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后悔?”迟续拧着眉头,心里一边想着解脱了一边又有些愧疚于丹萱,毕竟气运可是自身的积攒出来的,若是一让,无论是神仙或者凡人,都不太会好过。
“怎么?人人都我问会不会后悔?我若是要做,便是已经下了百分之二百的决心。”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迟续觉得丹萱的声音似乎嘶哑了许多,而且很奇怪的是丹萱的身上严严实实,就连那美貌也被遮的严实,实在是不知道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地府之门居然是旁边的女子开的?而且这条回廊可是他都未曾认识的,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知道地府的秘密回廊。
“这位公子,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不该问的烂在肚子里也别说出来,小心招惹祸事。”上古清渔虚扶着丹萱,背后自然是感受到迟续的探视眼神,即使已经非常小心的低调了。
“我知晓。”迟续默默的低下头,可是依旧没能压制住他内心的疑惑,迟早能挖的出来,不然他怎么敢自称西事通?!
上古清渔将判决卷缓缓的打开,密密麻麻的名字上列于空气之中,散发着深红色的生命的气息。
“将遥心的血盛上来吧。”丹萱迟缓了许久,将自己的名字调度了出来,高高悬挂于一列。
血印子直接将路遥心的名字调度了出来,两者的名字开始环绕于书上。
“改吧。”上古清渔递给丹萱一支朱红色盘龙的判官笔,可是力劲之下是一点都不不想松手,眼眸里不掩饰的有些不舍。
“……”虽然面具遮掩着她,但是她的眸子却愈发的蹭亮,眸子里温柔的波澜,任是上古清渔都有些许的溃败。
“给我吧。”丹萱轻轻的拍下渔儿仙子的手,终还是接过了判官笔。
这时迟续才清清楚楚的看到丹萱的手肘上多了许多的褶皱和斑点,就像凡人上了年纪的出现的征兆。
可是丹萱不是早就已经渡劫上仙了吗?应该是长生不老之像才对,难道,一下子就给敲醒了警钟,只是他下意识的觉得不太可能。
两字的气运直接更改,看着两列名字又终回了判决书之中,迟续也不知道他自己的心情该用什么词语去形容才好。
丹萱瞧着西事通的眼神,便知道他已经知晓,便也没有什么掩藏的必要了,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改完气运之后,终于是了结了她心上事之一。
“西事通,我希望你能别透露这件事情。这件事之后,他们的记忆之中便会少了一个我。”丹萱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割据着人的耳麦,让人觉得甚是不好听,丹萱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肌肤老化的所有痕迹,就连她自己都愈发的无视自己。
“我明白的。”迟续默了默,缓缓了点头,一想到丹萱付出的沉重代价,就让他心中一紧。
“上古清渔!!你又做甚?”远处传来一声怒吼,一声震耳欲聋,差点让迟续口吐鲜血。
“你又要做甚妖?为何更改别人的气运。”在阎王到达的前一秒,就让迟续离开了这里。
“表哥,这么多年不见,还是改不了你的火爆性子。”上古清渔闷哼的嘲讽,但是并不畏惧,直挺挺的站立。
“你好不容易苏醒了,为何偷也判决书随意更改别人的气运,你可知,这是违反了仙规。”阎王气极,这更改之名还是自家老婆的好姐妹,这万一清竹问起来了,他改如何交代?
“这可是仙人亲自同意换的,于情于理来说,并不能算我违反了仙规。”丹萱本是想要出口解释,可是上古清渔轻捏着她的胳膊,怎么会想不出,这小姑娘根本不想让亲近之人知道自己是这幅模样,若是能遮掩过去,便也算是美事一件。
“……”阎王之才发现身旁之人穿着一身灰色的斗篷让人很难辨识,只是依她的气息来说,仙界之上是又添加了新人吗?还是个老枢?
这真的不怪阎王认不出来,毕竟,上古清渔用隐藏的阵法贴附于丹萱的身上,所以阎王才会感觉有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她是谁?我怎么不知道天界多了一个仙人,还是个老枢?”很是怀疑,毕竟以骄傲自满的上古清渔居然心甘情愿为一位仙人服务,真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你管的事情真多,这些又不是你的事情,那么上心干嘛?还是好好守着你的小娇妻就行。”上古清渔毫不犹豫的回怼,其实阎王只能算上上古清家的旁支,平常也没有太多的交往。只是上古清家主家开始跌落的时候,表哥那一家倒是帮衬了不少,只是之后发生的种种,让主家彻底的分崩离析,所以上古清渔对他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丹萱顿了顿身子,还是义无反顾的走离了这里,要走便不能有一丝丝的犹豫不决。
“去查一查上古清渔身边的人究竟是谁?”有种心里打鼓不安的感觉。至于上古清渔到底有没有触犯天规,还是由天上的那群老顽固抉择,他才不蹚这趟浑水,吃力不讨好的活。
“是阎王,我等这就去追查。”身后直接出现了几个阴兵飘飘忽忽的追了出去。阎王才眯了眯眼,往自己的寝宫走去,还是自己娇妻好,娇娇软软的,那里像那个上古清渔疯婆子!
“渔儿仙子,真是谢谢你了。”衰老的程度超乎她的想象,无法预估之下她那迟暮的容颜,为了保全她那谨小慎微的尊严,丝丝脉络都
“谢什么,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你不欠我的,反倒是我,亏欠你太多。”上古清渔轻轻搀扶着丹萱,就犹如对待破碎的瓷娃娃一般,她倒是丝毫不在乎,她可是摸得清了阎王的性格,颇有点恃宠而骄的感觉。
漫长的黑夜,厚重的云层遮掩了悬挂于空的星,只单单剩下一个半月偷偷的扒开云层,甚是让人心情沉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