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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不讲理(下)
    邯墨解了安全带,一把拎过陈哉的手腕将她转过来与自己对视,鹰一样的眸子紧锁着她:“不准写这个剧本。”
    多么不讲道理!
    “凭什么!有这个机会我干嘛不写!”陈哉当真恼了,觉得邯墨着实有点无理取闹。
    陈哉的反抗把他心里忍着的怒火全部燃烧了起来,他觉得现在自己就像被陷到了藻气里,一点,全炸了。
    “我说不准就不准!”邯墨眼睛一眯,他越生气声音就会压得越低,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我有朋友,他做责编的,关系硬,你要,没问题,我帮你去出剧本,你要出作品集我都可以帮你,我是你丈夫,我才有这个资格为你做这些陈哉!”
    这句话一甩出来陈哉就觉得一桶冰水浇到她的胸口,冷到骨子里了!
    她一把甩开邯墨的手:“你过不过分!”陈哉当真气急了,手都不由自主地握了起来,“你朋友多关系大了不起啊!你有没有尊重过我!什么叫我要出书都可以帮我!什么叫我要出作品集都可以帮我!没有你我就不行了吗?啊?”
    陈哉简直要气疯了!
    邯墨很想平复自己胸口的怒意,所以足足沉默了一分钟才说:“陈哉。你先冷静点。”
    看,他就是这样的脾气。所以陈哉真的觉得,跟邯墨吵架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没有更痛苦了!每次都是她在那里气急败坏,而他永远可以拿捏着冷静的表情还让她也跟着冷静。她就像一个小丑,在一个毫无欣赏力的看客面前又蹦又跳!他在用自己的冷静逼压她所有的情绪。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般冷静到残忍。”陈哉也倒是放低了声音,但突出的话就正如泼在她心头的那一桶水。
    他在拿她很努力的东西讽刺她,真的是在讽刺!陈哉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点!
    邯墨半阖下眼皮在敛情绪,车内一下子陷入了死寂,火药味很浓,好似稍微一晃荡便会彻底引爆开来。
    “陈哉。”半响,邯墨才开口,声音有些无奈,但嘴唇一动,却又什么也没说,或许一向铁齿铜牙的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邯墨,我不需要你的那些朋友,你的那些关系!你这话已经不止跟我说了一遍了!上次芋头的时候,你也说你可以托朋友领养一个孩子,现在,你又跟我说你可以托朋友帮我出书……邯墨,你的那些朋友我不稀罕!”陈哉气得极尽颤抖,“吴芃辈公司的剧本,我写定了!”
    “不准!”邯墨丝毫不松口。
    “这是我的事儿,你管不着!”陈哉狠狠地盯着他。
    瞧着陈哉忽然冷漠的脸,邯墨上去抓住她的手就把她按到椅背上,那样一双眸子戾气而锋利:“陈哉。你是不是觉得我平时太宠你了?太由着你来了?以至于现在你根本没有发现我在生气是不是?你认为我所有都会依着你是不是?”
    一触即发的气氛。 这男人忽而凶狠到爆了!
    陈哉抬起头盯着他:“邯墨,你又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你什么都不行,啊?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跟你妈一样,从头到尾觉得我写书就写不出什么花头?”她的手指都紧紧握着了,仰着下巴,狠狠忍着眼泪看着他,“邯墨,我就告诉你了,没有你我照样可以,别那你的朋友你的关系你的权势来买断我!”
    没有你我照样可以?
    没有你我照样可以?!
    邯墨死死地捏着陈哉的手臂:“陈哉,给我收回这句话!”
    “你有病!!!”陈哉大喊,拼命去挣脱他,邯墨丝毫不松开,那双眸子戾气到了极点!撤回身,陈哉见此,连忙要去打开车门,但邯墨比她还快一步,咔嚓一声直接锁了门,然后重新启动车子。
    “开门!我要下去!!”陈哉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她转过头冲邯墨嘶喊。
    她觉得邯墨只有这么过分了。
    此时的邯墨的确面若冰霜,像压抑着自己情绪的困兽,直接甩给陈哉两只字:“休想!”补充,“回家!”
    一踩油门,速度极快!
    一路飙回去,邯墨绷着脸一句话也没说。陈哉捏着安全带死死地忍眼泪。邯墨开车向来温和,正如他这个人,平时可以宠她宠到爆,但一旦他真的生气了,就会像现在,恨不得变成一张网,从天而降将她裹死,她越反抗,这网就拴得越死。除非他自己解开。
    停好车,邯墨这才开了车门,自己解开安全带,又帮坐在旁边没有动的陈哉解开。自己下车,帮陈哉打开车门,一把就将她拽了出来:“别任性。”
    声音低沉而怒意。
    陈哉甩手甩不掉,便彻底哭开来了:“邯墨,你又没有想过你说的话是有多过分!”
    邯墨嘴角一抿,用力把她拽过来与自己对视:“我很生气。”
    是的!他生气!
    陈哉的一句“没有你我照样可以”足以盖过死胖子的那剧本套近乎的事儿!!
    他一路将陈哉给拖回家,开门,将陈哉拉进去,关门。
    属于两个人的家,熟悉的氛围却让陈哉吼都吼不出来的,她甩了包,自己坐在了沙发上。邯墨结了领带,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一路上,俩人都已经疲惫透了。
    最可怕的不是大吵大闹,而是连吵都懒得吵了。
    陈哉心里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就是不出一声。邯墨站在后面,看着陈哉的眼泪掉在她的膝盖上,一点一点,越来越密集,那种感觉,就好像有针一下子一下子戳在他的心尖儿上。
    能让自己不心疼,就先得让陈哉别哭……
    邯墨见不得陈哉哭,她一哭,他就什么法子都没有了,他走过去,在陈哉旁边坐下,合着眼皮想了想:“老婆……跟胖子的交情不至于到如此……”
    陈哉没说话。
    “他住楼上,你们见的面也只有这么几次,有必要欠他人情吗?”邯墨摆事实讲道理,准备一条一条给陈哉理顺来,在这件事情上,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我是你的丈夫。我希望站在你旁边给你最大领域的人是我,而不是一个外人。你喜欢做的事儿,我用我最大的力量来支持你。你要的,你喜欢的,只要我有,只要我可以做到,为什么不让我来为你做呢?嗯?”
    邯墨的眉毛紧皱,他的手掌摊开,随着他一句一句话而挥动着,就像站在法庭上念诉讼词儿一样。
    陈哉依旧没吭一声。
    邯墨看着陈哉良久,叹了一口气,把她搂过来:“不准哭了,过来。”
    语气有些强势,说着揽着她的肩膀就要将她搂到怀里。
    陈哉转过头,的确已经没哭了,面色有些清冷,抬着眼皮看了看邯墨:“剧本,我不写了。”
    邯墨算是松了一口气,抬手去揉她的头:“乖。”
    然后,将她一下子搂进怀里安抚着。
    俩人之间总有一人是要在争吵的时候做妥协的。拌嘴上,邯墨让着她。而在这类事情上,就算陈哉心里千百个不乐意,退一步的,终究还是她。何况,邯墨是如此的傲气,一个傲气的丈夫,控制欲是极强的。对这点,陈哉懂透了,懂透了,也便不想再去扭转了。退让,是婚姻里必做的事儿,就算她有些心凉.
    【40】蛇纹诱惑
    依照陈哉的脾气来看,她是极其能忍的人,而她忍下来,并不代表她会善罢甘休。最近气温飙升,浮躁,让陈哉肚子里的战斗欲吧啦吧啦往上蹿。
    姚欣和没事儿做,又摸鱼摸到了陈哉这儿,天气一热,这女人也跟着蔫掉了,丝毫没有活力可言,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跟个女鬼似的。
    她来的时候陈哉正在淘宝,姚欣和走上去一看,眉毛一挑:"哟~挑蛇纹的连衣裙呢?太性感了吧。"
    陈哉睨了她一眼,没说话,就从鼻孔里邪笑了两声。那表情,看上去有些奸诈和猥亵。
    姚欣和便知道,陈哉定是要做什么了。
    想了想,姚欣和便想到了:"如果我没记错,你老公……好像很怕蛇吧?啊?"
    陈哉露出一抹奸笑:"没错。"
    为什么觉得陈哉的背后飘出了一个恶魔……
    姚欣和继续试探:"那你买蛇纹的连衣裙……"
    "穿着,躺床上,朝他吐舌头,色诱。"陈哉回答得无比简明扼要!
    姚欣和看着陈哉一脸奸诈的模样,着实有点对邯墨担心。
    邯墨怕蛇是出了名的,当年陈哉和他去千岛湖 ,蛇岛,邯墨扒着游艇的栏杆不下去。
    陈哉站在岛上冲他招手,鄙视他:"又不是满地都是蛇,都在玻璃箱里呢,怕什么啊,下来!"
    邯墨摇头。
    陈哉叉腰:"下来!"
    邯墨不屈服,硬是连步子都迈不了:"老婆,我会昏过去的!"
    陈哉才不管呢,抓着他的皮带就把他拽了下来。
    岛中心有个开放项目,一条巨长的黄金蟒,只要出钱,可将它绕在脖子上拍照,陈哉极其新鲜,拉着邯墨要一起拍。
    哎呦喂,陈哉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邯墨看到黄金蟒的时候脸色煞白的模样,真觉得他下一秒就会两眼一翻昏死过去。陈哉极其恶趣味,就喜欢看邯墨这摸样,乐死她了。便黏着他撒泼耍赖卖萌加眼泪攻势硬要跟他上去一起拍个照,邯墨没法子,咬着牙,握着拳头跟她一起上了,当那黄金蟒哧溜溜滑的皮肤黏在邯墨脖子上时,这位一米八七的高个儿男士发出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尖叫,响彻了整个蛇岛……
    此事儿,陈哉想起一回就笑呵一回。
    邯墨怕蛇的程度就好比如,陈哉裸体躺在床上朝他搔首弄姿,旁边摆着一条塑料玩具蛇,邯墨在旁边,也绝对不会扑过来将她吃抹干净,很是疲软啊!
    姚欣和抠着鼻子就看着酝酿一汪坏水的陈哉道:"因为上次吵架的事儿?"
    陈哉眼眸暗了一下:"所以……小惩罚而已,对吧?"
    姚欣和想了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那件事,的确是邯墨做的欠妥当。邯墨无疑是爱陈哉的,但从未走进陈哉的心里。
    就好像陈哉在写,为什么一个外人都主动想要给陈哉一个机会,但邯墨手上有这个资源,却没快一步为陈哉想到呢?就算想到了,但他在使用自己的强大的社交能力的同时却无意识地就忽略了陈哉的自尊心。如陈哉这么敏感的小女人,嘴上说原谅了,但终究仍是介意着的。
    俩人的婚姻,局外人反而看得透。
    姚欣和想说什么,但她终究还没说。陈哉性子弱,现在又极是依赖邯墨了,邯墨疼她,俩人应过的顺风顺水的。
    陈哉未注意到姚欣和的沉思的眼神,奸笑着把手提举给陈哉看:"这件!完美!哈哈哈哈"
    姚欣和一看,便觉得……邯墨,你老婆玩真的了……
    页面上陈哉选的这条连衣裙,大V,紧身,包臀,蟒蛇纹,纹理逼真透了,一片一片鳞片都刻画了出来。
    邯墨,祝福你。
    是的,没错。
    陈哉深刻地认为,一个绝佳的妻子,吵架要忍,但也不能让丈夫赢了所有风头,时不时加点调味料,让他知道,家有一妻,你丫的喜怒哀乐和做爱的高氵朝权都掌握在老娘手里呢!!
    所以,当这条裙子到货的时候,陈哉的战斗欲已经爆棚了!
    换上,化妆,看着镜中的自己,陈哉握拳:"邯墨,你老婆我蛇变了!!!"
    邯墨加班,晚上九点才到家,进屋,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恩?自家老婆居然不在沙发上码字?
    "老婆!"邯墨扯着领带叫着,未有回音,只看到卧室里点着亮。
    他心里奇怪,朝卧室走去,打开门,倒吸一口冷气,但让陈哉没有想到的是,邯墨定格了三秒,"呯"地一声关上门又出去了!!
    什么情况!! 吓着他了???
    已经在床上摆出色诱之姿的陈哉顿时呆泄住了!
    但陈哉不知道的是,关上门的邯墨眼睛已经发出绿光了,他一边扯衣服往浴室里奔,一边打电话给何鹿原,电话接通时,何鹿原的声音还有些慵懒:"干嘛?"
    邯墨已经扒光衣服放热水了,在浴室里兴奋地对电话吼:"老子的媳妇儿蛇变了!!!"
    何鹿原=_=:"啊?"
    邯墨太兴奋了:"我媳妇儿主动勾引我!!!"
    何鹿原=_=:"然后呢?"
    邯墨兴奋得不能再兴奋:"老子要跟我蛇变的媳妇儿做爱!!!!!!!!"
    何鹿原:"蛇变?你不是最怕蛇吗?我靠!你今天脑子被车夹了?"
    邯墨兴奋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真无法想象我媳妇穿着紧身蛇纹裙子躺在床上的模样,老子的海绵体散发了无数的荷尔蒙!!"
    "那你现在打电话给我干嘛?"
    邯墨回答得理所当然:"炫耀我媳妇勾引我~"
    何鹿原在那头大骂:"我靠!你今天有病吧!!!"直接把电话给撂了!
    邯墨丝毫不介意,甩了电话就开始洗白白行动。
    而卧室那头,陈哉已经下了床,捂着嘴作思考状,来回地踱步。
    怎么办?怎么就关门出去了??不会因为这条裙子太逼真,真把他给吓惨了吧?啊??那要不要出去看看啊???
    这般想着,刚要移动脚步,卧室门把手忽然就拧动了。
    陈哉一惊,脑子从未转的这么快过,飞身一扑,直接扑到床上,露大腿,撑额头,拗着小蛮腰。这一串动作坐下来当真是行云流水!
    所以,邯墨进来,看到的就是让他血脉喷张的景象!
    如此之势,再不上,他就不是个男人!!!
    【41】十二生肖(H)
    陈哉躺在床上,红唇,勾着笑,紧身包臀的蛇纹连衣裙将她身体线条勾勒地凹凸有致,细腰,翘臀,两条大白腿一上一下地叠着,侧身弯曲,风情万种。
    尼玛!蛇纹恰到好处的体现了她的性感和野性。
    野性!野性啊!!
    以前怎么没觉得蛇纹这么性感过呢?
    而这头,陈哉一见邯墨都脱光了就忍不住有点冒冷汗,死男人!所以刚才出去就是扒衣服洗澡的吗?!
    动作……这么快?而看着邯墨发绿的眸子,陈哉的斗志就虚了,躺在床上瞠目结舌地望着步步走过来的邯墨。
    "老婆……新买的裙子?"这男人的嗓音干嘛要压低!喂喂喂!直接就脱眼镜了???
    陈哉猛然有种被翻过来色诱的感觉:"我……我蛇……不怕我?"
    邯墨已经上床了,俯在陈哉上方,勾着嘴角笑:"不怕。诱人得紧……"一顿,寸寸紧逼,薄唇在她柔嫩的脸上慢慢游移着,"老婆……下次买豹纹,鳄鱼纹,斑马纹……咱们一样一样试过来吧……我,很兴奋……"
    陈哉使劲吞了一口口水,哭得心情都有了!
    尼玛!以为动物园啊!
    他不是该害怕的吗!!!为什么主动进攻了!!!这男人真的很兴奋啊,胯部的老二是直接顶住她了啊!!不用说,他已经用实际行动展现了自己兴奋的事实啊!!!
    陈哉反抗,要去把他翻下去:"我睡觉了!"
    "穿这样,怎么睡啊?"邯墨凑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刺激得陈哉连连瑟缩自己的身子。
    邯墨骨子里傲,这让陈哉根本起不了反抗之心,而他的调情手段,隔着薄薄的紧身裙,只是用手指随意的摩擦,也能让陈哉浑身瘫软……都瘫成一汪春水了。
    "我错了!!!睡觉!!和谐!!"陈哉耍赖。
    邯墨咬着她的嘴唇轻笑,眼睛忽明忽暗,当真坏极了。
    "投降吗?晚了!"邯墨的手指轻轻地抚擦过她的颈项,带过一阵麻痒,陈哉眯着眼睛,看着他的手一寸寸划落,在她的胸前半寸处停住。
    而这一刻,是极其难耐的。陈哉屏着呼吸看着他的手,生怕自己一吸气,高耸的双峰就被送到了他的手掌里。嗯,他的手掌一定温柔,力道,陈哉心里密密麻麻浮现了一丝期待,期待他将温度传递到她身体的一刻。
    天花板的水晶吊灯闪着碎碎的光芒,如今的陈哉已经经不起一点挑逗了。
    一屋子的旖旎。一片的风光,低吟声呻吟声细细地交融,何等的暧昧。
    火热的昂扬没根而入,一下一下,挺动着,听着她满足的叹息声,他用力的摆动着腰。背脊的汗渍缓缓缓落,邯墨看着她的表情,嘴角勾着笑:"老婆,会背十二生肖吗?"
    陈哉的大脑完全混沌,细细的呻吟:"嗯?"
    邯墨笑,自己强忍着,停止挺动。
    陈哉正在兴头上,如此之势,折磨得她要发疯。嘴里细细的呻吟,挺着腰去磨蹭他,自己难耐地扭动:"呜……坏……要……"
    雪白纤细的长腿,蛇般盘在他腰间,极成反差的两种肤色缠绕一处,视觉上香艳刺激。
    她急切,生涩,在他身下求着他要她。邯墨红了眼,缓缓地动了一下,浅尝则止,挠人得紧。
    陈哉几乎有了哭腔:“要……”
    雪白的腿夹紧了他的腰,试图将他拉下贴近。随着这紧密的贴合,四面八方涌来的湿润拥住邯墨,她的柔嫩像丝绒一样裹着他的火热坚硬。
    就算如此,邯墨依旧强忍着大翻快意的冲动去使坏,做爱不是要个结果,过程更为的重要。
    他眯着眼,背上一层薄汗,陈哉在他身下像只猫似的祈求,邯墨便缓缓动了一下,凑到她的耳边,湿湿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十二生肖啊……鼠……”下身缓缓地挺动一下,顿住,“牛……”又缓缓地动了一下……
    陈哉被他折磨得要发疯,下身的空虚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填满,可是偏偏他只是轻而又轻的试探,她的一颗心随着他的折腾得苏苏麻麻,极为撩乱。陈哉昂着身子,自己去磨蹭他,无意识地就跟着他说出下一个:“虎……啊!!”
    在她说出虎的时候,一直在缓缓磨着她的邯墨猛然一个挺近,直达内里,剧烈的摩擦和冲撞带来了巨大的快感!陈哉的大脑猛然激起一阵电流,忍耐不住收缩去挽留他。但邯墨在猛然一个挺久之后又半褪了出来,声音低哑诱惑极了:“宝贝,是喜欢鼠和牛的感觉还是喜欢虎的感觉啊……”
    多么情色的话。
    见陈哉羞愧地咬住嘴唇不答的摸样,邯墨继续进行撩拨。
    缓缓挺动一下:“兔……”缓缓挺动,一下,又顿住,“龙……”再缓缓挺动一下,顿住。
    陈哉忍不住用手圈紧了邯墨,以为下一个“蛇”的时候他会再来一个冲刺,没想到这样的缓缓律动一直到了“羊”那里。
    邯墨的背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喘着粗气去问陈哉:“羊的后面是什么啊?”
    陈哉已经处于半无意识状态:“狗……啊!嗯……”
    在她张着嘴说出来的时候,邯墨又是一个猛烈的挺动!
    陈哉被刺激得仰着脖子呻吟出声,胸脯一抬,正好落入到邯墨口中,一番轻咬,引得陈哉越发觉得空虚,呜咽着:“你给我嘛……”
    邯墨感受着她的挽留式地收缩,温润的软壁包裹着他,他忍得也有些发狂,还是咬着牙去撩拨陈哉:“宝贝……喜欢虎和狗什么?嗯?”
    陈哉已经彻底的迷乱:“喜欢……”
    “是喜欢鼠牛马兔龙还是喜欢虎和狗啊?”
    “虎和狗……”如此乖巧和老实的陈哉。
    邯墨得了趁,笑:“好,老公知道了。宝贝你说虎和狗,老公就给你你喜欢的感觉,好不好?”
    多么挑逗的话。陈哉眯着眼乖巧的点头,张开嘴,试探性地叫着:“虎……啊……虎……虎……狗……狗……虎……”
    邯墨卖力地挺动和冲撞。紧紧套着它的嫩肉,肿胀的火热擦过快速的摩擦过内壁的肌理。陈哉的娇喊起下身的紧缩,一阵阵的裹着他的欲望,他几乎忍不住射出来。
    邯墨绷着身子死死的屏住,只慢慢的在她体内磨着,她温热的身体包裹着他,刺激着他每根神经,身上每个毛细孔都在疯狂的呐喊。
    “虎虎……虎……狗……虎……”
    陈哉乖巧的声音鼓励着邯墨越吃越深,到最后,陈哉开始叫他的名字:“邯墨……邯墨……老公……”他红了眼,一切都是狂乱而热情。邯墨探下手去,在两人结合的地方按压,陈哉状似痛苦的皱眉喘,却缩的更紧。邯墨感觉强烈,挺入越来越深,享受着她的温热紧致,他大口大口的喘气,狠狠按捻她正吞吐着他粗大的两瓣柔嫩前端那点凸起。
    太过刺激!
    陈哉尖声叫出来,意志全无的抽搐,细长四肢紧紧卷住他,邯墨腰眼一麻,深埋她身体内的坚硬,一跳一跳的颤抖起来,他大吼一声,死死抵住她,悉数射进她身体深处。
    一时之间,两人都是神智全失。
    最后的最后,睡到半夜陈哉软绵绵地躺在邯墨怀里,开始说梦话:“中国人要做中国式的爱……壮哉我十二生肖……”
    邯墨惊醒。
    他把老婆做的神智混乱了……
    【41】婚姻骤变
    五月已近中旬,天气越来越热。周末,何鹿原请邯墨和陈哉吃火锅,当邯墨把这个消息告诉陈哉的时候,陈哉就瘫在沙发上咆哮:“他没事儿吧?这么热天又吃火锅?”
    邯墨摊手:“他的爱好只有两个,火锅,做爱。两者都能给他刺激和快感。”
    =_=……陈哉看着说得一本正经的邯墨,觉得自家老公越来越实诚了。
    夫妻俩刚收拾好准备出门赴约,邯墨的手机响了,邯妈打来了,说有亲戚送来一大篮子的杨梅,要给他们送来一些。
    邯墨正在玄关处换鞋子:“妈,等会儿我要和小哉出去,今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样吧,我改天来拿吧?”
    陈哉已经换了鞋子在旁边候着了。竖起耳朵听着邯墨的话。
    邯妈性子急,想到的事儿就火急火燎地要去做,这大概就是年轻时落下的职业病吧:“我送过来还可以帮你们把这一大篮杨梅都洗好弄好,省的你们吃起来嫌麻烦。小哉是肯定不会弄的。”邯妈自然而然就嫌弃了陈哉一句,“这样吧,你把家里的钥匙放在你们门口的小地毯下面,我过来拿就可以了。顺便帮你们把杨梅都用水泡好,洗干净,你们回来就可以吃了,可大可甜了!还新鲜着呢~”
    当妈的,操劳惯了。
    邯墨无法拒绝,便应下了。
    “你妈要过来?”陈哉看着邯墨把钥匙放在门外的地毯下,不禁皱起眉毛。
    “对,送杨梅。”邯墨塞好,直起身,拍了拍手。
    陈哉不怎么乐意:“今天我们都不在,干嘛一定要今天啊?明天我过去拿或者你过去拿也可以啊。”
    总觉得这样极不好,又说不出哪里不好,就感觉这家是她和邯墨的,乘着他们不在,要被人进去,洗洗弄弄,捣鼓捣鼓,让她感觉极其不舒服。
    邯墨自是看出了陈哉的不开心,走上去揽住她的肩膀揉了两下:“只是送杨梅。嗯?”
    陈哉自是也不好再说什么。
    二人在火锅店与何鹿原碰面,那货早就到了,早就点好了一大堆料,堆了满满一桌还不够,旁边的手推车里还叠了一大堆。光是极品肥牛卷就三大盘,陈哉看着就觉得饱了……这货是有多能吃。
    “就我们仨人,能吃的下这么多吗?”陈哉很是怀疑。
    何鹿原像个武士一般地坐在那儿,看着陈哉和邯墨坐下来,先是狠狠白了邯墨一眼,小眼睛当真充斥着怒火:“呦~气色不错嘛?你们家洗衣机还好吧?”
    摆明儿就在不爽上回邯墨朝他炫耀自家媳妇儿色诱的事儿呢。
    陈哉不知情,坐那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但自家丈夫却太淡然了,很是淡然啊,举杯抿了一口茶:“不,这回是温故十二生肖。”
    这话一说出来,陈哉立刻懂了,差点没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
    “十二生肖?”何鹿原疑惑。
    邯墨一本正经:“像你这种只懂单调地做活塞运动的人是不会懂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的。”
    何鹿原拍桌:“我靠!”
    看看,果然是一对夫妻,一个炫耀“洗衣机”一个炫耀“十二生肖”。你让何鹿原怎么办!怎么办!!
    料下锅,何鹿原又吃得满嘴是辣,开始讲他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女人,就因为他朝她笑了一下,这女人居然脱了高跟鞋打了他。何鹿原说得掏心挖肺,只差没有声泪俱下了。陈哉瞧着他,觉得这个面部表情极其丰富的男人真适合去演小品~
    “那你没事儿对人家姑娘笑什么?”邯墨白了他一眼。
    何鹿原很无辜啊:“我觉得她张得像鳗鱼,就笑了一下喽~。”
    陈哉和邯墨易口同声:“打得好!”
    何鹿原:“……”
    这饭吃到快结束时,邯墨的电话便响了。来电显示是邯妈。
    陈哉昵了他一眼,没说话。
    邯墨拿着纸巾擦嘴,一边接通:“喂,妈……”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邯妈就冷冰冰的说:“你们赶紧回来!我在家等着你们!”语气很硬,呼吸都是急促的,说完就把电话给撂了。
    邯墨听出了她语气的不对头,转过头,陈哉也朝他看来:“你妈有事儿?”
    “让我们赶紧回去。”
    陈哉呆了一下,忽而有些不安。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家门口,邯墨去开门的时候,陈哉只觉得心头发跳,忍不住握了握邯墨的手心。
    无缘无故叫他们赶紧回家……怎么了?
    面对邯妈,陈哉始终感觉不舒服。
    “我怕。”陈哉当真是有些不安,声音都是发抖了,握着邯墨的手心都泛起了一层冷汗。
    邯墨笑着安慰:“怕什么?我在啊。”
    但这回,陈哉真的是一点心安的感觉都没有。
    开门进去,邯墨叫了一声妈,没人应答。
    俩人走进去,便发现邯妈正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气氛骤然紧张。
    “呦,妈,怎么了?”邯墨走过去,陈哉小心翼翼得跟在后头。
    俩人刚走进,邯妈一下子就转过脸,脸上全是眼泪,狠狠地看着他们,抬手一甩!一叠纸袋就甩到了陈哉的身上!
    纸袋掉地,飘出了许多的纸片,一看,陈哉脑袋嗡的一声响。
    竟是她曾经去医院做的所有检查单!
    陈哉看着这些单据撒了一地,还没来得及反应,邯妈的哭吼就冲进了耳膜:“她根本就生不了孩子!你们还要骗我们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我今天帮你们打扫卫生发现了这个,我一辈子都被你们瞒着,抱不到孙子!!!是不是!!!”
    邯妈的吼声,尖刻的指着她的手,满地的飘落的单据……
    外头日光正好,她跟邯墨的手还握着。她微凉,他温热。
    陈哉低着头,看着这些票据一张一张的落下来,叠了一地,像满地的玻璃渣,刚才邯妈把这一叠纸袋甩在她身上时,好似就把很多东西给击碎了……
    她忽而想到结婚当初她就问过邯墨:“你爸妈那边,若知道了,怎么办呢?”
    她还是这么习惯性地依赖着这个男人,自己的软弱,自己不想回首的隐秘……她一直将脑袋瞒在他的怀里,背对后面的世界。
    她记得,邯墨那时候的回答只有两个字:坚持……
    这个字,从他们遇见开始,便就诞生酝酿了。
    陈哉忽然有些恍惚,邯妈还在旁边用力的吼叫,邯墨上去竭力稳住她的情绪。陈哉安静地呆在旁边,对面是阳台,外头是五月中旬的天,高楼耸立……这里是她和邯墨的家……
    她和邯墨相遇到确定关系到结婚的记忆在她脑海中快速的流过,流过,最后……在邯妈骤然瘫倒在地,和邯墨惊慌的喊声中,渐渐蒙住了灰……
    你说,邯墨,我们……怎么办啊……
    (上半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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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半部
    【42】一晃三季
    一晃三个季节。想来,时间过得真挺快,又快是一个五月了。
    陈哉在打扫她的小屋子,将前天积累的衣物都晾到外头去,放在桌上的手机知啦知啦响起来,一看,邯墨。她未看一眼,删掉。
    删掉的时候,心间微微泛疼,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过身去,将桶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拧干,夹好,晾到阳台上去了。
    阳光挺慵懒,对面围墙上一只白猫在蜷着尾巴走猫步,瞧着了陈哉,咧着小嘴巴喵喵地叫。陈哉时常会放些面包给它。久而久之,熟了,嘿,还会打招呼了。
    陈哉晾好了衣服,又走去厨房,从阳台到厨房只需要走几步路。这个小屋没有客厅,摆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就满了。租金便宜,而且阳台,厨房,小卫生间都齐全。近郊区,去市区的话要转好几趟车,但对于陈哉来说着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常出门。
    开火,煮面,平常的伙食她已经能做的很好了。
    所以她真的觉得,以前不会的,怕的,一个人强硬着强硬着,就都会了,都不怕了。
    陈哉吃掉了一碗面,接到姚欣和的电话,接通,舒缓的音乐乘着她懒洋洋的声音:“喂,我这儿新进了一些花,你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抱去装饰你那半死不活的屋子。”
    姚欣和就是看不惯陈哉租的小屋子。第一次来的时候门都不想进,站在门口大骂了她一通,要陈哉立刻收拾行李,搬到她那儿住。
    “老娘有钱一天就养你一天!去他娘的什么男人!你有我!”姚欣和当时就吼了这么一句,把陈哉给感动坏了。哇地一声就哭出来,跟八爪鱼似的上去抱住她,抱着抱着,姚欣和也哭了出来,去抱她,一边捶她一边骂:“陈哉,你恶心坏了,恶心坏了。你说你……”
    说到这里姚欣和就没说下去了,她说不出来,喉咙里像梗了一团棉花,只能这么本能地抱住陈哉。
    这个场景,陈哉也记得。
    “不去了。外面好热,我去你那里一趟要换好几趟车,麻烦。”陈哉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将碗放到厨房的水槽里。拧开水龙头,长长的水管子颤抖一阵才出了水,水打在胳膊上,清凉一片。
    “早点给我搬出来!真是的!”姚欣和想到陈哉租的房子就心烦,也怪想她的,便软下口风,“等会儿我开车来你这儿吧,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吃石锅拌饭吧,我嘴馋了。好,没有异议,就这么定了,我等会儿过来。挂了啊,拜。”
    说着就把电话给撂了。
    陈哉举着电话满脸黑线。
    姚欣和这女人说话越来越像打机关枪了。
    把碗洗了,陈哉挪到书桌前,在手提上滑了两滑,屏保退出,显示她今早打的一页字儿。手提键盘上贴着便利贴,她抬手,将一张写着“洗衣服”的便利贴给撕了。
    房子有些闷热,散热器垫在手提下开着,陈哉在文档上打出了一两行字后忽然觉得写不下去。铁窗户把外面的天空给规限住,窗栏上摆着一两盆多肉植物,是搬到这儿她新买的。
    那个位于十八楼的家,她只将自己的衣物给带了出来,其余的,都未拿。
    现在这个局面……或是能料到的,又亦或是未料到的。
    邯妈在大吵大闹过后,他们的日子过得太过挣扎。邯妈高血压,住院。邯墨每天都去看她,晚上回来又竭尽地去安抚陈哉,说着没事儿。陈哉看在眼里,夫妻同枕这么多日子了,怎会不知他时常会在半夜起来,去小阳台上抽烟,抽完烟又将烟灰全部倒掉,不让她发现。
    邯墨带着她在坚持,用力的坚持,他夹在中间,承受着什么,陈哉太过清楚。因为清楚,便难受得紧,这种难受,哭都哭不出来,当真是哭不出来的,就好像有一层塑料袋把她圈住了,扎了死结,里面还留有一些空气,但把这有限的空气吸完了呢……陈哉觉得,这日子,就像被扎进的塑料袋。
    邯墨的生气全没了,空闲地时候就抱着她,一直抱着她,拉个手也成,那种疲惫的脸色让陈哉瞧着难受透了:“老婆,你别多想,好吗?”
    这句话他几乎每天都说,陈哉几乎能料到他嘴巴抿紧了一下又张开时,便就是要说出这句话。
    “明天,我去看你妈吧,带一些水果去。”自邯妈住院以来,邯墨便没让陈哉去探望过。一方面,实在怕他妈瞧着陈哉又犯了病,另一方面,也很怕自己的妈对陈哉指责什么。
    他那么那么的疼爱着陈哉,就算是自己的妈去指责她,他也在意的很。
    “现在还不行。”邯墨否决这个提议,“晚点,等我处理好。”
    他是那么习惯地包揽了一切,将整个家庭的重量全部自发地扛在了肩上。
    陈哉便没多说什么,仍由他抱着自己,面无表情,又是心尖儿上一丝一丝抽疼的感觉。
    邯墨便用手揉她的脑袋,声音当真放到了最温柔的度:“别担心,恩?有我……”
    有我……
    桌上的手机又猛然震颤了一下,将陈哉的思绪全部给牵了回来。她拿起来一看,短信提示,还是邯墨。她几乎想都没有想,手指就本能地按了删除键,这个动作,在近一年的时间内反反复复做,已经娴熟如此了。
    她真的记得,真的记得那个在医院的场景。
    充满了药水味,单独的病房,她独自拎着一篮水果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前来探望邯妈。
    陈哉知道,这么大的事儿,不可以让邯墨一个人来抗,她必须出来面对的。就算邯妈的话会很难听,她必须学着忍着,因为她很清楚,要邯墨,那就必须得忍着邯妈的一切。
    安静的走廊,泛着倒影的光洁地面,她已经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刚想敲门进去,却隔着门中间的玻璃看到了邯墨也在里面。
    邯妈躺在病床上,就算是隔着一堵门板也能听到她在里面咆哮:“离婚!!你给我离婚!!!你条件这么好!我就不相信你找不到别的女人!你现在的老婆有什么好!啊?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就不满意她!什么正经工作也没有!天天窝在家里写不正经的文章!!!家务什么都不会!还不会生孩子!你怎么就看上她了啊儿子!!”邯妈的声音尖锐地跟刀子似的,“儿子……妈和你爸年纪都大了……我们没什么期望,就希望能活着抱一下孙子,你老邯家还有后……”
    邯妈说到最后开始哭了,哭得挺酸涩的。
    邯墨背对着她站在窗户边,插着腰,低着头在想着什么,沉默,未说话。
    陈哉透过一小扇玻璃看进去,邯墨的背影,看得她心里猛地一酸,泪腺就有些紧了。
    你要知道……这个男人,很少会低下头去……
    接而又是邯妈的声音传出来:“邯墨,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老邯家不能绝后……那女人骗婚!她属于骗婚!!跟着她父母一起骗婚!!!”
    邯墨转头,轻道了一句:“妈,整件事儿都是我的主意,跟陈哉他们没关系。还有,婚姻法我比您懂。”
    平时邯墨对家人的语气绝不会如此强硬,可见,他每天都要面对邯妈的逼迫,到如今,已经极其不耐了。
    这般顶撞邯妈自是受不了,她用力的拍着病床榻咆哮:“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我就当白养你了!!白养你了————”
    这番嘶吼下来,邯妈一个气喘不过来,后面还有一些话硬是卡在了喉咙里,整个人斜歪向了一边,全身瘫软,喘气连连!
    邯墨吓坏了,赶紧跑上去扶她,连忙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邯妈应是极难过的了,话都说不出来,就拼命地喘气,却还使出了所有力道把邯墨推开,不让他近身。
    邯墨终是死死地捏住拳头喊:“好!我都听您的!听您的!!”
    陈哉站在门外,还提着挺好看的水果篮子,她捂着嘴巴,忽然笑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嘴巴一定咧地很难看,嘴角上咧的时候眼泪就掉出来了。
    这是多麽矛盾又吓人的表情。
    她就这样了……
    好像……真的好想……所有的记忆都像一条麻绳一样顺畅,但就在那个医院走廊上打了个结,这个结被打到了心里,梗得慌,想起来就觉得喉咙发紧。
    陈哉想到这里,手不由抚上自己的脖子,看,只要想到,喉咙里就像吞不下东西似的。
    坚持……
    邯墨,我们坚持得都不被最直观的亲人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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