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的感觉真好,瓦恨恨的看着变成深洞的地面。那一口吐沫从他的记忆抹去。头也不回的走远。他没有注意到在黑暗的阴沟里还有一双仇恨的眼睛看着他。
瓦回部落的路程很顺利,途中还发现如果现在收购大量的毛皮囤积起来,来年一定卖的大好。很多马帮都没有买到货物,因为战争,所以他们等战争结束再来,部落间的战争都很短暂,有时候打着打着莫名其妙就成为亲家,昨天还在持戈相对的敌人,今天就把酒言欢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格里也在和阿三发生着战争,阿三霸着他的床,死活不肯起床。格里看看在天空中飞翔的老鹰,甚至是在屋檐勤劳筑巢的燕子,强烈的批评阿三的这种懒惰的脾气。阿三像只待宰的公鸡似的趴在床上,腿直挺挺的伸着。死鸟吃的太多了,身体足足大了两圈,格里推了它半天,但它只是轻蔑的将头转向床里,一副你耐我何的无赖样子。
里在旁边看的可笑,胖儿子训练这只鸟已经很长时间了,这只鸟却总是在床上或者地上梦想着飞翔,每次看着天空中的老鹰挑衅的嘎嘎直叫,蒲扇的翅膀冲上天去要和它单挑,可是每回格把它放在屋顶上示意它飞翔,却总是把头藏在格的衣服里,看都不敢看下面。格里甚至用空间球不断的放鸟类起飞的影片,甚至是慢动作,甚至把部落的一只大鹅请来做老师,可是朽木不可雕也,它就是不开窍。甚至对上课起了抵触,每当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知道可能要训练了,就趴在床上当死鸟。
格知道这样不行,他给格里讲述了当幼雕出生后不久,就经受了母亲魔鬼般的残酷训练。母雕会把窝建到高处或悬崖上,为了激发幼雕的独立生存能力,雌雕开始撤去巢内的树枝、羽毛等物,让树枝的尖刺显露出来。巢变得没有像从前那么舒适了,幼雕纷纷躲到巢的边缘。这时,母雕把它推下去,幼雕为了不被摔死而奋力舞动翅膀向下坠落时,要么摔死要么飞翔。终于,它们自然的学会了飞。关键的是之后还有最艰难的考验,母雕还会折断它们翅膀的骨骼,然后再次从高处推下原来,母雕“残忍”地折断幼雕的翅膀骨骼,是决定幼雕未来能否在天空中飞翔的关键所在。雕鹰翅膀骨骼的再生能力很强,只要在被折断后、仍能忍着剧痛不停地振动翅膀、努力飞翔,使翅膀不断充血,不久便能痊愈,而痊愈后翅膀则似凤凰涅盘一样重生,将能更加强健有力。离开温暖安逸环境,它才能顽强的生存。并告诉格里因为害怕冒险而拒绝进步的人,迟早也会被生活吞没。母雕的残酷无情是为了塑造小雕坚强的性格。看着阿三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头部和颈部是浅白色,尾部是白的,嘴和脚是黄色的,身上的其他部分是棕色的,古人称“鸷鸟种不一,海青称俊绝。摩空健翮上层霄,千里下击才一瞥。当其脱韝始纵时,风力未会迟飞掣。群燕缘扑或坠落,何异淮阴气且折。鹰鹯之雏可罹量,海青之雏得未逢。闻之育卵大海东,追逐天鹅入云中,回顾忽失故国踪。海东青,尔不远为利,尔不高腾空,安得受制于人垂头仰饲居樊笼!王孙莫恨未央宫,海东青就是阿三的族群白尾海雕,是天空中绝对的王者,嘴部很尖利,绝对算得上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格要把阿三交给部落里的猎人,要专门训练阿三,那过程是相当残酷的,阿三还不知道自己悲惨的前途,腆着肚子昂首挺胸的在公鸡面前炫耀,巨大的身躯围着乱转,倒不是要把公鸡当成早餐,而是对公鸡艳丽的羽毛产生了兴趣,对自己乌黑的身躯有些自卑。格里还是舍不得,他把阿三当作自己的兄弟了,算了,还是自己训练吧。
听部落里最有经验的猎户兼训雕人春伯说,自己给阿三吃的太多了,雕忍受饥饿的耐力特别强,吃一顿饭可以管上七八天。洗澡后,要一星期不喂食,只给它喝点清水,每天日光浴。这让习惯于肉食的雕,第一次尝到了饥饿的滋味,眼冒金星;以前吃的食物,也全部清空掉了,减轻体重,再给它吃饱,它就听话了。
于是减肥行动正式开始,好在还有几个偏殿空着,选一间离得比较远的,格抱着肥重的阿三放到屋子里紧紧锁好,头一天还能听到它狂妄的叫声,过了两天就变成凄惨的哀鸣。格里不忍心想要去看看它,格紧紧的抱住他,说:这是阿三能够飞翔的关键,不能打扰它。
悲惨的世界还是躲远点比较好,至少自己还能有一副好心情。特别是阿二恢复健康后,格里的心情更好了,就连那些走的歪歪扭扭的女孩们都是那么多姿。
听说减肥过程中要一个缠绕着线团的羊肉,让雕吞下去。雕根本不能消化这个线团,最后又把线团给吐出来了。线团在食道里反刍后,就会把肠子里的油刮出来。雕也会特别饿,更容易听从指挥。
还是不去想,安安心心晒太阳为好。听说出了叫"年"的怪兽,头长触角,尖牙利齿;目露凶光,凶猛异常,每到除夕才爬上岸,吞食牲畜伤害人命。村村寨寨的人们扶老携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年"兽的伤害。什么时候和爸爸一起去打打猎,会会这个年兽。
快进入梦乡了,睡眼朦胧中,仿佛自己站在一个甲板上,单膝跪地,右手前伸,二指直指前方,大喝一声:”走你!”只见阿三扑腾两下腾空而去,刹是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