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叫海,因为她说生她的母亲梦到了海,湛蓝湛蓝的海水包围着她,这样她才生了海。虽然没见过海,只听老人说起过,那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一望无际的蓝色水面,海鸟在清脆的鸣叫。她很想很想在有生之年看看,可是也知道这是一个奢望而已。
十个祭司住进了神殿,他们在这里要住半年,学习神殿的规矩和仪式。以后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做兼职祭司。海想当专职祭司,格里也希望这样,就可以常常看到她,和她呆在一起很舒服。祭司和巫师都在上课,学习如何系统的宣扬神的权威。如同现在学校把学科分为哲学系和医学系。一个着重意识形态,考虑抽象玄奥的理论问题,一个强调动手作,观察病人肌体的实际变化。上天入地,径溪分明。
格出差去了,在初冬的山路上行走是异常困难的,稍不留神就要坠入旁边深不见底的山涧,然而格不得不去,这个部落是和猪会紧密相连的一个,亲戚分为远亲和近亲,猪会都是同一个部落成员组成的,他们忠心耿耿,维护着神和圣母的利益。猪会控制着部落和集市,许多后来加入的其他部落的精英长老陆陆续续都成为它的成员。它控制上层利益的再分配,随着集市日益扩大,形成市政厅和长老会两大机构,长老会具有立法和宣战职能,市政厅是整个城市的管理机构,城管就是它手下的力量。整个城市分为居住区和贸易区,娱乐区。泥石流土墙之上就是居住聚居地,原先的很多部落打乱居住,旧的关系不存在了,新的关系在逐步建立起。原先的香部落二百多人都成为神的家仆居住保护在里的神殿周围,他们在日日的光照受益匪浅。
每当里或格出行时都有七八个护卫通行,长老会其他长老也有护卫,只不过只有两人而已。这次格去的地方是深山中的一个大部落,与香部落世代通婚,情谊深厚。这次他们打发人来说是没盐了,希望代购一批。采购足量的盐后,格就押运着这批盐启程了。顺利的化昨天就应该回来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里有些着急了。
蛇钻出了林子,他吐出嘴里的乌草沫,如大鸟一般腾空而起,他已经躲过第五批猎户的追击了,他毕竟不是鸟,猎户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大树的树杈上,应为他前三次都是从树上扑下,给对方重大的杀伤。作为部落原来最优秀的猎人,他知道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其实他最擅长的隐藏在地下,这是他为什么被称之为蛇的原因。虚虚实实的,这才躲过猎户的追杀。他焦急的赶回部落,这已经是第五天了。深山部落估计快要支撑不住了。只有及时的赶回部落,告诉圣母,才能挽救其他人的生命。
他原先是部落的猎户,整日辛辛苦苦的在深山老林里打猎。每日微薄的收入苦苦挣扎生存。
自从神光来临后,他加入了一个畜牧队,很快就积累的不少家畜,在加上部落的收入大丰,给部落每人的红利颇丰,他摆脱了以前苦苦挣扎的窘态,和部落的民众一样,为此他对神,对圣母一家感激涕淋,异常忠诚。随后他加入猪会,社会社会地位快速提高,迈入部落的我上层建筑,收入进一步提升,春天的时候娶了老婆,老婆怀孕了,让他对日后红红火火的生活更加坚信。同时发誓誓死保卫部落的神。这次随着格去深山部落,每人背着一筐盐,预计是够了。却没想到发生那么多少事情。
快到部落的势力范围了,部落的巡逻护卫也能就在附近。他抓紧了手中的铁叉,这把心爱的武器是他用两头猪换来的,每天清晨起来第一件是就是用猪油把叉子擦一遍,擦得油光锃亮的,出来前用黑油又涂了一遍,黑夜里使用不会反光,防不胜防。他知道看似最安全的时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危机就在前面,猎户不会不在这里设道防线的。因为他看到了兵刃的反光,树丛里隐隐约约藏着人,折断的草茎,泥里的半拉足印,预示着人数很多。既防着人逃出来,又防着部落派人过去。乌草的味道能够遮蔽自身的味道,毕竟有些猎人的嗅觉是很敏感的,看看痕迹,闻闻味道,就能知道人在什么地方或者经过什么路径。浑身涂满乌草汁让皮肤发痒,但他不敢动也不能动。
香部落的城管过来了,人数七八个人。就是现在警察、武警、城管、士兵的混合体,权利大的惊人,可先斩后奏。但部落讲究和气生财,所以,也就维持个秩序,处理下纠纷,他们确信没人敢在神的眼皮底下闹事。城管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城管、工商管理、治安功能大于守卫、作战任务。定期轮换,定期培训。城管的训练严格,所以他们的队伍比较注重应对突然袭击的反制,菱形的队伍,撘弓持斧,鸦雀无声。蛇观察到潜伏者们隐藏的更深了,以免被香部落的人察觉。在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巡逻队的时候,他悄无声息的像蛇一样匍匐蜿蜒的爬过潜伏者的视觉盲角。爬进一处茂密的树丛,他并没有和巡逻队汇合的打算,既引起了潜伏者们的警觉,又增加了己方人员的危险,如果潜伏者认为万不得已全部杀人灭口就得不偿失了。接着接着地势翻身,上身不抬,就下面的腿轻轻的蹬着地面,身旁是和人躺下一般高的石沿,身下是冰冷的岩石,蛇皮的背靠现在起了重大作用,如滑冰似的出溜过防线。淡出了监视者们的视线。
一直到很远了,估计这些人看不到他了,滑到低矮的灌木丛中,才翻身而起,弓着身向部落跑去。他没有回集市,他先去圣母居住的山上神殿,部落有些能力的人都居住在那里,只有在那里才能纠集人手,及时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