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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3
    (十二)
    隋管走入白培德房中之后,白培德呵呵一笑,请他入座。
    “阿管,你有没有发现你是一名福将,不但逢凶化吉,而且还艳福不浅,居然带来了两名贤内助!”
    隋管红着脸道:“白老过奖了!我也是糊里糊涂撞上的呀!”
    “呵呵!好一个糊里糊涂撞上,老夫怎会没有这种运呢?”
    “这……哈哈!”
    “对!你该笑,你值得笑!笑完了之后,谈谈今后的计划吧!”
    “计划?我哪有什么计划?我够资格拟定计划吗?”
    “阿管,你可知道堡主打算封堡退隐吗?”
    “哇操!这怎么可能呢?本堡不是打算在江湖争一席之地吗?”
    “那是二堡主的野心,她失踪这么久,可能已经遇难了,大堡主只是在替她善后而已,经过黑骑帮这一闹,她才有退意!”
    “这……创业甚难,好不容易有这个局面,却要放弃,未免太可惜了,你劝劝她打消此意吧!”
    白培德苦笑道:“阿管,你可能不知道本堡的财务状况,自从那几家店面被砸之后,本堡已在吃老本啦!”
    “白老,我觉得那些财物一定被总护法私吞了!”
    “啊!你有证据吗?”
    “没有,黑骑帮只是杀人,并没有劫财!”
    “好可恶的何靖良,看来他打算自立门户哩!”
    “哇操!这就是我不赞成封堡之主要原因,因为,堡中之人在这儿被遣散,马上会被他吸收走呀!”
    “哼?那些人也不是瞎子,岂会服他?”
    “白老,话不能如此说!堡中之人不乏贪生爱财者哩!”
    “那你说该怎么办?”
    “哇操!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办法呀!”
    “阿管,我先问你一件事!”
    “请说!”
    “据古皮说,令岳母曾被三十余名黑骑帮高手轮奸,然后被何靖良故意劈死,可有此事?”
    “不错!以他的身手,当时可以先救她再伤吴科星!”
    “哼!好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回堡之后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作秀了,老夫恨不得废了这个家伙!”
    “白老,别气!太不值得啦!恶人自有恶人磨,让他去自生自灭吧。”
    “阿管,以本堡目前的积蓄,即使再取回被那畜生私吞的那批财物,至多只能再撑三年,就会坐吃山空了。堡主曾与老夫研究过,她打算将堡主大位交给你……”
    “哇操!不可!不可!”
    “阿管,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嘛!堡中现存五六百人,多数支持你,只要你将那畜牲交给黑骑帮,再与他们订下互不侵犯的协定,本堡可以将那些店面之土地卖掉,然后在鲁中规规矩矩的做作意,如何?”
    “哇操!太慢了!我方才已经答应拙荆不杀何靖良啦!”
    “你可以不杀他,我来治他,如何?”
    “哇操!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怎么决定呢?”
    “不急!你好好的考虑吧!”
    “白老,你方才的主意很好!我全力支持,还是劝堡主不要隐退吧!”
    “阿管,堡主自幼即有心向佛,她已厌倦这种生活了!”
    “那…你来主持吧!”
    “呵呵!老夫老矣,该退休了!”
    “哇操!那……那……大家一起退休吧!”
    “阿管,你方才不是劝老夫打消退意吗?”
    “可是,这付担子这么重,我什么都不懂,扛得下吗?”
    “阿管,只要你接任堡主,老夫及古皮一定全力为你卖老命,如何?”
    “这……不妥啦!”
    “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吧!你接任堡主,不但可以安顿这些人,而且可以削灭那畜生的力量,无形中做了一件大功德哩!”
    “哇操!理论正确,窒碍难行啦!”
    白培德朝窗外一望,道:“时候不早了,下去用膳吧!”
    二人走出房间,果然立即听见那悠扬的钟声,只见双娇及何家姐妹也走出房间,他立即含笑走了过去。
    他们下楼之后,只见院中已摆了近百张圆桌。堡中之人正在井然有序的就座,白培德立即含笑将他们请入当中那张圆桌。他们六人坐下不久,公孙燕已经含笑行来,六人立即起身相迎。
    公孙燕请他们坐下之后,朗声道:“请各位斟满酒,咱们一起欢迎隋护法凯旋归来,并祝他与二位施姑娘百年合好!”
    隋管及双娇立即含笑起身。
    小雀及六名少女立即替她们五人斟满酒,何家姐妹有孕,忌酒。
    众人哄然喝声干杯,立即一饮而尽,隋管干杯之后,朗声道:“各位,黑骑帮没啥可怕的,只要咱们同心协力,迟早会把他们铲平的,干杯!”
    众人哄然喝采,纷纷干杯!
    隋管朝四周抱个环揖,道过谢方始坐下。
    公孙燕含笑道:“开动吧!总护法,你一起过来吧!”
    何靖良应声是,立即走了过来。
    上过三道菜之后,立即有人过来敬酒,隋管哈哈一笑,道:“各位请回座,我待会自动向各位报到,如何?”
    众人立即又哄然叫好!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隋管果然与双娇逐桌敬酒了。
    双娇每桌敬杯,立即含笑瞧着隋管与有兴趣喝酒的人拚酒。
    他们刚敬了四十五桌,突听半空中传来一阵急骤的锣声,公孙燕神色大变,立即喝道:“撤桌,准备迎敌!”
    小雀、小环立即扶着何家姐妹先行退去。
    锣声越来越疾,远处已经传来如雷的马蹄声音,大娇立即喝道:“小心!是黑骑帮之人!”
    白培德立即喝道:“总护法、隋护法、二位施姑娘,先随老夫迎敌,烦你亲自调度啦!”说完,立即暴射而起,双娇向两各大汉名借一把长剑,立即随着隋管出墙外,只见远处黄尘滚滚,蹄声似雷,地动枝摇,声势骇人!
    隋管恍然大悟道:“妈的!好yīn险的阮英豪,居然对我来这一套,今日看我如何宰了你们这批畜生。”
    白培德沉声道:“堡中阵法已经无法启动,情况紧急,杀!”说完,已抽出钢剑疾扑而去。
    隋管吼声:“杀!”后发先至,只见鱼肠匕寒虹一扬,立即有两颗人头飞射向半空中了。
    双娇紧跟在后,以哭笑双翁所授之合击阵法配合充沛的功力,在刹那间立即砍翻了六人。
    何靖良心怀丧子辱妻之痛,使出地煞掌法疾攻而去。
    黑骑帮的先头部队立即受挫,健骑惊嘶之中,那些人纷纷弃马先使出见面礼——暗器疾射而来。
    隋管及双娇左掌扫开暗器,右臂连挥痛下杀手。
    一批批的黑衣人潮水般涌来,迅即围住隋管五人,同时掠入院中与双燕堡之人血拚啦!
    古皮紧护着公孙燕,两人似虎入羊群般痛下杀手。
    隋管杀红了眼,全无惧意的冲破各种掌力、兵刃、暗器,只要看见黑衣人就杀,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全身浴血了。
    双娇紧跟在侧,舍命相互。
    直到黄昏时分,在一阵尖厉的竹哨声音之后,幸存的百余名黑衣人纷纷向山下疾逃而去。
    隋管喝声:“哪里逃!”立即与双娇疾追而去。
    他们三人身法疾快,半晌之后,即已拦住那些人,只听他厉吼一声:“给你们死!”三人立即疾攻而去。
    黑骑帮此次动员了一千五百余人分批来到鲁中,原本要一举歼灭双燕堡,哪知,却会碰见隋管及双娇这三个煞星。由于地形限制,人多反而碍手碍脚,加上双娇的功力超出阮英豪的预估,因此,居然遭惨败。
    此时,那百余人已经全无斗志,一见隋管三人攻来,除了在他们三人的威力半径中之衰尾者死拚之外,其余之人已经夺路而逃。因此,隋管三人追杀到山下,仍然被三十余人由林中逃去。
    隋管恨恨的吼声:“王八蛋!”不甘心的到处张望着。他一见双娇彼此在裹伤,立即上前问道:“哪儿受伤了?”
    大娇含笑道:“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你呢?”
    “哇操!我全身是血,搞不清楚哩!”
    “这……有没有疼痛之处呢?”
    小娇眼尖,立即了现隋管的左后背有一道分余深,寸余长的伤口,立即道:“管,你的背后有一道剑伤。”
    “回堡再治疗吧!”
    三人一见沿途各岗哨之人已经全部阵亡,立即恨恨的入堡。
    只见白培德的双臂皆已裹伤,正在指挥十余人抢救排了一大堆的伤者,隋管喝声:“把药拿来!”立即也上前救人。
    双娇一见到满地的残肢断臂尸体,心中一惨,立即也上前救人。
    他们整整忙到子夜时分,方始送走那些伤患及替自己裹伤。
    隋管三人跟着白培德入厅之后,立即看见公孙燕默默的跪在一具尸体之前,他们慌忙走了过去。
    只见古皮左臂已断,胸腹之间尚有六处伤口在汩汩流血,隋管悲嚎一声:“古爷爷!”立即跪下痛哭。
    双娇慌忙陪着跪在身后。
    白培德喃喃自语半晌之后,拭去泪水,咽声道:“堡主,人死不能复生,本堡尚需你领导,节哀吧!”
    公孙燕咽声道:“若非古皮以身挡住巫山三狼那全力一击,此时,躺在此地的人是我,我怎么能不伤心呢?”
    “唉!古皮求仁得仁,节哀吧!”
    公孙燕恭敬的拜了一拜方始起身。公孙燕拭去泪水,咽声道:“今日之劫,幸有你们协助,否则不堪设想!”
    隋管难过的道:“若非大家为了欢迎我回堡在院中聚餐,谅他们也无法通过阵式,全是我的错!”
    “唉!这怎么怪你呢?本堡之阵迟早会被破的呀!先去瞧瞧弟兄们的伤势吧!隋护法,你上去瞧瞧何香主她们吧!”
    “不!属下陪您去瞧瞧弟兄们吧!三位姐姐,你们先上楼吧!”
    双娇立即颔首上楼。
    隋管三人在堡中花了一个时辰,转了一圈之后,方重回大厅。
    只听公孙燕叹道:“唉!半月之隔,又有三百余人永远别离了!”
    隋管难过的低头不语!
    白培德沉声道:“堡主,早些休息吧!”
    公孙燕又叹了一口气,方始上楼。
    隋管回房之后,何仙雅立即瞧着他的伤口,道:“还好,并未伤及筋骨,真是托天之幸!”
    何仙宜接道道:“管,池中已放妥热水,你和二位姐姐先去沐浴再上药吧!”
    隋管柔声道:“你们没事吧?”
    “没事!小雀七人一直守在楼梯口,并没有敌人闯进来!”
    “哇操!太恐怖了!现在叫我再去拚,我可没有那个胆子啦!”
    大娇苦笑道:“这叫做一鼓作气,先去沭浴吧!”
    三人进入浴室,果见池中已经放妥一池子热水,三人轻轻的脱光身子之后,双娇先行替隋管清洗身子。
    隋管轻摸大娇左小臂之两道剑痕,恨恨的道:“妈的!那批王八蛋可真狠,居然舍得辣手摧花,真是该死!”
    “格格!在拚斗之际,谁只要出手慢上半分,谁就要赴鬼门关报到,因此,即使面对天仙美女,谁也不敢瞧半眼哩!”
    小娇也含笑道:“是呀!尤其你那快逾闪电、狠若厉鬼的剑法,简直把他们骇昏了,谁还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
    “哇操!我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大娇含笑道:“我以前读过‘杀人如麻’四字,总是以为言过其实,今天一见,总算得到最佳证明了!”
    “是呀!那鱼肠匕匕尖所射出之寒虹,好似阎王的拘魂令,所到之处,绝对没有漏网之鱼!”
    “哇操!当时不会手酸,现在却觉得不大对劲哩!”
    “这是必然的现象,因为,你从未经过如此激烈的搏斗,明晨起来之后,全身还会酸疼不已哩!”
    “妈的!阮英豪实在有够老奸,阮秀芳也扮得真像,过些时日,我一定会去黄山好好的拜访一下的!”
    大娇沉着脸道:“全是我的错!我太相信她了!”
    “不必提此事了,免得大家心烦,对了,你们有没有瞧见何靖良呢?”
    “没有呀!”
    “是呀!我也没有瞧见哩!妈的,这家伙一定保留实力,拥兵自重,王八蛋!”
    双娇替他擦身子,自壁柜取出内衣裤及降裳走了出来。
    何仙雅手持瓷瓶,站在榻沿脆声道:“堡主令小雀送来这瓶药,你趴下来,我替你上药吧!”
    隋管趴在桌上含笑道:“哇操!我还是头一次受创哩!”
    何仙宜含笑走了过来,道:“管今日幸好有你们三人帮忙,否则真的很危险哩!对方至少出动一千人哩!”
    何仙雅接道:“是呀!我们二人在窗后观战,眼见一批批黑衣人攻向你们,当时恨不得能够跳下去帮忙哩!”
    “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杀!我不能让这些王八蛋冲进去伤了我的两位姐姐,因此,手臂到现在仍然发酸哩!”
    何仙雅盖上瓶塞,轻轻的按捏他的右臂。
    何仙宜轻捏隋管的左臂,低声道:“管,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请说呀!”
    “爹在你们血拚之际,偷偷的自林中溜走了!”
    “哇操!怪得我不曾瞧见他,他为何要如此做呢?”
    双娇立即低头不语!
    “哇操!别提他了!他既然已走,那就不会回来了,反正他有一身的武功及机智,谁也伤不了他,别替他担心啦!”
    何仙雅苦笑道:“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呀!这些年来越变越怪哩!”
    “哇操!他当然要怪啦!他……”
    “爹怎么样?”
    “没……没什么啦!”
    “不!你一定知道什么秘密!”
    “对!管,求求你快点说嘛!”
    隋管沉思半晌之后,低声道:“听说爹的话儿被毁了。”
    “啊!会有这种事?”
    “天呀!怪不得娘一直愁眉不展哩!管,是谁下的毒手?”
    “万变书生涂光成,听说他们原本是结拜兄弟,是爹先设计害对方,却被对方在垂危之际伤了那话儿?”
    何家姐妹知道这段隐密,可是,并不知道何靖良会伤在那个要害部位,因此,立即低头不语!
    隋管思忖片刻,道:“雅姐,你不记得我入堡之时,古皮曾叫我脱光身子吗?”
    “记得呀!他太小题大做了!”
    “不!他由我的相貌觉得很熟悉,所以才会要求我脱光身子,你们瞧瞧我的臀部是不是有块胎记?”
    “对呀!”
    “古皮当时就确定我的身份,于是,他悄悄的见了我,原来爷爷在世之时,曾经救过他一命,他便一直留在家中。直到因为与令尊有误会,他才离开爷爷,令尊受伤之际,他正好隐在一旁,因此,特别向我提出了这件事。”
    何仙雅神色大变,急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没有啦!就只有这件事啦!”
    何仙宜神惨然道:“姐,怪不得爹娘以前一直不接近古皮,原来他们还是相识,姐,把那件事说了吧!”
    “我……可是……”
    隋管忙道:“我好困喔!睡吧!”
    何仙宜沉声道:“不!管,你一定还有秘密,对不对?”
    “这……什么秘密呀?”
    “你一定知道杀死爹娘伤害爷爷的凶手是谁,对不对?”
    “这……哇操!干嘛要提这件事呢?”
    何仙宜双膝一屈,立即跪在榻前。
    何仙雅正欲跪下,隋管已经起身架住她,只见他边扶起何仙宜边道:“二位姐姐,别把上一代的仇怨延续下来,好吗?”
    何仙宜拭去泪水,道:“可是,你不报仇吗?”
    “是的!我放弃了!爷爷在世之时,一直不准我练武,就是不准我报仇,我岂能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呢?对不对?”
    二女泪下如雨,一时说不出话来。
    隋管扶着她们坐在榻沿,道:“二位姐姐,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老天爷是最公平的吗?他已经在惩罚令尊了,对不对?”
    二女立即轻轻的点头。
    隋管又道:“老天爷安排咱们的结合,就是以恕待人之最佳安排,对不对?”
    何仙雅咽声道:“对!不过,我认为是老天爷安排我们姐妹替家父向隋家赎罪,我们不会让老天爷失望的。”
    “哇操!别如此说嘛!老天爷是慈悲的,你们是无辜的,好啦!现在把事情说开了,心事已了,舒服多了吧!”
    二女长吐一口气,立即点点头。
    何仙雅自动吻上隋管之左颊,何仙宜立即也吻上他的右颊。
    双娇刚打开浴室木门,乍见这种恩爱的情形,立即低下头,何家姐妹立即羞涩的坐正身子。
    隋管哈哈一笑,道:“雨过天晴,太好啦!二位姐姐,堡主恩赐这瓶药,你们擦了吧!”
    ※※※※※※
    翌日一大早,惰管在调息醒转之后,立即下楼和堡中之人开始清理尸体。
    他令那些人将尸体中之银票及值钱东西没收摆在一个大箱中,然后以马车载运尸体到远处凹谷去填埋。
    整整的忙了一整天,方始把院中清理干净。
    翌目一大早,隋管带人搬运石块修补被震塌之高墙,公孙燕及白培德小心翼翼的指挥五十余人变更院中之阵式摆设。
    隋管率人修妥墙之后,立即开始清理堡外之尸体。
    足足的忙了三天之后,一切方始恢复正常。
    ※※※※※※
    这天晌午时分,隋管及双娇陪着公孙燕、白培德走入天字堂餐厅。厅中坐了两百余人,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二尚裹伤未愈,他们入内之后,众人立即起立鼓掌欢迎。
    公孙燕高举双臂,道:“谢谢!请坐下。请各位听着。”
    隋管诸人坐下之后,公孙燕立即朗声道:“今天日是端午佳节,也是本堡有史以来最冷清的一次节日,这全是本座领导无方之错。本堡经此打击,目前已经无法在江湖争一席之地,因此,我打算暂时封堡,至于去留悉听各位自己决定!各位可以安心的养伤,冷静的考虑,欲离去之人,本座会致赠二百两银子行仪,请各应原谅本座的痛苦决定!开动吧!”说完,默默的朝四周做个环揖,然后才坐了下来。
    众人立即默默的用膳。
    好半晌之后,突见右臂及腹部裹布的翟义勇走到隋管的身边,隋管立即含笑道:“翟香主,有事吗?”
    “护法,本堡封堡,你有何打算?”
    “留在堡中。”
    “你不想找黑骑帮算帐吗?”
    “当然想!不过,时机未至!”
    “好!我也留下来!我知道本堡的财源已断,因此,自愿放弃月酬。”说完,迳自离去。
    立即有人起身喝道;“我田必成也和翟香主一样义务留在本堡。”
    群情激动,纷纷表达同样的心愿骑,令公孙燕感动的频频拭泪不已!连白培德亦嘘嘘不已!
    隋管激动得泪水直流,挨桌致谢着。
    突见小雀疾掠入厅,她张望一下,立即掠到隋管的身前,道:“禀护法,宜香主腹疼加剧,可能要临盆了!”
    “哇……操……这……”
    白培德起身道:“别慌!小雀,厨房王嫂去了没有?”
    “去了!热水也备妥!”
    “好!那就没事了!谨防宜香主流血不止!去吧!”
    小雀道句是,立即离去。
    白培德呵呵一笑,道:“各位,宜香主即将临盆了!这象征本堡新生命之开始,能喝酒的人干杯吧!”
    厅中之气氛倏转欢欣!尤其小雀在盏茶时间来通报何仙宜顺利分娩一个小壮丁之后,群情欢呼,女儿红一罐罐的倒光了。
    直到未申之交,方始散席。
    隋管及双娇跟随公孙燕、白培德回到房间,立即看见何仙宜及一位红脸的胖娃娃在榻上熟睡着。
    何仙雅含笑相迎,众人刚坐下,何仙宜立即醒了过来。
    隋管上前抚着她的双颊,低声道:“宜姐,辛苦了!”
    “管,王嫂说小家伙跟你长得很像哩!”
    “我见过,果真很像我,不过!那嘴儿挺像你哩!既嫣红又小巧,挺迷人的哩!你没有什么不适吧!”
    “有点累!不过,看见你,就不累了!”
    “宜姐,好好休息吧!”
    “管,代我向堡主及白老致谢!”
    “我会的的!你休息吧!”
    ※※※※※※
    欢乐时光消逝的特别快,一眨眼隋管之长子隋义天已经满月,堡中当然又大肆的庆祝一番了。
    隋管为了纪念双燕堡,因此打算将所生之子女依序取名为天地玄黄字宙……乐得公孙燕愉快万分。
    隋管喝了不少的满月酒,回房之后,立即搂住大娇行向她的锦榻。
    何仙宜抱着婴儿及何仙雅识趣的去找公孙燕聊天。
    大娇边替隋管宽衣解带边道:“管,你怎么突然……”
    隋管搂着她的细腰,含笑道:“大娇,这阵子为了疗伤及被小家伙吵得团团转,我已经憋了太久了!”
    大娇妩媚的一笑,道:“管,你是不是怪咱们二人的肚皮不争气呢?”
    “哇操!冤枉!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哩!”
    “格格!管,别急!我和小娇以前在帮中为了避免受孕,曾服过药物,估计药力也快要消失了,我要帮你怀个小壮丁。”
    “不!我想要一个和你一样美丽伶俐的女儿!”
    “格格!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来吧!”
    二人上榻之后,立即山崩地裂,声响骇人!
    一直含笑不语的小娇见状,立即也褪去衣衫,倒躺在榻上。
    “哇操!你们别使瑜珈功,让我好好的疯一下吧!”
    “格格!没问题,双娇包君满意!”
    一个半时辰之后,双娇的支票兑现了,双娇一见隋管带着满足的笑容酣睡,立即放下榻前之布慢陪他休息。
    哪知,在黄昏时节,何仙宜走到榻前轻轻一摇隋管的右肩,熟睡中的二人立被惊醒,何仙宜立即向后转。
    三人一丝不挂,立即满脸通红的起身穿衣。
    何仙宜脆声道:“管,丐帮长老神鹤丐在楼下厅中侯你!”
    “哇操!我从来不与丐帮之人打交道的呀!”
    “不错!本堡亦从未与丐帮打交道,不过,神鹤丐来意友善,指名要见你,堡主及副堡主正在相陪。”
    “哇操!指名要见我?真是怪事!走吧!”
    何仙宜替他整理一下头发,含笑道:“丐帮是当今武林第一大帮,帮中有上万名弟子,而且卧龙藏虎不乏好手,可别得罪来人!”
    “我知道!对了,长老多大呀?”
    “丐帮上有帮主,再下来就是三位长老了,你说大不大?”
    “哇操!有够大,比我这个小护法大上百倍哩!”
    “格格!别自卑,即使丐帮帮主的武功也及不上你哩!”
    “哇操!他们有万余人,每人朝我吐口痰,就足以把我淹死哩!”
    “格格!你又不是阿西,会呆呆的让他们吐痰呀?去吧!祝你顺利!”
    隋管亲了她一口,又朝双娇挥挥手,方始下楼。他走入大厅,立即看见一位虽然衣衫百补、却清洗得甚为笔挺的中年叫化子端坐在左侧首位,他立即先朝公孙燕行礼。
    “隋护法,见见丐帮长老神鹤丐吧!”
    隋管转身刚拱手,乍见神鹤丐的眼神,只觉甚为熟悉,心中虽然纳闷,却立即拱手行礼道:“隋管参见前辈!”
    “哈哈!阿管,你认出我了吗?”
    “你……爹,是你吗?”
    神鹤丐哈哈一笑,起身朝公孙燕及白培德行礼道:“请恕在下情非得已之举!”说完,双掌朝脸上一搓,立即搓下一层薄皮。
    薄皮一去,赫然正是刘宏伟。
    隋管欣喜的道:“爹,你怎会打老远的来此,又开这个玩笑呢?”
    “哈哈!坐下来谈吧!敞帮当今帮主乃是我的恩师,为了掩护身份,我开了那家葬仪社,你难道没有发现有不少识武之人来找过我吗?”
    “哇操!我以前根本不懂武功,哪瞧得出那么多呢?对了,听说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你何需掩饰呢?”
    “这是家师之远见,他认为黑崎帮及双燕堡迟早会有异举,故将我派在故乡担任一个活棋!”
    “哇揉!不简单,实在不简单!对了,家祖是否知道你的身份?”
    “知道!否则,他不会把那件隐密告诉我!”
    “哇操!原来如此!对了,你怎会突然来此地呢?”
    “来向你道贺呀,听说你添了一个小壮丁啦!”
    “哇操!是呀!今天刚满月哩!待会可要多喝几杯哩!”
    “哈哈!没问题!莺几特别托我替她多喝三杯哩!”
    “对了!!莺姐还好吧!”
    “很好呀!她正忙着监督你们那栋新房的内部隔间装璜哩!”
    “哇操、真歹势,她在那儿忙,我却在这儿享受!”
    “哈哈!你太客气了,谁不知道黑奇帮近两千名高手在月余前悉数葬生在双燕堡这件大事呢?”
    “哇操!是谁传出去的?敝堡可没有花钱雇人打知名度哩!”
    “哈哈!此乃敝帮弟子暗中观战所得,与你们无关!”
    “哇操!好呀!贵帮也在搜集我们的情报呀!太过分了吧?”
    “哈哈!贵堡和黑骑帮火拚是当前武林最引人注目之事,敝帮怎能不关心呢!何况,我总该关心我的女婿吧!”
    “咳!咳!咳!咳!现在还有没有丐帮兄弟在外面呀?”
    “有!一天十二个时辰皆有二人在贵堡四周,今天更多了一人。”
    “谁?”
    “阮秀芳,认识她吗?”
    “什么?她落入你的手中啦?”
    “她想自动来投案,却怕你一见面就杀她,所以,求我担任鲁仲连,我瞧她是认真的,你好好的和她谈谈吧!”
    “哇操!不接触!不谈判!不妥协!我恨透了这种外表美若天仙、内心却狠若蛇蝎之女人!”
    “阿管,你是不是以为她上回到柳州是个圈套?”
    “是呀!否则,本堡的阵势式会来不及启动,折了三百余条人命呢?”
    “阿管,你冤枉她了!她只是在不知不觉中被阮英豪利用而已,你们离开柳州不久,就有人到我那儿找碴哩!当时,忠儿及志儿将他们逐走,可是,当晚一下子来了七十余人,逼得我紧急调集人手才把他们除掉哩!”
    “哇操!好可恶的黑骑帮,他们最近有没有再去找麻烦呢?”
    “没有!因为,我亲自去见过阮英豪,我把他训得乖乖的!”
    “哇操!丐帮可真罩得住哩!”
    “阿管,你打算如何招呼她呢?”
    “对不起!我不见她,免得会杀了地!”
    “这……阿管,我在赴黑骑帮之途中曾询过敝帮各处分舵,由时间来推断,她的确是不知情哩!”
    “爹,你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吗?”
    “这……不知道!”
    “爹,我到达黑骑帮那天,他们那株种了数十年一直没有开过花的木莲,居然开了二朵好香好大的花。当时,他们欣喜若狂,把我当作宝,事后,阮英豪在引见该帮一名护法齐文杰时。我发现他似乎中了蛊毒。我的医术是临时向白老恶补的,自己并未敢确定,可是,偏偏齐文杰却误打误撞的被哭笑翁的徒弟下过蛊。齐文杰当场就去与双翁的徒弟理论了,哪知盅毒果然厉害,齐文杰反而乖乖的听话逼阮英豪交出我了。哭笑双翁死于我之手中,我原本要出去解决,阮英豪却把我留下来喝酒,派他的儿子、媳妇、两个宝贝孙女带人去靖乱了。哪知乱子未平,她的媳妇抱着玩秀芳回来见我了,原来阮秀芳是被哭翁之徒在临死之际掷了一粒‘催情丸’。于是,阮英豪及他的媳妇求我与阮秀芳合体,我死推活拒,还告诉她们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不再纳妻,还是推拒不了。最后,他们同意只要我救阮秀芳,事后一切与我无关,我才救她,想不到把她救活了,反而惹了这么多麻烦。”
    “哈哈!有意思!我还是首度听见阮英豪求人之事哩!”
    “哇操!他的点子可多着哩!只要我肯与阮秀芳成亲,马上就让我干副帮主,等他嗝屁之后,我就是帮主哩!无聊!”
    刘宏伟三人不由莞尔一笑!”
    “爹,你说我能能够见她吗?”
    “哈哈!这可要由你自己决定了,不过,她偷了这叠银票出来,乃是向贵堡致意,你可以收下它吧?”说完,果真自怀中掏了一个小袋抛给隋管。
    隋管打开一数,一见居然有三十余万两黄金,不由失声叫道:“哇操!这么多呀!居然有三十余万两黄金哩!”说完,立即望向公孙燕。
    公孙燕含笑道:“隋护法,由你自己决定吧!”
    “这……白老,您的意思呢?”
    “呵呵!老夫不敢置啄,按理说,这些银票也是不义之财,收下无妨,不过,就怕你摆脱不了她哩!”
    “呵呵!阿管,你听我说,她已经表明过,她只是来向你解释而已,你若不收下这些银票,她就会把它们撕毁!”
    “哇操!这下子怎么办?”
    “阿管,来者是客,她的确是出自至诚,我可以担保!你不妨先请二位姑娘去见见她吧!”
    “这……”
    公孙燕含笑道:“这是上策,隋护法,就这么处理吧!”
    隋管颔首道:“是!爹,您先歇会儿,我去安排一下!”说完,立即回房。
    他一进入房中,四女立即上前询问。隋管这才想起自己未将与刘莺莺成亲之事告诉何家姐妹,于是,先朝双娇道:“阮秀芳在大门外要见我,烦你们去对付她吧!”
    大娇立即点头应好。
    隋管将小袋交给她,道:“她送来这三十余万两黄金,你退给她吧!”
    “什么?三十余万两黄金呀?”
    “不错!是她偷出来的,先去见她再说吧!”
    双娇立即含笑离去。
    隋管瞧瞧熟睡的爱子一眼,牵着何家姐妹坐在大娇的榻沿,含笑道:“你们是否记得我那家棺材店对面有家葬仪社?”
    何仙雅点头道:“好象是神仙葬仪社吧?”
    “不错!该社主人之女儿刘莺莺与我是青梅竹马,我在此次返堡之际,路过柳州已经与她成亲了!”
    “啊!恭喜你啦!”
    “你们不吃醋吗?”
    何仙宜羞涩的道:“我们二人欠你的恩情,又无法满足您,能够多几个人来帮忙,岂非一件美事吗?”
    “哇操!你别想偷懒,再过几天,我检查你完全复原之后,就要找你了!”说完,立即亲了她一口。何仙宜羞涩的啐道:“别胡扯了,再说下去呀!”
    “今日来访之丐帮长老就是家岳刘宏伟。”
    “啊!你以前不知道此事吗?”
    “真的不知道!丐帮也曾找过他们的麻烦,结果不但进犯之人全被摆平,而且还被他到黑骑帮总舵去训了一顿哩!”
    “丐帮的实力的确不小,是他带阮姑娘来此她的吗?”
    “不错!你们知道她的事吧!”
    “二位姐姐已经说过了,管,她如果真的有心投奔你,把她留下来嘛!至少可以让黑骑帮投鼠忌器呀!”
    “哇操!你们太慷慨了吧?我已经有五个老婆了哩!你们不怕我累坏吗?拜托啦!别再替我招生啦!”
    “去你的!你骁勇似神,那会累坏嘛!看看这张锦榻,被你们中午这一使用,马上吱吱求救哩!”说完,故意将臀部在榻沿震了震,锦榻果然发出吱吱怪响。
    隋管听得心儿一荡,立即搂住她热吻着。
    何仙雅立即识趣的去瞧娃儿。隋管将她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方始松嘴。他试探性的要解开她的襟扣,立即被她按住手,他只好低声问道:“宜姐,真的还不能碰吗?”
    “不是啦!我一人招架不住啦!我怎么忍心让你无法尽兴呢?等到二位姐姐回来,再那个,好吗?”
    “遵命!谢谢太座的关心!”
    何仙宜刚啐声死相,房门已轻轻响三声,她慌忙整理乱发。
    隋管打开房门,见小雀含笑行礼道:“禀护法,堡主在大厅设宴招待贵宾,请您作陪。”
    隋管点点头,立即离去。他走到大厅,果见厅中圆桌旁已经坐着公孙燕、白培德及刘宏伟,他含笑行过礼,立即坐在刘宏伟的身边。
    小雀及其他的三位少女立即上前侍候。由于四人的关系甚为密切,又有隋管这颗开心果,因此,不但笑声不断,而且是酒足饭饱,宾主尽欢。小雀四人收走铺盘,立即送来水果及香茗。
    她们离去之后,刘宏伟含笑问道:“堡主,请问贵堡在关洛地面上的店面有否计划重新开张?”
    公孙燕含笑道:“没有!正打算处理哩!”
    “太好啦!堡主知道威远镖局吧?”
    “知道!那家镖局很正派,局主是武当派俗家长老吧?”
    “正是!佟局主有意要赎买贵堡那些土地,贵堡不妨派人与该局接洽,在下愿意居间撮合。”
    “太好啦!谢谢您的大力帮忙。隋护法,此事就偏劳你了!”
    “这……是!”
    “隋护法,你在处理妥本堡那些土地之后,迳自到济南找几家店面吧!”
    “是!请问本堡要经营何种行业?”
    “食、衣、住三方面,最好各择三家。”
    “是!”
    刘宏伟含笑道:“堡主,敝帮济南分舵地临大明湖,平日游客如织,该舵附近有一块甲余之人地乃是敝帮秦分舵主私人之地,贵堡若有兴趣,在下可以情商秦分舵主廉售,不知您意下如何?”
    公孙燕欣喜的道:“太好啦!那就偏劳长老啦!”
    刘宏伟含笑道:“在下此举全是为了小婿,甚盼贵堡能够如江湖所传已经封堡,安安分分的做生意!”
    公孙燕肃容道:“刘长老,如今当着隋护法,我再度郑重表示禅让堡主大位,请隋护法接任!”
    “哇操!不行啦!哪有这么年轻的堡主,会让人家笑掉大牙啦!”
    “隋护法,先父早逝,我也是二十岁就接任堡主,若非二堡主雄心万丈欲在江湖争一席之地,本堡也不会有劫难。我独掌至今,喜见本堡的弟兄们竭诚的支持尔,请你接下堡务,让我一心礼佛略赎本堡之过及良心之不安吧!”
    “哇操!本堡乃是公孙一门的,属下岂可存越!”
    公孙燕苦笑道:“先父只生下二女,舍妹失踪甚久,必然已经遇难,我又未曾成亲,公孙一脉之香火断矣!”说完,神色立即一黠!
    白培德轻咳一声,道:“阿管,堡主有一事求你,她不便启齿,老夫与你较熟,你可要帮帮忙!”
    “白老,请说吧!”
    “阿管,你是否可以在你未来的孩子之中挑一人继承公孙之姓?”
    “哇操!理当如此!堡主,届时你自己挑一个吧!”
    公孙燕双眼一湿,领首咽声道:“隋护法,谢谢你!”
    “堡主,你视我如子,我理该如此!”
    白培德呵呵一笑,道:“阿管,事情既然已经敲定,本堡迟早是你的,你就早点接任,让堡主安心礼佛呢?”
    “哇操!白老,你干嘛要得寸进尺呢?”
    “呵呵!打铁趁热哩!何况令岳在此,可提供意见哩!”
    刘宏伟含笑道:“在下是局外人,本不该任意发表意见,可是,为了双燕堡之将来,确需你来领导。”
    “哇操!爹,您忘了胳臂往内弯之言语吗?”
    “哈哈!阿管,你知道我一向处事公正,双燕堡已往的声誉欠佳,的确需要你这种有冲劲的人出来领导!”
    “可是,我是个门外汉呀!”
    “白老会助你,堡中之人会服你,你只要禀公处理,层层负责,一声吩咐下去,自然会有人去做,你有啥可愁的?你想想看,敝帮有万余人,弟兄散布全国各地,为何能够在江湖中屹立这么久呢?全因为敝帮有制度呀!”
    “这……”
    “阿管,明年重阳乃是十年一度的华山论武,与会的全是当今各派的精英,届时由各帮派掌门人以武砌磋推举盟主。我希望你好好的在这一年中整顿双燕堡,先使各大门派认同,然后在明年中秋之前向少林报名,与群豪逐鹿中原!”
    “哇操!爱说笑,天方夜谭,爹,你别糗我啦!在我的印象之中,各大门派掌门人好似天神,我岂有希望呢?”
    “哈哈!阿管,你可知道江湖中替你加了一个外号吗?”
    “哇操!哪有这种事儿?”
    “哈哈!你在月余前痛歼那些黑骑帮高手之后,黑骑帮就送给你一个‘死神’外号,江湖人士送你‘逐风剑客’哩!”
    “死神?不错!我是黑骑帮之克星,不过,逐风剑客就太夸张了,风吹得那么快,我追都追不上,怎么逐得了呢?”
    “哈哈!华山派掌门人已经占用‘追风剑客’了,他们会封你为逐风剑客,可见,认为你比华山掌门还高上一筹哩!”
    “哇操!我会被那些人害死,华山派之人迟早会找我算帐的!”
    “哈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何可惧的,阿管,别辜负了那么多位天仙美女对你的厚望,接下堡主吧!”
    “这……我……”
    “阿管,你放心!敝帮支持你,如何?好啦!好啦!你不是一向最‘阿杀利(干脆)’的吗?点头吧!”
    “哇操!好啦!爱拚才会赢,对不对?”
    “哈哈!标准答案!”
    公孙燕及白培德如释重负的含笑不语!
    (十三)
    隋管答应要接掌双燕堡堡主之后,厅中的气氛立即转为轻松,四人又闲聊一个时辰之后,隋管方始送刘宏伟住进客房。
    他回房之后,立即看见一身青衫的阮秀芳及双娇及何家姐妹坐在桌旁低声欢叙,他不由一怔!
    阮秀芳唤声:“公子!”立即自椅上起身,然后盈盈下跪!
    隋管右掌一挥将她托起,沉声道:“坐下来谈吧!”说完,迳自坐到大娇的身边。
    阮秀芳好似待审判的囚犯般,立即低头坐在小娇的身边。
    小娇道句:“芳姐,恕我冒犯了!”右手抓住阮秀芳的衣领向下一撕,“裂”一声,阮秀芳的衣衫及肚兜已被撕裂,在阮秀芳的双乳间赫然有一个小刀疤。
    隋管神色大骇,立即站起身子。大娇牵着他抚摸那个刀疤,然后肃容道:“管,芳姐在返帮获悉被其祖利用之后,立即引刀自裁!”
    小娇接道:“屠护法救了她一命,却救不回她那已碎之心,无奈之下,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让她来找你,你再瞧下去!”
    “裂”一声,阮秀芳的衣衫立即被撕至腹邵,只见另外处尚在泌出鲜血的刀口赫然出现在她的脐上方寸余,大娇肃然道:“管,芳姐向我解释之后,立即引刀自裁,所幸我及时阻止,否则,咱们将会遗憾终身!”
    隋管倏地搂住她,颤声道句:“芳……姐……对不起!”立即封住她的樱唇,泪水立即自阮秀芳那闭上的双眼流出。
    好半晌之后,隋管轻轻的后退一步,沉声道:“芳姐,瞧着我!”
    阮秀芳睁开泪水模糊的双眼,羞色的瞧着他。
    “芳姐,我不会甜言蜜语,不过,我要郑重的告诉你一句话,我爱你,我要娶你为妻,你答应我,好吗?”
    阮秀芳羞色的点点头,泪水纷纷涌出。
    隋管再度搂住她,边吸吮泪水边道:“芳姐,以前全是我的错,我要以有生之年深深爱着你,懂吗?”
    阮秀芳轻嗯一声,立即低下头。
    隋管托起她的下巴,低声道:“下回不准再动辄自裁,懂吗?”
    阮秀芳双颊一红,立即献上樱唇。
    隋管爱怜的吸吻半晌之后,柔声道:“芳姐,让我替你上药吧!”
    大娇含笑道:“管,你累了,去泡个热水澡,让我来吧!”
    隋管微微一笑,立即走入浴室。
    小娇跟着进来边替他宽衣解带边道:“管,你方才那段真情表现好感人喔!我恨不得我是芳姐哩!”
    “小娇,我难道爱你不深吗?”
    “不是啦!人家只是好感动而已嘛!”
    隋管亲了她一口,道:“待会儿吩咐小雀她们送张床来吧!”
    “遵命!芳姐为你卖命,你可要好好的对待她哩!”
    “是!仅遵太座玉旨!”
    “死相!对了你方才那顿饭怎么吃那么久呢?”
    隋管苦笑一声,立即将方才在厅中商谈之情形说了一遍,小娇惊喜的尖叫一声,立即跑出浴室叫遣:“各位姐姐,管……管他接任本堡堡主了,天呀!太令人高兴了!”
    诸女立即跑入浴室询问着。
    “哇操!你们是不是在看动物园的猴子啦?出去!出去!”
    大娇拉起衣袖,边替他冲身边道:“堡主,别生气嘛!你快说嘛!”
    “哇操!不措啦!堡主说她要一心礼佛赎罪,白老又说太老了,家岳又说丐帮要做本堡的后盾,所以,我就被‘强迫中奖’啦!”
    诸女不由齐声欢呼!榻上的娃儿立即哇哇大哭!何仙宜慌忙跑过去照顾他。
    “哇操!能不能待会再说,我被你们瞧得有够‘歹势’啦!你们如果急着要听,行!你们也脱光吧!”
    何仙雅及阮秀芳立即红着脸退出。
    双娇以最快的速度替他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衫,然后左呼右拥的将他带到桌旁坐下哩!何仙雅三人立即也坐了下来。
    隋管喝了一口茶,又将厅中商谈之事说了一遍,然后苦笑道:“哇操!你们看我这副模样是堡主吗?”
    大娇含笑道:“岂止像而已!更像武林盟主哩!”
    小娇四人纷纷附和道:“有理!”
    “哇操!你们别乱起哄吧!我只希望咱们堡中能够收支平衡,就‘呵麦豆腐’谢天谢地了!”
    大娇含笑道:“管,你放心!有我们这六位‘头家娘’出面,保证可以生意兴隆通四海,日月见财啦!”
    “哇操!你们舍得抛头露面呀!”
    “这有什么好‘歹势(不好意思)’的!规规矩矩的做生意嘛!”
    小娇含笑道:“大姐,咱们以前所学的那些小吃,这下子可以派上用场啦!”
    五个女人立即兴致勃勃的谈论着生意经。
    隋管含笑品茗,做个忠实的听众,心中却暗乐道:“哇操!我隋管到底前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居然有如此的鸿运呀!”
    好半晌之后,小家伙又哭啦!
    何仙宜含笑道:“天儿一定饿了!”走到榻前抱起小家伙,衣扣一解,立将丰满的右乳凑近小家伙的嘴中。
    小家伙果然手舞足蹈的吸吮起来。
    隋管立即瞧痴了!
    大娇突然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小家伙抢了你的宝贝,会嫉妒吗?”
    隋管含笑低声道:“你的也不比她差呀!”
    大娇啐句:“死相!”立即去替小家伙换尿布。
    隋管含笑道:“小娇,去吩咐小雀她们抬一张床来吧!”
    小娇行礼应声是,立即离去。
    “嘻,已经有堡主的架势了!”
    “哇操!少糗我啦!对了,芳姐,你饿不饿?”
    “我方才用过膳了,谢谢!”
    “哇操!都是自己人啦!别如此的客气,你快点把伤势疗妥,咱们的店面可能很快会开张哩!”
    何仙雅立即问道:“管,你要不要去联络呢?”
    “我不想去,因为我刚接任堡主,一定很忙,我打算请家岳替咱们处理,反正都是自己人,不会吃亏的!”
    “不错!想不到咱们多了丐帮这批朋友,咱们真该争气些才对!”
    言讫,小雀及小环已经含笑抬了一个绵榻进来,二女摆妥锦榻之后,立即朝隋管行礼道:“参见堡主!”
    “哇操!你们的消息挺灵通哩!到下去休息吧!”
    二女应声:“是!”立即离去。
    双娇立即到榻前去整理被褥。
    隋管朝室中瞧了一眼,道:“哇操!刚好可以再摆下一张床,各位美丽的夫人,可别再客串红娘啦!”
    大娇五人立即格格笑个不停。
    六人又在桌旁欢叙一个多时辰之后,隋管含笑道:“时候不早了大家休息吧!”说完,含笑瞧着何仙宜。
    何仙宜立即羞色的低下头。
    大娇微微一笑,立即走到何仙宜榻沿脱去衣衫,何仙宜立即羞色的走向大娇的锦榻。
    隋管挥熄烛火,含笑走向大娇的榻前,立见阿仙宜已经侧躺在榻上,他脱去衣衫上榻之后,轻轻的搂着她。
    何仙宜低声道:“管,挺别扭的哩!”
    “宜姐,都是自己人嘛,对不对?”说完,右掌已经搭上她的酥背。
    “管,好久没在一起了,我……我好紧张喔!”
    隋管封住她的樱唇,一边吸吮一边替她脱去衣衫。不久,他顽皮的在她的双乳各吸吮数口之后,轻声问道:“宜姐,滋味如何?”
    “这……酥酥的!酸酸的!和天儿那急切的吸吮完全不一样!”
    “宜姐,我爱你!”
    “管,我爱你,我以你为荣,上来吧!”
    隋管翻身上马,小心翼翼的进去之后,低声道:“宜姐,别人说女人生过孩子,那话儿会松,你怎么仍然好紧喔!”
    “小声点嘛!那是因为人家练过功夫的关系嘛!别逗人家了,动呀!”
    隋管立即轻轻的旋转着。
    “管,快些嘛!”
    隋管边加快速度边忖道:“哇操!真是伤脑筋,方才还在‘歹势’,现在却又毫无顾忌,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何仙宜尽力迎合一个时辰之后,喘呼呼的道:“管………够了……我够了……待会……小家伙……还会醒……我该过去了……”
    隋管亲了她一日,立即躺在榻上。
    何仙宜拿着衣衫离去不久,大娇已经回到榻前宽衣解带了。
    不久,她已经赤裸裸的贴在隋管的身上了!
    隋管轻抚她的酥背,道:“大娇,施展瑜珈功吧!”
    大娇亲了他一口,不久之后,桃源洞中立即开始‘地震’了,可是,足足的震了一个多时辰也后,仍然震不出他的货来。
    “管……你越来………越强了……去找小娇吧!”
    隋管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右肩,方始离去。他刚入小娇的被中,浑身赤裸的小娇立即张臂搂住他。
    隋管亲了她一口,道:“小娇,你知道我会来找你吗?”
    “当然知道啦!因为,你的内功越来越精湛啦!”
    “哇操!你怎么知道的呢?”
    “上回与黑骑帮血拚之后,聚集在你体中的内功已经完全发挥出来,因此‘胃口’也越来越大哩!”
    “哇操!这么一说,六个还不够哩!”
    “是呀!万一我们六人通通怀孕了,你该怎么办呢?所以,你最好再找六个,不!十二个!”
    “哇操!你怎么不说六十个呢?胡扯!该罚!”说完,立即挥动大军展开“体罚”。
    一时风云起山河动,房中立即热闹纷纷,小家伙马上被吵醒,所幸何仙宜有备无患立即以右乳阻止他的“和音”。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方始安静下来。
    “小娇!……你……未尽兴吧!”
    “够了!我很容易满足的,睡吧!”
    两人立即交股而眠。
    ※※※※※※
    翌日用完早膳之后,公孙燕召集全堡之人在院中,众人行过礼之后,公孙燕神色一肃,道:“今日召集各位来此,有一事宣布!”说完,立即朝隋管点点头。
    隋管立即含笑走到她的左侧。公孙燕朝众人扫视一遍之后,朗声道:“本座掌理本堡已经近二十年,不但对本堡没有贡献,甚至连累本堡暂时封堡。所幸上天垂怜赐给本堡一个救星,因此,本座决定从今日起将堡主大位交给他,请各位要服从他,谢谢!”
    众人面对此事,不由一怔。
    直到白培德鼓掌之后,众人方始跟着鼓掌。
    隋管等掌声过后,朗声道:“各位,你们知道堡主今后要做什么事吗?她要一心礼佛替本堡已往的罪过赎罪!”
    众人纷纷低下头。
    “哇操!人性本善,没有人愿意行歹路,这全是因为环境之影响,只要有勇气,有决心,仍可重归正途!哇操!各位一定听过‘浪子回头金不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古语吧!好好的下定决心,共同创造一个正派的双燕堡吧!各位,你们别怕黑骑帮,黑骑帮如今只剩下千余人而已,根本不够咱们再宰他们一遍,对不对?”
    众人立即哄然应对!
    站在楼上房间旁观的五女立即佩服隋管的口才,隋管又道:“各位,你们皆是本堡的忠贞弟兄,你们宁可在本堡义务工作,也不愿在本堡最需要你们的时候离去。面对你们这种忠诚,我岂可亏待你们?因此,我想到一个开源节流的方法,今日特别提出来与各位商量。我打算把咱们联络那几个店面已毁的土地卖掉,然后在济南大明湖旁买土地盖店面,由大家一起来干活,如何?”
    众人立即哄然鼓掌。
    “好!各位,我今天就去看土地,谈成之后,大家一起动手盖店面,有这方面专长的人请在半个时辰之后,向副堡主登记,解散!”
    众人又喝采一阵子之后,方始离去。
    隋管与公孙燕及白培德回到客房之后,立见刘宏伟竖起右手姆指赞道:“阿管,你真是天生的领导材料!”
    “哇操!不敢当!爹,我打算先在济南开店面,有关出售联络土地之事,就偏劳你了,好不好?”
    “哈哈!当然好啦!谁叫你是我的女婿呢?咱们先去看土地吧!”
    “爹,你不易容呀?”
    “啊!一高兴就忘了正事,真是越混越回头了。”
    “爹,我先回房了,盏茶时间之后,在厅中会面吧!”
    隋管一回到房问,五女立即含笑朝他竖起姆指,他立即含笑道:“哇操!快帮我挑套便服呀!”
    大娇立即自柜中取出一套蓝衫服侍他穿上。
    小娇取出一个小袋,道:“管,准备些银票去付订金吧!”
    隋管穿妥衣衫,五女立即异口同声道:“好俊喔!”
    隋管朝她们挥挥手,立即下楼。
    他在楼下等候片刻,刘宏伟已经含笑和公孙燕及白培德走了下来。刘宏伟朝他们二人道过别,立即与隋管走出大门。
    刘宏伟朝站在远处林中拱手行礼之年青叫化挥挥手,边掠向山下边道:“阿管,你不会怪敝帮这批兄弟停在此地吧?”
    “哇操!求之不得哩!敝帮之外围岗哨已经撤除,有这些弟兄们帮忙,我们也省事多了!”
    “阿管,这是家师的意思,他要观察双燕堡是否真的封堡啦?”
    “哇操!令师怎么突然关心敝堡呢?”
    “岂止家师关心而已,各大门派也在密切注意哩!因为,以前的双燕堡及黑骑帮都有称霸江湖之野心。各大门派最怕的就是他们双方联手,所幸,在你来回穿梭之下,他们已经拚得元气大伤了。尤其,你掌管双燕堡之后,我相信一定会使双燕堡改善换面,你放心,我一定会在帮主的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的。”
    “哇操!谢啦!我觉得各大门派太保守了,不!应该说太怕事了,怎么可以等侯他们双方火拚呢?对不对?”
    “咳!不错!你说得不错!不过他们双方经过有计划的长期吸收,已经收罗当今所有的黑道高手,不是任何一个门派可以抵挡的。”
    “哇操!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应该在他们刚发展之时,就动手呀!”
    “他们皆是暗中培养足够的势力以后才公开露面,青城派曾经与黑骑帮起过冲突,险些关门哩!”
    “哇操!黑骑帮有这么厉害呀!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呀?”
    “哈哈!那是因为,你的武功太高之故啦!”
    “爹,待会与秦分舵主见面,我该怎么谈呢?”
    “我来谈吧!你只要瞧瞧是否满意就行啦!”
    “哇操!谢啦!”
    “阿管,你还没有学过骑术吧!”
    “是呀!我哪有美国时间学呢?”
    “有空该学学,你如今已是堡主了,总不能我这个叫化子‘徒步行军’吧!”
    “哇操!你是最有钱的叫化子啦!”
    “哈哈!我是靠祖传财物成功的,那似你全靠赤手空拳打出来的呢?”
    “哇操!我也是糊里糊涂的呀!”
    “哈哈!这就是命啦!有了这个后台,再靠你的努力及机智创造了运,你才会有如今的成就,继续努力吧!”
    “是!我会打拚的!”
    “对了,要不要叫莺儿来此地呢?”
    “我也不知道哩!”
    “我看还是叫她过来吧!你一时可能无法返回柳州,夫妻长久分在两头,这也不是好现象!”
    “爹,我不会变心的!”
    “我知道!不过,她对作生意这方面很在行,你们在开业之初,总需要这种好帮手,对不对?”
    “对!要不要我去接她?”
    “我叫几位丐帮高手送她来吧!你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呢?”
    “谢谢你的帮忙!”
    “哈哈!阿管,你怎么变得这么客气呢?完全没有以前的洒脱味道,听起来觉得挺别扭的哩!”
    “好!好!我马上改进!咦?快入城了!”
    “不错!城中不多,咱们放缓步子,出城之后,再赶路吧!”
    ※※※※※※
    哇噻!济南府不愧是个大城市,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放眼受看去,只见街上行人熙攘,好不热闹。若是一般小地方,逢年过节也过如此。
    隋管虽得奇遇武功盖世,却未见过什么世面,随着刘宏伟一进城,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圆,尽管穿上一身簇新蓝衫,看上去人模人样,仍然脱不了那股子土里土气。
    他一路东张西望,见了啥都充满了好奇。走着走着,忽见街边广场上围了一大群人,有的硬往里挤,有的垫起脚尖,不知往里面争看什么新鲜玩意。
    这可更引起了他的好奇,说声:“爹,咱们过去瞧瞧。”也没听到刘宏伟应声,他就往人堆里挤进去。
    原来场子里是儿个江湖卖艺的在表演,以便吸引过往行人,好推销地摊上摆的狗皮药膏、大力丸、妇女调经丹等药品。
    药管不管用要服后方知,表演可得凭点真功夫,否则就一得当场出糗。这时只见一个老者站在场边,肩头上蹲着只套着绳索的小猕猴,一对红眼睛眨巴眨巴地东张西望,不知是它在看热闹,还是一群人在围观。
    老者一面敲着小铜锣,一面吆喝着,两个赤膊壮汉则在一旁帮腔。
    表演的主角是个少女,颇具几分姿色,尤其穿一身雪白紧身薄绸衫裤,腰系大红腰带,使得浑身曲线毕露。
    她不是舞刀弄剑,两是在表演于耍舞大蛇,一条巨莽足有百斤以上,缠在少女身上昂道吐信,形状十分凶猛,但少女却面带笑容,双手握着它的“七寸”处,做出亲热状,在像在表演人蛇调情。只听锣声“锵锵”连响,老者一吆喝,两个赤膊壮汉就跟着帮腔,引起围观的人阵阵喝采和掌声。
    隋管童心未泯,看得大呼过瘾,忍不住道:“爹,咱们看一会儿再去办事吧!”他以为刘宏伟一定跟在身边,不料未见搭腔,转头向两旁一看,刘宏伟己不见人影了。隋管暗自一惊,急忙从人堆里寻找,又推又挤地使场子里引起一阵大乱。
    他顾不得看热闹的人又叫又骂,挤出来举目四望,早已不知刘宏伟的去向。正茫然不知往那个方向去找刘宏伟,突然发现战在附近的两个小叫化,正目不转睛地在打量着他。
    隋管心想:“老丈人是要带我去见秦分舵主的,这两个小叫化一定是丐帮弟子,我只要他们带路去分舵就行啦!”于是他走了过去,上前招呼道:“嗨!两位小兄弟,贵帮此地的分舵在哪儿?”
    两个蓬头垢面的小叫化面面相觑,似乎毫无反应,不知是一对聋子哑巴,还是听不懂他的“外国语”。隋管不由地暗骂道:“哇操!怎么这样衰,遇上了两个‘残障同胞’!”
    为了证实他们是否聋哑,隋管故意笑骂道:“他***!你们是聋子,还是哑巴?”
    不料一个小叫化回骂道:“你才是聋子哑巴!”
    隋管心里一乐:“哇操!既然不聋不哑,我问你们话为什么不回答?”
    小叫化反问道:“你跟刚才那个叫化子是一起的?”
    隋管忙道:“是呀!你们看见他往哪里走了?”
    小叫化不答,打量隋管两眼,又问:“你好像不是丐帮的人吧!”
    隋管笑骂道:“你娘的,又不是调查户盛,问这么多干吗?带我去见你们秦分舵主就是啦!”
    两个小叫化交换一下眼色,点点头,转身就走,隋管便跟着他们,过大街、穿小巷,东围西阻转地进入一条小巷,来至巷底一座巨宅而前,
    不说别的,光看门前一对巨大石狮就有够唬人。
    哇操!想不到丐帮的一个分舵,竟有这等气派,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那可真不是盖的。好在已听刘宏伟说过,丐帮中不乏慕名入帮的富翁,否则隋管还以为这批臭要饭的,是挂羊头卖狗肉,暗中从事不法勾当呢!
    一名小叫化走上前,执起朱色大门上净亮的大铜环,连连拍敲三下,略停又敲一下,然后再快速连敲两下,似乎是在打暗号,表明他们的身份。
    倏而,大门开了,开门的,竟是个穿得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她张口刚要问那小叫化什么,一眼发现站在门外的隋管,不由地微微一怔,把溜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隋管也怔了怔,心想:“哇操!此地的丐帮分舵真不简单,一定有点鬼门道。”
    小叫化暗向开门的大姑娘一使眼色,迳自领着隋管,穿过前面庭院,进入了大厅。
    厅内富丽堂皇,美轮美奂,俨然是豪门巨户的派场。
    这时厅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
    两个小叫化招呼隋管坐下,一个留下陪着他,另外一个便向里面走去,大概是进内通报了。
    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关上了大门,才跟进来倒茶奉客,然后站在一旁,向隋管从头到脚打量量着。
    隋管被她看得很不自在,暗骂道:“你娘的!是不是没有过男人?那有看人这样子看的嘛!”
    看情形刘宏伟尚未来,很可能是发觉隋管不见了,正在到处寻找他哩!反正已经来了,就先见见这位秦分舵主吧!
    等了老半天,仍不见秦分舷主出来。隋管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道:“搞什么飞机,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真能装!哼!”
    小叫化和大姑娘交换一下眼色,没有搭腔。隋管冷哼几声,刚愤然站起身,忽听一阵嘈杂人声,遂见那入内禀报的小叫化从右边拱门一聊垂挂的珠帘走出,退站在几旁,拱门里走出儿个鹁衣百结的乞丐。
    为首的一个鹤发童颜、弓肩驼背外带瘸腿,年纪至少在七十以上,大概就是这里的当家的吧!隋管忙上前抱拳问道:“这位可是秦分舵主?”
    老叫化的查看着他,诧异道:“阁下是……”
    隋管道:“在下隋管……”
    老叫化不知是耳背,还是故意做作:“噢!噢!你是来修水管的?”
    隋管心里暗骂一声:“他***!”但这时有求于人,只好陪笑道:“不是哪!在下姓隋名管,本来是跟贵帮的刘宏伟刘长老,也就是我的岳父一起来的,因为我经过街上贪看热闹,跟他老人家走散了,正好遇见这两位小兄弟,请他们带路先来这里,我岳父大概还在找我,找不到过一会儿就会来了。”
    老叫化这才明白过来,又打量隋管两眼,问道:“不知隋老弟来此有何贵事?”
    隋管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便坦然说明了来意。
    老叫化听毕,哈哈一笑道:“没问题,投问题,烧款代志(小事情)哪!”转向那大姑娘吩咐;“快去准备酒菜,为刘长老和隋堡主接风。”
    大姑娘恭应一声,就往里走。
    隋管管忙道:“不用啦!刘长老大概就快到了,我们还要去大明湖畔看看那块地。”
    老叫化笑道:“隋堡主与刘长老既来到济南,老叫化身为此地分舵主,岂能不稍尽地主之谊?请坐,我这就派人去找刘长老,待会儿酒菜上了桌,咱们可以边吃边等哦!哈哈……”
    隋管过意不去道:“真歹势,一来就叨扰秦分舵主一顿。”恭敬不如从命,他只好坐了下来。
    老叫化笑了笑,交代两个小叫化几句。
    等他们匆匆离开后,才陪坐一旁道:“隋堡主有意来大明湖大展鸿图,今后必会为地方上带来繁荣和新气象,实为济南之福,若有用得着敝帮效劳之处,请堡主随时吩咐,敝帮别的没有,人手可是多着呢!”
    隋管大喜道:“那太好啦!在下先谢了。”
    宾主闲聊了一阵,仍未见刘宏伟到来,酒菜倒已准备好,大姑娘来恭请他们入席了。
    隋管只好随着老叫化等人来到后面的内厅。
    大姑娘的手脚还真利落,没多大一会儿工夫,桌上已摆好几样下酒菜,虽然不是由珍海味,一盘盘全是现成的囟味,下酒倒是挺带劲的。
    宾主坐定后,老叫化才把敬陪的几个乞丐一一都隋管介绍,不是副分舵主,就是执事、长者或香主,在丐邦中“官”都不小。
    老叫化带头敬过隋管酒后,其他的人跟着一一敬酒。
    隋管管是来者不拒,一律照单全收。
    酒去三巡,老叫化忽然笑,闻:“隋堡主,恕老叫化冒味,听说你已娶了双燕堡主何总护法的两位千金,怎么刘长老又成了你的岳父?”
    隋管强自一笑道:“莫法度(没办法),谁叫我命犯桃花啊!?”
    老叫化言不由衷道:“隋堡主不但鸿运当头,而且丰福无穷,真令人羡慕。”
    那位副分舵主也奉承道:“凭隋堡主这样的帅哥,又是武功盖世,小姐儿见了不爱才怪呢!”
    其他几人举杯齐声道:“来,我们敬帅哥!”
    隋管刚端起酒杯,老叫化却提出异议:“久闻隋堡主是海量,你们用小怀敬酒,又是几个人同时敬他一人,岂不是太小看了隋堡主吗?”
    他这一说,隋管顿时豪兴大发道:“换大碗,咱们一对一,谁怕谁哦!”
    老叫化大拇指一竖,赞道:“够豪爽,够气魄,隋堡主果然名不虚传。”一使眼色,随侍在侧的大姑娘立时去取来几只海碗。
    隋管听了刘宏伟的那番话,已把丐帮当作自己人,根本不疑有他;况且,凭他如今的酒量,别说是换大碗,即使抱起酒罐子灌也不在乎。
    不料才连干三大碗,他已伏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那还用说,酒里铁定做了手脚。
    ※※※※※※
    不知过了多久,隋管已经清醒过来,睁眼一看,惊觉自己竟已全身赤裸,双手两脚分开,成为一个“太”字形,被绑在一个大车轮似的竖立圆木盘上,为什么说是“太”字形,而不是“大”呢?因为他这时的模祥,正如同个一“大”字,但下面多了“一点”,所以用“太”字形容更为恰当。
    再仔细一看,满墙挂着各式各样刑具,显然是置身在刑房中。
    这是他***怎么一回事?隋管不禁惊怒交加,丐帮怎敢如此对待他?眼光一扫,只见那大姑娘正坐在一旁的木几上打盹,不由地怒从心起,振声大喝道:“呔!死丫头,醒一醒!”
    大姑娘闻声猛然惊醒身子一歪,连人带木凳翻倒在地上。
    隋管怒问道:“死丫头,那些臭要饭的搞什么飞机?”
    大姑娘忙不迭爬起来,一言不发地勿匆走了出去。
    隋管怒哼一声,打算运足功力,将捆住手脚的绳索挣断。
    哪知一提真气,顿惊觉全身几处大穴均已受制,功力非但无法提聚,而且像是完全消失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想不到一时为了好奇贪看热闹,以致跟刘宏伟走散,落进这些臭要饭的手里,不知不觉着了他们的门道,栽了这个大筋斗。
    他***!大风大浪都经过了,却在yīn沟里翻了船,真是有够衰!隋管愈想愈窝囊,气得脸都绿了,正要破口大骂,突见那大姑娘去而复返,还带来十个奇装异服、且妖艳无比的女子!这些女子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各具姿色,各有情态,而且身上不知酒了多少香水,人一进来就满室生香,真称得上是“色”“香”俱全。
    隋管一时真搞不懂了,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帮,此地的分舵怎会暗藏春色,藏了这么多来历不明的娇娃?!更令他莫明其妙的,是那几个臭要饭的不照面,大姑娘见他清醒却去叫来这些女子,究竟搞啥飞机?进来的除了那大姑娘,尚有十二名女子,她们在隋管面前站成半圆,好像在看动物园里关着的猴子。
    隋管从来没有这样糗过,愤声大叫道:“没见过男人吗?那就免费让你们看个够!”
    十二个女子充耳不闻,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议着。
    隋管不禁怒喝道:“他***!看够了吧?去把那些臭要饭的叫来!”
    她们仍然置之不理,似在评头论足,不时发出浪笑。
    隋管更火了,破口大骂:“哇操!你们这些臭娘们,别在那里装聋作哑,有种就放开我,哼!别以为你们人多,我照样能把你们摆平,看看究竟谁怕谁?!”
    她们终于按捺不住开腔了。
    其中一个道:“大姐,这小子居然向我们挑战呢!”
    被称为大姐的女子置之一笑,走向隋管面前道:“姓隋的,听说你先后娶了好几个漂亮老婆,真罩得住啊!”
    隋管冷哼一声,不屑道:“你管得着吗?**婆!”
    大姐并不动怒,冷笑道:“我何必管,你有本事娶一百个老婆,也跟我毫不相干,不过,如今你已落在咱们手里,只要小刀子一挥,就要你变成太监,让你的那些老婆守活寡。”
    隋管暗自一惊,怒道:“你敢!”
    大姐道:“你不相信?二妹!”只见她手一伸,那位二妹已应声上前,从袖管内抖出一把带鞘短匕交在她手上。
    隋管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这时毫无抗拒的能力,惹火了这位大姐,只要手起刀落,他的“命根子”就完蛋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得忍了口气,故作轻松地笑问;“咱们索不相识,有这么大的仇,使你非向我下此毒手不可吗?”
    大姐向刀锋上吹口气,冷森森道:“咱们并无仇恨,但有人跟你势不两立!”
    “谁?”
    “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那么你们是什么人?”
    “你真想知道?”
    隋管哼声道:“废话!不想知道问你干嘛!”
    大姐神气十足道:“那你就听清楚,到了阎王爷那里好交代,咱们是‘鲁东十二金钗’!”
    隋管斥之以鼻道:“没听过!”
    大姐斥道:“哼!真是孤陋寡闻!”
    “就算是吧!”隋管强自一笑:“既然你要我在阎王爷面前好交代,他一定会问我,为什么把命送在你们手里,那我怎么说呢?”
    大姐道:“你真有够驴!刚才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有人跟你势不两立,咱们只不过是得人钱财,为人消灾,完全是一笔交易而已。”
    隋管心念一转,几乎已可确定,这个跟他“势不两立”之人就是何靖良!但他不明白,丐帮的秦分舵主,怎会跟何靖良一鼻孔出气?
    他忍不住问道:“秦分舵主人呢?”
    不料这一问,竟使她们哄然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
    隋管莫名其妙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大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问道:“你想见秦分舵主?”
    隋管愤声道:“我有话问他!”
    大姐憋着嗓门,以苍老的声音道:“那你就问吧!”
    隋管一听这口音,顿时恍然大悟:“噢!别才那个老叫化就是你乔扮的?”
    “答对了!”
    众女女子又哄然大起来。
    隋管气的脸都绿了,白培德还熬费苦心,传授了他易容术,结果他非但未派上用场,反而被眼前这些女子的易容术唬住,未能当场识破,甚至连男女都不分。否则的话,他那会着了她们的道儿?!
    他***!真衰啊!不过,这完全是yīn错阳差,带他来此的两个小叫化,当时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原来在鲁东境内,近年来才出现的“十二金钗”,在江湖中尚未成气候,知道她们的人也并不多。
    “十二金钗”是以“女王蜂”凌妙妙为首,她曾是临淄名武师“追风客”罗奇的门下唯一女弟子,也是罗师娘的干女儿。罗奇从不收女弟子,但凌妙妙是他老婆的干女儿,只好破例收在门下。
    由于她在门中是一枝独秀,万绿丛中一点红,师兄弟们个个向她争献殷勤,使得她因龙而娇,自以为美得冒泡,其实,凌妙妙只能算是略具姿色而已。但她生性yín荡,对师兄弟谁都“来电”,几乎是来者不拒,大小通吃,搞得门中鸟烟瘴气,不时引起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
    凌妙妙仗着有干娘撑腰,毫无顾忌,最后“亲蜜关系”搞到了师父罗奇头上去,而且被师娘撞个正着,一怒之下,才逼丈夫把这女弟子逐出师门,这一来,她就更百无禁忌了。在江湖中混了两年,不但闯出个“女王蜂”的名号,而且结交了一批“志同道合”、“臭味相投”的yín娃,干脆组成“鲁东十二金钗”,自任“大姐头”,决心自立门户,大展“鸿图”一番。
    她们真有一套,靠兜售春药和传授房中术起家,不到一年光景,就大有收获,非但打出了知名度,在江湖中小有名气,也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更重要的是捞进大把大把白花花的新子,买下了这座巨宅,作为她们的大本营。
    男人是饱暖思yín,“十二金钗”也不甘示弱,一心要争取男女平等,更何况她们本来就是一批yín娃,于是,她们雇了些小混混,扮成小叫化在各处放眼线,一旦发现年轻力壮的帅哥,就暗中盯上,同时飞她们,以便亲自出马赶去。
    如果勾引不上,她们就来硬的,先摸清门路,夜里就去劫持回来,大家有志一同乐上一乐!她们有的是强烈春药,非把弄回来的师哥搞到油干灯尽、一命呜呼才罢休,近年常常有年轻小伙子失踪,或是深山中发现无名男尸,就是她们“十二金钗”的杰作。
    两个放眼线的小叫化发现隋管是师哥型的小伙子,只是将他当作“猎物”而已,根本不知道他是啥来头。想不刭隋管看走了眼,居然把他们当成丐帮弟子,硬要他们带路,有一点倒被隋管猜中了,以金银收买“十二金钗”之人,果然正是何靖良,只是他们自知惹不起双燕堡,尚未采取行动而已。
    当她们闻报,两个小混混带回了个师哥,要见丐帮此地的秦分舵主时,由于不知是的来头,凌妙妙灵机一动,立即吩咐其他几人穿上现成的乞丐装,乔扮成老叫化出现,所以磨姑了老半天。
    一听隋管报出姓名,凌妙妙不禁喜出望外,正愁收了何靖良的银子,还没想出点子诱隋管上钩,想不道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隋管在毫无戒心下,哪会料到酒中做了手脚?就这祥,他着了她的道。
    凌妙妙见他气得一言不发,笑道:“姓隋的,你怎么不说话了?”
    “懒得说了!”
    “你倒很干脆!”凌妙妙又举超手中短匕,在他面前晃着道:“姓隋的,你听着,咱们跟买主有个约定,只能割下你的命根子,废了你的武功,不得置你于死地,但这一刀下去,你能不能把命保住,我可不负责,那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隋管苦笑一下,索性闭上眼睛,心想:“哇操!这下完蛋了,何靖良真够歹毒,自已‘那活儿’被毁不管用了,居然要我向他看齐,这一来,我就算能把命保住,以后还有什么戏可唱?唉……”
    忽听那二妹叶欢欢道:“大姐,慢着!”
    举刀欲下的凌妙妙问道:“二妹,你想来动手吗?”
    叶欢欢道:“不是哪!大姐,我,我是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凌妙妙诧异道:“什么意思?!”
    叶欢欢把她拖开一旁,轻声滴咕了几句。
    隋管偷眼一看,见其他的女子也围了过去,大家议论纷纷,不知在出什么歪点子。
    但毫无疑问,铁定是在计议用什么新鲜怪招来对付他,让他吃足苦头。
    隋管这会儿没有一点皮调,只有逆来顺受,任凭她们去摆布。
    倏而,忽听凌妙妙笑骂道:“你们这些骚蹄子,真能想得出!”
    叶欢欢笑道:“太姐,咱们总不能暴殄天物呀!”
    三妹李咪咪咐和道:“就是嘛!即使是死刑犯要砍头,临刑前也得吃饱最后一餐,让他临去秋波乐一乐,咱们也算大发慈悲,做做好事积yīn德哪!”
    凌妙妙笑斥道:“少假仙了,我看是你们是自己想乐一乐吧?!”
    李咪咪笑问:“大姐不想?”
    凌妙妙身为“大姐头”,不能像她们毫无顾忌:“我……我……”
    叶欢欢一使眼色,凌妙妙尚未置可否,已被她们推向隋管面前。
    隋管已听出端倪,故作轻松地笑问:“你们要让我饱吃一餐,才送我上路?”
    凌妙妙置之不理,转向何欢欢道:“二妹,主意是你出的,现在就看你的吧!”
    叶欢欢脸上红:“不不不,长幼有序,理当大姐先上。”
    “不!”凌妙妙摇摇头,笑道:“我们不必按牌理出牌,主意是谁出的,谁就确权优先,二妹,不用假惺惺,看你的啦!”
    叶欢欢忸怩道:“这,这真歹势……”
    凌妙妙笑着催促道:“好啦!别磨菇了,三妹她们还要排队等着呢!”
    众人起哄道:“二姐,快上啊!”
    叶欢欢瞥了隋管一眼,又看看李咪咪等人,才装模作祥地轻叹一声,表示是无可奈何,勉为其难地道:“好吧!既然大姐和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优个先了。”
    隋管暗自寻思道:“哇操!你们这些骚娘们,想玩猫儿盘老鼠的把戏,抓住老鼠非玩弄个够,才把它一口咬死?嘿嘿!别以为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有本事就尽管使出来,谁怕谁哦!”
    这时叶欢欢在众姐妹恿恿下,把全身脱得清洁溜溜,赤裸裸地走至隋管面前。
    哇噻!这骚娘们姿色只能打个七十五分,全身一脱光,倒真有点看头。
    只见她一身细皮自肉,曲线玲珑剔透,“三围”绝对符合国际选美标准。她在隋管面前站定,脸上带着yín荡的笑意,伸手摸摸他下巴道:“小白脸,你要多多卖劲啊!”
    隋管愤愤地怒哼一声,闭上了眼睛,似对这诱人的赤裸胴体不屑一顾。
    叶欢欢并不计较,以那纤纤玉手在隋管身上一阵轻抚,由上而下,突然一把握住了他的那活儿。
    隋管不由地全身一震,但他极力强忍着,任凭叶欢欢如何挑逗,他就是无动于衷。
    叶欢欢一气之下,放手走向一旁,双手用力将那大车轮似的木盘一转,顿使隋管成了头下脚上。
    隋管急忙睁眼惊问;“他***!你要干嘛!”
    叶欢欢不答话,走回隋管面前,半下身子,以双峰紧贴他那活儿磨蹭起来。
    哇操!这娘儿真有够浪,简直放浪形骸,旁若无人。但她虽施出浑身解数,极尽挑逗之能事,隋管的那活儿却是垂头丧气,软趴趴的像条死蛇,倒挂在两胯之间。
    叶欢欢火大了,霍地站起身,气愤骂道:“***!虚有其表,中看不中吃,原来是个‘六点半’。”
    隋管回骂道:“你娘的!你们把我全身穴道制住了,我能干嘛!”
    说的也是,哪有掐住人的脖子,怪人吃不下东西的?!
    叶欢欢怔了怔,转过身道:“大姐……”
    凌妙妙已明白她的心意,忙道:“不行,这小子武功很高,咱们十二个人全加上,也不一定能制得住他,绝不能解开他的穴道。”
    一旁的李咪咪道:“他的手脚都被绑住,而且用的是浸药牛筋,我不信他能挣断。”
    凌妙妙摇头道:“咱们不能为了一时高兴,冒这个险啊!”
    隋管接道:“是哦!万一我冲动起来,你们全上也不够瞧的。”
    凌妙妙哼声道:“姓隋的,你别想拿这话激我们,我不会上你的当!”转向那大姑娘吩咐:“阿美,去拿‘女王蜂药酒’来。”
    大姑娘恭应一声,飞快去奔出房去。
    李咪咪叫道:“哇噻!还是大姐脑子灵光,咱们竟忘了这个‘法宝’。”
    隋管一听,心知大姑娘去取的“女王蜂药酒”,必是“催情丸”之类的春药。
    他虽经白培德传授了千杯不醉法,但对“女王蜂药酒”管不管用,那可没有丝毫把握,因而不由地暗自一惊,只有祈祷上苍和死去的爹娘显灵保佑了。
    不消片刻,大姑娘已取来一只精致的白瓷瓶。她双手恭恭敬敬交在凌妙妙手上。隋管定神一看,瓷瓶上细下粗,如同一只花瓶,瓶上尚描绘着栩栩如生的男女“合欢图”。
    几个女子待大姐吩咐,已上前转动圆木盘,使隋管回复到头上脚下的“太”字形姿式。
    隋管暗叫不妙,但他力持镇定,故意笑道:“哇操!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的‘法宝’呢!原来是这玩意儿。”
    凌妙妙诧异道:“你喝过?”
    隋管道:“爱说笑!我要不喝这玩意儿,哪能娶好几个老婆,而且夜夜春宵,那不成了怪胎?!多拿几瓶来吧!别那么小家子气,一瓶不够我塞牙缝的。”
    凌妙妙信以为真,正待吩咐大姑娘再去多取几瓶来时,叶欢欢已从她手上夺过瓷瓶道:“哼!你少吹牛皮,这‘女王蜂药酒’可不是普通春药,一杯下肚,柳下惠也会变成西门庆!”
    隋管动弹不得,只有耍嘴皮子:“那你不成了潘金莲?哈哈……”
    叶欢欢怒哼一声,拔开瓶塞,上前伸手一捏隋管嘴的两边,使他不由自主地把嘴张开,以瓶口对着嘴里就猛灌,完全是霸王硬上弓的作风。
    隋管不敢咽下肚子,憋住一口气,把灌入的酒含在口腔中,等叶欢欢捏着他嘴的手刚放开,就突将口中的洒向她脸上喷出。
    叶欢欢措手不及,被喷了满头满脸。
    隋管骂道:“他***!这那是酒?简直跟马尿一样嘛!”
    叶欢欢气得脸都绿了,伸手一抹满脸淡红色的酒涞,怒不可遏道:“大姐,把刀子给我!”
    哇噻!这骚娘们真的火了,要亲下毒手啦!
    李咪咪急道:“二姐别生气嘛!让我来……”
    叶欢欢断然道:“不必了!这小子既然不上路,我就送他到阎王爷那里去当太监!”
    李咪咪只好转向凌妙妙求援:“大姐……”
    凌妙妙笑道:“二妹,三妹的‘吹箫功’是一绝,你就让她试试,表演一下‘口技’吧!”
    叶欢欢不敢对大姐头抗命,只得怒哼一声,气愤地退开一旁,好让李咪咪上阵。
    在十二金钗中,李咪咪是脸蛋儿长得最俏丽的,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体态过于“丰满”,属开燕瘦环肥的“环肥”那一型。
    大概是她的“口技”独到,过于贪吃的后果吧!
    李咪咪的动作很快,而且利落,三下五除二,就把全身脱得清洁溜溜。
    她穿上衣服还不大看得出,因为身上紧紧裹缠了好几条宽布条,使多余的赘肉被勒紧,曲线更为丰满凸显。这一脱光,可就原形比露了。
    哇噻!这娘们身上的赘肉,居然多出好几个印痕,如同剥开粽叶的“烧肉粽”,看了真叫人倒足胃口。
    隋管看在眼里,实在惨不忍睹,索性又闭上了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李咪咪却会错了意,以为隋管是乐在心里,准备闭目享受她的“吹萧功”,好好的爽一爽哩!她走到隋管面前笑道:“安啦!不必那么紧张,我不会把它咬掉的。”
    隋管置之不理,心里默诵着“吸功大法”的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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