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萱的手心出现连着红线的手环,还来不及陷入沉思,就被背后的疼痛感夺取了直觉,差一点就晕厥了过去,狠狠的抓紧着床单,手上的青筋暴起,床单皱成一团,冷汗渗透了前襟,肌肤不自觉的颤抖着,牙关紧紧咬着不敢有一丝丝的松懈。
“唔~!!”直到感觉忍不住了,才会有一丝丝的呻吟从牙关溢出来。
“哼唧,哼唧”小鬼头宁宁在宁桢挖完肉后,才上前封住伤口,防止伤口的再一次的恶化。
宁桢迅速的抛下令牌,上前接住了丹萱往后倒的身子。
黏黏糊糊的触感,大汗淋漓的丹萱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说些什么了。
宁桢只能把床铺的再软一些,让丹萱趴在上面。
眼睛看到了丹萱手里死死握的手环,怎么也拆不开。
“放心,我们可是要一直在一起的人,怎么可能先走呢?”休息了好一会儿,丹萱又开始调戏起宁桢。
“你的眼睛里好像在看我,却又不在看我。”这种感觉,就让他有种是替代品的错觉。
“我们可是,可是夫妻。”丹萱手指慢慢的蹭过去,牵住了宁桢的小拇指头。
“我从来都没有过。”宁桢心下微冷,那种不爽的感觉愈发的占据了他的内心。
“不同意也得同意了。瞧,看你手上的手环,就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也不能解除。”丹萱一脸认真真挚的看向宁桢,惨白的小脸带着势在必得的趋势。
宁桢居然有一种错觉感,好像被洗脑了,自己有时候居然会习以为常了。
“嘶~”丹萱看着宁桢好像要出去,急着起身,扯动了伤口,宁桢迫使的回来照顾丹萱。
“我只是去拿床被子,你先乖乖呆着。”宁桢无奈了,真是让人不省心,是忘了刚刚的切肤之痛了吗?
“那你又不早点说,我还以为你要抛下我不管了呢。”丹萱撇嘴的小脸立即绽放出笑容。
“我已经找了你很久了。”
“怎么可能会抛弃你呢。”
“阿桢”
丹萱的低声呢喃,就连背后的痛感也少了很多,不自觉的就傻笑了起来。
宁桢是在床下铺床睡,丹萱就睡在厚厚的床上,整个人都陷入里面,根本没有感觉到压迫感。
“你今天还要去学校吗?”宁桢本来想让丹萱直接休息在家的,可是出于礼貌,还是问了一句。
“跟着你去学校吧。”着实是家里平日也没有人在家,太过安静,已经几千年都习惯了孤独,可是在宁桢的面前总会忍不住的示弱,想要依靠着宁桢,把那几千年漫长黑夜的等待都补回来。
“撑不住就和我说,千万不要勉强。”宁桢默了几许,然后还是上前帮着丹萱起身。
“放心,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走路都是宁桢撑着丹萱的腰再走。
丹萱其实也没有那么疼了,但是又很怀恋宁桢怀里的温度,所以才会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哟??你们是黏在一起了吗?为什么靠的这么近?”陈嘉领着陆芒从校门口进来,就看到黏黏糊糊的两人,打趣的说道。
宁桢一记刀眼扫过去,虽然有点不自在,但是也没有松开扶着丹萱的腰。
“我都说了,宁桢以后是要娶我的,这是合法的体验婚后生活。”丹萱笑嘻嘻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宁桢扶额,却也没有出声反驳,看的陈嘉啧啧称奇。
“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呀。”陈嘉以前以为是句玩笑话,可是现在看到宁桢也不反驳了,甚至有点把他自己带入这个角色了。
“行了,快去上课吧,要迟到了。”宁桢打断了他们还想侃侃而谈的想法。
“以后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话了,我们还都是学生。”不知道有没有用,宁桢还是重复了这句话。
“哦?那你说你长大了,我是不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你是我的人了?嗯?阿桢你是不是默认了?嘻嘻~~”丹萱在这方面很敏感,嘴角的笑一直都压不住。
~~第二天的晚上~~
丹萱都以为过了今晚,明天就可以帮柳年年和苏里安全的引渡了
“丹萱大人,丹萱大人,丹萱大人。”一阵悲惨的呼叫声,不停的拍打着结界外面。
丹萱好似受到感应,突的就坐了起来,赶紧瞬移到外面。
只见一身滴答着红色鲜血的柳年年抱着毫无生气,惨白一张脸的苏里,悲恸的大哭,看到了丹萱的靠近,才回过神来。
“丹萱大人,怎么办,怎么办,那树精来找我们麻烦,用了神器震碎了苏里的魂魄。”柳年年拼死一搏才把苏里从树精的手中逃出来的。
“我让你们带的玉符带了吗?”丹萱确实没有想到,树精居然会舍得这么多,就为了恶心她一道?
“带着,带着,我没有敢拿下。”柳年年回过神,接连应道。
“虽然明天才是最好的世界,可是苏里已经等不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回地府。”因为后天开地府的门是不需要浪费她丝毫的术灵,如果现在强行敲开带人,估计会损失她不少的术灵。因为明天的门是每月一次公门,而她如果现在开的话,便是她自己专属的门。公门所需要的术法大部分是由冥王给予的支撑。
丹萱握的阴阳伞开始缓慢的升空,阴阳伞的周围散发着一层蓝紫色的波光。阴阳伞上的六瓣花闪烁着金光,忽地,一层金色耀眼的光笼罩住了柳年年和苏里。
“咚咚咚”敲门声只有柳年年和丹萱听的一清二楚,沉闷的时钟声,一声庄严一声警示一声启门,每一声都死死的敲在她们两上。
在他们的面前缓慢的出现了一条星星半月点缀的黑色长廊,在两旁偶有一两条半月。
“快,带着苏里进去,门开的时间可不久。”丹萱一声惊醒了柳年年晃神。
柳年年踏上黑色长廊的时候,脚下居然会出现脚印,不过只有一小会儿,它就完全不见了。
阴阳伞悬挂在柳年年和苏里的头上,保证他们不会被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