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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7
    21二十一
    回到住处已是深夜,石暮尘去了她那里,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进了卧室。      :       她依旧开着灯睡,晕黄的灯光流泻在她蜿蜒起伏的侧身曲线上,她背对着他,似乎早已熟睡,他却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并未入眠。于是他在床榻边轻轻坐下,掌心贴着她织细的肩头,低声言语——
    “我明天要去英国出差,五天后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成天上网,忘记吃饭。”
    掌心下的躯体没有任何动静,他叹了口气,起身默默离去。
    第二天他赶到英国,又是签单又是调度地忙碌了一天,直到子夜时分才回到下榻的宾馆。
    倦极,他洗了澡就匆匆上了床。床头一盏昏黄的灯光模模糊糊地照亮一室陌生景象。独在异乡为异客——尽管这对他来说其实不能算是异乡了。因着业务的关系,这些年数数少说也有7,8次,都习惯了,其实别的都没什么,可他却唯独害怕一个人的夜晚,因为无论下榻在哪家宾馆,那些同样的画面,都会如同应激反应般秒速映射在他脑海中。
    他点了支烟,缭绕的烟雾间他仿佛再次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画面……那年他被【逸.廊】派来英国出差,处理重建画家村的事。一个人住到第三个夜晚时,夜半忽闻电话响,那是一道柔媚至极的声音,口音则是相当纯正的英音:“先生,需要服务么?”
    那声音相当挑逗且专业,如果不是对她的声音太过熟悉,他恐怕会误以为真,于是他噙着一丝不明地笑,懒懒以中文回应:“这是在查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还在那头淘气地装傻。
    唇边笑意不觉扩大:“那好吧,sorry,你来晚一步,我今晚已经有伴了。”
    “哦?是么?”那头的她听起来不太服气,他几乎能想象出她鼓着腮帮子瞪眼睛的可爱模样,她语调倏地挑高:“她长什么样?有我漂亮?身材有我好?”
    “唔……”他故作认真思考状:“棕红色长卷发,眼睛很亮,不开口的时候很性感,开口的时候……”他故意卖关子。
    “怎样?”她果然上钩,问得急吼吼。
    “很……可爱。”他闭上眼细细聆听她的声音,忽然有种解乏的错觉,她太简单易懂,和她交流有种很特别的乐趣。
    “哼哼,别想用好话糊弄我!”她在那头故作厉害地叫嚣:“给你三秒钟时间把那位小姐从窗口扔下去,因为我要来查房了!”
    他心头一顿,脑海里忽然掠过一个念头,却又告诉自己不可能,她应该还没冲动到这种地步吧?
    下一秒,清脆的电铃声宣告,他对她还是不够了解。
    他原以为这为期两周的差会出得很寂寞,可她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出现,扔下了公司里的所有业务,仅频一个“她想他了”的理由,便任性地连夜出现在了他面前。她笑意盈盈,艳光四射,就像饥饿的寒夜里忽然出现的法式大餐般让人惊喜。他无法否认那一刻的心潮澎湃,当时他紧紧抱住了她,就像拥抱一个真正爱着的女人。
    后面的日子过得有一点颓废和极端,她根本没有什么事,白天偶尔陪他一起去充充场面,但大多数客户早已习惯把他当做【逸.廊】的真正负责人,所以需要她的部分少之又少,彼时的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反而十分享受这种依赖他状态。直到他开始为田如蜜的比赛奔波,她才生涩地接下了他的工作,却还是会在末了笑眯眯地告诉客户以后找他就可以。她的这种近乎空白的天真让他很不好受,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随着权责的一项项被改变和篡夺,距离她失去一切的日子,已经不远。
    他以为自己不会愧疚,但那些日子里,他的愧疚感还是与日俱增,甚至几乎到了无法遏止的地步。为了消除这种极其折磨人的感觉,他只能不停地和她做/爱,试图用大量满足她的身体来进行微薄的偿还,那间小小的旅馆房间几乎遍布了他们纵/欲的痕迹,床上、梳妆台边、浴缸、沙发、地板、餐桌……甚至夜半无人的阳台,他一次次箍紧她纤细优美的腰肢,望着她潮红忘情的面庞,用无与伦比的快/感掩饰着自己的恐慌。
    所以这一刻,他才会那样难过。她还活着,又似乎已经死了。不管他是否承认都必须面对,记忆里那个全然信任、全然依赖、全然爱着他的女人,真的已经消失了。
    整个夜晚他一直在不停地,焦虑地起身睡下,无用功地消耗着体力。他从来不曾如此焦虑过,他甚至无意识地啃咬大拇指的指关节,只为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梁雨柔他不可能放弃,这是他复仇计划中最关键的一颗棋子,他绝不能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放手。
    所以薄晓微……他一定要找到方法打开她的心,让她再一次全心全意地留在他身边,爱着他,眼里再看不到其他人。
    一定有办法的,他像只傀儡般失神地望着远处,一定有办法,一定有……
    ******
    出差到第三天时,那批画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石暮尘便无视原先制定的五天计划,甚至没来得及详细验收,就让冉家诚定好了回程的机票。他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想念她,哪怕明知在她那里,除了冷嘲热讽和戳心戳肺之外根本得不到任何其他回应,可他还是想念她,想念她一身尖刺的灵动身影、想念她偶尔流露出的意义不明的哀伤和温柔、还有她藐视一切的傲气。
    好像着了魔一样,下了飞机后他不断嘱咐司机加快速度,他必须立刻见到她!甚至来不及回家,他第一时间赶到她的住处,掏钥匙的时候竟像毛头小子般心急慌忙,整串钥匙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然后他终于打开门,一直不自觉挂在脸上的微笑在瞬间像被蜡封过般,凝结在了脸上。
    “嗯……嗯……”
    沙发上的两个人对他的出现似乎还浑然不觉,依旧饥渴地缠吻在一起,两人的外套、笔记本、公文包之类的东西洒落了一沙发。他看见她蛇一样灵活的手迅速伸进那个男人的衣襟,那男人则似乎是个生手,因此浑身凛了凛。她却熟门熟路地把他的头按向自己的颈项,迷乱地高仰着头,喘息不已……
    在理智可以做出决定前,石暮尘已然飞起一脚直接掀翻了男人,男人吃痛得跪趴在地,鲜血刹那间自嘴角涌出,这一脚的力度可见一斑。薄晓微尖叫着向后退去,石暮尘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照着男人的头就要砸下去,那发狠的表情显然就没打算给对方留活路。薄晓微见状,急中生智地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公文包朝石暮尘脸上狠狠招呼过去,那一下几乎用尽全部力气,她的手臂顿时又酸又麻,几乎再也举不起来。
    公文包落在地上的声音很闷实,石暮尘幽幽抬起头来,她这才发现他面颊上多了一道血痕,大约是被拉链头划到。可她已经没有时间惊惧,只能三步并作两步地将那个被打懵了的男人拉起,同时冲着石暮尘吼道:“他是我在pub主动勾搭回来的!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那男人似乎吓傻了,张大了嘴望着她,一脸求救的表情,却似乎是呆愣住了,居然一动不动,她急得把他的笔记本和外套一把塞回他怀里:“滚!立刻滚!否则被他打死我不负责!”
    石暮尘一眼都没看那个男人,那幽深不见底的眼神只是牢牢锁住她一个人,他纹丝不动,散发出的戾气却让人不寒而栗。那男人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
    薄晓微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她毫无惊惶地瞥了石暮尘一眼,泰然自若地整理好了自己凌乱的衣物,然后笃悠悠地取了支烟点上,深吸一大口,再慢慢吐出烟圈,一副“看你能耐我何”的模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翘着二郎腿望向他:“我承认是我的错,既然拿了你的钱,就得有职业操守,随你怎么样吧。”
    双手在身侧暗暗攥紧成拳,为什么在他几乎以为她就要对他卸下心房的时刻,她却再度冷漠地将他们的关系推回了如此不堪的境地?他依然没有说话,而是执拗地看住她,眼神里是满满的痛心。
    “看什么看?”她无辜地耸耸肩:“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我也有需要,自己出去找找乐子怎么了?我又不是你老婆。”
    她怡然自得地吐着烟圈,姿态依旧漂亮得无懈可击,没有半分恐惧感,似乎料定了他不会对她怎样。他愣了半晌,终于动了动僵硬的指节,哑着声音:“过来。”
    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配合地掐掉烟,款款生姿地向他走来。她轻佻地用双手环绕住他青筋频跳的脖颈,眼尾一点点地挑上去,含着几分诱惑的姿态:“打算怎么惩罚我?”
    他面无表情地顿了一会儿,双手缓缓移向她挺翘的臀部,忽然猛地收紧,将她整个提起!然后他大步走向卧室的大床,毫不温柔地将她抛落其上。她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来得及坐起,就听到耳边一声如喟似叹的低吟,却像来自地狱般让人不寒而栗——
    “薄晓微,如你所愿。”
    22歌爷真英俊
    其实邱子寅完全可以预料到这个人去床空的清晨,但他并不气恼,反而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噙着一丝微笑回味了一番——嗯,确实做得太狠了,难怪她害羞。      :       不过怕什么?她住哪儿在哪儿工作平时主要出没在哪些场合他哪样不清楚?先容她害羞两天好了,女人嘛~~
    但当他第三次被古朵的同事告知她没来上班时,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终于有一天他忍无可忍地冲进了ceo办公室,彼时卫氏夫妇正在办公室里吃卫太太精心准备的爱心便当,一看到这个画面邱子寅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吃饭就吃饭呗,头凑头地靠这么近干嘛?更夸张的是他们的右手拿着筷子,左手却丝毫不浪费地在桌面上牵在一起,左手和左手啊!牵得不别扭吗亲?一看到他们这种成天好像新婚般的老夫老妻,他就忍不住悲从衷来——兄弟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他的孩子却还小蝌蚪一枚,现在在妈妈体内也不知是生是死……咳咳……
    “什么事?”望着门口那个兀自发呆的兄弟,卫庭贤不觉皱了眉头,对他这种打扰自己和老婆吃饭&**的行径充满不悦。倒是田如蜜和颜悦色地起身招呼:“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来吃点?”
    邱子寅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吼道:“我要找古朵!”
    “我还正想去找你呢,”卫庭贤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她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说是身体不舒服,你说,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
    “三天没来上班?”邱子寅大惊,这……有那么严重吗?
    “对,但她可是那种发烧到39度都不肯回去的模范员工,邱子寅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我靠!怎么说话呢你?”邱子寅吹胡子瞪眼:“这回是她对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好吗?哼!”
    说着他秒速闪出大门,神抖抖的背影还带着微妙的一点得意,却把卫氏夫妇给震呆在了当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从【in】出来后,邱子寅就火速赶往了古朵的住处,明明看得到窗台上的亮光,却愣是没人来应门,看来她是铁了心了。
    有什么了不起,邱子寅握拳自勉——老子也是铁了心的!反正都丢了这么多年脸了,也不怕再丢几回!他干脆抵着她的家门席地而坐,对于往来人们惊异的眼神全然视而不见,面皮算什么?老板再给我批发个10块钱的丢丢!
    从中午一直等到天黑,万家灯火华灯初上,饭菜的香气也逐渐飘散开来,饥肠辘辘的邱子寅只能在心中不断幻想着等会儿要怎么把她生吞下肚,大脑瞬间被各种姿势各种场景占满……片刻后他发现了一个悲哀的事实——
    谁特么的说“饱暖思x欲”?他现在完全不饱暖,x欲也无人解决,简直糟糕透顶好吗?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向后仰去,结果直接腾空跌进了门内,他头昏脑胀地向上看去,视线穿过一双可爱的卡通青蛙拖鞋,越过一双皎白纤细的小腿,滑过纤细躯体上过大的宽松t恤,最后落在了那张小巧素净,架着黑框眼镜的脸上——原来他的小骨头在家是这样的!真是太可爱了啊啊!
    “进来吧。”古朵看也不看他地径直走向客厅,他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循着心上人的背影和食物的香气走进去,看见桌上赫然放着一大锅方便面,目测里头还放了些剩菜,什么黄瓜丁肉丝儿碎**蛋之类的,简直香得令人发指!他紧张兮兮地望着她:“这是给我的?”
    她递了只碗给他:“家里没什么东西,别嫌弃。”
    嫌弃!?他怎么敢嫌弃?这哪里是方便面!这是小骨头亲手煮的爱心大餐!绝对赛过鱼翅羹啊!他赶紧接过碗来扒面,瞬间决定先饱暖了再思一下那啥!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埋头吃着,古朵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饭毕她收了锅碗去洗,还是一径沉默。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后,双手在她纤细的腰身后比了半天,就在他终于鼓起勇气打算搂上去时,她却忽然冷冷出声:“不要。”
    他愣了一下,还是不死心地问:“为什么?”
    她手里的动作停了,片刻后:“邱子寅,我觉得你可能有点误会。”
    他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住:“什么误会?”
    她麻利地将碗归位,手洗净,转过身定定望着他:“我和你上床并不代表什么,你又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不需要负责。”
    他张口结舌地站在那里,被这荒谬的话惊呆了,旋即忍不住笑出声:“你都多大了?我要还是你第一个男人这合理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这种台词是哪本少女小言情里翻出来的?”
    她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不觉有点慌乱,但表面上还是费心掩饰:“你还记得上次在餐厅门口遇到的那个男人吗?一家三口的那个。”
    “嗯,记得。”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们一直一直都在一起……”她闭上眼,声音有一点颤抖:“大学毕业那年我在一间简陋的小旅馆里和他做了,很疼,但是我很幸福,我以为这辈子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我以为我们一定会结婚,然后再生几个小孩子,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他定定望着她,神色认真,一言不发。
    “后来……岁安说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但我怎么都不信,我以为就算全世界男人都那样,我爱的那个人却一定是例外……”她的眼眶因为回忆而泛红,虚软的双腿也几乎立不住,只能用双手牢牢扣住身后的洗手台,已经用力到指节泛白:“直到……那次我亲眼看见……”
    “别说了……”他一伸手将她捞进怀里:“行了,别说了。”
    “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他说他爱的只有我一个,和那个女人只是因为生意需要而逢场作戏……”她却像是打开了魔盒般关也关不上:“你知道吗?我信了……我相信他了……可是半年以后,我又看见了别的女人……在床上,在我们的床上……”
    “好了好了别说了……”他轻轻揉着她的长发,一颗心又酸又胀:“这不是都过去了吗?听我说,这都是老天对你的考验,你说你要不遇到个把人渣吧,老天爷哪能找到理由把我这种极品货色送到你身边呢,对吧?”
    虽然他的话还是那么贱气伤人,她却莫名一阵心悸,似乎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进了她日趋干涸的心,让她几乎想放弃抵抗,束手就擒……可就在他的唇要印上来时,她却猛然惊醒地一把推开他——
    他一脸不解:“怎么了?”
    看着他诚恳的模样,她忽然想起数日前那个光影暧昧的清晨,那时她凝神注视着这个苦追了她五年的男人,虽然还沉沉睡着,但那嘴角眉梢流露出的微微笑意,还是让她产生了一种幸福的错觉,甚至觉得如果是她,那她或许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可,她当然相信他现在是真心的,但以后呢?五年后,十年后呢?这世上哪来的恒久不变爱?他英俊、富有,开朗……一个曲明远都能遇到这么多诱惑,又何况他呢?不行,她不能再承受一次那种心神俱裂的痛,她不要再迎来另一个行尸走肉般的六年!虽然她那么心动……但还是不能要。
    “到底怎么了?”他一脸无计可施:“得了,你还有几个男人就一次性都说了吧?这有什么啊?再说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啊?你要听吗?你要听我就数给你听:我17岁就开荤,比你早吧?大学毕业以前特别虚荣,只要漂亮的我都来者不拒,为啥?带出去拉风呗!毕业以后有过一个固定的,结果谈了两年却被人劈了腿;后来被父母逼着和世交的女儿处处,抓心脑肺地处了俩月实在扛不住又没谈成。再然后就遇见你了,跟个和尚似的死挺到现在。我这都还只是捞地干的,睡过一两次的露水姻缘都还没往外说呢,你看我比你复杂多了吧?我看咱俩谁就也别嫌弃谁了,如果你实在嫌弃我,大不了我拿下半生赔你呗。”
    原本悲恸不已的她,顿时被他这番连珠炮般的坦白弄得哭笑不得:“不是……这个问题。”
    “那什么问题你说啊,趁今天赶紧说说开!”
    “我……”她垂下头,鼓起勇气开口:“我和他提出分手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那头是让人恐慌的安静吗,她死死望住地面,不敢看他的表情——或许这样也好,就这样散了吧……
    “……然后呢?”听得出他吓得不轻,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然后……我一个人……去打掉了。”她以手掩面,那冰冷的手术台,冷漠的眼神,尖锐的刺痛,绝望的哀嚎似乎还在眼前,她的第一个孩子,她一直心心念念盼望着ta出生的孩子,就这样被绞成了冰冷的血肉,再无生命地流出了她的身体……这是她得罪孽,永世无法偿还的罪孽,这样一个残败不堪的她,又怎么能奢望他永恒的爱与忠诚?
    23歌爷真英俊
    “啊……快!快……就是这里……”
    她肆无忌惮地大叫着,胸前因为剧烈移动而上下翻飞的波浪生生刺激着他几欲充血的双眸,可这种妖娇和夸张的反应却让他犹为陌生——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她不是!
    眼看她越来越夸张的抬腰挺胸舔唇媚叫,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抽身而出,她却不满地用交叉在他臀后的双腿抵住他不让他离开,绯红的面上满是情/欲的迷离:“怎么了?继续啊……”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马不停蹄地捉起她纤细的身体,让她背对自己跪下。                  .d 912 3.comhttp:///
    他不想看到她的表情,那虚假的,故意为了恶心他而做的表情,他必须感受真实的她,完完全全的,情不自禁的。
    她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极配合地拗腰提臀,给了他一个诱人的标准姿势,夸张地喘息娇|吟:“快点,快……嗯……”
    此时此刻他真想掐了她的喉咙!他一言不发地攻进去,像要发泄什么般顶得她几乎跪不住,身体不住往前挪。如此凶猛的攻击下她却越叫越来劲,几乎带着恶意的兴奋:“……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客人都说我……我是名器!不管怎么弄都像……啊……都像雏一样……你是不是……是不是也这么觉得……嗯?”
    他紧绷的喉结动了动,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掌将她的头摁下去,然后把她的双臂反剪到身后,让她腾空着接受他生猛而急速的撞击。她的身体就像秋风里的最后一片落叶般飘摇不止,可她因为埋入被单而发闷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地传来:“怎么了?不喜欢我提到……提到其他男人么?”她剧烈喘息着,几乎已经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那有……有什么办法?把我送到他们手里……让千人cha……万人睡……的,不就是你吗?嗯……啊……”
    然后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近乎疯狂的动作和力度让她再也无力承受,只能像具尸体般软倒在床上,任由他把她往死里折腾。腿间的秘处已经从酸到疼,再从疼到麻,无法形容的快/感却累积到了急于宣泄的程度,终于在一次类似于痉挛的抽搐中,她脑中一片空白地率先到达,她失神地微张着唇,再发不出半点声响。
    他健硕的身体在下一秒重重压上来,抵着她的核心一阵疯狂的嘶磨,她只能闷哼着承受,终于失控地掐紧了她的腰眼,滚烫热液在她体内激射而出……
    他沉重地倒在她细滑的背上,滚烫而浑浊的气息和她的交织在一起,然后他往旁边一滚,单手一捞就把她钳制在了怀里,火热的手掌不断轻抚着她光裸的腰臀曲线,像在抚摩一樽真系的艺术品,流连不去。她紧闭双眼,脑内依旧一片混沌,怎么也缓不过来。
    “以前的事,我不管,”他低沉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但从今以后,除了我,你不会再有别的男人。”
    她不可置信地转头望他,表情里混合了满满的惊讶和怀疑,她的声音依然充满嘲弄:“你确定你控制得了我?”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箍住她纤细腰|肢的手臂却蓦地一紧,带着初生胡茬的下巴蹭过她娇嫩的鼻尖,眼神执着而并无波澜:“我确定。”
    她很会装,但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她的身体里还藏着对他最深的记忆,不曾改变。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满足过了,就像饿久了的人忽然饱餐一顿,即使早已腹中满满,视线却还是会忍不住粘在桌上剩下的美食上。他低头凝望她巧夺天工的美丽侧脸,双唇再一次情不自禁地覆上她汗湿的额发,却不料被她一把推开——
    “我去洗澡。”她的声音忽然冷下来,果断地裸着身子下床,施施然步向浴室。他用欣赏的目光一路尾随,却不经意看见她白滑的大腿内侧,忽然有一道暗红的血迹汩汩流过,蜿蜒出了一幅诡异的画面。他赶紧跳下床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回床上——
    “干什么!”她以为他又想做,不觉怒目以对:“我累了,你要是着急麻烦你去找别的女人!”
    他却怔怔望着她腿间的血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弄伤了她——怎么会这么严重?
    她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去,乍看心里也是一紧,刚才是觉得有东西流出来,但她还以为是……没想到居然流血了。她不觉面色凝重起来,毕竟那处器官曾经受到重创,现在也不知是不是又触动了旧伤。但她仔细算了算时间后,心终于放下来——
    呵,这位亲戚来的还真是时候,非得把人吓一跳。
    “怎么会这样?”他似乎慌了手脚,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果断起身开始翻找她的衣物:“快穿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他正手忙脚乱地翻找着,身后却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他怔然回头,看见她正笑得放肆。
    “急什么?”她淡定地捋捋头发,眼色妩媚:“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女人见红了么?怎么?有没有开|苞的快/感?”
    “别闹了,”他的眼色黯下去:“你需要去医院,不能耽搁。”
    “去什么医院,大姨妈而已。”她不屑地瞥他一眼,施施然起身走向浴室,却没料到这位刁钻的亲戚一刻都等不及,小腹一阵突如其来的抽痛让她几乎站不住,以至于不得不搭了把墙面才勉强稳住自己。她在心底暗啐一声,开始缓慢而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以防亲戚脾气上来了再踹她一脚。他沉默地跨步过去想扶她,却被她倔强地挥开。
    终于到达目的地,她乏力地坐在马桶上,被一阵又一阵尖锐的抽痛逼得佝偻了腰,好不容易咬牙忍过了一阵,迎接她的却是另一波更汹涌的折磨。
    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这每月一次的劫数,却每每在真实降临的那一刻,依旧被深深恐惧环绕——自从那次车祸后,每个月的那几天对她来说就成了无法逃避的梦魇——调理无效,止痛药也没用,就连妇科医生的万能招数“生个孩子”,在她身上都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医生除了让她注意保暖以外也再说不出别的词。
    有时她真的怨恨医生当初为什么要保住她的子|宫?反正都已经不可能怀孕了,还留着这个受罪的根源在她体内做什么?可医生总是絮絮叨叨地说着一大堆没有子|宫女人会老得快之类的鬼话,薄晓微不由得抬头望了望镜中的自己,面色虽然苍白,赤|裸的身体却依旧光滑白皙,她牵起嘴角冷笑,看上去年轻有什么用?里面都坏了,她还能算是个女人吗?。
    终于缓过最初的那几次绞痛后,她冷汗涔涔地伸手去翻旁边的矮屉,却惊觉没了存货。她在原地呆怔了一会儿,下一波坠胀和疼痛又马不停蹄地蜂拥而至。她只能死死捂着小腹,破罐破摔地把头埋进膝盖之间……
    打开门的瞬间石暮尘吓了一大跳,他几乎以为她昏厥过去!正要冲进去把她捞起来,却听见一阵模模糊糊的呻|吟从她深埋的双唇间逸出。他试探着走进两步,还没触到她的肩头,就被冰冰冷的“出去”二字震住。他瞥了眼大开的抽屉里空无一物的包装袋,似乎有些了解到了此刻的状况,于是默默退了出去。
    薄晓微忽然觉得冷,那种冷是来自身体内部的冷,她几乎能感觉到源源不绝的寒气从她的腹部流向四肢百骸。她努力伸长手臂把浴室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包括亮得令人眩晕的保暖灯,却还是无法将自己从冰窖里救出一丝一毫。双腿开始发麻,脚趾冰冷到再也感觉不到地面的凉意,可这种知觉的丧失,却让腹部的绞痛愈加明显……
    她疼得好想哭。孩子没了的时候她没有哭,知道再也不能生育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可现在她却变得脆弱了,似乎再也不能承受一丝一毫。
    不行,不可以!
    她努力吞回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用力吸了吸通红的鼻尖。薄晓微,你不能这么软弱,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你所受的每一分痛苦,将来都要让那个人一一尝过,别忘了,你对自己发过誓。
    她因为痛苦而涣散的视线逐渐清明起来,开始四处搜寻代用品,石暮尘却恰在此时再次出现,他已经穿戴整齐,颀长的身形对小小的浴室形成了强烈的压迫感。但更格格不入的是,西装革履的他手里居然拿着一包粉色包装的卫生棉,另只手里则拿了一条属于她的黑色蕾丝底|裤,要不是眼前的人太过令她痛恨,她几乎要觉得这个画面是可爱而温暖的。
    24歌爷真英俊
    他无声地在浴缸边坐下,看了眼有气无力的她,然后兀自拆开包装取出一个:“我不知道你平时用什么牌子,不管怎样,将就一下吧。      ”
    她有些怔然,脑海里几乎第一时间投射出他在便利店被人围观的尴尬模样;他却以为她乏力得严重,迟疑了一下,竟拆开一包,笨手笨脚地企图往底|裤上贴。见状她立刻一把夺过,冷冷出声:“你出去吧。”
    他配合地出去等,几分钟后,她拖着虚软的步伐缓缓走出浴室,身上穿着浴室仅有的白色浴袍,把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衬得越加触目惊心。她无力地靠在床沿下了逐客令:“你可以回去了。”
    他没说话,也没动作,依然站在那里灼灼地望着她。
    “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她叹口气:“你也看到了,没法再做了。”
    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随便你,我要睡了。”她也顾不得床单刚被他们俩弄得一片狼藉,掀起被子就往头上笼,淡淡的情|欲气息附着其上,仿佛正在嘲笑她的不坚定。她厌恶地朝侧边挪了挪,想要强迫自己睡着。身体却敏锐地意识到旁边的床铺陷了下去,一具结实而温暖的男体忽然贴上来,他身体的热量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心却拼命抗拒着——
    她沉下声音:“下去。”
    他想把手伸向她的小腹,快触摸到了却猛地停住——他转而将手塞进衣领,贴在胸口捂了捂,这才放心地带着热力覆上她的小腹。那温暖的巨掌像只有魔力的发热机般,源源不断地将热量输送到她天寒地冻的躯壳里。
    “离我远点,否则万一沾到了,倒什么大霉我可不负责。”她几乎在刹那间堕落进了那无法抗拒的温暖乡,虽然嘴上还硬着,心思却瞬间飞到了那个恍如隔世的日子,那个13岁的初夏……
    那时的她正在读初一,自她记事起就没有父亲的概念,而母亲则是个标准的女强人,几乎日日夜夜在外头出差忙碌打拼事业,再也分不出半分心思来照顾她。她住着华丽的复式豪宅,吃的喝的用也都是进口佳品,面对这样高质的生活,她似乎不该再有任何不满。可在小小的她心里,一套法国进口的奢侈少女装,远不如母亲的一句关心和叨念来得重要。
    如果有可能,她情愿自己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像别的孩子一样拥有一个会带她出去玩的爸爸,还有一个笑容温暖,会做好吃点心的妈妈。
    为了博得母亲的关注,她不惜以成绩下降为诱饵,不料换来的却只是一三五二四六周末都不休息的一对一补课。薄母不惜重金找来了好几个名校的优等生,联手补得她天昏地暗。
    负责英文科目的是x大新生石暮尘,这个女孩无疑是漂亮的,但他对这个尚未发育的小女孩自然不会有什么特殊兴趣,只是尽心尽责地教她而已。只是这个漂亮而富有的女孩,脸上常常泛起和她年龄不相符的落寞感来,这让他很是费解。不过上过几次课后他明白了,因为那个应该是她妈妈的中年女子总是行色匆匆地忙东忙西,连话都没和他说过三句,钱倒是给得相当大方。
    虽然他是没什么想法,却阻止不了13岁少女的情窦初开,一开始她只是总爱粘着他,下课了也不让他走,非要拉着他一起看动画片;后来不知是不是从书里看见了什么风花雪月的桥段,又加上从小母亲不太管,自然也不太懂得少女矜持一类的东西,有时上课上着上着,她竟会凑到他脸上biaji一口,然后在他的错愕中托着绯红的小脸蛋,双眼晶晶亮地问他:“老师,我长大以后嫁给你好不好?”
    一开始,惊愕之余他还会对她说些“你现在还小,长大以后你会认识更多……”之类的大道理,但在看见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后,也就哄着顺着佯装答应了,心里却根本没当一回事。
    那天他按时去她家上课,薄母干脆不在,是小丫头来开的门。可是小丫头脸色不对劲,一看到他就“挖”地哭出来:“老师我要死了……死了就不能嫁给你了……怎么办……”
    他被她吓得不轻,但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的症结——小丫头薄薄的浅蓝色纱裙后头已经染上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浅褐色,她兀自嘤嘤哭着:“怎么办?我流血了,我要死了……”
    当时她家一个人都没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棘手问题,薄女士乃商界有名奇女子一枚,早年她一心投身事业,丈夫不堪忍受离了婚。而她在一手创立了自己的产业后,成为了真正无需依靠男人生活的女强人,生活得颇为风流,男友都是小她十几二十岁的小帅哥。在44岁高龄时她忽然想要个孩子,于是便有了薄晓微。这些事情她从不矫饰,这种我行我素的生活风格石暮尘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如今很现实的一个问题是——以她现在的年纪,恐怕也不会有存货可以给薄晓微用了……
    他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都很佩服自己居然能把小丫头哄得安静下来,还淡定地去便利店买回卫生棉给她,最后竟然还连猜带教地向她演示了使用方式。事后小丫头却还是抽抽搭搭,坚持认为流血一定不是一件好事。情急之下他只能告诉她——
    “这是很好的事情,说明我们晓微长大了。”
    “……长大?”
    “嗯,长大了就能当老师的新娘子了,晓微不想当新娘子吗?”
    “真的?流血就可以当你的新娘子了?你没骗我?”
    “不骗你,”他摸摸她的头:“不信我们来拉钩。”
    两根大小悬殊的小指在无人见证的房间里郑重地勾在了一起,谁也没有想到,两条生命线因此真的纠缠在了一起,漫长的15年后,依然未能分开。
    那个下午他都无法上课,她刚刚长大,因为不适应而难受害怕。那时的他就像现在这样把手先在胸口捂暖了,再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为她驱散恐惧和冰冷。给她带来满满的安全感。
    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贯穿了15年的时光,薄晓微无声无息地热了眼眶,那时的他如此温暖贴心,只一个笑容就能让春天降临,他却只是单纯地关心着,爱护着她。所以在尚未懂得爱之前,她已然深深爱上他。所以每次回想到这一段,她都会止不住地揣测,在她身在英国的九年间,岁月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么?
    她忍不住转身去看他,他似乎也陷入冥想,或许回到的是和她相同的那段记忆,否则他的神情不会那样柔和,那样舒缓。15年前那个简单而温暖的俊秀少年,如今已经被岁月打磨成了沉稳而内敛的成熟男子,眼角眉梢细细的纹路不见苍老,只见魅力。此刻躺在她身边的他,依旧英俊得令人心碎。
    可她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就像回不去的青春年华,回不去的秋风夏花。
    见她没有挣扎,他把另一只手也比照之前的方式捂热,然后一起叠加在她脆弱的小腹上轻轻按揉。尽管她不愿接受,但她还是必须承认,他身体的热度比起之前的任何一种止痛方式,都要来得更有效。
    她想他是爱着她的,否则不会在服食大量迷幻剂后,接近昏迷的那一次一遍遍呼喊她的名字,更不会心甘情愿地忍受她的威胁和反复刺激,硬是把她留在身边。尽管他的爱来得太晚,生生错过了与她交汇的可能。这世上最悲伤的事或许莫过于此:她爱的时候他不爱,现在她不爱,他却爱了。
    可又有什么关系?爱对于他来说毕竟只是人生的附属品,就像他可以为她忍耐这么多,甚至那莫须有的n顶绿帽子他都能淡然带上。可只要牵涉到锦臣,她还是没有半分胜算——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为她放弃梁雨柔,确切地说,是不会放弃这个让他处心积虑,卧薪尝胆了十多年的商业帝国——
    他不会放弃的,她悲凉地想着。
    他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兀自眷恋地把下巴嵌进她的颈窝,胡渣和热气挠得她痒痒的,身体可以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到他充满弹性的、温热的肌肉。他的腿缠住她的腿,胸膛紧贴住她的背,两条手臂牢牢锁在她身前。他竭尽所能地用自己包裹住她,紧得几乎让她呼吸困难,他情不自禁地呢喃着:“晓微……晓微……”
    她无动于衷地躺在那里,眼眶刺痛,心却硬如磐石。
    作者有话要说:好滴~~该收藏专栏的都收藏了吗?没收藏的赶紧给我回到前一章收好!否则歌爷掏出30cm的大xx戳死你哟亲~~~
    然后上此贴的美女照片大家都说木有气质,够不上微微女王,但是歌爷真的想不出现有的线上女艺人有谁适合啊,伤脑筋……(众:你是制片人么你伤个屁脑筋?!歌:……我……我想想也犯法啊?!哼t_t!)
    你们果然都是禽兽!!!最后一章多温情多美好啊!!没有肉你们就不评论了??锐减一半啊!!!歌爷咬死你们!!咬咬咬!!
    25歌爷真英俊
    感觉到怀里的人轻微地动了动,石暮尘立刻条件反射地收紧怀抱:“醒了?”
    薄晓微漫应着,反正他永远不会知道,其实她听着他匀称的鼾声一夜没合眼。      : d9123.com这一宿的时间她想了很多,人生的每一秒都充满变化,而这些,是她回来之前没能预料充足的。
    不过没关系,达到目的的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达到目的。
    于是她动了动,故意用了点鼻音来营造初醒的慵懒感:“不去上班?”
    “可以晚点去,”他停了停。双手收得更紧,声音有着浓浓的暗哑:“好点了吗?”
    “没事了。”其实还是疼,但她今天还有事要做,没有软弱的借口。
    “我记得你以前不会这样,去医院看过吗?”印象里她一直是个健康宝宝,至少在他们交往的时光里,从来没见过她疼得那样厉害。
    “不是什么大事,”她轻描淡写:“年纪一上来,什么毛病都来了。”
    “还是去看看吧。”他缓缓抚摩着她的身体轮廓,似乎很享受这样肌肤相贴的亲密,很快,那坚硬而火热的欲|望就让她无法忽视地贴在了她臀后,他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开始细细亲吻她□在外的肩头。
    很好,他对她依然充满渴望,这可是很重要的环节。她把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他的胸口紧紧贴住她的背,脉搏随着血液的奔流时隐时现,奋力地,虔诚地拍打着她早已失温的心脏,叫嚣着想要勾引她,让她蠢蠢欲动——
    她推开他翻身而起:“你没事,但我有事。”
    他也不拦阻,只是支起身体开始认真地欣赏她的穿衣秀。视线肆意从她柔和纤细的肩头,越过线条精致的锁骨,落在那对被Bra托高集中后,如同羊脂白玉般夺人眼球的山丘。他流连了一阵,复又来到那不见一丝赘肉的盈盈细腰,再往下……从底|裤的裤腰边缘探出的那半截伤疤却忽然吸引了他的视线。他起身缓缓走到她身后,觅到那处伤疤,以指尖轻轻搓磨:“这是什么?”
    “你说呢?”
    他蓦地抬头,通过镜子端详她挑高的眉峰,和“何必明知故问”的神情。心脏蓦地一抽,他深深看住她的双眼:“所以……是车祸之后做的手术?”
    她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联系起来,不觉有些错愕,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无所谓的神情,摆脱他的肢体接触,开始麻利地穿衣:“你还真会联想,这不过是阑尾炎而已。”
    其实车祸后遗症何止这么简单?但她绝不会告诉他,因为她不能确定,他是否愿意为了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去为她做出那些她希望的,痴情的傻事。
    转身,她把他的西装递给他:“去吧。”
    他低头啄了啄她的唇角:“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未曾料想到,自己的下一站并非公司,而是医院。
    ******
    事情发生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彼时他刚停稳要下车,眼角余光处却忽然瞥见一丝可疑的yīn影,说时迟那时快,虽然他反应够快,狙击手的子弹却还是堪堪划过他的右臂,鲜血顿时伴着尖锐刺痛涌出。那人还在连续射击,一副非要将他至于死地的架势。慌忙中他只能躲在石柱后,忍着右手的伤痛放手一搏,趁他不备一拳掀翻了他!在夺枪的危急关头,听见声响的保安们终于齐齐赶到,联手将凶犯摁在了冰凉的水门汀地面上。
    他在医院包扎时警察也同时结了案,是年初被他抢了个大工程的死对头买的凶。听闻后石暮尘并不惊讶,这些年他在商界的手腕堪称激进又冷血,攀附权贵,党同伐异。不少新晋的中小型企业都成了他扩充版图的牺牲品,无论多少人涕泪纵横地求他高抬贵手,他都不曾动过分毫恻隐之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程度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连邱子寅都骂他是“白鲨级商人”,所以有仇家有什么奇怪?他很清楚,想要他命的多了,何止这么几个。
    伤口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但流了不少血的石暮尘在医院包扎完毕后即刻回到公司处理公务,硬拼的程度令锦臣所有隶属于他的员工都肃然起敬。
    他一进办公室就叫来了冉家诚,眉峰微蹙:“到底是谁叫来的记者?”
    “似乎是王肇临自己找的,说要让你的死状公布于众……方能解他心头之恨。”冉家诚略显尴尬地转述着从局子里打听来的消息:“现在他已经被收押。您看怎么处理?”
    “这种事还是低调处理吧,”石暮尘轻描淡写:“用他家在中北区域的那个的超市,换他免于牢狱之灾,你觉得如何?”
    “……超市?我们要得他的超市做什么?”冉家诚很是不解,虽然锦臣的业务可以说是包罗万象,但超市这种民生类的业务似乎真的没有涉猎。
    “拆了,我只要那块地。”他说得斩钉截铁,眼皮都没眨一下。
    王家就靠这间位于市中心的超市营生了,这……冉家诚不敢相信老板居然会这么狠,不觉有些呆怔,但望见石暮尘波澜不惊气定神闲的神色,便知道他有的是把握,也有的是狠心。于是他恭敬颔首:“我懂了,我会尽快和他的家属接洽。”
    谁不能得罪非要得罪他?冉家诚不觉摇摇头,这个王肇临何止踢到铁板?简直是踢到钉板了,不死也去半条命。
    石暮尘思咐片刻:“对了,我让你查的那些,有眉目了么?”
    冉家诚四下望了望,转身关上门才开口:“‘夜澜’的老板就是面上那个,暂时查不出有什么幕后角色。”
    “是么?”石暮尘若有所思:“什么背景?”
    “似乎没什么背景,就是个暴发户。”
    “没什么背景开得了这么大的夜总会?你以为黑白两道都是吃素的?”石暮尘冷冷挑眉:“绝不可能这么简单,继续查。”
    “是,那我先去忙了。”
    “等等,”石暮尘叫住他,却在他转身后显露出一丝犹疑,顿了顿,方才开口:“……薄晓微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她的状态相对清晰,除了最初三个月完全没有任何动态以外,剩下的时间都在夜澜工作,但她几乎完全销毁了自己的身份证明,全部换了新的,所以过去我们才会一直查不到她的下落。”
    “除此之外呢?有没有什么过从甚密的人?”
    “似乎并没有,她一直坚持拒不出台,所以也看不出她和谁有不寻常的关系。比较奇怪的是薄小姐名下基本没什么资产,这和她在‘夜澜’风靡吸金的程度无法挂钩,就这点我一直在复查,但始终没什么进展。”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石暮尘疲惫地挥挥手——她没资产这事倒没什么可疑,光这几个月她就已经刷了他好几百万。衣橱眼看就要挤爆,他都已经在计划给她加辟一间服装室了。但她看起来似乎没心没肺,依旧买个不停,半点要消停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她若真这么没心没肺,他也就安心了,反正又不是养不起,怕只怕——
    会么?她曾经如此简单明了,像阳光下的一汪清泉般一眼就能望到底。可现在的她却让他完全摸不着规律,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对于暗中查她这件事,他很难对自己的良心交代。可经历了最初失而复得的狂喜后,疑点却纷纷接踵而来——为什么一个消失了五年都渺无音讯,遍寻不着的人,却会在他即将订婚这样一个如此微妙的时间点忽然出现?为什么她明明恨着他,却又乖乖住在他安排的房子里,淡定地花着他的钱?为什么明明有机会在梁雨柔面前拆穿他们的关系,她却选择了隐瞒,甚至还和梁雨柔相谈甚欢?这种种自相矛盾的表现,让他无法不产生不安的揣测。毕竟现在对他来说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就算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埋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他也必须清清楚楚地掌握它将要爆炸的时间。
    薄晓微,千万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什么目的。他焦躁地双手合十,拇指指节轻轻抵住闭上的双眼——
    因为,现在的我……可能没有办法伤害你。
    作者有话要说:
    在经历了锁文抽评论被退稿之类一系列的事后,歌爷被小小地负能量了一下,不过仔细一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啦~~歌爷到底是胯下30cm的一条铮铮汉子!握拳!!!就算歌爷再不给力,每章到底还是有三四十个人坚决地挺着歌爷呢!(其实应该不止3,40个,霸王党也是一种无声的爱,歌爷懂的嘻嘻~~)
    我们石渣渣表现得是很诚恳内疚,但是骚瑞,其实他可不是软柿子,所以这场床上铺满玫瑰花瓣,床底堆满枪弹的对决尚未结束,结果么……你猜?
    特别插播:基友超好看的新文!!目前编辑推荐榜第一名哟!!维生素aBc的「妻货可居」!!错过会后悔!!
    某日,颜公子回到家时发现“勤劳善良”的妻子又在孜孜不倦的埋头苦画着,便悄然走近:“咦?今天这两只打架的乌鸦还算有模有样!”
    “……”席阮看着画了一上午的鸳鸯交颈,气得差点咬碎后槽牙。
    他注意到某人的脸色不大好看,赶紧挽回:“反正比昨天那武大郎卖炊饼靠谱。”
    “……”席阮终于炸毛,“老娘画的是老汉推车体位!尼玛这玉树临风的是我儿子不是武大郎!!!”
    “哦?老汉推车……这体位好像不错,要不,咱试试?”
    “……”
    总之,这是一个腹黑淡定女频频被更腹黑更淡定的禽兽惹得炸毛的故事
    欢乐向,偶尔怡情小虐神马的那都是浮云~~~欢迎大家支持
    26歌爷真英俊
    “什么?”一个面容仓皇的中年男子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3000万?!你开什么玩笑!这点股份摆到市面上去至少是两亿!”
    李贺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摊开手摆出爱莫能助的姿态:“三叔,你说这年头谁手里能有几亿的现金?3000万我也得费好大劲儿了。      这样吧,您卖就卖,不卖我也不强求,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就先走了。”
    “哎哎哎等等!”那个被唤为三叔的中年男子见状赶紧一把拉住他,李贺则抬起眼皮悠闲地望着他。两人僵持了片刻,中年男子终于颓丧地垂下手:“行!不过要现金,我要马上领到现金!”
    “有什么问题?”李贺打了个响指,童珊立刻出现,他朝他努努嘴:“带三叔去办手续吧。”
    童珊乖顺地应过,把中年男子请了出去。
    门一关,李贺立刻意气风发地在老板椅上飞速转了个圈——3000万就搞定了市值两亿的股份,谁能比他更有头脑?说起来这次还得感谢石暮尘,他用那招“没有需求就创造需求”来膈应他时,估计做梦也想不到,他居然会举一反三地用在了别人身上。
    三叔是他娘家的叔叔,当初李兆棠在创立锦臣时他们几个叔辈都有份,平时一个个什么都不管,分红时却个个拿出大股东的派头坐享其成,他看不惯他们很久了!这次他暗中下了不少力,又是骗又是哄地买回了5%的股份,只有这个三叔难搞定些,但什么都难不倒他。他故意给他介绍了几样极易上瘾的牌九游戏,又带他去赌场见了几回市面,赌场是个什么地方?酒池肉林纸醉金迷,意志力薄弱些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不,不到一个月他就输红了眼,他不趁此机会敲他一笔,更待何时?
    这下,除了母亲留给他的10%股份以外,他手里又增加了10%,如今已经是铁板钉钉的20%了。照这样看,即使老头子病糊涂在遗嘱上偏袒了那个姓石的杂种,他也几乎可以高枕无忧了。一想到届时能在石暮尘丝毫没预料的情况下力挽狂澜,以无可动摇的持股比率将他踢出管理层,他就兴奋地恨不得大叫大笑一番。
    晚上他饶有兴致地去“夜澜”转了一圈,说来也巧,当晚正好进了两个新人,有一个虽然比不上薄晓微,但那挠心挠肺的妩媚风情还真是与她神似得很,而且也显然是打造来替补薄晓微的。那妖娇身形在五光十色的靡靡之光映照下,还真是让他兴致盎然。
    会所里新来的小姐,老板要先尝一尝实在是天经地义,尽管他是个隐藏的boss,但那姑娘眼看老板都对他毕恭毕敬,就知道这位爷得罪不得,自然是摆着杨柳腰就随他出了场。当李贺搂着她的细腰,听着她的娇笑声跌跌撞撞走向房门时,他忽然模模糊糊地想到——女人不就这么回事么?大约也只有那个该死的薄晓微能让他怎么都近不了身,却又无可奈何吧。
    到底是从别处引进的高档货色,各种活都出奇得好。他完全不需出半分力就能被服侍地妥妥贴贴,可当她坐在他腰间忘情地摆动呻/yin时,他不甚清醒的脑海中却掠过一丝淡淡的乏味。于是他猛地把她拽到身下狠狠冲撞,她一声高过一声地叫着,也不知是真是假。她似乎看出他兴致不高,没干多久又主动替他含了一会儿,他本来也不想弄在她里面,也就顺势喷了她一脸。
    结束后,她又自动自发帮他洗了个泰式,然后偎在他怀里玩他的胸毛,像只调皮的小猫。他百无聊赖地看了眼手机,却发现一条来自童珊的未读短信——“生日快乐。“
    他愣了愣,这才想起今天确实是自己的生日,想回,但看了看时间发现已是凌晨一点半。想必她已经睡了,便搁下了手机。可是放下了,心里却还是像堵了团棉絮般不安宁——这个习惯已经十来年,每年生日零点她都会发条短信过来,他也会及时回复。
    可现在,已经久得错过了回复的意义。
    此时此刻的童珊却对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屏幕愣愣晃神,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复她的生日短信,哪怕只是敷衍的“谢谢”二字也没有。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一桌狼藉的奶油,水果和面粉,心里不停宽慰着自己他可能睡得早没听见,然后定下心神来继续,这是她第一次亲手做蛋糕,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带着这隐秘的小小期许,她嘴角漾起一朵笑花,略显平凡的容颜瞬间生动起来。
    李贺在清晨时分迷迷糊糊地醒转,触手可及处依旧是一片喷香滑腻的皮子,他这才意识到昨晚确实有些醉了,居然没让这姑娘回去,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不过,他望了望自己清晨时分尤为兴奋的某处,觉得这个疏忽还是挺美好的。枕边人在迷迷糊糊中被他生猛地突进,唇边逸出一丝**蚀骨的娇yin,眼睛还没睁开,双手就已经软软地缠上了他的脖颈,果真尤物一枚。
    正在兴头上,手机却响了,他拿过手机正打算没好气地按掉,却倏地注意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小草儿。那是童珊的代号,她小时候长得小小一只,精瘦精瘦,加上又像泥猴子一样爬高脚低,野草一样充满生命力,他便给她起了这么个特有的小名。虽然后来她抽条抽得极快,人也长开了,但他还是习惯了叫她小草儿,
    就像习惯了,她一直在身边。
    “重要电话,别出声。”他和美人打了个手势,努力平复呼吸接起:“……喂?”
    “李大哥,你在哪儿?”童珊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我在外地,连夜赶过去的,什么事?”他瞥了眼身下横陈的玉体,忽然有种心虚的错觉,怎么回事?
    “哦……”那头的声音似乎有着浓浓失望:“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美人大约是嫌他接得久了,不悦地扭了扭娇臀,指尖在他胸口百无聊赖地一蹭一蹭,柔软的秘处更是倏地夹紧了他,他失控地闷哼出声,旋即狠狠瞪了她一眼,吓得她骤然清醒,委屈兮兮地不敢再造次。
    “……”他知道童珊听见了,沉默片刻,他淡淡道:“现在不方便,等会儿给你回。”
    说完他就不由分说地按下了结束通话键,潜意识里似乎不敢听见她可能要说的话,虽然她其实根本就不会说什么,这又不是第一次。
    接下去的时间里,他的思维被大量莫名其妙的罪恶感占据。虽然他对他和童珊之间的关系一向有着极其明确的认知——她可信、干净、沉默、不麻烦、和他还有着足够的默契,作为一个固定的xing/伴侣简直妙极。而且秘书的身份决定了她的贴身相伴,每每可以在他有需要的时候给予最迅速的满足,就像有些人喜欢在办公室抽屉里放些糖果点心以备不时之需。但下了班回到家,谁还会以干粮度日?他偶尔想吃顿牛排,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吧?
    更何况,她虽然实心实意地跟了他这么多年,但他对她也不差嘛。他把薪水开到最高,对童管家也谦恭有理,她家有任何问题他都会在第一时间给予帮助,甚至她现在住的房子都是他给的——可以这么说,就算有朝一日他离开她,她的生活质量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无论是在工作还是生活上。
    他不认为每个男人都能对自己的情人做到这种程度,至于她对他越来越明显的依赖和不舍,由于有言在先,就不在他的负责范围内了。
    虽然已把整件事想到如此透彻,他却不正常地迟迟无法回到状态,身下的人显然已经动了情,缠着他极尽诱惑之能事,他却像被沙子糊了脑般意兴阑珊,到了末了只能草草了事,翻脸不认人地让她赶紧消失;她虽然错愕,但到底是场子里见过世面的,知道贵客不能得罪,便一声不吭地走了。走到门口却看见一个素着脸的短发女子,正失魂落魄地拎着个蛋糕盒站在不远处发呆,她本来对别人的事是不会关心的,但那个女孩的脸色实在太苍白,几乎像是要发急症般,她赶紧嫌恶地绕过她,匆匆进了电梯。
    李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昨天的喜悦像是忽然被蒙上了一层雾,整颗心虚空得惊人。他起身洗漱准备出门上班,打开门的瞬间却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方方正正的蛋糕盒,从透明的顶端望下去可以看见娟秀而熟悉的字体“生日快乐”,还有用奶油绘成的简单漫画,一个笑得很灿烂的短发少女,旁边写着“小草儿”三个字,虽然线条因为不熟练而断断续续,却还是能清楚感受到制造者的用心。
    他怔怔将蛋糕捧回屋里,拆开细看还是能看得出不熟练的迹象,很显然是她的手工之作。他切了一块入口,很甜,不太好吃。
    可为什么,他会觉得心那么酸?
    作者有话要说:想念小草儿的童鞋们,骚瑞,歌爷又虐了她……
    然后调一下时间轴,李渣找小姐翻云覆雨的那晚,就是石渣狂吃肉的同一晚啦,要不然好像对不上~~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李渣有20%股份,石渣……木有股份。歌爷摸出两个烧饼开局!你们押谁赢?!顺便再竞猜一下小草儿和李渣的结局会如何?奖品是歌爷吃完半斤大蒜后的香吻一个!!
    顺便偷偷放个群号:42435636,里面都是重口味无节操青年,欢迎一起来飚下限!敲门砖是歌爷任一文的文名或者主角名!
    27歌爷真英俊
    回到住处,石暮尘在偌大的客厅里乏力地坐了一会儿,自己给自己费力包扎伤口的瞬间,才恍然地想到自己今天差点命丧黄泉,不由得有些迟来的心悸。      :       他环视客厅一圈,忽然发现它竟是如此的空旷寂寥,每一个冰冷的部件都散发着森然寒意。
    他正在包扎的左手疏忽顿住,颓然放下,任温热的鲜血顺着右手流淌下来。他闭上眼,焦渴的喉咙无意义地吞咽了几下,终于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有事?”所幸那头没有让他等太久,薄晓微熟悉而略显冷漠的声音终于响起,在他听来却是暖的,愉悦的,宽慰的。
    “我……右手受了点伤,你过来帮我包一下伤口好吗?”
    对方顿了顿,他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却听见她平稳淡然的声音:“吃饭了么?”
    “……还没。”他几乎听见心脏狂喜的雀跃。
    她沉吟片刻:“等我5分钟。”
    5分钟后他应声去开门,却见她捧着一只汤锅出现在门口,她脂粉未施的素着一张脸,身上甚至还带了一个围兜。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径直走进厨房点火热汤。然后沉默着帮他换了药,他□在外的伤口看得她心头一紧,她几乎可以实实在在地感受到那种皮开肉绽的疼痛,因而不觉打了个寒战。
    “冷?”他下意识去摸遥控器,却冷不防牵到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她心口又是一阵锐疼,只得若无其事地起身:“我去看汤。”
    她心不在焉地搅拌着,思绪却恍惚飘到了别处。上午看到新闻的瞬间,她连呼吸都几乎停止,心脏在那一刻失速狂跳——当时她起身就往门外冲,冲到楼下才猛地反应过来,以至于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然后一整天的时间里,她都在不停告诉自己,这种反应是因为担心他死在别人手里,使她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而产生的惊慌。可心头还是慌张得厉害,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阻止住自己给他打电话的冲动。可她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却被他一个电话再次轻而易举地毁灭,让她像个傻子一样,放下电话就捧着一锅补血药膳没头没脑地冲到了这里。
    她不敢相信他对她的影响力居然还是那么强,怎么可以?她怎么能允许?她焦虑而无声地深深呼吸,佯装低头认真看汤。
    此时石暮尘却伫立在厨房前静静看着她的背影:松松垮垮的柔软毛衣笼住她纤细的躯体,利落的马尾应该是为了做菜方便才扎的,散落在颈边和额角的几缕碎发却平添几分不张扬的女人味,她就近在咫尺,正专心致志地用毛巾包住汤锅的柄,端出一锅热气腾腾,飘着诱人香味的煲汤。
    这几乎是梦中的画面,一股不知名的气流涌动在他胸口,令他百感交集。内里晕黄的灯光忽然混合着饭菜的香气温柔地流泻出来,他心口一热,有太多话想说,可到了嘴边却又无从开口,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化为一句:“……这是什么?”
    “熬了一天了,给自己补血的。”她瞥了他的衣摆一眼,眼神里有淡淡嘲弄:“没想到你比我还需要补。”
    他轻轻贴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嗅着她的发香,却因为害怕破坏此刻的和谐而谨慎不已,几乎不敢碰到她。就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熟练地做了一道葱花炒**蛋。她却忽然嘲弄地回过头:“监视我?怕我毒死你?”
    “其实那样也不错。”他定定望着她,神色认真地让她心慌,她只能草草别过头去:“好了,吃饭。”
    她捧着汤走向餐桌,一锅汤一个菜,不算丰盛,却让他兴奋得难以自抑。她边盛饭边瞥他右手上的绷带:“可以自己吃吗?”
    他微笑:“如果不能呢?”
    她把饭递给他,然后自顾自地吃起来:“别来这套,你的左手一向比右手用得好。”
    他无声叹息,被了解得太透彻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他认命地以左手执筷,**蛋含在嘴里,滋味鲜美,他却舍不得嚼,墨石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终于成功地让她食不下咽起来。她不自在地放下碗筷:“看什么,菜又不在我脸上。”
    他忽然有很多话想说,他想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到底是怎样从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了现在这样什么都能自给自足的模样。千言万语在脑海里盘旋了无数圈,又在舌尖上打了几个转儿,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很好吃。”
    “那就好好吃。”她又瞥了眼他的右臂:“什么情况?”
    “商场恩怨。”他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不是什么大事。”
    她语带嘲弄:“倒也算是意料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贱到这步田地,从前她再怎么费尽心机地示好他,他都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却因为被她冲了一句而心情愉悦,甚至无法控制嘴角上扬的趋势。
    忽如其来的门铃声却打破了这和谐而愉悦的时光,石暮尘朝门口的监控器望了一眼,神色刹那间凝住。薄晓微也顺势看过去,只见梁雨柔写满忧色的素净面庞正明晃晃出现在镜头里,她正不安地踱着步,抬头向上张望着。石暮尘在瞬间意识到——客厅灯开着,下面是可以看见的。
    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端坐在原地,视线牢牢焦灼在薄晓微面无表情的脸上,眼睁睁看着她按下了开门键,然后从容而沉默地走出了大门,让他情不自禁起身挽留的姿势都显得可笑而无谓。
    薄晓微出门后果断上了楼,她站在楼层交界处,隔着楼梯的缝隙冷冷向下望去,静静看着梁雨柔在门口关切地询问他的伤势,然后乖乖巧巧地进了屋。伸手正要关门的石暮尘,视线却忽然穿越阻隔,直直射向隐没在暗处的她,因为角度和背光的关系,他们其实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却兀自对视了数秒——
    “怎么了,石大哥?”梁雨柔诧异地望着正对着门外怔忪的石暮尘,后者立刻若无其事地关上门:“没什么,你随便坐。”
    “啊……似乎打扰你吃饭了。”梁雨柔看了眼桌上犹冒着热气的热饭热汤,正要催促他继续吃别管她,视线却忽得凝住——
    餐桌上有两副碗筷,以及两碗吃到一半的米饭。
    她不解地抬眸望向他,他也在瞬间意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错误,只得抢先圆谎:“因为出了那样的事,家诚非要送我回来,我就留他吃了点便饭。可他一见你来就嚷嚷着不想打扰我们,拦都拦不住。”他作势无奈地摊摊手,心里却想着一有机会就要和冉家诚通个气,虽然梁雨柔单纯温柔,但这并不代表她是白痴——这里是两楼,她要是追问起为什么上来时没遇见冉家诚,他难道要说他坐了电梯?
    可她却出乎意料地不再询问,而是真心赞扬了一下汤的品相,他便顺水推舟地也一起安在了冉家诚身上。梁雨柔听后大为惊奇,她望了眼汤里的内容:“咦,这个方子网上很热门,说是补血特别好,我也常让阿姨煲给我喝,没想到他这么细心,还会这一手呢。”
    “是吗?看来得给他加工资了。”石暮尘潇洒地一笑而过,手心却微微渗出冷汗,他掩饰地微微一笑:“来,这里坐。”
    “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换药?”她焦急地查看着他的右臂,却看见沙发上散落的若干药剂和纱布,不觉有些诧异:“你换过药了?”
    “嗯,家诚给我换的。”
    “惭愧,他还真是比我这个做女朋友的还细心。”她微笑垂眸:“看来,没我什么事了呢。”
    回到住处后,薄晓微放了一会儿空,这才开始不紧不慢地洗漱,蒸腾的水汽熏迷了浴室的大梳妆镜,她赤身luo/体地走到镜子前,抹开雾气,镜子里立刻出现了一具性|感娇美的胴|体,白玉般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各种暧昧的痕迹——脖颈、锁骨、胸口、大腿……
    他把那些印记肆无忌惮地烙遍她全身,只要一闭上眼,她还能感受到他霸道而夹杂着宣泄的揉捏触抚,她又痛又快,欲|生|欲|死,像服食了迷幻剂般迷失了自己……而这一秒,即使只是想到他的眼神,一股莫名的热流就开始在她体内骚动不止,这种热度甚至缓和了失血所导致的寒冷和隐痛,像簇无根之火般轻轻托起了她……
    她遮住自己的眼睛,淡淡的绝望情绪弥漫不去。她试图将之解释为单纯的rou/欲,可她清清楚楚地知道,那不是。
    门铃声恰在此时骤然响起,她愣了愣,只能草草披了件浴袍去应门。
    来者没有悬念的,是石暮尘。
    作者有话要说:歌爷兴奋地问道:有温馨到吗?(众人异口同声:没有!!)歌爷:……-_-|||
    看来之前的评论,歌爷超惊恐地发现一些歌爷自以为埋得很深伏笔,已经被超有智慧又超认真的读者给挖出来了,真是又惊又惧的说,所以……你们现在都已经看出啥了?让歌爷知道一下啊摔!!
    至于刚开始追文,还有点犹豫的筒子们,歌爷要充满自信地说一句——歌爷的文烂头有可能,但绝对不会烂尾!歌爷的哪个文不是越来越好看的?!哪个?(此处有掌声!),所以大胆地追吧,不要太爱歌爷哟~~~歌爷可是高贵的呕像呢~~(叉腰笑~~)
    最后,按照惯例,撒花党一人赏切糕一片,霸王党全部扔到池子里倒三鹿下去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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