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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第七章
    “喂?你到底是谁?”夏侯秦关拧起眉,发现有异。这人不是崔掌柜,难道是外面的人转进来的?
    于涵瞪著垂在墙边的话筒,嘴唇竟颤抖地无法言语。
    “别理他啦!我们继续……”方雅芸坐在他腰上不停上下挪动,凌乱的发随著她的动作而跳跃,流露出万种风情,蓄意引开他对话筒的注意力。
    “嗯……你这个小妖精,该死!”他问哼一声,正欲搁回它,里头却传出一声呜咽。“你是谁?说话啊!再不吭声,我要挂了。”他怒斥道。
    “等等……是我……”于涵拾起话筒,破碎的声音冲口而出。
    “你?”他神情微凛,眼眸眯出危险的光芒。
    “谁?”方雅芸被他的模样所惊,一把抢过话筒,“谁呀?”
    “我找……秦关。”于涵含著泪说。她的头更疼了,胃也抽得好紧。
    “于涵!”她的脸色由震惊转为狞笑,得意洋洋地说:“你知道我现在和谁在一块儿?正在做什么事吗?”
    于涵没说话,但两行热泪已灼上脸颊。
    听她不语,方雅芸突然狂野地动了起来,以兴奋莫名的声音向她宣告:“噢……关,受不了了……啊……你好棒啊!”
    终于,于涵的泪溃堤了,滴滴答答地直落在衣襟上。
    “好了,别搞了!把话筒挂了!”夏侯秦关出声喝止。
    几次被那丫头撞见他的浪荡行径,他已分不清自己的思绪了。有点儿浮躁、有点儿郁闷……
    他从不会如此的,以前即便是出现这种状况,他亦能无动于衷地做完自己想做的事,然后再接受女人永无止尽的口诛笔伐。在他认为,那些女人是愚蠢,得了身体的欢愉还不够,竟还想要他的爱!
    对于涵,他也是抱著逗弄的心态开始这场追求游戏,只是结果竟出乎他意料之外,即使他现在不想再陪她玩了,似乎也无法找回从前的自在。
    见鬼的!像于涵那种青涩无趣的小女人,他不该著她的道。思及此,他猛地抓住方雅芸的腰,不停戳刺。
    “讨厌啦!你别吵嘛,我们同学好久没聊聊天了,你就让我多说几句。”方雅芸笑著阻断他的孟浪,觉得有趣极了。
    看夏侯秦关的反应好像并不在意于酒嘛。这么一来,她可是放心多了。
    于涵捂著嘴,不让自己悲泣的声音逸出唇。
    “喂,于涵,关他正忙著,你有什么话——啊……死相!你真坏,人家在讲话,你这么狂猛干嘛?嗯……”她话才说一半,夏侯秦关已扑倒她,更猛烈地撞击她的女性心。
    方雅芸愉悦地喘息呻吟,声声如魔音传入于涵脑海,她终于哽咽地说:“我要找秦关,有话……有话跟他说……”
    “你真是死……死性子,关他正野著呢,没空理你……”她娇喘连连,陷入迷情,话筒立即被她丢在一边,专心做她的“事”
    于涵悲凄地说著:“秦关……让我跟你说句话好吗?求求你……只几句话就好.求求你……”
    她哀戚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夏侯秦关耳里,他彻底发泄之后,烦躁地将它拿到手上,不耐地说道:“有什么话快说。”
    “我……”面对他一反常态的躁郁语气,她却说不出话。
    “怎么,你好久对我讲话没结巴了,怎么这回又发作了?”他坐回床上整衣,方雅芸则全身赤裸地偎在他身畔,仔细聆听他俩交谈些什么。
    抽噎几声之后,她依然无语。
    “你真是麻烦,大半夜不睡觉干嘛?”他口气逐渐变差。
    “我想你……”她终于说出口,哭声更浓。
    “想我干嘛?咱们傍晚不是才见过面?”他蹙紧眉,对她的哭声异常敏感。为什么他听了浑身不对劲?
    “我想问你,你曾……曾爱过我吗?即使……即使是分毫也好。”她鼓足勇气问出心中的疑惑。
    “爱?我曾说我爱过你吗?”他嗤之以鼻地反问。
    于涵摇摇头,摇散了满眶的泪,继而想起他看不见,才咽泪回答:“没有……你从不曾说过……”
    “那就对了,我的生活里没爱只有性。这下你明白了吧?”
    她明白了,再笨也明白了,当初他所谓的追求,只因她是他的“乐子”而她只能默默等待著被替换的命运。
    “你曾说及时行乐,如今乐己不在了吗?”她不再是他的“乐”,己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撤换下来?
    “乐?”他抓了下方雅芸的胸脯,戏狎低笑,“我身旁不就有个‘乐子’吗?你别替我烦恼了。”
    “乐……乐己易了主?”她轻声问,话中有藏不住的哀怨。
    “你的意思是?”他怔仲,似乎已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话。
    “我不再……不再是你追求的对象?”她抓紧胸前衣襟,困难地问出口。
    她痛苦不已,没想到他竟会和她的同学在一块儿,以前她不曾听说他们两个的事,为何在她交付了一切、不可自拔时才让她发现?
    天,她当初不敢接受他的追求,就是怕落得今日这种凄惨的下场;后来接受他的追求,她也不断告诫自己必须承受得住任何痛心难堪的结果。
    只是……为何当事情发生后,一切都变得那么困难?
    舍弃他,放弃爱,不在意他的无情,任这种无止尽的痛蔓延在心肺中……她真做得到吗?
    “我并没放弃你,还是喜欢吃你煮的饭,喜欢你在床上的野劲——”
    夏侯秦关话还没说完,话筒即被方雅芸抢去藏在身后,她娇嗔道:“你说,是她的床上功夫厉害,还是我?”
    “连这种事你也比较?”
    “不管,人家要知道嘛!”她撒泼不休,硬是抓著话筒不肯放。
    “给我——”他扑向她,打算抢回话筒。
    “不要,我偏不要,除非你告诉我,谁让你满足了?”方雅芸硬是要追问。
    “你、你、你。这样行了吧?”他受不了地应和她。
    “既是这样,再和我缠绵一次,人家才把话筒还你……”方雅芸早已不知什么是羞耻了,她立即倒进他怀里,动手剥他的裤子。
    “王八蛋,看我怎么整死你——”
    于涵无力地沿著墙滑坐在地上,听著话筒那端yín荡的叫喊声。须臾,才死了心的悄悄挂上话筒。
    她硬撑起自己被伤透的身心,走出房门,下了楼。
    “小姐,你见著我们老板了吗?”崔掌柜好心问了句。
    于涵回首,带著满脸的泪对他浅淡一笑,不语地迈步走出酒楼。
    崔掌柜觉得事有蹊跷却不好追问,只能看著她一脸苍白的离去。
    街道转角,一辆马车疾驶而来,待看清她萧索的背影,已收不住势直直撞了上去!
    顿时马匹长嘶,驾驶者煞住了车子。由车上迅速跳下两个人影,其中一人立即抱起她,探了下她的鼻息。
    “荞,这女人怎么半夜像个游魂似的走在街上,我们远远驶来就有马蹄声,她居然不晓得闪避——”浦卫云瞪著怀中纤弱的女子,一脸懊恼。
    “别说了,快把她送去方溯那儿检查,看看可有受伤。”上野荞当机立断地建议道。
    “也对。我们的动作得快一点!”发觉怀中女子的生命力似乎正一点一滴的流逝,浦卫云将她抱上马车,加快速度直奔方家大宅。
    同一时间,酒楼内的夏侯秦关直觉心神不宁,猛地将方雅芸推开,“衣服穿一穿,我派人送你回去。”
    “你怎么可以?我们还没——”
    “你还嫌不够?”夏侯秦关鄙夷地道。他捡起话筒,发现早已断线。
    这时他猛然想起,于涵那儿没电话,现在三更半夜的,她是在哪儿打的电话?他的心脏被这个突来的疑虑重重撞了下。
    “不然你送我。”她软语挑勾。
    “我没空。你在这里等著吧!若马车准备好了,我会遣人上来通知你。”丢下这句话,他不管她跺脚嗔怒的表情,随即下了楼。
    经过柜台,崔掌柜喊住了他,“夏侯老板,刚才有位很漂亮的女孩要见你,不知你见著了没?”
    夏侯秦关一怔,“她人呢?”
    “她本来脸色就不好看,我让她去二楼休息顺便等你出来。谁知道她刚刚走的时候,那模样更是苍白得紧。那么晚了,她一个人走在街上,我还真担心……”
    哎,老板怎么二话不说就冲出去了呢?他话都还没说完哩:“你说什么?她就是夏侯新钓上的小女友?”浦卫云一脸难以置信,“她不像夏侯平时找的女人类型啊。”
    “所以我说,她很特别,特别到夏侯舍不得放弃。”方溯笑得颇含深意。
    “她长得好清丽脱俗,夏侯这么做不是糟蹋人家了?”上野荞被激起怜悯之心,护卫著女性同胞。
    “感情这档事本就是与个愿打、一个愿挨,怪不得谁。狂徒的狼籍名声她多少听说过,能不陷入她必不会让自己一头栽进去,既然让自己爱上他,她就要有心理准备承担后果。”
    方溯说得有条有理,不过上野荞可是不以为然。
    “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净为自己的花心找理由。如果夏侯没去招惹她,她会弄到今天这种地步吗?”
    方溯无辜地瞠大双目。“恶魔,你老婆还真火爆。”
    “是啊,我就是欣赏她的‘辣’。”浦卫云在妻子的嫣唇重重印上一记火辣深吻,看得方溯摇头。
    “难怪傅御那小子会说你们够心的。”他撇撇嘴,干脆眼不见为净,将目光转到于涵脸上。“看样子,她病得不轻,身体上还好,心里的病就难以痊愈了。”
    方溯的话引起上野荞的注意。“奇怪的是,她大半夜的怎会在街上游荡,若是遇上好色之徒,那岂不是糟了?”
    “那地方离‘红庆酒楼’很近,她很可能是从那里出来的。”浦卫云判断道。
    “那我们该不该通知夏侯?”上野荞又问。以女人的心理来说,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自己心爱的人在身边吧!
    方溯笑著摇摇头,“如果夏侯真的在意她,就不会伤她这般深。既然他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态,告诉他又如何?他还会嫌你多事呢!”
    就他对夏侯的了解,他虽然爱玩却鲜少玩得过火,从不给女人一丝可以从他身上得到情爱的希望。但这次……似乎有悖他以往潇洒的作风。
    “你们……全是一丘之貉!”上野荞登时想起当初浦卫云逼她就范的手段,不由得心头火起。难道他们“风起云涌”的几个臭男人都有这种要不得的毛病川二“好了,别气了,我这不是在忏悔赎罪了吗?”向来冷硬的浦卫云居然放下身段向妻子撒娇。
    方溯看在眼中,笑在心里。突然间,他眼神一变,闪耀出一种莫测高深的光芒。此刻的他一转方才的幽默风趣,宛如一个重于心机的谋略者,让人看得心寒。
    这正是他“变色龙”外号的由来。
    “你在想什么?”同伴多年,浦卫云怎会看不出他神色有异。
    “我……”方溯正想解释,床上的于涵却逸出一声呻吟。
    上野荞闻声,立即坐近床畔道:“你睁开眼,看看我们啊!”见那对颤动著长睫的大眼依然紧闭,她神情紧张地道:“别又昏死过去了,快说说话,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于涵先是紧锁秀眉,看似有点痛苦,随后才困难地睁开双目。当上野荞那张温和漂亮的脸蛋落入她眼中时,她先是疑惑数秒,而后才道:“你是谁?我怎会在这里……”
    “我们是撞伤你的人,你没怎么样吧?”浦卫云率先开口。
    于涵的眼睛往上一瞥,看见浦卫云时心口竟没来由的一恸。这男人看起来怎么和夏侯这般类似?
    天,头好痛,她不能再沉迷在不可自拔的感情泥沼中。
    “你还认识我吧?你我有过一面之缘。”
    方溯的嗓音似魔咒,影像如魔魅,于涵再一次感到惊异。为何她无论怎么走都会遇见与夏侯有牵系的人?
    她努力想起身,“我该走了。”
    “你身上还有外伤,内伤也不轻,就留下休养吧!如果你担心和方溯独处,可以搬来‘浦居’,和我做伴。”上野荞忙不迭地开口留她。
    “听你那口气,好像我是个色狼似的!”方溯不满地抗议。
    “差不多啦!”上野荞挥挥手,示意他别吵,转而对于涵问道:“方溯他说只记得你姓于,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于涵,丁勾于,涵养的涵。”她虚脱无力地说。
    “于涵……好有气质的名字哦!”上野荞不仅喜欢这个女子,也喜欢上她的名字,“对了,你怎会大半夜一个人在路上乱跑呢?”
    她的话顿时勾起于涵的伤心,她摇摇头,不愿多谈。
    “好了,荞。你这不是在挖人隐私吗?既然她醒了,我们就将她带回‘浦居’,让方溯休息吧!”浦卫云提醒道。
    “能不能麻烦你们,别告诉夏侯……”她的话只说了一半。或许他对她连一丝丝担心都没有,她又何必怕他找她呢:方溯懂她的意思,“我们会暂时为你保密。”
    “谢谢。”断了念吧!从此少了等待,多了自在,不也挺好?
    “等会儿你就得去参加方大小姐的生日宴,准备好了没?”戈潇提醒著一进门就无精打彩的夏侯秦关,总觉得他缺乏以往该有的自信与风采。
    “差不多了。”他闲散地打了个呵欠,虚应一声。
    “差不多?这不是你说话的调调,你到底是怎么了?今天可是最重要的关键,不容失误。”戈潇走近他,在他面前坐定,仔细察颜观色。
    “我知道,你尽管安心。”他摆摆手,无意继续这个话题。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夏侯秦关眉一挑。他会有什么心事?
    他只是呕,呕那个女人一声不响就跑了。要跑就算了,临走前还跑来酒楼跟他说几句啰哩叭唆的话,搞得他心神不宁。真***!
    “没事,只是失眠而已。”一连数日数夜到处寻人,上海滩都快被他给踩烂了。她就像气泡消失一样,简直是见鬼了!
    “怎么,大情圣也会失眠?该不会最近忍性禁欲,没消耗体力才睡不著?”知道内情的方溯挖苦他几句,浦卫云会意地哼笑两声。
    夏侯秦关冷睨了他俩一眼,不免觉得可疑,“小浦,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在笑有人作茧自缚。”浦卫云微眯的眸子闪过一丝兴味,等著欣赏夏侯秦关的错愕。
    “你在暗示什么?”
    “我有吗?时间不多了,你快动身吧。傅御和赫连已经在那儿潜伏,以防出事时好为你断后。”浦卫云懒得理他,毕竟现在他有要事在身,他无意影响他的情绪。
    “我身为副帮主,不需要你们指挥。”他不太痛快地丢下这句话,倏然站起来离开“风起云涌”
    浦卫云与方溯觑一眼,交换个得意的笑容,而被蒙在鼓里的戈潇自然看出事有蹊跷,立刻逼问道:“你们现在可以把所有的经过告诉我了吧?”
    “嘿,看来我们还是瞒不过聪明的帮主,从实招来吧!”方溯脸上浮起一抹笑,开始细说从头。
    戈潇乍听下倒是一脸不可思议。想不到以浪荡闻名的“狂徒”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失魂落魄。不过这也算是他自找的,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伤了人家又要思念人家,算是给他一点儿教训吧!
    于是他也决定加入他们瞒骗的行列,看夏侯秦关能云淡风清到几时。
    至于夏侯秦关,他此刻正在方家花园别墅里的夜云道。
    夜云道上名人齐聚一堂,男的西装革履、女的欧式打扮,全都盛装参与方雅芸的生日晚宴。
    扮成女人的傅御及在唇上方贴了两道短须的赫连驭展伪装成一对情侣掺杂其间,当见到侯秦关时,均以手势打招呼。
    就在这时候,方雅芸在父亲的陪伴下走出别墅,出现在夜云道,登时引来众人的注目与掌声。
    右翼的白玫瑰树丛内有一个三层蛋糕,和排列成金字塔状、如人一般高的香槟酒杯墙,充分榇托出这场生日宴的豪华。
    方雅芸穿著一袭粉红色蕾丝洋装,是英国租界驻上海首长所赠,显现出她的身分与矜贵。一进会场,她立即在人群中找寻著夏侯秦关的身影。
    果然,在远处的椰树下看见了他。
    他身著白色西装外套,底下是黑色皮裤,黑白强烈对比下,更突显出他深邃的五官,与狂野不羁的气质。
    发现方雅芸正在注意自己,他立即扯开唇潇洒一笑,由身后拿出一束早已准备好的月牙蔷薇。
    她立即笑开了嘴,往他那儿飞奔过去,然后拉著他来到香槟区,拿了瓶香槟给他,“我要你为我填满这里的每个酒杯。”
    夏侯秦关低笑,接过了酒,“希望待会儿能与你对饮。”
    他拔开瓶塞,由金字塔的最顶端倒下,酒液沿著杯缘滴滑而下,徐徐填入酒杯。最后在方兴与方雅芸的帮忙下,他总共倒了数十瓶香槟才大功告成。
    众人无不拍手叫好,更有人窃窃私语,谈论著“风起云涌”的副帮主是何时与方兴的千金在一块儿的?
    不过,这疑问很快便被接下来切蛋糕的热闹场面给冲淡了;周遭扬起西洋的生日快乐歌。
    “我就知道你会来,才几天不见,我可想死你了。”方雅芸附在他耳边娇笑道。
    “你知道吗?刚才在倒香槟时,我多想能和它一样,把你那儿一寸寸填满。”夏侯秦关放肆地笑,乘旁人不注意时,以舌尖轻划了下她的红唇。
    “待会儿吃完蛋糕,我带你去楼上。”她也不假意矜持。
    “正合我意。”
    就在这时候,男扮女装的傅御前来敬酒,他嗲著声,以舞台上的娇娆模样说道:“哟,你不是‘红庆酒楼’的老板吗?上回咱们才在那儿畅饮一整夜,你可忘了我?来,我们喝一杯。”他装模作样的以修长的食指点了点夏侯秦关的胸膛,魅惑十足的笑著。
    方雅芸满腔醋意涌上心头,紧拉住夏侯秦关,“喂,你这个女人是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想男人想疯了?”
    傅御一扬眉,霍地喷出笑意,“是啊!我是想男人想疯了,现在正在物色中,唯一让我看得上眼的就是你身边的夏侯秦关。”
    “你……你好大胆,他今天是我的。”她已乱了分寸。
    “好啊!那咱们就各凭本事,看今晚谁先把他钓到手。”傅御临去前还不忘倚在夏侯秦关怀中,嗲声说:“秦秦……待会儿我在车上等你。”
    夏侯秦关一愣。秦秦!死傅御哪时候给他取了个这么难听的昵称?不男不女的,啐!
    但为了任务,他只好打鸭子上架道:“小傅子,那你等我吧!”
    小傅子!傅御乍听下差点吐血。旁人没听懂的话,还以为是“小裤子”哩!他瞪向夏侯秦关,发现他正对自己眨眨眼,意思像是说:瞧,这小名更耸动吧!
    傅御只好干笑两声,退出这场两“女”夺一男的战争。
    反正他已达成刺激方雅芸的目的,想必她会马上带夏侯上楼,如此夏侯便能早点下手,免得夜长梦多。
    “关,趁大伙现在都在吃蛋糕,我们去楼上。“方雅芸可不打算给他机会接近刚才那个妖艳的女人。
    “好吗?这里是方大人的官邸,也是他收藏军机的地方,我们上去不太好吧?”他以退为进。
    “没关系的,有我带路,没人敢拦阻。再说我还知道窜上二楼的暗梯,碰不到外人的。”她眼一勾,充满挑逗。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夏侯秦关脸上那抹邪意更炽,眼底有的也是狂浪之色。
    他轻松随著方雅芸来到向来严密看守的二楼,在经过门外写著“闲人不得进入”的军机房时,拿出方湖为他准备的麻醉针往她颈后一扎,方雅芸不一会儿就昏了过去。
    夏侯秦关将她拖进一间空房藏起来,脱下自己身上的白色西装;早已穿在里头的黑色紧身衣更方便他行动。
    他身轻如猫的先以铁丝打开门锁,飞越入内,以最快的速度找出目标物,最后再由窗户逃逸。
    由树梢越过那个树梢,在经过夜云道时,他拿出手上的烟火弹往旁边空地一扔,顿时火光四耀。
    赫连驭展与傅御见了暗号,立即依照原订计画大喊著:“失火了!失火了——”
    刹那间,尖嚷声四起,众人尽做鸟兽散,好好一场生日宴会,闹成这般田地,方兴想必会气炸了。
    夏侯秦关凝唇一笑。算是给这卖国贼一个教训吧!
    第八章
    于涵在“浦居”休养了近半个月,身子好转不少,但心里的伤却不容易痊愈,她依旧是郁郁寡欢,显得落寞寂寥。
    她想离开了,借住只是一时,总不能让自己永远留在这里;况且他们全和夏侯秦关有著密不可分的关系,在这种情形下,她想忘了他又谈何容易?
    平日上野荞几乎成天守著她,怕她做出什么傻事,不过今日她正好有事外出,让于涵终于有机会离开。
    不告而别虽然说不过去,但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希望小荞别恨她才好。
    她骗管家和守卫说想出外走走,孑然一身离开了浦居。反正她本来就没带半点行李,正好不会让旁人起疑。
    不知他还好吗?恍惚之间,她的心思又飘移到夏侯秦关身上。明知这样是要不得的,为何她还是这般惦念呢?
    她眉头深锁,心神不属,因此对李威的靠近浑然未觉。
    “于涵!”李威走近一瞧,确定是她,立即笑颜逐开地喊了声。
    “李威?”她愣了一下。
    “这阵子你上哪儿去了?学校也没去。我私自帮你请了长假,否则你无故旷课,肯定被退学。”李威好意提醒她。
    “谢谢。”唉,她当真忘了学校的事,真是不应该。
    “你不必谢我。你缺了半个月的课,得赶紧补起来,否则会很吃力的。”
    她点点头,不再开口,有意疏远他。自从上次他对她表明心迹后,两人见面多少有些尴尬,倒不如不见的好。
    他陪她走了一段路,两人都缄默不语。他彷佛看出她的不自在,笑笑地打破僵局。“这几天你突然消失,我以为你是在躲我,经过这些日子的细想我也看开了,感情事当真勉强不来。你也说了,宛怡一心对我,我不能负她,虽然对她的感觉没对你那么强烈,但她的真情感动了我,所以我已决定接受她。我们再过一段时间就会订婚,希望届时你能参加。”
    于涵停下脚步,对他漾出一抹诚挚的笑。“太好了!我一定出席,在这儿先祝福你们。”
    “你的祝福是我最乐意听见的。”李威也对她咧嘴一笑。“对了,这阵子宛怡见不著你,一直挺担心你的。”
    于涵叹口气,“你告诉宛怡,我明天就回学校,请她别为**心。”她往前望了眼,又道:“我住处就到了,你别送了。”
    “好吧!不过看你神色不是很好,记得早点休息。”
    “我会注意的。”她隐隐带笑,目送他离去。才回头,突然从街角晃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一身纯白长挂,眼瞳灼亮剔黑,嘴里含著根芦苇,状似优闲地朝她走了来。
    “夏侯……”她没料到这么快就遇见他,不禁神色微凝。
    “才不过半个月不见,你就改口了?”他的语调虽然轻柔,却夹带著一股令人无法忽略的气势。
    “我……”她仓皇疾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这阵子你都躲哪儿去了?那天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然后又不见踪影,我以为你跑去跳长江了!”他冷冷地说,原有的焦躁全被刚才她和李威看似含情脉脉的一幕给弄拧了。
    “你怎么可以?”他怎能拿那天的事挖苦她、取笑她?
    那是她血淋淋的一颗真心啊!
    “为何不可?那天你可是破坏了我的兴致,好不容易遇见你,总得算算总帐吧!”他目光集中在她身上上瞬也不瞬。
    于涵垂下脸,“经过那次的破坏,你可以顺利甩开我这个旧人不是挺划算的?没有吵闹,没有吼叫,没有玻璃被砸碎的声音,没有东西被摔烂的一地狼藉,一切一切都如此简单,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的话,就只是眼泪了。”
    他脸色一僵,突然化为一抹厉笑,“几天不见,没想到你变得伶牙俐齿了?我突然怀念起刚认识时的你,懦弱、胆怯、动不动就摔跤;还有在床上的你,为我呻吟、呐喊、娇喘……”
    “够了!不要说了!”她捂住耳朵,不让他放荡的言词侵入耳膜。
    “我不仅要说,还要你喊给我听!”夏侯秦关陡地抓住她的手腕,往数十尺远的住屋拖去。
    “干嘛?你放手——”她狼狈地被他拖著走,拚命嘶喊。
    到达她的住处门前,那道木门根本为难不了他,他猛地一踢,门闩顿时弹落,他奋力将她甩在床上,而后再重新上闩,双手抱胸看著她一脸惊悚。
    “不要……”她泪已淌落,再一次的心伤。
    “不要?是不是李威那小子已满足你,所以你不屑我这个旧情人了?”夏侯秦关突然冲向她,拽住她一只皓腕,那力道几乎要将她的手骨捏碎。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分明是作贼的喊捉贼!
    “哦,那是我说错了?真对不起啊。这么说多日不见,你合该是要想死我了?”他残虐低笑,睇凝她的眼神变得狂佞。
    “不,求你放手……”
    她惊惶不己,疼得泪溢出眼眶,他却故意漠视她的痛苦。
    “说,这几天你都是和他在一块儿,对吧?”他嗓音中流露出浓浓的醋意。
    “不是。”她咬著牙忍痛。
    “不是?那你在哪儿?我几乎找遍了所有你会去的地方,就是找不到你!”他狠狠的冷哼,当她在说谎。
    于涵的手好疼,心底却滑过一道暖流,因为他找她,他没有对她不闻不问。
    但她不能说实话。当初是她要上野荞他们帮忙隐瞒,若说了,只会让他迁怒于他们,她绝不能害了恩人。
    “我……不说……”
    “那就是你心里有鬼!”他跃上床,另只手钳住她的柳腰,渐渐加重手上的劲道。
    他的霸道也激出她的怒焰,她颤著声向他挑战,“你我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心里有没有鬼你管不著。”
    “是吗?你我不再有任何关系?”夏侯秦关愤怒地扳过她别开的脸,迫使她看著自己。
    “不是吗?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你大可以去找方雅芸……”
    她怎能忘记他俩是如何联手伤她的?才刚忍下的泪又冲出眼眶,没用地洒在他掐住她下颚的手背上。
    夏侯秦关心一动,放松了大道,眼底写满对她的独占欲。“你是因为她才去找李威诉苦的?”
    “我没有苦好诉……”她抽噎著,不敢再看他,怕泄漏自己仍有的爱意。
    “是吗?那天在电话里你好像问我爱你不?”他低声狎笑,以粗糙的大拇指拂去她颊上的泪痕。
    看她为他哭泣他不忍,几天找不到她他心急,却又不明白自己对她究竟怀著什么样的心思。
    “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他没爱,要的只是肉体欢愉。
    “对了,就是这样。那你呢?还爱我吗?”他以炯亮狂肆的目光紧盯著她。
    “从那一夜后,就没了。”她冷冷地回答。这个男人没救了!自己不付出却要求回报,他以为她会再傻一次吗?
    “没了?”夏侯秦关眯起眼,不悦地对住她黑白分明的美眸。
    于涵趁他微微失神之际迅速挣开他的手,躲到床的另一头。
    她虽说得掷地有声,心中却很清楚,只要他稍一挑弄,自己定然逃不过他掠情的手段,再次深陷。
    如今,她唯有逞强,才能隐藏住自己的懦弱。
    "如果真没了,需不需要我唤醒你?"他低声嗄语,火热的双眸锁住她的。
    “不要!你走开。”她对他的话感到恼火,更多的是害怕。
    “你确定不要我?我绝对比李威那小子更能带给你满足。”他低笑一声,随即伸手将她的上衣一拉,衬衫钮扣顿时落了地,弹出一对丰满的酥胸。看见隐在内衣里若隐若现的粉红蓓蕾,夏侯秦关不禁双目烧红。
    “好美啊!怀不怀念我狎玩它们的感觉?”他探出手,以拇指隔衣轻轻压挤那双峰,一次又一次的戏弄,看著它一次比一次尖挺。
    “呃……求求你……”于涵全身软绵绵的,就快化为一摊水,抗议的话也变得软弱无力,反倒像是欲求不满地恳求著。
    “求我什么?让你更舒服是吗?”
    他两指猛力一夹,捻弄她敏感的花蕾,她只觉头晕目眩,整个人几乎要向后倒在床上。
    “别……为何不当做从不认识我,放……放了我。”她娇喘连连,力待理性,告诉自己不能再执迷不悟了。
    “偏不。我喜欢看你醉眸氤氲的样子,喜欢看你在我怀里低喘的样子。”他出其不意地撩高她的内衣,低头含住那蕊已经俏挺的rǔ头,让它在他口中绽放、颤抖。
    “啊——”她的身子不自觉地拱向他,倒抽一口气。
    “舒服吗?怀念吗?”他邪恶地问,舌尖在她敏感的rǔ头上流连,双手残佞地挤压,在她白皙如凝脂的胸脯上印上一道道红痕。
    于涵吃痛地想要开口制止他,“夏侯,别——”
    “叫我秦关!”似要罚她的称呼方式,他握得更用力,牙齿也狠狠啃啮著她的丰盈。
    “别……好疼……”她屈辱的泪珠纷纷滚落,身子的抖瑟也益发明显,rǔ头更为紧绷发硬。
    “叫我。”他不放手,硬逼著她屈服在自己身下。
    他的右手自她腋下寸寸下移,丝毫不放过她每一处的敏感点。他仿佛天生的调情高手,把女人高亢的感觉抓得不差分毫,甚至比她们本身还了解自己身上深奥的秘密。
    当他的指尖在她腰际与臀后摸索时,于涵已忍不住嘤咛,耸高胸部,将那顶端的蓓蕾整埋入他嘴里。
    夏侯秦关更加卖力吸吮著她.彷若要将她的灵魂也吸入体内。
    于酒封闭已久的情火轻易地被他燎烧起,就快焚身在欲焰中,她双手紧紧抓著他背脊,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的指痕,小腹的狂焚令她不能自己,臀部不自觉地拱向他,寻求慰藉。
    她不由自主的举动令夏侯秦关俊颜上的笑意转为邪炽,“你的心和那顽劣的小嘴绝对是背道而驰。”
    他性感的薄唇衔著一抹放浪狂笑,大手伸进她裙内上毫不留情地紧紧扣住她胯下的柔软。
    “我是谁?”他粗嗄低吼,带著三分邪气的俊颜上有逼她臣服的决心。
    她拚命地摇头,虽激情难忍,但仍执拗的不肯喊他的名。
    她忘不了方雅芸是如何亲昵放浪地喊他“关”,既有别的女人对他耍嗲撒娇,她又何必顺他的意?
    “不说是吗?很好。”他英眉微挑,隔著底裤开始揉捏她软热的敏感带。
    “为什么……”她声音混浊不清地问。
    “什么为什么?”他装做不懂。
    “为什么不放过我,你并不差我一人。”于涵一直不愿让自己像个怨妇,却仍掩不住情伤。
    “你是唯一敢违背我意思的女人,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装些什么?”他似笑非笑地道。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不肯放过她,或许是她的矜冷与执拗激发了他的征服欲吧。他要她对自己死心塌地,不再做出任何反抗,或许那时他就不再对她感兴趣。
    他邪佞一笑,手指在她的亵裤边缘流连,充满掠夺意味的的神情宛若一头准备捕捉猎物的黑豹。
    “不要,求你……”她紧紧抓住自己最后的遮蔽物,不愿再让他褪掉。
    “或许你不再抗拒,取悦了我,从今后我便不再来找你。”他恶意地提出交换条件。
    “你是说……最后一次了?”她咽泪问道。
    夏侯秦关鸷冷一笑,“没错,不过得你主动取悦我。如何,这个条件还算合你的意吧?”
    他的手霍然一松,干涵立即弹起身躲进床角,紧缩著身子问道:“真的?从此见面也不相识?”
    听她有此一问,夏侯秦关怒火中烧,但他隐藏得很好,唇边扬起的邪笑与鸷冷的眸光奇异地协调。
    “你认为怎么样就怎么样,全照你的意思。”
    于涵咬著下唇思索,一次屈辱能够换来自由,不也值得了?
    她慢慢靠近他,闭上眼将丰润圆滑的身子徐徐蠕蹭著他坚挺伟岸的身躯,她胸前绽放的乳尖抵著他的胸,小手配合地在他背部摩挲。
    夏侯秦关喉间咕哝了声,恨不得立即压倒她,扳开她的腿,狠狠埋进他渴望深入的幽穴中。
    “吸我的奶头。”他喑哑地命令道。
    “什么?”她吞了口唾液,困难地抬头看著他。
    “吸它,就像我吸你的一样。”夏侯秦关狎玩地指著自己的胸。
    于涵豁出去了,她轻叹口气,随即以小嘴轻轻吮住他细小如豆的乳尖,柔缓的吸吮力道,却引发夏侯秦关重重的喘息。
    像是要报复他所施予的折磨,于涵滑软的小舌诱拐著他,突而勾抚,突而挑弄,使他再也忍受不住地翻身站起。
    “想不到你嘴上功夫那么厉害,那就再试试这里吧!”他双目赤红,倏然抓住她的小手,逼她握住他昂藏的兴奋。
    “啊——”于涵惊呼出声。掌心那奇异的感觉使她的心口怦跳个不停,她羞赧地闭上眼。
    “睁开眼看著它。”他猛力钳住她的下颔,强迫她面对自己的傲人之物,“知道吗?是它让你一次次达到高氵朝,一次次疯狂呐喊的。”
    他露骨的言词让于涵涨红了脸。
    “含住它,用你的舌去玩它,看你可有本事让它变得更肿胀。”
    “我……”她脸上的潮红已渲染到耳后,羞愤得想甩开他。
    夏侯秦关猛力压住她的手,使她的柔荑更加紧贴著他的热铁。“别功亏一篑,再做下去,你极容易就摆脱我了。”他冷著声说道,面容嵌上一抹yīn郁。
    于涵的手骨被他握得都快断了,“好疼,你放手……我做就是了。”
    夏侯秦关霍然松手,表情衔著一丝狠戾。
    他气,气自己提出这个鬼条件,更气她为了离开他,低声下气地接受他的命令,甚至连这么露骨的做爱手法也愿意去做!
    于涵胆怯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以口包裹住他的骄傲,以他过去对待自己的模式细细舔吻著、吸吮著它……
    夏侯秦关猛抽口气,被她生涩的动作引爆满腔欲火。
    “够了!”炽烈欲火突然被恨意淹盖过去,他怒视著她,“为什么要和李威在一块儿?他也教你这些前戏技巧了是不是?”
    “你……你别信口开河!”于涵几乎气炸了。
    “我信口开河了吗?你气我伤了你,就以这种手段来达到心理的平衡。啧,女人最喜欢以身体做筹码,在我酒楼等了一夜得不到慰藉,李威便成了替代品,难道我说错了?”他咬著牙一字字吐出,绷紧的下巴拉出刚硬线条。
    “你太过分了!”两行清泪潸潸而下,她伤心不已。
    “我不过是把你的心事桶出来,就叫过分吗?”望著她泪光盈然的清滢大眼,他不禁逸出一阵嗤笑,“你就像个纯洁的妖精,老是以那种无辜的表情诱惑我,今天我夏侯秦关最后一次领教你的放荡魅力。”
    于涵闻言大惊失色,打算逃开,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往前猛拉,一手一只地欲将她双腿掰开。
    “不要!”
    “你连刚才那种激狂的事都做了,现在又喊不要?别忘了你尚未取悦我,咱们之间的约定还不算数。”
    他像头敏捷的豹子霍地扑向她,一手钳住她双臂,另一手不停爱抚著女性最娇柔的中心点,脸带荡肆笑容。
    “天……求你……”她大口喘著气,心跳已失序。
    “好,你等著。”他褪下她仅存的底裤,嘴巴强吻她的酥胸,手指已越过丛林密毛,强行占据了她穴前的蕊苞。
    他的动作轻柔似折磨,缓慢挑逗著她,舌尖更是配合手指的律动,在她胸前放肆,这样亲匿的探索让她激狂,挣扎著想抓住一丝理智的意念也宣告失败。
    她下体轻颤,他的指尖却不住在那儿点燃火焰,以致双腿间绵绵泌出湿滑的热潮。
    “你简直像水做的,才一会儿工夫就湿成这样!”他狭长的眸掠过”抹戏谑的笑意,当笑容晕开,徐化成一弧邪魅。
    他已能感受到她逐渐攀达高氵朝,就等著他进去了。
    于涵两颊倏然灼烫,想退缩他却不准,反以食指戳进她前方窄穴,中指钳住她后方,紧紧的锢住她。
    “秦关——”她全身颤抖,忍不住嘶喊。
    他撇唇划开一道嗤冷笑意,“你果真还是喊出‘秦关’了。”
    他加快手部的律动,甚至更狂炽的搓捏她弹性的甬道,双眼狂野的盯著她微氲的瞳眸,体内的欲望也加快翻腾的速度。
    “呃……不……”她疯狂地摇晃著脑袋,双腿本能地并拢,他却蛮横地用膝盖将她顶开。
    该死!夏侯秦关暗咒一声。他简直就像只发情的雄狮,她的每”声呻吟、每一个喘息,都让他彷若上瘾一般欲罢不能,喜欢看她沉醉在高氵朝里的神情。
    他的唇迫不及待地含咬住她圆盈的双峰,手指更狂野鸷猛地掠夺女性部位,她娇喘连连,整个人在激荡的快感中漂流,随著兴奋的波涛忽高忽低。
    “秦关……噢,秦关……”她发觉自己已克制不住欲望,只想攀附著他,让他爱抚身上每一处敏感点。
    “想要了是吗?”他邪笑地问。
    她疯狂地点头,又疯狂地摇头。
    他哑然失笑,突然抽出手,一股失落令她喟叹了声,幸好不过数秒工夫,他又以双手高举她的玉腿,用力撑开柔滑如丝的门户,俯下身以他的坚挺磨蹭著那儿。
    他不进去也不退离,仅是恶意地撩拨她的热情。
    “呃……不要……”她不要他这般的折磨,简直令她欲死欲癫。
    “又不要了?”他冷然一笑,唇角邪肆的荡开。“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老说些心口不一的话?是不是已经兴奋得语无伦次?”
    她摆动著臀,追随著他的热源,他却有意闪躲,笑看她欲求不满的媚态。
    直到于涵因强烈的需求而全身布满红潮,身子扭动不休,他才快而猛地?入她小巧的穴口,奋力向前推进——
    “秦关——我爱你……”她忘情地喊出。?
    他一寸一寸将自己挤进她体内,感到不可思议的紧窒。
    “妈的,你已不是处女了,怎么总是那么紧!”
    那柔密包里的感觉,让他的热铁更加肿胀,亢奋得难以抑制,他毫不怜香惜玉地狠狠捣进花心深处。
    “啊——”她忍不住痉挛。
    “好棒的感觉!”他喟了声,额上汗珠已沿著鬓边滑落。
    他的热力在她体内变得生龙活虎,不停地抽出又刺入,且一次比一次激烈狂猛,他低头攫住她的乳尖,舌头舔逗那涨红的蓓蕾,她只能发出无助的喘息。
    “你的感觉是不是和我一般美好?”他低嗄地问,一手移至他俩交合处,揉搓她最敏感的yīn核。
    “天……我要你……”她激情地摆动著臀,哀求他别停止。
    “好,双腿扣紧我的腰。”他命令道,陡地加快速度与力道,像只脱了困的猛狮,野蛮地掠夺她的身子,手指更是配合著拨弄她最隐密的小核,带给她近乎痛楚的喜悦。
    于涵不住呻吟,一股强肆的欲念在她小腹、双腿间悸动,滑液不断自穴中流出。
    他冲刺又冲刺,一次次将她带领到最顶端,随著高氵朝的来临,两人同时嘶吼了声,交缠如一体……
    她偎在他怀中频频喘气,他总是有本事把她带到最激昂的高峰,弄到欲死欲仙的地步。
    因为这项认知,她痛恨自己的缺乏定力。
    “瞧你郁郁寡欢的,还没得到满足吗?”夏侯秦关抬起她的小睑,唇边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她倏然垂下小睑,两颊生红云。
    “你真的很容易害躁,嗯?”他灼热的眼光几乎要将她融化。
    她爱他,却又无法承受他的浪荡,更不想成为他众多红粉知己的其中之一。
    “刚刚你的承诺还算数吗?”
    “承诺?”他眯起眸,脸色变得铁青。
    “你会放过我。”她忍著心痛说,泪却不合作地再度冲出眼眶。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摆脱我?”他的俊睑庞染上无情的颜色,“好,我会放你走,反正不差你一个。”
    她心头一阵剧痛,“那你离开吧!”
    如果上天怜她,就让她回到以前心无羁绊的日子吧。她只想一个人待在远处好好爱他,如此他的放荡行径才不至于伤她太深。
    “我只想知道谁是我的接班人。李威吗?”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声音却冷得吓人。只要想起这半个月她都和那小子在一块儿,他就浑身不舒服,甚至想杀人!
    他的游戏规则一直是互不牵制,缠绵一场后,彼此还是有权利再去找喜欢的对象,但为何遇上了她,他就无法如此洒脱?
    “你……他就要和宛怡订婚,你别再乱说话好吗?”于涵快气炸了。为何他总要将子虚乌有的事不断重提?
    “他要订婚了?那你这阵子还跟他腻在一块儿,未免太不知羞耻了吧!”他挑了挑眉,始终无法将刚才她与李威有说有笑的画面给忽略掉。
    为何在面对他时,她就没那种好心情,而是将他当成魔鬼一样,避之唯恐不及?夏侯秦关愈想愈呕。
    “你……”她直摇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真是看错人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说,这几天你若不是和他一块儿,那是和谁在一起鬼混?”他沉声逼问。
    于涵怒火攻心,气得口不择言,“我和谁鬼混你有权利管我吗?告诉你,我是寄住在一群男人家里,和他们天天鬼混!这样你满意了吧?”
    夏侯秦关一愣。他满意?他简快气毙了!
    “你简直和妓女不相上下!”他使劲钳住她的手腕,脸孔扭曲。
    “那你呢?不就是种马。”她不甘示弱地回嘴,却止不住涟涟泪水。
    “你说我什么?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你居然变得牙尖嘴利,连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他愈想愈气,蓄满力道的矫健双腿又一次压住她胡乱踢踹的小脚,深不见底的黑眸更加黯沉,欲望之手用力握住她滑腻如脂的玉乳。
    “不过,妓女配种马不正好吗?”他嘲讽道。
    一股尖锐的痛楚猛地撞入她心底,她勉强开口问:“你……你要干嘛?”
    他唇畔泛起冷笑,“既然你那么有经验了,就让我再尝你一回,看看浪女是如何挑拨我这个狂徒——”
    顷刻间,他狠猛地冲进她体内,这次不再温柔,有的只是蹂躏和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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