醉了,我们回去吧,陈小呆该打电话找妈妈了。”
    “我早就提醒过你别招惹他的,现在知道害怕了。”
    林安晓已经肠子都悔青了,声如蚊蚋的辩解着,“谁让你说只要我签上一个上亿的单子你就随便我处置的,你明明知道制服诱惑什么的我毫无抵抗能力呀。”
    唐擎宇黑脸,床上的话这女人还当真了,况且如果穿穿那样傻不拉几的制服真的能让她性奋起来,他也很乐意牺牲的呀,这女人偏要这么死脑筋不知变通的照做,这难道会比□□他一下来得简单?
    “那也没叫你招惹一头饥饿五年的狼呀。”
    “不管了,我们逃走吧,我买了今晚回S市的机票。”
    唐擎宇看了看怀里做缩头乌龟状的女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摸摸她柔顺的长发,语带遗憾的说,“似乎来不及了,他已经过来了。”
    一直注视着舞池里两个人动作的萧鸣政,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他的耐心也随着音乐的澎湃激昂而逐渐告罄,将未饮一口的酒杯放进身旁经过的侍者托盘里,长腿迈开径直往两人的方向走去!
    不曾想,刚踏出去的步伐,中途就被人截了去。
    “哥,什么时候过来的?”
    萧寒宇端着杯红酒,晃晃荡荡的拦住了萧鸣政去路,眼睛里带着被酒精渲染过的破碎光芒,手臂斜斜的搭在萧鸣政肩上,呼出的气息里还带着红酒若有似无的芬香。
    萧家玩世不恭的小少爷,郑氏集团名义上的四大股东之一,以二十多年来对他的了解,这样的宴会他理所当然的会逃掉,所以萧鸣政才会推掉了一个重要会议亲自出马,哪里想到他这次竟然会乖乖的听话当陪客。
    郑氏由郑向东一手创办,发展到今天,已经成为中国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在国际上也是享有盛誉,而除却郑氏以外,萧家的萧寒宇,严家的严战,还有一个从来没有露过面甚至没有透露过任何信息的神秘人物组成郑氏的四大股东,四人分工明确的管理着整个郑氏,推动着郑氏的迅猛发展。
    郑若尘负责全局部署,严战负责周边及东南亚的业务,而萧寒宇,主要负责郑氏欧洲那边的业务。但是这也不是绝对分工的,很多时候都会根据项目的具体情况做相应的调整。
    瞥了眼这个长辈眼中不学无术的堂弟白色衬衫领子上鲜艳的口红印子,眉头不由自主的轻皱着,嫌弃般不着痕迹的格开那只伸过来的爪子,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你最近最好收敛点,嫌你命长是吧。”
    萧寒宇也知道这位平素沉静内敛的堂哥看不惯他放浪形骸的生活方式,讪讪的收回手,满不在乎的看了看玻璃窗外被夜色笼罩的苍穹,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唉,千金易得,知己难寻啊!”
    “滚!”
    也不知道这又是和哪个小明星勾搭上了,萧鸣政言简意赅的总结,眼瞅着已经准备开溜的女人,不再搭理萧寒宇,长腿迈进舞池,拨开一个个故意往身上蹭过来的香艳的躯体,直接朝着已经移动到舞池边的两人走去。
    当前路被挡着之后,林安晓堪堪站定,假装惊讶的看着眼前黑脸的男人,热情的打着招呼,“啊,萧局长也大驾光临呀,真是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
    萧鸣政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要不然看着林安晓装疯卖傻般巧笑嫣然的脸,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忍住不揍上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被林安晓这个女人耍弄,而每一次上当的原因,都只因为一个人,一个叫做陈清末的女人。
    那个他五年前遗失,打算用生命之全部去弥补的女人。
    五年前两人刚刚开始正式交往没多久,萧鸣政就参加学校的青年志愿者社团到地震灾区去参加救援工作,由于余震不断,在救灾过程中他被垮塌的城墙砸伤,昏迷不醒之际被表哥许建平强行送回了北京,等他恢复意识之后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儿。
    他有想过陈清末会担心,也想过要马上联系她,可是拿起电话那一刻,他却感到迷茫了,他不知道对于那个缠了他两年,糊里糊涂和他冲破最后一道壁垒的女人,对她到底是爱情多一点还是责任多一点。
    所以萧鸣政那时候犹豫了,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无从比较那和责任不同的爱情有什么特征,他只是觉得迷茫,似乎突然直接陷入无法走出的死胡同,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而模糊的前路,没有一束照亮他希望的光亮。
    萧鸣政最终没有打那个电话,也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直到林安晓来北京,鬼迷心窍的想出和她交往来证明自己内心这个愚蠢的方法,最终导致了他失去陈清末!
    他和林安晓公开交往两个月之后,陈清末踏上了飞往英国的班机,一去就是五年,至今未归,就连最宠她的堂哥唐擎宇的婚礼她也没有出席。
    就像忘却这里所有的一切一样,把他也忘得干干净净!
    可是,林安晓,仗着是陈清末堂嫂而且是唯一和她有联系的人的这个身份,一次次的利用萧鸣政帮她达成她的目的。
    明明知道林安晓可能又是在耍自己的,可是当听着她远在他乡的那一点点的变化和消息,他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假装落进林安晓的圈套,甘愿被她利用着,即使那些消息早已经先一步摆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感觉到自己离那个女人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爱情,思念本不是死板的教科书能够解析的名词,亦不是世间苍白的词汇能够描绘的境地,萧鸣政只是执念的一直等着,等到繁华落尽,等到倦鸟归巢,等到属于他的爱情安放!
    他只是一直等着,等到她能够原谅他的那一天,等到他的思念无法承载那一天,这五年他一直这么做着,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思念,放弃主动出击,等着她的选择,等着她再一次归来。
    这些年他一直做得很好,勤奋的工作,踏实的做人,不抽烟不喝酒,早睡早起,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只为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她的归来。
    可是林安晓却要再一次撩拨他那颗蛰伏已久的心,勾引着他冲破牢笼,主动出击不顾一切不计后果的把她找回来。
    所以,萧鸣政答应了她的提议,郑氏集团和池宇集团签订了十八个亿的合同,而林安晓的交换条件是,签订合约那天,让陈清末出现在他面前!
    可是宴会已经接近尾声了,十八亿的合同也早已尘埃落定,而那个镌刻在他心底的人影,却再一次让他希望落空。
    萧鸣政觉得xiōng口闷得疼,这样的抽痛五年来从来没有断过,他疯狂的思念那个女人,疯狂的想要将她拥抱入怀,向她忏悔向她祈求,是他做错了,是他混蛋,不该放开她的手,不该将她遗失在人潮中。
    可是末末,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如此克制了,却还是如此身不由己呢?
    萧鸣政一言不发的注视着林安晓,yīn沉的脸颊此时透出浓浓的疲惫,抬手捻了捻眉心,萧鸣政不甘的开口,“唐夫人,十八亿的合约已经签了,不知道我们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林安晓抬头看了看唐擎宇,询问接下来的步骤该如何部署,哪只唐擎宇见死不救,转头和前来和他攀关系的不知哪家企业的老总攀谈上了,完全没把林安晓愤懑的目光当回事儿。
    林安晓放开挽在他臂弯里的手,暗自下定决心,回家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唐擎宇,还要把那画面录下来当证据,想到唐擎宇穿着她从淘宝淘来的八十八块一套的警服,林安晓就全身亢奋。纤细修长的手指往手袋里翻扯了一番,掏出一张半小时之后飞往S市的机票塞进萧鸣政怀里,“呐,交易完成。末末今晚十一点十五的航班到S市,看在你假装被我整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别说我不帮你!”
    内心亢奋的林安晓犹不知足,豪气云干的拍了拍萧鸣政肩膀,凑到他耳畔低语,“兄弟,姐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接下来就看你造化了。”
    萧鸣政听见陈清末回来那一刻,脑子里就一直嗡嗡作响,直到林安晓濡湿的气息喷洒在他颈侧,他才如梦方醒,抓紧手里的机票如抓住救命稻草般,不顾身后众人奇怪的目光和萧寒宇气急败坏的大喊,疯癫般的冲出宴会厅,直奔机场!
    作者有话要说:  心血来潮就想发出来了,这是作死的节奏,还是吼一句求收藏哇!
    ☆、惯性002
    萧鸣政不顾一切冲出大厅直奔机场,满怀憧憬和忐忑的去迎接他的幸福。
    北京是中国的经济政治中心,一批批的有为青年将青春和热血贡献给了这座繁华的大都市,形色匆忙的来往于车水马龙之间,步履间有着归心似箭的急迫和充实。
    霓虹闪烁,灯影幢幢,不知道闯过了多少个红灯,超了多少辆车,萧鸣政终于在飞机起飞前一刻,踏上了飞往S市的班机。
    而云端之上的白色客机内,带着眼罩睡得东倒西歪的女人似乎还不知道有人已经翘首以盼,有人已经望穿秋水,有人在S市机场的国际通道口偏执的注视着出站口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A市国际机场,A市地面温度14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请你再解开安全,整理好随身物品准备下飞机。从行李架里取物品时,请注意安全。您交运的行李请到行李提取处领取。需要在本站转乘飞机到其他地方的旅客请到候机室中转柜办理。感谢您选择XX航空公司班机!下次旅途再会!”
    “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已经完全停稳,请您从前登机门下飞机。谢谢!”
    随着飞机的平稳降落,空姐甜美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响起,在逼仄的空间里久久回荡,由伦敦飞往A市的航班终于安全抵达。
    陈清末动了动因为长时间蜷缩而发麻的身体,理了理凌乱的长发,看着后面的人一拨拨的走过,路过她身边的人都会好奇的打量两眼这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美丽女人,因为她是飞机快要起飞前夕才上飞机的,而人刚坐下,广播里就通知因为起飞航班过多,要大家耐心等待飞机起飞!
    就这样,此次航班整整晚点了两个小时。
    头等舱的其他客人已经在第一时间下机了,整个机舱就只剩下巡查的空乘人员和陈清末,在空乘人员的帮助下取了货架上的小行李箱,把围巾细细的围了两圈,几乎遮挡了半个脸部,手套,墨镜一个不落的收拾好后,陈清末才在空姐甜美的“旅途愉快”中踏出机舱门!
    A市的冬天依旧寒冷,和五年前一样,似乎穿多厚,也暖不了人心。
    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听着熟悉却又陌生的字正腔圆的中国话,看着一个个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孔,陈清末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终于站在了中国的土地上,回到了这个她五年来从未割舍下的地方!
    本就走得匆忙,所以房子里的东西都没收拾,手里的行李箱还是在机场买的,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带给大家的礼物,也是在机场商店临时买的,没那么多时间挑选,也不知道大家喜欢与否。
    这么些年没回过家了,要不是因为林安晓的一通电话,可能自己还未知未觉的呆在英国,忘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责任和义务。
    所以陈清末的计划是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休息一段时间,过完年再回去,所以在英国的房子也交代朋友帮忙照顾着,免得自己几个月不在家回去的时候一团糟。
    虽说人已经回国了,可A市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乡,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听着司机师傅卖力的拉客声和街头拉拢生意的旅店伙计的劝说词,陈清末有一丝的迷茫和害怕,内心涌起的不安感更为强烈了。
    兜里的手机早就已经没电了,好在这里是池宇集团的大本营,再不济也不至于丢在这儿,陈清末终于找到了一丝丝慰藉。
    找了机场保安问了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在保安怪异的眼神中,尴尬的翻了翻钱包里唯一的几张纸币,咬了咬牙,陈清末还是厚着脸皮,脸上堆满了笑容,客客气气的向保安大哥求助。
    “大哥,我手机没电了,你看你手机能借我打一下吗?”
    身着制服的保安大哥上下打量了她一通,蓬乱的头发,裹得像黑熊一样的穿着,怎么看都不像良家闺女,特别是脸上那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反正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但是在机场工作了这么些年,保安大哥也早就练就了一身虚与委蛇的本领,客气礼貌的引着陈清末往服务台走去“对不起小姐,工作时间我们不准带手机的,我带你去服务台吧。”
    陈清末本就抱着一丝丝侥幸心理,人家不仅没有对她置之不理,还态度友好的带着她穿过人流,往服务台走去,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心里思忖着,国内同胞也没有其他人口中说的那么不近人情啊。
    因为是临时决定,又经过了长时间的旅途飞行,陈清末已经累得没有了往日的朝气,拖着不大的行李箱亦步亦趋的跟着,深怕被人流给冲散了。
    到了服务台,陈清末急忙说明了自己的意图,航站楼的服务人员给她倒了热水,还提供了电话,可是拿起电话的那一刻,陈清末才懊恼,自己压根儿记不得电话号码,只得拜托人上网查了池宇酒店的前台服务电话。
    辗转了好几次,电话才终于转到了值班经理手上,当陈清末说明想要找林安晓的时候,对方似乎愣了一下,虽然疑惑,却还是不敢私自决定,担心如果是真的,得罪了人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等了好几分钟,电话里才终于传来一个爽朗明媚的声音,陈清末猜想可能是林安晓的助理或者秘书,虽然大晚上的打扰到了别人休息,但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异乡,她也只得厚着脸皮打扰了。
    “你好,我是林总的妹妹,真不好意思真么晚了打扰您,我忘了”
    陈清末客套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率先开了口,“陈清末?”
    “对,我是,请问你是?”陈清末虽然惊讶于对方竟然知道她名字,但是也不好表现出过多的疑惑,毕竟是那种家庭出来的孩子,喜怒不形于色是他们的必备技能。
    “我是林安北的助理申敬,你现在在机场吗,我马上来接你。”
    还不等陈清末回答,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缓缓的放下话筒,陈清末皱了皱眉,想要转身向帮她引路的保安道谢时,人家已经在确定她身份不可疑之后回到岗位上了。
    微笑着道了谢,陈清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端着手里已经没有多少温度的纸杯发呆,好久没有回来了,A市的变化真大,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没等多久,一道靓丽的身影就向着她走了过来,陈清末急忙站起身来,因为她直觉走过来的女人就是刚刚电话中的女人。
    “申助理?”
    “对,欢迎回国,我先送你去酒店吧。”申敬接过陈清末手里的行李箱,两人并肩向外走去。
    等在门口的男人yīn沉着脸,墨色的眸子里有着浓浓的郁结,黑色大衣敞开着,里面套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夹在指间的香烟刚燃了一半,埋怨似的瞪了申敬一眼,直接开了车门上了驾驶座。
    申敬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故意对着陈清末高声介绍道,“这是我先生韩笛。”转头讨好似得看着车里憋着气注视着前方的男人,“这是末末,唐总的堂妹。”
    陈清末对着韩笛颔首,矮身钻进了后座,申敬放好了行李坐进了副驾驶座。
    男人一直沉默的开着车,满脸的欲求不满,yīn冷的神色有点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安静的车厢里只余下申敬偶尔的说话声。
    为了缓和这样憋闷的气氛,陈清末对着申敬主动开口攀谈起来,“不是说我哥住院了吗?是哪个医院?能不能麻烦你先送我过去看看?”
    陈清末说得小心翼翼,即使是林安北的助理,这么晚打扰人家她也觉得不好意思,也是真的担心唐擎宇身体,他从小就疼她,而自己为了一个男人离开家乡这么些年,就连他的婚礼也没有出席。
    想来他是怨她这个妹妹的吧,所以即使生病了也不通知她一声,要不是林安晓说漏了嘴,可能此刻她还心安理得的呆在英国。
    顶着陈氏继承人的身份,出生开始就享受优于别人的物质生活,却从来没有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申敬顿了顿,看了开车的韩笛一眼,看对方依然铁青着脸,只好讪讪的笑着回答,“我还是先送你去酒店吧,唐总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韩笛等在酒店门口,申敬很快帮陈清末办理了入住手续,并且嘱咐了经理照看着。陈清末婉拒了她打算送她上楼的心意,两人寒暄了两句就分别了。
    电梯在中途停下,有人上有人下,陈清末困顿的低垂着头,缩着角落里的身影看起来小小的,并不起眼。
    中途电梯又停了几次,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陈清末更往角落里靠,最后人直接靠在电梯壁打起了盹。
    虽然很困顿,但是却睡不实,闭着眼睛,脑袋里什么声音嗡嗡的响着,好看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抓在手里的拉杆更紧了。
    抬头瞥了眼不断变幻的显示器,还有一会儿,不禁抬手捻了捻眉心,却被旁边火热的视线分去了注意力,疑惑的转头看去,只见距离不过一尺开外的地方,男人抱肩倚在电梯另一个角落里,正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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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惯性003
    “你怎么在这里?”
    陈清末好气又好笑的看了眼对面的男人,长身玉立,黑眸如墨,嘴角那玩世不恭的笑意和五年前如出一辙,即使斜靠着,也掩盖不了身上那股子不同于常人的气质。
    男人正了正身子,电梯门恰好在这时开启,揉了揉她凌乱的黑发,抓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拉杆率先走出了电梯,低沉浑厚的声音随着他经过时带起的冷风飘过来,清晰干净,很好听。
    “还不算笨,总算是看见了我。”
    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如果除却了那一丝窘迫和叹息之外,和他平时训练新兵一样浑厚清丽,颀长的背影走在昏暗的走廊里,身体在蹭亮的墙壁上反射出模糊的影子,挺拔的身姿在冬夜里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
    或许是分隔太久,或许是他早已被她视作家人,像唐擎宇一样的存在,陈清末听不出与往常有多少不同,一心牵挂着林安晓口中重病的堂哥。
    “韩开宇,你快告诉我我哥到底怎么了?”
    韩开宇都来这里了,是不是唐擎宇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陈清末猛然反应过来,在电梯门即将要合上的时候冲了出去,看见那男人直接从她手里抽了房卡,大摇大摆推开门走了进去。
    当房门在身后“咔嚓”一下被合上的时候,正待开口再问的陈清末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陌生的触感透过稀薄的空气传递至四肢百骸,让本来激动的她瞬间安静了下来。
    韩开宇灰色呢绒大衣的布料刮蹭着细嫩的脸颊,陈清末微微挣了挣双臂,对方丝毫不为所动。
    过了一会儿,黑暗中传来那熟悉的嗓音,在她耳边一遍遍的回荡,他说,“末末,欢迎你回来。”
    陈清末放弃了挣扎,顿了顿,抬手反抱住男人,如以前无数次一样,撒娇似的往他臂弯里钻,额头抵着他炙热的xiōng膛,叹息般的低低回应,“是啊,我回来了。”
    陈清末洗完澡用白色的毛巾擦拭着滴水的长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韩开宇坐在沙发上,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好似是在确认眼前的女人不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陈清末被他火热的眼神盯得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甚至还看过对方不穿衣服的样子,可那也仅限于小时候,现在两人都已经是成年男女,也正是欲念横流的年纪,哪能再像以前一样不知分寸打打闹闹。
    “你的意思是我嫂子骗我的,我哥没住院?”陈清末没想到林安晓为了骗她回国,竟然开这样的玩笑,还忧心忡忡的说什么你哥一倒下,不仅CY没人管,陈氏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这两年爸爸妈妈身体也不比以前,陈氏一直是唐擎宇帮衬着管理,就算公司垮了,想必爸妈也不会告诉她让她担心吧。
    他们只会在每一次的通话中让她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家里,一有空就不远万里的飞过去陪她,为了她这个不孝女儿,他们也跟着在英国过了五个春节。
    “不知道。”韩开宇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神色如常的帮她擦拭,对于林安晓的隐瞒他至今都还耿耿于怀,她的名字他是提都不想提。
    “对了,我定了明天一早八点四十回S市的机票,你该回家看看了。”韩开宇假都没来得及请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回去少不了要被政委念几句,还有他家老头子,想想就头疼。
    “林家我是不是该去打声招呼啊,就这样直接走了感觉很没有礼貌。”
    “去林家干嘛,林家二老都在S市帮你哥他们带孩子呢,就剩林安北一个在还是天天不着家的主,咱明天一早就走,你这次回来你爸妈都还不知道吧,回国也不说先回家,你这当女儿的不要太孝顺了。”
    被韩开宇这么一说,陈清末真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决定还是先回家一趟再说,林家以后再来拜访吧,这样风尘仆仆的贸然拜访也觉得有失礼节。
    “我这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惊喜你懂不懂,说了就不叫惊喜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陈清末抽走了韩开宇手里的毛巾,自己边擦边往浴室走,却明显声音抬高了半个度,一听就知道在强词夺理垂死挣扎呢。
    “呵,别演变成惊吓就好,来之前我已经和他们二老说了,你电话又一直打不通,你妈都快急哭了,我也”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吹风呼呼的声音,掩盖了韩开宇最后那句尾音。
    几分钟后陈清末从浴室出来,头发已经半干了,此时柔顺的披在肩上,发尾随着她脚步而轻微的律动。掀开被子钻进去,头放在床尾,半干的头发垂直的被掉在外面,就这样盯着天花板和韩开宇聊天。
    “那陈让宁先生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特别生气?”陈清末嘴角噙着微笑,想象着她家美丽的妈妈眼角抹泪坐在电话机旁梨花带雨的盯着她家老爸,而即使上了岁数依旧俊逸非凡的陈先生一边无奈的手忙脚乱的安慰妻子一边在心里默默思忖着到时候如何收拾她这个不孝女的画面,真的感到了暖暖的幸福。
    有人牵挂,有人担忧,有人等待,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回去你就知道了,这次我可不会拦着你爸,就等着看他如何收拾你。”
    “陈先生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好不好,你以为都像你爸呀,动不动就揍人。”
    “那是因为你有那本事让神仙也发疯,更何况是被你折磨了二十几年头发都开始花白了的男人。”
    自己明明是爸爸妈妈的贴心小棉袄,虽然有时候是挺混蛋的,但那也是少部分时候,怎么能说自己折磨了陈先生二十几年呢,想当初陈清末出生的时候,陈先生可是乐得几天几夜没睡着觉呢,尽顾着围着她转了。
    陈清末撇了撇嘴,不满的翻了个身侧对着窗边,“现在的军队鱼龙混杂太厉害了,你本事没见长,嘴皮子倒是进步了不是一两截。”
    “彼此彼此,外国的月亮不是比中国圆,饮食比中国好吗,也没见你神奇到哪里去。”
    就这样,一人睡床上,一人睡在沙发上,隔了几米的距离,两人像小时候一样彼此不让的斗嘴埋汰对方,偶尔传来对方不以为然嗤之以鼻的轻哼,韩开宇觉得这样的日子好不真实。
    但是又庆幸这样的日子,因为陈清末依旧是那个陈清末。
    犯二的掐了掐自己手臂,感觉到实打实的疼痛之后才撇了撇嘴,双手叠在头下,眼睛看着窗外漆黑的天际,随着她温柔的嗓音幻想着她奔跑在碧绿的草原上,撑着伞行走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
    五年了,他的小青梅终于回家了。
    ***
    S市的小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萧鸣政等在出站口,眼睛里的光芒从急切到期待,再到失望,最后变成深深的担忧。
    抬手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多了,林安晓口中的那航班也早已抵达,陆陆续续有人从安全通道出来,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陈清末的身影。
    皱了皱紧锁的眉头,萧鸣政又拨了一次林安晓的电话。
    很好,这次不仅不接,还直接关机了,这女人不会又耍了自己一次吧?
    萧鸣政最后看了眼出站口,毅然转身向服务台走去。
    因为接近年末,深夜的机场客流量依旧庞大,来来往往的人群奔走穿梭,而身着制服的地勤人员早就注意到了远处走来的男人。
    虽然脸上的疲惫一览无余,但是依旧遮挡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和孤傲高贵的气质。在这种地方工作,什么样的货色没见识到过,这绝对是一个非富即贵的极品。
    人还未走近,标准的笑容就已经盈满脸上,标准的普通话倾泻而出,轻柔的嗓音加上那张毫无瑕疵的脸,让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都往这边看了两眼。
    “先生晚上好,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您的?”
    萧鸣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引起的骚动,将手里的纸条放在柜台上,紧锁的眉头毫无松开的迹象,抬手捻了捻僵硬的眉心,指尖刺骨的寒意也惊了自己一下。
    “麻烦帮我查一下今晚伦敦到S市的航班有没有延误的,还有这上面有没有一个名叫陈清末的客人。”
    “好的,请稍等。”
    听着键盘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之后,对方抬头抱歉的看着萧鸣政,脸上的笑容依旧无懈可击的挂在脸上,“对不起先生,今晚伦敦到S市的航班已经全部整点到达,接下来最近一班到达的是明天早上八点,还有EK030次航班旅客名单并没有您说的这位客人。”
    萧鸣政点了点头,失望的转身走出了机场,看来,自己又心甘情愿的上了林安晓的一次当,以十八亿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收藏收藏啦,收藏才有肉吃呀。
    ☆、惯性004
    “老大,你人在哪儿啊,你房子我先征用了,老头子丧心病狂的在到处追杀我呢。”
    萧鸣政在凌晨五点的时候接到萧寒宇的电话,人刚躺上床,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脑海里就全是她清脆急切的声音,还有在他身下动情时候娇红的侧脸。
    窗帘并没有拉上,窗外就是万家灯火,而窗内,却只余他一人。
    “我说不准你会马上出去?”
    “哥,你不能这样啊,没准儿哪天也有你求我帮忙的时候不是。”萧寒宇四仰八叉的仰躺在萧鸣政公寓的沙发上,□□的脚踝上还勾着女人轻如薄纱般的小内裤,大脚趾头上还有着可疑的液体,在明亮的灯光下发出丝丝银光。
    而不远处的地板和地毯的交界位置,黑色蕾丝内衣静静的躺在那里,灰色的长款围巾,男士衬衣,女士手袋,黑色高跟鞋,七零八落的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而一墙之隔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对了,你昨晚怎么突然出现了,郑若尘那孙子跑得不见踪影,严战压根儿不出现,你们是商量好了留我一个人的吧,我可是被那帮老头子缠得快疯了。”
    萧鸣政靠在床头,指缝间夹着一根香烟,却并没有点燃,黄色的滤嘴下面露出一小截白色的包裹着烟丝的纸,映衬着修长指节分明的五指,中指第一个指节处,有着因为长期握笔形成的老茧。
    急匆匆的赶过来,什么东西也没带,换洗的衣服也是找酒店人员买来的,刚刚一个人呆在这宽大黑暗的房间里,竟然感觉到了无边无际的寂寞,或许是孤单太久了吧,总觉得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等了好久也没听到对方回答,就连平时的冷哼也不见了。萧寒宇疑惑的拿下手机一看,是在通话状态没错啊,怎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呢?
    “老大,你睡着啦?”见还是没声音,萧寒宇又嚷嚷了几声,“喂,萧鸣政,你死了,不会你们真商量好整我的吧,要不然怎么都躲着我啊?喂”
    萧寒宇一个人嚷嚷了好久,对方还是没反应,顿时觉得没劲,猜想着昨晚一定是他们商量好整他,现在应该是怕他报复都躲着他呢,哼哼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这次爷大度不和丫的些计较,骚包多情的萧二少嘚瑟的想着。
    浴室里的水声一停,耳力灵敏的萧二少嘴角马上恢复了往日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瞥见脚踝上的小内裤,长腿一弯勾上来,抓在鼻子下闻了闻,似乎还残留着那甜美的少女香味。
    刚刚进门时先尝了一口,虽然是个雏,但是小洞里可是汁水充沛得不行,看来这次是捡到宝了,光想着她双手向后撑在沙发上,颀长优美的脖颈向后仰着,小嘴向溺水的人儿一样大口大口呼吸着,紧闭着双眼满面红晕的在自己脚趾头下达到顶端的样子,真是让人迫不及待呀。
    想到门内的人正□□着光洁的身子用毛巾一寸寸的擦拭着冒着热气的凝脂白露般的肌肤,干燥的白色毛巾一点一滴的把那水珠吸干,就像那小嘴不断吐出的小水,被大嘴刺溜一下吮吸殆尽一样
    越想越口干舌燥,萧寒宇摩拳擦掌的准备挂电话去享用他的早点,却被话筒里突然出声的男人止住了动作。
    萧鸣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丧心病狂的竟然想要去再一次相信林安晓那个女人,可是心中那个念想越来越强大,如果不那样做,他怕自己总有一天会憋疯的。
    “老二”萧鸣政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沙哑低沉的嗓音透过话筒传来,让没有正形的萧寒宇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
    “干,干嘛?有话你就说呗,我都听着,不就是收敛一点儿嘛,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只要老头子别每天没事儿老是盯着我,我就绝对”萧鸣政这样郑重严肃的叫法让萧寒宇瘆的慌,萧家出了名的小霸王谁也不怕,就怕这个比他只大了一岁半的堂哥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你派人给我查一下昨晚所有从伦敦回国的旅客名单,有没有一个叫陈清末的名字。”
    “原来是这件事儿啊,简单,什么时候要,我等一下就派人去查。不过,萧局长礼尚往来也学得太快了吧。”刚说完以后有帮忙的可能,马上就冒出来一件,还真是应景!
    不过萧寒宇心里还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教训他,说他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屁事儿他就放心了,别人说他都可以不当一回事儿,可就是萧鸣政这种冷若冰霜不容易开口的人每次一开口,他就内疚得无地自容的感觉,所以平时见着这个堂哥基本都是躲着走的,当然了,要求他帮忙的时候又另当别论。
    “越快越好,只要帮了我这个忙,你爸那里我去帮你解决。”
    “一言为定,你电话不要关机,半小时后给你结果。”
    萧寒宇怕萧鸣政反悔急忙挂了电话,手机一扔,随手捞起地上的长裤往腿上套,皱得不行的衬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身上穿,放在平时,有轻微洁癖的萧二少哪有这么不讲究的时候过,此刻为了以后的自由也只得豁出去了。
    洗好澡裹着浴巾的女人开门出来,双手还捏着xiōng前松松垮垮的浴巾,呼之欲出的双峰被浴巾勒着,挤出了两团洁白的嫩肉,还要那露了一点的深沟,引人遐想浴巾下是怎样令人销魂的场景。
    看着慌忙急切的套衣服的男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好不容易到嘴的肥肉竟然在最后一刻飞走了,难道是因为自己为了吊男人胃口而在浴室里故意磨蹭了那几分钟?
    “寒宇,怎,怎么了?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女人说着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水雾,那梨花带雨的委屈样,微微皱起的小脸也美得不可方物,还有那被浴巾只遮到齐臀处而露出的两条修长笔直的长腿,看得萧寒宇心尖都颤了,这可是新货色,还没开封的,光想着那紧致的味道都能令人疯狂,更何况是美人儿就这么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萧寒宇觉得自己不能再磨蹭下去了,裤子里的老二已经不听话的自动站立了,再呆下去自己非得不顾不管的先把人翻来覆去的吃了再管其他天大的事儿不可。
    一边提裤子一边三两步跳到美人儿面前,还是忍不住在那令人垂涎欲滴的柔嫩上揉了两把,叼着甜美的唇瓣啃了两口,直吸得美人儿舌头发麻了才放开了,美人儿气喘吁吁的站不稳靠在他肩上,萧寒宇却神色如常的在人家xiōng前又抓了两把,拍了拍那挺翘的白嫩屁股,才火急火燎的一边找外套一边说,“宝贝儿,我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儿需要处理,我先找人送你回去,你乖乖的在家里等着我给你打电话知道吗。快点帮我找找,我车钥匙被你扔哪儿去了?”
    女人听见他说还会给自己打电话,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装着委屈柔弱的往他身上蹭,双手圈着他精瘦的腰身,小脸贴在他后背上,委屈的开口,“什么事儿这么重要啊,就这样把人家一个人扔在这里?”
    “竟然在这里。”萧寒宇随手掀开女人黑色的蕾丝内衣,车钥匙正躺在地毯上,被内衣右边的半圆盖住。顺手抓起地上的外套搭在女人肩上,亲了女人一口,“宝贝儿,我先走了。”
    末了还是忍不住在那充满弹性的臀瓣上抓了两把,萧寒宇才过瘾般的火速的离开了公寓,大门在眼前被大力摔上,女人呆呆的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有魅力尽失的一天。
    萧鸣政最后还是点上了手里那支烟,看着青烟在指尖环绕,随身的电话静静的放在床边,而被摆在一起的那支工作电话,在他上飞机的时候关了就没开启过,现在找他的人应该已经快人仰马翻了,可是他却顾不了那么多。
    十四分二十七秒后,床头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萧鸣政顿了顿,才抬手接了起来。
    “人在哪里?”
    “老大,我这次可是花了大价钱搞定的,你要知道全国有多少个机场昨晚有多少次航班吗?说出来你又要说我嘚瑟不知道收敛,但是不是我吹牛啊,换了别人是绝对不会这么快查出来的”
    萧寒宇看着手里的旅客名单,站在漆黑的雨夜街头,右手拿着电话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十四分钟查遍了伦敦回国的所有航班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他此刻觉得自己仰天长啸都不为过,特别电话对面还是他家老大,更应该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你还有八秒。”
    “陈清末,女,26岁,K798次航班伦敦直飞A市,昨晚三点十八分入住池宇酒店。”
    “很好。”
    很好?很好是几个意思啊?
    萧寒宇看了看手里已经逐渐熄灭的手机屏幕,再看了看左手上捏着的名叫陈清末的这个女人的资料,难以置信,难道这就是他未来的大嫂?
    目测身高一米六左右,体重一百上下一点,三围32,24,34?还过得去但是绝对和极品不沾边,就连和他刚刚仍在公寓那个也没得比,所以,这样毫无特点毫无爆点可言的女人要进萧家大门?
    “oh,my god,我不想要这样的女人做大嫂啊!不过”
    眼里精光一闪而过,萧寒宇吐槽完毕,随手抛了手里薄薄的A4纸,转身坐进了车里。
    陈清末是吧?他似乎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摆脱老头子的纠缠了,而且绝对一劳永逸。
    作者有话要说:  额,小骚包有点点抢镜,原谅。
    ☆、惯性005
    说睡不着,结果到了快天亮时陈清末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快八点的时候才被韩开宇叫醒,睁眼一看,床边的人已经一身清爽的站在自己面前了。
    揉了揉酸痛的双眼,陈清末捂着嘴巴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一下子坐起来,眼睛迷迷瞪瞪的四处乱转,肩膀处的薄被微微下滑了一点,岌岌可危的搭在臂弯处,露出领口处雪白的肌肤,被黑发若隐若现的遮挡着,更显迷人魅惑。
    韩开宇轻咳了一下不自在的转过了身,坐到了昨晚睡过的沙发上,沙发此时已经被他收拾过了,完全看不出昨晚有人睡过的痕迹,旋身坐在离她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确定不会受那抹雪白影响了,才朗声开口,“A市天气不比S市,早上起床别起猛了,最好醒了之后稍等五分钟左右再起。你以前不是都喜欢翻滚半小时才起床的嘛,看来人真是长大了啊。”
    想到那时候叫陈清末上学的日子恍若昨日,如今伊人依旧,可已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单纯执拗的小姑娘了吧!
    “瞧你那口气,别忘了你是我弟不是我叔,等我十分钟马上出来,你先帮我把行李收拾一下啊,要不然等一下赶不上飞机了。”
    话音还未落,人已经风风火火的消失在浴室门口,房门嘭的一声被大力甩上。
    韩开宇摇了摇头,无奈的起身去帮这大小姐收拾东西,明明半夜才进来,这大小姐也能把那本就不多的行李翻得到处都是,硬是说要找给他带的礼物。
    其实对于他来说,她就是世上最美好最称心的礼物。
    韩开宇弯腰将地毯上大大小小的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子捡起来一一按大小放进行李箱里,然后归置好把拉链拉上。
    正要起身时,看见了旁边她随身提在手里的手袋,也是大开着仍在那里,墨镜围巾唇膏散落一地,看起来杂乱无章乱乱糟糟的。
    多年的军旅生涯已经锻炼出了韩开宇对于一切事物的有序排列,特别是对于眼前这些杂七杂八的小物品,看得他直皱眉头,认命的一手提着她包,像提一个麻布口袋一样,将那些物品一样样的扔进去。
    唇膏,钥匙,钱包还有一张公寓门卡
    陈清末一身清爽的出来时,看见的就是韩开宇提着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一个手袋像大街上提着麻布口袋拾垃圾的清洁工一样,一样一样的往里面扔废弃瓶子的感觉。
    接过韩开宇手里的手袋,他愣了一下,将手里的东西随手扔了进去,神色正常的直起身,主动去拉行李箱,让她自己收拾剩下的。
    “你别慌,我们还有时间。”
    “你先把行李拿下去吧,我马上就下来。”
    陈清末下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韩开宇和人在讲话,走近了人已经不见了,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大厅里。
    “刚刚和谁讲话啊?我怎么好像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啊。”
    “林安北的助理,说你哥他们今天一早回S市了。”
    “哦,我应该和人家打声招呼的,昨晚这么晚了还麻烦人家。”
    “下次吧,我们快去机场吧,等一下来不及了。”
    陈清末被韩开宇推着外门外走,然后直接被塞进了出租车里,“你不是说我们还有时间吗,怎么这会儿这么着急了?”
    “谁着急了,我是怕路上塞车而已,师傅麻烦去机场。”
    本来在接电话的申敬一抬头,前方的出租车早已不见了踪影,对对话那端的人不由来了点气,“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吧啦的啊,我明天一早也送你去机场还不行?别和我谈条件,有话回去再说,我有电话进来了。”
    不顾对面男人yīn冷的声音,申敬毅然挂了电话,快四十来岁的大男人了,韩笛的幼稚和小气真的是愈演愈烈,申敬好多时候都不想理他了。
    “萧局长。”申敬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切换了电话,对方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萧鸣政,今天一大早就给申敬打电话令她吃了一大惊,当然了,也令韩笛的脸色比昨晚更黑了一层。
    韩笛也是刚到A市,只有三天时间呆在这里,哪知道申敬平时上班就算了,大周末的还要给人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让本来就感觉自己受冷落的男人心情更不爽了。
    “萧局长,我查过了,他们是八点四十的飞机,你应该能在机场遇见他们。”
    占用了机舱和地面通话电话的萧鸣政顿时皱起了眉头,看得旁边被安排照顾他的空姐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身份,但是是控制台亲自通知的,应该来头不小,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啊,要不然自己吃不了兜着走都不行。
    “他们?韩开宇和她在一起?”
    萧鸣政早就查过了,林安晓和唐擎宇一早刚从北京回来,应该还来不及见到她,唯一有这个本事和动机的也只有韩开宇了。
    想到那个愈发优秀的男人,萧鸣政头更疼了。
    **
    陈清末在旅客休息室坐着,韩开宇拿了她的证件去换登机牌了,此时离飞机起飞还有半个多小时。
    无聊翻着手袋里的东西,突然看见了早上韩开宇看过的那张公寓门卡,很普通的一张门卡,时间有点久了,上面的颜色看起来很新可是设计却显得老旧,一看就是几年前的东西。
    而伴随着门卡的那些老旧的记忆也似乎蠢蠢欲动的要冲破牢笼,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年少轻狂的美好
    陈清末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幼稚,二十六七的人了,竟然还像个怀春少女一样想着那些镜花水月的美好。
    将门卡随手放在了座位旁边垃圾桶的桶盖上,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去。
    那些属于那个人的记忆,唯一的记忆,如果按下去,那就真的是与过去做了一个了断了吧。
    “看什么呢?已经办好了,差不多去安检了吧。”
    韩开宇拿着两人的机票和证件从楼下上来,在自动扶梯口顿了顿才走近,陈清末急忙伸手将垃圾桶盖上的东西握在了手里,等着人走近了才慌忙站起来,“没看什么,我们走吧,等一下快迟到了。”
    韩开宇没说什么,拉了她的行李两人一起下了楼,进入了安检区。
    **
    “你再说一次?”
    坐在头等舱内的萧鸣政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不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那是什么话,什么叫可能会晚点?
    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的美丽空姐躬身站在萧鸣政面前,语带抱歉的勉强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了一次,“很抱歉萧先生,由于受到严寒气流的影响,航班信号受到影响,可能会晚点半小时抵达A市。”
    “可能?我需要一个确切答案,八点四十之前能不能到达A市?”
    “很抱歉萧先生,因为信号不稳定,控制台也未能给出确切答案,为了您和其他旅客的安全,我们必须等到控制台信号指挥之后才能着陆。”
    看着对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被安排来通知的空姐也愈发心虚了,只能一个劲儿的道歉解释。
    萧鸣政一直沉默着,空姐尴尬的看了看周围,头等舱的其他几位客人似乎也对这样的结果颇有微词,纷纷要求给个确切时间,有的甚至威胁要求航空公司赔偿自己的损失。
    “我上亿的合同下机就必须签约的,你们这样给我造成的损失你们航空公司赔得起吗?叫你们机长出来,必须给个确切时间”
    颈上带着硕大的金链子,两只手上戴满了金戒指,随着他激动的动作而左右晃荡,手上的东西在灯光下晃得人头疼,腆着肥大的肚子,西服都扣不上只能敞开着,白色的衬衣因为肥肉的挤压快要爆开来,扣子岌岌可危的勉强系着,一副有谁不知道我是土豪的样子。
    “先生,给你带来不便我们非常抱歉,为了您和其他旅客的安全请您系好安全带坐在位子上,信号一恢复稳定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有人惴惴不安,有人吵吵嚷嚷,有人静心安坐,有人头痛欲裂,而萧鸣政,就属于头痛欲裂的那一拨。好不容易快要见到了,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这样错过。
    他本可以等在S市的,可是想到韩开宇呆在她身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机长亲自走到萧鸣政身边向他解释可能晚点的原因,为了众人的安全,控制台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希望能够得到萧鸣政的理解。
    “从A市机场起飞的航班是正常起飞吗?”
    “因为受大雾影响,可能会有小范围的延误,具体起飞时间还要看天气变化。”
    “我只想知道A市八点四十飞S市的航班会不会延误?”
    “控制台给的信息是会延误,具体起飞时间待定。”
    “嗯,那就好。”
    当广播里通知由于天气影响,八点四十飞往S市的航班会推迟起飞,而多次航班也存在晚点。听着机场广播里播报着一条条的晚点信息,韩开宇皱起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陈清末好笑的瞅了瞅他,看他一派严肃的黑着一张脸坐在候机室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看起来可爱极了。
    “好了好了,姐姐都已经做好被骂的准备了,你就放宽心吧,虽然你是路过来接我的,但是谁叫我比你多出来几个月呢,放心吧,你爸那里我负责。”
    陈清末拍着xiōng脯保证会给韩开宇解决他爸,虽然韩开宇说是路过顺便接她,但是陈清末知道他一定是特意过来的,这份铁打的友谊,她无以言说,只能这样打哈哈着过去。
    韩开宇斜着眼嫌弃的打量了陈清末一眼,凉凉的出口揶揄,“你拿什么负责?”
    “以身相许不行,我不喜欢你妈那样的婆婆,要不我负责给他找个儿媳妇吧,你妈好像挺喜欢莫西的。”
    “呵,原来爱屋及乌是骗人的。”韩开宇看了看手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四十了,思索了一会儿,毅然起身,“走吧,不等了。”
    韩开宇拉着陈清末起身,直接往登机口走去。
    “不是延误吗?我们现在去哪里?”
    “登机啊,有人不想让我们坐上那架飞机我们不坐就是呗。”
    陈清末被他拖着踉踉跄跄的往前走,行李箱在地面上滑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好几次她都差点踢在了行李箱上,“什么意思啊?谁不想让我们回去啊?你说话说清楚一点啊”
    “或许,是老天爷吧。”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网络故障,终于恢复更新了。还有,求各位别举报成吗?不想看肉就点叉吧,连着被举报九次伤不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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