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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二十)
    大娇望着在地上翻滚的隋管,不由急得满头大汗。曹夫人频频拭泪,道:“隋堡主,是我害了你,我真该死!”好半晌之后,隋管似虚脱般倒在地上喘着。大娇扶起他,咽声道:“管,苦了你啦!”
    “姐,快去救大人及芳姐!”大娇颔颔首,走到曹忠宪身边探视一阵子之后,右掌立即在他的“百会穴”、“膻中穴”轻按一下,曹忠宪长吐一口气,立即醒来。
    曹夫人唤声:“相公!”立即上前扶起他。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相公,隋堡主被咱们害惨了,他……他……”
    曹忠宪正欲走向隋管,刚被大娇救醒的阮秀芳己经悲呼了一声:“管!”然后抱起了隋管。
    隋管苦笑道:“芳姐,别慌,先让我和大人谈谈吧!大娇,解开师爷的穴道吧!”说完,迳自行入厅中。
    曹忠宪夫妇坐下之后,曹夫人立即将方才发生之事说了—遍。曹忠宪神色大变,忙问道:“堡主,蚀肝丸会不会要命呀?”
    隋管苦笑道:“要不了命,可是,发作起来,生不如死哩!”
    “这……真对不起,若非内人……”
    “大人,此事与你们无关,那家伙早就想动我的脑筋了!”
    “那……有没有药可治呢?”
    “没问题啦!大人,时候不早啦,在下告退啦!”
    曹夫人忙道:“等一下,听我把事情经过说一说吧!”
    “夫人,不用你说,在下也猜得出,是不是那家伙昨晚潜入你们房中先制住大人,再逼你去邀内人来此的?”
    “啊!不错!就是这个样子!”
    “夫人,你放心,他己经达到目的,从今以后,不会来找你们啦!”
    “堡主,拖累了你,实在抱歉!”
    “夫人,您别如此说:对了!此事请勿对外宣扬!”
    “我知道!堡主,你真的可以解去蚀肝丸吗?”
    “没问题!告辞啦!”
    ※※※※※※
    隋管三人返回酒楼之后,小娇及刘莺莺立即上前询问,大娇沉声道:“管己被何靖良逼迫服下蚀肝丸了!”
    二人神色不由大变!
    隋管苦笑道:“别慌!我曾服过一种灵药,应该是可以运功解毒,此事可别让宜姐知道。”
    大娇摇头道:“管,我打算向他们请教如何化解蚀肝丸哩!”
    “这……好吧!技巧些,别提到我中毒之事!”说完,立即离去。
    隋管朝小娇颔颔首,立即上榻盘坐。他刚提聚功力,立觉内腑一阵剧疼,不由眉头一皱!
    “管,怎么啦?”
    “一运功,就疼得厉害!”
    “这……这该如何是好?”
    “姐,别急!我熬得住,帮我守着些!”说完,立即再度运动。
    小娇一见他频频皱眉,冷汗直流,恨不得自己能够以身相代,那对柳眉也随着紧皱起来了。只见隋管全身轻颤,牙齿咬得吱吱作响,那身绛裳好似泡过水般整个的湿透,不由令她心疼不己!
    直到黎明时分,隋管方始平静的运功,小娇刚暗暗的嘘口气,却见大娇三人已经开心的推门而入。小娇拉着她们走到旁外,低声道:“管己经熬过去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坚强的人,真是苦了他啦!”
    大娇低声道:“你们去歇会吧!”
    阮秀芳忙道:“姐,还是让小妹来吧!”
    “不!我先守一个时辰  你待会再来接吧!”
    大娇坐在榻沿,仔细的注视隋管的气色好半晌之后,忖道:“好充沛的内力喔!看来一定可以排出蚀肝丸了。”她立即悄悄的替隋管准备另外一套衣衫。
    可是,一个时辰之后,隋管仍在调息,阮秀荒谬却已经与满眼通红的何仙雅及何仙宜走了进来,大娇立即示意噤声。
    四人身出房外,立听何仙雅咽声道:“姐,管怎么啦?”
    “这……”
    “姐,求求你告诉我吧!我知道管一定着了家父的道儿?”
    “这……不错!管被迫服下‘蚀肝丸’,目前尚在运动逼毒。”
    “天呀!快叫管停止吧,否则剧毒渗入经脉之后,那就变成死人了。”
    “什么,会有这种惨状吗?”
    “不错!”
    “可是,我瞧他的气色越来越好哩!”
    “这……不可能吧?难道他曾经服过罕世灵药吗?”
    “嗯!”
    “那就好!姐,你休息一下,让大妹来照顾他吧!”
    “好!那就偏劳你了!”
    ※※※※※※
    当晚亥初时分,大娇六女神色焦急的坐在房中,十二对眼睛不停的瞧着隋管,心中暗暗的祈求他早点醒转。半个时震之后,突见隋管右臂斜举,一缕缕的黑烟袅袅的自他的掌心飘出,大娇忙打开窗户,同时低声道:“快出去!”
    六女匆匆打开房门掠出之后,立即凝立在院中远处。只见黑烟袅袅飘出好半晌之后,倏听隋管哈哈大笑。绛影一闪,他已经站住六女的面前。
    何仙雅颤声唤句,“管!”就欲扑来。
    “哇操!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大娇、小娇,随我来吧!”说完,立即掠入房中。
    双娇入房之后,立见隋管正在脱去衣衫,只听他道:“请你们分别自我的‘命门穴’及‘膻中穴’输功,助我运转一周天!”说完,立即赤裸裸的盘坐在榻上。
    双娇分别坐在他的前后,右掌分别贴在他的前后心。隋管将真气一提,然后轻轻的点点头,二女立即将真气缓缓的输入。不到盏茶时间,隋管己经顺利的运行一圈,立听他沉声道:“速退!”
    二女掠到窗外,立见他的周身己被一团淡黑烟笼罩,二女心知他己经逼尽余毒,立即含笑走向另外四女。
    何仙雅低声问道:“怎么样?”
    “大功告成了,咱们去准备酒菜庆贺一下吧!”
    小娇五女立即欣喜的去将酒菜端到小娇的房中。半个时辰之后,隋管含笑站起身子。大娇含笑入房侍候他穿上干净衣衫之后,自动的献上一个香吻,道:“管,大伙儿等着庆贺哩!”
    隋管又亲了她一口,方始搂着她的细腰走向小娇的房中。
    他一入房,五女自动的依序献上香吻,然后请他入座。隋管含笑道:“哇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真该好好的庆祝一下!”
    大娇起身关至窗口拉上布帘,嫣然一笑道:“管,来段六美侍英雄吧。”说完,立即自动的脱去衣衫。小娇五人立即也含笑脱去衣衫。
    “哇操!我出这次纰漏,却让你们更加的团结,太好啦!”说完,立即站起身子。
    何仙雅及何仙宜自动的替他脱去衣衫,扶他坐妥之后,何仙雅大方的坐在他的胯间,立即没收那话儿。何仙宜挟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入他的口中,方始入座。
    “哇操!很好!我喜欢!太妙啦!”
    于是,六女依序自动上下车,同时服侍隋管用膳。
    隋管在一夜之间,遍尝六位绝色美人之美味,欢喜之余,足足的过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准备交货。
    “哇操!芳姐,你来点交体货品吧!”
    小娇笑嘻嘻的下车之后,阮秀芳立即羞色的躺在榻上。隋管‘回光返照’的在她的胴体冲了一阵子之后,方始趴在她的身上。
    大娇五人分别入浴室冲洗身子之后,隋管方始与阮秀芳进入浴室。等他们出来之后,桌上的菜肴及餐具己被收走,大娇五人已经坐在桌旁品茗,隋管入座之后,含笑不语。
    大娇含笑道:“管,曹大人夫妇曾在今天上午来瞧你哩!”
    “哇操!曹大人是位好官,我为他牺牲,挺值得哩!”
    “是呀!他送来一条野参,坚持要我收下哩!”
    “我明天再去瞧瞧他们,对了,那两百名新手的表现如何?”
    “很卖力!管,你做对决定了!”
    “这全是秦分舵主的大力帮忙,我希望这批新手能够早点进入状态,使堡中的弟兄们早点歇口气。”
    大娇含笑道:“管,你要不要走躺黄山,敷衍一下何靖良呢?”
    “没必要!我不愿意再度掀起没必要的杀戮。”
    “可是,他恐怕会再耍其他花样哩!”
    “不会!他算准我中了毒,一定会等着我去替他卖命,我就等他来报到,等他沉不住气来报到之时,我就要把他留下来了。”
    “管,你打算如何对待他呢?”
    “他再怎么坏,也是雅姐及宜姐之父,我绝对不会要他的命,不过,我会废了他的武功,让他在本堡地牢安养晚年。”
    何仙雅感激的道,“管,谢谢你,何家负你太多了!”
    “雅姐,别这样子,我自幼孤苦,难得有你们及这些弟兄们的帮助,我一定要尽力照顾那些孤苦之人。令尊的遭遇也太不顺利了,虽然是他咎由自取,可是我体谅他,因此,我不会计较他的所作所为的!”
    六女听得不由肃然起敬。
    ※※※※※※
    时间悄悄的流逝,一晃八月已逝,九月己到,天气逐渐的转凉,可是,双燕楼的生意却丝毫不受影响
    这天黄昏,隋管来到湖边,看雇的手下正在抓螃蟹,觉得十分有趣。
    深秋,正是螃蟹最肥的季节,想到那鲜美的蟹肉和蟹黄,沾上醋和嫩姜丝的滋味真他***令人流口水!如果再来上一坛好酒,天下的山珍海味,恐怕也比不上了。
    这时,一个瘦巴巴的四旬中年,袖管和裤脚管都卷起,手上提着一只竹篓,从湖中走上岸边,一抬眼见了隋管,忙不迭恭恭敬敬施礼:“隋堡主,你好!”
    隋管认出是最近才雇的秦老三,他一向不摆出老板的臭架子,很随和的笑着招呼:“老秦,你的气喘好些了没有?”
    秦老三连忙点头道:“好多了,好多了,自从服了堡主给的药,已经不太喘了,否则哪能下湖来抓螃蟹啦!噢!对了,今儿个小的抓了几只又肥又大的母蟹,正准备送去煮熟了给堡主好下酒呢!”
    隋管笑道:“好哇!我就是来湖边瞧瞧,想挑几只带回去,竹篓就交给我吧!回头到双燕楼来领五两银子。”
    秦老三忙道;“不不不,小的抓几只螃蟹孝敬堡主是应该的,每月己有十两银子薪水,哪能再收堡主厚赏?使不得,使不得的,小的这就替堡主把螃蟹送到双燕楼去,交给厨房先蒸上,堡主在湖边散散步,待会儿回去就可以吃了。”
    隋管不愿负了他一片的心意,只好笑了笑道:“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秦老三说着己快步走去。
    隋管继续在湖边闲逛着。
    这段时日里,一切己上了轨道,又有几位贤内助坐镇,不必他事事亲自指挥,所以才能来湖边闲逛,看那些人下湖抓螃蟹。
    大明湖景色优美,尤其是深秋的黄错,夕阳的余晖洒满湖上。鱼儿在水中跳跃,激起一个个水花,一圈圈的波纹逐弟由小而大向外扩散,使荡漾的黄色湖面,更充满了诗情画意。天空飞过一群群归鸟,增添几薄暮的情趣。
    隋管正沉在这大自然的美景中,忽见双燕楼的伙计小顺子飞奔而来!小顺子来到近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道:“堡……堡主,有……有人要……要见您啊!”
    隋管暗自一怔,急问道:“哦?是什么人要见我?”
    小顺子摇头道:“不认识,从来没见过,是两个小鬼头,看他们那身打扮,好像是哪家的阔少爷,要不就是大官的公子。”
    隋管一时想不起几时结交过这种富家子弟?他一直最担心的就是黑帮帮的人找上门来,既然只是两个小鬼头,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不过,要见他的两个小鬼头究竟是谁,他实在想不出来。
    急急赶回双燕楼,一进门,隋管就向坐在柜台里、俨然老板娘架势的大娇问道:“要见我的两个小鬼头呢?”
    大娇向楼上一指,隋管立即匆匆登楼。上了楼,只见坐在临湖窗前那桌的两个小鬼,果然一身华服,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儿。但以他们的年纪来起,这身打扮实在很不顺眼,看起来显得非常骚包。隋管上前定神一看,意外地一怔,不禁笑骂道:“哇操!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鬼!”做梦也想不到,这两个小鬼竟是阿财和阿旺!
    两个小鬼忙起身迎:“大爷,好久不见啦!”
    隋管迳自坐了下来,示意他们也坐下,诧异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阿财叹了口气道:“唉!说来话长……”
    隋管道:“那就长话短说吧!”
    阿财恭应一声道:“是!事情是这样的,陈老板的女儿死了,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十分伤心,抱着尸体哭了一整天,咱们两个可苦了。大爷临走不是交代陈老板,要他给咱们各人一百两银子吗?可他只顾着哭,把这事根本就就忘得清洁溜溜,几乎忘了我们的存生。没办法,咱们为了拿银子走路,只好耐着性子等……”
    阿旺忍不住接口道:“反正咱们站在一旁闲着也无聊,干脆也陪着他一起哭!”
    阿财瞪他一眼:“你娘的!是你说还是我说?”
    阿旺道:“你说就说嘛!”
    阿财继续道:“事情是这样的……”
    隋管不耐烦道:“这句开场白就免了吧!不必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就拣重要的说好啦!”
    “是!是!事情是……”阿财发觉又说漏了嘴,一脸糗相道:“对不起,我这个口头禅老改不掉,事情是这样的……”
    隋管懒得再纠正了,只好由他说下去。
    阿财终于言归正传:“咱们两个等了一整天,陪着陈老扳不吃不喝,连屎尿都憋着,还赔上不少眼泪和鼻涕。陈老板大概哭累了,竟抱着他女儿的尸体睡着啦!咱们两个没皮调,只好陪他去见‘周公’。阿旺做的什么梦我不知道,我可是做的发财梦,梦见在赌桌上大赢特赢,就像大爷那天那样拉风。谁知正在乐不可支时,突然被陈老板一脚踹醒,居然问咱们是什么人,躺在这里干嘛?他***!他连咱们是谁都不记得了,肯定伤心过度得了健忘症,那还会记得大爷交代他约咱们各人一百两银子的事。哇操!我想这下完蛋了,白白陪他痛哭流涕一场,一百两银子是没有指望了,不料他又突然一手将我提起,记起了我是替大姑奶奶送消息的。他逼问我用暗器误杀他女儿的凶手在哪里,我只听大姑奶奶称那人‘总护法’,连姓啥叫啥都不清楚,哪知道他在哪里呢?我只好实话实说,他又追问我你是什么人!我就把一切告诉了他.陈老板听说咱们带你去赌场,是想把那‘总护法’骗到大姑奶奶那里去‘修理’,似乎很高兴,一高兴就记起了你交代的事。不过我怀疑,陈老板是不是受了刺激,脑子出了问题,居然说最心爱的女儿都死了,自己武功又太差劲,无法找那家伙为他女儿报仇,一切身外之物还有什么意义,干脆全送给你们两个小鬼吧!哇噻!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竟当真把整个赌场给了我们,只带了他女儿的尸体走啦!”
    隋管听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才悄然大悟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所以你们两个小鬼就抖起来了哦!”
    阿财一副苦瓜脸道:“大爷,我的话还没说完……”
    隋管“哦”了一声,问道:“还有下文?”
    阿财点点头,叹口气道:“唉!天生是穷命,财神爷把金银财宝从天上抛下来也接不住,咱们两个接收了那个赌场,摇身一变当起老板来,而且想出不少新点子。除了照一般的场子经营,另外还搞‘大家乐’和‘六合彩’,搞的有声有色,让全城其他的赌场都眼红了。可惜好景不长,前些日子突然来了一票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个个是赌精,一夜之间,就赢得咱们的赌场赔垮啦!”
    隋管笑骂道:“哇操!你们左手来,右手去,倒真是天生的叫化子命呐!”
    阿财垂头丧气道:“大爷,还有下文……”
    “还有下文?”隋管诧异道:“究竟有完没完?”
    阿财苦笑道:“完了,咱们全完蛋,除了下身骚包的衣服,己经是身无分文,今天这一顿吃的喝的,恐怕只好先挂帐了。”
    隋管道:“烧款代志(小意思),这个不用担心,你还是说出‘下文’是什么呢?”
    阿财跟阿旺交换了一下眼色,始道:“事情是这样的,他们那票人说,如果咱们能把那天带去见大姑***人找到,就无条件把赌场还给咱们……”
    隋管哼声道:“这不就是条件!”
    阿财忙道:“咱们怕那票人不怀好意,可投敢签应哦!”
    隋管笑道:“那你们总算很够意思,但你们连我的姓名都不知道,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呢?”
    阿财道:“咱们在城里待了好几天,各处都找遍了……大爷,您可千万别误会,咱们可不是想出卖你,只是想告诉你这个消息。看情形,他们是为了大姑奶奶她们来找你的,但不知道你是谁,又没见过你,所以们以才找上了咱们。”
    隋管问道;“那你们怎会找到了我?”
    “事情是这样的。”阿财道,“今天咱们无意间听说,双燕堡的新堡主,在大明湖畔开了好几家酒楼,生意好的发昏,而且照顾了附近一带不少苦哈哈的穷人。再听下去,那些人又提到那位隋堡主,不但武功惊人,对女人更有‘致命的吸引力’,一口气娶了五六个老婆,个个如花似玉,真他***有一套!咱们两个突然想到,那位隋堡主很可能是你,所以就跑到大明湖来了,哈!想不到果然是你大爷!”
    隋管笑问:“故事说完了?”
    阿财点头道:“这回是真的说完啦!”
    隋管沉吟一下道:“那么你们有什么建议?”
    “这个嘛…”阿财迟疑了片刻,才道:“那票人之所以找上咱们,一定是因为那天是咱们带你去大姑奶奶那里的,只有咱们见过你。他们逼咱们找出你来,肯定是要为大姑奶奶她们出头,向你讨回公道,所以你千万不能去,最好借几个盘缠,让咱们跑路,这样他们就永远不知道那个人是你了!”
    隋管哈哈一笑道:“你们缺银子用,尽管和我开口,不成问题。可是,我不但要去见他们,还要从他们手中把赌场夺回来,交还给你们!”
    两个小鬼面面相觑,好一会儿阿财才吃惊道:“大爷,你真要去见他们?”
    隋管微微点头道:“今晚就去!”
    阿旺毕竟才十二三岁,赫得脸都白了,急道:“大爷,咱们情愿不要那个赌场,您还是别去冒险吧!”
    隋管笑道:“如果你们怕那票人,可以留在这里,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我跟大爷一起去!”阿财转向阿旺,“你呢?”
    阿旺毫不犹豫道:“当然去!”
    隋管笑问:“你们不怕?”
    两个小鬼齐声道:“爱说笑,谁怕谁哦!”
    隋管大拇指一竖道:“好!有种!反正时间还早,我请你们好好吃一顿……对了。今天有又肥又大的螃蟹,吃它个痛快,吃饱喝足之后,咱们一起进城。”
    两个小鬼一听有大螃蟹可吃,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
    ※※※※※※
    门口那几个汉子没有换,仍是陈大发留的原班人马,他们见了两个垮了台的前任老板,甩都不甩下,连招呼都懒得打—个。哇操!这些家伙真现实啦,两个小鬼也懒得跟这些墙头草的势利人小计较、一左一右,跟着隋管大摇摆的走了进去。管事的还是那家伙,一见阿财和阿旺带来个陌生的体面少年郎,一时尚未认出就是上回的年轻叫化,忙不迭上前笑脸相迎:“两位老板……”
    阿财却哼声道:“你娘的!咱们已经被扫地出门了,少糗咱们吧!”
    管事的碰了一鼻子灰,仍然陪着笑脸道:“有赌不为输,两位今晚把赌场赢它回来,还不是又当老板了吗?”
    阿财仗着有隋管撑腰,有点狐假虎威的气热,眼皮一翻道:“去通知那票人,把里面的房间准备好,咱们今晚要豪赌一番!”
    “是是是……”管事的连声忝应,立即转身而去。
    阿旺忽问道:“大爷,您真的要跟他们赌?”
    隋管笑道:“不然咱们干来嘛?”
    阿旺皱起眉头道:“可是……可是他们赌的实在太精,要赢他们很难哦!”
    阿财接道:“还好刚才管事的没有认出,大爷就是上回跟咱们一起来过、赢了陈老板女儿的那个人,否则麻烦就更大了。”
    隋管轻描淡写的道:“就算他认出了,也只把我当成‘郎中’而己,不会知道我是修理那批骚娘们的人,除非你们己经泄漏了口风。”
    阿财忙道;“不不不,咱们绝对没有!”
    阿旺也把右手一举:“我可以发誓……”
    隋管置之一笑道:“不必紧张,没那么严重,如果你们没漏口风,待会儿让我自己告诉他们。”
    两个小鬼一听不禁面面相觑,敢情这位“大爷”不是来赌,是存心来找麻烦的。
    隋管不动声色,眼光一反,只见场子里到处人头攒动,人声沸腾,热闹的情况好比一股票市场。他不禁想起了陈小仙,那身大红的袄裤,凸显的一对诱人豪乳,上下摇动宝缸时跳动时的乳波荡漾……正暗自感到不胜唏嘘,管事的己走来,双手一拱,执礼甚恭道:“老板有请这位公子!”
    隋管微微点头,带着两个提心吊胆的小鬼,跟随管事的向里面走去。这个赌场隋管曾经来过,知道进入那扇通里面的门,便别有洞天。两个小鬼当过一阵堵场老板,更是对这里的一切了若指掌,甚至连那堵墙脚下有老鼠洞,都一清二楚。但如今赌场惕手,还是要管事的带路,不便喧宾夺主。
    一进里面,就见十几人站成一排,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有,还有几个横眉竖眼的壮汗。
    隋管见了这个排场,故意笑道:“赌就赌嘛!何必这么客气,还要列队欢迎,真是歹势、歹势!”
    只听那老的冷哼道:“阁下不必臭美,你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随即一挥手,示意管事的退出.隋管耸耸肩道:“说的也是…”转向两个小鬼笑道:“还是你们两个罩得住,毕竟你们是这儿的前任老板哦!”
    阿财很糗地道:“咱们不够瞧的,这叫做秃子跟着月亮,走完全是沾您大爷的光……”
    老的身旁那高的怒叱道:“你们少在那里一拉一唱,又不是演‘脱口秀’!小鬼,我问你,要你们去找的人就不这小子吗?”
    两个小鬼面面相见,不敢搭腔,隋管却昂然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阿财暗自一惊,急道:“大爷您怎么……”
    老的跟一瞪,赫得阿财赶快把话止住。
    这老儿年纪大约在六十开外,身材魁梧,精神奕奕,而且红光满面,看上去是老当益壮,有种令人不敢正视的威严。他抚着下巴蓄的一束山羊胡子,沉声道:“嘿嘿!想不到你小子倒真敢来呢?”
    隋管道:“哇操!这儿又不是鬼门关,我为什么不敢来?”
    老的又把眼一瞪:“好小子,你的嘴倒很硬,报上你的名来。”
    隋管把胸脯一拍道:“站着不改姓,躺着不改名……”他的话还没说完,忽听那小的“噗哧”一声笑出,隋管愤声道:“你娘的!有什么好笑的?”
    那小的道:“差劲!一点学问都没有,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不说,居然说成站着的,我看你干干脆趴下吧。”说完又吃吃地笑了起来。
    一旁那瘦的接口道:“小花,你可说对了,待会儿这小子肯定会趴下的!”
    那胖的笑道:“不一定要趴,躺下也行!”
    老的喝道:“你们别打岔行不行?”
    胖的和瘦的齐声恭应:“行!”
    老的又把目光转向隋管:“小子,不管你趴也好,躺也好,快报上名来!”
    隋管振声道:“好!你们各人自己可要站稳了,别赫得又趴又躺着,你爷爷姓隋名管!”
    果见这票人齐声一怔,惊声道:“水管?!”
    隋管笑骂道;“哇操!你们的发音真有能烂,不是水管,是隋朝的隋,爱管闲事的管啦!”
    老的沉哼一声道:“原来是最近新接任双燕堡堡主,难怪我那徒儿会栽在你小子手里,哉的没话说!”
    隋管茫然问道:“谁是你徒儿?”
    老的臭架子倒不小,向那高的示意道:“竹竿,你告诉他吧!”
    哈哈,这名字可取绝了,看上去他可真像根竹竿呢!竹竿恭应一声,即道:“她就是我师妹凌妙妙!”
    隋管虽不知道他们的师门派别,但己猜到这竹竿的师妹,必是“鲁东十二金钗”之中的一个。
    “哇操!她叫凌妙妙,你叫竹竿……”瞥了老的一眼,“这个老山羊又是谁呢?”
    竹竿怒哼一声,正要发作,却被老的以眼色制止。没皮调,竹竿只好忍了口气,振声道:“他老人家是咱们师傅,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追风客’罗奇,临淄‘逍遥派’掌门。”
    隋管故作惊讶道:“哇噻!原来是罗掌门……没听过!”
    罗奇气的脸都绿了,怒形于色道:“好小子,竟敢当面消遗老夫!”
    那个叫小花的忙劝道:“师父不必生气,这小子孤陋寡闻,怎会听过您老人家的名号呢?”
    罗奇微一点头,突然沉声喝问:“姓隋的,哭翁是你什么人?”
    隋管眼皮一翻道:“你问这个干嘛?”
    罗奇道:“据说百年前的江湖一yín妇‘俏罗刹’顾凤,遗有一本‘乾坤吸功大法’,落在哭翁手里,如果不是他将大法传授给你,我徒儿及那十一名江湖浪女,绝不可能栽在你小子手里!”
    隋管早就听大娇说过,那本歪门邪道的小册了,是哭翁交给她的。但他这时却装起糊涂来了:“你说什么吸功大法?我是拢总‘莫宰雪’,不过,前些时黑骑帮有两个护法,一个爱哭,一个爱笑,都死在了我的手下,那个爱哭的家伙,大概就是你说的哭翁吧?”
    罗奇暗自一惊,一脸不相信地道:“你少乱盖,凭哭翁和笑翁的武功,会双双丧命在你小子手下?”
    隋管不屑地笑了笑道:“哼?刚才你们说我孤陋寡闻,我看你们才真的是孤陋寡闻呢!连这么轰动的‘头条新闻’都不知道,消息也太不灵通了,真有够差劲!”
    (二十一)
    忽见小花走过去,在罗奇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罗奇神情倏地一变,惊诧道:“真有这回事?”
    小花连连点头道:“目前弟子在酒楼亲耳听到的,当时根本没有想到,他就是你们来济南要找的人。”
    “唔……”
    罗奇沉吟一下,眼逼视着隋管道:“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今晚既然来了,对我徒儿及那十一个女徒儿的事,你打算怎样给老夫一个交代?”
    隋管-道:“爱说笑!是她们轮暴我,又不是我强奸她们,我不找你算帐,你就要躲在厕所里偷笑了,凭什么我还要给你个交代?”
    罗奇铁青着脸道:“哼!你小子做的真绝,就算她们不对,也不应用那乾坤吸功大法,吸尽她们的功力,使她们如今成了废人!”
    隋管耸耸肩,装出一脸无辜道:“我真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外国话,她们一个个爽的灵魂飞上了天,把我累得死去活来,差一点连命都保不住了……”
    不等他说完,罗奇己怒形于色道:“好小子,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哼!虽然凌妙妙是我遂出门的女弟子,但一日有师,终身为父,她既然苦求老夫为她作主,今晚就非替她讨回公道不可!”
    隋管斥之以鼻道:“养不教,你之过;教不严,师之情。老山羊能教出这样的女弟子,不赶快去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居然还好意思替她强出头,简直是寡廉鲜耻,脸皮比城墙还厚!”
    竹竿再也按捺不住,怒斥道:“找死!”
    狂喝声中,这位“逍遥派”中的大弟子,冲上前就一掌朝隋管当头劈下,快得连罗奇喝阻都来不及!隋管只要一闪身,就可避开对方这雷霆万钧之势的一掌,但他担心两个小鬼遭到池鱼之殃,只好不闪不避,出手如电地向上一托,刚好扣住竹竿的手腕。
    竹竿还没来得及应变,己被隋管扣住手腕猛一抛,便身不由己的被抛跌开去!幸好抛的方向选对了,一矮一胖抢步上前,把竹竿接了个正着,否则,堂堂“逍遥派“的大弟子,一出手就被人撂倒,那可糗大呀!
    哪知竹竿并不领他们的情,双脚一落地,就怒骂道:“闪开!”双手一分,反把一矮一胖两个同门师弟,推得踉跌了开去!
    哇操!自己吃了亏,却把气出在他们两个的头上,这种大师兄实在够差劲!
    不过他也够衰的,刚要扑向隋管,已被罗奇伸手拦住,怒骂道:“妈的!平日要你们好好练武功,你们一个个阳奉yīn违,当着我面装模作样,我一转脸,练功就练到女人肚皮上去了。带你们出来真丢人现眼,还不滚开了去!”
    竹竿不敢跟师傅顶撞,挨了一顿臭骂,只好面红耳赤地退开一旁,以上双几乎冒出火来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隋管,恨不得咬他两口!
    隋管却正经八百地道:“这才对哦!徒弟不争气丢师父的脸,要骂!该骂!回去还得好好修理!”
    竹竿气得肺都快爆炸了,但无可奈何。
    罗奇哼声道:“老夫管教弟子自有一套,用不着你这小子当**婆!”
    隋管道:“老山羊,你那一套已经不流行了,要不要我教你两套最新鲜的?”
    罗奇怒道:“小子,你少在老夫面前油腔滑调,卖弄你的口齿,今晚你要不还出交代,就休想活着走出你身后这道门!”
    只见他一使眼色,十几名弟子立即散开,迅速走位,将隋管他们三个团团围住!隋管看在眼里,若无其事地笑问:“死亡游戏?”
    罗奇沉声道:“不错,这正是‘死亡游戏’!”
    隋管问道:“怎么玩法?”
    罗奇道:“老夫逍遥派的武功,在江湖中虽不足与各门大派争一长短,但阵法和暗器却独树一帜。他们每人身上都带的暗器,至少在十件以上,而且剧毒无比。只要我一声令下,所有的暗器全部出笼,用的是满天飞雨手法,使在场的人无一幸免,包括老夫在内……”
    隋管惊诧道:“哇操!你打算来个同归于尽!”
    罗奇哈哈一笑道:“错了!死的是你小子和两个小鬼,咱们早已服下解药,中了暗器也死不了!”
    隋管不由得暗自一惊,他这怪胎早已百毒不侵,但两个小鬼却性命难保,忙道:“这个不好玩,来点别的吧!”
    罗奇断然道:“游戏只有这一种,咱们是‘逍遥派’,又不是‘欢乐周末派’,哪会准备那么多游戏!”
    隋管愤声道:“他***!你是开‘不二价’商店,也没有折扣好打吗?”
    罗奇问道:“那你想打怎样的折扣?”
    隋管心想:“我担心是两个小鬼,只要先让他们脱身,谁怕谁哦!”心念一动,即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跟他们两个小鬼无关,而且,是他们把我找来的,你身为‘逍遥派’掌门,说话要算数,应该先把赌场还给他们,放他们走才对,怎么可以要他们陪我一起死呢?”
    罗奇皮笑肉笑道:“嘿嘿,你说这事跟他们无关就不对了,凌妙妙告诉老夫,那天就是两个小鬼把你带去的,怎能说与他们无关?再说,两个小鬼是我徒儿花钱雇的,他们却吃里扒外,帮着你对付她们……”
    阿财急忙分辩道:“这又不是我们的错,大姑奶奶交代我们,发现年轻力壮的师哥,就……”
    罗奇喝阻道:“住口,你这小鬼算老几?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阿财赫得不敢吭气了。
    隋管不平道:“老山羊,你不必赫唬他们,他们本来就没有做错,实际上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以为能把我骗回去好领赏,哪会想到……”
    罗奇做个手势,打断了他的话:“不用多说了,现在不必讨价还价,我自己落价好了,只要你把吸去的功力还给她们,老夫就饶你三人不死!”
    隋管哼声道:“老山羊,你真爱说笑,这又不是借钱,怎么还法?”
    罗奇正色道:“据老夫所知,‘乾坤吸功大法’虽为‘悄罗刹’丁凤所创,但它既冠以‘乾’、‘坤’二字,表示可以以yīn吸阳,也可能阳吸yīn,乾坤相合,yīn阳交流,你小子既然能吸尽她们的功力,自然也能将功力还给她们了,正如为人疗伤输送功力一样的简单。”
    隋管道:“哼!你倒说得轻松,把我全身的功力给了她们那我自己不就完蛋了?”
    罗奇抚着山羊胡子道:“至少你可以保住了命!”
    隋管苦笑道:“否则我就死定了?”
    罗奇斩钉截铁道:“半点不错!”
    隋管转过头问:“阿财你怎么说?”
    阿财倒很有种,也不怕了,豁出去道:“大爷,您自己决定,不必顾虑咱们!”
    隋管又问阿旺:“你呢?”
    阿旺道:“我跟阿财穿一条裤……”
    阿财骂道:“他***!你不能说点别的吗?谁要跟你穿一条裤子?臭美!”
    阿旺一急,舌头打了结:“我……我的意思是说,是说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啦!不是真的要跟你……”
    隋管拍拍他的眉头,笑道:“好啦!我明白你们两个的心意。要是今晚我能把命保住,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罗奇听出他已妥协,得意地笑问:“小子,你拿定主意了?”
    隋管一脸无奈道:“好死不如歹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罗奇哈哈大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才是明智之举呐!!”
    隋管愤声道:“老山羊,少糗我了,快叫那票骚娘们、浪蹄子、贱货、烂货全出来吧!”
    罗奇又哈哈一笑,振声道:“妙妙,可以出来啦!”
    过了片刻,才见从里面走出个病歪歪的女人,瞧她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简直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女王蜂”凌妙妙!
    虽是深秋,也不致于冷成那样,她的身上居然穿着大棉袄,那诱人的身材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凌妙妙一见隋管,真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恨不得冲上去咬他几口,方能解心头之恨!可惜她力不从心,才走到罗奇身旁,就娇喘不已,有些不支地摇摇欲坠起来。
    罗奇忙扶住她道:“妙妙,振作些,待会你失去的功力就可以恢复了!”
    隋管忽道:“怎么就她一人?”
    罗奇道:“只有她曾经拜我为师,是我‘逍遥派’的唯一女弟子,别人关我屁事!”
    隋管笑骂道:“哇操!老山羊,你可真自私!”
    罗奇嘿然狞笑道:“人不自私,天诛地灭!”
    隋管道:“老山羊,你打算要咱们在哪里办事?”
    罗奇道:“房间里不够宽敞,就在这儿!”
    “他***!”隋管气愤道:“要我当众表演?”
    罗奇沉声道:“谁希罕看你表演,咱们只是必须守在一旁监视,以防你小子临阵脱逃了!”
    隋管已胸有成竹,揉揉鼻子道:“好吧!替我去拿一盒骰子,至少要二十粒。”
    罗奇诧异道:“又不是赌,你要骰子干嘛?”
    隋管糗眼皮一翻道:“是你使法还是我?我要骰子自然有用,否则就让你来!”
    罗奇只好命一名壮汉去内厅旁的房间去取骰子。
    隋管不动声色,问凌妙妙道:“骚娘们,你身上的衣服总该自己脱吧?”
    凌妙妙未被逐出师门前,跟在场的这些师兄弟,包括老的、小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全有过一手。之后要不是连师父也勾引上床被师娘逮个正着,也不致离开‘逍遥派’!
    眼前除了阿财和阿旺两个小鬼,连隋管都跟她真刀真枪地展开过肉搏,所以对她来说,脱光衣有根本没啥了不起。
    只听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便脱去大棉袄,随即宽衣解带,脱了个精光赤裸,全身清洁溜溜。
    别看她形容憔悴,脱光了还是很有看头。
    功力尽失的她,身上的肉可一两也未减少,仍然是曲线玲珑,十分撩人,罗奇曾是名武师,近些年来不在江湖上走动,专心搞他的“逍遥派”,收了一批徒弟练武自娱。对名利之争亳无兴趣,所以在临湖算得上是位德高望重的人物,像他这样老成持重、见过世面的人,都经不起凌妙妙这女弟子,又是干女儿的诱惑,落得晚节不保,要不是他老婆不愿家丑外扬,贻笑江湖,答应放他一马,只把凌妙妙逐出师门“结案”,那糗可出大了。
    同门中的师兄弟“定力”远不及师父罗奇,又怎能逃出凌妙妙的“温柔陷阱”?由此可见,这骚娘们确实有一套,尤其是她的惹火身材,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罗奇这时顾到自己身份,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神情,来个目不斜视,只当作有看而没有见。
    他的弟子们却克制不住,一个个好像乡巴佬进了牛肉场,眼睛一个睁得两个大,目不转睛地盯住凌妙妙的诱人胴体,看得他们心痒痒的,连连直吞口水!可惜美中不足,她仍然是个“白虎”!
    反正在场的这些人,除了阿财和阿旺两个小鬼,全见过她的“真相”,知道她是天生“白虎”,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看在两个小鬼的眼里,却是大开眼界,不明白这位大姑奶奶会“与众不同”。
    因为凌妙妙身为“大姐头”,在那巨宅里住的主人上房,两个小鬼窥浴不易,只能偷看住在靠后院房间的几个姑奶奶洗澡。
    难怪他们少见多怪,看了凌妙妙的原形毕露,觉得她跟别的姑奶奶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几乎认定她是“怪胎”。
    凌妙妙任凭大家一览无遗,一点也不在乎,只是功力已失,不复再有以前那种浪形骸的骚劲儿!
    赌室的房间就在内厅旁,房内备着各式各样赌具,凌妙妙刚把全身脱光,那壮汉已取来一只长方型精致小木盒。
    这是专门盛装骰子的,盒内整齐地排置三十六粒骰子。
    到目前为止,罗奇仍想不出隋管要骰子做什么用,也许施展“乾坤吸功大法”,必须要用骰子作“道具”吧?
    骰子既取来,罗奇便向那壮汉吩附:“给他!”
    壮汉上前将木盒向隋管一递,“拿去吧!”
    隋管伸手接过去,抽开盒盖将三十六粒骰子全部倒在左手抓了一把,丢开小盒,再把骰子分一半在右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看在罗奇眼里真有些不耐烦,但不知道这小子搞啥飞机,又不好催他。
    隋管倒真能做作,煞有其事地在地上看了一阵,似在勘笼方位,然后将手中的骰子,分置在东南西北各一粒,才手向凌妙妙吩咐道:“来,躺在当中!”
    凌妙妙莫名其道地道:“干嘛?”
    “干马,我还干牛呐!”隋管正经八百地道:“你不是想恢复功力吗?那就得听我的快躺下,我可不像你们,喜欢站着办事!”
    凌妙妙瞥了罗奇一眼,他微微点头示意,才走过去,照隋管手指的地上躺下。
    隋管继续装摸作样道:“闭上你的眼睛,两手平伸,双腿分开。”
    凌妙妙照做,摆出个“大”字形。
    姿势很不雅观,却乐了她的师兄弟们,一个个看得心花怒放,大呼过瘾!隋管双手各抓一把骰子,走上去在凌妙妙额头、眉心、下额各放一粒,郑重其事地道:“别动哦!骰子丢下来破了法我可不负责。”
    凌妙妙这时任凭他摆布,果然不敢稍动。
    隋管又在她双手各放一粒骰子,吩嘱她握紧,然后转向两个小鬼:“你们过来,在她两边躺下!”
    阿财惊讶道:“大爷,你替她施法,要咱们躺下干嘛?”
    隋管厉声道:“你们想不想收回赌场?少废话,快躺下!”
    两个小鬼无可奈何,只得一左一右,躺在了凌妙妙两旁。
    隋管不动声色,在凌妙妙分开的两腿间蹲下,双手摇来晃去的,好像不知该把手中的骰子放置在哪一个部位。
    所有人都凝神摒息地看着隋管,既好奇又怀疑,等着看他施展难得一见的“乾坤吸功大法”。
    就在大家全神贯注时,冷不防隋管霍地跳起,原地一个大旋转,出手如电,将双手的二十几粒骰子当作暗器,以“天女散花”法疾射而出。
    哇噻,这小子双手运足真力,一粒粒的骰子就像机关枪子弹般射出,不但劲道十足,而且奇准无比!
    只听连声沉哼,围成一圈的人纷纷应声而倒,各人眉心均被一粒骰子射中,当场昏迷过去!
    隋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了罗奇师徒十几个人措手不及,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他想不到“逍遥派”竟是如此的差劲,居然还不自量力,劳师动众地跑到济南城来耀武扬威。
    其实,并不是人家太差劲,而是他自己不知道,自从吸尽“鲁东十二金钗”的功力,这些时日化为己有,功力又是提高了不少,否则那一粒骰子又怎能把“追风客”罗奇撂倒?
    说起来罗奇也真够衰的心,那天正在午睡,被小花从梦中推醒,悄悄告诉他,遇见了被逐出师门的凌妙妙。
    罗奇对这女爱徒十分怀念,一听小花说她已潜回临淄,有重大事故要向师父求助,立即随着小花赶往客栈与凌妙妙相见。
    凌妙妙见了罗奇,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的死去活来,然后说出了功力尽失的经过。
    当然,她不会完全照实,其中重要的“情节”,事先都加以“改编”,打好了腹稿,反正一句话,她是无错误,错都在别人。
    尤其她隐瞒了何靖良花钱找她们帮助的部分,也不说明隋管的来头,以免罗奇知难而退,不愿为她强出头,去碰那惹不起的人物。
    她故意把隋管说成不知来龙去脉的小子,由于得知她曾是“逍遥派”门下,才把她们的功夫吸尽的,换句话说,就是存心要给罗奇难看!
    罗奇当时半信半疑,等到试出凌妙妙果然功力尽失,这才完全相信,便瞒着老婆,带了一批弟子,浩浩荡荡前往济南。
    根据凌妙妙所说,吸尽她们功力的那小子,是由阿财和阿旺带回巨宅的,只有两个小鬼见过他,也许知道他是什么来头。
    实际上她留在巨宅修养期间,就已听到风声,得知隋管在大明湖畔大兴土木,以及有关他的种种传说。
    罗奇亲率众弟子来到济南,在巨宅一落脚,就派出小花去“宏发赌场”,打算向陈大发打听阿财和阿旺的行踪,好向他们追问那不知名的小子来龙去脉。
    他***!找遍城北一带,也没有一家赌场挂着“宠发赌坊”的招牌。
    经打听,才知“宠发赌坊”早已换了招牌,如今叫“双炮响赌坊”,新换的老板竟是两个小鬼!
    罗奇一得到小花带回的消息,立即亲自出马,带了众弟子来到“双炮响赌坊”。
    “逍遥派”有一门绝活,那就是赌。
    从掌门人到最小的弟子,没有一个对赌不精,而且嗜赌如命。
    他们赌技精湛,逢赌必赢,赢了就由罗奇带头,师徒同乐,痛痛快快的“逍遥”一番!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武林各门各派中,像“逍遥派”这种情形,却是绝无仅有,难怪称为“逍遥派”了。
    “逍遥派”师徒十几人下场,赌场哪还有生路,难怪一夜之间,两个小鬼就赔得鼻青脸肿,被扫地出门啦!
    罗奇凭的是赌技,从来不做手脚,更严禁弟子们玩假的,这点倒很难能可贵,不失为光明磊落。
    但那夜罗奇存心要那两个小鬼赔垮,居然破例命众弟子将各种所会的手法全部都搬出笼。
    他的目的不在赢得“双炮响赌坊”,而是要逼两个小鬼就范,乖乖地去替他们找那不知名的小子。
    结果人是找回来了,没想到竟是最近在江湖中大出风头,气势如日中天的隋管!更没想到一时大意,竟被隋管略施小计,就将他们师徒十几人全部撂倒,真是yīn沟里翻船!
    两个小鬼直到这时才明白,隋管要他们躺在凌妙妙的两旁,为的是方便出手发射骰子当暗器,以免他们夹在当中碍手碍脚,现在他们可以站起来了!
    而凌妙妙则早己赫得魂不附体,好像被几粒骰子“定”住了,躺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
    隋管不禁笑问道:“骚娘们,你的‘玉女愁’带来没有?”
    凌妙妙急道:“没……没有……”
    隋管叹道:“唉!可惜,不然你只要喝一瓶,我就可以放你走的。”
    两个小鬼一听,想起裸奔的阿美,不由地相视一笑,阿财忙自告奋勇道:“我去拿!宅子里一定还有!”
    隋管笑道:“算啦!这骚娘们连走路都有气无力的,跑不快,‘奔’起来有啥看头,另外想个新鲜些的点子吧!”
    阿财想了想,忽道:“有了,把她卖到‘绿灯户’去,至少值三百两银子。”
    阿旺附和道:“对!反正她喜欢男人嘛!”
    凌妙妙恨得牙养养的,却不敢吭气。
    隋管微微点头道:“唔……这点子不错!”
    阿财眼光一扫地下躺着的十几人,急道:“大爷咱们快把这娘们带走吧!待会儿这些家伙一醒咱们就走不成啦!”
    隋管笑道:“安啦!他们的‘眉心穴’已受制,除非我替他们解开穴道,至少得躺上十二个时辰。”
    阿财惊讶道:“哇噻!大爷,您这一手真‘神’哦!能不能教教咱们?”
    阿旺忙道:“大爷,我也要学!”
    隋管笑骂道:“哇操!你们以为是背三字经啊!一教就会!要学会这一手,凭你们这两块料,至少得苦练二十年呢!我看啊!你们还是动动脑筋,把‘双炮响’的招牌换个名字吧!”
    阿财皱眉道:“是,赌场已经不是咱们的了,咱们何必当**婆,管***嫁给谁,跟咱们毫不相干哦!”
    隋管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别泄气,等我先把这些家伙处置了,保证让你们收回赌场。”
    两个小鬼振奋道:“真的?”
    隋管笑而不答,沉思一下,忽向凌妙妙问道:“骚娘们,你也是‘逍遥派’的?”
    凌妙妙道:“本来是的,后来提前‘毕业’了?”
    隋管笑骂道:“你娘的!什么提前‘毕业’!一定是你行为放荡不检,犯了门规,被逐出师门!”
    凌妙妙糗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不过跟师父比较亲近,师娘知道了就呷起醋来……”
    隋管打断了她的话头:“这些吃醋喝酱油的事不必跟我说,只是告诉我,你们练功的‘罩门’在何处?”
    凌妙妙惊道:“你……你要废了我师父他们的武功?”
    隋管冷哼道:“像你们这种人,废了武功可能长命些,否则害人害己!”
    凌妙妙沮然道:“我的功力已被你吸尽,除非学会‘乾坤吸功大法’,才能迅速恢复功力,否则必须从头练起,你又何必破了我的练功罩门,使我断绝指望呢?”
    隋管脸色—沉,威胁道:“如果你不说出来,我就要你们一个也活不成,这两样由你自己选吧!”
    凌妙妙犹豫之下,终于无奈地道:“咱们‘逍遥派’的练功‘罩门’,男在‘督脉’,女在‘中极’……”
    隋管黠笑道:“这才是乖宝宝,冲着这一点,我可以放你一马,不破你的‘罩门’,留给你一丝希望,至于你能不能恢复功力,那就看你自己的机缘与造化了!”
    凌妙妙喜出望外道:“谢谢你!谢谢你!那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教我‘乾坤吸功大法’……”
    隋管斥道:“他***!你这骚娘们,居然得寸进尺,你想学会了好去吸取别人的功力?”
    凌妙妙不敢吭气了,隋管怒哼一声,转向两个小鬼道:“来,帮个忙,替我把这些家伙的身子翻转过来,面朝下,背朝上。”
    这差事他们足以胜任,立即开始行动。
    凌妙妙心知隋管已决定要破罗奇他们的练功‘罩门’,不由地暗自一惊。
    因为功力尽失,尚未从头再练起,不过是耗费时日甚多而已,一旦“罩门”被破,那就终身无法再练武身功,毫无指望了!
    隋管倒不是心狠手辣,做事太绝,而是不这样做的话,必然后患无穷,不得不如此。
    凌妙妙心惊肉跳,突觉“华盖穴”一麻,竟是被隋管射来一粒骰子,顿使她昏了过去!
    这时两个小鬼已将躺在地上的十几人,全部翻过身来,一个个面朝下,背朝上。
    见隋管运足功力,骈指如戬,以重手法戳向他们的“督脉穴”,破了练功“罩门”。
    逍遥派在江湖上虽无大恶,但是他们的暗器独树一帜,霸道无比,歹毒不在四川唐门之下,算是惹不起的难缠人物。
    罗奇敢离开临淄,亲自率众来济为凌妙妙讨回公道,仗恃的便是阵法与暗器。
    想不到阵法还未施展,暗器带没有机会出手,就会被隋管撂倒了,甚至到武功全废的命运。唉!这就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两个小鬼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又见隋管在脱罗奇的衣服,阿财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大爷,您还要这老山羊裸奔?”
    隋管笑而不答,穿上罗奇的衣服,从腰间抽出“鱼肠刀”,割下他的胡子,又把随身携带的小瓶胶水,把它粘在自己下颔,成了一小簇山羊胡子。
    两个小鬼莫名其妙,不知隋管在搞什么飞机?隋管背转身去,暗自运起“神仙哭”玄功。
    他再猛一回身时,竟已变成了一摸一样的罗奇!
    “啊……”
    两个小鬼惊得失身叫了起来,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管笑道:“这个你们是不是又想学?”
    两个小鬼齐声道:“要要要,这个一定要……”
    隋管不禁笑骂道:“哇操!吸功大法要不要学?”
    两个小鬼刚说出声:“要……”
    “啪啪!”
    两响,两个人各挨一巴掌!
    “要你个头!”隋管斥道:“先尝尝‘双炮响’,等你们发育完全了……再学也不迟!”
    两个小鬼只好装出苦笑。
    隋管嗓门一变,模仿罗奇的腔调道:“小鬼,跟老夫到前面场子里去!”
    两个小鬼唯唯应命,不敢多问,跟着他走去。
    出了那道门,就见管事的跟几名保镖正在鬼鬼崇崇地交头接耳。
    一见这几可乱真的“罗老板”,管事的忙上前恭迎,心里却在想:“怪事,老山羊自从当了这儿老板,从来不在场子里露面的,这会儿带着两个小鬼出来干啥?”
    啊哈!原来他们在背后也叫罗奇老山羊哦!
    隋管派头十足:“管事的!”
    管事的恭应道:“是,老板请吩咐!”
    隋管沉声道:“咱们要回淄博了,老夫决定把赌场‘完璧归赵’,无条件交还他!你们愿者留,不愿者去!”
    管事的哪敢表示异议,谁当老板都一样,只求不被炒鱿鱼就上上大大吉了,忙陪笑脸道:“两个小老板待人不薄,我们自然愿意继续效力!”
    隋管微微把头一点:“很好,现在去准备一辆马车,要车厢大的,不用车把式,把车停在后门口就行了,要多少银子去银房支取,快去办事吧!”
    管事的连声恭应:“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刚要转身,隋管又叮嘱道:“还有,老夫在里面尚有些事要处理,任何人不准擅自闯进去,包括你在内,听清楚了吗?”
    管事的又连声恭然,转身匆匆而去。
    隋管这才带着两个小鬼,到了里面。
    阿财不禁赞道:“大爷,您真有两把刷子哦!”
    隋管玄功一收,恢复了本来面目,扯下额下的山羊胡子笑道:“这下你们不是又当老板了?不过,记在我的话,赶快另起个名字,明天就把‘双炮响’的招牌换掉。”
    阿财恭声道:“是是是,一定换!”
    阿旺接道:“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双龙抱’吧!”
    隋管未置可否道:“那是你们的事,我只是给你们一个‘良心的建议’,‘双龙抱’也好,‘清一色’也好,由你们自己去决定。阿旺,你去后门口等着,车一来就通知我,这些人不能留在这儿!”
    阿旺应了一声,立即走了出去。
    阿财忙问:“大爷,您是不是要把他们载到‘福德坑’(垃圾场)丢掉?”
    “你问这么多干嘛?”
    “是是是……”
    阿财不敢追问了。
    没一会儿,阿旺已匆匆来报:“大爷,马车来啦!”
    隋管立即开始行动,将躺在地上的人一手一个提起,两个小鬼则合抬一个,连续好几趟,才把所有的人弄上停在后门口的马车里。
    反正他们昏迷不醒,堆挤进车厢就行了。
    两个小鬼对隋管感激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千谢万谢,目送他跳上驾车座位,扬鞭把车赶走,还依依不舍地齐声道:“大爷,改天咱们去大明湖畔看您……”
    隋管转过头笑道:“我那里是做生意,将本求利,你们要带银子去,不能又跑去混吃混喝哦!哈哈……”
    爽朗的笑声中,车已去远。
    隋管可不知道“福德坑”在哪里,他把马车直驰那座巨宅,停下车,他又双手各提一人,连续进出七八趟,才把“逍遥派”的师徒十几人全部提进宅内大厅,将他们排列在地下躺着。
    其中“老山羊”被他扒下了“皮”,凌梦纱仍然一丝不挂,隋管童心未泯,索性开个玩笑隋管把他们师徒二人放在一起,还故意摆成互相拥抱、交颈而卧的亲热状!
    他满意地笑了笑,又将各人身上藏的暗器全部搜出,扒下其中一人的衣服包起带着,以指力在地下留下“好自为之”四字,始从容不迫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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