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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三章
    于涵一触及床上的软被,便下意识的住它靠了过去,紧紧抱住它。她身上的及膝旗袍因这动作高高掀起,露出粉白的小裤。
    夏侯秦关喉头一滚,意味深长地瞅视她。“小女人,我是不想如赫连所说,趁你迷迷糊糊时要了你,但你分明是在诱惑我嘛!”
    于涵虽然喝醉了,所幸饭前酒淡薄,酒醒得特别快。经过两个钟头的车程,她已渐渐找回一丝意识。
    “怎么搞的?我……刚刚是怎么了?”她似乎想不起来之前所发生的事。
    “你终于会说话了。”他坐在床侧,唇畔噙笑,彷若一只正等待著猎物清醒的冷魅狂兽。
    于涵倏然睁开杏眸,零碎的片断记忆慢慢集中,她想起自己好像是喝醉了,可是现在……
    “这是哪儿?!”她猛然弹跳起来,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坏了。她……她怎会和他在同一张床上——
    “别紧张,这是我的地方,你躺的是我的床。”他依旧挂著抹邪笑,故意以暧昧的语句误导她。
    “我……”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全被惊悚所取代。
    “也就是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他故意骗她。
    “你……”于涵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虽有些凌乱,但都还穿在身上,“你骗我的,是不是?”
    他眯起眼,嘴角勾勒出若有似无的笑痕。“看来你还不算太幼稚。你应该还是处女吧?”
    这肆无忌惮的问话撞进她的胸口,令她激愤又难堪,“你这个无耻之徒,滚开!”她一激动,脑部抽疼的感觉更严重了。
    “你叫我滚?拜托,这里可是我的地方。”他幽冷的眼神直盯著她瞧,形成一股强大的压迫力。
    “你……”天,好晕呀!于涵痛苦地抱住头。
    “别太伤脑筋了。虽然我已好久不曾醉过了,但也清楚宿醉的痛苦。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下。”夏侯秦关将她推倒在床,柔声细哄。
    他的唇印上于涵红润的小嘴,一触及那股馨香,他的舌便狂野起来,盂浪地深吻住她,以舌挑逗著她的齿与丁香小舌,诱出她一声喟叹。
    于涵只觉头昏脑胀、浑身炽烫,小腹恍若有无数个火球在滚动。残余的酒精在脑部发挥作用,加强了欲火狂焚的效果,她以为自己就将燃成灰烬……
    她急急抓住残存的理智,拚命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
    当他的嘴巴松开,她立即喊出:“不可以!不行……”
    他蛮横地扣住她双手,两腿与她的纠缠在一块儿。“放心,我不会乘人之危,更不会在你带著醉意时得到你,不过是想给你尝点甜头。”
    “不——唔……”
    他又一次含住她叫嚣不休的小嘴,似惩罚般轻咬著她的唇,一手解开她胸前盘扣……直到她双乳呈现在他眼前,他才依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转移阵地来到她白哲粉嫩的凝乳尖端。
    “你到底想做什么?”小嘴一获自由,她便尖叫出声。
    “做爱。”夏侯秦关略抬起头,极具男人味的清磊脸孔划出一道笑纹,低沉沙哑地说。“如果你愿意。”
    “不,我不愿——天……”她的拒绝化为破碎,因为他的唇疯狂地占有她的rǔ头,舌如羽毛般轻轻掠过它,最后停顿在最挺的乳尖,舔舐吸吮著,诱发出她体内封锁已久的热情……。
    “我会让你改口。”他在那绽放的蓓蕾上呵气吐语,以两指夹住另一边轻轻撩转,让它同样变得肿胀、殷红。
    “啊……”她忍不住呻吟。两腿间的火热好陌生,却令她产生说不出的渴望。”我夏侯秦关从不勉强女人,只有让她们开口求我。”他的脸上满是自信。
    “放了我……”于涵哀求著。如果他不撤手,她绝无法全身而退。
    “偏不。”他黝黑的保瞳闪过两簇火苜,双手更加放肆地在她身上敏感处游移。
    “夏……夏侯你停止……”她浓浊低喘,已是语不成调。
    “别紧张,我说过只是让你尝尝滋味。”他轻柔地向她提出保证,毫不将她的抗拒放在心上,一手寻找她剩下的钮扣,俐落地一颗一颗解开。
    “不可以!”于涵的惊呼为时已晚,只一瞬间,她身上蔽体的衣物已被卸下,仅剩亵裤。
    他低笑,“没什么不可以的,待会儿你就会主动求我了。”
    “你怎么这样……”她羞愧极了,忍不住抽泣。
    “我怎样了?”他托高她胸部,微眯的狭眸直盯著她雪白的诱人胴体,修长的手指放浪地轻轻扯动凝丘上的粉蕊。“是这样?”他湿润的舌划过她白膂的颈、饱满的胸、细腻的腰侧,最后停滞在她肚脐眼中恶土息地搅弄。“或者……是这样?”他捧起她的娇臀,让她最隐密的私处对住他的眼,隔著底裤伸长舌头轻舔那儿的柔软。
    “噢,天……”她全身痉挛,脸上羞怯的潮红已经渲染到胸前,连忙以手按住自己下身唯一的蔽体物。
    夏侯秦关大笑,阻止她欲遮掩的动作,顺势揉搓她女性的幽秘。不”会儿,她裤底已湿透,映出了粉红的光泽。
    “你好甜,也够热情的。”
    他起身离开,让于涵暂时松了口气,然而当他再回来时,她却惊讶地发现有样异物抵在自己胯下!她睁大眼一瞧,原来……他竟已褪下所有的衣物,全身赤裸地压在她身上。
    “你怎么可以!你说你不会……”她眼底燃起羞愤。
    “我是不会,但等会儿你一定会开口求我。”他讥讽地低笑。
    “别再逗我唔……”他将大拇指放进她日中,也含住她的手指,一阵酥麻由指尖撩遍全身,让她忍不住一阵颤悸。
    “喜欢这种感觉吗?”他的唇包里缠锁住她敏感的指尖,凝视著她那张熨上淡淡薄霞的悄睑。
    “我……”她抬睫,正对上一双戏谑的眸子。
    天哪!他到底还想干嘛?未经人事的她虽非傻得一无所知,但了解的亦不透彻,为什么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这般令人抵挡不住?
    她好怕,好怕自己真会如他所说,变成一个低声下气恳求他的荡妇。
    “说,喜欢吗?”他邪恶地笑著。
    “不……我讨厌极了……”她味著良心否认,企图漠视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狂肆感觉。
    “是吗?”他灵巧的手指钻进她亵裤内,揉捏著隐匿在花瓣顶端的蕾苞。
    “呃……”一阵狂喜泛过她背脊再流遍全身,于涵忍不住嘤咛出声。
    他唇畔掠过一抹笑意,慢慢加快手指旋绕撩逗的速度,带给她一阵阵莫名的兴奋感觉。
    “还讨不讨厌?”他弯起一抹讽笑,在那柔蜜的穴口轻探。
    “不……”
    “不讨厌了?”他低嘎地笑出声,端睨她已烧得火红的粉脸,刚硬的脸部线调徐徐柔化。
    “想不想偷尝禁果?就如同这般。”他伸长舌钻进她的耳穴中,隐喻道。
    于涵只觉得全身血液在体内冲撞,她无意识地点头,浑然未觉自己正发出荡入骨髓的娇喘呻吟。
    夏侯秦关扬凝唇低笑,氤氲的眼对住她为欲望所覆的星眸,瞬间已将她的亵裤褪离身。
    “让我看看你””他分开她的大腿,看著她的女性为他肿胀、绽放。
    “别这样……”她羞红了脸,别过头不敢看他。
    “想不想让我进去?”他眯起眼,噙著邪笑,瞳底亦有火焰在燃烧。
    为了调教她,他可是忍欲多时,够伤身了。
    “进去哪儿?”她一脸懵懂。难道这些还不够?她都已经无颜面对他了。
    他嗤笑著,狎近她,以近乎耳语的音量说:“这儿呀!”藏匿在卷毛中的长指恶意揉转了下她的禁地。
    “啊——”这小小的撩拨已让她禁不住浅喘出声。“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当真不懂。
    “因为这样你会很愉悦,会快乐得尖叫……”他又持续挑勾的动作。
    “呃……到底……什么东西要进去?”她断断续续地道。
    “做爱的正角——它。”夏侯秦关抓住她一只手抚上自己胯下的热铁。
    于涵好奇地一看,差点儿窒息。它……它好大啊!这怎么可以?
    “不,我不要,我承受不起。”她不敢想像它进人身体内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一定很疼的。
    他突然狂肆大笑,狎近她的娇颜,“放心,我也不会那么急.只是逗逗你而已。瞧你,吓成这样,今天不过是让你开开荤。”
    她怔仲了下,难掩羞窘又恐惧的道:“别,放过我……求你……”
    “求我‘别放过你’?在下遵命。”夏侯秦关邪恶地扬眉讪笑,并恶意弄混她的意思,颠倒她整句话的含意。
    于涵一惊,“不,不是!”她吓得想逃,却被他钳住小脚,动弹不得。
    她无助地咬住唇,咬得渗出血丝,全身战栗不止。
    “别虐待自己的唇。不如,你咬我吧!”他倏然低头吻住她自虐的小嘴,以舌尖轻巧地分隔开她啮咬的动作,饥渴地吸吮著她的舌尖,挑逗著她的情欲。
    “快咬我啊,我喜欢的。”他在她口中轻吐暧昧言词,弄得她一身酥软,无力抵抗。
    “求你……”她无力的低吟,红潮晕满全身,珠泪滚滚而落。
    “别哭,我这不是在做了吗?”他邪肆低笑,欣赏她紧张的模样,“别把全身绷得那么紧,我答应过你绝不侵犯你的。”
    她哭泣著,“可可……是你已经侵犯我……”
    “你把我爱抚你的举止当侵犯?多少女人喜欢我这么做,我还得严格挑选哩!你可是我唯一追求的一位。”他抽离她嫣红的菱口,来到她娇软的耳垂,探舌轻吮住它。
    “呃……”她不由自主地拢紧双腿,全身热血澎湃。
    “为我敞开。”他轻声诱哄,双手如羽毛般爬上她白皙的大腿,催促著她。
    他炽热的眼光含著强烈的欲火,凝视她嫣红如醉的小脸。她的发在枕上披散成网,呈现多情妩媚的风貌。
    长指顺著柔滑的肤触再次来到她湿濡的入口,来回爱抚著她的柔嫩。突然,他将一只长指探进那柔如丝的甬道,轻轻触压那片薄膜。
    于涵倒袖口气,紧抓住他的肩,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疼。
    他烧红了眼,忍著如炽的热源,“放轻松。”
    大拇指加快捻挂画圈的动作,让她敏感的丘核因亢奋而变得又挺又硬,直到她释出一股热潮,逐渐放松。
    夏侯秦关扬唇一笑,乘这空档又窜进一指,两指撑开她紧缩的穴口,引来她呼痛一声。“好疼——”
    “如果是我那个进去,你的疼不止这些。别乱叫,这里虽没别人,但我听了可会兴奋,到时候可别怪我食言。”他邪肆地威胁她,嗓音已呈低嘎,灼热的吐息也渐渐粗重,全数喷在她敏感的耳里。
    “天……”当他的手指开始抽动,她忍不住从口中逸出细碎的呻吟。
    “别喊天,我要你喊我的名字。”
    夏侯秦关阳刚的脸上散发出掠夺的欲望,双眼专注在她柔媚撩人的表情上,灵巧的指头瞬间加快动作,在她紧实的窄穴中一次又一次的兴风作浪。
    她想退缩,但他不允许。
    狂野情浪袭上于涵的血液中,她被一阵阵陌生的快感淹覆,发出一声放浪的嘶喊。
    夏侯秦关眯起眼,明白她已达高氵朝,这才撤手,缓和自己体内翻腾不休的欲火。
    他有些纳闷。已经多少年不曾有过这种几乎把持不住的感觉?
    今天竟会为一个青涩的处子弄乱自己做爱的章法,差点违背承诺,狠狠地要了她。
    看来,这场游戏并不如他所预料般有趣。但天生渴望驾驭女人的劣根性,却让他无法罢手。
    于涵惊恐地缩在墙角垂泪。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沦落至此,明知他只是计划让她一步步走到失身、失心的地步,为何还会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yín浪?
    他怎么会选上她?
    她不是很美,甚至有些土气,不像上海的女孩儿懂得打扮。一个像她这样平凡的女子,怎会引来他的注意?
    于涵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你怎么了?哭成这样。我又没强暴你,也没得到你,你还是和原来的你一样,并没少块肉啊!”夏侯秦关惬意地倚在床头,重要部位仅以薄毯一角掩覆。
    “我要回家……”她啜泣,却不敢看他。
    她不明白他所谓的“得到”是什么意思,他的行为明明就已到了亲密过头的地步。
    至少……他看遍了她的身子,这就不对。
    “太晚了,今晚睡这儿。”他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过来。”
    “不,我要回去。”她固执地再一次声明。
    夏侯秦关轻扯嘴角,狞笑道:“行,有本事你自己回去。”
    于涵惊愕万分地望向窗外阒暗的无人山野。她不知这里是哪儿,要她怎么回去?
    “你是故意的!”她惊恐的脸上多了一丝不谅解。
    “故意?”他伸手抠了抠耳,佯装没听懂。
    “难道不是?你故意把我带来这儿,就是要享受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对不对?”她颦眉怒斥,然而心却狂跳个不停,那冲撞的力道简直像要穿透她的胸腔。
    她好怕,尤其是在他那双锐眸的逼视下。
    他冷冷一笑,“有进步,你会顶嘴了。”
    “你……”于涵又气又怕,一时竟说不出话。
    “好,你如果认为我带你来山上赏夜景、看月色是种诡计的话,你就坚强点,走出我的视线,靠自己的力量回家。”他的脸上依然带笑,却yīn沉危险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于涵抖著手穿上衣服,凭著一股傲气,她决定自己走下山。等下了山,也许天色已亮,到时她再找人问路就行。
    “小丫头生气了?”他没拦她,任由她去。
    她微颤的手指好不容易扣好衣衫,立即冲向门口,临出门前他又恶意地补了一句。“小心点,一个女孩子在山上乱跑,可别遇上什么野人,到时候成了人家的甜点,你一定会后悔,因为没有男人会像我这么温柔待你。”
    于涵定住了脚,害怕如他所言遇上存心不良的男人。
    但继而一想,她留在这儿不是一样危险吗?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计后果地往屋外奔去。
    外头寒风刺骨,于涵仅著一件薄衫,哪抵御得了这种椎心的冷冽?她不仅身冷、心冷,更害怕这深夜中的虫呜声。
    四周山路分歧,没有一条固定下山路径,再加上夜色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只好摸黑四处乱走,最后才发现自己迷路了:夜风萧萧,营造出几许诡谲的气氛,她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拚命的往回跑,却发现山野愈深,夜的魔障也愈重,令她起了满身的**皮疙瘩。
    “夏侯……”她想呼唤,声音却卡在紧束的喉中,怎么也发不出来。
    于涵双腿发软地靠在树干上,开始呜咽。
    “救我……我要回去……夏侯……”
    后悔两个字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境,她不该逞强离开木屋的,她会不会永远都被困在这个山岭中?
    她终于按捺不住地放声嚎啕,几只黑鸟受了惊,纷纷拍翅飞起,发出骇人的声响,把她吓得迭退数步,仆跌在地上。
    全身酸疼的她,仅能无助地梭巡著可逃的路径,狂风袭打在她身上,她觉得好冷,冷得五脏六腑都要停止运作……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颤抖著唇,两排贝齿敲出恐惧的音律。
    树干上蜿蜒爬行的小黑蛇逐渐往下移动,滑溜地钻进她的领口,于涵瞠大眼,整个人弹起来。
    “蛇、蛇!救命啊——”
    她不停抓著背部,却怎么也挥不掉那软冷湿滑的恐怖东西。
    “夏侯救我,不要不理我,我错了,我不该逞强跑掉……求求你……”
    她感觉到那不速之客直往下挪移,不禁更加著慌。
    “不、不要!走开,走开……”她害怕的猛拍背部,那条蛇却像是受了惊,更加快速的在她身上游走。
    “不要……谁来救我?”她已是声嘶力竭,近乎歇斯底理地猛跳猛喊猛哭,无人的山野只闻她凄厉的喊声。
    蓦地,身后草丛传来声,已经惊吓到极致的于涵冷汗涔涔。
    “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屋漏偏逢连夜雨,小虫欺负她,难道连灵界朋友也不肯饶过她?
    不是她要来这里的,不是!为什么要欺陵她一个弱女子?
    眼看草丛中的黑影逐渐扩大,她连忙闭上眼,疯狂的发声尖叫,直到一个温暖的胸膛拥住了她。
    “不怕、不怕、你怎么了?吓成这样!”夏侯秦关嘴角微扬,软声诱哄道。
    其实他早在一旁注意多时,不过是想给她个教训,才迟迟不理会她的呼救,哪知道这小妮子会吓得没了形象,在那尖叫不休。
    这样也好,她便知道躲他绝对不是聪明的抉择。
    “你……是你……”她闻出他特有的男人味,如青草、似旷野,令人觉得好舒服。
    他并没不管她,还是出来寻她。当这念头划过脑海,她突然觉得好快乐,无论她在他心底是哪种地位,至少他没有对她置之不理。
    背部的异样感觉让她再次大叫:“蛇!我背后有蛇,求求你……”
    “蛇?!我看看。”
    夏侯秦关转过她的身子,撩起她的衣服,揪出缠绕在她后腰的那条小蛇,往草堆里一扔。
    “没事了,它没毒性,也不咬人,只喜欢在女人的身上游戏作怪,是一只色迷迷的蛇种。”他咧唇微哂,亮出一口整齐白牙,安抚几乎吓破胆的于涵。
    “谢……谢谢你。”她依附在他胸前抖著声说。那只仍霸在她背后的温热大掌熨红了的脸。
    “你真大胆,不是要下山吗?怎么净往深山里跑,害我找了你好久。瞧,好好的睡眠时间被你浪费了大半。”他的话意宠溺多于埋怨,如阵阵暖流,熨平了她受创的神。
    “对不起……”她抬起娇颜,含泪凝住他眼底深处,“真的对不起,是我给你找麻烦。你不怪我吗?”
    “如果我说,我的确有怪你的意思呢?”他目光锁住在月光下肤色晶莹的女人,表情带著几分纵容。
    “那你为何还来找我?”她惊魂甫定地望著他,不解的问。
    “虽气你,但又放不下你,很奇怪吧?别再逃避我的关心了,好吗?”他一手搭在她的细肩上,另一手贴在她颊上,大拇指来回抚搓她细致柔软的樱唇。
    “你关心我?”她怯怯地问,害怕他的心情再度涌现。
    其实,她害怕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那句话——
    没办法,我天生就是让女人失身、失心的男人。
    所以她胆怯、她逃避、她问躲,害怕自己会沉沦在他的魔力中无法自拔,终至失身、失心。
    “当然。就像刚刚,你不就直喊著我的名字,根本离不开我?”他捧起她低垂红赧的小脸,避重就轻的回答。
    经他一提,她又想起刚刚那胆战心惊的一幕,心口猛然紧揪。
    “不要离开我!”她排除对他的惧意,紧紧抱住她。
    “告诉我,你是怕黑,还是怕我?”夏侯秦关的嗓音低沉魅惑,宛如催眠音律。
    “黑……还有蛇……魔鬼……”她窝在他怀里,略微颤抖。
    “那我呢?还怕吗?”他温和地牵动唇角,那低缓的语调再度攫住于涵的心。
    她终究还是深陷了,无可避免、傻里傻气的深陷了。
    “既然陷入,就不再怕了……”她低喃。
    “你说什么?”他眉头一皱,压低头。
    “没,我是说不怕了,不再怕了。”她清浅一笑,却不敢对未来抱持太大希望。只因他太耀眼,如星星般璀璨;她太卑微普通,再夺目的星光也照不亮她的人生。
    他们是两个差异太大的个体,她不知自己该不该怀抱梦想?
    “既已不怕,那接不接受我?”他以舌轻撩她的眉眼,柔情软语。
    “接受!”她瞠大水眸,心神还因他方才的调情有些恍惚。
    “对,让我追求你,做我夏侯秦关的女朋友。”他低缓的嗓音像魔咒般传出!唇畔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可以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嗯?”
    “可以拿真心以对吗?不要只是骗我心、骗我身。”她的脸上漾满希冀。
    他眼神微沉,但仍不动声色地拥住她,“你说,你那么天真单纯,我舍得骗你吗?”
    于涵点点头,露出甜腻的笑,“好,我接受你的追求。”
    “这才对。”夏侯秦关揉揉她的头顶。“我们回去吧!”
    “四处都那么暗,你知道走哪条路吗?”她甚至不明白他是怎么找到她的,除非有孙悟口的火眼金睛,否则还真不容易办到。
    “看星辨位,再加上你那高分贝的尖叫,想不知道都难。”他嘴角扯出一丝俊朗非凡的笑容,低头舔著她秀气的耳蜗。
    她蓦然羞红了悄脸,迷惑于他的清俊神采,“我是笨……”
    “不,你一点儿也不笨。能让我著迷的女子,哪能笨?”他语气徐淡温柔,唇边却划出一弧她不能理解的讪意。
    听见他的话,于涵知道,她已完全困在他的魅力之网中,再也抽不开身了。
    “我真的令你著迷吗?”她又喜又忧;喜于他的甜言蜜语,忧于明知是甜言蜜语却还要相信他。
    “若非如此,我何必追你追得那么辛苦?把女人最擅长的胡思乱想收起来吧,回去屋里后我会好好告诉你,你有多令我著迷。”夏侯秦关淡淡地道,沉稳的神态瞧不出他的心思。
    于涵只好被动地跟著他走。她告诉自己,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用心去经营这段感情。
    第四章
    回到木屋,天色已将明,于涵见小小屋内仅有他们两人,总是觉得有失礼教,便开口道:“天快亮了,我们是不是该下山了?”
    “下山?还早呢!”他笑得邪谑。
    “可是我得上学,再不下山就来不及了。”她绞著手上的手绢,单薄的身子因受寒而微微发烫,脑子也有些晕眩。
    “别去上什么学,明天再去补请个假不就得了?”他坐回床,闲逸的神情难掩其绝佳风采。
    “不行,我随意请假,如果学校寄函去苏州家里,我会被爸妈给骂死的。”于涵秀眉微蹙,柔柔似水的眼眸笼上一层忧虑。
    于家并不富裕,顶多只可视为小康之家。于涵之所以能来到颇负盛名的上海女子大学就读,除了本身优良的成绩,苏州中学的校长书函推荐外,最重要的就是于父肯变卖家产,为她筹措学费与生活费。
    虽然父亲的出发点是因为好面子,但于涵对他仍充满感激,也竭尽所能把书念好,因此她来到上海近两年,无论刮风下雨,是否感染疾病,都不曾请过假,是师长眼中的优良模范。
    所以,要她无缘无故请假是不行的,她会歉疚,会良心不安,更会遭到父亲的责难。
    “你住苏州?”夏侯秦关愉悦地道:“难怪了。”
    “难怪?”
    “听说苏州出美女,难怪你是如此出尘脱俗,不似上海的姑娘那般俗气。”他性感的薄唇弯起一道迷人的弧度,看她的眼神亦是无比多情。
    “要俗气也得要有本钱啊!”她聪明地反唇相稽。
    “你的气质与善解人意是千金不换的。如果你在意,就跟著我,我会给你你需要的‘本钱’。”夏侯秦关眯起深邃炯亮的眼眸,形成一道野心凝聚的金光。
    “既已答应成为你的女友,不就是同意……同意跟著你了。”她说来涩赧,像只温驯的小羊。
    他眼中掠过一丝兴味,随即走向她,修长的手指滑过她冻似冰的双颊,却突然惊觉她脸庞冰冷,额头却灼烫得很。
    “你病了是不?”他眉头一蹙,将她带到床边,“快躺下。”
    于涵听话躺上床,他则双手撑于她两侧,忧心地俯身看她。
    “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他人高马大的定在她上方,对她形成一股莫大的压力,于涵只觉脑子一片空白,心也乱得不像话。“我很好,没有关系的……”
    “好个屁!你全身像火在烧。”他开始扒她的衣服,并且忘了形象地出口成“脏”。
    “你干嘛?!”她吓得想坐起,却被他牢牢压制住。
    “你想死吗?烧得那么厉害,全身还包得密不透风,你懂不懂得散热啊?”
    “你懂?”于涵怀疑地看向他,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不放,“记得小时候生病发烧,妈妈总是为我盖上几床大棉被,然后喝碗老姜汤,把汗逼出来,睡一觉就没事了。”
    夏侯秦关停下动作,两手环胸。“你在质疑我的医学常识?告诉你吧,我有个朋友是医学专家,他曾经告诉过我,发烧是不能用这种土方法医治的,偶一为之或许有效.但也可能让病情变得更严重。”
    他说的朋友就是“风起云涌”的军师,也是众人口中的右护法——方溯。
    “那……要用什么方法?”她渐渐放松紧绷的神经,似已相信了他的话。
    “刚才就说了,散热很重要。况且我们这儿只有一条棉被,更没姜汤,若要逞强带你下山,两个钟头的车程太遥远,车身御不住寒气,太冒险了。”夏侯秦关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行,我定要把你这身衣服卸掉。”
    “不……我不要……”他曾对她做的亲密举动记忆犹新,如果再脱光衣服,她怕自己承受不了第二次。
    他扯唇一笑.拧了拧她的鼻尖说:“你刚刚答应我什么来著?还记得吗?”
    “我……”她点点头,“我答应让你追求。”
    “既然如此,又何必怕我?看来你对我仍抱著戒惧的态度。”他盯住她无措的丽眸,一边剥除她身上的衣物。
    “我……我不怕了。”她深吸口气,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
    “那就乖乖的别动,把自己交给我,只要记得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就成了。”他的五官英俊如魔魅,嘴角浮出一抹诱人的笑。
    那笑犹如春天和煦的暖阳,照得她昏昏欲睡……
    夏侯秦关察觉到她的嗜睡症状,立即大喊:“喂,于涵你别睡!你不能就这么睡著,太危险了。”他轻拍她的脸颊,却怎么也弄不醒她。
    “好冷……”她开始呓语。
    “冷?”他立即拿被子为她盖上,心里开始痛批方溯。
    臭家伙!什么散热,把好好的一个人都快散掉了!***,回去不好好跟他来个总清算他就不姓夏侯。
    只有一条被子压根起不了作用,于涵依然抖得厉害。夏侯秦关烦恼不已,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将她全身衣物完全褪除,然后开始脱下自己的衣裤。不一会儿,两人已袒裎相对。
    “来,让我煨暖你。”
    夏侯秦关将她拥人怀,让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已冰僵的身躯,驱散被封锁在她体内的焚热。
    她丰满的凝乳抵著他坚硬的胸膛,搔惹得他下身异常紧绷。哎,这个小东西就是有挑起他欲望的本事。
    他抑制住进入她体内的冲动,只是紧紧地拥住她,直到她逐渐沁出汗水,额上的灼人热度渐渐降下,才稍稍放开她。
    陷于沉睡中的于涵无意识地挪了挪身子,却不经意摩擦到他两腿间早已蓄势待发的热源。
    他未唤醒她,只是任由那暧昧的气息氤氲沉浮在两人间。
    “好热……”于涵半睡半醒地想推开他强而有力的身躯。
    他攫住她润白如玉的皓腕,“别动,是你自己说退烧得逼出汗,我正在卖力为你逼汗呀!”
    于涵缓缓睁开眼,对住的就是他那对夹带兴味的眼眸,其中隐藏的侵略光芒教她心慌,她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听话,你忘了不再排拒我了吗?”
    他的软语令她心跳如擂鼓,在发现两人赤裸相贴时,她羞赧得全身都红了。
    “我……不太好吧,我——”
    “我会好好爱你。”他悍然打断她的话,眸光倏地变浓转沉。
    “我好渴,想喝水。”或许是紧张,她突然觉得好渴。
    他撇唇一笑,“想喝水?可以,你等会儿。”
    他并未松开对她的钳制,伸长手臂到床头柜为她倒了杯水,并将水杯拿到她眼前晃了晃。
    “来,让我喂你。”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头不疼了,已经好了许多。”
    于涵想要接过杯子,他却将它移到她构不著的地方,还故意板起脸孔。
    “你非得那么不听话吗?来,把嘴张开。”
    他随即将杯子就口一含,执起她的下颚,意图已非常明显。
    于涵瞠大眼,“不——唔……”
    他的唇熨上了她,并乘她张口拒绝之际,将水哺进她嘴里。
    “怎么样?还渴不渴?”他噙著邪笑问道。
    她慌得直摇头,好不容易才吞下那满是他男性味道的茶水。“不渴了……”
    “但我渴了,你得喂饱我。”他一手握住她发育良好的乳房,张嘴含住敏感的花蕊,猛力吸吮,感觉它在自己口中变硬、变凸。
    “我一直想告诉你,你身上有股浓郁的奶味,真是迷人。”他低嘎地说,另只手邪气地揉捏著另一方丰满。
    他要呼唤起她深埋在体内的女性本能。经过方才的缠绵,他明白这小女人只是未被唤醒,否则定然热情无比。
    “呃……”她不懂,他为何老爱这么对她,让她彷若在生死边缘徘徊,好难受……
    “喜欢我这么对你吗?”他手掌滑过她的臀,摩挲她两股间的幽径。他已决定这次定要得到她,而且是她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她只觉得全身火热,一股莫名的急切窒在胸口。
    “那这样呢?”他突然高举她的双腿,低头舔舐那满是热潮的私处。
    “夏侯——”天,他在干嘛?
    “别吵。我说过,我渴了……”他啜吮著她紧绷湿滑的女性地带,牢扣住她纤腰的手不让她退却半分。
    “噢,求求你……”她颤抖著声音裒求,彷若已被烈火焚身。
    他不理会她的恳求,更放肆地探出舌直接窜进甬道,继续那销魂蚀骨的撩拨手段,一再地旋转、拨弄。
    他的大拇指不断捻揉著那最敏感的一点,在她体内掀起一阵阵的狂涛巨浪,几乎将她淹没。
    “嗯……”她的心全乱了,不自觉地抬高臀,想要更多。
    “天,你好湿啊!味道更甜……”
    他出其不意地将她的腿掰得更开,见那粉瓣收缩抽搐个不停,再也按捺不住地将胯下的热铁缓缓注入她——
    于涵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身体一阵紧绷,忍不住嘶喊出声。
    “不要——”她双腿下意识地一夹,将他仅存的自制力完全毁灭。
    “你该死!”他失控地奋力往前一败涂地部埋进她体内,引起她更疯狂的呻吟。
    “夏侯——”
    他低头含住她叫嚷不断的小嘴,手指与她交握,缓缓加快速度。
    那定点的刺激令于涵产生更进一层的喜悦,发出阵阵荡入心骨的娇喘低吟。
    “将腿尽量张开,我可插得更深,你也会更愉悦……”他低声诱哄著。
    于涵照做,他两手托住她的臀,以一种最孟浪的角度狠狠戳刺著她柔蜜的处女地。
    于涵彷似被他带到爆破边际,体内沉闷的引线一日”被点燃,那如泉喷出的热情再也令她招架不住。
    随著他持续不休的深捣动作,她的理智也寸寸毁灭,最后化为一声声狂喜的叫喊。
    夏侯秦关迷蒙了眼,氤氲了神智,直到她得到了数次高氵朝后,他终于忍不住地将那热源喷射在她已充血的窄穴中……
    一直缠绵至晌午,又补了一眠,直到黄昏,夏侯秦关才答应送她下山。
    初尝禁果的于涵被他折腾了一整个上午,终究是体力不支,坐上车没多久,就又沉沉睡去。
    夏侯秦关斜睨她一眼,嘴角噙了抹畅快的笑,眼底尽是揶揄狂浪。
    她的确是可爱、好玩、而且单纯,和他以往所认识的女人十足不同。就不知她能让他维持几天的新鲜感。
    或许她不是他能碰的,一个把他的心、肝、肺看得太重的女人一向是他所敬谢不敏、避而远之的。
    但她就是有种独特的魅力,让他无法放手。
    山路的颠簸惊醒了于涵,她才睁开眼就对上他炽热的眼神。
    “这……这里是哪儿?”她有些心慌,只能胡乱问个问题,分散自己的心神。
    “就快下山了。你不再多睡一会儿?”他低首问道,淡淡的男性气息密裹住她脆弱的感官。
    “不用了,我好像一路猛睡,都快睡死了。”她被他瞧得浑身不对劲,羞涩不已地回道。
    夏侯秦关狎谑一笑,俊挺的脸庞带著三分邪气。“你累坏了。是我不好,竟忘了你是第一次,一头栽进去猛要了你好几回。还疼吗?”
    “我……”她闻言,小脸红得像煮熟虾子,不知如何回答。
    “还害躁?女人吸引男人求爱再正常不过,久了你便习惯。”夏侯秦关一手触碰她的脸颊,字字调笑。
    “久了?”她蓦地抬首看他。
    他习惯性地低低一笑,凑近她通红的俏睑,“你以为我只会要你这一回,嗯?”
    “你……”她怔住,不知怎么接话。
    夏侯秦关放声大笑,将方向盘往右一旋,车子随即转弯,不一会儿便下了山,来到紧临上海滩的玉讪角。
    “你笑什么?”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笑你在情与欲的国度里是个相当天真的小女人。”
    “天真?是幼稚吗?”
    “幼稚?呵,那可是你自个儿承认的,我可没这么说啊!”夏侯秦关揉了揉鼻翼,笑出了泪。
    他嘲弄的模样狠狠刮伤了于涵的心,她紧揪著裙摆,凝著声问:“你的意思是我很好骗?”
    突地,他在一栋高级华宅前停下车,棱角分明的俊脸对住她楚楚可怜的面容,“你以为我骗你吗?”
    “我不知道……”
    “先说好,既已答应的事,我可不容许你反悔。”他熄掉引擎,声音冷硬地命令:“下车吧!”
    “这裹不是我住的地方。”她看了看这陌生的环境,不禁迟疑。
    “我知道。”他下了车,在车旁等她。
    于涵不得已也跨下车,跟著他走到那楝华宅门前。他叩了下门,不一会儿,门房应声出来。
    “原来是副帮主,快请。”
    她撇头望他,扬眉问道:“副帮主?”
    夏侯秦关但笑不语,抓住她的小手直往里闯,最后在前厅的书阁内找到正在钻研医书的方溯。
    “嗨,变色龙,该出来泡茶了。”夏侯秦关探头进去,对他微哂。
    方溯惊异地走出书阁,“咦,你这风流成性的副帮主不去泡妞,反而跑来我这儿泡茶,真是难得。”
    “你说这种话得看看有没有外人在场吧?”夏侯秦关环臂笑说。
    方溯这才发现他身旁有个标致纤细的女孩儿,和以往他所交往的艳丽时髦女子迥然不同。
    “夏侯,你是名肴佳馐吃多了,想尝尝可口的清粥小菜吗?”他话中有话,眼神若有所指的瞟向于涵。
    “有何不可?”夏侯秦关倒是坦承不讳。
    “小心,她不是你可玩弄的类型。”方溯附耳提醒道。
    夏侯秦关耸耸肩,不置可否。
    方溯见他无意回答,也不追问,迳自向于涵问道:“小姐,你是?”
    “我叫于涵,是夏侯的……”
    她不知怎么说才恰当,夏侯秦关干脆替她说了,“我的女朋友。”
    方溯扬扬眉,笑著说:”你好,我是他的好兄弟,方溯。”
    他坐回沙发上拿出茶具,并吩咐佣人备开水烧茶,舀了匙上好金萱茶放进陶壶中。
    平日除了埋首在中、西各类医书外,他最大的兴趣就是泡上一壶好茶,坐在阳台欣赏上海滩的夕阳美景。
    “等等,我送来一位病人,麻烦你先帮她看看。”夏侯秦关将一直待在身侧的于涵推到他面前。
    “我没病……”她锁著眉抗议。
    “昨晚半夜还发著烧,又‘累’了一整天,还说没事。”夏侯秦关在方湖面前毫不避讳,但听在于涵耳里,可就令她又羞又窘了。
    “你怎么可以……”她紧张得连手都不知该摆哪儿。
    “狂徒,你别逗人家了。怎么,你说她发烧了?”方溯放下茶具,转向于涵道:“请你把手伸出来。”
    于涵看了眼夏侯秦关,在他示意下将小手伸出,方溯伸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研听脉象。
    “方溯,西式医疗不是快些?”夏侯秦关不解地问道。
    “西式医疗是快,但主要是用在高烧不退上,中药则较不伤身。”方溯解释著。
    提到高烧不退,夏侯秦关突然想起一件事,语气略带责备。“喂,方溯,你是不是诓我啊?我记得你上回曾说过发烧要散热,我脱了她衣服,怎么一点用都没,还愈来愈严重?”
    于涵立即抽回手,这下更是坐立难安了。
    方溯笑了笑,“你是把人家骗到哪儿去了?”
    “祈阳山。”
    “天,你难道不知道山上有多冷?那不叫散热,叫受风寒,难怪会更严重了!对了,你后来是怎么让她退烧的?”他好奇地问。
    “磨擦生热啊!”夏侯秦关挑了挑眉,笑得别有含意。
    于涵巴不得眼前能有个洞让她钻进去。天,如果她是只鸵鸟该有多好?
    “哦?这倒是极佳的驱寒方式。不错,做得好。”
    方溯按钤传来药房的人,并开了几帖药叫他们下去准备。
    “待会儿你拿了药,请于小姐照三餐服用,注意保暖,应该很快便能痊愈。”他交代夏侯秦关。
    “谢了。”
    “另外还有件事。帮主找了你几天,你明天最好回帮看看。”方溯动手泡茶,为他俩各斟上一杯,顿时茶香满室。
    于涵的注意力又被“帮主”二字给吸引住。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成立帮派?她不止纳闷,更心痛自己对意中人一点也不了解。
    “有任务吗?”夏侯秦关无所谓地”问。
    “也不是,因为恶魔不在,你又跑得不见踪影,每每开会就只剩下四个人,无趣得紧。你身为副帮主,太久不出现未免说不过去吧!”方溯矜淡地一语带过。
    “他自己说的,要奖励我那次的出生入死,特别让我逍遥几天。”夏侯秦关一副抱怨的语气。
    “你也逍遥得离了谱。说,‘红庆酒楼’你多久没去了?”
    “嗯……”他想了想,突然欢声大叫:“我前晚才去过!我就是那晚认识小涵的。小涵,你替我说句话,那晚我有上酒楼是不?”
    于涵点点头。
    “小李说你那晚就只去晃了两圈,马上又不见影子,你还好意思说?”方溯摇摇头,斜睨了他一眼。
    “喂,你是吃了恶魔还是风流的口水?净对我开炮!”夏侯秦关皱了皱眉,不悦地道。
    于涵坐在一旁愈听愈不对劲。什么恶魔、风流,还得出生入死……一堆问号与疑虑卡在胸臆间,令人不吐不快。
    “我……”她踌躇了会儿,还是把话问出口,“我能不能知道你们口里说的帮派是什么?”
    “狂徒,你没告诉人家?”方溯瞥向夏侯秦关。
    “才认识两天,还没空谈论这些。”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这副随意应付的模样看在于涵眼中,她垂下脸,没再说话。
    方溯替他解释:“我们是上海‘风起云涌’的主要成员,有空可来我们帮里坐坐,我们都很欢迎。”
    于涵点点头,不再多说。她看了看壁钟,又看了看窗外已是星斗满天,开口道:“真的好晚了,打扰多时,我该回去了。”
    “让夏侯送你。”
    “不用,我可以一个人回去。”于涵只想静一静。她并不笨,不会看不出夏侯秦关对她的心意如何。
    “不行。太晚了,我送你。”夏侯秦关连声告辞的话也懒得和方溯说,便拉著她离开。
    上了车,他直驱九滩坡,半路上突然开口道:“明天别走路上学,太远了。我驾马车来接你。”
    “呃……不用了,虽然路程远了些,但我已经习惯了。”她可不要上学还这般招摇,毕竟他们什么都还不是。
    想起方雅芸苛刻的话语及宛怡的误解,她就一个头两个大,再也受不了任何人批判的言论。
    “你究竟在怕什么?既已接受了我,也不再对我产生恐惧,就不该对我存著提防之心。怎么,怕我吃了你?”他帅气地微哂,“事实上,我也已吃了你。若真要弃你于不顾,将你玩弄于股掌间,我大可现在就不甩你。”
    于涵转首凝视他的侧面,心中有说不出的矛盾与恐慌。他是依他所言,给予她恋人的关心与体贴,但为何她从里面找不到一丝属于“爱”的影子?
    以前常听说“一见钟情”,她总认为那是世上最荒诞不经的名词。
    如今亲身体验这种第一眼就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的悸动,才明白“一见钟情”根本无法详诉心中的波动于万一。
    那是一种至死迷恋的执著,却又带著害怕受到伤害的颤惊。
    如果她能有那种盲目跟从而不计后果的勇气,该有多好?偏偏她知道……她知道自己经不起深坠情海后,才知那是地狱之火的苦痛。
    “我不仅要接你去上学,还会接你下课,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夏侯秦关所追求的对象。”他微微一笑。
    在那邪魅的笑容下,于涵感觉自己的心又是一动。
    既已接受他的追求,又何必再钻牛角尖?她强迫自己释然,回他一抹甜腻的笑容。
    来到于涵的住处,他不请自入。“这儿太偏远了,我另外帮你找个地方吧!或者……你来跟我一块儿住也成。”他对她眼,知道这么说必会遭来她漠大反弹。
    “才不要!”果然,她立刻红了脸蛋。“这里我已住习惯了,再说太好的屋子我也住不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没要你出钱——”
    “能不能让我做个在你心中较不一样的女人。”她头一次打断他的话。
    认识他至今,也从旁人的耳语中得知,他一向对女人慷慨,但她不要成为那些虚荣女子的其中之一,即使会伤了他的大男人心理,更或许他会认为她在矫揉造作,但她不在乎。
    “随你!”他的口气有丝不悦。
    “晚安。”她轻喟了声,暗示著要他离开。
    “就这么急著赶我走?”他扫去心中烦郁,嘻皮笑脸地问。
    “你还想……”
    “别紧张,不过是想向你讨个晚安吻。”
    猝不及防下,他攫住她的唇,双手不安分地握住她弹性美妙的乳房,徐滑至她腰侧,在她腋下、颈窝、耳后,臀下等敏感处游移……
    于涵全身虚软地窝在他怀中,抗议的细胞总是被激情所吞噬,只能任由他摆布,挑起满腔烈焰?
    就在她欲火高涨时,他才猛地抽身道:“你外表冷如冰霜,实难想像原来内心热情如火。别再伪装了,行吗?”他调整了下呼吸频率,又狎谑地道:“我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你明天又得请假一天。记得,明早等我。”
    最后,他在她额际印上一吻,如一阵旋风似的离去。
    空虚感顿时填满于涵胸臆,她发现自己强筑起的冰墙已然融解、倾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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