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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山又高呀,水又深,你在东来,我在西。山把我们分,水把我们隔,我总有一天等到你。”
    你字刚完,对面那家“神仙葬仪社”右侧那扇门一开,一位眉清目秀、脑后绑着两条长辫子的黄衣少于立即瞪着他。
    隋管将口中的牙签剔了一剔,放回手中重又唱道:“山……”
    黄衣少女皱眉轻声叱道:“臭水管,你烦不烦呀,每天大清早就在唱‘我总有一天等到你’,你到底在等谁呀?”
    隋管斜睨她一眼,淡淡的道:“你啦!”
    黄衣少女双颊倏红,却白了他一眼,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完,头一缩,就要关门入内。
    “哇操!等一等,刘姑娘,阿莺妹……”
    “住口!你这是什么称呼?”
    “哇操!你是不是姓刘,复姓莺莺?”
    “是呀!”
    “上回我唤你‘流莺’,你自己黑白想象成‘落翅仔’,我经过这阵子忏悔及检讨,才研究出这个称呼,有何不妥呢?”
    “哪有这么长的?”
    “哇操!长才赞哩,很多的查某最喜欢长哩!”
    刘莺莺气得抓起自己的右靴疾掷过来。
    “哇操!恼羞成怒啦!保持一点风度嘛!”
    “叭”一声,他的右手已抓住那只右靴,只听他一皱眉,道:“哇操!有够臭,流莺,你一定有香港脚!”
    “叭”一声,隋管只觉右腰一疼,全身立即无法动弹,斜眼一瞧,立即看见那只全新的左靴已落在凳下。
    “哇操!你会使妖法呀!”
    刘莺莺瞪眼走到凳旁,以那双全新的靴尖夹着隋管的右耳,道:“不错,我最喜欢长,喜欢你的耳朵变长啦!”说完,缓缓地向上拉去。
    “哎唷!哎唷!疼死我了,快松手呀!我的耳朵快要断啦!”
    刘莺莺重重的将耳朵一扭,方始穿上新靴离去。
    “哇操!你真的在生气啦!别这样子嘛!常生气会长皱纹的啦!别生气啦!”
    刘莺莺转身白了他一眼,在隋管的库腰连拍了三下,立听隋管叫道:“哇操!流莺,你可真狠哩!”
    刘莺冷哼一声,右手一扬,作势欲拍!隋管身子一翻,坠落地上之后,立即爬了起来,只听他讶道:“哇操!我怎么又会动啦!有够奇怪!”
    “神经病,你如果不会动,岂不是死掉啦!”
    隋管领教过她的厉害,立即问道:“阿莺,你今天怎么穿这么‘水’呢?”
    “要你管。”
    “哇操!别这样子嘛!咱们好歹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嘛!”
    “哼!跟你这种油腔滑调的人一起长大,是我最大的……”
    “福气?对不对?”
    “对个鬼啦!我险些被你气死哩!”
    “哇操!阿莺,瞧你出落得沉鱼落雁,将来不是皇后娘娘,至少也是一品夫人,怎么可能英年早逝呢?”
    “你才英年……算啦!不跟你扯啦!我该回去准备拜拜的东西啦!”说完,果真“向后转”“起步走”了。
    他边走边忖道:“妈的,这么多人,总会有亲友‘嗝屁’的吧!偏偏没有人登门买棺材,真是不上路!”
    ××××××××
    离城里余远处有一片树林,林中所植都是柳松,在林中央有块十余坪大的木屋,屋中住着一位体格硕健的哑巴青年。他在三年前来到此地,正值有三名大汉盗伐,与两名负责看守之中年人大打出手,经他一出手,那三人立即被送官究办。尽管如此,那两名中年人由于经常发生盗伐及揍人事件,两人越想越不对劲,便婉拒高薪辞职了。林场主人请一位稍懂手语之人与哑巴青年比手划脚,商议好一阵子之后,哑巴青年就住在林中了。
    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可是,便没有人敢来此盗伐了,因为,他不但行动敏捷,而且有一种特殊的追人本领。从那天起,他有空就来找哑巴青年,哑巴青年坐,他就坐在一旁瞧着,哑巴青年走,他也就跟着走。足足的一年之后,哑巴青年方始与他比手交谈,每当哑巴青年双掌握圈并先并靠再往外移,他就知道是在叫“水管”了。隋管只要将双唇一翘,右掌在臀后比出尾巴,哑巴青年便笑嘻嘻的明白隋管在唤他“鸭兄”。
    两人各比各的,久而久之,逐渐的能够沟通心意了,于是,隋管来得更勤了,他已将此处视为心声倾吐处了。
    且说隋管来到木屋前面,突然看见鸭兄坐在房中简陋的桌前,手持一把小刀正在一截断枝上雕刻着。隋管刚停身,鸭兄朝他一笑,示意他坐在另外一块木头上面之后,立即又专心的雕刻着。
    隋管坐在圆木头上面瞧了一阵子之后,突然边比边叫道:“哇操!鸭兄,你是不是在刻我呀?”
    鸭兄点点头,又继续刻着。
    隋管一见他挖、削、挑举、切……一刀刀的刻着,生性好动的他在好奇心渐逝之后,立即边比边道:“鸭兄,我替你去巡察一下!”
    鸭兄点点头,指了指远处灶上的链子,继续刻着。
    隋管掀开锅盖,立即闻到香喷喷的味,仔细一瞧,锅中居然煮了数只**腿,他立即拿起一支边啃边走了出去。他在林中绕了半圈,将**骨头随意一掷,走到林叶茂盛之处褪下裤子,立即“端枪”准备要“缴水费”,倏听前面一株树后传来一声少女的叱喝;“不要脸!”他吓得急忙关妥“水龙头”匆匆的拉起裤子系了起来。
    只见一位头戴圆形草帽、一身降裳劲装的女人自树后站了起来,隋管只匆匆的一瞥,对方便已朝林后掠去。
    隋管暗骂一声:“哇操!有够哀,居然免费被人‘观光’,妈的,这个幼齿仔和方才在那边干汁么?”他走过去一瞧,立即发现树干附近湿了一大片,他不由暗骂道:“哇操!真是作贼的喊捉贼,我被耍了。”突见树干旁边另有一粒黄色圆物,隋管拾起一瞧,只见那是一粒蜡丸,轻轻的一摇,里面竟有轻响,他不由一怔!由于那泡尿之怪味不大好闻,隋管以足尖挑起落叶及泥土将它掩上之后,立即拿着那粒蜡丸走向木屋。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脆喝:“站住!”
    隋管一见是方才那位降裳女人从远处“飞”了过来,他吓得立即跑回进木屋,然后迅速的关上木门。
    鸭兄怔了一下,比手势问道:“什么事?”
    隋管尚未回答,倏听“砰”的一声,那扇木门居然被震成十余块碎片,那些碎片迳射入木屋中,吓得隋管慌忙蹲下身子。鬼精灵的他,趁着蹲下之际,迅速的将那粒蜡丸塞入了左鞋中,而且佯装害怕的瑟缩在桌下。
    鸭兄缓缓的站了起来,默默的瞧着自门外射入之女人。那女人倏地刹身,炯炯的盯着鸭兄。好半晌之后,只见她不由自主的后退到门外,倏见她转身一弹,迅速掠向地方才与隋管会面之处。鸭兄却仍然凝立不动。隋管自桌下走到鸭兄的面前,竖起右手拇指,道:“赞!罩得住!”
    鸭兄却突然比起手势问道:“发生什么事?”
    隋管闻言,双颊倏红,因为他怎能将自己春光外泄的臭事说出来呢?他正在编词回答之际,倏见鸭兄将他拉到身后,同时凝视着门外。隋管只觉被握之处,好似被烙铁扣过般剧疼不堪,不由拚命的抚揉,双眼也紧盯着门外的动静。
    绛影一晃,那女人重又站在门口,只听她冷冰冰的问道:“把蜡丸交出来!”说完,缓缓的走了进来。倏见鸭兄将双臂一抬,左掌扣拳,右掌箕张分别放在胸腹之间。绛裳女人双目一闪,倏地退到门外,只听她拱手沉声道:“鲁东‘双燕堡’公孙虹见过大侠,请问尊姓大名?”
    鸭兄似石人般不但不回答,而且连架势也未动分毫。公孙虹神色一冷,立即冷冰冰的道:“阁下虽然武功高强,也不该如此藐视人。”
    隋管忍不住叫道:“他是哑巴啦!”
    公孙虹怔了一下,立即仔细的打量鸭兄。鸭兄视若无睹的凝立不动。半个盏茶时间之后,只听公孙虹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身有缺陷的人绝对无法练到如此骇人武功的!”说完,立即又陷入沉思。
    隋管见状,悄悄的探头一瞧鸭兄的架势,忖道:“哇操!这么随便一比,就可以把人吓成这副模样呀!”他立即用心的将它记了下来。
    倏见鸭兄身子轻轻的一颤,这一轻颤,若非隋管正在偷学架势,根本无法瞧见,因此,他立即朝门口瞧去。只见那女人将圆帽脱下放在身旁,你十只细如嫩笋的纤指接着轻轻的解开劲装右胸那排襟扣。
    一粒,二粒……终于全部解开了,只见她那张艳丽的脸孔绽放出妩媚的一笑,然后酥肩轻耸,缓缓的将上衣自酥肩滑下,不久,终于露出一座雪白高耸的右乳。
    鸭兄将牙一咬,冷冷的盯着她,公孙虹低嗯一声,继缕褪下左衫,不久,立即也露出雪白高耸的右乳了,她不经意的一扭,那两座乳峰立即一阵轻颤。
    鸭兄的身子倏地一顿,只见他吸口气,立即又凝立不动。
    隋管没来由的全身一热,那泡住憋之尿似乎要冲破“石门水库”而出,记得他夹紧双腿,汗水立即泌了出来。
    公孙虹又妩媚的一笑,缓缓的将劲装往下褪。
    不久,劲装已经完全褪下圆臀,隋管一见到那条小的不能再小、紧紧包住圆臀及“桃源胜地”的白色亵裤,立即闭上双眼,汗水泉涌而出,纷纷沿腿流至鞋中。
    公孙虹右脚一抬,正弯腰要褪去劲装之际,倏见鸭兄双臂一振,“砰砰”两声,公孙虹立即被震飞出丈余外。
    “哎哟”一叫之后,她立即僵卧在地。
    隋管“啊”了一声,叫道:“哇操!鸭兄,你会使妖法呀?”
    鸭兄却连比手势示意隋管去替公孙虹穿上衣服。
    隋管双手连摇,边比边道:“哇操!她会揍我啦!”
    鸭兄摇头比道:“不会,她若揍你,我再揍她!”
    “可是,我……她光着屁股,我……”
    “没关系啦,把眼睛闭上!”
    “这……鸭兄,你替她穿啦!”
    鸭兄双颊颊红,双目一转,比道:“我替她穿?她若要揍你,你怎么办?”
    “我……好啦!哇操!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直在冲煞我呢!”嘀咕声中,他已经走到公孙虹的身边。
    公孙虹冷冷的道:“臭小子,你敢碰我!”
    隋管身子一顿,立即欣喜的跑回屋内,边比带说道:“哇操!鸭兄,她好凶喔!她不准我碰地哩!”
    鸭兄比个“别理她”的手势,立即拉着隋管走了出去。
    隋管只好硬着头皮将劲装往上拉。哪知,拉到她的臀部之时,由于那对雪白的臀部翘得太离普,劲装竟被卡住了,急得他只好边按边拉了。那细嫩光滑的臀部肌肤摸在他的手中,痒在他的心中,逗得血气方刚的他不但汗粒猛流,而且呼吸也粗浊了。他的手继续闪缩而上,直到她大腿的内侧根部,轻轻的钻了进去。马上,他感到沼泽地带正下着绵绵春雨,茂盛的芳草丛中一片水渍!他稍一进入,马上停止,她却长长地叹了口气,活像看到了希望的影子,暂时满足到幻想之中。
    他好不容易通过圆臀这一关,当面临双峰那关之际,由于公孙虹的“麻穴”受制,双臂僵硬,他穿起来更紧了。他逼得只好抱着她的身子替她穿上衣衫了,他把脸贴在她的乳沟上,只感到无比的温暖和酥软,加上她急促的呼吸,越叫人为这两团火球的灸灼而心动!他更加的喘呼呼了!
    公孙虹被他这一阵胡摸乱碰,脸上冰冷融化了,代之而起的是媚眼流波,娇颜通红,连鼻息也为之略现急促。
    鸭兄见状,神色倏显厌恶,右掌悄悄的一指,公孙虹只觉眼前一黑,立即不醒人事的闭上双眼。
    隋管怔了片刻,一见鸭兄望向远处,他只好纳闷的替她合上襟扣,等弄妥起身之后,他那件背心及短裤已经湿透了。
    鸭兄朝他一笑,迳自走向屋中。
    隋管忙问道:“哇操!就把她摆在这里呀?”
    鸭兄比个“别理她”的手势,继续入内。隋管刚走了三步,突觉左腿突然又胀又烫,他立即想起那粒蜡丸,可是,他伸手入鞋中挖摸一阵子之后,却毫无所见。他忙脱下鞋子,哪知,有看没有到,他不由怔道:“哇操!难道掉啦?”他穿妥鞋子,起身欲寻找,却觉那股胀烫之气由腿根迅速的蔓延到腹部,胸口,颈部,他吓得急叫道:“鸭兄。”声音方扬,他只觉头儿一晕,立即朝前趴去。
    倏见鸭兄电般一闪,立即挟着他掠入屋中。他将隋管放在木床上面,只听隋管“哎唷”一叫,立即晕去。他以为隋管中了公孙虹的诡计,因此,立即由头瞧到脚,哪知,毫无伤痕,他立即搭上隋管的右腕脉。他倏觉右手食中二指好似触电般被隋管的右腕裂震得隐隐渊疼,他在讶异之际,立即振臂默察。只见他惊喜的又在隋管的身上按捺一阵子之后,突然跃上木床,双腿一并,默默的闭眼吐纳调息。好半响之后,他睁开双眼疾凉到公孙虹的身边。他一见她尚晕倒在地,又在她的身上连拍三下之后,方始回屋。
    只见他盘坐在隋管的身旁,吸口长气之后,双掌立即在隋管的全身大穴迅速的拍打起来,屋中立即响起一阵“叭……”声响……
    好半晌之后,只见鸭兄满头大汗的停止拍打,他瞧隋管鼾息微鸣的睡着了,他露齿一笑,迅即在旁调息。
    ※    ※    ※    ※
    夕阳西沉,倦鸟归巢,鸭兄也醒了。他摸摸隋管的身子,不由微微一笑。哇操!这也难怪他会高兴,因为,他在几个时辰之中,已经将一个平凡小子改造成为一位拥有骇人内功之人。不过,他并不愿意让隋管知道此事,他将那股热气引导入隋管的全身百脉之中,以免替隋管惹祸。
    鸭兄含笑走出木屋,一见到昏睡的公孙虹,笑容立僵,只见他提起右脚尖,在她的身上轻踢数下,立见她醒了过来。她跃起身子,仔细的整理衣衫之后,沉声道:“你真的不肯说出来历吗?”
    鸭兄瞪了她一眼,将那顶圆帽抛给她,立即走入屋中。
    公孙虹接住圆帽,只觉指尖隐隐生疼,她暗骇对方的精湛功力之余,不甘心的沉思片刻,方始匆匆的掠去。
    鸭兄在屋角灶上炊制半链饭及两道菜,让它们摆在桌上,另外摆妥两副碗筷,然后在隋管的人中一掐。
    隋管“哎唷”一叫,立即醒来。鸭兄微微一笑,朝菜肴一指,立即走了过去。隋管一下床,立即朝屋外跑去,只见他般在一棵树旁撒了一泡尿,打个哆嗦小爽一下之后,方始回屋。鸭兄心中有数,迳自开始用膳。隋管坐在桌旁,边吃边问道:“那个‘恰查某’走啦?”
    鸭兄不解“恰查某”之意,立即望着他。
    隋管放下碗筷比个“戎芦状”,又作个揍人的姿势,道:“恰查某!”
    鸭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她已经离去。
    隋管心中一安,立即笑嘻嘻的用膳。他乐,鸭兄也乐,这一餐吃得很够愉快,那半锅饭及两盘莱早就被吃得一光二净、清洁溜溜了。隋管将餐具放入竹篮中,抢着跑向江边去清洗了。鸭兄拿着木棒外出去巡视了。
    半个时辰之后,隋管回到屋中,他一见木棒已不在墙角,心知鸭兄又去巡视,他将干净餐具放在桌上,立即离去。
    他推开“阎王棺材店”后面,立即看见厨房泛出烛光,他不由怔道:“哇操!头家怎么拖到现在才用膳呢?”倏听一声:“小子,过来!”
    隋管一听见头家在呼唤,忙应声:“来罗!”立即马不停蹄地奔了过去。他拉开纱门,立即看见头家和一位黑张飞般酌魁梧大汉在喝酒,他立即入内道:“头家,你找我呀?”
    瘦细中年人点点头,道:“见过黄大爷。”
    隋管忙后退一步鞠躬道:“黄大爷,您好!”
    黄姓中年人哈哈一笑,道;“你就是隋管吗?”
    “是的。”
    “瞧你瘦瘦细细的,力气很大哩!”
    “谢谢黄大爷的赞赏,不敢当,这全是头家平常训练有素的功劳。”
    “哈哈,老杜,你瞧他的这份玲珑心性,我喜欢他!”
    “嘿嘿,你喜欢又有何用?他又不喜欢练武!”
    “咦?会有此事?隋管,你真的不喜欢练武吗?”
    “先祖先在世之时,严禁小的练武,临终之时犹再三叮咛,因此,小的不敢练武。请黄大爷多加海涵。”
    “喔!练武可以强健体魄,有何不宜呢?令尊及令堂难道也不同意吗?”
    隋管神色一黯低头道:“先父母及先弟已遭仇人杀害,小的幸被先祖父救出。”
    “喔!令祖父原来是为这个原因才不准你练武的呀!你知道仇家是谁吗?”
    “不知道,因为先祖父从来未提及此事。”
    “令祖父叫什么名字?”
    “隋天勤。”黄姓中年人身子一震,立即望向杜姓中年人。
    杜姓中年人yīn声补充道:“他的父亲名叫隋金坚。”
    “喔!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有这么好的资质,可惜,偏不练武!”说完,径自端起杯一饮而尽。
    杜姓中年人道:“没事啦!下去吧!”
    隋管行礼应是之后,立即回房拿着衣衫去盥洗。
    杜姓中年人低声道:“老黄,你把阳诀练得怎样了?”
    “也是尚差一成,看来还要再熬一年哩!”
    “哈哈,十年都已经熬过去了,何必在乎这一年呢?只要再等一年,咱们‘日月双霸’岂不是可以纵横武林了吗?”
    “嘿嘿,说得也是,干杯!”
    这两人乃是十余年前就在江湖上薄有名气的“日月双霸”,“日霸”黄地阳及“月霸”杜天英。两人因为性好渔色、臭味相投而结为金兰,二人在十年前游黄山之时,竟在“一线天”附近荒洞中找到一本上古秘籍“yīn阳拳谱”。两人原本分别修练yīn柔及阳刚掌力,一获得“yīn阳拳谱”,立即各持一半觅地修练内功心法及拳术。
    两人互干数杯之后,突听黄地阳低声道:“老杜,你可知道我为何会突然来此地吗?”
    “我正要问你这个问题哩!”
    “哈哈!你还记得公孙虹这丫头吧?”
    “嘿嘿!她是我替她开苞的,我怎么会不记得?”
    “老社,你可要小心咯!她如今已是‘双燕堡’的二当家,此番又从少林盗得一粒‘大还丹’,我今晨曾在城郊遇见她哩!”
    杜天英神色一变,急问道:“她真的弄到一粒‘大还丹’啦?”
    “谁也没有见过,不过,少称确实曾派入去‘双燕堡’找过她。”
    “妈的!这女人貌美似花,心似蛇蝎,若让她借‘大还丹’增长功力,倒是一件十分讨厌的事情哩!”
    “哈哈!别慌,我已跟踪她三天了。她尚未服下‘大还丹’,不过,看来她已经知道你在此地哩,你可要小心些!”
    “妈的!我练了十年的yīn决,正想试验一番哩!”
    “老杜,yīn诀里面有那玩艺儿呀?”
    “不错,练yīn补阳,愈战愈勇!”
    “哈哈!传一手吧!”
    “嘿嘿!那你也来扛棺材吧!”
    “什么?你要隋管天天扛棺材,就是在你习那玩艺儿呀?”
    “嘿嘿,不错,我岂会错过这么好的练武料子呢?我规定他每天一醒来,什么事也不准做,就准扛棺材。”
    “借助一口纯阳之气,由外往内练,的确是好主意,你打算什么时候把yīn决传授给他呀?”
    “这小子倔强得很,一定不肯练的,因此,我打算在他睡觉之际,替他打通练功路子,届时,不由他不肯练了!”
    “哈哈,好主意,幸亏你想得出来,有没有需要我效劳的?”
    杜天英沉思好喘阵子,点头道:“难得你来此地,咱们就利用一个时辰替他奠好基础,你意下如何?”
    “好,不过,可要预防公孙虹突然找上门哩!”
    “不碍事,她无法进入我的密室。”
    “好,什么时候动手?”
    杜天英凝神默察片刻低声道:“小子已上床,他很快就会睡觉,咱们再喝几杯,顺便商量如何进行吧!”
    于是,两人就愉快地饮酒商议着。
    ●●    ● ●    ● ●
    半个时辰之后,隋管已经好似上手术台或在做心电图般的昏睡在密室中之张木床上面。
    杜天英盘坐在他的右胸前,黄地阳盘坐在他的右腰旁,两人双目半瞑,各自默默的运功调息着。
    盏茶时问之后,二人相继醒转。只见杜天英沉声道句:“开始吧!”立即将左掌轻轻的按向隋管的胸间“膻中穴”。右掌亦同时一抬,五指并拢伸直移向黄地阳。黄地阳立即将左掌五指并拢伸直贴杜天英的右掌,杜天英的左掌现扫上隋管的“膻中穴”,倏觉一股劲气反弹而出,心机深沉的他亦不由自主的一震,他急忙移开左掌。
    黄地阳倏地收回左党问道:“老杜,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杜天英含笑道:“我忘了先给他服粒药。”
    “对,对!免得他无心消受强大的内力。”
    杜天英趁自怀中掏药及将三粒白色药丸塞入隋管口中之际,双眼连转,立即暗暗的兴起歹意。
    只见他重又摆开架式之后,立即沉声道:“开始吧!”
    黄地阳按照约定缓缓的将真气自左掌心渡入杜天英的右掌心之后,悄悄的将左脚心贴向隋管的“环跳穴”。哪知,他的左脚心刚贴住隋管的“环跳穴”倏觉一股劲气冲了过来,吓得他急忙移开左脚心,倏觉功竟自左掌心疾泄而出,他暗遭声:“不妙!”左掌五指一曲扣住杜天英之右腕,右掌立即抓向他的右膝。
    杜天英想不到开始吸收黄地阳的功力,他自认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吸光黄地阳的功力,因此,任由黄地阳抓住他的右膝。哪知,当他发现自己的功力居然泄向黄地阳的右掌心之际,他懊悔了,于是,他的左掌全力吸收黄地阳的功力。于是,两人的功力好似跑马拉松般互相穿流着。盏茶时间之后,两入神色痛苦的冷汗直流,身子轻颤了。因为,他们两人经过十年的分别修练“yīn诀”及“阳诀”内功,一身的yīn劲及阳劲更加的精纯,此时一混合,立即冲击起来。他们只觉全身的经脉忽缩忽胀,剧疼至极,偏偏双方为了担心对方搞鬼都不敢紧急刹车,于是,继续自找苦吃了。
    黄地阳在颤动之中,左脚突然碰到隋管的“环跳穴”,功力倏地往“环跳穴”泄去,他马上觉得稍减疼痛。于是,他的左脚心紧紧的贴住隋管的“环跳穴”了。盏茶时间之后,两人不再颤抖,因为,他们的功力已经跑得清洁溜溜,哪有力气颤抖了。相反的,却轮到随管在颤抖了,只见他倏地“哎唷”厉叫一声,被制住的“麻穴”及“百会穴”都已经被澎湃的功力冲开了。“砰”一声,他结结实实的摔落在床前,立即不停的厉叫及翻滚着。
    黄地阳有气无力地道:“杜天英,你得到了什么?”
    杜天英满脸寒霜的道:“黄地阳,我早知道你突然来此,必有歹意,想不到你却是想盗取我的功力,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不错,我是看见最后一页附注:若能将yīn诀及阳诀合而为一,天下为敌,才会想来找你的。想不到你比我还狠,居然打算先下手为强哩!所幸我的反应不差,没有让你的诡计得逞。”
    “黄地阳,你原先打算如何盗取我的功力?”
    “哈哈!只要你将我送过去的功力输入这小子的体中,我的‘涌泉穴’便可以把功力由这小子的‘环跳穴’吸出来。唉!”
    “嘿嘿!好心计,那你为何不吸呢?”
    “我受骗了,这小子的内功不弱嘛!你的心计太可怕了!”
    “不!老黄?我真的没骗你,这小子原本没有内功,他今天一定有什么奇遇?”
    “哼!少来这套,反正咱俩的功力全泡汤了,咱们到阎王爷那儿之后再好好的舆论一番吧!”说完,右臂用力一振。杜天英神色一狞,立即也左臂一振。
    两道寒芒一闪,二人的右肋及腹间各插着一柄蓝汪汪的淬毒匕首了。只见二人凄历的一笑之后,立即气绝。两具尸体也逐渐的化成两滩黄水。不久,连榻上之物也渐渐的蚀化了。当那张榻整个的蚀化之后,厉呼翻浪的隋管已经紧紧的抱着远处的桌腿,在抽搐之中,再度昏迷了。
    笔者利用密室一片寂静之际,悄消的将隋管这段史无前例的奇遇说明一下,免得各位看官瞧得“雾煞煞”。
    原来,公孙虹在内急宽衣解带之际,不小心把费尽心机才弄来的少林“大还丹”掉落在地上。等她发现遗失找上隋管之时,那粒大还丹已经被隋管偷偷的塞入鞋中了。隋管在目睹公孙虹那迷人的脱衣舞及胴体之际,早已紧张,兴奋得汗流浃背,尤其在替她穿衣服之际,更是汗流似雨。那粒大还丹就在他双腿移动之中,被他踩裂。汗水渗缝而入,大还丹逐渐的溶化,药力也自他的左脚心“涌泉穴”中逐渐上移,在他走动之后,上移更疾,他终于晕倒了。他经过神秘的鸭兄替他疏导那些药力之后,方才乍遇上yīn阳掌力,大还丹立即逐渐的发挥药效了。不过,由于“日月双霸”的功力不凡,因此他足足的受了半个多时辰折磨之后,方始稳定下来。此时,他迷迷糊糊的昏睡着,大还丹却不停的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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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管足足的睡了三天三夜,方始醒了过来,那滩尸水已经被泥土吸光,只剩下黑黄一片。隋管爬起身子,只见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正在奇怪之际,一见到桌上的那本破旧的小本子,他立即认出那是社天英之物。因为,杜天英为了激发他练武的兴趣,曾经将“yīn诀”拿给他看,而且还接连强迫他听了三天的课。此时,他拿起小册,向四周张望一下子之后,喃喃自语道:“哇操!怪啦!头家将这本小册视若生命,一向不离身,现在只见到小册,怎么不见他呢?”他抓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立即皱眉道:“哇操!怎么又冷又涩的,难道他已经离开这儿很久了吗?”
    他朝空旷的密室一瞧,只见除了远处石级下方有一个小木箱以外,毫无它物,他立即朝木箱走去。
    术箱并未上锁,隋管不由忖道:“哇操!既然未上锁,必然没有什么好玩艺儿,不看也罢,哇操!既来之,则瞧之。”
    箱盖一掀,一蓬亮光激射而出,吓得他慌忙闭上双眼。好一阵子之后,他眯着双眼朝箱中一瞧,立即发现箱中摆着两粒拳头粗的圆珠,另外还有不少他叫不出名字的亮晶晶东西。他整个的傻眼了。好一阵子之后,他方始把盖子放下,忖道:“哇操!头家原来是有这么多的宝贝,所以才不会担心没有生意啦!”
    他沿着石级边走边边忖道:“哇操!头家实在有够神秘,我在这儿住了十年居然不知道这个地方啦!”他走到尚剩下的二个石级,一见到有一扇门关上,立即又踏上一个石级,同时准备开门,哪知那扇门却在“轧…”声中自动向外开去。
    他正在诧异之际,突听见一声低呼:“爹,有人出来啦!”他一听见是刘莺莺的声音,立即叫道:“哇操!是我啦!”说完,立即步大行出,倏听一声沉喝:“小心,快卧倒!”
    隋管听话的朝地上一趴,倏听“砰”一声,地上立即被他掸了一个深洞,他也吃进了不少泥土,不由“呸”连吐泥土。
    倏听一阵,“咻……”声响,只见两侧墙壁中射出一大堆的蓝汪汪细针,纷纷自隋管的头背上方交叉而过。立听到刘莺莺在远处叫道:“阿管,别抬头,别动!”
    其实,不用她吩咐,隋管也不会动,因为,他早已经被吓呆了!
    足足的过了好一阵子,那些毒针方始停止射击,只听一阵长长的吐气声音过后,立听:“阿管,你别动喔!”
    隋管轻声道:“大叔,我不会乱动。”
    “好,阿管,我问你,老杜呢?”
    “他没有在外面?”
    “没有!你们的店门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开张啦!”
    “爹,先别说这些,先设法关掉机关呀!”
    “这……莺儿,爹若能关掉机关,早在三天前就动手了呢?”
    “这……那就叫阿管一直趴在那儿吗?”
    “这……那就叫阿管跑过来吧!”
    “爹,你怎么搞的吗?怎么专出这些馊主意呢?”
    倏听阿管叫道:“阿莺,把我的棉被拿来!”
    “嘻,好主意,马上来!”片刻之后,刘莺莺果然抱着一床旧棉被跑到门口,只听她喝声:“接住!”立即把捆成一团的棉被抛了过来。
    隋管接住棉被,轻轻的解开之后,缩回门旁从头包到脚,喝声:“让开!”立即使劲朝门跑了过去。“刷”一声,他好似长了翅膀般直接掸垮门柱,而且又掸破了一道墙壁,掸倒了一口棺材,方始停下身子。他毫无疼痛的感觉,因为,他已经吓呆了。
    刘莺莺父女刚退到门后,目睹这幕奇景,他们也吓呆了。
    (二)
    刘莺莺走至隋管的身前问道:“阿管,你没有怎样吧?”
    隋管似从梦中醒来般爬起身子,朝自己的身子瞧了一阵子之后,苦笑道:“好家在(走运),没受伤!”
    “没受伤?会不会头晕呢?”
    “不会呀!谢谢你来看我!”
    只见一位俊逸壮年穿着一件商贾绸袍走到刘莺莺的身边,满脸诧色的瞧着隋管,他闻言之后,一笑道:“哪里,邻居嘛!总该守望相助!”
    隋管一瞧外面的天色已是上午辰时,他立即问道:“大叔,你真的没有瞧见我的头家吗?”
    “真的!阿管,你知道你们这儿在三天前的晚上死了一个人吗?”
    隋管吓了一跳,忙道:“大叔,拜托你别吓我!”
    “小声些,没人知道此事,来,我带你去瞧瞧?”说完,立即走回隋管方才冲出来之房间。
    “大叔,这是阮头家的房间,尸体难道就在这里吗?”
    “不错!你瞧榻前那顶圆帽旁边的那个痕迹,尸体原本就在那边!”
    隋管乍见那顶圆帽,立即认出是公孙虹所带之帽,他吓得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同时后退数步。
    “阿管,别怕,那具尸体已经化得无影无踪了!”
    “化?怎么化?”
    “阿管,我从头说起吧!那天夜晚,由于明月当空,我们一家皆在院中纳凉,正值我们要就寝之时,突然隐约传来你的惨叫声音。我们以为又是老杜在虐待你,一听你惨叫不停,正在犹豫要不要过去劝解之际,突然听见这儿传来陌生女人的惨叫声音。于是,我赶了过来,当我来到此地之时,只见到一双穿着绣花靴的小腿正在蚀化。其余的部位皆已化为黄水。我曾在外头跑过,由圆帽上面的毒针,知道那个女入一定是误触机关或被人发射毒针,才会致死蚀化。莺儿心血来潮硬吵着要来此地瞧瞧,因此,当你方才出来之时,我立即叫你卧倒,总算你的反应快,侥幸的避过这劫。”
    “哇操!大叔,谢谢你的救命大恩,阿莺,谢啦!”
    “别客气,阿管,你怎么会由那儿出来呢?”
    “哇操!我也不知道呀!”
    “这……怎么可能呢?”刘莺莺白了他一眼,道:“阿管,你正经点。”
    “哇操!我真的不知道啦!我原本在房中睡觉,方才醒了,却发现在地下室中,我还在奇怪不已哩!”
    “黑白讲,你一睡就睡三天三夜呀!你又不是神仙!”
    “哇操!真的啦!我怎会拿正经事开玩笑呢?”
    “阿管,暂时别管这件事,你平常是不是一下子能跳这么远呢?”
    “哇操!怎么可能呢?我方才这一跳,至少有五丈多哩!我也正在奇怪哩!”
    “阿管,你掸垮了门柱、墙壁,又掸倒了棺材,虽然说也有棉被包着,可是,你却夷然无损,是不是很奇怪?”
    “是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哩!”
    “莺儿,你先回去煮碗猪脚麦面,准备替阿管压压惊,我另有一些事要和阿管谈谈,记住,此地发生之事不能外泄。”
    刘莺莺点点头,立即离去。
    “阿管,在你那晚睡觉之前,有没有什么怪事?”
    “怪事?啊!有一人长得好似黑张飞似的人在和头家喝酒,头家唤我去向他行礼,我才知道他姓黄。”
    “姓黄?名叫什么?”
    “不知道!对了,他曾问我要不要练武,我爷爷叫什么名字?头家又把先父的名字告诉他之后,就叫我回去休息。我洗完澡,躺在床上听他们在喝酒低声交谈,反正我也听不懂,所以,不久以后,我就睡着了。”
    “嗯!事情的关键一定在那位姓黄的身上,可惜,老杜和那人皆已经不见了,只好等他们回来再说啦!”
    “哇操!我弄坏了这么多的东西,他回来之后,我就惨了!”
    “没关系,我会代你向他说情的,不过,你只要好好的想一想怎么会跳这么远,以及没有撞伤呢?”
    “我会努力想的!”
    “阿管,你以后绝对不可以踏入这个房间,免得发生意外,知道吗?”
    “知道。”
    “还有,此房死了一个女人之事,也不能提,我替你把这顶帽子拿去毁掉吧!”
    “谢谢!”
    只见他自大厅中取来一根木棒将那顶圆帽挑了过来,立即和隋管走入厨房,将它朝灶中一掷,一把火将它烧光了。
    “阿管,你放心,除了你,我及阿莺知道此事以外,并无人知道这个秘密,只要咱们不说,有谁会知道呢?”
    “大叔,谢谢你!”
    刘宏伟一笑点点头,立即又陷入思忖。
    隋管一直在犹豫着:“我该不该把公孙虹与我结隙之事说出来呢?不行,那也帮不上什么忙!”
    好半晌之后,只听得刘宏伟低声道:“阿管,哑巴已有杀人的事实,咱们是无法帮上忙,对不对?”
    “对!可是,我真的很难过哩!”
    “阿管,燕堡在武林中的名声不大好,若让他们知道此地死了一个他们的人,对你挺不利的。”
    “大叔,我知道这个利害关系,我会小心的!”
    “对!你专心干活吧!不过,为了自卫,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先学些自卫的武功呢?”
    “这……”
    “阿管,令祖不喜欢你练武,就是不愿意你涉入江湖恩怨,可是,他并没有考虑到,万一遭遇恶人攻击你时,该怎么办?”
    “这……”
    “阿管,我只教你轻功身法,万一你遇到攻击,就立即逃走,如何?”
    “这……我……可以跑呀!”
    “不!你跑得再快,也比不上会武功之人,瞧!”“刷”一声,刘宏伟已经掠到屋顶下方之横梁了。
    隋管“啊”了一声,立即瞪目以对!刘宏伟微微一笑,身子一纵,顺着下飘之势,倏地闪身迅速的在几口棺材上面随意纵跃着。
    隋管正在瞧得神驰目眩之际,刘宏伟已经脸不红气不喘的站在他的面前,道:“阿管,你想不想学?”
    “这……”
    “阿管,我如果今天不露出来,你知道我会武功吗?所以,你放心的练吧!只要你平常不露出来,谁会知道呢?”
    隋管又考虑片刻之后,点点头道:“好吧!”
    “好!趁着目前夜深人静,我就先传你运功行气之法吧!”说完,立即低声叙述着。
    隋管再怎么聪明,也无法在短期间领悟出来,刘宏伟耐着性子解说到子初时分,方始离去。
    隋管回房之后,边默念口诀边仔细的思索着。直到雄**长啼,他方始伸个懒腰下床漱洗。一夜未睡,他丝毫不觉累,打开大门走入大厅之后,立即拿起锉子及铁锤干起活来。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刘莺莺端着一碗鱼粥走了进来道:“阿管,歇会儿,吃饭吧!”
    “谢啦!马上来!”
    “阿管,爹昨晚传你运功行气之法啦!”
    “是呀!不过,那么长的口诀,又是那么多的穴道名称,挺伤脑筋的哩,我一直想到刚才,还是‘雾刹刹’哩!”
    “阿管,你别再伤脑筋了,爹昨晚和娘研究过了,你先静心运聚‘气海穴’的真气,然后就让它自己运转吧!”
    隋管念句:“气海穴!”立即朝脐下三寸之处按去。
    刘莺莺羞得立即转身打量那些棺材。
    隋管突然低声道:“阿莺,我的‘气海穴’好似有团热气哩!”
    刘莺莺惊喜的道:“真的呀?快!快调息!”
    隋管点点头,立即盘坐在地上。
    刘莺莺站在一旁紧盯着她,神色一片紧张及欣喜。尤其,当她看见隋管的背心及短裤在盏茶时间之后相继裂碎之后,她那对凤眼睁得更大了。她忍住惊喜又瞧了一阵子,只听隋管的身子在两次轻颤之后,全身的骨骼纷纷的劈叭响个不停。她在惊喜之下,立卿跑回家中。
    不久,刘宏伟及易秋梅带着惊喜的神情与刘莺莺走入厅中,只见隋管的额头一片莹光,身子却未再颤动了。
    易秋梅惊喜万分的示意刘莺莺走到远处墙角之后,低声道:“阿管已经通过天地之桥了!”
    刘宏伟点头道:“太不可思议了,他怎会有如此骇人的功力呢?他在地下秘密中一定另有奇遇!”
    “不错!而且这个奇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哩!”
    易秋梅低声道:“阿莺,你在这儿守候,别让他受到惊动!”说完,立即与刘宏伟欣喜的离去。
    刘莺莺一见隋管继续在盘坐不动,她一见爹也在厅中,暗中注视着这边,立即也默默的坐在一旁。哪知,她一直等到当天夜晚,隋管仍在调息,她点起烛火准备瞧个仔细,却见刘宏伟已经含笑走了过来。
    “爹,他怎么尚未醒转呀?”
    “丫头,别急,他一定忘了如何收回功力啦?”
    “会有这种事吗?”
    刘宏伟微微一笑,立即启齿传音。
    不久,果见隋管徐徐的吐了一口气,睁眼起身,他一见到外面已是一片黝暗,立即讶道:“哇操!是不是要下雨呀!”
    刘莺莺情不自禁的啐道:“下你的头,已经快要戊时啦!”
    “哎唷!这么晚啦!”
    刘宏伟含笑道:“阿管,过去用膳吧!”
    **********
    接连七天都是平安无事,隋管白天干活,晚上调息,不但已经造出二具棺材,而且,功力也突飞猛进。
    这天一大早,他刚打开大门,立即看到总捕头史泰山及刘宏伟从对面厅中行出,他立即点头道:“大叔,早……”
    刘宏伟朝他招手道:“阿管,你过来!”
    隋管走进对面院中,立听刘宏伟道:“史总,他就是隋管。”
    隋管心中起浮一丝不妙的预感,立即鞠躬道:“参加大人!”
    史泰山含笑道:“隋管,你认识看守邵老板林场的那位哑巴青年吗?”
    “认识。”
    “他要见你,你愿意见他吗?”
    隋管神色一变,犹豫道:“我……”
    刘宏伟立即补充道:“阿管,昨夜有六名蒙面人闯入地牢,哑巴中了三掌,目前已至弥留阶段。”
    “啊!真的呀?大人,我去!”
    史泰山朝刘宏伟颔首致意,立即率隋管行入府衙。
    隋管紧张的走入府衙之后,跟着史泰山走入一个小房间,立即发现鸭兄闭眼僵卧在一张林床上面。
    史泰山走到床前,在鸭兄的胸口轻按三下之后,鸭兄缓缓的睁开那对毫无眼神的眼睛。
    隋管咽声唤句:“鸭兄!”立即泪下如雨。
    鸭兄却挤出一丝笑容,右掌微微的动一动。
    史泰山沉声道:“隋管,看他要交代什么?我暂时出去一下!”说完,果真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隋管握着他的右掌,泣道:“鸭兄,你好可怜喔!是谁害你的,你快点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
    鸭兄轻轻摇头,右掌食指却轻轻的蠕动着。
    隋管将自己的左掌张开,托住他的右掌。只见他那食指颤抖的在隋管的左掌划了一个“假”之后,立即一阵急喘,急得隋管急忙频比手势催他再写下去。
    鸭兄挣扎了好一阵子之后,一口气在隋管的掌心写了“假死明日救我”之后,右掌朝自己的心口一放,立即偏头气绝。
    隋管整个的怔住了,他的脑海中一直想着“假死明日救我”那六字,双眼却紧盯着鸭兄放在心中的右掌。突然一阵步声一近,他回头一瞧是史泰山,立朝他点点了点头。史泰山瞄了鸭兄一眼,立即仔细的检视他眼皮及脸相。好一阵子之后,他方始长叹一声,道:“死了!”
    “什么?他死了,鸭兄,你死得好惨喔!”话未说完,早已经跪在榻前放声痛哭了。
    史泰山出去一阵子之后,立即带着府城大人及师爷进来。
    府城大人瞧了一眼,叹道:“唉!把尸体埋了吧!”
    隋管突然跪在城府大人的面前道:“大人,尸体是不是可以交给小的!”
    “这……”
    史泰山立即道:“大人,他是哑巴的唯一朋友,就让他收埋吧!”
    “好吧!师爷,你替本官致赠五两银子奠仪吧!”
    “是!”
    府城大人及师爷离去之后,史泰山立即道:“阿管,你回去联络刘老板来运尸体,我去办理一些手续。”
    “大人,谢谢你!”
    **********
    一个时辰之后,隋管及刘宏伟运送棺材回到棺材店大厅中。
    那些运棺人离去之后,隋管立即拭去泪水低声说道:“大叔,鸭兄在临死之前曾在我的左掌写下‘假死明日救我’六个字哩!”
    刘宏伟轻嘘一声,匆匆的到外面瞧了一眼,又关上大门之后,低声道:“他有没有表示要如何救他?”
    “他在写完之后,将手掌放在心口就死了!”
    “嗯!我明白了,他一定要你明早从他的‘膻中穴’输入真气救他,来,咱们先把棺材掀个缝。”
    两人立即解开麻绳,并以二叠纸钱将棺盖垫起。
    “阿管,我把输气之法告诉你吧!”
    “是!”
    于是,刘宏伟轻声道出口诀指导隋管如何运功输气。
    盏茶时间之后,他一见隋管已经能够挥动地面上之木屑,立即含笑道:“成啦!阿管,明日就缓缓的输气吧!”
    “大叔,谢谢你的指导。”
    “阿管,别客气,哑巴必然是打算装死卸罪,因此,你明日救他之时,我不便在场,你可要小心些!”
    “我知道了!”
    “阿管,你先歇着,我替你看顾一下吧!”
    “不!大叔,我不累!”
    “不行,你明日要输气救人,必须先好好休息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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