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我不是哈拉,郑雯也不是阿冬妹,却被别人铁了心的误认,还有胡图和吴主任长得就像是克隆出来的,难道眼前这位容貌和阿纯一模一样的姑娘不是阿纯?
“嘿嘿,”为首的带刀客从惊疑中回过神来,笑道:“原来是位姑娘,敢问尊姓大名?”
其他几位带刀客都把刀收了。
“你问这个干嘛?”阿纯冷冷地回答,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磕。
“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像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到这种是非之地来用餐,极其危险。”
“你离我远一点就不会有危险了。”
“不行啊,离得太远,就没人保护你了。”
这个油腔滑调的家伙一面说一面去拿阿纯对面的椅子,想坐下去。
“滚开!”她的声音不大,却很有气魄。
带刀客弯腰正要坐下去,听到“滚开”两个字猛然一惊,刚碰到椅子忽又弹了起来,像是遭到了电击。
他的同伴一阵哄笑。
一个道:“老残猫,碰壁了吧?想吃豆腐来这边点,别自讨没趣!”
另一个道:“昨天才被人骂,今天又让人赶,老馋猫,你的命好苦啊!”
老馋猫被他们嘲笑得满脸猪肝色,索性一坐到椅子上,道:“我我就不信她能把我赶走!”
“起来!”阿纯又是一声娇喝。
这个老馋猫真有毛病,听到喝声竟然不由自主又站了起来。
哄笑声更大,其它桌上划酒令的都停了,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这边。
老馋猫发觉自己上了当,又坐下去。可这回椅子却不在原地了,早被阿纯偷偷踢得移了位,他坐空,重重地坐在地上。
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发觉自己太狼狈,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同时也知道眼前这位美女不会对自己有兴趣了,干脆横下一条心,用武功把这个美女打个服服帖帖,就算讨不到美女的喜欢,也能把在别人面前丢掉的面子挽回来。
主意打定,他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一脚将桌子踢到一边,闭着眼睛伸手去掐阿纯的脖子。他的速度很快,把眼睛闭上是想在别人面前显示他满有把握。
可是,他的手落空了。当他睁开眼睛发现前面没有人时,后背已被重重地挨了一掌。他踉踉跄跄朝前走了两步,撞着了另一张桌子,茶壶倒了,茶水流了一地。一个文文静静的姑娘竟然会有如此快的身手,是他始料未及的。
“她是个练家子!”带刀客中一人喊了一句。
几个人又围了上去,抽出背在背上的大刀,指向阿纯。
他们人多势众,又有大刀在手,阿纯怕是真有危险了。我的身旁有一根挑帘子用的长把叉子,只要他们对阿纯动手,我就会拿着它冲上去和他们拼命。
阿纯已坐回椅子上,脸上没有惊慌的表情,声音还是那么冷,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一个下巴上留着一小撮胡须,年龄却不大的青年道:“你打了我师叔,我们不能不管!”
“你们是要替他报仇吗?”
“正是!”他说完又补充道:“你如果聪明的话,赶快向我师叔道歉!”
“你们都看到了,有因才有果,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
“不道歉是吗?好!弟兄们,上!”
一把大刀砍向阿纯的左肩,她没有躲闪,伸出右手以迅雷之势抓住了刀背,顺势往前一推,力道很大,持刀人被推得倒退几步,一坐在地上起不来。
邻桌正在用餐的食客一见情形不对,纷纷下楼。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小二急得在旁边大叫。
我拿着叉子走过去的时候,众带刀客已被阿纯打得东倒西歪,坐在地上叫痛。
“这女人真厉害,简直是个魔头!”
“她会不会是学到了《七叶真经》上面的武功?”
“哎呦,我的骨头断了”
“我们等在这里也没用了,走!”
他们爬起来,拾起地上的刀子,灰溜溜的下楼走了。
我怕弄错,重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位姑娘,见她说话的语气和行为处事的方式很符合阿纯的性格。
“阿纯!”我站在她的面前叫了一声,观察她的反应。
“刘道华,别来无恙呀!”
的确是阿纯,我放心了。
“你怎么也出来了?”我问她。
“你都能出来,我为什么就不能?”
“我出来是要寻找《七叶真经》,你呢?”
“我也一样。实话告诉你吧,我出来过好几回了,打听到了一点点关于《七叶真经》的线索。”
“是吗?”我有些兴奋。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我也想带你去个地方。”
“那先去你说的地方吧!”
“不,还是先去你说的地方!”
“我还要等个人,我们先吃点东西再说。小二!”
小二闻声来了,道:“两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一份爆炒瓜尖,一份江南芦笋,再加一份山药青菜汤。”
“还要什么?”
“够了。”
“好嘞!”小二拿着菜单唱声离去。
虽说这顿饭是她掏钱,但我对她所点的菜很不满意,道:“怎么又吃这么清淡?”
“实施原来针对你的减肥计划。”
“在牢里我可没烧减肥!”
“吹吧你!吃那么好,能减肥?”
“我在牢里吃什么你也知道呀!”
“我爸为你打点了那么多银子,我当然知道。”
原来在暗中帮助我和郑雯的是石伯,我欠这位恩公的实在太多了。
“石伯最近可好?”我问阿纯。
“还行,忙这忙那的,从我懂事到现在,从没看到他安静过。”
阿纯和她爸爸石伯都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但在他们身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