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方溯闷闷地回到“风起云涌”时已是傍晚时分,意外发现几个伙伴居然全都聚集在此,并未离去。
以往这时候他们早不知跑哪儿去逍遥自在了,现在竟全在这儿留守,岂不诡异?但他却不动声色,直瞅着他们一双双探究的笑眼。
“怎么,今天心血来潮全在这儿磕牙啊?”方溯坐回他的位置,为自己倒了杯冷水,以缓和方才被那故作成熟的小女人在他体内掀起的热浪。
十七岁?看来他真是失算了。啐!
“钓上倪话蝶了吗?我怀疑你怎么没被她给搞死了。”傅御扯笑道,对这事可是既好奇又有兴趣。
据他所知,至目前为止,所有被倪话蝶点到名的“裙下臣”通常活不过三天,要不就是突然消失。警察厅为此伤透了脑筋,因为那些男人全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
更令他深觉蹊跷的是,这些男人清一色全为“禁烟反毒人士”!
“你巴不得我死在她手上是吗?”方溯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我可不敢,咱们‘风起云涌’少不了你,你当然得好好活着。”傅御的口气仿若谈论菜单般简单,对他挑衅的目光不以为意。
“你哟!”方溯摇摇头,有点疲累地揉揉太阳穴。
他这副模样倒是令戈潇好奇不已,他勾起诡异的笑问道:“看样子你挺累的。这个绝色美女很难搞吗?”
“若当真难搞就算,我也不会那么累了。问题是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她究竟‘难’在哪儿?但她的确有问题。”
他暂时还不想把她才十七岁的秘密道出,免得遭到伙伴取笑,笑他连个小女孩都摆不平,那他“变色龙”的一世英名可就保不住了!
“连你也斗不过她?干脆我去吧!”夏侯秦关自告奋勇。
“你喜欢上那个杀人魔女吧?”
方溯冷哼一声,这怎么可能!他一个二十六岁的男人怎会喜欢上一个十七岁的娃儿?又不是瞎了眼。
“方溯,你得注意点。最近上海烟毒特别猖撅,怎么取缔烧毁仍然无法遏止它的泛滥,我怀疑这事和她有关。”戈潇表情凝重地提醒。
“烟毒?这又是怎么回事?”这几天他一直忙于跟踪她,少与帮里弟兄联系,甚至报纸新闻也没空接触。
戈潇将近日所发生的事告诉他,原来这两天警察厅与巡捕房已在上海滩大坝口发现几具死尸,那全是禁烟会的人。
方溯吃了一惊,“当真有这等事?!你们怀疑和倪话蝶有关?”
“你或许不知道,倪话蝶所勾引的几个男人全是反烟毒的重要人士。你说她可不可疑?”赫连驭展也把近日他挖掘出来的消息透露给方溯知道。
“这……”他当然知道她百分之百可疑,不过她怎么看也不像是心狠手辣的女人。莫非她背后有黑手在操控?
“变色龙,我非常清楚地看出来,你已步上了风流的后尘。”浦卫云双手环胸,细看着他的反应。
“我步上他什么后尘?”方溯蹙眉斜睨他。
“当初他明知海希蓝有问题,却仍不断为她背黑锅,你现在这德行不正和他一样吗?不同的是希篮是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而倪话蝶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百变女郎。你一向精明,可别败在她的百变花招上,那可是有损你变色龙的威名。”
浦卫云每字每句都如酝酗灌顶,敲醒了方溯被那小女人弄混的脑袋。
她是十七岁没错,但可能已有二十七岁的心智,他不能因为她年轻就低估了她的野心。
风流傅御哼了两声,“你终于能够体会当初我进退两难的处境了。”
“谁和你当初的处境一样了?你是看上了希蓝,我可没看上那个叫倪话蝶的女人!拜托你别混为一谈好吗?”方溯呸了声,狠狠地瞪着他。
妈的,他已经够头疼了,这几个家伙居然还不肯饶他。
“是是是!这么说,你可以摒除一切,大公无私罗?”傅御像是不肯饶过他,净在他耳边唠叨个不停。
“这个你放心,我方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女人。所以即使她再美丽动人。妩媚多姿,我也绝不会看上她。”方溯说完,看着伙伴们那双仍充满高度兴味的眼神,登时又气上胸臆。“行了各位,对我有点儿信心好吗?那女人是多变,但碰上我变色龙,她也只有认栽的份儿。”
“好吧!那我们就等着看谁认栽了。”夏侯秦关突然冒出这一句。
方溯冷睨着他,俊脸勾勒出一抹魅力无比的笑意,“好,你就等着瞧吧!累了一天,我得回去歇着了,明天医院里还有手术呢。”
“帮主,你认为他!”众人待他离开后,异口同声问道。
“别紧张。变色龙就是变色龙,他不会输给那个女人的。”
戈潇吸了口烟,目光一亮,伙伴多年,他是该相信方溯的。“话蝶!话蝶……”林锦绣直敲着话蝶的房门,面容泛白,浑身直打着摆子。
话蝶被方溯搞得一心紊乱,辗转反侧了一夜,天方亮才睡着,又被这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忍不住恼怒地咒骂道:“是谁啊?吵死人了!”
“是我……求求你开门啊!”林锦绣额上直冒冷汗,双手还不停颤抖,看样子是毒瘾又犯了。
话蝶这才完全清醒,起身将门打开。
当她看见林锦绣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恨得又将门甩上,一股无处宣泄的怨气积在胸中,又让她泪流满腮。
“开门啊……你不能不管妈,妈就快死了!”她仍在外头哭喊。
“你不是我妈,你只是个让我陷入地狱的魔鬼!毒瘾犯了是不是?那正好,可以趁这机会看能不能戒掉。”话蝶抹去泪,故作冷傲道。
“戒不掉啊……如果我能戒掉。早就戒了。”林锦绣越来越觉得全身发寒,她搓了搓手,“快,你快去余先生那儿拿些‘东西’来给我,我好难过啊……”
话蝶一气之下倏然将门打开,指着蹲在地上的后母责备道:“我不去!你有本事就自己去,要不就有骨气点戒了那玩意儿,不要让我看不起!”
“那东西如果真那么好戒,为什么会让那么多人倾家荡产?话……活蝶,就算妈求求你……”林锦绣紧抱着自己,频频颤抖。
“我不去就是不去,别再逼我了!”话蝶霍然又将门用力一关,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偷偷饮泣。
她才十七岁呀!同年龄的女孩现在不是在念书,就是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无忧无虑地过日子。她为何要扮成一副浪荡样周旋在那些讨厌恶心的男人间。
任他们动手动脚?
尤其是那个自大霸道又无礼的方溯!
老天为什么不肯放过她,让她也能过过正常女孩子所过的日子?
久久,等她哭够了,起身换衣时,这才赫然惊觉屋外没了动静。通常林锦绣毒瘾发作时总是会闹个好久,今天倒是不寻常!
她急忙穿好衣服,匆忙将门打开,却发现林锦绣己倒在门外,除了全身仍不停抽搐外,还双眼翻白!
天!怎么会这样呢?
“喂!你醒醒啊!”话蝶不断拍打着她的两颊,却无法叫醒她。
眼看林锦绣的情况越来越危险,她只好拼命将她拖出屋外,用力拉进她的小轿车里,疾速开往租界的洋医院。
方溯刚为一个小病人动完手术回到办公室,护士小姐立即端来一杯水,怯生生他说:“方医师,你累了吧!喝杯水。”
“江小姐,谢谢你。先放在一边就行了。”方溯客套道,随即走进浴洗间洗净手脸,并脱下医师袍。
“方医师,我真的很佩服你,现在像你这种不拿报酬只为服务病人的医师是越来越少了。”小护士紧跟在他后面媚笑道。
“你过奖了。像林医师和刘医师不也是这样吗?你若真佩服我们,应该也去他们面前美言两句才是,怎么净赖在我这儿呢?”他聪明地一语道破她奉承巴结的行为,让小护士无言以对。
“我……我很忙,这就出去了。”小护士一皱眉、一跺脚,这才忿忿地走了出去。
方沏摇摇头,正要坐下喘口气,外头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方医师!你在吗?”是另一位护士小姐的声音。
方溯眉尖厌烦地紧蹩,眼底掠过一抹冷光。怎么才去了只水蛙,又来了尾八爪鱼?
“请进。”他靠向椅背,双手环胸,等着她进来。
护士小姐这才开门冲了进来,但紧张的神情却出乎他的意料,方溯这才意识到似乎发生了事情。
“有事吗?”他站起身,沉敛的眸中闪过一丝谨慎。
“前面来了位病人像是很危急,其他医师都在忙着,所以……”
“我懂了。去看看吧!”方溯喝了口水,立刻走出办公室。
而当他来到急诊室时,便被眼前的人影震慑住了心神。而话蝶也在迎上他时,怔忡地忘了该说些什么,更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倒霉到去哪儿都会遇上他!
“是你?”方溯首先回神,嘴角撇了撇。
“我……我……”她忽然全身发冷,不知该怎么办了,继母这种情形绝不能让他发现,否则他又会没完没了。
“我听说有人情况很危急,是谁?”他又问。
“没……没有,是我走错地方。”诸蝶想抱起已躺在病床上的林锦绣,无奈怎么也拉不动。
方溯立即拉住她,疾言厉色道:“别胡来!现在不是你耍脾气逞强的时候,让我看看。”
他推开话蝶,迅速挂上听诊器为病人诊察,这才发现这位少妇的症状属于严重毒瘾发作现象。
“Miss刘,快准备一号设备,先行急救。”他忙吩咐身旁的护士。
“是。”护士小姐立刻将林锦绣推到另一间诊疗室。
话蝶想跟上,却被他阻止了,“你放心,那里有毒瘾治疗的专科医生在,她不会有事的。”他随即拿下听诊器,双手抱胸道:“她是谁?”
“不认识。”话蝶冷冷地回眯他。
“不认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走!”方溯不悦地一把扣住她的皓腕,不在意众人奇异的目光,直往他的办公室。
“放手——你要带我去哪儿?”话蝶推了推滑落到鼻头的墨镜,生怕被旁人认了出来,另一方面还得抵制他霸道的行径,一时间真是手忙脚乱!
“别忙,只不过是想请你喝杯咖啡。”
来到办公室门口,他用力将她推了进去,锁上房门后走向茶水间泡了两杯咖啡。“加几颗糖?”
“随便。”她清妍的小脸冒出火花,说话的语气也冲得吓人。
他漾出轻笑,将杯子放在她前方桌上。“那女人年龄顶多大我一些,不像你母亲,是你姐——”
“我要是有姐姐,才不会像她!一个只会利用我的继母——”她恼怒地冲口而出,之后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她是你的继母?看样子她毒瘾很重,吸毒几年了?”他搅拌着手中的咖啡,不经心地问。
“你是谁?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她失控地对他咆哮。
他可说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为什么还偏得和他相遇?
她不得不承认,他的难懂令她害怕。就像现在,他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的底细看透,让她无所遁形。
“好,这件事你不说没关系,但我想知道的是,她的烟毒是由谁供应的?”方溯沉眉锁眼地看着她。
“笑话!我怎么知道她那玩意儿是从哪儿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海这地方现在什么都缺,就是鸦片烟最多了。”话蝶突然对他娇媚一笑,一手搭在他肩上,点了点他的胸膛。
“方大少爷,你一不是警察厅的人,二不是巡捕房的人,这种事还用不着你来穷操心吧!”
“或许你不清楚,鸦片烟本已销声匿迹,但这几个月来却又死灰复燃,甚至比以往更猖撅,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身为中国人,当然得尽点心力了。”
他技巧地将她的手一抓,往自己身上一带,偷了她一个吻。“我想话蝶小姐应该也是个爱国的女人吧!”
“我……我没说我爱国,你不要把我列为爱国者。”她别开脸,躲着他热唇的侵犯。
“但我听说你近来老和一些禁烟义士一块儿吃饭,说你不爱国,我还真不相信。该不会……我也要加入禁烟行动,你才会接纳我,不会再这么排斥我了?”他凑近她的脸蛋嗤声低笑,深邃的眸紧紧扣住她不安的神情。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的胃开始紧张的抽搐。他若再这么问下去,她肯定会胃痉挛。
“那我可能就要费点神让你明白了。”他站在她面前,如一堵冰冷的石墙紧紧抵着她,冷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结冰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看着他的诡笑,她冻得全身毛细孔都隐隐泛疼。
“跟我来不就明白了?”方溯忽而把她住右侧一扇小门内推了进去。
话蝶一进那间屋子,顿觉毛骨悚然,因为那里头除了一张军人床外,什么也没!她登时感觉到不对劲,正想转身冲出去,怎奈他却堵住门口,还反手将门上了锁!
他潇洒地斜倚在门板上,嘴角浮起一抹轻浮的笑。“现在你该明白我想做什么了吧?”
话蝶猛然回想起昨天在他的电影公司内所发生的事,心跳陡地加速。“你……你别乱来,别再对我做那恶心的事!”
“那事恶心吗?你不是一向乐此不疲?”虽然她的身体是干净的,但她的心、她的灵魂却早已被污染了!
或许她保有身子的纯真就是为了拐骗更多男人上当!
话蝶心一痛,随即又还以一笑,“没错,我就是喜欢和男人打混。姑奶奶我混烦了,也不屑理你总可以吧?我要走了。”她走到门口,却怎么也开不了锁。
“倪话蝶,我不想陪一个黄毛丫头磨牙,也无意与你玩这种游戏,是你自找的!”方溯猛地将她抛上床,恨死了她的倔强,老实将一切事情指出来真有那么痛苦吗?看他现在怎么治她!
“你别过来……”她吓得直往床里钻。
他轻坐在床畔,手指流连在她的颈侧,唇角清浅地掠过一抹淡笑,“上回我们的游戏玩到哪了?”
“你……你不是说我很乏味吗?”她想尽办法要让他改变主意。
“这不成问题,我可以训练你。虽然你的身体还不大成熟,但女人该有的你全有了,勉强凑合着用吧!”这是违心之论,事实上她的身材可好得不得了!
“你这个混——”
他陡地拽住她的手,黑眸烁亮精锐。“别吵,除非你告诉我实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仿若随时都会跃出喉间。
“无妨。那我今天就试试和你缠绵一场后会不会就像其他人一样突然暴毙!”他瞬间扯开了她的上衣,梅花钮散落在地,露出她丰满傲人的酥胸,在胸衣内若隐若现。
话蝶眼角已溢出了泪,恨他老是以这种方式侮辱人。
难道他对她的掠夺还不够彻底?
“怎么又哭了?难道怕我这么‘吃’你?”望着她脆弱的表情,他不禁发噱。他一手撩高她的胸衣,倏低头食住她如花般娇嫩的蓓蕾。
“嗯——”话蝶的表情饱含痛苦,他的舌头不断绕着她的乳丘顶峰旋转。酥麻得令她忍不住逸出叹息。
“你似乎并不讨厌嘛!”他抬头,略薄的唇形成戏谑的弧度。
“我……我会恨死你!”她身子一颤。
“恨我?”他一双眼直盯着羞涩不安的她,幽深的眸光让人瞧不出端倪。“待会儿你肯定会爱死我。”
方溯低头轻啄她的粉颈,沿着她美妙的胸线,一直吻上她的腰际……
“不行!”她激动地扭动身子躲开他的亲吻,只好随意找个理由,“我已经答应柳大爷的求婚,等我再唱个两年后就要嫁给他,你不能随便碰我!”
他的眸光突然变得像鹰隼般犀利凶狠,恼怒地捉住她的细腕,“你说的是那个六十岁的糟老头?”
“只要有钱,老点有什么关系?”她骄傲地回瞪他。
“原来你是一个这么贪慕虚荣的女人!”他眼底乍现一丝诡橘的冷笑,语调夹带了一抹残佞霸气。“反正你已是朵浮花浪蕊了,我会给你应有的报酬。”
倏然,他撕裂了她胸上的小衣,又抓住她另一只热乳,不顾她的挣扎,蛮横粗鲁地蹂躏,旋即低下头衔住那凸起的蕊花,狠冽又无情的咬着那丝绒般的粉红乳晕。
“不要……方溯,你不要太放肆——”
她嘶喊挣扎着,一双美目惊恐地睁大,粉脸也急速窜红,进而渲染得她全身躁红火热,白皙的额头也泌出蝉洋汗珠。
“别吵,放松享受就是,我相信你会越来越喜欢我的放肆。”他低嘎笑说,双目暗黯地定住她。
话蝶怔住了,他瞳底闪耀着一抹教她看不懂的诡光,慑住了她的心……
长时间在男人堆中打滚,她明白男人的欲望是很深沉的,却不明白方溯对她除了男女的欲望外,还包含着一丝只有他能占有的独占念头。
“我求你放了我……”她哭喊着,不愿沉沦在他狂炽燎原的情欲中。
“求我?这倒不必。算我求你吧!说出鸦片的来源。”他定往动作,冷声说道。
“我不知道……你分明强人所难!”她拼命摇头。
“我强人所难?那就试试看最后你会是在我的强迫下失身,还是自愿献身!”方溯狂烈的眸光紧紧扣在她脸上,突然低下头握住她颤动的粉唇,狂肆地翻搅着,粗鲁的吮肿她的唇瓣!
“小丫头,我已经纵容你够久了,别再激怒我!…他一双大手重新擒住她两团丰乳,不住地揉捏,以两指夹住她那颗凸挺的樱桃,调情似的拉扯揉转,直到她压抑不住逸出声声啃息。
他的嘴不肯罢休地轮番吸吮着她两只玉峰,逗弄得那两团球体胀得更饱满;一手滑向她腰间,褪去她的绣花长裤,隔着一层亵裤,放肆地在她下身兜旋揉弄,撩起情火。
“别……”她的抗拒已转弱,竟莫名附和他的动作而扭摆娇臀……那是一种她抵御不了的酣畅。
“舒服就好,别说话。”望着她嫣红的双腮、如醉的神情,方溯倒抽了口气,脾光倏而转浓变暗,手指不断在她的私处撩戏。
他不过痛地伸手探入她的亵裤里,放浪地兜转着她的私处前端鼓起的小核,忘情地紧掐住她,无名指和食指交错旋绕……
“我……”她吟哦了声。
“你什么?”他哑声笑问。
“我……好害怕……”她从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偏偏两次都是他给她的,且一次比一次激狂,烫了她的知觉、她的四肢,她觉得自己就快融成一摊水。
“别怕,难受就喊出来,男女欢爱,叫床本就是天经地义。”方溯附在她耳边押语,滁意拨弄那两片火红盛开多汁的瓣蕊,直到她淌出更多甜液,沾满他一手滑腻。
“方溯……”这时的话蝶像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儿,在男子气概十足的他身下娇吟,而他倒像极了一个推花手。
“真湿……又热……”他哑然失笑,瞬间扯下她的贴身底裤,拨开她双腿,让她女性的幽密带尽入眼睑。
她满脸羞红,惹得他心神俱焚,红了眼说:“我知道你喜欢这种感觉。嗯?”
“够了没?不要再………”
他灼热的唇贴着她的耳根吐息,滑舌舔敌她柔软的耳塞,双眼盯住她羞怯的眸子,荡肆调语,“还不够呢,这才刚开始。”
“不要了……”她慌乱地摇着头,现在她已是全身酥麻,岂能承受更多?
“听话,我是医生,不会弄伤你的,”他用力分开她两只玉腿,舔啃着她柔软的大胆内侧,肆无忌惮地往上进攻——
“别……你是个烂医生,是个登徒子……”他轻薄的举动让她身心如遭电击,颤抖不休。
“头一次有人这么喊我,挺有意思的。那……这样呢?你还要编排个什么形容词给我?”
他的软舌一伸,突地往她两腿间湿热紧实的密穴一顶!
“啊——”她浑身打颤,剧烈扭动的身于好热好难过!天……他怎能吃她那儿?不可以!
他扬眉看她,体内早已按捺不住的火焰被她这荡肆的叫喊煽动得更烈,舌尖更形放肆地在她幽口中翻搅,带给她劈天盖地的欲火浪潮!
话蝶全身紧绷,随着他霸道的侵犯与撩勾,她渐渐攀上高点,脑中已一片昏乱,只是潜意识拱高下体,任由他的舌一次次塞满、逗弄她,……
“还要不要?”他抬头沙哑地问她。
“呃……要……”她已全无主张。
“要谁?”他以手指替代刚才的调情。
“你……”她紧抓着他的手。为何她的小腹抽搐得这般厉害?
“我是谁?”他着了火的瞳仁散发出掠夺的目光。
“方……方溯……”“好,就给你!”他瞬解下裤腰带,拉下裤头,将自己那烫人的巨大象征借由滑液一次捣进她体内,冲破了她处的薄膜!
“啊——”她四肢陡感痉挛,浑身绷得死紧,以抵抗他继续入侵。
他野蛮地再度撑开她的腿,大手抚下她的小腹,停在她敏感柔软的嫩核上,轻轻触压兜转。
“好些没?”他嘎声轻问,要她在欢慰中适应他的存在。
“嗯……”她无意识地点点头。
他随即摆动起下身,恣意在她热软的体内滑动,占有了她的身子——
无论她以往的行为有多放浪,他都要让她记住,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得将他永永远远深镌在脑海里。
“方溯……”
同一瞬间,他剽悍且毫不留情地在她体内冲刺,激起她下体一阵阵炽热的狂焰,燃烧着她身为女人的知觉,使她禁不往低呐、喘息。
他粗喘了声,律动逐渐成为狂野的掠夺、戳探,一时间,休息室里扬起了男女交欢的原始吼声!
再一次重撞之后他释出种子,在毫无放缓的速度下时进了话蝶纤柔的体内——
永龄扫描,蓝色世界校对,snow整理
第四章
方溯俯趴在话蝶身上,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竟会以这种手段占有了一个小女孩的清白。但他并不后悔,只是懊恼于自己竟有些……意犹未尽!
“你休息会儿,我去准备一套新衣给你。”看见她身下那套他欲求当时的杰作,他更郁闷了。
曾几何时他在床上也成了狂兽了?以往他都是温柔有加的情人,这个女人还真有本事,让他破了例!
“方溯……”她抬起泪湿的小脸喊住他。
“嗯?”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刹那间被她脸上的泪弄拧了心。他抚平心绪,冲着她邪笑,“还很不舒服是吗?我去为你拿些药膏来。”
“不用——我没关系。”她急忙唤住他,两腮同时抹上红潮。
“别害躁,我知道这是你的第一次,也能明白你现在的感觉。”他完全能明白女人初夜的不适。
他这豪放表态,看在话蝶眼中可就不是味道了。
“你很有经验嘛!这么说,你夺走过不少女人的贞操?”
“怎么,小女人吃醋了?”他干脆双掌只着床板,俯下身欺近她。
方溯眼神如炬,仿佛她是一本摊开的书任他浏览。尤其是他脸上那抹帅劲十足的笑容又足以教人撤下所有防备,使得她心神一阵恍惚。
“谁吃醋了!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她别开脸,发现他眼神不轨地直往她身子瞟时,她吓得紧靠墙面,抽出一旁的薄毯掩身。
他的目光总是这般炯利,容易让人陷入一股亟欲沉沦的致命焦点中,让她恨不得撕下他那张自命不凡的脸,却又骇于他如谜一样的表态。
“奇怪什么?”他的目光依然挑勾着她的心。
“奇怪你这个摧花手怎不会良心不安?难道你不怕有一天会被上大堆女人讨伐吗?”她抬头瞪他,沾睫泪水显现她的无限娇柔。
“讨伐我?”方溯失笑,他又不是“狂徒”夏侯秦关,玩女人玩到被讨伐也只有他大爷有这等能耐。
“我想问你,你会讨伐我吗?”他好整以暇地问。
“才不会。”她才没那么没骨气。
“也对,刚刚你不也得到高氵朝,乐在其中吗?若因此而讨伐我,那就太没品了。不过若要问我对你有什么歉意的话,只能说你太年轻了。”
旋即他话锋一转,“年轻到这床上的功夫实在是……”他潇洒一笑,对她耸耸肩。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夺走了我的清白,还嫌我年轻不懂——”羞愤的泪凝聚在她眼眶,她指着门口,“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尽管去找风华绝代且经验老到的女人好了!”
话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生气,而当她看见他那一点也不在意的眼神时,又感到羞愧无比。他对她只是掠夺,只为了要求她的臣服,不含任何感情,而她却傻得掉进他所设的情欲陷饼中,继而连心也不再是自己的了。
“还说你不是吃味!刚才才对我献出纯真,现在又对我投以控诉,这是怎么回事?”他阅暗的眼专注在她失措的小脸上。
她低下头躲过他的凝视,嗫嚅道:“你尽管笑吧!是我运气不好,遇上你这样的男人。我承认你的调情技术好极了,好到我抗拒不了,这样总成了吧!”
话蝶恨死自己了,更讨厌他说话的冷漠语调与讥笑脸色,好像她是自动向他献身的妓女。
“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如果我再待下去,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啊!好吧,那我先离开。这地方除了我没别人能进来,你放心休息好了。”
“少在这儿巧言令色!”
话蝶形容不来心头滋生的情绪是什么,更有一股莫名的痛楚由内心角落缓缓蔓延至眼眶,使得她眼睛发酸,不一会儿便又被泪所覆。
方溯摊摊手,“那我走罗!”
“等等!”话蝶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又喊住了他。
“话蝶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方溯站在门边,有点不耐地瞟向她。
“我要带我继母回去。请你快点把衣服拿来。”她一点点,一丝丝,一分分,一秒秒都不愿再留下了。
“这个可能办不到。”他独特慵懒的嗓音突然渗进了几许危险。
他还没挖出半条线索呢,哪能放那个女人离开?既然这个小女孩守口如瓶,他就不信那个老女人的口风也这么紧!
“为什么?她是我带来的,如果她没事了,我就要带她回去。”话蝶无法接受这个答案,激动地反问。
“不行。她身分可疑,又是鸦片受害者,我得等她完全清醒后将她交给警察厅,由他们去逼供。”看着她那双惊惊的大眼,方溯又冷冷地加了句,“我不是警察,所以没法子请她到我们‘风起云涌’做客。我想你也听说过警察厅审案之严格,我想你的继母绝对受不了的。”
“你的意思是……”她听得胆战心惊,俏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以笑回应她的惊骇,“我的意思是,如果把她带来‘风起云涌’,我们的查问可是很人性化的。但如果——”
“如果我把继母交给你,你就会对她好一点?”话蝶痛心不已,原来他只会要胁她,对她不带一丝感情。
感情?她怎会想到这两个字?难道女人真的会把一颗心一并给了第一次所献身的男人?
但她瞒不过自己,对眼前这个猜不透心的男人,她的确始终有所牵挂,有丝眷恋……
今天能见到他,除了讶异外,更有种喜悦在心底蠢动。
但她害怕这种蠢动,怕那只是场无疾而终的单恋。
“没错。就看你愿不愿意了。”他现在的表情就像个等着鱼儿上勾的钓者。
“好,但只能几天,我——”
“几天的时间戒不了毒的。”他也很坚持。
“但是我不能把她留在你那儿太久,那是会——”如果余富廷问起怎么办?她如何自圆其说?
“会什么?”
“没……没有。”她捏紧拳头。“我该走了,你快去帮我拿衣服,我说晚上有饭局不是骗你的。”
“你还想去和那个原田吃消夜?”他优雅的气质猛地一收,变得霸气yīn沉。
“我已答应了他,不能不去。”她防备地看着他,实在不相信他怎能在转瞬间就变了张脸。
“好,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替你赴约。”
林锦绣的事他暂时不想管了,今天他得先搞清楚这个小女孩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心态。年纪轻轻,为何她总要周旋在那么多老男人身边,她图的又是什么?
他更佩服她竟然在那么多老贼魔手下依然能保持完璧,在她背后又有什么力量让她依恃?
而且凭林锦绣那种老毒鬼,她一个女孩子就算把灵魂也卖了也养不起她!
“啊……你要做什么?”
方溯索性拿下墙上的长风衣,将话蝶整个人包裹起来,抱起她直往外走,完全不在乎外头一堆病人与护理人员诧异的眼光。
话蝶则是羞窘地缩在他怀里,压根不敢抬起头来。她不懂他怎会突然有这种可怕的举动?
有时她觉得他温柔有加,有时他又给她一种很诡魅的感觉,变幻莫测的他是这么迷人……唉,她当真是陷落了。
“你真的很霸道。”她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他,发着牢骚。
“你不就是喜欢男人的霸道吗?你应该不会喜欢对你百依百顺的软弱男人吧!”他笑了笑,空出一手,灼热的手心蓄意滑向她大腿内侧。
话蝶一愣,红了粉颈转开脸。
“客羞了?你现在好像很容易脸红。”他恶意逼问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
“你小心点,开车!”他怎么在车上还对她动手动脚?
“放心,我开车技术好得很,不会把你这辆宝贝车给毁了的。”他仅以一手掌控方向盘,一手掌握住她的纤腰,嚣张地宣示他的所有权与占有欲。
“不要啦!”她轻轻一颤,显露出小女人的羞涩。
“以后不准再和别的男人出去约会,缺钱可以来找我。”
他虽非“风起云涌”中最富有的,但要让她丰衣足食还不成问题。
他可不要他的女人为了生活在外抛头露面。
他的女人?方溯嘴角微微一勾,并不在意自己竟陡生这种想法。
“我缺钱找你?你当我是什么?”说得好像她是他情妇似的。她才没有那般迂腐,定要他负责。
“随你怎么想,但你就是得答应我别再去唱歌演戏。如果你真按捺不住戏瘾,我可以栽培你。”
他唇角的笑意扩展,谑眯着她因生气而紧绷的小脸。
“才不!我可以养活自己。我又不是你豢养的情妇。”她骄傲地抬起下已。
“你会错意了,我可没有金屋藏娇的癖好。”他看着她诡笑。“只不过把你当成发泄精力的最佳伴侣。”
“你——你真恶心!谁要当你泄欲的工具?你以为你很厉害,除了你没有别人能让我满足了?”她气得心都拧了,想不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价值只有这些而已。
“难道你想否认在我的调情下,你已达到忘我的高氵朝,甚至有点儿意犹未尽?”他低笑,嗓音醇厚低柔。眸光却转为yīn骛,夹带着一股怒潮。
难道她还想去勾引别的男人?
“很抱歉,一点儿也没。”她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方溯亲呢地挨近她,挑情般地对她耳语,“小骗子。”
下一秒,他突然拉倒她俯趴在他大腿上,右手钻进她的风衣内,找到她的丰盈恣意揉捏。
“你真大……大胆!”
他一脚勾住自己的风衣衣角,以风衣缠住她,将她整个人捆在身前,让她无法移动半寸。话蝶简直不敢相信在这样的情势下,他还能沉稳地开着车!
“既然你没感觉,还怕什么?”他的薄唇漾出笑意。
“我……我这是基本的保护自己,才不是怕你。”她抖着声说。
“保护自己?为什么?我会害你吗?”他紧抓着她胸脯的手就是不放,还恶意夹住她的蕾花,拼命扯动。
“你现在不就在欺凌我?”她是怕,怕他害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害她沉浸在他的撩戏手段下无法自拔。
“我问你,你平日和那些男人鬼混,虽勉强保住了童贞,但他们可曾这么碰过你。摸过你全身上下?”
方溯脸色倏转沉,未察觉到自己的口气有多呛人!
话蝶俏脸陡变惨白,气愤得咬牙,“你这个混蛋。王八!放开我!”
“说,有或没有?”他执意要得到答案,抓胸的手亦往下移至她紧拢的私处……
“没……没有……”她未着底裤,因此他的手指很轻易就滑进她体内,做出令她痴狂的翻搅动作。
“最大的极限呢?”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知道。
“摸……摸手而已。”
“还‘而已’?以后连根手指头都不准让任何男人碰,知道吗?”他就是不准,不为什么。
“你凭什么管——啊……”
天,他竟然弓起手指,压触她两道壁最敏锐的一点!
紧接着他们遇上了红灯,他猛一煞车,在反冲状态下,他的指尖便重重冲进了她的最深处!
话蝶双手被束在风衣内无法推开他,只能在他的撩逗下战栗、抖搐。
方溯低嘎地笑了,“你所谓的欺凌就是这样吗?”
她无言地别开脸,猛抽了一口气。
“其实你爱死了这种被欺凌的感觉,对吧?”他玩味地审视她娇红粉嫣的小脸。
“放开我。”她木然他说,努力与身体所发出的烫对抗。
“不放。”
信号灯又转变,他启动加速,又凭着一股冲力攻陷她的灵魂!
“放开我……”她呻吟。
“偏不!”他忽起兴致,恶意逗弄她,反而加速指上的冲劲,一直将她逼上欢快巅峰!
他这才抽出已湿懦的手指,对她恶魔般的低语,“我要让你永远记得我的好。”
话蝶无声地抓紧衣服,处于怔然中。他一会儿不准她抛头露面,一会儿又要她一辈于记得他。他究竟想干嘛?
他对她的占有欲也未免太强烈了,难道他有点儿喜欢她了?
无论是或不是,她心底居然滋生了一丝丝的喜悦“你家到了。”他停下车,对被自己裹得像个粽子的话蝶说道。
她猛地从自己的幻梦中清醒,不解地看着他,“我并没有告诉你地址,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方溯侧头对她眨眨眼,“我关心你,当然得了解你的一切。”突然,他吹了声口哨,“这屋子真不赖,看来得花不少钱。你一个女孩家买得起它还真不简单哪!”
他想知道是谁供应她这一切的?
“不用你管。”她噘起唇,讨厌他总是话中有活。随后她冲下车,往屋里直奔——
“你就喜欢逃避我的问题是不是?”方溯的动作更快,矫捷地跳下车,三两个箭步就随她进了屋。
“你怎么yīn魂不散?我已经到家了,你走好不好?”她真不懂这男人还在对她打什么主意,他不是已从她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了?
如果他是真的关心她,喜欢她也就罢了,可他只是想利用她而已。男人的甜言蜜语果然不能当真,她再也不会轻易上当了!
“我不走,得看你睡了才离开。”他将门合上,大大方方的坐在沙发椅上,跷起了二郎腿。
“喂,你该不会是想趁我睡着非礼我吧?”她冷眯着他。
“我若要非礼你,还需要这么麻烦吗?刚才在车上我就可以一次又一次让你在我身下娇吟不止。”他眼神轻闪而过的戏谑,无端触动了她的心弦,朵朵红云迅速染上她的双颊。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监视我,不让我去赴原田的约!方溯,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她气他总那么容易扰乱她的心神,于是走向前坐在椅把上,俯下身对他展现淘气又娇媚的笑。
方溯有三秒钟的征忡,旋之以油腔滑调答道:“这也并非不可能。刚刚在医院我不就把你爱个半死?”
他正想抓走她裹身的衣服,却被她敏捷地逃开了。
“你……油嘴滑舌!不理你了。”话蝶认输了!她一跺脚便往房里走。
这男人外表看似淡淡漠漠、冷冷酷酷,但嘴巴上的功夫还挺厉害,开起黄腔更是面不改色,说起花言巧语当然也是一把罩了!
“别忘了明天得来我电影公司谈谈公事,我会给你份适合的工作。”就在她掩门之际,他突地扬声说道。
话蝶转身对他吐了吐舌,重重地将门甩上!
方溯望着那扇紧掩的门,深深吐了口气。
他爱上她了吗?
胡扯!一个小他将近十岁的女孩儿,这怎么可能?
可他却对她上了瘾……烦哪!
翌日,方溯一进帮里,傅御立即喳呼道:“方溯,你出名了。”
“你究竟在说什么?”
方溯烦躁的爬梳着头发,他已经闷了一夜,实在受不了傅御又在他耳边聒嗓。瞧他兴奋的,像刚挖掘到什么大消息似的。
“副帮主你说,你今早带大嫂去产后检查时,听来什么消息?”风流笑意盎然地将问题丢给了夏侯秦关。
光听见“产后检查”这四个字,方溯已了解个大概。肯定是他昨天将衣衫不整的话蝶抱出休息室的一幕被人大肆宣传了一番。
他干脆直接走向戈潇,“帮主,我承认我犯了大忌,但我绝不会影响工作。你们看,我带谁来了?”
“清脆的两记拍掌声后,他的助手李遥把林锦绣带了进来。她一见到方溯就大声嚷嚷,“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我的东西呢?我要大烟啊!
她脸色发青,因被禁了烟而浑身不爽,拳脚齐扬。若不是李遥硬是扶持住她,她定会在帮里闹得天翻地覆。
“她是谁?”戈潇开了口。
“倪话蝶的继母,鸦片烟已吸食过量,必须勒戒。”
“我们这儿可不是勒戒所。”浦卫云皱着眉说。
“但她会招出我们想知道的一切。”方溯冷眼睨向她。
“我才不会招!你们不给我东西,存心想害死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林锦绣直深呼吸,脸部表情满是痛苦,眼泪鼻水直淌,已是深度中毒的征兆。她倏然转向戈潇跪在他面前,“他喊你帮主,那你最大了。求求你给我大烟,只要一口……吸一口就好……”
戈潇皱起眉,一脸嫌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知道,我也后悔了,可是难受啊……”
“难受就戒了它。”浦卫云也加入劝说之列。不过戒毒并不简单,得要有相当的毅力和决心。”
“能戒我早戒了!求求你们就给一点吧!你们那么大一个帮会,应该有那种东西才是。”林锦绣改向浦卫云求助。
“很抱歉,我们这里没人吸鸦片,更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不过如果你告诉我究竟是谁给你东西吸,我可以叫我那市长老爸为你弄点儿来,”浦卫云正打着“请君入瓮”的主意。
“哦——原来你是浦市长的公子……你可别骗我啊!”她重重喘着气,像是抓到了一线生机。
“你先说,让我看看你的线索值不值得。你也知道,那种东面可不便宜,如果你随意唬弄我两句,我岂不是做亏本生意?”
“好,好,我说……”她吞了下唾沫,眼露红丝,已是难受得不得了。“是余先生,我只知道他叫余富廷……他以我的毒瘾逼迫话蝶为他做事,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其他的你当真不知道?”浦卫云冷冷睨着她。
“是真的不知道了。”她抖喊着。
“王八蛋!”
方溯闻言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目光狠冽。
“你分明想替他掩罪!你以为我们全是瞎子?”
“我……我……”林锦绣烟瘾发作再加上被方溯这么一吓,两眼陡地上翻,就快昏厥了。
“够了!你这样会吓死她的。快替她急救啊!”戈潇起身阻止了他。
“死了最好,我才不医她。”方溯重重地一甩手,林锦绣霍然仰倒在地,四肢抽搐。
“你不医她也成,只不过她要是一不小心翘辫子了,你那位美艳绝伦的小女友不恨死你才怪。”夏侯奏关窃笑道。
“你——好,你既然这么多事,就由你扛她进去吧!”他这个军师哪有让人操控的道理,至少也得回击一下。
“我——好吧!我这个副帮主还是得听你军师的命令。”
夏侯秦关扛起林锦绣,直接走向后面专门为方溯所辟的诊疗室。
“帮主,方溯向来是我们当中最能把持原则的,这次怎么好像全不对了?”浦卫云笑叹。
“你难道没听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向来淡漠的赫连驭展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说得好!我相信方溯有能力去分辨该与不该,如果他认为那女孩儿值得,我也不反对。再说他也二十好几,不小了。”戈潇飒爽一笑,倒是对这件事乐见其成。
“帮主,我记得你和狂徒似乎是同年哟!”傅御狡黠地道。
“你也要我去钓个美艳万分的女人,那也要有对象啊!再说我是一帮之主,可不能太早被儿女私情缠身。”戈潇摇着头。
“这算什么烂理由?凭帮主一表人才,不知有多少女人排队等候点召呢。”傅御可不想就这么放过老爱假正经的戈潇。
“不如这样,我替你介绍几个如花——”
戈潇立即聪明地佯装有事,“我和吴大老板有的,就不多逗留了,你们继续闲聊。”
“什么跟什么啊!”傅御气得折返座位重重坐定。
“算了!风流,你还是回去陪娇妻吧!少把脑筋转到帮主身上,他可精得很,你算计他是没用的。”赫连驭展也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恶魔,你说呢?是我多事了吗?”傅御不死心地拉着浦卫云问道。
“的确。”浦卫云大笑出声,也步出帮会,徒留下一脸不甘的傅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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