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等神秘客来到大街上,阿美已被两外公差拦住,要以妨害风化罪名以加逮捕。
阿美的药性已发,形同疯狂,管你是“公差“母差”,只要见了男人,她就冲上去扑抱,一名公差尚未及亮出腰间的锁链,已被她抱个正着,不由地怒喝道:“大胆!竟敢当街妨碍公务,还不快放手?”
阿美早已神志不清,紧紧抱住公差,放浪形骸地狂笑道:“哈哈!我的好人儿,这下你跑不掉啦!快让我好好亲亲……”说着就向他脸上狂吻不休。
公差对这飞来艳福,实在无福消受,情急大叫:“放开我,放开我……老崔,快帮我把这疯女人拉开呀!”
另一公差上前一阵手忙脚乱,却拉不开阿美。围着的人愈来愈多,争看这难得一见的热闹场面。
偏偏这公差身材矮小,加上昨夜赌了个通宵,一早又赶到衙门,现在给抱住狂吻,连一点皮调都没有。使出吃奶的力气猛一挣扎,竟与阿美一起跌倒地下。
这一来更惨了,正好被阿美扑压在身上,把一身的衣服撕得衣不蔽体,如同披着一条条的破布片。
另一公差见状,上前要想把阿美拖开,看她全身光溜,简直无从下手,情急之下,干脆抓往她的两只足颈猛往后拖。
围观的人看得大呼过瘾,起哄地大喊:“加油!加油!加……”
这批义务“啦啦队”又分成两派,一派是在替两个公差打气,另一派却是在为阿美摇旗呐喊。
被阿美扑压着狂吻的公差已是狼狈不堪,糗相百出,好不容易把嘴挣扎开,才能出声太叫:“老崔,你在看热闹呀?还不快来帮忙,把这疯女人拖开呀?”
“可是拖不好……”
一边儿童也组成另一支“啦啦队”,来个大合唱,唱出了儿歌:“拔呀!拔呀!拔萝卜,用力拔呀,用力拔……”
老崔那副模样,还真像孩子拔萝卜,难怪儿童会唱起了这首歌呢!
阿美还是“在室女”,从未尝过“玉女愁”,喝一小杯就够瞧的了。
她被强灌了一整瓶,哪还能不抓狂?只见她愈来愈疯狂,扑压在那公差身上连吻带咬,口中还发出与猛兽的吼叫,哇塞!这可就是“河东狮吼”?
公差赫得魂不附体,平日那耀武扬威的神气已荡然无存,双手向空中乱抓,惊叫道“救命啊!救命……”
老崔心慌意乱,两手一滑没抓牢,向后跌了个元宝翻身,引起围观的群众一阵哄笑,却不见一个人挺身而出,过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就在看热闹的群众爆起一片轰笑时,那头戴斗笠的神秘客自人群中射出,在阿美腰后疾点一下,提起她就走。
轰笑声突然停止,如同紧急刹车似的。
神秘客大喝一声:“闲人闪开!”赫得围观的群众忙不迭纷纷让路,顿时造成一片惊乱。
直到他夹着阿美冲出重围疾奔而去,两个公差才爬起身来急起直追,群众则跟在后面一路大喊大叫……
※※※※※※
神秘客夹着阿美奔出北城,一路直奔泰山。来到山脚下一个断垣残壁的破庙中,他才把阿美放下,自己也坐下喘息着。
尽管他武功高强,提着个大姑娘,一口气奔这么远还是挺累人的。
阿美的“气海穴”受制,全身不能动弹,嘴里却一直叫嚷不停:“我好热,好难受啊!啊……我的好人儿,快抱紧我,亲我……”
任何男人见了这赤裸裸的大姑娘,加上欲火难禁,春情荡漾的“叫床”声,也会情不自禁,蠢蠢欲动尤其在在这破庙内,四下无人,不乘机痛快一番才怪。
这个神秘客却无动于衷,甚至对这诱人的胴体神若无睹,根本不屑一顾。
哇操!他是女人看太多了,还是柳下惠?要不然他就是“六点半”,心有余而力不是!
其实,神秘客早已看出,阿美是服下了强烈的春药,如果不能及时让她把欲火发泄出来,这大姑娘必将欲火攻心而死。
可惜他“莫法度”,无能为力,他并不关心阿美的死活,而是急于要想知道,这大姑娘怎会服下大量春药,独自跑到大街上裸奔,还当街抱住那公差表演“街头秀”?
这会儿阿美已yín性大发,神志不清,说她出来不出来也行,必须对“症”下“药”,使她把体内的欲火发泄出来才行。
像那日阮秀芳服了“催情丸”,情形也委是如此,要不是隋管救她一命,早就被欲火焚身,香消玉殒了。
神秘客并非见死不救,而是隋管能做到的,他却力不从心,没皮调。
阿美不断发出嘶喊:“啊!哎!我受不了啦!好哥哥,快抱我!亲我……”
神秘客听在耳里好烦,厉声喝阻:“不要叫!”
阿美非但不停止,反而愈叫愈来劲。
神秘客苦思一下,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去找“枪手”代劳。嗯!这个点子不赖!他立即跳起来,把阿美留下,独自出了破庙。哇操!山边连人影也不见一个。
上哪去找“枪手”?岳泵山方圆二百六十里,名胜虽多,游客终年络绎不绝,但这破庙当年建造的位置太偏僻,以致香火不盛,落得被废弃的命运,神秘客掠上,居高临下,希望能发现有人经过,那就管他是张三李四,或是王二麻子,反正逮住谁就是谁,把他抓回破庙去“送作堆”。
偏偏等了老半天,竟没有一个人能享受这飞来艳福,不过话说回来,这种“艳福”还真不好消受,搞不好就乐极生悲,一命归西,至少也得丢得半条命。
神秘客极自远眺,不见一个“衰鬼”,心里正觉焦急万分,忽听山脚下传来一阵犬吠声。定神一看,遥见几头野犬正在互相追逐。
神秘客灵机一动,决定就地取材,就抓头野犬来代劳吧!只用他身形一掠,直向山脚下射去。哇噻!这家伙的轻功,倒真是一极棒呢!哪消几个起落,他已接那群野犬。
野犬有公的也有母的,大概正值发情期,互相追逐,在进行犬类的“求偶游戏”。它们一惊觉有人接近,立时狂吠狂叫地齐向神秘客扑来。神秘客仗恃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即使一群江湖高手攻来,他也不看在眼里,哪会把几头野犬放在心上,沉喝声中,低见他出手如电,双掌连劈出雷霆万钧的掌力。
只听连声叫衰鸣,几头野犬被击得口喷鲜血,倒地毙命,仅留下一头最雄仕的公犬。
这头公犬体型有如野狼,极见凶猛,眼见其他野犬纷纷倒毙,非但不知难而退,反而凶性大发,纵起就向神秘客疾扑,口还发出狂吠。
神秘客闪身避开之际,反手朝它颈后长毛抓去。哪知公犬是反应极快,回头就是一口,要不是神秘客的手及时缩回,这一口被它咬上就惨了。
神秘客不禁怒从心起,喝骂道:“他***!你这畜牲找死!”如果他要一掌击毙这头野犬,那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易如反掌,可说不费吹灰之力,但他要抓活的,那就不太容易!
要是人的话,可以住他的穴道,但神秘客搞不清楚,野犬身上是不是像人一样也有穴道。
在野犬的眼里,神秘客只不过是个“人”而已,并不知道可以练出一身武功,身怀武就上不是礼通的人。
而它的记忆里的“人”遇上它都畏惧三分,几乎都是赫得狼狈而逃,逃慢的被它追上,至少得被它咬上几口!落得皮并肉绽。
所以它把神秘客这个“人”,也不看在“狗眼”里。
只见它疵牙咧嘴,连声发出示威的低吼,想把这个“人”唬往,可是这个“人”并不好唬。
两眼逼视着它,冷声道:“***!你这狗杂种真不知好歹,我又不是拿你去做‘香肉’只不过想让你开‘洋荤’,要你为人类‘服务’一下,有什么好怕的?哼!狗就是狗,一点不通人气!”
真可惜,野犬听不他说什么,否则一定乐得摇尾巴,乖乖地跟着他奔向破庙去了。
野犬仍在疵牙咧嘴地低吼着,神秘客不禁失声笑道:“哇操!人家是对牛弹琴,我竟在这里跟狗说道理。”
狗有一种特性,无论它多凶猛,只要人站着不动。这绝不会轻举妄动攻击,只是虚张声势,就怕你一逃跑,它铁定会冲扑追咬。
神秘客似乎很了解狗的这一招,见它己在蓄势待发,突然回身就逃。
野犬果然中计,一个跳纵,就向神秘客扑追。
神秘客身形一闪,使野犬扑了个空。
在他闪身时,如手逾闪电,且时间部位算的准确无比,一把抓住野犬的一条后腿。
野犬顿对全身悬空,被神秘客倒提着,连连快速拖转起来,让它尝尝“坐飞机”的滋味,神秘客愈转愈快。
野犬想两头咬他,但那快速旋转产生的“离心力”,使它身体被拉成笔,连弯都不弯了。
它只有狂吠乱叫,一点皮调也没有。一口气飞施几十转,当神秘客撒手将犬抛下时,它已是天旋地转,连站也站不稳啦!
神秘客自己也不太好受,依仗功力深厚,虽不至摇摇欲坠,也不免头晕晕的,累得直喘。他不由地笑骂道:“他***!你这狗杂种真难待候?为了给你尝尝‘鲜味’,害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野犬躺在地上发出低吟,如同在哀鸣,又像是在回骂:“缺德带冒烟,你怎么会想出这种歪煮子啊?”
神秘客席地盘坐,运功调息一个周天,已感觉恢复过来,立即跳起身,过去将野犬挟住胁下,奔回破庙。刚到庙外,就听传出阿美的凄厉惨呼,如同正在受着酷刑,令人不忍猝闻。神秘客急忙冲进庙内一看,只见阿美仍然躺在地上,满布血丝的两眼发点,口角流着鲜血,不知舌头是否己被咬断,不断发出狼嗷似的狂叫。
哇操!“玉女愁”的药力竟然如此霸道!
阿美已形同疯狂,神秘客哪敢怠慢,忙将胁下挟着的野犬放下,拖至阿美身旁,野犬刚挣扎站起,不支又倒下去,把舌头长长的伸出挂在嘴边,不停地喘着大气。
神秘客一时找不到人当“枪手”,万不得已之下,才想到把这头野犬抓来为人类,“服务”。可是,怎样才能使这畜牲对阿美发生“性趣”,倒真把他难往了,不禁束手无策起来。
苦想了持刻,神秘客突然想出了个主意,把野犬的头抬起,放在阿美的小腹上,使它的鼻子接近她两胯之间。
野犬这时仍是晕头转象,只得任凭摆布,否则不狠狠咬神秘客两口才怪。
狗的嗅觉特别灵敏,大概间出什么分泌物的异味,竟把头仰起,用鼻子循着昧的来源连嗅。很快它就嗅出了异味的来源,竟是发自阿美的两胯之间。
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不知道谁想出的,确实大有学问,再名贵的狗,对那种臭味也会发生兴趣,即使不吃也忍不住要闻一闻。
这没啥道理好说,反正它就是喜欢闻那种臭味,就像有人喜欢吃臭豆腐一样,不臭还嫌不过瘾呐!
野犬一闻到那种异味,精神顿时为之一爽,竟用舌头在那部位连连舔了起来。
阿美被野犬一舔,全身就像触电似的,不断颤抖,同时更如痴发狂地大叫不己。
正当阿美愈叫愈疯狂,野犬愈舔愈来劲时,突见两个年轻叫化子闯入,使神秘客出其不意地一惊。
年轻叫化子乍见这个场面,不由地一怔,惊诧叫道:“哇噻!这是搞啥飞机哪?”
另一个接道:“人犬大战啊!”
神秘客沉声道:“哼!你们两个来得正好!怎么不早点来?”
年轻叫化莫名其妙道:“来得正好?”
神秘客道:“你们早些来,我就不用去找来这只野狗?”
另一叫化气愤道:“***!你敢拿我们跟狗比?”
神秘客冷哼一声,突然身形一晃,己到了两个年轻叫化面前,出手就攻。
两个年轻叫化子似乎也会武功,身形倏地一分,各自向旁闪开去。
年轻叫化怒道:“他***!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动手了。小虎子,上!”
小虎子应了一声,立即揉身而上,年轻叫化也欺身而近。
两个打一个,采取两面夹攻。神秘客狂笑声中,双手左右开引一出手就篱展出小擒拿手法。
小虎子倒很识货,急向年轻叫化招呼道:“大馒头,这家伙不简单,要小心啊!”
大馒头应道:“烧款代志(小意思)哪!”
两个年轻叫化身手也不弱,仗着丐帮开山鼻祖传下的招牌功夫“沾衣十八跌”,自认纵然不敌这神秘客,至少足以自保,只要用拖延战术,等后面的援兵衣到,要这家伙吃不完兜着走。
哪知神秘客诡计多端,老奸巨猾,专搞声东击西的飞机,分明看他以大馒头为攻击目标。
不料他虚晃一招,才一出手就转身反扑小虎子,攻了个措手不及。
小虎子仓皇中一个暴退,总算避过神秘客的当胸一抓,真是险象环生,惊出一身的冷汗。
大馒头一见小虎子情势危急,奋不顾身地就向神秘客背后扑去,跳起来当头,一掌劈下。神秘客旋身急退复进,出手如电,扣住了大馒头得右手腕脉。
腕脉乃是人身致命要害,纵然武功再高,腕脉一被对手扣住,那就没有一点皮调了。
大馒头大惊,不敢轻举妄动,急叫道:“小虎子,快……”
小虎子正待全力抢救,忽听一阵嘈杂人声,又闯入几个大叫化。他们各自肩上扛着一头死狗,大概是在山脚下发现被神秘客击毙的那些野犬,打算扛回去煮成几大锅香肉,足够全分舵的人饱餐一顿。
小虎子和大馒头遥闻破庙传出阿美的凄厉叫喊,两人先行奔来查看,其他人则随后赶到。
一见大馒头己受制,几个大小叫化不由一惊,急忙抛下肩上扛着的死狗,迅速散开……
足足过了一盏热茶时间,大馒头才缓缓清醒了过来。当他爬起来,见到遍地尸体时,整个人都赫呆了。
※※※※※※
陈大发赶回赌场一看,只见整个场子里乱哄哄的。赌客们全都歇手不赌了,把其中一张“押宝”赌单双的长方赌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这张赌桌,正是由那红衣少女主持“摇缸”的。
报信的汉子抢步上前,一面推人,一面叫嚷着:“对不起,借过,借过,请大家让一让哪……”
看热闹赌客们回头一看,是陈老板回来了,只好纷纷退开,让出一条路来。
这时隋管面前赢的金元宝、银元宝、银票及银锭,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赢的。
阿财和阿旺则站他两旁,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而庄家、红衣少女、管事的,以及负责吃进赔出的两个汉子,甚至连帐房先生都出来了,一个个脸都绿了,全站在那里发呆。
围观的赌客却在起哄,不断发出鼓嗓声,催促红衣少女继续摇“宝缸”。
可是,红衣少女捧着“宝缸”既不摇也不放下,好像“定”住了。陈大发见状急问:“怎么回事?”
红衣少女一见陈大发,如同获救似的,这才放下捧着的“宝缸”垂头丧气道:“爹,你快来换换手,我不能再摇!”
哇噻!原来他是陈老板的女儿哦!
陈发发诧异道:“为什么?”
红衣少女瞥了隋管一眼,道:“真邪门!他押什么,我摇出的就是什么,好像我跟他串通似的。”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片哄笑,陈大发“哦”了一声,打量隋管两眼,质问庄家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换手?”
庄家一脸无奈道:“这位朋友指定要大小姐摇,否则他就不赌啦!”
陈大发心里暗骂:“你娘的!不赌就不赌,有什么了不起?总比把赌场赔垮好吧!”但他这话哪能说出口,只好强自笑道:“恕在下跟拙,不知这位朋友尊姓大名?”
隋管跟皮一翻道:“赌场赌的是钱,认钱不认人。你管我姓啥叫啥?又不是身家调查!”
阿财急伸手拉拉他的衣角,轻声道:“大爷,他就是这儿的陈老板啊!”
陈大发这才注意到两个小鬼,诧异道:“你们是一起来的?”
隋管似乎赢出了甜头,接道:“咱们先赌,赌完了再说吧!”
陈大发道:“你还要继续赌?”
隋管顶他一句:“不赌我来干嘛?”
陈大发笑道:“好,没问题,在下陪你玩玩。”
隋管道:“你没问题,我可有问题!”
陈大发笑问:“你有什么问题?”
隋管瞥了红衣少女一眼道:“你又不是她,我跟你赌有什么劲?”
红衣少女顿时面红耳赤,陈大发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笑得众人莫名其妙,而红衣少女却更窘羞万状,彷佛被她老爸识破了什么似的。
陈大发为什么突然大笑呢?这是个秘密,只有他们父女俩心里明白。
原来陈大发早年丧妻,唯有陈小仙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相依为命,从小娇生惯养,宠爱有加。
有其父必有其女,陈小仙从小就喜欢玩各种赌具,十岁不到,陈大发已经是她手下败将。
如今她已是双十年华,待写闺中,她对男女之事毫不挂心,终日喜欢赌,不过也确实替她老爷赢了不少根子。
陈大发曾经跟她开玩笑:“仙儿,我看你将来干脆嫁给赌具吧!”
她的回答是:“谁能赢得了我,我就嫁给谁。”
陈大发同意道:“好!将来谁能娶你,我就以整个赌场做你的陪嫁。”
父女俩虽有约法三章,可惜到如今还没人能赢得了她。
以陈小仙的“摇缸”手法,任何人想大赢特赢,几乎是绝不可能的事,除非是她故意放水。
知女莫若父,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陈小仙一定是相中了这个年轻的瘪三。
尽管隋管故意弄成蓬头垢面,仍然无法掩饰他挺拔的体型,以及帅哥的脸部轮廓。
陈大发既识破女儿的心意,他能不开怀大笑吗?
可隋管不知道他们父女的秘密,哼声道:“赌场都快赔垮了,亏得你还笑得出来!”
别看陈大发满脑肠肥,肚子里还有点墨水,很有学问地笑道:“失去东隅,收之桑榆,何尝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呢?哈哈……”
隋管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催促道:“不必在我面前卖弄你的学问!”
“仙儿,你说呢?”
陈小仙一言不发,低着头转身向人堆挤了出去。
隋管大为失望道:“怎么?不赌啦?”
陈大发笑道:“如果你还没尽兴,可以到里面去赌个痛快。”
隋管道:“除非跟你女儿赌,否则我没胃口。”
陈大发同意道:“行!就让小女与你对赌。”
隋管正中下怀,哈哈一笑道:“进里面去赌吧!谁怕谁哦!”
陈大发即命几名汉子,用木箱装入桌面上堆成小山的金银元宝和银锭,银票则由隋管自己抓在手上,一起走向里面去。
赌客们没有好戏看了,不免大失所望,好在管事的宣布继续开赌,场子里又热闹起来了。
※※※※※※
一行人来到场子后面,进入内厅旁的一个宽敞房间。房内设备齐全,布置华丽,中央置有一张红木赌桌,一旁备有虎式赌县,看来是专供身分特殊的人物豪赌。
能被邀来这里赌的人,必定大有来头,绝不会是普通角色。
隋管对赌根本是门外汉,哪里懂场子里的门道。
甚至他连怎样赢的都“莫宰羊”,不以为自己鸿运当头,财星高照呢!其实,陈大发猜的一点没错,要不是女儿红鸾星动,看中了这年轻叫化郎,故意放水,隋管的九张银票不早就输光了才怪。
阿财和阿旺最近常来赌场,知道场子里的规矩,能被邀请进来赌的人物,来头一定不小,要不是沾了隋管的光,凭他们两个小鬼,连前后摆通的那扇门都进不了。
隋管一进房,陈大发就招呼他坐下,两个小鬼只有站在一旁的份儿。几名汉子抬进木箱,置于一旁就迳自退出。
隋管不见陈小仙,便迫不及待地间道:“喂!你女儿呢?”
陈大发笑道:“安啦!先坐一会儿,她马上就会来跟你赌的。”
隋管道:“请她别蘑菇了,快来赌吧!赌完了我还有事……”
他才猛然想到自己一时兴起赌上了,不但忘了此来的目的,连刘宏伟可能尚在各处找他都忘得一干二净。
陈大发瞥了两个小鬼一眼,接口问道:“你们是专为赌而来,还是找我有事?”
隋管一使眼色,阿财忙照他交代的话说道:“大姑奶奶要我们来通知陈老板,请代为转告那位大爷,有重要的急事请他立刻去大姑奶奶那里一趟。”
陈大发“噢”了一声,眼光又转向隋管:“这位小兄弟以前好像没见过……”
阿财忙道:“吴大哥是新来的,大姑奶奶对我们另有差遗,所以要我们带他来见见陈老板,以后有消息就由他来通知。”
陈大发信以为真,又“噢”了一声,似乎明白隋管并非真的叫化郎,心里更对他有了好感。
毕竟,女儿看上个叫化郎,对他来说总是不太体面的糗事。不过,万一女儿非这叫化郎不嫁,我也只好认了。
陈大发心里一宽,不禁笑问:“吴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哇嚷!准丈人开始身家调查啦!
隋管慢声应道:“呃!呃!我刚来没几天……”
陈大发继续遗间:“吴兄弟是从事哪一行的?”
隋管刚要骂我“**婆”,突觉眼前一亮,陈小仙已援曳生姿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名丫环。
哇嚷!这少一女一经改装打扮,还真够 “水”(美)的。只见她不但换上一身粉红宽边的紧身裤裤,连两条乌溜溜发亮的长辫,也改为盘在头顶的发髻。还戴上金钗及一对翡翠耳坠子。加上手腕的玉镯,胸前挂的大金锁片,看上去虽是珠光蛊气,却未免太骚包了。
不仅如此,脸上还涂了不少脂粉,身上也洒了香水,人赤走近,过间出一股香气逼人。
可惜为了赶时间,匆匆忙忙把眉毛描一高一低,连她自己却浑然无觉,还以为美得冒泡哪!
哇操!这哪是来赌,分明是来相亲嘛!
隋管对她穿金戴银毫不在意,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诱人的双峰。这身紧身衫裤质料似经刚考穿的大红袄裤单薄,而且又故意脱去了贴金,身的肚兜,所以看起来那一对挺丰满的肉峰,不但高耸,几乎原形毕露,简直乎之欲出,让人看了心痒痒的、恨不得上前摸它一把。
尤其她一走动,双峰就又抖又跳动的,真他***有够撩人。
陈大发见她走近,便起身笑道:“仙儿,这位吴兄弟非跟你对赌不可,我看你就陪他玩玩吧!”
陈小仙故作姿态道:“爹,女几今天手气很‘背’,还是你跟他赌……”
不等她说完,隋管己接道:“就因为你手气‘背’,我才要跟你赌呀!”
陈小仙嗔道:“赌就赌,谁怕谁呀?你说吧,喜欢哪种赌法?”说着已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隋管笑道:“就赌刚才那种吧!”
陈小仙一使眼色,一名丫环立即取来“宝缸”,里面置有两粒骰子。
陈大发面带微笑,站在一旁观战。
两个小鬼则一左一右,分立在隋管两旁,好像是他的左承右相。
陈小仙手拿起“宝缸”道:“下注吧!”
“不!”隋管忽道:“这玩意挺好玩的,换我来做庄,你下注吧!”
陈小仙嫣然一笑道:“好吧!”随即放下“宝缸”,推向他面前。
隋管真能耍宝,也学着庄家的腔调吆喝起来:“下呀!下呀!快下哪!押单有单,押双有双……”
陈小仙随手摘下一对翡翠耳坠子,笑问:“这一对耳坠子可以作价多少?”
隋管诧异道:“你拿这个跟我赌?”
陈小仙故作窘迫道:“我的银子己经输光了,如果你不按受这个下注,我只好不赌啦!”
隋管笑了笑:“好啦!我接受,你说算多少就算多少,下注吧!”
陈小仙一本正经道:“我是花二百两银子买的,我照原价算二百两,一百两押单,一百两押双。”说完,就把两只耳坠子分置两旁。
哇操!哪有这样赌法的?这样下注,赌上三天兰夜,也是不分输赢哩!不消说,这少女根本志不在赌,只不过是跟隋管闹着玩的,目的是把他留下。
隋管居然接受道:“好,高抬贵手……”他有板有眼地双手捧起“宝缸”,上下摇动几下,放在桌中央。
他再次喝道:“开……开啦!”伸手一揭“罩杯”,是一对“幺点”。只听他吆喝道:“两点双,吃单赔双,吃大赔小啦!”随即将左边的耳坠子拿起,推向了右边。
两个小鬼看得直皱眉头,大发却是满面春风,乐不可支,连四名俏丫环也在窃笑不已。
这哪是赌钱,简直是玩“家家酒”游戏嘛!
陈小仙却是自得其乐,这回尽管变了化样,一百两押大,一百两押小,依是换汤不换药,隋管竟也接受。
反正他也志不在赌!反的是要乘机欣赏那两座令人想入非非的高峰,两人就这样继续赌着。
正在这时,那头戴斗笠的神秘客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门口。隋管尚浑然未觉,被身旁的阿财拉拉衣袖,还嫌烦地轻斥道:“干嘛呀?”
阿财急向房门口一指,隋管转头一看,还没看清那人面貌!神秘客却已认出了他。
但听陈大发招呼一声;“何兄……”
神秘客竟双手齐扬,两道寒芒已向背对房门的隋管疾射而去。
隋管反应极快,双手急将两个小鬼推开,同时身子向旁-侧,连人带椅一起翻倒,堪堪避过射来的暗器。
不料却听陈小仙一声惨叫:“啊……”向后一仰,也连人带椅一起翻倒。
陈大发惊呼一声“仙儿……”忙不迭上前扶住她察看。隋管则伏地挺身跳起,怒喝道:“何靖良,站住!”
神秘客果然是何靖良,一见失手误伤了好友的爱女,又被隋管识破身份,双手又连发暗器,也不管射中没有,转身就仓皇逃去。
隋管出掌震开射来的暗器,随即夺门而出,急起直追,一直追进场子这边,顿时引起一片惊乱。
何靖良果然是只老狐狸,真有够狡猾,他分明是从后门悄然潜入的,却不由原路逃走,故意闯入赌得正热的场子里,引起一片惊乱,以便趁乱脱身逃走。这一招确实高明,如果他仍由后门逃走,极可能被隋管追上,那就跑不掉啦!
隋管受惊乱的赌客一阻,等他再追出赌场,早己不知那扮成神秘客的何靖良去向!眼光正向街上搜寻,忽见一个衣衫褴褛的气丐匆匆走来,一眼就认正是刘宏伟。
隋管急忙迎面奔去,大声招呼道:“爹!爹……”
刘宏伟等他奔近,定神一看,不禁诧异道:“阿管,你几时落魄成这样的啦?”
隋管无暇说赌坊,急问:“爹,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头戴斗笠的家伙从那家赌坊逃出?”
刘宏伟茫然道:“没有呀!他是谁?”
隋管恨声道:“何靖良!”
刘宏伟“哦”了一声,忍不住问道:“阿管,你怎么走着走着突然不见了,害我到处找,这会见你也成了叫化子,又在追何靖良,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隋管便把走散后发生的事,简单扼要地述说一遍。
刘宏伟听毕,不禁咋舌道:“哇噻!幸好你命大,吉人自有天相,否则小命送在那些女人手里,那才叫冤枉呢!我己经去过分舵,秦分舵主在大明湖,我们正好去那里跟他见面。”
隋管道:“爹,我们先回赌场去,看看那位姑娘的伤势吧!”
刘宏伟点点头道:“应该的。虽然那个陈老板可能跟何靖良有什么勾结,但那姑娘总是因你而遭到‘池鱼之殃’啊!”
两人皆回到赌场里,刚才的惊乱已平息,赌客们又继续热热闹闹地赌了起来。
隋管已是识途老马,而且场子里的人己认识他,不敢阻止他们进里面去。两个穿堂入室,赶回那个房间一看,陈大发正将爱女的尸体拥在怀里,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隋管见状,心里一阵难过,上前自责道:“都怪我,不该硬要令嫒陪我赌,害她……”
陈大发怒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何靖良一见你就下此毒手?”
隋管不想表明身份,叹口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许是被我识破他的身份,所以才动了杀机吧!他刚才是来找陈老板的?”
陈大发微微点头道:“凌姑娘要我代为通知的就是他,其实我跟他也谈不上什么深交,只是很早就认识了,最近他突然找上门来,说是妻子被人奸杀,又设计陷害使他在双燕堡无法立足,誓报此仇不可。但对手武功太强,他不便公然露面,暗中以重金请‘鲁东十二金钗’相助,要求我为他随时传递消息,我完全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答应下来,想不到……”说到这里,一时悲从中来,又抚尸痛哭道:“仙儿,我可怜的女儿,都是爹害了你啊!”
隋管沮然道:“应该怪的是我……”
“不!”陈大发道:“错的是我,不该要你进里面来赌,就不会发生这种不幸的事了。”
想不到这位赌场老板,居然如此通情达理呢!
隋管又深深一叹,劝慰道:“陈老板,人死不能复生,请多多节哀,这几箱赢来的钱,请给这两小兄弟各人一百两,其他的全部作为令媛的奠仪吧!”
陈大发不及拒绝,隋管已向刘宏伟一使眼色,两人匆匆出房而去。
不料两个小鬼却追了出来,阿财情急道:“大爷,你丢下我们不管啦?”
隋管笑道:“怎么不管?我不是请陈老板代为给你们各人一百两银子吗!省着点花,一百两银子够你们生活好几个月,给多了你们拿去输光。”
阿财道:“大爷,我们情愿不要银子,只要跟着你就好。”
隋管笑闵:“跟着我有什么好?”
“你可以教我们赌……”
隋管一呀,不禁笑骂道:“哇操!你们想跟我学赌?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刚才是怎么会每押必中呢!”
阿财和阿旺齐齐一证,茫然相觑,他们绝不相信隋管说的是真话。就连刘宏伟也不相信一个从来不赌的人会有这么好的“赌运”。只有陈仙小心里明白,可惜她已经死了。
(十七)
翁婿两人出了城,就直奔大明湖。一路上,刘宏伟不断追问“十二金钗”的详情。
隋管只是避重就轻,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刘宏伟虽然明知必有隐情,但他毕竟是老人,也就不便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黄昏时分,隋管及刘宏伟终于来到大明湖畔了。
刘宏伟指着如织的游客含笑道:“阿管,这些人只要每人吃口饭,就够你们赚的,对不对?”
“哇操!这在有够热闹,咱们柳州怎能比呢?”
“济南自古以来就很繁荣呀!”
“爹,怎么没人在这儿开店营业呢?”
“大明湖四周大部分是官有地,已经开避成为游客驻足休息之处,小部分又已被商买建为私人宅院。秦分舵主那块地乃数代留下来的,他家甚为富有,若非我出面,他根本不肯出售,因此,你待会可要对他客气些!”
“我知道!爹,我原本以为丐帮之人都是穷哈哈之人,哪知听你这么一说,居然有不少甚为富有呢!”
“不错!本帮至少有五分之一是富有人,他们皆因崇拜丐帮之忠义精神而入帮,而且还不时的奉献财物哩!”
“哇操!有够伟大!怪不得丐帮会如此的受人尊敬!”
“我原本也打算吸收你入帮,想不到你另有奇遇哩!”
“爹你放心!只要我在双燕堡一天,我就不会让该堡沦入黑道,而且,我也打算效丐帮的精神哩!”
“哈哈!好极了!咦?他们迎过来了,走!”
隋管抬头一瞧,果见十二人名中青年叫化在一名体态魁梧中年叫化率领下自湖边一栋房中行出,他立好整理衣衫。
双方尚距丈余,立见出年叫化躬身行礼道:“参见长老!”
刘宏伟哈哈一笑,道:“秦分舵主,各位兄弟免礼,入内谈吧!”
众人步入屋中,只见大厅中央写着“忠义”两个大字,桌椅具全,而且甚为干净,全无外伟之胎脏模样。
刘宏伟坐在主位,道:“各位请从!”
群丐立即依序坐下,刘宏伟含笑道:“秦分舵主,认识他吗?”
“恕属下眼拙,不认识这位公子,不过,观其俊逸人品及长老之行程,莫非就是‘逐风剑客’隋少侠!”
隋管忙起身拱手道:“前辈果然高明!在下正是隋管,请多指教!”
“不敢!阁下身居双燕堡护法,在下只是区区一名分舵主,岂敢承担前辈二字,请您直呼在下老名吧!”
“不!在下久仰丐帮之忠义精神,方才在途中听家岳提及你以富家子弟献身丐帮的伟大情操,理当以前辈相称!”
世上哪有人不喜欢戴高帽子的呢?
秦裕忠立即含笑道:“少侠,你不妨直呼在下职务,如何?”
“是!秦分舵主,你好!”
“你好,容我替你介绍目前在敝帮分舵之弟兄吧!”说完,一起身拱手礼着。
双方介绍过后,刘宏伟含笑道:“秦分舵主,小婿己在今晨接任双燕堡堡主。今日特地来与你商量一事哩!”
“啊!堡主,恭喜你,请恕方才的失礼!”
“不敢当!在下初出江湖,什么都不懂,尚祈多加指教!”
“不敢!今后若需敞分舵效劳之处,请吩咐!”
“谢啦!眼前就有一事相求,务请成全!”
“请说!”
“在下有心要将仅剩两百余人之双燕堡导入正途,打算在这附近开设店面自力更生,不过,尚未购得土地……”
秦裕忠含笑问道:“堡主是否看上在下祖伟这块地呢?”
“正是!在下知道您甚为珍惜这块地,因此,甚感冒昧哩!”
“堡主在下的确不能卖这块祖产,不过,可以租给贵堡,期间由祢自己决定,租金每月一两银子,如何?”
隋管喜出望外道:“哇操!谢啦!不过,租金太便宜啦!”
“不错!是太便宜了!曾有人要以一百两承租,我是念在你有心导正双燕堡的份上,才特别租给你的。”
“谢啦!在下不会让你失望的!”
刘宏伟含笑道:“秦分舵主,你世代居在此地,依你看,该作何种生意呢?”
“食,住。在食的方面,由于游客来自全国各地,最好包括南北口示,住的方面需求最大,因为有甚多游客喜欢夜游大湖哩!”
“那咱们去瞧瞧现场吧!”
“请!”
三人走到空地上,只见秦裕忠指着远处斜坡道:“那儿若能盖整栋双层楼房,既可供游客宿夜,又可欣赏湖景。”
“嗯!好主意!”
“至于路旁这一带可以盖几家酒楼,分别经营南北口味。”
“嗯!好主意!”
秦裕忠带他们走到空地中央,道:“这儿可以开条宽路供入车进出客栈!”
“嗯!有理!阿管,你认为呢?”
“爹,我本人计划开六家酒楼兼客栈,这样可以方便游客用膳及赏湖哩!”
秦裕忠含笑道:“那可能需要上百名人手哩!”
“本堡弟兄皆有心从事这项工作。”
“可真难为那些一向桀傲不驯的黑道高手了,在下想不到堡主居然能够令那群人驯服哩!”
“可能是因为人心是肉做的吧?哈哈!堡主太客气了,既然堡主有充足的人力,还是以你的计划为佳,不知打算在何时动工呢?”
“越快越早越好!”
刘宏伟含笑道:“秦分舵主,在你此地人头较熟,你尽量多调集师傅赶工,他们堡中之人暂愿意来帮忙哩!”
“是!堡主,你放心!如果天公作美,一定可以赶现中秋之前面工,以便迎接如潮的泛湖赏月游客!”
“谢谢!偏劳你了!”
“别客气!在下待会就去找师傅,明晨一大早就动工,如何?”
“好!敝堡之人一定会准时来此地?!”
刘宏伟含笑道:“时候不早了先用膳吧!我间到富贵**的香味了哩!”秦裕忠含笑道:“长老的鼻子真灵,请!”
※※※※※※
隋管在饭店与刘宏伟诸人道别之后,迫不及待的疾驰回堡,他入堡之后,立即朝站在大厅门口的两名大汉道:“请你们通知在家在半个时辰之后在院中集合,我有好消息要告诉大家!”说完,立即冲上楼去。
他先向公孙燕及白培德报告洽谈之经过,然后回房。他将房门一打开,立即听见两个小家伙之哭声,他不由怔道:“哇操!怎么变成双声道啦!难道……”
大娇含笑道:“不错!雅姐在午前顺利的生下一个小壮丁,目前正在替两个小家伙洗澡哩!”
“哇操!这么棒呀!”他走到何仙雅的榻前,轻抚她那略显苍白的脸儿,柔声道:“雅姐,辛苦你了!真抱歉,我方才无法陪你!”
“管,别如此说,你太忙了,谈妥了吗?”
“妥了!太顺利了,秦分舵主签应将那块他租给咱们,不但租期没限制,而旦每月只收一两银子租金哩!”
“啊!怎么有这种事?”
“不但如此,他还自动替咱们设计及雇师傅明早就开工,只要天公作美,今年中秋之前。他们全是头家娘了!”
群女不由欣喜万分!此时,小娇及何仙宜分别抱着两位洗得全身红嘟嘟,已经安静下来的小家含走到榻前,隋管立即含笑打量着。
“哇操!这两个小家伙长得挺像的埋!”
大娇含笑道:“二位姐姐原本酷肖,当然像啦!管,替他取个名字吧!一天地玄黄宇,照顺序来,他名叫隋义地,如何?”
“好名字,管,你挺能饮水思源哩!”
隋管朝窗外院中一瞧,一见已经聚集不少人,立即含笑道:“哇操,多谢你的夸奖,你们歇会吧!我要下去向大家宣布这件喜讯了!”说完立即含笑邀白培德一起下楼。
他们刚抵达大厅门口,院中立即哄然响起:“恭喜堡主再获麟儿”
“哇操!多谢!各位,告诉你们一件好消息,咱们未来的店面将目明天清晨在大明湖畔动工了!”
众人立即鼓掌欢呼!
“各位,我另外补充一点,那块地乃是丐帮秦分舵主祖产,他已经答应无限期供咱们租用,月租一两银子!”
众人不由惊啊出声!
“各位,这是丐帮对咱们的鼓励,咱们好好的干吧!我很感激各位肯抛弃昔日的显赫历史屈居本堡。
“我相信各位在协助建店及以后招呼生意之际,一定会遇见一些九道的场面,当你们无法面对之时,我会替你们出面的。各位,人争一口气,我不相信双燕堡无法再度站起来,实不相瞒,我已经决定参加明年重阳的华山论武。如果我侥幸获胜,各位,你们想一想,那不是本堡的至高荣誉吗?”
“那不是大家的荣誉吗?”
“对不对?”
众人立即哄然应“对”!
“各位,我隋管一向敢作敢当,我现在所作的努力,可说是典型的争名夺利,不过,我是在替本堡及每位弟兄们争取,是不是?”
众人立即又哄然应是!
“谢谢各位体我的苦心,更谢谢大家自动登记要协助建瘩,不运,本堡也不能闹空城计,因此,我打算分成两批,现在请副堡主分配一下!”说完,迳目含笑登楼!
※※※※※※
翌日一大早,隋管率领一百十二名换穿便服之大汉悄悄的出现在秦裕忠祖传的那块空地上面。
那百余人皆是曾在江湖中打滚过者,多少有些眼光,在打量四周之后,欣喜的磨檫掌准备要干活。
“呀”的一声开门声音之后,秦裕忠已经率领十余名大汉含笑走出来,隋管立即上前拱手道:“秦分舵主,您早!”
“堡主,早!各位早呀!”
那百余名双燕堡弟兄其中几乎有半数以上认识秦裕忠,因此,心中难免会有些九道,此时一听他向众人打招呼,立即也跟着回礼。
秦分舵主含笑道:“堡主,在下昨天订了三十个师傅,在刘长老主持之下,已经分配妥工作,房中有图样,你待会进来瞧瞧吧!”
“谢谢您的帮忙!”
“你太客气了!在下打从心眼里的望贵堡能够在江湖中扬眉吐气哩!”
“谢谢!咦?有车轮滚动声音!”话未说完,他已经转身望向远处。
众人抬头一瞧,只见远处仍被浓雾笼罩,根本瞧不见人,不过,在片刻之后,秦裕忠及双燕堡之人终于听见车辘的声音了。
只怕不识货,不怕货比货,隋管挂着微笑望向远处,秦裕忠诸人却佩服得险些“六”体投地了。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十二部车辆已经来到现场,八十余名壮丁矫健的自马车中跃出,同时开始搬下工具。
隋管一颔首,百余名手下立即上前帮忙。秦裕忠和三位四旬大汉指挥众人将工具搬到四周之后,朝那十二部马车喝道:“请各位到宜福赵老板那儿去运建材来。”
一阵应声之后,马车已经掉头离去。
秦裕忠含笑道:“堡主,容我介绍本城最有名的大师傅吧!”说完,一一介绍着那三位四旬大汉。
隋管含笑一一与他们握手寒喧之后,秦裕忠含笑道:“双燕堡的人虽然欠缺这方面的经验,可是武功可以弥补不足。请三位多加指导。”
“没问题,反正有三十个师傅嘛,每人有两个助手,还有三四个双燕堡的弟兄帮忙,进度一定可以超前的!”
“哇操!谢啦!在下瞧你们也搬来炊具,莫非要自行炊食。”
“正是,既经济又省食,”
“好!敝堡尚有百余名炊妇,我去调二十余人来帮忙吧!”
“这……太好啦!谢谢!”
隋管立即扬声道:“翟香主!”
翟义勇应声是,立即跑了过来。
“翟香主,你叫一位弟兄返堡去调二十余名厨房工作人员来此午、晚两餐,顺便要他们采购二百人份的食物!”
翟义勇应声:“是!”立即掠去。
秦裕忠含笑道:“那就偏劳三位了,堡主,请入内瞧图样吧!”
隋管朝那三人道句:“偏劳!”立即跟着秦裕忠人厅。
秦裕忠指着桌上那张大纸,含笑道:“这是刘护法根据你的构想所绘之图,店面、花园回廊通道及客栈应有尽有。”
“太好啦!咦?还有地下室哩!要贮存物品吗?”
“不错!平时可贮物,有事之时可以应变!”
“哇操!好点子!”
“堡主,在下另有一事相告,崆峒派已经与黑骑帮联盟了。”
“哇操!阮英豪可真神通广大哩!”
“有钱能使鬼推磨,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那群身披道袍却做兽行,六根不净的臭牛鼻子呢?”
“哇操!骂得好,他们真的全是坏蛋吗?”
“不错:崆峒派原本已经走偏,轮到天心道长当掌门人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今年已干了三件违反公理之事了。”
“哇操!没有修理他们呀?”
“这……好歹他们也是武林联盟之一分子,各派原奉再三的规劝,可是,想不到他们竟会自甘坠落的与黑骑帮联盟。”
“哇操!有没有打算要修理他呢?”
“他们昨天才结交,各大门孤尚未做出绪论”
“哇操!很好!但愿他们早点来这儿找麻烦,以便我招呼一下!”
“堡主,崆峒派的剑法既诡谲又狠疾,尤其六合剑阵更是威力绝伦,贵堡的弟兄们不可不慎哩!”
“我知道!谢啦!”
“堡主,在下有事需外出,您在此歇会吧!”
“谢谢你的帮忙,在下也到工地现场去瞧瞧吧!”说完,立即和他含笑走出房。
隋管送走他之后,只见一、二百人分布在空地四周,正在挥铲掘土,瞧他们颈缠毛巾,打着赤膊挥铲如飞的情形,隋管不由大为感动。
他一见一位三十五六岁之壮年大汉正走向茶桶要饮水,立即掷起袖子掠过去之后,抓起圆锹就挖了起来。
他自幼就经年累月的扛棺材,早已培养一身坚韧的耐力,加上那身通玄的功力,此时挖起土来,可说易如反掌。
他不急不忙的挖着,不似其余的双燕堡高手那么急燥,因此,直到用膳之际,他根本没有休息过,反观那些高手则已经分烈休息三、四次了。
隋管走到临到搭在丐帮分舵旁的厨房,含笑朝那二十五个妇人道:“各位辛苦了,很不方便吧!”
五嫂含笑道:“属下不累,堡主忙了一个上午,挺辛苦的哩!”
“五嫂,你们怎么来的?”
“徒步呀!”
“那怎么行呢?咱们堡中有没有马车呢?”
“有三十余辆,不过,欠缺马匹!”
“没关系!我待会叫翟香主去买马,大家辛苦一整天,怎么还可以徒步行车呢?你们继续忙吧!”
“堡主,忙得差不多了,可以请大家按照八人一堆用膳了!”
隋管点点头,立即扬声道:“各位,洗洗手准备用膳吧!八人一组,真抱歉,今天暂时要麻烦各位罚站啦!”
众人微微一笑,到湖边洗过手之后,自动聚集在灶旁用膳了。
那色香味具全的菜肴,使那八九十名济南木匠,水泥工暗暗点头不已!
膳后,隋管翟义勇唤到一旁,取出银票吩咐他带三十人入城购马,然后回堡以马车运来桌椅。翟主勇点头应是,立即率领三十人离去。
※※※※※※
自古以来得道多助,隋管有心导正双燕堡,老天父也真帮忙,居然破例的的连续一个多月,没有下过一滴雨。
不过,那酷暑的六、七月天气,却让所有的工作人员晒脱了好几次皮,若非白培德配了药丸,可能有人会中暑哩!最令人欣喜的是,刘莺莺在开工半个月之后,带着二百名丐帮弟子到工地来报到,而且立即加入工作行列。
这二百余人皆是刘宏伟调来之丐帮工程好手,他们熟练的沿着山坡向下筑妥高墙及排水沟。
然后,他们开始布置六家酒楼及客栈之地下室。
隋管学过阵法,他一见丐帮弟子居然打通各处洒楼地下室,而且在左侧分别布下一排九宫迷阵。
他立即与为首的老叫化道:“葛掌令,可否在九宫之中另外加些八卦,以备自卫及欺敌。”说完,立即在现场仔细的解说起来。
那人乃是丐帮掌令葛浩云,他想不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居然会有如此渊博之阵法素养,他立即继续的和隋管研究着。
两人倾谈一个是震之后,葛浩云长叹一声,道:“刘长老果然有眼力,堡主真是人中之龙,在下佩服!”
“哇操!不敢当,经过方才与您这阵子交谈,在下获益不浅哩!”
“呵呵!堡主太客气了!”
“掌令,我偏劳你了,在下到别处去瞧瞧吧!”
“堡主,请便!
※※※※※※
人多好干活,中元节刚过,大明湖已经多了六家美轮美奂的酒楼及六家华丽的双层楼客栈。
隋管与秦裕忠商议之后,决定在农历七月十七日午时开业。因为,农历七月乃是民间俗称的鬼月,出外的人较少,双燕堡的人大多数欠缺经,正好可以趁着生意清淡的时候好好的历练一下。
晌午时分,六串鞭炮自六家酒楼顶垂挂到地上,双娇、何家姐妹、刘莺莺及阮秀芳六人笑嘻嘻的站在大家酒楼的大门前面。
一百八六名年纪不一的男女身穿整齐划一的绛色衣裳,以三十人为莺组含笑分别站在六家酒楼的大门两侧。
隋管陪着公孙燕及白培德巡视过客栈回到前面之后,白培德呵呵笑道:“太完善了,时候差不多了吧!”
隋管抬头一瞧,扬声喝道:“双双对对!”
六处大门前面的一百八十余人哄然应道:“燕飞云霄!”
炮竹声音!劈叭!响起,覆在六面招牌上面的红巾缓缓的滑下来之后,书有“双燕楼”之招牌赫然出现众人的眼中。
公孙燕双眼含泪,频道:“太好啦!太好啦!”
爆竹声音刚过,突听远处传来一阵铁鼓喧天之声响及一阵阵的爆竹声音,众人循声一瞧,立即发现一队马车从里余外行来,隋管凝神一瞧,只见秦裕忠在前领队,身后有十余人坐在无篷马车上面敲锣打鼓及燃放鞭炮。
接下去是由十二名差爷以二人一组平均过来的大癯额。
身穿官袍的一位清癃五旬中年人坐在一顶官轿中,另有一位中年妇人坐在随后的一顶轿中。
接下去是三十余顶软轿,轿中分别坐着年纪不一的锦服人士,然后是一批好奇之人,场面实在够浩大的啦!
隋管转身道:“各位,秦分舵主居然邀了知府大人及济南地面上的有头有脸人士来捧场,待会可别失礼把所有的鞭炮抱出来吧!”
不久,十二余名大汉各抱一大包鞭炮走了出来,隋管含笑道:“从路口那儿接过来,翟香主,他们一到就引燃吧!”
翟义勇应声是,立即带着那二十余名大汉掠去。
“哇操!好热闹喔!白老,丐帮太给咱们面子啦!”
“呵呵!这全赖令岳是该帮长老之帮啦!”
“不!这是大家努力的结果,白老,您待会儿帮助招呼吧!”
“理当如此,不过,六位夫人也不能闲着,最好先吩咐他们另外找妥代理人,免得群龙无首,乱成一团!”
“白老,你放心!她们早就各指定两名香主随时自动招咱全局了,他们快则了,哇揉!太令人兴奋啦!”
“劈趴……”声音不停的响起,锣鼓声音响得更起劲了。
秦裕忠先行掠到隋管的面前,由于爆竹声间响个不停,他只好嗓扬道:“知府大人博忠宪夫妇前来祝贺贵堡新店开张,并致赠六面贺匾,随后那那三十余人乃是本城有身份之名流,至于最后那些人乃是好奇围观之人。”
“哇操!太谢谢你啦!”
“别客气!我去招呼一下吧!”说完,迳自离去。
隋管转身一招手,大娇六人立即含笑掠来。
“本城知府曹大人夫妇一起来道贺,待会就如此如此吧!”
六女会意的点点头,立即回去吩咐众人如何配合,半个盏茶时间之后,锣鼓车停在酒楼前面继续敲打着,两顶官轿甫放下,隋管先行喝声:“欢迎曹大人伉丽亲临指导!”
众入哄然欢呼,接着鸷铁鼓掌。
隋管和白培德率领六位如花似玉的夫人然到轿前恭迎,曹大人乐得扶须颔首不已,曹夫人被双娇牵挟下轿,笑得眼儿都迷了。
白培德笑道:“曹夫人,请入内奉茶!”
“哈哈!打扰了!恭喜!恭喜!”
曹大人夫妇随着白培德及双娇入内之后,隋管朝隧额一指,右手一挥,立即十二名大汉手持一个红包,上前接过那六块匾额送到各家酒楼前。
十二名差爷悄悄的一捏红包,内行的知道礼并不薄,立郎欣喜的站在一旁。
隋管及何家姐妹四女含笑迎接随后行来的三十余名士绅,四女那天仙般姿色及大家闺秀风范立即令他们眼睛一亮,尤其当他们的瞧过酒楼及客棱之设备之后,更是赞之绝口。隋管在大娇的那家酒楼楼上摆了六张桌子,以南北口示面食点心及双燕堡的陈年女儿红招待他们。
六女分坐六桌落落大言的招呼他们,菜肴好,酒妻子,人美,话儿甜,那些人乐得晕晕头,频频赞赏不已!
突听曹夫人谅呼一声;“妹子,你怎么知道我的身子欠安呢?”
众人立即好奇的瞧着她。大娇附在曹夫人的耳边细语一阵子,听碍曹夫人频频点头不已!好半之响后,大娇取出一个小资瓶放入曹夫人的手中,低声道:“夫人,您试看看,如果有效,再通知一下,小的马上再送到府上。”
“谢谢!一定有效啦!您说得太准啦!”
曹忠宪呵呵一笑道:“夫人,瞧你乐成那个样子,是何喜事呀?”
“相公,我这位妹子居然知道我时常胃胀头晕,还送我这瓶药哩!”
“喔!这么神奇呀!替本官瞧瞧吧!”
大娇腕声应句:“放肆啦!”立即含笑打量着他半晌之后,她腕声问道:“大人,您最近好似时常动怒哩!”
“不错!”
“大人,可否将尊手让小女从瞧瞧!”曹忠宪立即含笑将右臂搁在桌沿。大娇将指尖搭上他的腕脉,立即合上双眼。
半晌之后,只听她关心的道:“大人,您的心口最近可否常抽搐?”
“正是!有时疼得冒冷汗哩!“大人,您的右胸以前曾经遭到撞击吧!”
“正是,那是因为酒后不慎撞伤的?”
“大人,可否再耽搁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堡主略谙歧黄之道,他应该能够替您除去这个心腹之患的?”
“太好啦!那就偏劳您了!”大娇立即含笑朝隋管道:“堡主,眼您替大人疏气导神吧!”
隋管含笑道:“大人,请移驾房中吧。”
曹忠宪欣喜的立即起身,跟着他朝后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