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这样，孟晚聆也迅速调整好状态，垂眼一笑，笑得像是一杯令人迷醉的昂贵红酒。
    “宋小姐说笑了，你的身份恐怕是不允许你沉迷男色的呢。”
    宋梨不得不再一次怀疑，孟晚聆可能真的知道她的来历，并且她的来历，可能并不简单。
    啊，一想到自己可能是个不简单的人，有一段不简单的过往，甚至身负不简单的使命，还有一点小激动是怎么回事？
    “孟小姐到底想说什么？”宋梨知道自己现在占的是下风，干脆明言问道。
    她虽然脑细胞不太够用，但是正因为脑细胞不太够用，所以从来不允许自己和这种厉害角色纠缠过久，免得暴露了自己脑细胞不太够用这个事实。
    这是林予菡教她的，她融会贯通得很顺手。
    孟晚聆突然抬眼，似乎也不打算再过多周旋下去，沉声开口：“离开唐暮烬，否则我就把你的身份公诸于世。你该知道，若是如此，你的任务恐怕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完成，甚至小命都会搭进去。”
    对面的女人眸光犀利，像是突然悬上头顶的一把利剑，而利剑之下的宋梨，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置身于此。
    “我离开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宋梨不是转移话题，只是那一瞬间，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孟晚聆也不介意她把重心转移开来，勾唇问答：“你应该问，你离开唐暮烬，对他有什么好处。”
    宋梨觉得，如果对唐暮烬有好处，那其实问问也不错？
    “嗯，那你说说看。”宋梨抬了抬下巴，翘起二郎腿，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五官瞬间皱到一起，靠，真苦啊……
    孟晚聆挑眉，极尽平静地开口：“唐暮烬现在好不容易做出一点成绩，之后的路，要想真正往上走，只有我可以帮他。”
    “简而言之，我才是可以帮助他完成自己事业的人，你不可以，整个杭城，没人可以。”孟晚聆说着，笑了笑，站起身，“你不用急着答复我，你可以考虑清楚再联系我。我甚至……可以替你换一个身份，更加自由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说完，孟晚聆踩着高跟鞋走着高傲的模特步，离开了这家咖啡厅。
    回到家，唐暮烬见宋梨心事重重的样子，把她喊到书桌旁，轻声问：“钱不够花了？”
    宋梨回过神，看了看唐暮烬，道：“够得很。”
    唐暮烬很少见到宋梨这般模样，饶有兴致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问：“那你这是怎么了？和谁吵架了？”
    宋梨瘪嘴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姓唐的，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唐暮烬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复杂的神色掩于眼眸之中，随后又挤出一个淡然的笑容，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奇。”宋梨喃喃开口。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唐暮烬笑了笑，拿起书本翻了两页。
    “或许我……是个坏人。”宋梨没有看唐暮烬，颓丧着脸，兀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