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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7
    ☆、惯性022
    黑暗中的萧鸣政宠溺的笑了笑,那里还有一个多小时前的虚弱不适啊,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先消灭厕所里那盆沁人的冷人才是王道。
    陈清末不知道的是,萧鸣政不仅是罪魁祸首,而且还对自己足够的狠。
    怕冷风不能让病情加重,在她坐在走廊长椅上纠结的空档,这人已经下床溜进了厕所,接了慢慢一盆冷水,用毛巾打湿了往身上擦拭,即使冷得牙齿上下打架也忍了,擦完之后立即将窗户开的大大的,站在窗边吹着刺骨的寒风,听见门口二人隐隐约约传来的对话才急忙一下跳回了床上,盖上被子掩饰身上的冰凉,而大开的窗户也没来得及关上。
    幸好,最终还是让他如愿了,要不然可真对不起自己。
    第二天一早陈清末被护士也没叫醒。
    早上一众的医生护士例行查房,而病房里的两人不仅没有醒来的迹象,缩在男人怀里的小女人似乎被动静吵到了,反而皱眉砸吧着嘴往男人怀里又钻了钻,更沉的睡了过去。
    而背对着房门的男人,一只手臂压在了女人颈下,一只手臂隔着被子搭在女人腰上,就这样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床上躺了一夜,而被子几乎全被女人裹在了身下。
    轻咳了好几声,床上的两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在场的医生护士都有点尴尬了,最终,负责这一楼层的护士长首当其冲的被主治医生分派了叫醒两人的任务。
    红着脸的食指戳了戳女人肩膀,“喂,小姐,醒一醒,醒一醒。”
    没反应,反而不满的嘟囔着挥开了她手臂,寻着热源更往前靠了靠。护士长更尴尬了,上班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而且那个男病人,看一眼就会让人眼红心跳,呼吸加快,更何况是面对着安静的睡颜呢。
    在众人的期盼中,护士长只好尝试叫醒另一边的男人。可是她伸出去的手还未触碰到男人,就被他倏然抓住手腕动弹不得,而在场的众人没人看清他是何时出手的,冷漠的双眼防备的盯着众人,眼里的高贵疏离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刚刚这一可能的触碰,似乎已经玷污了他的身份一样。
    众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萧鸣政很快收起了眼里的冷厉,很快又恢复了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样子,放开了抓住护士长的手腕,食指放在性感的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众人也似乎被点了穴道一样的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呼吸声。
    “嘘,小声点,她还在休息。”
    最后,在萧鸣政的要求下,医生只得压低了声音询问了一下他的情况,看了看病历单之后,主治医生吩咐,再留下来观察半天,如果没有什么大碍,中午就可以出院回家疗养了。
    虽然知道这个病房的人是唐总带来的,临出门的时候,主治医生还是忍不住责怪道,“毕竟还是病人,怎么能”
    猜到医生估计是要说陈清末占了他病床的事儿,萧鸣政怕吵醒了怀里的女人,而且他的女人哪能三番两次的受人责备啊。最重要的是,这还是他自己一手主导的。
    萧鸣政不高兴的皱眉,声音立马冷了八个度,冷眼一扫,冰凉的声音霎时让病房里的众人觉得更冷了,“我自有分寸。”
    医生被他眼神吓到了,从医几十年来哪个人对他们不是恭恭敬敬喜笑颜开的讨好啊,第一次负责高干病房就遇到这么一个没有“礼貌”的主,医生本来是好心的,可是人家并不领情,生着闷气带上门出去了。
    一直等到十点之后,陈清末才悠悠转醒,奔波了一天之后美美的睡了一觉,全身依旧腰酸背痛的难受,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看了看自己房间。
    啊?这是哪里?
    半天,陈清末才反应过来这是萧鸣政的病房,扯了扯腰间的被子,自己什么时候睡到床上来了,而且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萧鸣政的身影。
    一边打哈欠一边抓着凌乱的长发,陈清末不免嘟囔着,“大早上的这人跑哪儿去了?”
    收拾了床铺,在浴室洗了脸出来的时候萧鸣政依旧没有回来,拿出手机一看,吓一跳,竟然十点多了,因为外面黑沉沉的,自己还以为很早呢。
    桌子上萧鸣政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起来,陈清末犹豫了一下没有理会,毕竟那是人家的隐私。
    可是打电话的人却并不死心,连着打了三次,第四次的时候陈清末才接起了电话,来电显示显示的是郑总,陈清末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重要来电。
    “在哪儿呢?”
    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三十岁左右,声音低沉稳重,很有吸引力。
    “萧鸣政出去了,我是他朋友,我等一下让他给你回电话吧,或者你有急事不介意的话我代为转达也行。”
    陈清末不想和对方过多周旋,接别人电话这事儿在她看来已经有点侵犯别人隐私了,既然能打这么多次电话一定是有急事儿或者是熟稔的人,所以只想着通知一下对方而已。
    刚下飞机连着打了好几次才被接通的郑若尘本就有点不耐烦了,此时再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这个老二越来越放肆了,放着工作不管不顾三天了,电话也不接,整个办公室的人到处找他,都惊动上面那位了,结果他这是和女人鬼混去了?醉死温柔乡弃工作前途家人不顾?
    可是再怎么生气,郑若尘也是久经商场的人,听对方声音清丽干脆,柔而不怯,不卑不亢,礼貌得体,应该是教养不错的女孩,绝非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能够表现出来的气质,于是没有立即发难。
    “我是他表哥,请问您是?”
    陈清末大吃一惊,来电显示明明显示的郑总,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儿,哪里会想到是他的家人,当即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了,就像小偷被抓包的羞耻窘迫感。
    以前一直梦寐以求能够见他的家人,现在听到是他的家人反而胆怯了。
    陈清末有点鄙视现在的自己,畏畏缩缩,摇摆不定,就连说好了要放弃的人,也做不到快刀斩乱麻,以至于现在还抱着那一丝丝可耻的希望期待着。
    心里很乱,两人现在的关系到底是什么陈清末不清楚,同门师兄妹?前任?朋友?陈清末直到现在也不能确定,甚至说是不忍心确定,怕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强求顺其自然,可是还是害怕结果不是自己所期待的,于是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着。
    这次,就勇敢一回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他家人,他感冒了现在在军总医院,如果您方便的话就来看看他吧。”
    不多时,护士进来收拾床铺,陈清末才知道萧鸣政可以出院了,他现在去楼下办出院手续去了。
    而护士那艳羡的目光和羡慕的话语,更是让陈清末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叫“你有这样的男朋友真幸福”???
    即使误会自己和萧鸣政是男女朋友关系很正常,可是哪只眼睛看出有他真幸福了?
    陈清末不好意思多问,护士也不打算多嘴继续说的样子,艳羡完了就忙着手里的工作了。
    穿好外套,收拾好自己带过来的东西,陈清末最好看了看这个两人曾共处一夜的地方,竟然有着诸多感概的感觉,无语的失笑了一下,陈清末给护士打了招呼,走出了病房。
    萧鸣政办好手续回来,推开门的时候床铺已经收拾整齐了,那个期待中的人早已不知去向,而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在更换着病房里的用具。
    “人呢?”
    萧鸣政着急的问着,护士小姐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了一下下,待回头看清是别人口中那个对女朋友千般万般好的萧鸣政时,脸上露出了羞怯的笑意,无措的拢了拢耳际钻出护士帽的碎发,轻柔的回答他,“你女朋友说她先走了,你家人等一下会来接你的。”
    萧鸣政听见陈清末已经走了,话还没听完抓了床头的手机和外套就往门口跑。
    自己下去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那时候她还在熟睡,现在应该还没有走远,萧鸣政暗自纠结着,再怎么也不能再一次错过,再一次让她独自离开。
    可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越是着急的时候越是什么事儿都来凑热闹,电梯一直停在楼上不下来,另外一部却刚下去。
    那应该是她,萧鸣政等不及和他作对的电梯了,直接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慌不择路的往楼下冲。
    由于感冒还没有痊愈,他下楼又下得急,好几次都差点从楼梯上直接栽了下去,脑袋里一直嗡嗡嗡的像要爆开一样,血液全往脑门汇集。
    还有理智的人都知道现在应该停下休息,可是为了自己的一次错过,萧鸣政早已成疯成魔,眼里心里现在都只有三个字:陈清末。
    这么多的阶梯,直接从楼梯翻飞下楼的萧鸣政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可是刚刚跑到门口,却被人拦住了去路,眼睁睁的看着陈清末上了出租车离去,留给他的只有那灰黑的汽车尾气。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前面已经有人看出来了,有包子,后面大把大把的狗血,李莫西小姐相当剽悍的客串,还有一大帮路人甲乙丙,漫长的日子呐
    看文容易,留评不易,且写且珍惜
    ☆、惯性023
    从见到自己一直到现在,前面那位一直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郑若尘有点疑惑了,这该发火的人没发,不该发火的人倒反客为主了。
    给两人倒了杯红酒,郑若尘踢了踢一进门就躺在沙发上手臂着额头闭眼休息的人,“喝一杯?”
    萧鸣政烦躁极了,既恼怒陈清末五年之后的巨大转变,也恼怒郑若尘的多管闲事破坏了自己完美的计划,虽然明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但是人的劣根性谁都有,遇事第一时间不是总结自己,而是找他人做借口,萧鸣政亦是凡人而已。
    此时听见郑若尘的问话,语气不免有点冷漠,“有见过让病人喝酒的吗?”
    “有见过生病了还这么能折腾的病人吗?”郑若尘不以为意,自顾自的端着高脚杯品了起来,正宗的波尔多红酒,口感香醇顺滑,工作累了或是心情好的时候,郑若尘都喜欢来两杯,“你秘书电话都打到家里去了,你还准备消失多久?”
    “已经联系过了。”萧鸣政别扭了那么一下下之后又恢复了如常,坐起身来,还是端了放在自己面前的红酒,“家里人不知道什么吧?”
    “这个估计很难,老四的嘴一向不带把门的,哪怕你再三警告过。”
    萧鸣政扶额,怎么把那个大嘴巴给忽略了,为了摆脱家里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么大好的机会还不抓住那就不是萧家的小霸王萧寒宇了,现在估计整个家族都知道他的事迹了。
    “他人呢?”
    “来的路上。”郑若尘幸灾乐祸的说道,手机里嘀嘀嘀有短信进来,在萧鸣政惊讶的眼神注视下老脸一红,掩饰性的抿了口红酒,眼睛却还是一直注视着桌面上还未熄灭的手机屏幕。
    这堂哥可是整个家族小孩子的噩梦,萧鸣政也不例外,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听着家长“你看看若尘怎么怎么的,你怎么怎么的”这样的话结束童年的,十四岁考上国内知名大学,十六岁提前毕业同时考上世界排名前几的一流学府,然后一次次的刷新众人的认知,二十岁回国接手当时资不抵债的郑氏集团,一直发展到今天的跨过集团。
    俗话说上帝是公平的,这样优秀得一塌糊涂,众人眼中的黄金单身汉,网络票选最具魅力的企业家排行榜第一名这样拥有着许多头衔和身份的人,其实恋爱经历几乎为零,社交圈更是狭窄得令人发指,每天生活的三件事大概就是工作睡觉健身就可以大体概括了,就是这样一个神奇到时间用秒来度量的男人,竟然会浪费时间在发短息上面?
    陈清末那头还没个定数,萧寒宇又临阵倒戈,萧鸣政觉得,这表哥一定是上天派来给他开窗的勇士。
    “哥,你来短信了。”
    萧鸣政脸上的表情很微妙,说不上吃惊也说不上镇定,乍然一听很正常,是他一贯的风格,可是就是那个称呼,还是让郑若尘察觉出了那微弱的不同。
    要知道,以这么多年的经历来说,萧鸣政一叫他哥,那可不是好事儿的预兆。
    虽然在感情经历上两人是半斤八两,但是论谋略和手段,萧鸣政肯定不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的郑若尘的对手,但是他唯一有胜利机会的地方就在于他可以叫郑若尘哥。
    比起萧家两个不着调的儿子的婚事,已经三十而立的郑若尘绝对更容易引起大家的共鸣,特别是萧妈妈那样把子女看做终身事业的家庭主妇。
    回国到现在,郑若尘被安排的相亲不计其数,可是出席次数却为零,曾经萧妈妈还伤感的拉着萧鸣政的手,语重心长的暗示萧鸣政劝劝他表哥,什么郑家毕竟是传统人家,伴侣还是要yīn阳结合利于家庭和谐云云,反正从著名腐国归来的郑大少算是被众人怀疑上了。
    要是知道他就这么突然变直了,还和哪家姑娘勾搭上了什么的,家里几位还不赶紧登门道谢才怪。
    郑若尘放下酒杯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在萧鸣政意有所指的眼神中拿起了桌上的手机,很快就站起身往阳台走去,“我打个电话,等下估计老四要到了,你记得开门。”
    果不其然,说曹Cāo曹Cāo就到了,一开门,萧寒宇大大的笑脸就首先出现在视线里,乐得完全找不着北的给萧鸣政来了个大大的拥抱,“surprise!”
    “呵,还自动送上门了。”
    萧鸣政yīn测测的对着萧寒宇冷笑,这孩子凑上来欠收拾,做了坏事还有胆儿自投罗网,看来是皮痒了。
    “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嫂子呢,这小叔子都进门了也不说出来迎接一下。”
    萧鸣政坐到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东张西望在检查房间的萧寒宇坐下,有话和他说。
    可是萧家小霸王哪是那么听话的,在房间里找了一遍,别说女人了,一点儿雌性的东西都没有发现,找到阳台的时候正看到郑若尘yīn阳怪气的在打电话,他正想出声吓他一跳,哪知那男人有感应一样的突然转身盯着他高举的手臂,眼角一挑,竟然在一边安慰着电话对面的人,一边威胁自己?
    “呵呵,hi,大哥好,你忙,我先进去了。”
    萧寒宇一溜烟跑进了屋子里,终于乖乖的坐在了沙发上,而且还故意避开了刚刚萧鸣政指的的那个位置,端起桌上的红酒大大的灌了一大口,“郑若尘怎么了,怎么说话yīn阳怪气的,害我起了一身**皮疙瘩。”
    “呵,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你那表情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相煎何太急是古训,作为光荣的中共党员,望你一定谨记。”
    “别和我扯那些没用的,说吧,你都和家里说了些什么?”
    “你以权谋私和池宇签了一个十八亿的合约,你为了一个女人不上班玩儿消失而且还干扰航班的正常起飞,你让我动用特权半小时内翻了全国的国际机场,你还逼迫我挪用公款给不知道哪个灾区捐款,你还联合CY的总裁夫人让整个S市不给有位客人房间,你还装病骗取女人同情。目前就这么多,虽然最后一条是临时加上去的,但是我相信你应该做得出来。”
    萧寒宇像复读机一样噼里啪啦的细数了一遍萧鸣政这几天的荒唐事迹,而且这还只是仅限于他知道的,看萧鸣政这架势,估计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看来你很想和严战换换位置,正好他也想回来。”
    萧鸣政相信,刚刚这些事儿,萧寒宇不仅都给“不小心的”透露出去了,而且自己绝对还添油加醋了一番。
    “老大,不带这样玩儿的,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昨晚我不是被叫回去吃饭嘛,然后正好大伯表哥表嫂姑姑这些都在,对了,表嫂和小公主回来了。然后不知道大家怎么就聊到了你的婚事上,然后我不想他们来烦你,就不小心说漏了嘴,然后你也知道那伙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很快大嫂的事儿就传播开了,然后你外公,舅舅什么的就都打来电话表示慰问,然后,然后”
    萧寒宇干笑着编不下去了,只能对着萧鸣政傻笑,看他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明白自己算是凶多吉少了,打着哈哈站起来准备逃逸,“坐飞机好累啊,我应该是坐错航班了,我得立马走了。”
    本来是被家人派来打探消息的萧寒宇此时哪顾得了那么多啊,觉得此时应该立刻打电话让那刚刚上任的女朋友收拾一下,两人去国外躲两个月再回来。
    “你难道不想知道更多?”
    萧鸣政冷声开口,那沉稳气吞山河的气势,让萧寒宇没出息的妥协了,立马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此话怎讲?”
    “比如说对方是S市陈家的千金,年龄和我正好差了两岁,还是英国海龟,形象气质上佳,性格温柔,和善孝顺,不骄不躁”
    萧鸣政那一个个的赞美之词是信手捏来,萧寒宇本来兴致勃勃的越听越不对劲,这怎么听着像是使劲夸一个人,表现得那个人有多适合当萧家长媳一样?
    “停,虽然我相信大嫂绝对有你说的这么优秀,但是你确定要我这么不小心的透露给大家?”萧寒宇大笑着手舞足蹈的表演着,笑容都快裂到嘴角了,“你知道的,他们都很闲的,我只是怕大嫂会被吓到而已。”
    想到家人要是知道陈清末是这么优秀的存在,以他们那着急和无聊程度,没准儿会一家人包机马不停蹄的跑过来瞧个仔细,到时候可别把人给他吓跑了。
    萧鸣政点着头也笑了,招了招手,萧寒宇把头伸过去,两人动作一致的看了看阳台上的身影,了然的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直接跳过写萧局长带孩子哟,最近特萌奶爸\(^o^)/~特别是看了小贝和他家小七之后,满眼冒红星把持不住啊
    ☆、惯性024
    “快说快说,他一时半会不会回归正常的。”
    萧寒宇催促着,他知道堂哥肯定是有了解救两人的办法了,而且肯定和郑若尘那怪咖有关,他可是很期待看着那人吃瘪的样子呢。
    “说什么?”萧鸣政故作疑惑的坐直身子,端起桌上的红酒认真的品了起来。
    “不说我走了,反正现在大家关注的可不是我。”
    萧寒宇现在可以说是有恃无恐,萧鸣政一下子有太多把柄在他手上了,好不容易能够扬眉吐气一回,那感觉三个字形容:倍儿爽。
    萧寒宇起身作势要走,脚下被一绊,整个身子往前扑去,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毯上,好大一个狗吃-屎,回头泫然欲泣的控诉指着萧鸣政控诉,“你你你,我要离家出走!”
    “好了好了,我不是故意的。”萧鸣政逗猫儿一样把人拉了起来按坐在沙发上,打了一巴掌必须得给一颗糖啊,于是拍着萧寒宇肩膀,不经意的开口,“只是郑总貌似最近不正常,应该是陷入情网无心事业,哥这不是担心你被欺负嘛,没日没夜的加班什么的可一点儿也不好玩。”
    萧寒宇立马停止了演戏,吃惊的看着阳台上的背影,难怪刚刚郑若尘那声音这么温柔这么有耐心呢,还以为是自己大白天见鬼了,原来真的有猫腻。
    “你的意思是,郑若尘思春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已经进入春天了,你说要是我家老太太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晕过去?”
    “肯定啊。”萧寒宇乐疯了,两兄弟像以前出馊主意报复郑若尘一样,鬼鬼祟祟的埋在一起嘀咕着,“不过为了有理有据,最好先把那女人找出来,当时候来个当面对质,让他百口莫辩。”
    萧鸣政一个劲的点头赞同,他知道不用自己做什么,萧寒宇觉得会把这件事完成的出奇的精彩,到时候别说女人了,男人估计他也能给无中生有出一个来。
    “你自己看着办,对了,今晚你会回去吃饭吧?”
    萧鸣政突然问,萧寒宇傻乎乎的乐呵着,“我今晚不回去啊,好不容易逃出五指山一次,我要好好的游览一番景色秀丽的S市。”
    郑若尘进来正看见鬼鬼祟祟凑在一起的两兄弟,不知道又在想什么烂点子准备整他,反正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不在乎的坐到一边,问都不问神色各异的二人发生了什么事儿,“中午了,先下去吃饭吧,我等一下有客人来,老二应该很乐意帮我接待一下的。”
    “我是病人,没空。”
    萧鸣政还介意他破坏自己计划呢,直接傲娇的拒绝了,郑若尘无所谓的笑笑,转头看着萧寒宇,脸上的笑容可以说是和煦如风,“那老四呢,对方可是陈氏的千金哟,你不是最喜欢美女了吗?”
    陈氏千金?那个英国海龟?萧寒宇亟不可待的点头答应,萧鸣政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皱着眉瞪着萧寒宇,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说道,“老四今晚要回家吃饭,现在得去机场赶飞机了。”
    那语气,那表情,那神态,那气势,十足的一妒夫。
    萧寒宇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被踢红的小腿肚,被逼着委屈的点头,“对,我今晚答应回家吃饭的,我先去机场了,飞机可不等人,呵呵。”
    郑若尘看着一步三回头的人,看好戏般的靠在沙发上,双手搭在扶手上,闲适悠然的火上浇油,“你不是刚下飞机嘛,干嘛急着回去吃那一顿饭?”
    “我喜欢我乐意你管得着嘛。”
    萧寒宇气闷的冷哼,在郑若尘灿烂的笑脸中摔门走了,他此时心里暗暗的发誓,回去第一句话就是揭发郑若尘。
    **
    陈清末回到家的时候,管家笑容满面的给她开了门,看见她一个人进来的时候还不死心的把头伸到门外去看了看,确定真的只有陈清末一人之后失望的收回身子嘀咕,“就小姐一个人回来啊。”
    “那您以为还有谁,老人家别这么八卦,对身体不好。”陈清末无奈的笑了笑,管家是以为她嫁不出去了吧,逮着个男人都能联想一番。
    从大门口穿过院子一路到家里,管家一直嘀嘀咕咕的夸着萧鸣政,什么一表人才,礼貌得体的,陈清末假装没听见他那么大声的嘀咕,直接开了门进去了,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把人关在了门外。
    家里陈让宁也在,和李宓两人在客厅打着越洋电话,那脸上的笑容,真的是十分宠溺迷人。
    还以为会先被训斥一顿呢,现在看来应该是死缓。
    陈清末换了鞋,将手里的袋子随手扔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没个正形的挤到李宓身边去,故意吃醋的抱怨,“啧啧,看来我真是你们捡来的,在你们心里的位置这么快就已经被一个小鬼替换啦。”
    李宓推着一个劲往她怀里拱的毛茸茸的脑袋,嫌弃般的打趣,“一边去一边去,别打扰我和我宝贝儿说话。”
    陈清末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到陈让宁身边,低头看了看他手里的报纸,又是人民日报,觉得没劲,捡了遥控器开了电视,百无聊奈的挨个儿换着台。
    陈让宁眼神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有一边依旧没有长大一样的妻子,蓦然觉得他这一生最大的成就,不是赚了多少多少亿,盖了多少多少幢房子,而是让他最爱的两个女人,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
    孩子大了总要放手让她去飞翔,虽然可能会遍体鳞伤,但却能够换来她的成长坚强,这样的话,即使以后没有他们两口子的存在,女儿也能独自面对这个纷繁的世界。
    “末末,我和你妈等一下要去英国,机票都已经订好了,你不用送我们,公司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你抓紧时间先熟悉熟悉,我已经和其他董事打过招呼了,还有你哥那里也说过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他们。”
    陈让宁放下手里的报纸端起茶杯饮茶,漫不经心的说道,好像他们只是出去买个东西让陈清末看家一样,可是这个家价值随随便便就是上百亿啊。
    陈清末有点转换不过来,她这刚回国,床都还没睡热和呢,怎么他们就出国啊?
    “等下,你说你们要去英国,马上走?”
    “对,反正公司以后也是你的,现在交到你手里,衰败都是你自己的了,我们两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有吉尔米陪着我们就够了。”
    “我,我现在一定没睡醒,你等我睡一会儿再说,要不然你们绝对是疯了,把公司交给我管理,这不是拱手送人嘛。”
    陈清末虽然在英国学的是企业管理,可是那也只是仅限于理论知识,实战经验几乎等于零,就连现在的工作,和管理也沾不上什么边儿,让她一个空降兵去管理公司,大BOSS还不在身边,这不等于羊入虎口嘛。
    “你现在也不小了,别一辈子都像个傻妞一样,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不说绝对的优势了,起码也得是势均力敌才有话语权的,看看人家,再对比下你自己。”陈让宁打击自己女儿是丝毫不留情面呐,特别是那眼神,快让陈清末自惭形秽了。
    “哎呀,别这样嘛,你这么有钱,养我一个米虫算多大点儿事儿啊。”当年的任性冲动陈让宁没有一句责备,这么些年一如既往的把她当宝贝一样的宠着护着,即使她已经长大了,陈清末找不到话反驳,也深知陈让宁的良苦用心,眼睛里带着些许压制下来的水汽,扑在他怀里撒娇耍无赖,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陈让宁把女儿搂在怀里护着,她那毛毛躁躁的性子,没准儿等下就磕着哪儿了,“难道你不想长大,能够和某人比肩而立?”
    女儿的心思当父母的怎么会看不出来,陈清末对萧鸣政余情未了陈让宁在家里见到萧鸣政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也难怪,那样的男人,的确比较容易迷倒小女生,特别还是陈清末这样单纯的女孩子,所以当初才会不顾一切的一头扎进去。
    陈清末听到陈让宁这样的话,不由自主的幻想了一下下,可是立马就挥开了脑袋里的绮丽,摇了摇头抱着陈让宁脖子,低头闷闷的回答,“不想,我就想一直做你们的傻女儿。”
    “好了,你想我们还不想一直养着一个傻女儿呢。”
    听见陈清末最后一句话的李宓拍了拍她屁股,把手里的电话递给她,故作嫌弃的激她,“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喜欢撒娇啊,快,吉尔米吵着要和你说话。”
    陈清末不情不愿的起身,抓过电话放在耳边,当听到对方濡濡的童音的时候,一口气堵在了心口闷闷的疼,眼睛也热热的涨得难受,低着头赶紧背着陈让宁他们,不想让他们看见她没出息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我都好捉急啊啊啊啊
    慢热得作者都受不了,又舍不得弃了,强迫症伤不起%&gt_&lt%
    ☆、惯性025
    “看你那出息的样儿,现在知道我们的感受了吧,人也老大不小了,一直这么单着算怎么回事儿,你也不想想我们,看着你这样以后怎么能放心的离开。”
    “人家小宇那里不好了,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对我们像对待自己父母一样,那天听说你回国了又打不通你电话,发了疯一样一个航空公司一个航空公司的四处去打听,大半夜的还怕我们担心一个劲儿的安慰我们,对你这么好的人你上哪儿找去,你说你到底看不上人家哪里了”
    李宓说着说着自己已经难受得哭得稀里哗啦了,刚刚接电话时雀跃的心情早就被担忧取代了,拍着陈清末后背恨铁不成钢的一个劲儿的哭。
    陈让宁看着哭成一团的妻子和女儿,安慰的拍了拍陈清末肩膀,“我和你妈上楼去收拾东西,你等一下来书房找我。”
    李宓被陈让宁拥着上楼之前,自己脸上是成串的泪珠子,却还扯了纸巾塞到陈清末手里,抱怨的语气里包含的是浓浓的感情,“看你那怂样,我真以为当初是在医院抱错孩子了。”
    “好了,吉尔米还听着呢,你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
    “吉尔米听不懂S市方言。”
    李宓埋怨的瞪着陈让宁,觉得陈清末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惯出来的,什么女儿要富着样,从小到大都捧手心里惯着,犯了再大错误也只是象征性的训斥两句,有时候李宓话重了一点,还一个劲儿的说她吓到了孩子,现在可好,随心所欲无法无天了。
    陈清末悄悄擦了擦眼泪,电话这边李宓的哭声,电话那头吉尔米的哭闹声,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了,她已经不是当年懵懂无知的少女了。
    “他能听懂,他说你好凶,不许你欺负我。”陈清末嗫嗫的解释着,双眼清明无辜的看着李宓,咧着嘴笑。
    “你”李宓好气又好笑的指着陈清末,看她花猫一样的脸,实在气不过照着她屁股给了她一巴掌,“小兔崽子,白疼他了,我就凶你他来咬我啊。”
    “好了好了,等一下要迟到了,我们先去收拾东西。”
    陈让宁无奈的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李宓拉走了,留下陈清末一个人在客厅里哄着对面大哭不止的人。
    **
    房间里李宓高高兴兴的在整理行李,书房里陈让宁在接着电话。
    昨晚接到对方电话的时候他着实吃惊了一会儿,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异常,这一生中大大小小的人物也见得多了,并没有觉得新闻联播里经常出现的人物就得卑躬屈膝的讨好着,所以当得知对方身份的时候,也只是愣了一下,不卑不亢的询问来意。
    而今天再一次接到这个号码,陈让宁早就淡定如斯了,“我知道您的意思,不过小女自小被我们惯坏了,不知道人情世故什么都由着自己性子来,恐怕两人不是很适合。”
    对面的人并不在乎他这样明里暗里的拒绝,爽朗的大笑着,“陈先生此言差矣,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小儿和令嫒的事儿我们都听说了,以前是犬子不懂事儿,是我们教育不周,还望陈先生能够给他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机会。”
    “您这话是折煞我们了,令公子我也见过一面,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只是儿大不由娘,末末已经有结婚的合适对象了,对方您应该也认识,韩亿家的儿子。”
    “那小子我听说过,现在已经做到少校了吧,李参谋长前两天来京里开会我们还碰着了,莫西那丫头也在,说和那小子在处对象,怎么这件事儿你们二位不知道?”
    陈让宁黑脸,不愧是位高权重的人,想必早就对他们调查一番了吧,现在还虚与委蛇的和他打着太极,昨天晚上更是放低了姿态给自己儿子说尽好话,就连陈让涛唐擎宇这些关系都摆出来,就为了说明两人是多么的合适,多么的天造地设。
    “是吗?没听小宇说过,现在的小年轻人哪对不是吵吵闹闹过来的,可能是两人闹着玩儿的。”
    要是韩开宇在自己面前,陈让宁真想给他一拳,小兔崽子让他丢尽了面子,本来可以倨傲不理的很轻松拒绝对方的,现在反倒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一样处在了下游。
    “年轻人的感情是多变,总要多相处相处才知道合不合适自己,我们的意思也不是说让两人马上就结婚,只是希望您二位能给两人一个机会。”
    “机会是自己把握的,一切看他们有没有缘分了”
    陈清末好不容易哄好了对面的小萝卜头,进来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红的,低着头绞着手指站在陈让宁面前,像被人抛弃了的孩子一样委屈可怜的开口,“你们真要去啊?”
    “你以为呢?”陈让宁唰唰签好桌子上的文件,合上笔盖看着她,“这些文件我已经签好字了,左舷会过来帮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多问你哥,多向他学习,我们去英国,你在国内才能专心学习管理公司,别想着什么过年了就回去,你既然姓了陈,就该担负起陈家人的责任,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了。”陈清末闷闷的回答,抠着陈让宁的木质办公桌,“要不,我们把吉尔米接回来,这样你们就不用大老远来回跑了。”
    “应该说这样你就可以继续赖着不去公司了吧?”陈让宁毫不留情的戳破陈清末的小心思,看来是自己太惯着了,那些小心思都用在了这些歪门左道上,“再说了,谁说我们要来回跑了,你学会管理公司之前我们打算长居英国了,你到时候别有事儿没事儿就跑过去,还有家里的佣人你妈已经辞退了,管家也会跟着我们去英国,你在家里自己做饭吃。”
    “你不怕我饿死吗?怎么说我也是你女儿呐。”
    “你看陈家哪个是米虫了,还有你的工作啊,赶紧给我辞了,一门心思奉献给公司吧。”
    陈让宁不准陈清末送,管家更是欢快的表达着自己的兴奋之情,拍着陈清末肩膀和她告别,“小姐啊,我终于可以出国了,你也为我感到高兴吧?”
    陈清末指着自己已经快哭的脸看着幸灾乐祸的管家,“你看我这是高兴的表情吗?”
    “我知道你这是喜极而泣,放心吧,我不会经常打电话打扰你的,家里你就照料着,后院的花是我养了好久才养活的,先生和太太都特别喜欢,你记得给它们浇水啊。还有还有,家里上上下下一个周要进行一次大扫除,地板不能直接拖,要用抹布挨着抹”
    管家絮絮叨叨的交代着,陈清末捂着耳朵在原地跳脚,“我不听,别告诉我,你那花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给你拔了,还有你那只狗,我把它宰了煲汤喝。”
    即使陈清末撒泼打滚,还是阻止不了陈让宁他们离去的步伐,更阻止不了她被扔进公司的命运。
    唐擎宇训练出来的人,样子虽然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是办事效率那是没得挑剔的,左舷没花几分钟就和陈清末成为了好朋友。
    两人年纪相仿,况且左舷跟在唐擎宇身边,以前也见过几次,所以很快两人就进入了状态,也免去了唐擎宇的担忧,他派左舷而不是更沉稳的左政过来,就是怕陈清末受不了左政一丝不苟的做事风格,相反幽默风趣的左舷更受女孩子喜欢。
    而且最重要的是,左舷已经有女朋友了,比至今还单身的左政更让唐擎宇放心。
    唐擎宇没预料到的是,有了女朋友的人时间就不怎么允许自己支配了,左舷接了女朋友的电话,虽然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但是陈清末看他那心疼样,大方的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先走,自己能够应付,不就刷刷刷签个名嘛。
    “那好,我去去就回,资料我都准备好了在这里,有什么问题立马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签个合同嘛,你快走吧,等一下可能要堵车了。”
    打车到了池宇酒店,陈清末问了前台客服之后才上楼,客服告诉她郑先生交代过让她直接上去。一边翻着手里的资料一边惊叹这合作方的跨越式发展轨迹,他们的领导人想必非同一般。
    可是,郑氏集团,有点眼熟的感觉?
    陈清末来不及细想,抓紧时间赶紧把合同内容又熟悉了一遍,到了房间门口的时候,特意整理了下着装清了清嗓子才按响了门铃。
    门铃刚响了一声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男人一边穿西服外套一边和陈清末打招呼,“陈小姐是吧,我现在有点急事需要马上出去,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房间里的病人,合同我一会儿回来就签。”
    “啊?郑先生”
    陈清末还没来得及拒绝呢,男人已经边接电话边走进电梯了。
    照顾病人?陈清末觉得自己这辈子和这两字有仇,回来就没消停过,先是陈让涛,再是萧鸣政,现在又来一个
    只是当陈清末推开门看见床上躺的那张熟悉的面容的时候,还是没出息的妥协了。
    走近床边萧鸣政也没有反应,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刚靠近手腕就被抓住,身体一个踉跄翻转,人已经被压在了他身下,手里的文件袋落在了床下。
    “啊?你干嘛?”
    陈清末尖叫着,萧鸣政睁着迷茫的双眼好像在看着她,又好像没有,脸色绯红,额间的碎发已被汗水打湿透,嘴里呢喃着陈清末的名字,“末末,末末”
    “是我,是我,是我啦,你快放手。”陈清末xiōng腔里的气息都被他压出来了,难受的推拒着他坚如磐石的身体。
    “末末,想你,我想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萧鸣政无意识的呢喃着,搂着她腰间的大手愈发用力,抓着她手腕的手依旧没有放开,看着她翕动的双唇,受蛊惑般的凑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包子看来很受欢迎,还是时候放出来拯救下快被冷死的作者了
    ☆、惯性026
    强势的突破,技巧性的勾弄,舌根酥麻不已,而双手很有技巧性的被抓住,不至于弄疼她,但是也决计让她动弹不得。
    陈清末呜咽着推拒着萧鸣政,左摇右晃依旧逃脱不了他的侵袭,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在升高,甚至有和他滚烫的身体并驾齐驱的趋势,额间在挣扎中也沁出了细汗。
    此时陈清末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装病耍流氓?
    这反应实在不像一个意识模糊的人呐,要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明萧鸣政太特么不是东西了,手段逊得可以。
    终于得以呼吸新鲜空气,陈清末干脆捂着萧鸣政嘴巴不准他靠近,恶狠狠的盯着他迷茫的双眼,“萧鸣政,你再耍流氓我生气啦。”
    身上的人似乎困惑不解,双眼却紧锁着她脸庞,在陈清末以为他恢复意识得以解放的时候,这人竟然对着她圆润的耳垂咬了上去,嘴巴里不知道在闷哼些什么。
    “救命啊,你起开”
    陈清末挣扎得越厉害,萧鸣政动作就越大胆,右手直接顺着她腰际下滑,很快就拉开了裙子拉链,一只温度惊人的手钻了进去,,沿着内衣边缘抚弄,让陈清末不由自主的闷哼出声。
    挑逗,诱惑,亲吻,适时的呢喃某人魅力不减,反而经过时间的沉淀愈发出色,陈清末哪是他的对手,不到三个回合败下阵来,躺在哪儿任人鱼肉。
    果然,他一主动她就崩溃,甚至比以往更没出息!
    左舷安抚好了女朋友赶过来,在大厅里就被人拦住,酒店服务员说有位先生找他,引着他往餐厅走去。
    左舷疑惑谁会在这里找他,一边走一边询问服务员男人的长相,结果说了等于没说。男人背对着门口坐在窗边,桌上摆了一瓶有些许年份的红酒,看他端杯啜饮的动作,左舷就认出了男人。
    一屁股坐在郑若尘对面,老大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自顾自的和他碰了一个仰头一口灌下,“我老板呢?”
    “嗯,楼上。”
    看郑若尘那享受劲儿,左舷意识不对,不敢置信的向他求证,“你别告诉我萧鸣政在楼上?”
    “我以为你们老板娘已经知会过你了?”不过一中午的时间,郑若尘就已经和相关人员通过气了,也表明了无条件支持萧鸣政追妻的意思,众人当然也乐得给郑大老板面子了,特别是林安晓,面对巨大诱惑,又没出息的忘记唐擎宇的惩罚了。
    “滚犊子”
    左舷咒骂一声,扔了手里的高脚杯要起身往楼上跑,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俩黑衣人按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尝试了几次挣不开,锐利的双眼危险的微眯着注视着对面的郑若尘,冷声警告他,“郑若尘,你确定要这样?”
    “唔,我这是为了家庭和谐,你也知道我家老二这几年不容易。”
    “你妹的,算你狠,快叫他们松手,胳膊要废了。”
    郑若尘点了点头,身后的两个彪行大汉才松了手,退后一步站在左舷身后,谨防他再次逃跑。
    左舷那表情也不甚心急了,把桌上的山珍美味一扫而空之后抬手看了看表,正好见一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餐厅门口,刚起身肩膀上就承受了两坨重物,只得坐在原位对着门口夸张的挥舞手臂。
    “张不乖,这里,看这里。”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撇着嘴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一巴掌拍在左舷脑袋上,“混蛋,不准这么叫我。”
    左舷夸张的跳起来,一把将女孩按在怀里挠痒痒,“小混蛋,造反了不成,敢对你哥动手。”
    女孩嗷嗷嗷的反抗着,在左舷怀里笑成了一团,眼泪都笑出来了左舷才停手,并且毫不避嫌的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用他刚刚吃过的餐具夹了一碟子的菜堆在她面前,然后挑衅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快吃快吃,土豪请客,吃了不够咱再点,完了你打包一份带回寝室当宵夜,这里的糕点很正宗。”
    女孩嫌弃的拨弄了几下盘子里的食物,还是一边抱怨着一边要往自己嘴里送,可这刚到嘴边呢,筷子上的肉就被人截了去。
    抢什么不能抢我的肉啊,女孩眼睁睁的看着肉飘进了对面的碟子里,正要起身发难的空档,抬头一眼就看着了正皱眉盯着她的男人。
    靠,正事儿都忘了。
    女孩赶紧按着左舷腿要站起来,可左舷作对的要阻止她,然后好死不死慌忙之中竟然按在了他命根子上,疼得他弯着腰一个劲的□□。
    女孩才不管他死活,一下子跳到桌边,还紧张的理了理头发,尴尬的对着郑若尘微笑,“郑先生,我是张瑶,中午给您发过信息的,您看这合约?”
    张瑶说着从包里翻出一份保险合约放到郑若尘面前,然后两眼放光的盯着他,期待他大笔一挥,那么她这一学期的生活费都有着落了。
    “张同学,我现在不确定我是否需要这样一份保单。”郑若尘说着还富有深意的看了眼还没恢复过来的左舷,“而且是经历了刚刚之后。”
    说完也不等张瑶反应,优雅的扯了餐巾擦了擦嘴唇,起身往餐厅外走,两个黑衣保镖赶紧跟上。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张瑶霸气的把包往肩头一甩,抬脚追了上去。
    小身板被两个保镖拦住了,张嘴咬在一个的手臂上,一脚狠狠的招呼在另一个的小腿肚上,然后直接向背对着她嘴角带着得逞笑意的郑若尘扑了过去。
    那阵疼痛还没缓过来的左舷,大叫着“张不乖,你他妈给哥回来”也挡不住那傻孩子被人诱骗走的命运。
    这厢是热闹非凡,楼上那一厢也是战火激烈。
    两人身上衣衫凌乱,陈清末更是和生病的萧鸣政一样满脸潮红,好久没有过性生活的身子竟然变得如此之敏感,在他逗弄下竟然就达到了顶端。
    即使什么都不知道,萧鸣政的身体可诚实不已,陈清末只感到双腿间被某个热烫的东西顶弄着,隔着衣物依旧热度不减,越想要避开那玩意儿变得更是凶狠,让她进退维谷。
    陈清末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以为要发生点儿什么的时候,身上的庞然大物竟然呼吸均匀的不动了,埋在她颈上的侧脸挨着她肌肤,像火一样滚烫。
    很不文雅的咒骂了一声,废了吃奶的劲儿才掀开身上的人,陈清末跳下床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看萧鸣政趴在那里没有动,不解气的踢了踢他掉在床沿边的双腿,“萧鸣政,别装死,再不起来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喂,真死了?几年不见你倒学会耍流氓了”
    这角色互换的太彻底了,以前可是陈清末千方百计的对他耍流氓,哪儿能想到风水轮流转啊。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陈清末好奇的走过去瞅了瞅,好家伙,头发都湿透,脑门上xiōng膛后背全是汗,还以为他是装出来的,没想到真又发烧了。
    林大小姐亲自打了电话,整个池宇酒店的厨师们不得不空出了一块地方,供陈大小姐使用,而且为了安全起见,酒店经理在内的一干人小心翼翼的侯在一边,生怕那翻滚的油珠子不听话的溅了出来或是那菜刀不长眼伤着这大小姐,为以防万一,经理甚至悄悄通知了医生随时待命。
    所幸没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几个清淡小菜和一锅香气四溢的香菇**粥被端出厨房的时候,众人都松了口气。
    而只顾着楼上某人的陈清末,还以为经理是怕她打破了厨具在那里监督她呢,做完了赶紧撒丫子开跑,深怕跑慢了被发现她刚刚把那刀刃弄了俩大缺口。
    反正左舷哼哧哼哧的跑上楼来的时候,萧鸣政已经吃了退烧药睡着了,而陈清末在一旁正在接电话,见他进来了才急忙挂了。
    揭开罩子瞧了瞧,左舷心里在飙泪,怎么他没有这待遇啊,同样都是帅哥!
    “咱走吧,合约今天是签不成了。”
    “郑总呢?不是说一会儿就回来吗?”陈清末有点不好意思,又怕左舷笑话,所以转移了话题。
    左舷忒想提醒她好好想一想郑氏这个公司,想想为毛萧鸣政会在郑若尘房间里,可是看当事人那一副心甘情愿蒙在鼓里的样子,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古训,临出口只得换了话语。
    “他秘书刚联系了我,说郑总便秘进医院了?”
    “便秘?”陈清末大惊,感叹郑总秘书真是奇葩,这也老实巴交的说出来,忍着笑意嘀咕,“难怪他起先跑那么快,原来是有隐疾啊。”
    还在调戏卖保险赚外快的小姑娘的郑总,走着也被左舷摆了一道,从此在陈清末心中定型了:一个捂着菊花奔向泌尿科的中年猥琐男人。
    郑若尘不在,房间就萧鸣政一个人,陈清末让左舷先回公司,她决定明天签了合同再去公司报道,免得众人不服,不把她放在眼里。
    如果能够顺利拿到这十几亿的合同,相信即使陈清末是空降部队,其他人也不能说什么了,况且房间里还有这么一个秀色可餐的男人,左舷识趣的离开了酒店,去找他小女朋友温存去了。
    直到晚上萧鸣政醒了喝下粥又睡下了,陈清末也没想起疑惑疑惑他和郑若尘的关系,一颗心半颗都系在了他身上,还有半颗思念着大洋彼岸的小鬼头。
    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萧鸣政第二天一早精神奕奕的起床时,陈清末蜷缩在沙发还在睡,半边脸压在下面,小嘴粉嘟嘟的翘着,引人采撷,而伟大的萧局长,也心随我动的这样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
    ☆、惯性027
    在助理秘书亲自上门来逮人之前,萧鸣政主动回归了工作岗位,郑若尘却不动如山的呆在S市不挪窝了,大有在那儿安家落户的意思。
    不管是对于自己儿子萧鸣政还是侄儿郑若尘,萧妈妈听了萧寒宇的话之后心里一直有点期待,虽然萧爸爸不准她多问,可到底是当妈的人,还是明里暗里的期望能从萧鸣政口里套出点儿什么来。
    看见儿子好不容易回家吃一次饭,饭后拿着电脑在那里不知道和谁在聊天,嘴角的笑意就没下来过,这次估计有戏,萧妈妈心满意足的去厨房切水果去了。
    萧家家长萧慎下班回家,将身上的外套递给了保姆,看着客厅里多日不见的儿子时还吃了一惊,“你怎么在家里?”
    “看您这话说的,我自己家都不能回了?”
    “我以为你现在应该是自顾不暇,看来我多虑了。”
    萧鸣政老脸一红,萧寒宇那大嘴巴,他可不希望一家人劳师动众的去吓着那小女人,尤其是她现在还对他防备有加的时候,“爸,外公没有和你说什么吧?”
    “只要你能领一个外孙媳妇回来,你外公说不和你计较。”
    “哦。”
    萧鸣政没有像以往一样冷着脸不答话,这次应得无比乖顺,萧慎心里也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这傻儿子这次能不能指望上,于是试探着开口,“S市市长要调走,现在缺一个代理市长,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等萧妈妈端着水果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两父子已经钻进书房了。
    **
    再一次接到萧鸣政电话的时候陈清末差点对着电话发火了,大好的周末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满世界的逮郑若尘那个言而无信的人。
    自从那天说他回来签合同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陈清末至今没见到郑若尘身影,她可是向董事会保证过会拿到这份合同的,而左舷也是着急得不行,因为一同消失的还有他那个傻表妹。
    萧鸣政刚下飞机,听着陈清末那边嘈杂不已,还以为周末她应该在睡懒觉呢,“你说你在干嘛?”
    “找男人!”
    陈清末没什么好语气的对着电话吼,开车的出租师傅都不由得从后视镜里多看了后座的她两眼,脚下的油门轰得更大了。
    “给我好好说话,你人现在在哪里?”萧鸣政听见陈清末那句话直接顿住了脚步,皱着眉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轻斥,连夜赶工把一周的工作压缩做完,趁着周末过来顺便借着考察的名义,他这次能够在S市呆上一个周。
    外面是冰天雪地,陈清末被郑若尘忽悠着转了半天,烦躁得不行,忘了所谓名门淑女该有的仪态举止,不耐烦的回答他,“你烦不烦啊,天天打电话说些废话,没事儿我挂了。”
    最近是一天三次比饭点还准时的接到萧鸣政电话,陈清末心情好的时候会和他说两句,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给他撂了,可是这人不知道在哪儿弄到她QQ号还有邮箱,不接他电话就信息邮件不断,让陈清末都有点被追的错觉了。
    这可不是萧鸣政该有的风格!
    “听说你在找郑若尘?我知道他在哪里。”
    “真的?”陈清末惊喜的大吼,那尖叫声吓得开车的师傅身子一抖,差点撞到了旁边的护栏上,陈清末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电话,“你真的知道?快告诉我,我可找了他一周了,天天给我玩儿捉迷藏。”
    “我在机场,你来接我。”
    萧鸣政吩咐完之后就挂了电话,站在门口闲适的靠在柱子上等人。
    不到二十分钟,出租车停在机场门口,陈清末老远就看见了靠在柱子在那里耍帅的男人,只是她现在着急没工夫和他计较。
    “萧鸣政,这里这里。”
    陈清末坐在后座,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拼命的对着萧鸣政挥舞着手臂。
    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似乎又让萧鸣政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对着他张扬微笑的女人。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幸福来得好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终于等到你,差点要错过你
    不知道旁边谁的手机铃声响起,那歌词直击萧鸣政心脏,十几米的距离,萧鸣政直接冲了过去,当着众人的面,在陈清末措手不及的时候双手捧着她下巴,嘴唇急切的吻了上去。
    这个迟到了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的亲吻。
    陈清末挥舞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对于他突然的动作忘了应有的反应。
    他身上的味道又变得熟悉,唇上的触感一如曾经的美好,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最美的时光,那个寄托自己所有梦想的男人,那个自己发誓非卿不嫁的男人,那个拿她没辙半夜背她回家的男人
    这一刻,陈清末不想口是心非,是的,她动心了,心脏咚咚咚像擂鼓一样击打着,唇舌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应他的亲吻。
    两条舌的交缠,两颗心的靠近,一时间,两人忘记了许多,只记得要拥吻,拥吻
    最终,出租车师傅看不下去了,这一直停在这里亏的可是他自己啊,尴尬的咳了两声,两人没有反应,出租车师傅只好突兀的按了两下喇叭,才惊醒了后座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
    “小姐,您这是准备下车还是?”
    萧鸣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抓着陈清末手不准她逃避,对着司机报了个地址,然后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了,只是抓着陈清末的手任凭她怎么抽也抽不走。
    车子在一处公寓楼下停下的时候陈清末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直到到了楼上那熟悉的房门前,陈清末才反应过来,这是萧鸣政以前的公寓。
    两人的许多个第一次,都是在这个房间里上演的。
    萧鸣政拿出门卡开门,客厅里郑若尘大爷一样的翘着腿在看今天的早报,而浴室里传出女孩的惊叫声,随后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捏着一条男士内裤趴在门边,怒不可遏的对着郑若尘吼叫,“郑若尘,为什么有这个?”
    郑若尘眼睛都没抬一下,凉凉的开口,“我没逼你。”
    过了一会儿,女孩的尖叫声又传来,“这不是今早才换的吗?才穿了几分钟啊?”
    “嗯,我有洁癖。”
    萧鸣政和陈清末注视着房间里逗猫一样兴致盎然的郑若尘,还有发现他们进门再一次发出尖叫的女孩。
    房顶都快要被掀翻的感觉,郑若尘皱了皱眉,放下报纸,不满的对着浴室门口开口,“张小妖,你鬼哭狼嚎的干嘛?”
    “小瑶小瑶,说了是小瑶,不是小妖。”
    张瑶不满的再一次纠正郑若尘,左舷每次叫她张不乖,郑若尘这厮竟然叫她小妖,听着感觉是一狐狸精的感觉,反正张瑶不喜欢。
    陈清末算是明白了,原来她心急火燎的找人的时候,当事人却闲适舒爽的在这里和人调情?
    “郑总,这合同您可以签了吧?”
    陈清末脾气再好也被郑若尘这一星期给惹毛了,合同放在他面前的时候,语气就有那么点埋怨的意思在里面。
    郑若尘将瞪着他的张瑶打发进浴室继续劳动去了,靠在沙发上盯着陈清末,“按程序,这合同,得交给公司的律师团队看过才能签。”
    郑若尘说完,陈清末立马急了,不过她还没组织好反驳的语言,萧鸣政眼神闲闲的一扫,再转向浴室方向,郑若尘已经拿起桌上的笔刷刷刷签上自己大名了,“但是陈小姐是个例外。”
    顺利拿到合同,陈清末心里总算完成了一桩事儿,真怕第一次就丢了陈家的脸,所以打算请萧鸣政吃饭当感谢他。
    郑若尘拍了拍衣服站起来,率先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回身看着不动如山的两人,“怎么,不是去吃饭吗?”
    陈清末无语,这一周把她逗猫一样的逗着玩儿,还得挂着笑请他吃饭,这世道,有钱的果然是大爷。
    最终,郑若尘不仅死皮赖脸的跟去,还把张瑶也带去了。
    张瑶为了那一纸合同被郑若尘指使一个星期了,当初说好给他打扫卫生的,结果源源不断的脏衣服冒出来,有的甚至牌子都还掉在上面,郑若尘眉毛一挑,张瑶只得呀要切齿的拿着衣服往浴室走。
    这一周,她双手几乎都泡在水里了,看见面前的美食,像饿了几百年的恶狼一样,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张小妖,知道这里一顿饭多少钱吗?”
    萧鸣政不管旁边的两人,陈清末也饿到了,专心的埋头吃饭,萧鸣政则一个劲的给她布菜,都是些她喜欢吃的,所以包间里的状况是,两男两女,女的埋头苦干,男的脸带宠溺一脸享受的给身边的女人布菜。
    陈清末鄙视的看了眼郑若尘,终于知道这个郑总就是萧鸣政那个所谓的表哥了,估计当初把人仍在酒店也是故意的,看萧鸣政那样子,无辜不到哪儿去,连带着也瞪了眼萧鸣政,桌子下悄悄的给左舷发短信。
    左舷很快就赶过来了,和陈清末眼神交换了一下,直接拉着张瑶就往门外拖,郑若尘也不阻止,反而是张瑶挣扎着死死抓住门框不愿意离开。
    “张不乖,信不信我揍你?”
    左舷出声威胁,故意板起的脸让张瑶有点害怕了,委屈的看看表哥又看看郑若尘,“那我的保险呢,辛苦一周不是白搭了嘛。”
    “就你那点破提成?”左舷一口气堵在xiōng口上不来,自我安慰了好久才怒其不争的开口,“要卖多少份?正好陈总新官上任可以给员工发点福利。”
    听说有人买保险了,张瑶可注意不到郑若尘变化纷呈的脸了,讨好的吊着左舷胳膊,“真的真的?你没骗我?不对,你不说要公私分明的嘛,怎么突然改口了?”
    “没骗你,所以乖乖和我走,要不然我立马把你绑回家去。”
    陈清末眼睁睁看着左舷把人带走,然后扔给了她一沓的人生意外险的合同!
    “左舷,你是我助理不是我老板。”
    “这是你站稳陈氏的第一步,物质收买是必须的,我这是为你着想。”
    张瑶临走的时候还礼貌的给陈清末鞠了一躬,羞射乖巧的讨好人,“谢谢姐姐。”
    就这样,陈清末得不偿失,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大口吃肉。
    郑若尘全程淡定如斯,还心情大好的品着杯里的红酒,看好戏一样全程观看了刚刚这一幕。
    吃完饭,萧鸣政拉着已经打嗝的陈清末起身,然后原封不动的将陈清末手边的那一沓的保险合同扔在了桌子上。
    “你哥这么精明的一人,那合同他会傻带回去才怪。”
    陈清末对于萧鸣政的办法嗤之以鼻,商人都是精打细算的,更何况是郑若尘。萧鸣政却只回答了一句,“为了得到某些东西,必要的付出是必须的。”
    有了张瑶这小插曲,陈清末心情倒是好了很多,萧鸣政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辆车,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慢慢往家开。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本来安静的门口突然灯光大作,两辆车大灯正对着,晃得人睁不开眼,陈清末用手挡住了双眼,然后车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手臂被拉着离开了副驾驶。
    作者有话要说:JJ抽得真没心情写了,快点告诉我这样是不对的,坚持就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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