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岳母大人,我们先回去了。”墙根的旁边是静静守候的冬荣,面无表情的朝着丹萱鞠躬。
“什么啊?!你别乱叫了!!别以为我原谅你了!!!”冬至立刻的炸毛了,大声朝着冬荣怒吼,身体不受控制的虚浮。
丹萱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这人简直了,明明比她自己大,还非得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第一眼见到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呢?!
“嘘,阿至轻声些,有小鬼头在睡觉呢。”冬荣一脸宠溺的看着冬至,声音着实是腻死了。
丹萱摸了摸从旁边窗口冒出头的,斜斜歪歪盘着它的小身子的宁宁,睡意朦胧的看着丹萱。
“唧唧~”小小的身子就靠在了丹萱的旁边,也不吵闹,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冬至看的甚是心里泛酸,他小时候也是被丹萱这样照顾呢!他才没有羡慕这个小鬼头呢!绝对!没有!
“岳母大人,我们先回酒店了,您好好休息。”冬荣轻轻的留下一段念话之后,极其温柔轻易的掳走了一脸傲娇的冬至。
“你干什么呀!为啥要拖我离开,我有说要和你走吗?你这人怎么擅自做主呢?”冬至一路上一直在碎碎念,感觉身为男子汉的尊严都被无视了,都没有展现自己的魄力呢!!
丹萱噗嗤的笑就出来,一手扶着小鬼头转身便偏见了站在门口的宁桢。
“怎么了?睡不着吗?”丹萱自然而然的就黏过去了。
“嗯”从未有过的心悸,那种丹萱要消失的感觉愈发的明显,紧紧的攥紧了,让他不得呼吸,从噩梦中惊醒,只想确定她是否还在这房子之中,是否还在他的身边?
“刚刚做了一个噩梦,你离开了我。”宁桢上前一步,将言笑晏晏的丹萱一把揽回怀里,只能准确的感受到切实的体温呼吸,才能安抚他那颗不安的心悸,那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呢?”丹萱无法知道是否宁桢找回了所有的体魄会不会想起以前的事情,只是凡事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若是激起体内的另个人…丹萱素手轻轻的拍着宁桢的后背,在宁桢的耳边轻声低喃着,吟诵着咒文。宁桢的身子软软的从丹萱身上滑落下来,丹萱紧忙的接住了宁桢沉重的身子,轻轻安置在软塌之上。
任由暖气也填不满她心中的寒冷,脚越发的无力了,无论任何的术法的愈合,好像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风驰电掣了呢,没有任何的感觉,只能凭借着术法才能维持正常的行走,这样不完美的她开始有些畏惧和退缩了。
窗外的小雪又开始纷纷而落,一点点的搭在枝桠上,积少成多的落雪也没能压断树枝,足以顽强的生命力在寒夜之中渡过。
~~酒店之中~~
“别以为我跟你回来,就是代表我原谅你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这个变态!!”冬至气的冒火,距离冬荣超远,下定了决心要凉凉冬荣,不然谁都拿他当软柿子来捏了。
“阿至还有想要看两人的闺房之趣吗?你阿娘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还要占用他们时间吗?”冬荣笑眯眯的看着冬至。
“哼!那个软饭男!他本来就没有实力呆在我的娘亲身边,迟早要找个比他好一万倍的!!”冬至一想起两人的相处画面,就恨不得上去插一脚,他可是没有忘记在地府,宁桢对他的恶劣行径!!要是让那个软饭男就这样轻易的得手了,那怎么可以呢?!
“你阿娘开心最重要才是。”
“……知道了,知道了,啰哩巴嗦,又不会真的把他杀了,说说而已嘛!”
“那阿至现在要去洗澡吗?”
“管你什么事,你,你要去睡就睡,我才不想睡觉呢!”阿至突然其来的紧张和结巴,脸上开始冒起了热汗,眼眸都不敢往冬荣的地方撇去。
“怎么了吗?以前一直是这样的,阿至为什么出了趟门就变了呢?”话语里满满都是控告,甚至还带着一些的小委屈。
“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很让人受不了耶!!”冬至忍不住的打断冬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明明是黑夜潜伏之中的只狼,却偏偏要装作令人作呕的姿态。
“快去洗澡,你是今天不想睡了吗?”明明屋里开了暖气,却是从脚底之下到达心脏的寒冷,威慑到一动不能动,果然这才是他才对。
冬至隐晦的偷瞄了一眼冬荣的灰溜溜的就去洗澡了,只期盼每每他都是这个态度,这样他动摇不定的心才会狠下心来。
等到冬至出来的时候,只留下了壁灯,那人戴着金色的眼镜,文质彬彬的气息,人模狗样,心里忍不住的唾弃!
“过来吧,忙活一天了,也累了。”冬荣将手上的书籍放置到一旁,拍了拍旁边空余的位置,言笑晏晏的模样,若是让别人瞧了去,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呢!!骚包!!
冬至撇撇嘴,一个箭步就窜了进去,背对着冬荣,紧紧的闭着眼睛,一副拒绝交谈的神情也是傲娇的很,他也知道这件事情迟早是要面对解决的,只是胆颤于结果,所以只能不停的逃避,以试图拖延时间。
冬荣也不强迫,静静的倚靠在床头,还未到10分钟,旁边儿的小人开始悉悉索索的圆溜的滚了过来,自然而然的趴在他的劲腰上,酣然入睡的模样,与世静好的单纯模样,嘴角忍不住的溢出微笑。
“阿至,我们是永远不可能分开的。”安谧的房间里轻到不行的话语,仿佛盛满了缱绻爱恋,纤长有劲的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抚冬至的脑袋。
怎么办?仅仅是这样他就已经无限的满足了,在他的心里只能存在独一无二的冬荣。
“我能陪你做一切不可能的事,只求你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有些卑微得不到安全感的小狼崽,只能将重要的东西时时刻刻叼在嘴里才能够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