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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5
    (十四)
    “吸功大法”,那是哭翁留在大娇的一本小岫,上面所载,乃是在男女交合中,专吸对方功力的一种邪门功夫,大娇把小册给了隋管,他只是出子好奇,仔细研读之后,将口诀牢记在心,根本没有当真去练它。
    想不到今天很可能派上用场,他不得不临时抱佛脚,赶紧暗自“恶补”专吸对方李咪咪见我不搭腔,觉得很没趣,耸耸肩,伸手去拨弄他那活,仍然是软趴趴的垂头丧气,像条死蛇似的垂挂在两胯之间。
    拨弄片刻,“死蛇”还是“死蛇”,毫无反应,李咪咪只好施展出她的拿手“绝活”了,只见她蹲在隋管面前,手握那活儿,开始了她最拿手的“吹箫功”。
    她这一“功”真不是乱盖的,确有独到之处。樱桃小口轻含那话儿连连吸吮,灵舌更大展妙技,能令人爽得飘然欲仙,心花朵朵开。
    “死蛇”果然有了反应,逐渐“复活”了……
    李咪咪正暗自得意,心想:“哼!就算你小子真是‘六点半’,本姑娘也要……”不料念犹未了,突觉口中被一道热流直冲,如同黄河决堤,洪水泛滥,使她惊得不知所措。
    原来隋管一泡尿憋了很久,经不起李咪咪的大展“口技”,突觉全身机伶伶打个寒颤,竟告失禁,尿便直射而出,势如救火的水枪。
    李咪咪来不及吐出口含的“宝贝”,被尿射了满嘴,直冲喉咙,使她不由自主地连连喝下几大口,身子向后一仰,跌了不四脚朝天。
    隋管的“水闸”一开,一发不可收捡,“水枪”继续喷射,射了李咪咪一身,其他人正在观赏李咪咪的“吹箫功”,不料出现这种场面,一见她那副狼狈相,忍不住哄然大笑起来。
    李咪咪霍地跳起身,恼羞成怒之下,破口大骂:“***!我看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找死!”上前就飞起一脚,照准隋管两胯之间踹去。
    哇噻!这娘门真够狠毒,她这一脚踹下,隋管还能有命?
    隋管吓得大叫:“我命休矣……”
    幸好他命大,凌妙妙眼急手快,扑上去双手将李咪咪拦腰一抱,硬生生把她抱拖回去。
    隋管虽大难不死,已吓出了一身冷汗……
    李咪咪已形同疯狂,奋力挣扎着叫道:“大姐,放开我,今天我非……”
    凌妙妙抱紧她不放,喝阻道:“三妹,不要冲动,冷静些!”
    叶欢欢也过来帮腔道:“大姐,这小子太可恶,何必浪费时间?干脆一刀了断,看它还能不能作怪。”
    凌妙妙正拿不定主意,忽听几人女子振奋地齐声叫道:“大姐,快看哪!”急忙侧转脸一看,哇噻,那条“死蛇”不但已复活,而且还雄赳越、气昂昂,一跳一跳地好象在向她们示威哩!
    叶欢欢见状大喜,迫不及待道:“我再来试试!”
    李咪咪急道:“二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现在是轮到我。”
    叶欢欢的欲火正上升,只当有没有见,根本不加理会,上前一把握住复活的“死蛇”,就把自己的身体往上凑。
    哪知尚未入港,隋管又呜金收兵了,叶欢欢气得七窍生烟,怒问:“臭小子!你是不是存心吊本姑娘的胄口!”
    隋管哼声道:“我看你不但笨,还不是普通的笨!有没有听说过,制住了人家穴道,还怪人家不能‘办事’的?”
    叶欢欢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替你解开穴道?”
    隋管轻描淡写道:“解不解是你们的事!”
    叶欢欢沉吟一下,问道:“如果解开穴道,你还是‘六点半’呢?”
    隋管一脸自负道:“爱说笑!你们也不打听听,我几个老婆是怎样混上手的。”
    叶欢欢问:“这么说你很行喽?”
    隋管眼皮一翻道:“行不行,你试了就知道。”
    叶欢欢听得心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试”,但她不敢留然为隋管解开受制的穴道。
    忽听凌妙妙吩咐道:“阿美,多拿几条牛筋来。”
    大姑娘恭应而去。
    不消片刻,她已取来一大把牛筋,足有十几条。
    这玩意是取自牛腿的韧带,晒干后再置入特制药水中浸泡多日,取出晒干后又浸入药水中。如此连续数次,最后放在yīn凉处yīn干,即成为韧性极强的筋索。如果用它来捆绑手脚,即使武功再高的人,也不易把它挣断。凌妙妙指使几名女子,各取两条牛筋,加绑在隋管的双手双脚上,这样一来,那就万无一失了。
    叶欢欢不禁问道:“大姐,你要解开他的穴道?”
    凌妙妙微微点头道:“这回让我来试试,如果这小子还是‘六点半’,我就给他来个一刀了断!”说时,还把手中短匕一晃。
    哇噻!“大姐头”要亲自上阵啦!叶欢欢等人不敢跟她争,只好退开了旁,拭目以待,等着看这位“大姐头”,大显身手了。
    凌妙妙把短匕归鞘,交给了阿美,随即宽衣解带。不愧是“女王蜂”,全身一脱光,果然有看头。
    只见她双峰不但丰满,而且高耸挺实如同一对精雕玉琢的象牙半球,细腰盈盈一扭,臀部却又丰腴浑圆,但全身不见一点赘肉。尤其小腹平坦,两腿修长,简直是“模特儿”的标准身材。美中不足的是,神密之宫虽突显,可惜寸草不生,哇操!竟然是个“白虎”哦!
    “女王蜂”可不是叫着玩的,床上功夫必然与众不同,要没有两把刷子,哪能把同门师兄弟“一网打尽”。就连德高望重的师傅“追风客”罗奇,都被她迷得晚节不保,古井重波,落得被人背后骂他“老不修”。
    这时她已全身清洁溜溜,烟视媚行地走至随管面前,风情万种地嫣然一笑道:“姓隋的,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真是扶不起的阿斗……”话犹未了,突见她双手齐动,连连向隋管全身几处大穴部位拍去,隋管只觉全身一阵震荡,受制的穴道顿时全部解开。
    哇噻!这娘们还真不简单呢!
    凌妙妙回身一使眼色,示意十一名女子围在四周戒备,以防万一。然后转身面向隋管笑道:“姓隋的,穴道已经替你打开,你展没你籍口,要好好表现一番了吧!”
    隋管笑了笑,故意道:“那得看你功夫了。”
    凌妙妙又妩媚地一笑,便将自己赤裸的娇躯,紧贴着隋管的身体磨蹭来。
    隋管已打好主意,穴道虽解,但手脚仍被牛筋牢捆在圆木盘上,以他目前的功力,即使是粗铁链!也可奋力一挣而断,可是,这种浸过药水的牛筋”。
    比铁链更具韧性,要想挣断它可不容易,自忖毫无把握。
    万一挣它不断,那就没戏可唱了!所以他不敢操之过急,更不敢冒然轻举妄动,必须沉住气,见机行事。
    凌妙妙自恃媚功十足,而且吃定隋管要不与什么花招,因而不疑有他,卯足了劲,施展出浑身解数。
    不消片刻,隋管果然已是蠢蠢欲动,那活儿擦赳赳、气昂昂,连连溢向她顶撞起来,凌妙妙顿时心花怒放,沾沾自喜,心想:“好小子,你终于憋不住了吧?”为了要在她们面前,表现自己“大姐头”的魅力,她立即采取主动,引船入港,展开短兵相交。
    一场肉搏展开。
    隋管是勇往直前,奋办厮杀,挥军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凌妙炒哪甘示弱?更是施出浑身解数,非但开城迎敌,而且采取包抄围剿战术。只见她扭腰摆臀,如同狂峰浪蝶,那股放浪形骸之态,简直旁若无人。
    其实隋管处对这骚娘们毫无胃口。只不过是为了撩起她的狂炽欲火,必须假戏真做而已。他这时己胸有成竹,一面虚与委蛇,一面诵诀着“吸功大法”的口诀,只待时机一成熟,那就看他的了。
    凌妙妙悦人多矣,但从未遇上像隋管这样强劲的对手。由子小伙子得天独厚的“本钱”加上功力深厚,又经大小二娇的历练,更使他如虎添翼,隋管的双手双脚虽被固定绑在大圆盘上,但身体仍可扭动,对他的冲杀妨碍不大。
    两人就以站立的姿势,各自全力以赴,展开激烈肉搏,“杀”的天昏地暗。一盏热茶时间过后,隋管的动作愈来愈勇猛,凌妙妙也更放浪形骸,嘴要不断发出嘤娇哼声。
    观战的女子看得大呼过瘾,在旁摇旗呐喊,一齐声大叫:“大姐加油!大姐加油……”
    身为“大姐头”的凌妙妙,不能在小妹们面前丢脸,双手搂抱住隋管的身体,使两人的腰部以下紧紧密合,施展出了她拿手的“磨功”。
    又一盏热茶时间过去了。
    只见凌妙妙已是香汗淋漓,娇端吁吁,口连呼:“爽!爽!真爽……”
    隋管心知时机已成熟,加了把劲,连连展开冲刺。凌妙妙正如痴如醉,飘飘欲仙,突觉对方发出一般强大吸力,使她不由地连打几个寒颤,竟告一泄如注。
    “啊!你……”
    娘们情知不妙,惊呼声中,急欲挣脱对方的吸力。但那股吸力太强,非但无法挣脱,而且全身的功力,随那一泄如注之势被吸了过去。
    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见她双双紧紧抱住隋管的身体,全身一阵抽搐、颧抖,随即虚脱地瘫倒在地上,观战的女子们尚不知是怎么回事,以为她是兴奋过度,叶欢欢不禁笑道:“大姐,你今天怎么这样差劲,三两下就清洁溜溜啦?”
    凌妙妙双目紧闭,连连张动两片嘴唇,似首要说什么,可惜发不出声。
    叶欢欢见状向其他人道:“你们照顾一下大姐,让我来收拾这小子。”
    两个女子立即上前,把虚脱的凌妙妙抬了开去。
    叶欢欢眼光一瞥见隋管的那活儿仍然雄赳赳、气昂昂,一副神气活现的架势,不由地惊诧道:“哇噻!难怪大姐吃不消,你小子还真不含糊嘛!”
    隋管黠笑道:“那我叻你还是知难而退,不必自讨苦吃吧!”
    叶欢欢哪甘示弱,哼声道:“爱说笑!比你更强的人本姑娘也见识过,我倒要领教领教,看看你小子究竟有多大能耐。”
    隋管正中下怀,故意向她挑战:“我已经警告过你,不怕死的就来吧!”
    哇操!这又不是上法场砍头,有啥好怕的?!叶欢欢在加入”十二金钗”前,就是独来独往的采花女盗,她的师承派别,从来没有向人提过,但一手精熟的剑法,倒很像青城派的路数。
    凌妙妙曾经好好的问道,她却笑而不答,似首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密,不过,这位采花女盗的心狠手辣,连身为“大姐头”的凌妙妙也望尘莫及。每次被她看中的“俊男”“帅哥”,“玩”过以后,一定要把对方的双目挖出,那活儿割下,留作“纪念”。
    这是为什么?至今没人知道。
    但她存放“纪念品”的小木箱里,已经有好几百对眼珠和那话儿。
    叶欢欢脸上露出yín荡笑意,走向隋管面前,伸手一把握住他那话儿,笑问:“要不要喝点‘女王蜂药酒’?”
    隋管道:“你真爱说笑,要靠那玩意帮忙,还有什么搞头?我看哪!你自己倒是应该多喝些,否则没两下就清洁溜溜了。”
    叶欢欢哼了一声,不原再跟他斗嘴,干脆来个各凭本事见真章。双方一个是举兵待发,蠢蠢欲动,一个是城门大开,挥军迎敌。只见两军一交锋,立时展开真刀真枪的厮杀。
    观战的众女摇旗晌喊起来。
    “二姐加油!加油……”
    “冲啊!杀啊……”
    这时如果外面有人听见一定以为屋内有千军万马在激战,否则,哪会有如此浩大的声势?
    隋管本来尚毫无把握,刚才暗自运足功力,以“吸功大法”将凌妙妙的全身功力全数吸尽,使他顿觉信心十足。
    于是,他决心要将这十二个yín娃的功力照单全收。
    幸好她们没有看出,凌妙妙虚脱是功为被吸尽,否则叶欢欢就不会重蹈覆辙了。
    一场短兵相交的肉搏进行着。
    叶欢欢的技巧比不上凌妙妙,但勇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她一向的作风是只求自己满足,那顾到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隐管要不是功力深厚,能够控制自如,遇上这种如狼似虎韵骚娘们,恐早就弃兵卸甲啦!
    叶欢欢卯足了劲,愈战愈勇猛。不到一箍热茶的时间,就已觉出快要“交货”了,她只求自己满足,并不在乎对方交不交“货”?立即加紧了冲刺。
    隋管心知时机又到了,暗自运足功力,将“吸功大法”蓄势待发。叶欢欢正如痴如醉,飘飘欲蚀,突然打了两个寒颤,已告一泄如注。哪知刚觉出爽的滋味,全身功力竟不由自主地向“丹田”涌聚,如同万流汇聚向大海一般。
    同时,从对方发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强大吸力,使她全身功力如黄河决堤,经由“关元”“中极”,被一古脑吸了过立,
    叶欢欢这一惊非同小可,急欲来个悬岩勒马,急流涌退,可惜为时已晚,连整个身体都被吸住,使她无从挣脱,而全身的功力,也在她措手不及的惊慌中,被对方那股强大的吸力吸尽。
    “啊……”惊呼声中,她跟凌妙妙的情况一样,也告虚脱地滑跌在地上了。偏偏,观战的这些“母驴”竟仍来看出所以然来,以为她也跟凌妙妙一样,是兴奋过度哩。
    叶欢欢刚一倒下,李咪咪就先抢上前把她拖开,迫不及待道:“现在该轮到我了。”
    另一女子糗她道:“三姐,你一身的尿,不先去洗干净,呆会儿轮到咱们不就要闻尿味啦!”
    李咪咪咪愤声道:“我喝都喝过了,你们还怕闻?”
    其他女子听,顿时哄然大笑。李咪咪当仁不让,走到隋管而前一看,他那活儿依然金枪不倒,仍在向她们示威。
    隋管对这太过丰满的娘们实在胃口缺缺,故意气她道:“我的尿味道不错吧?”李咪咪哼声道:“有本事你再尿一泡出来看看!”
    隋管笑道:“哇噻!你喝上瘾了?”
    李咪咪发狠道:“哼!你只要敢尿,我就一口把它咬断!”
    哇塞!这娘们又想玩“口技”!隐管一听,不禁暗自叫苦,惟恐她当真表演“吹箫功”,那就无法将她的功力吸尽了。于是强自一笑,道:“安啦!这会儿我已经不是‘六点半’了,不必再用‘口技’了,上吧!”
    “哦?”李咪咪感到意外道:“你等不及了?”
    隋管道:“刚才两个太差劲,没两下就‘交货’了,实在扫兴,现在就看你的了。”
    李咪咪向他都活儿一瞥,见它仍然雄赳赳、气昂昂,不由地暗自一惊,心想:“大姐和二姐都不是他的对手,没一会就败下阵来,我除了‘口技’是一绝,功夫比不上她们,那不是丢人现眼?”心念一动,忽道:“四妹,你先来,我去清洗一下。”
    四妹张乐乐喜出望外,忙上前笑道:“谢谢三姐!”
    李咪咪又瞥了隋管一眼,才抓起脱下的衣服,也不穿上就匆匆脱立。
    ※※※※※※
    李咪咪要清洗不过是不籍口,实际上她是为了怕堪糗,急于回房去服春药,打算借助药方,使隋管不得不曹拜下风,以雪刚才喝尿之辱。
    “十二金钗”是靠兜售春药及传授房中术起家,储存的行货的是,“女王蜂药酒”是专为男子调制,服后立见奇效,能令人欲火狂烧,精力旺盛!她们卖的通常是药粉,无色无味,以便偷偷入酒事,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喝下。
    专为女子调制的则是“玉女愁”,也是药粉,加入酒事服用,效力奇大,足令贞节女变yín女,而且功能增强耐力,久战不泄,李咪咪回到房里,从柜中取出一瓶掺和好驹药滔”拔开瓶塞,一路气喝下了大毕瓶。哇噻!通常一小杯的量就够了,她居然喝下了大半瓶,看来是决心要给靖管颜色看啦!
    收妥瓷瓶,她懒得去叫阿美,干脆自己去厨房,在大锅内取了一桶热水,提回房中倒入木盆,不慌不忙清洗起来。她一直光着身子跑来跑去,这倒省事。清洗时连衣服都用不着脱了。
    就在她一面清洗,一面等药性发作时,突然警觉窗外有人在探首窥视。李咪咪心知巨宅内别地无他人,一定是那两个小鬼。
    于是不动声色,故意若无其事地哼着小调:“二人青春好年华,姑娘尚未许婆家,那家姑娘不怀春,愈思愈想……”突然跳起身,直射窗前,伸手将窗推开,探头向窗外一看,果然是那两个乔扮小乞丐的小鬼。
    两个小鬼出其不意地一惊,赫得掉头就逃。
    李咪咪喝道:“站住!”
    两个小鬼只好止步回转身,低下头不敢正视。
    李咪咪怒问道:“你们鬼鬼崇崇地在窗外于嘛!”
    他***!这还要问吗?自己光着身子跑来跑去,洗澡又不关门窗,让春光外泄,能怪两个小鬼偷看?
    可是他们不敢直说。其中一令比较机灵,随机应变道:“我们以为大家都在刑房里,不知道三姑奶奶回房了刚才听见这房里有声音,所以赶来查看一下……”
    李咪咪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那小鬼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李咪咪命令道:“那你们抬起头来看看!”
    两个小鬼不敢抗代,只好缓缓抬起了头。定神一看,哇噻!李咪咪露在窗口的半截身子,竟然赤裸裸的一丝一挂,赫得两个小鬼急忙又把头垂下。
    李咪咪却追问:“现在看清楚了吗?”
    那小鬼应道:“看,看清楚……不,不,没看清楚。”
    李咪咪存心捉弄他们:“那就再看个细细!”
    那小鬼情急道:“不不不,我,我已经看清楚啦!”
    李咪咪忍住笑,问道:“告诉我,看见了什么?”
    那小鬼道:“看,看见三姑奶奶站在窗前……”
    李咪咪又问:“我身上穿的什么?”
    “这……”小鬼哪敢照直说?
    李咪咪哼声道:“说不出?这表示你们根本没看清楚。再抬起头来看仔细!”
    那小鬼只好硬着头皮道;“看清楚了,三姑奶奶身上啥也没穿。”
    李咪咪笑声突止,又问:“不穿衣服好不好看?”
    那小鬼不敢说好不好看,只好连连点头道:“好看,好看……”
    李咪咪追问,“哪里好看?”
    那小鬼应道:“都好看……”
    李咪咪不再捉弄他们,笑了笑,吩咐道:“我的洗澡水不够,你们去厨房抬一大桶热水,快些替我送到房里来。”
    两个小鬼齐声恭应,这才如获大赦地掉头奔而去。
    李咪咪咪一向以整人为乐,眼看两个小鬼被她捉弄得狼狈不堪,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不消片刻,两个小鬼哼呀嘿的抬来一大桶热水,进房一看,惊得他们瞠目结舌。
    哇塞!这位三姑奶奶真有够大胆,居然毫无顾忌、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他们虽是人小鬼大,但阿财仅十三四岁,阿旺只有十二岁,两个小鬼偷看女人洗澡已不是头一回。只是‘让他们登堂入室’能公然看的如此真切,那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一见李咪咪挺身坐起,赫得两个小鬼差点屁滚尿流,忙不迭放下抬着的大桶,转身就要夺门而出。不料却被李咪咪喝阻:“回来!”
    两个小鬼心慌意乱,争着向房外冲,撞跌作堆。
    李咪咪已站下床,怒问:“你们是不是见了鬼,赫成这样?”
    两个小鬼忙不迭抓起,仍由阿财答话道:“不……不是哪!三姑奶奶要洗澡,咱们不取留在房里。”
    李咪咪哼声道:“你们这两个小鬼想偷懒,水不替我倒进盆里,丢下就走?”
    两个小鬼无可奈何,只好低着头,把木桶抬过去,将热水倒进木盆里;阿旺不敢正视,恭声道:“三姑奶奶,水倒好了,还有什么吩咐?”
    李咪咪道:“替我擦背!”
    两个小鬼一听,顿时愕然,不知所措起来,李咪咪却毫无顾忌,光着身子坐进大木盆里,大模大样道:“你们听见没有?替我擦背,还站在那里发什么楞?”
    两个小鬼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了,替女人擦背的差事,他们从未干过,也毫无经验,但这位三姑***命令,他们又不感违背。
    没办法,他们只得蹲了下来,替这位三姑奶奶擦背,可是两个小鬼笨手笨脚,根本不知从哪里擦起。偏偏李咪咪还很挑剔:“你们两个小鬼,难道没替人擦过背?”
    两个小鬼齐声道:“没有!”
    “看总看过吧?也许是偷看!”
    “没……没有!”李咪咪斥道:“没有才怪!”
    阿财急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李咪咪怒哼一声,怒问:“你们两个小鬼,刚才在窗外不是偷看我洗澡?”
    两个小鬼面面相觑,低下头不敢吭气。
    李咪咪怒哼一声道:“你们两个小鬼,一定经常偷看,才会看上了瘾,对不对!”
    两个小鬼赫得慌忙跪下,连连磕头:“下次不敢,下次不敢……”
    李咪咪收起怒容,置了一笑道:“如果你们不想我把这事告诉大姑奶奶!就好好待侯我洗澡,让我爽一爽!”
    两个小鬼连声恭应:“是是是……”
    这位索以“整人为快乐之本”的三姑奶奶,并非存心要拿这两个小鬼消遣,她只是在等“玉女愁”的药力发作,趁yín性大发,体能呈颠峰状态时,再去跟隋管一决高下,看看究竟谁怕谁,可是她不明白,平时只需喝下一小杯,不消片刻就蠢蠢欲动了,今天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怎么迟迟未见动静?他***!
    这是怎么回事?其实,她哪会想到,遇上隋管这个怪胎,不但毒药媚酒对他无效(迷药除外),连他的尿都具有解毒功能哩!
    李咪咪刚喝下隋管出的几大口尿,这会儿再喝下大半瓶“玉女愁”,药力自然大打折扣,但她并不知道其中玄机,只好拿两个小鬼消遣消遣,等待药性发作。
    阿财和阿旺是当地的小混混,终日游手好闲,靠偷**摸狗的勾当混日子,连想加入丐帮都不够格。
    如今好不容易混到这个好差事,只需替“十二金钗”物色“俊男、帅哥”,每天就有五两银子,如果碰上一级棒的,她们一爽,另外还有赏。
    这样轻松的差事,凭他们两块料,打了着灯笼也难打到,赏以对十二位姑奶奶,他们恭恭敬戡,唯命是从,以免遭到炒鱿鱼的命运,丢了差枣倒在其次,由于两个小鬼知道的太多,她们绝不曾留活口,那才不好玩呢!所以他们交换一下眼色,忙不迭跪在大木盆旁。
    低着头伺候这位二姑奶奶。是那年头没有什么豪华裕缸,即便再有钱,再骚包,洗澡,也只熊用个大木盆,只是漆得漂亮些而己。李咪咪丰满的身体往盆里一坐,两条腿无法弯屈。
    必须分开伸搭在盆外,这个姿式真不雅观,使两个小鬼只好“非礼匆视”,连头都不敢抬起,脆在盆旁连连猛吞口水。
    李咪咪看在眼量,乐在心头,若无其事地道:“又个是要你们罚跪!快替我洗呀!”
    洗澡谁都会,替人洗也不是难事,尤其是替女人洗澡,这差事很多人还求之不得呢!
    但这两个小鬼懒得出奇,大概除了娘胎时,由接生婆替他们洗过一次之外,十几年竟从未洗过澡。实在太脏了,顶多端盆水从头顶倒下,然后擦干身子就算交差,要不就是跳进小河里一泡,大热天连消暑带洗澡全解决了,一举两得。
    现在他们嘴里连声应着,真要替这位三姑奶奶洗,可不知从何处下手了?
    李咪咪见他们光说不练,双手连拔,把盆内的水泼了他们一身,笑骂道:“***!你们是在拜佛,还是在做祷告!”
    阿财忙道:“是是是,我们马上替三姑奶奶洗,您要洗哪里?”
    李咪咪斥道:“你们是猪脑呀?!洗澡洗哪里?难不成要你们替我洗牙缝?”
    阿财陪着笑脸道:“不,不是哪!我是问三姑奶奶要洗哪儿?”
    李咪咪把两腿一伸:“先洗脚和腿。你们一人一只,小心些,别笨手笨脚的把我洗痛了。”
    两个小鬼哪敢怠慢,忙各自抬起了她的一条腿,那年头尚未发明肥皂,一般用“皂荚”洗涤衣服,洗脸洗澡则用它的法液,比较讲究的人家,是以“皂荚”法液加上香米,装在盛器中,取用比较方便。
    “十二金钗钗”最注重保养,尤其珍惜一身细皮白肉,所以用的“皂液”都是自已调制,其中加入了护肤润肌的药物。
    洗澡不能“干洗”,李咪咪伸手拿起木盆旁的精致小木盆,递给了阿财,“拿去。”
    阿赋“土”的很,从未见过这玩意接在手上一看,像是一盒蜜蜂,忙谢了一声,双手捧起往嘴里倒。
    李咪咪叫声:“阿财……”已来不及阻止,大半瓶皂液早进了他胃里,阿财居然用舌头添着嘴唇道:“唔,真好吃……”
    李咪咪不由笑骂道:“猪!那是皂液,要你用来替我洗澡的。”
    阿财一禁糗相,苦笑道:“噢!我还以为……不过,味道真的不错,又香又甜,好里吃哦!”
    “那还用说,皂液中除了药物,本来就加了蜂蜜和香料嘛!”
    李咪咪又好气又好笑,吩咐道:“去柜子再去去取一盒来吧!”
    阿财应声“是”,急忙放下她的腿起身去柜子里又取来一盒皂液。这回他不敢再喝了,打开盒子用手沾了皂液,轻轻抹在李咪咪的腿上,开始替她揉抚起来。阿旺有样学样,如法泡制,为三姑奶奶揉抚另一条腿。
    两个小鬼偷看她们洗澡,已经是“屡犯”,只是从未逮个正着,所以尚无窥浴的前科记录。
    冷天真衰,才掩近窗前就被屋里的李咪咪发觉,逮了个正着,那还有什么脾气,只好乖乖把这位三姑奶奶服待好。
    否则,万一告知凌妙妙,唉骂受罚,甚至炒鱿鱼都是小事,恐怕小命都难保哩!
    他们尚未到达“发情”的年龄,偷看女人洗澡,完全是出子好奇,真要想干嘛,就算这些姑奶奶大发慈悲,大开方便之门,让他们“上”也“莫法度”。
    不过,两个小鬼手触李咪咪的细皮白肉,加上抹了皂液更见滑润,摸起来娇嫩细柔,使他们也不禁心里怦怦猛跳不已。
    李咪咪看在眼里,嘴角露出诡异的笑意,忽道:“你们把衣服脱掉!”
    阿财一怔,莫名其妙道:“脱衣服干嘛?我们又不洗……”
    李咪咪道:“瞧你们脏成这样,替我洗,只怕愈洗愈赃呐!”
    这倒不假,他们捧着李咪咪的腿还没一会儿,她那细百娇嫩酌肌肤上,已沾上了不少污垢。两个小鬼只好放下她的腿,起身把又脏又破旧的丐装脱下,仅剩下也不见得干净的短内裤。
    果然,李咪咪又道:“脱光!”
    “脱,脱光?”两个小鬼失声叫了起来。
    李咪咪把眼一瞪:“我能脱光,你们怕什么?”
    两个小鬼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只得背转身子,很糗地脱下了短内裤,却不好意思转回身来。
    这会儿可由不得他们了,只听李咪咪笑骂道:“他***!要我看你们的臭屁股?”两个小鬼对皮调,用双手遮掩住尚未成气候的“小兄弟”,一回转身就急忙蹲下,把两腿夹得紧紧的。
    李咪咪见状,吃吃地笑了起来:“夹那么紧嘛?小心夹断了不能嘘嘘!”
    两个小鬼面红耳赤,窘得不敢答腔,忙抬起她的腿来继续涂抹皂液。
    李咪咪一面哼唱着小调,一面在想:“今天是怎么回事,喝下大半瓶‘玉女愁’竟然这么久了药力尚未发作?”
    反正张乐乐后面,尚有八个人在排队等着上阵!不会这么快就一一败下阵来,所以她一点也不用等急。
    担心的是怕隋管力不从心,万一来个提前“交货”,那她就没戏好唱了?想到有些可能,她立时沉不住气了,急道:“你们别在我腿上像绣花似的,一个洗腿,一个来替我洗身子。”
    两个小鬼一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替她洗身子,宁愿洗腿比较轻松些。
    李咪咪见他们没有行动,喝道:“听见没有?”
    阿财忙向阿旺挤眉弄眼,轻声道:“拜托!你去替三姑奶奶洗身子嘛!”
    阿旺摇头道:“不不,我替三姑奶奶洗腿和脚丫子好了。”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子,阿财比阿旺大了一两岁,正好吃得住他,威胁道:“阿旺,你敢不听我的?”
    阿旺邹着眉头道:“不是哪!我,我……”
    李咪咪己不耐烦,谒令:“阿财,你来!”
    阿财狠狠瞪了阿旺一眼,只好蹲着身问移过去,把脸转向一旁,用手沾了皂液向她身上抹。
    这小鬼头愈是胆怯,愈是手忙脚乱,简直像是瞎子摸象,手根本不知摸到了哪里去。冷不防,李咪咪一把抓住他的手,竟按在一围大肉球上。出家人不吃猪肉,也知道猪是啥长相,阿财立时感觉出,这是三姑***乳峰。
    小鬼头大吃一惊,赫得急忙要把手夺回,却被李咪咪抓住不放,使他情急叫道:“三、三姑奶奶,我……”
    李咪咪笑问:“你怎么了?”
    阿财舌都打了结,结结巴巴道:“我,我……三姑奶奶,请,请你快把我的手放开……”
    李咪咪故意问道:“告诉我,你摸到了什么?”
    阿财未经过太脑,脱出而出:“山东大鳗头!”
    李咪咪笑斥:“还福州粽子呢!哼!居然比做山东大馒头,是不是饿了想吃两口?”
    阿财急道:“不不不,我不饿。”
    李咪咪哼声道:“干嘛赫成这样,没吃过奶吗?”
    阿财糗道:“吃……吃狗奶!”
    “狗奶?”李咪咪怒问:“小鬼!你不是是在拐着弯骂我?”
    阿财情急道:“不不不,绝对不是,我是真的吃狗奶长大的……事情是这样的,我出生还没几天,娘就跟人跑了,我爹在找她,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我家养的老母狗刚好生了小狗,老奶奶看我饿得整天鬼哭鬼叫,就抱我进狗窝,跟两只小狗一起吃狗妈妈的奶啊!”
    李咪咪仍然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乳峰上抚动着,故作同情道:“噢!小阿财好可怜,生下来就失去爹娘,连做婴儿的吃奶基本权利都被剥夺,真太不幸了。”
    阿财凄然欲泣道:“我才两岁,老奶奶就翘了,被人拖去卖给一个杀猪的,成天被那恶婆娘‘修理’,不是打骂就是罚跪,还有‘饿刑’不给饭吃,所以我七岁不到就跷家了。”
    阿旺沮然道:“阿财哥,你比我好多了,至少还知道曾经有过爹娘,还有个老奶奶把你带到两岁,而我……我什么也没有,一直以为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阿财苦中作乐地取笑道:“石头锋里蹦出来,那你不是跟齐天大圣孙悟空一祥!”
    他们大概听说书和说相声,阿财很溜吧地上一句,“您别挨骂了!”
    李咪咪笑道:“你们两个倒鬼是同病相怜,一对歹命的小可怜,连奶味未尝过,唉!来吧!让三姑奶奶给你们补偿一下,过来吃***。”
    两个小鬼一听,不禁面面相觑,没想到三姑奶奶如此“仁慈”,外带伟大的“母爱”。
    阿旺简直受宠若惊,疵牙咧嘴笑道:“嘻嘻,三姑奶奶真是爱说笑,你又没生小孩,哪来的奶水?”
    李咪咪道:“过干瘾呀!”
    这种“干瘾”他们可不敢过。
    两个小鬼竟然打起“太极拳”来,互相推让着。
    “阿旺,你先嘛!”
    “不,阿财,你比我大,还是你先。”
    李咪咪喝道:“两个一起来!”
    两个小鬼如奉谕旨,阿旺急忙放下她的腿,“咚咚咚”地跪着移过去,跟转过身的阿财一左一右,跪在三姑***两旁,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糗相。
    李睬睬却一点也不在乎,两手将丰满的双蜂向上一托,笑道:“免惊啦!来吧!”
    两个小鬼相对苦笑一下,无奈地侧转身把头低下,当真张口含住她的rǔ头过起干瘾来了。
    这情景真像母亲在喂一对双胞胎婴儿吃奶。只是,这对“婴儿”未免太大了,如同两个巨婴。
    李咪咪两手搂住他们,吃吃地笑着。两个小鬼的心情又不一样了,阿旺是长到这么大,还差几个月就满十二岁,竟然糊里糊涂,至今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甚至不记得是什么人把他抚养大的。
    这会儿口含李咪咪的丰乳,真把她当成了母亲,吸的很带劲,大过其干瘾。
    阿财却想起儿时吸狗奶的情景,记得边吸边跟两只小狗争奶,两只小手又推又挤的,完全是渲宾夺主的架势。好像他是母狗生的一般,吸狗奶自然是当仁不让。
    想到当时的情形,跟现在一比较,他忍俊不住笑出了声来,李咪咪莫名其妙,伸手在阿财屁股上用力一拍,问道:“小鬼,你笑什么?”
    阿财出其不意地一惊,忙吐出口含着的rǔ头道:“我,我没笑,是呛住了。”
    李咪咪笑斥道:“少盖,我又没有奶水,怎么可能把你呛住?”
    阿财天生一张油腔滑调的利嘴,不加思索,就随随机应变:“我是被自己流出的口水呛了一下哪!”
    李昧昧不禁笑问:“我的奶当真这么好吃,让你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阿财一时说溜了嘴:“比我小时吃的狗奶好吃多了!”
    李咪咪一听,气得破日大骂:“他***!你这小鬼,竟敢拿母狗跟我比!”
    一怒之下,挥手猛将阿财推开倒在地上。阿财原是跪着的,而且两腿紧紧夹着,这一倒地,两腿不由自主地张开,羞于见人的地方顿时暴露出来。
    (十五)
    哇塞!阿财这小鬼人小鬼大,尚未发育完成的那活儿,竟然直直地挺起啦!
    李咪咪刚要怒责阿财,见状不由丁怔,诧异地问道:“阿财,你多大了?”
    阿财苦着脸道:“十三岁半多一点……”
    李咪咪更觉惊诧道:“哇塞!想不到你这小鬼真是早熟,才十三岁多就……我问你,跟女人玩过没有?”
    阿财装糊涂,明知故问:“玩什么?”
    李咪咪哼声道:“少装蒜,我不信你真的不懂,否则小****急么会翘起来?”
    阿财急以双手掩住那活儿,不敢搭腔。
    李咪咪又命令道:“把手拿开!”
    阿财急得面红耳赤,“我,我……”
    李咪咪咪把眼一瞪,厉声道:“拿开!”
    阿财不敢抗命,只得放开双手。
    哇操!“小兄弟”已经“立正”了。
    李咪咪也其不意地一伸手,来个“海底捞月”,一把将它抓了正着。由于用力过猛,痛得阿财失声大叫:“唉哟……”
    李咪咪并不撒手,喝问道:“说!玩过女人没有?”
    阿财哭丧着脸,“我,我没玩过女人,是女人玩过我……”
    “哦?”李咪咪追问:“什么女人玩过你?”
    阿财怯生生道:“我,我不敢说……”
    李咪咪诧异道:“为什么?”
    阿财道:“如果我说出来,她非宰了我不可……”
    李咪咪冷哼一声道:“你不说,现在我就要你的小命!”
    阿财心知这位三姑奶奶说得出做得到,赫得脸都白了,急道:“我说,我说,可是三姑奶奶不能让小姑奶奶知道……”
    你娘的!不说也知道了,那个“女人”就是“十二金钗”中最小的幺妹苏幽幽。
    “是她?”李咪咪咪颇觉意外,因为在她们十二个中,苏幽幽是比较保守和含蓄的,哇操!这就叫做“yīn骚”哪!
    阿财已赫得浑身发抖:“三姑奶奶,你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否则我的小命就难保了!”
    李咪咪沉吟一下,追问:“她怎样玩你?”
    “她要我用舌头舔她全身,连‘嘘嘘’的地方……”
    阿财正说到这里,忽叫道:“啊!我,我……”
    李咪咪急问:“你急么啦?”
    阿财胀红了脸道:“一说到‘嘘嘘’,我,我就想嘘……”
    李咪咪刚把手一放,阿财已失禁,一泡尿像水枪似的射出,喷射了李咪咪一脸。
    真他***有够衰,今天她像成了“尿靶”,先是隋管,现在连这小鬼头也跟进。
    李咪咪气得脸都绿了,顺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阿财连翻带滚。同时一把推开阿旺,霍地从木盆中跳起,破口大骂:“你这小鬼头不想活了?竟敢消遣你三姑奶奶!”
    阿财急忙道:“兰姑奶奶,不是我的错,实在是尿憋急了。”
    李咪咪跳出木盆,怒哼一声,飞起一脚向阿财踹去。
    阿财心知这位三姑奶奶在盛怒之下,这一脚被踹中?他不死小命也得去了半条,那可不是玩着玩的。他情急之下,就地一个“懒驴打滚”,翻身滚了开去。
    李咪咪追过去,正待狠狠一脚踢出,忽听阿美一路惊叫着奔来:“三姑奶奶……三姑奶奶…”
    她情知有异,顾不得阿财出气,也来不及穿上衣服,光着身子夺门而出。
    李咪咪急问:“出了什么事?”
    阿美气急败坏道:“三、三姑奶奶,姑奶奶们全……全‘扛龟’啦!”
    “哇噻!隋管这小子真有够厉害,居然一连摆平了十一个女人。”李咪咪一听,不由地大吃一惊,来不及多问,就以裸奔的姿势直奔刑房而去。
    冲进刑房一看,果见十一个赤裸裸的女人,均已虚脱地躺在地上,似已陷入半昏迷状态。
    隋管正在运足功力,试图挣断手脚上绑的牛筋。但那玩意韧性极强,且加绑了两条,尽管他已以“吸功大法”,吸尽十一个女人的全身功力,一时仍无法将它挣断。
    圆木盘是以后面的半截大木主支撑,木柱用整株和抱大树削枝蚀皮制成,一半埋入地下,一半露在地面,极为牢固。她们做成这个可转动的大圆木盘,经常以吸尽掳来的“俊男”“帅哥”元阳后,像隋管这样绑在盘上,使盘快快转动,供她们练飞刀玩。
    反正她们的最终目地,是要取人性命,所以不怕失手,即使盘上的人命大,未被飞刀掷中,最后仍是难逃一死,那是没有讨价还价的。
    这时牛筋虽未挣断,大圆木盘却已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显然已快不保了。
    李咪咪见状大惊,眼光一扫,见那把短匕丢在地上,急忙上前拾起,拔刀出鞘,冲向隋管面前喝道:“停!你再动一下,我就……”
    不料话犹未了,突闻隋管一声暴喝,就见那大圆木盘已告四分五裂,连那合抱的大柱也应声折断。
    李咪咪的反应极快,虽在惊乱中,手中的短匕已刺出,但被连在隋管手腕上的厚重木板档住。隋管哪容她拔出刺进木板的短匕,手腕顺势猛向前推去,逼得这位三姑奶奶身不由己,连连踉跄后退。
    她是顾前不顾后,脚下被横躺在地下的叶欢欢一绊,顿时仰面倒栽,跌了个四脚朝天。
    别看这位三姑***体型“顿位”较大,身手仍很俐落,倒地及时两手一撑,就要挺身跳起。可隋管比她更快,下前又一脚把她踹倒,同时以脚尖踏在她胸口。
    隋管喝道:“躺着别动!”
    李咪咪的短匕还插在原木板下,手无寸铁,而且从何靖良口中已经得知隋管的武功极高。
    凭她的功力,绝对不是隋管的对手,甚至连下了床也只有“挨打”的份。更何况,这会儿被隋管一脚踏在胸口上,只要一用力,她的心脏就很可能就破胸挤出来。
    她哪敢轻举妄动,只好乖乖地躺着,忙道:“别这样凶嘛!有话好说……”
    隋管笑问:“你要说什么?”
    李咪咪装出妩媚的笑容:“咱们何必用武力?你只要能把我也像大姐她们那样摆平,我就心服口服,随便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隋管道:“包括喝尿?”
    李咪咪糗道:“如果你要我喝,我喝就是了嘛!”
    隋管识道:“肥妞儿,你己经够‘丰满’了,我的尿可是营养丰富,美味可口,而且大补特补的,我看你还是少喝些吧!”
    李咪咪故作娇嗔道:“不来了,你嫌人家肥,人家以后减肥就是啦!”
    隋管黠笑道:“那倒不必,你刚才说,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听我的?”
    李咪咪顺从道:“要我干嘛,你尽管吩咐好了。”
    隋管沉吟一下,问道:“那你照直说,要你们对付我的是不是何靖良?”
    李咪咪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是他,何必还要问?”
    隋管哼声道:“果然是啦,那我再问你,你们为什么要听他的?”
    李咪咪表示无奈道:“莫法度(没办法)哪!我们都听大姐的,这档子事是她接下来啊!”
    隋管又问:“她跟何靖良是啥关系?”
    李咪咪坦然道:“啥关系也没有,何靖良是慕名找下门来,为了他那玩意儿不管用,要求大姐设法替他治好。”
    隋管打岔道:“噢!你们原来是密医?”
    “不是哪!”李咪咪道:“大姐配制的一种祖传秘制药洒,就是刚才灌你的‘女王蜂药酒’,功能壮阳补元,更具有催情奇效,我们就是靠它起家的。可是,何靖良那玩意儿受损过重,连续服用了近百瓶也不管用,大姐又特别为他加入一些催情药物,还要我们替他施行‘物理治疗’,还是没有起色。失望之下,他很久没有再来,最近他突然又来找大姐,愿意以黄金万两为酬,要求我们为他办一件事……”
    “要你们对付我?”隋管笑问。
    李咪咪咪道:“不错,他说你是个好色的yín棍,玷污了他的两个女儿,把她们肚子搞大了,不得嫁给你,可是你喜新厌旧,不念双燕堡待你不薄,又去勾结黑骑帮,勾下阮英豪的孙女,反过来对付双燕堡,甚至击杀了他老婆,也就是你的丈母娘,更弄得他不能在双燕堡立足。”
    隋管怒道:“他***!我娶了好几个老婆是没错,他竟然把老婆的那笔帐栽到我的头上,那我不成了禽兽都不如的大混蛋?”
    李咪咪忍不住笑道:“对,他就是这样骂你的。”
    隋管怒哼一声,问道:“他要你们怎样对付我。”
    李咪咪道:“他警告我们,说你武功极高,不容易对付,但你的弱点是好色,所以建议大姐不妨设法以色诱你上钩,不过,他又强调,只是为了报复,不想置你于死地。如果我们一旦得手,只需废了你的武功,并且割下你那玩意为凭,向他收取万两黄金。”
    隋管气得脸都绿了:“王八羔子!他自己不行了,居然想要我也跟他一样?!”
    李咪咪接道:“当时大姐先收下他一万两银子定金,一直还没想出诱你下钩的锦囊妙计,想不到今天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你可以高抬贵脚,让我起来吧!”
    “不行!”隋管断然道:“除非你告诉我,何靖良那王八羔子躲在哪里,否则你就要像那十一个骚娘们一样,全身功力清底溜溜。”
    李咪咪惊问道:“啊!你,你把大姐她们怎么啦?”
    隋管笑了笑道:“对付她们,我是用‘吸功大法’,对你嘛!我只需用一个手指头,破了你的练功‘罩门’,不过,你这肥妍身下脂肪太多,穴道还真不好找呐!”
    李咪咪一听,赫得魂不附体,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姓何的在哪里啊!”
    隋管冷泠一声,斥道:“少跟我乱盖,今天要不是你们这些骚娘们yín性大发,乐昏了头,让我有机可趁,这会儿早已栽在你们手里了,如果你们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得手后怎么去找他领取黄金?”
    李咪咪道:“我说的是真话,连大姐都不知道他的行踪,他交代我们,如果有消息,就让两个小鬼去找他。”
    隋管追问道:“是骗我来的那两个小鬼!?”
    李咪咪刚说了声:“是……”
    隋管猛一回头,赫得躲在刑房门口探头张望的阿美和两个小鬼屁滚尿流地掉头就逃,却撞跌一堆。
    李咪咪趁他一分神,身子一个侧翻,使隋管踏在她胸的脚滑开,刚反手一把狠狠向他命根子抓去,不料隋管的臂一挥,仍连在他臂上的厚木板正好砸中这位三站***脑袋瓜子。
    只听一声惨叫:“哇……”李咪咪已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你娘的!这怪谁?是她自找的嘛!
    隋管顾不得她的死活,掠身射至门口,一声厉喝:“站住!”
    两个扑压在阿美身上的小鬼头,还没来得及爬起,被这一声厉喝赫得动都不敢动了。
    “两个小混蛋还不起来?”下面的阿美怒斥道。
    阿财急道:“莫法度,我一起来就要挨揍哦!”
    阿美一转头,就发现隋管已站在房门口,赫得也不敢出声了。隋管的双手已能活动了,他顺手拔出插在木块上的短匕,将连着木块绑在脚上的牛筋割断。
    他哼声道:“小鬼,你们没有什么皮调!”
    两个小鬼齐声道:“没,没有……”
    隋管又哼一声,喝问道:“你们知道姓何的在哪里?”
    阿财怯生生道:“不,不知道……”
    隋管怒道:“你娘的!不知道怎怎么会要你们有消息去通知他?”
    阿财道:“他要我们有消息,就去北城那家赌场去通知陈老板就行啦!”
    隋管吩咐道:“起来,带我去找陈老板!”
    两个小鬼哪敢抗命?忙不迭站了起来。
    阿美趁机爬起来就逃,却被隋管上前一把抓住后领,赫得大叫:“饶命啊!我不会武功,不要吸我……”
    隋管笑骂道:“他***!你怎么知道我要吸你?”
    阿美凄声道:“刚才你不是告诉三姑奶奶,用什么‘吸功大法’,把大姑奶奶她们全……”
    隋管道:“兔惊了!你又不会武功,我吸你干嘛!不过,那里还剩下小半瓶‘玉女蜂药酒’,你的乖乖把它喝光。”
    阿美惊道:“那……那是给男人喝的……”
    阿财接口道:“对对对,女人要喝‘玉女愁’!”
    阿美怒骂道:“小鬼,要你多什么嘴?**婆!”
    阿财楞脑道:“阿美姐,我是一番好意,怕你吃错了药……”
    隋管笑了笑道:“好,小鬼,你去取一瓶来。”
    阿财应了一声,顾不得还光着身子,扭头就去,但又被隋管叫住。
    隋管警告道:“小鬼,你要是想趁机开溜,小心被我逮住,那你就有得逃了。”
    阿财道:“安啦!我阿财是在外面混的,可不是这种人呢!”
    隋管把手一挥:“那就快去吧!”
    阿财本米真打算趁机逃跑的,既被识破,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他的动作倒很快,不消片刻,果然取来个白瓷瓶,隋管满意地笑笑,赞道:“小鬼,你倒很守信用,待会儿有赏。”
    阿财贪婪地问:“赏什么?”
    隋管把阿美推向他道:“这个大姑娘,赏给你做老婆吧!”
    咪财赫得退后两步,连连摇手道:“不不不,我可不敢领教……”
    阿美嗔怒道:“啐!你少臭美,我情愿当尼姑也不要嫁给你这小鬼!”
    隋管道:“娶不娶、嫁不嫁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现在你得把这瓶药酒喝了再说吧!”
    阿美怕道:“不,不,我不敢喝……我平常见姑奶奶一喝下‘玉女愁’那种欲火难禁、放浪形骸的德性,知道这玩意的药力霸道,凭自己的道行,不当场抓狂才怪!”一见阿财执着瓷瓶故意摇呀晃的,赫得她拔腿就逃,却被阿财前面一拦,阿旺冲过来后面一抱,哪还能脱身?大概阿美常仗着众姑***威势,对这两个小鬼吃干抹哩,呼来唤去,使他们早就怀恨在心,苦于没有极会报复出这口气。这会儿正好逮住极会,他们那还会放过阿美,存心非看她出尽洋相不可。
    隋管见状,哈哈笑道:“干得好!干得好!阿财,你来喂她喝下吧!”
    阿财恭应一声,拔开瓶塞,笑道:“阿美姐,快张嘴呀!”
    阿美把嘴紧闭着,连连摇头。
    隋管威胁道:“如果你敬酒不吃,我可要罚酒喽!”
    阿美心知这一无法逃过,无可奈何,只得闭上眼睛,张开嘴巴。阿财一脸黠笑,上前左手把她下巴一卸,右手倒转瓷瓶就往她口中猛灌。
    哇噻!这小鬼真有够“毒”,竟将整瓶“玉女愁”倒得一滴不剩,只听“咕噜、咕噜”地一连几声,酒液顺着喉管,进入阿美的胃里。
    阿财突然想到什么,紧张兮兮地道:“大爷,快把她捆起来,不然一会她的酒力发作……”
    隋管回道:“不用了,放她走吧!”
    阿旺只好放开阿美,让她狂奔而去,阿财急问:“大爷,你怎么把她放走?”
    隋管笑道:“让她在大街上当众表演,那不是更精彩吗?”
    两个小鬼互望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城北的“宏发赌坊”,开张迄今不过才一年,却已经换了好几个老板,好像是走马换将似的。如今的这位老板姓陈名大发,外号“快手阿发”。
    这会儿走来大小三个叫化子,大的一个赫然竟是隋管呢!不消说,两个小叫化就是阿财和阿旺!
    隋管命他们穿上衣服,自已也找出一身现成的丐装,三人走出了巨宅,便直奔城北而来。
    赌场这种地方的保镖最是势利眼,不管你口袋里有钱没钱,先看外表。通常见了衣衫不整的乞丐,早就撵了开去,以免有碍观瞻,让进进出出的赌客看不顺眼。
    但他们已认识阿财和阿旺,似已得到陈老板的关照,对这两个小鬼不得不另眼相待,非但未加拦阻,就连跟两个小鬼一起来的隋管也沽了光,大摇大摆的混了进去。
    哇噻!场子里真热闹,到处人头钻动,呼五喝六声,骨牌拍打在桌面上的“劈劈啦啦”声,骰子在碗中跳动碰撞发出的清脆“叮叮当当”声,以及欢呼咒骂声交织一片。
    虽然天尚未黑,“气死风灯”早已吊起,只见每一张赌桌四周,都围聚着男男女女的赌客,赌的好不起劲。
    进了场子,除了散布各处,负责“围汤”的保镖,必须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随时注意场内的状况,惟恐不肖之徒趁机浑水摸鱼之外,赌徒们则是聚精会神地猛赌,谁也无暇管别人的闲事。
    两个小鬼领着隋管,走向一个像是管事的面前,由阿财上前陪笑道:“大叔,咱们有事来见陈老板。
    管事的眼皮一翻道:“老板有事出去了,你们等着吧!”
    阿财应了一声,只好回身暗向隋管一使眼色,迳自走了开去。
    阿旺忽问:”大爷,要不要玩两把,试试手气?”
    隋管摇摇头道:“我不会,从来没赌过。”
    阿财笑本问道:“您身边有没有带银子?”
    隋管道:“你问这个干嘛!”
    阿财技养难禁道:“如果您带了银子,不会赌没关系,让咱们来替你赌,赢了二一添作五,怎样!”
    隋管笑问:“输了呢?”
    阿财信心十足道:“安啦!我保证不会输。”
    隋管可不太相信,“你有把握?”
    “爱说笑!”阿财把鼻子一揉,大吹其牛道:“我是没有赌本,否则的话,凭我阿财的赌技,不用三天赌场就非赔垮,关门大吉不可。”
    隋管笑了笑,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他道:“一百两够不够?”
    阿财“土”的很,从未用过银票,接在手上苦笑道:“大爷,这儿赌钱是玩真的,又不是办‘家家酒’,拿张纸条跟谁赌呀?”
    隋管笑骂道:“你娘的!银票不就是银子?”
    三阿财诧异道:“什么?大爷,你说这张纸条可当银子?”
    阿旺接道:“那好。咱们多去找些纸条来,干脆把赌场买下自己当老板。”
    隋管笑遵:“你们不信?让我来证明给你们看。”
    两个小鬼宁愿相信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也绝不信一张“纸条”可以当银子用,尤其是在这种认钱不认人的赌场里,拿上桌去赌不挨揍才怪。
    他们以怀疑的眼光交换一下,跟着隋管走向一张长形大赌桌。挤近一看,赌的是单双。隋管根本不会赌,搞不清这张赌桌赌的是什么,只见一个花不溜丢的少女,双手捧着一“宝缸”,上下摇动几下,小心翼翼地置于桌上。
    一旁有个瘦高中年,口中不断吆喝着:“下呀!下呀!快下哪!押单有单,押双有双。要赢钱的要翻本的快快下呀!”
    就见围在桌边的众男女赌客,纷纷将手上的银子下注,押在了划成四格中分默写有“单”“双”“大”“小”。
    隋管未加思索,随手将阿财拿在手上的银票取过,丢在“小”的一格里。两个小鬼心里一阵猛跳,惟恐站在庄家两旁,手执“丁字扒”的两名汉子,朝隋管头上一扒。幸好这个场面并未发生。
    赌客们的注已押定,又听瘦高中年吆喝起来:“各位,高抬贵手,开……开啦!”
    只见他将“罩杯”一揭,托盘中两粒骰子是一粒“幺点”及一粒“二点”。
    “三点,单!”
    他扯起嗓门道:“押单押小的有了,吃双赔单,吃大赔小啦!”
    赌客们有的欢呼怪心,有的唉声叹气。
    两个小鬼更紧张了,不知负责吃进赔出的两个汉子,是不是找张纸来赔隋管押的注。
    因为,隋管押中了。
    不料一名大汉看清了票面,吃惊道:“哇!大注!一百两哪!”但随即将两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用“丁宇扒”推至那张银票旁,接着再赔其它押中的小注。
    哇噻!纸条居然真可以当银子!两个小鬼简直不敢相信,直到隋管将银票和元宝拿回手上,他们才相信这是事实。
    隋管连本带到交在阿财手上,笑道:“你们玩吧!我各处看看。”
    两个小鬼喜出望外,忙将元宝换成碎银,开始赌了起来,也不管去哪里了。
    隋管对赌并不感兴趣,完全是看热闹,更重要的是暗中留意,查看何靖良会不会也在赌。
    他这一身瘪三样子,脸上又抹了锅底黑炭,不用担心被何靖良认出。虽然走失的刘宏伟,这会儿也许还在到处找他,也可能先去了此地的丐帮分舵,但他已顾不得了,既已发现何靖良的行踪,自然以找这家伙为第一优先,其他的事都可以缓一缓去做。反正,那块土地又跑不掉的嘛!
    场子里到处人头转动,即使何靖良真混在赌客中,一时也不容易发现。
    隋管各处走动,来到另一张赌单双的赌桌。
    这一桌更形热闹,赌客你推我挤的,不知在争看什么,顿时引起了隋管的好奇。
    他也往里看,挤近了桌边,这才发现大家是为了争看那“摇缸女郎”。这少女年纪仅十七八岁,穿一身大红袄裤,两条乌黑发亮约长辫垂在胸前,模样儿长的十分俊悄,比刚才那一桌的少女“正点”多了。
    而更吸引人的焦点则是她那特别丰满、又极富弹性的双蜂。只见她双手捧起“宝缸”,一上一下的摇动,那诱人的双峰也随着抖颤,震起一波波的乳浪。
    看了真叫人心痒痒的,难怪几十双贪婪的眼光都向她的双峰行注目礼哩!隋管虽已拥有好几个娇妻,个个娇艳欲滴,善解人意,使他夜夜春宵,享受齐人之福,但见了这位双峰得天独厚的少女,也不禁为之霍然心动。
    这桌的庄家,跟那瘦高中年好像是同一个师父教的,不但吆喝的也是那几句,连腔调都一模一样:“下呀,下呀,快下哪!押单有单,押双有双……”
    隋管正看着赌客们纷纷押注,忽觉胳臂被人一把抓住,转头一番,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
    壮汉厉声道:“臭要饭的,想浑水摸鱼吗?”
    隋管眼皮一翻;“这里有鱼让我摸?”
    忽听有人接口道:“有哦!你们瞧,那儿不是有两条,还在活蹦乱跳呢!”说时向那少女胸部一指。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哄堂大笑。
    少女居然脸都不红,还自鸣得意,故意把胸部一挺,使双峰抖动得更厉害起来。
    隋管这时把那壮汉的双手一拨:“拿开你的脏手!”
    想不到这随手轻轻一拨,壮汉竟向旁一个踉跄,撞向一名赌客身上。幸好有人一挡,否则壮汉很可能就摔了个跟斗。
    壮汉不由地怒喝道:“***!你这臭要饭的竟敢动手打人?”
    天地良心啊!人家只不过随手轻轻一拨,他竟说成动手打人,真有够夸张。
    壮汉正待出手,那管事的己赶来,喝阻道:“住手!”
    这位老兄真罩得住,壮汉一听,果然乖乖地把举起的拳头收回,不敢轻举妄动。
    管事的认出,隋管是跟两个小鬼一起来的,上前道:“不赌钱就安份些,一边凉快去!”
    隋管并不感激他出面解围,眼皮又一翻,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赌?我就偏偏赌给你看!”
    “你要赌?”
    管事的一脸不屑,掏出两个铜钱,丢向桌子道:“拿去赌吧!”
    隋管连看都不看上眼,从身上摸出个小袋,这是小娇交给他带着的,袋内有一叠银票,准备给他付订金的。
    他对管事的狗眼看人低的态度很气恼,一气之下,把小眼丢向单的一格:“赌了!”
    管事的轻蔑道:“你拿擦屁股的草纸下注?赢了咱们可没草纸赔哪!”
    又是一阵哄笑。
    其实隋管也不知道小娇交给他带着的银票是多少,刚才随手摸出一张给阿财的就是一百两。
    袋内厚厚一叠,至少还有十来张呢!
    隋管置之一笑,轻描淡写道:“等他赢了再说吧!”
    管事的心想:“他***!谅你这臭要饭的也不可能有几钱银,说不定袋内真是草纸。”
    他连看都懒得看,一使眼色,庄家又吆喝起来:“各位,高抬贵手,开……开啦!”
    “罩杯”一揭,两粒骰子是一个“三”一个“六”。
    哇噻!隋管真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居然又被他押中。
    只听庄家朗声宣布:“九点单,押单押大的有了。吃双赔单,吃小赔大!”
    两个持“丁家扒”的汉子忙着吃进赔出,负责赔出的先一一如数照赔,最后才打开隋管押的小袋,看他押的究竟有几钱、碎银?
    如果袋内真是草纸,不被轰出去才怪。
    哪知一看袋内是一叠银票,每张票面都是一百两,这汉子顿时傻了眼。
    管事的也看出是银票了,但未看清票面,忙问道:“他押的是多少?”
    那汉子拿起一数,咋舌道:“哇噻!九百两啊!”
    管事的一听,脸都绿了,没想到这臭要饭的,竟然身怀巨金,一出手就押了个大注。
    这一来,不但众赌客对隋管刮目相看,连他自己也想不到,小袋内是九百两银票,而且被他押中赢啦!在赌场中能混上个管事的,自然不是简单人物,非但黑白两道都能罩得住、吃得开,还得有八面玲珑、随机应变的能耐。
    管事的冷哼一声道:“臭要饭的,你这些银票很有问题,不是空头支票,就是来路不明!”
    隋管道:“爱说笑!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第一,这几张是全国通用的‘铁票’,到那儿都可以兑现,绝不会‘跳票’,不信你们立刻去任何一家钱庄兑兑看。第二,说到来路不明,那倒是事实,因为我自己也记不起,究竟是路上捡到的,还是偷的抢的了。至于第三……算啦!你只有两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不必再制造问题,既然被我押中,除非你们存心要赖,否则就快赔银子吧。”
    赌客都是帮赌客的,他这一番话又说的振振有词,立时引起赌客们的共鸣,纷纷起哄——
    “对!押中了就该如数照赔!”
    “不赔就是存心要懒,以后谁还敢来这里赌钱?”
    “赔赔赔!赔啊……”
    管事的脸都绿了,但恐犯了众怒,只好向庄家一使眼色,“照赔!”
    庄家在赌场里只是“枪手”,职位比管事的小,不得不听他的,会意地微微把头一点,“赔钱!”
    负责赔出的汉子应了一声,便将十八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用“丁字扒”推向隋管身前。
    赌客们起哄响起一片欢呼,好像赢钱他们也有份似的。
    这时,阿财和阿旺也赶了过来。
    两个小鬼一见隋管赢了大钱,不由振奋道:“哇噻!”
    隋管笑问:“你们那边手气怎样?”
    阿财一脸糗相道:“我,我们‘扛龟’啦……”
    管事的一使眼色,庄家又吆喝起来:“下呀!下呀!”
    只见那少女妩媚地笑着,又捧起“宝缸”,一上一下缓缓摇动,胸前的一对丰乳也跟着跳动颤抖起来。
    管事的向隋管怂恿道:“打铁趁热,继续下呀!”
    “没问题!”隋管笑了笑,显然吃到甜头,对赌已经发生了兴趣。
    但他眼看赌客们纷纷下注,自己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下注才好。
    阿财揉揉鼻子,建议道:“押双!”
    阿旺却唱反调:“不!应该追单!”
    阿财顺手就给他头上一巴掌,骂道:“他***!刚才就是你追呀追的,两百银子连本带利全追光了,还追!追你娘个头!”
    阿旺摸着脑袋瓜,不服道:“我只是要你追,又没叫你把银子全押上呀!”
    阿财哼声道:“你娘的!要不是……”
    管事的见他们争个没完没了,怒道:“小鬼!你们一边凉快去。别在这里搅和,妨碍别人赌钱!”
    隋管见那壮汉要上前动手撵两个小鬼,挺身一拦道:“他们跟我一起的!”
    壮汉被他随手轻轻一拨,就是一个拔踉跄,差点摔倒,正要动手还以颜色,偏又被管事的赶来喝阻,心里实在“瘪”得很。
    这会儿壮汉哪还憋得住?喝声:“给你死!”照准隋管腹部就是狠狠一拳。
    隋管不愿露出武功,顺手一把将管事的拖至面前,把他做了挡箭牌。
    壮汉收势不及,一拳捣中管事的后腰上。
    “哎哟……”管事的挨了一拳,回身就给那壮汉一耳光,破口大骂:“***!你这龟孙瞎了眼?快去卷你的辅盖,给我滚!”
    壮汉没想到这一拳打碎了饭碗,被管事的当场炒鱿鱼,心知苦求也没有用,不禁怒哼声,外带狠狠瞪了隋管一眼,推开身边的赌客就挤了出去
    隋管若无其事,把刚赢的元宝拿了两只给两个小鬼:“你们自己下注吧!”
    两个小鬼挤到桌前,一个押在“单”上,一个却押了“双”。
    管事的顾不得腰痛,向那红衣少女一使眼色,她又摇动起“宝缸”来,她那惹眼的双峰自然也跟着抖动。
    庄家继续吆喝:“下呀!下呀!快下哪!”
    众赌客有的已下好注,有的在观望,似要以隋管马首是瞻,看他如何下注再跟进。
    其实隋管对赌一窍不通,跟着他下注,那不等于让瞎子带路?
    围着赌桌的几十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看着隋管,使他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
    隋管被看得很不自在,“哎哎哎!你们下你们的,看我干嘛?我脸上又不书出一骠花!”
    有几个被说得不好意思,干脆自行下了注,其他的人仍在观望,他说他的,只当有听没有看见。
    红衣少女放下了“宝缸”,乳浪也随之停止波动。
    庄家忍不住催促道:“老兄,你究竟是下不下呀?”
    隋管朝他眼皮一翻,“急什么?你是怕银子来不及偿出去,还是赶着要去投胎?”
    庄家强自一笑道:“不是我急,大家都在等着你老兄一个人哪!”
    “等我?”
    隋管眼光一扫:“他们赌他们的,我赌我的,等我干嘛?”
    红衣少女一直只是展示微笑,这时终于开了腔:“你是大注,不押定了‘宝’怎么开呢?”
    隋管笑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为什么不早说?”
    众赌客一听,又是哄然大笑。敢情这臭要饭的连“游戏规则”都不懂,那还赌什么!居然还让他赢了!
    隋管根本志不在赌,只是打发时间,他对这双峰惹火的红衣少女颇有好感,故意笑问:“那你说我该押什么呢?”
    哇操!那有赌同赌场的人征求意见?
    红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押‘宝’凭的是灵感和运气,没多大学问,输赢只有一念之间,还是自己押吧!”
    “那……”
    隋管犹豫了一下道:“我押大!”
    阿财急道:“不!不!这回开出的一定是小宝啊!”
    隋管笑道:“刚才这位姑娘不是说,押‘宝’凭的是灵感吗?我押‘大’就是凭灵感的呀!”说时眼光移向了红衣少女的胸部。
    哇噻!这倒妙了,他的灵感竟遇此而来?
    阿财尚未曾会意过来,莫多其妙道:“什么灵感哦?”
    隋管笑而不答,却向红衣少女问道:“你看我押‘大’好不好?”
    红衣少女把香肩一耸,“我没意见,你喜欢‘大’就押‘大’吧!”
    隋管两眼盯住她胸部笑道:“我当然喜欢大,愈大愈风浪呐!”
    此言一出,顿时又引起一片哄笑。
    红衣少女脸上一红,道:“去你的!”
    庄家似已知道这一‘宝’是什么,忙问道:“老兄,你决定押‘大’?”
    阿财来不及劝阻,隋管已将银票及赢的十几只银元宝双双推至“大”的一格中,“全押了!”
    其实他是无意的,将那些银元宝推出时,轻碰了“宝缸”一下,这一碰,顿使红衣少女、庄家和那管事的三个神情大变。
    尤其是庄家,刚把衣袖往上一提,伸手准备开“宝”,竟然怔住了,不知所措起来。
    众赌客齐声催促道:“开呀!开呀!”
    隋管得理不饶人,也学着庄家刚才的口气,“老兄,你究竟开不开呀!大家都在等着你哪!”
    庄家一咬牙,揭开了“宝缸”。
    哇噻!竟是一对“六点”。
    两小鬼振奋地跳了起来,大叫:“大!赢啦!”
    管事的脸都绿了,“吃单赔双,吃小赔大!”
    ※※※※※※
    城北大街的“万春酒楼”,是几十年的老招牌,以拿手的“一鱼三吃”闻名,每天高朋满坐,生意好的发昏。
    这时楼上临街窗口内的座头;正有两人相对而酌,一面轻声交谈着。其中一人脑满肠肥,派头十足,他就是“宏发赌坊”的老板,外号“快手阿发”的陈大发。
    坐在对面的家伙,却有点故作神秘?戴了个大斗笠,而且把帽沿压得很低,使人看出他的真面目。
    神秘客这时恨声道:“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无论花多大代价也在所不惜,非出这口气不可!”
    陈大发劝道:“我看算了吧!反正你现在有的是钱下半辈子不愁吃喝,不如……”正说之间,忽听街上一阵骚动。
    两人居高临下,从窗口向大街看去。哇噻!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是个女子在裸奔呢!那个女子全身一丝不挂!披头散发,形同疯狂,见了男人就追,赫得街上的行人四散逃开。
    而跟在她身后的却是一大群儿童,起哄地又叫又笑,引来更多围观看热闹。
    哇操!这种难得一见的“街头秀”,而且是“限制级”的,谁不以先睹为快?难怪引起如次大的骚动。
    妇女们起先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见是女子裸奔赫得连骂——“不要脸”“贱女人”,于是急忙捂住小孩的眼睛,拖的拖、抱的抱、扭头仓皇逃开,以免这种“儿童不宜”的景象让儿女看见,万一有样学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男子们可不同了,不但眼睛一个睁得两个大,还故意走近去逗她,等她追来时又哈哈大笑的逃开。
    男人们一个个看得心花怒放,不亦乐乎。
    那神秘客定神一看,不由地失声惊呼:“啊!怎么是她!”
    陈大发为之一怔,诧然问道:“你认识这个疯女?”
    神秘客沉声道:“她名叫阿美,就是‘十二金钗’那里的丫环。”
    陈大发刚“哦”了一声,忽见一名汉子匆匆登楼,眼光一扫,直走桌前,向他附耳轻声了几句。
    大概是报告赌场里发生了紧急状况。未几,陈大发神情一变,立即起身,向那神秘客说道:“场子里有事,我得先赶回去看看。”
    神秘客做个手势,道:“请便!”
    陈大发便同那汉子匆匆而去。
    神秘客也召来伙计,结了帐急急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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