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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1章 瞧你湿的
    柏明语走后,庄瑶去洗手间洗了个热毛巾要给他擦脸。
    叶非苦着脸拦住她,“行了吧,这脸擦了好几遍了,再擦就该脱皮了。不是有话跟说吗?却半天没一句话,是打算让猜哑谜啊?”
    庄瑶也不管叶非乐意不乐意,继续他脸上擦着,“就让再伺候一次吧,最后一次,以后没机会了。”
    叶非觉得她口气不对,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庄瑶把毛巾放床头柜上,“没有,是自己的问题。”
    她整理了一下袖口,抬眼看了看叶非,“叶非,结婚了,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好太太的,会努力让自己幸福。”
    叶非愣了愣,“这是应该的啊,肯定会是个好太太,也希望幸福。”
    庄瑶盯着他,“所以,为了和先生未来的幸福,以后都不会再来见了。今天是来跟道别的。”
    “道别?搞得这么正式……”感觉她不像是跟自己开玩笑的样子,叶非抿了抿嘴,轻声说,“现有自己的家了,是不该跟见面了,尊重的决定。”
    庄瑶哧一声,“反正对来说都是一样的,不找,这辈子都不会来找。”
    叶非尴尬的笑了笑。庄瑶说的完全正确,他没法反驳。
    “要开始新生活了。”庄瑶突然轻松的说。
    “呃……好。新生活好。”
    “再也不见。”
    “嗯。不见。”
    庄瑶睫毛颤动了两下,用力看了看叶非,然后垂下眼睑,有些泄气的说,“叶非,是的初恋。”
    叶非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整个僵了僵。紧接着看到庄瑶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滴了自己的手上,非常的烫。叶非吓得慌忙拿起毛巾要给她擦眼泪,“瑶瑶,对不起,不是不好,是有问题,都怪!要是难受就骂,千万别哭啊。”
    庄瑶伸手挡下他递过来的毛巾,笑了笑,“不用,没事,听把话说完。安静点。”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不怪,怪不懂事,以为同性恋是可以掰直的。”
    叶非张大嘴巴,瞪大了眼睛。
    庄瑶把玩着叶非的手指,笑道:“嘿嘿,是,早知道是同性恋。可就是喜欢,管是不是同性恋,一定要跟一起生活。”庄瑶扬了扬下巴,嘴角也高高的翘起,像小孩子一样说着一件十分得意的事情。不过没持续两秒钟,她整个都垮了下来,用很小的声音说,“但让明白了,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瑶瑶…………”叶非动了动嘴。
    “别说话,让说完。说完就走,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叶非皱眉看着她。
    “不管信不信,从见第一眼到现,甚至是此刻,从没停止过爱。肯定知道这有多可怕对吧?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就完了,对不对?”
    叶非吞咽着干涩的喉头,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口大石头,有点喘不过气来。他们认识10年了,他竟然一直猜庄瑶嫁给自己的原因……还说什么希望她幸福的屁话,他却从来没试图去读懂庄瑶的心。
    “被一个女爱,会不会觉得恶心?”庄瑶肩膀颤抖,弱弱的问。
    叶非用力摇头,刚想说话,庄瑶却不给他机会,紧接着说,“不会的,了解,很自责对吧?不用自责,这不怪,真的,是自找的。不过,已经决定从今天起再也不见,不爱了。要努力爱上老公,跟他过幸福的小日子,得自救。一定能成功的,信不信?”
    叶非眼眶有些发红,点点头。
    庄瑶从包里掏出一个锦盒,放叶非的手心,“还。从此彻底一刀两断了。”
    叶非攥紧盒子,手有些发抖。
    “叶非,太累了。再也没法承受失去亲的痛苦了,爸已经死了,不想有一天也给收尸,不想抱着的尸体哭,所以不见,彻底忘了,死了才不至于太难过,不至于活不下去。能理解,对吧?”
    叶非哑着嗓子说,“……理解。”
    庄瑶满意的笑了笑,抹了抹脸上的泪,把脸凑到叶非面前,“那走了,最后亲一下。”
    叶非抿了抿嘴,“……好。”
    庄瑶轻触了一下他的嘴唇,又认认真真的看了看他,便站起身,拎着手包往门口走去。
    望着庄瑶的背影,叶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庄瑶是个正常女,想像正常女一样去爱一个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她却连这么点简单的愿望都无法实现,打碎她梦想的,就是自己这个蒸不熟煮不烂的歪把子。
    叶非张了张嘴,想叫住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自己爱上了她爸,她爸却爱上了别,而她却爱上了自己。
    一个得不到男爱的男,却偏偏有个这么完美的女爱,而他却没法爱她,因为他是个同性恋。
    老李为死了,他女儿又为了痛苦了这么久,跟老李家的孽缘竟然没完没了了。老天爷是不是想玩死才甘心?
    庄瑶拉开房门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了看他,“啊!对了,忘了说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叶非忙问。
    “叶霜是的亲生女儿,一定要善待她。”
    叶非怔愣的看着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庄瑶冲他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轻轻关上了房门。
    ※
    今儿个叶非破天荒的把叶霜叫过来抱怀里,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叶霜从没受到过叶非这样的礼遇,显得有些慌乱,不太敢跟叶非那双患有警察综合症的眼睛对视,低头玩着柏明语送她的魔方,任由叶非摆弄她。
    章瑞芳支好桌子,把饭菜一样样的摆好,奇怪的看了看叶非,“干嘛呢?没见过姑娘啊?”
    “妈,有没有觉得叶霜跟小时候有点像?”叶非问。
    章瑞芳嗤笑了一声,“当然了,的孩子能不像吗?”
    可是,她不是的种啊……叶非心里叫。
    今天之前,叶非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但庄瑶临走前那句话,让叶非的心里炸开了锅。
    仔细想想,庄瑶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妻子,从没跟其他男有过什么瓜葛,就算自己是同性恋,从来不碰她,让她独守空房那么多年,以她那种严谨保守又清高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情。
    他早该想到的。
    可这孩子如果真是自己亲生的,那她是怎么来的?没捐过精子,也没跟庄瑶发生过关系,记得很清楚。难道是脑子磕坏了,丧失了部分记忆?不能啊,医生说没问题啊。
    胡思乱想不是叶非的风格,他想也没想的揪了叶霜一根头发,叶霜当场哇哇大叫起来。
    “叶非!”章瑞芳大吼。
    ※
    叶非把叶霜和自己的头发连同一封信放到一个信封里,关小东来给他送案卷材料的时候,让他把信交给技术科的科长。
    亲子鉴定这种事不能让外知道,免不了会多想。这事只能偷摸让嘴严的熟来做,而且越少知道越好。
    晚上柏明语沙发上看看书,打打掌上游戏,叶非就倚床头看资料。令叶非没想到的是,警队这一个月破了不少大案,连以前积压的案子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这一切,都归功于柏明语。
    叶非从资料中抬起头看了看柏明语,心想这小子要是有朝一日真当了警察,说不定能刷新自己28岁当上正支队长的历史记录还有破案记录呢。真是后生可畏,前途不可限量啊。
    叶非是又为他高兴又有些嫉妒。他倒不是怕家把自己比下去,他只是对自己没有像柏明语那样的天份而感到无奈和惋惜。如果所有的警察都能像柏明语一样快速高效的办案,那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就会得到更好的保障,国家也会减少很大一部分损失。犯罪也会随之减少。
    想法很不现实,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于是现的柏明语对于叶非来说,就像大熊猫全世界民心中的地位一样。
    想到熊猫宝宝那憨态可掬的样子,再比对着窝沙发里的柏明语,叶非忍不住傻乐起来。
    虽然外表不像,但都同样可爱,小语就是的大熊猫。呵呵呵……
    叶非以往干正事的时候从不走神,现如今跟柏明语共处一室,叶非几乎是看两眼资料就下意识的看看柏明语。他觉得这样下去一宿都别想把资料看完,明天还得把组里叫来开个小会呢。
    叶非侧过身子,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定了定神,翻开了5.3案的资料。
    不出所料,凶手又杀了,而且还是同样的手法。死者及死者的父母跟案子到底有什么关联?这么久了都没查出个所以然,定论是死者及家属与之前几名死者毫无关联,与1.28案也没有交集。
    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什么细节他们没查到的。叶非皱着眉头往下看,不禁有些好奇,展翔当刑警队长已经十五年了,屡破奇案,数次立功,是警界有名的神探,怎么连这么明显的问题都没注意到?丽阳市那几名官员的死明显是跟1.28案有关,只要顺藤摸瓜,应该会查出什么重要的线索。他为什么不按照这条线路查?
    叶非抚摸着1.28案卷宗发黄磨损的边缘,突然间冒出一个想法,当初拿到这个卷宗的时候,他就怀疑有潜心研究过这个案子,这个会是展翔吗?
    如果是他,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看这案子的?寻找破绽?还是……掩盖破绽?
    叶非眯了眯眼睛,拿起手机给廖雪华发了个信息,对面很快回了一条,两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发了数条短信后,廖雪华说想到医院来看看他,顺便跟他聊聊案子目前的进展情况。
    叶非没同意,让她跟老王商量一下,他出院前密切注意展翔的活动,对展翔进行24小时监控。这件事不能向任何透露,只有他们三个知道。
    放下手机,叶非继续翻看资料,拿起那封匿名信看了看。对方用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印刷字不厌其烦的拼成了一封信,足有五句话之多。只有第一句提供了尸体出现的地点,剩下四句没什么实际意义,甚至不写也可以,完全不会对整封信的内容构成影响。
    这凶手可真够闲的,花费大心力从报纸上把字抠下来,再一颗颗的粘上,只是为了简单的重复第一句话的意思?
    叶非觉得没那么简单。但他反复研究,完全看不出端倪。每行字第一个字或者最后一个字连起来读并不成句,排除了藏头诗的可能性。把纸张倒过来看也没有疑点。要说这信里最值得研究的恐怕就是这些字是从什么刊物上剪下来的了。但纸张材质大多不同,应该是从不同杂志或报纸上剪下来的,想查出到底是什么刊物短时间内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要是花十天半个月去研究这个,很可能纸张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凶手的下一个目标都已经挂了。
    “非哥,这么晚了,还不睡啊?”这时柏明语打着哈欠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说,一边往洗手间走去。
    叶非回了回神,道:“哦,马上就睡。对了,一会过来帮看看这封信有没有什么问题。”
    柏明语折了回来,“现看吧。”
    “不上厕所吗?别憋坏了。”
    “没那么急。先帮看完,睡了再去。”柏明语走到床边,并没坐下,而是直接爬上了床,掀开被子就钻进了被窝。
    叶非仰着脖子,瞪着眼睛,眼瞅着他高大的身体像一只刚会飞的大雏鸟,遮天蔽日般从上方缓缓落进了自己的被窝,坐自己左侧。彼此的距离近的,他轻轻一嗅就能闻到一股沐浴乳的香味,只要一探身就能亲到他粉白的小脸蛋。
    柏明语微长的卷发别了耳后,露出了粉嘟嘟的耳朵,他耳朵很大,耳廓分明,耳垂下半部分呈现出淡淡的红晕,两腮的线条锋利如刀削,连接到他修长的脖颈,他穿了一件圆领的棉质长袖t恤,领口处刚好能看到形状姣好的锁骨,惹得非常想上去咬一口。那两瓣红润的嘴唇泛着柔腻腻的光泽,光用看的就知道一定非常软糯可口。尤其是那双眼睛,完全没有平时那种黑亮有神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困倦而半睁着,长长的睫毛打下一层幽暗的yīn影,显得深不见底,这双漂亮的眼睛此刻正望着自己。
    饥渴了这么久没发泄的叶非哪受得了这个?他激动的吞了吞口水,“小语,那个啥……那个……”
    柏明语扫了他一眼,“什么?”
    叶非强压下躁动,用袖管擦了擦额角的汗,把信纸递给他,“这个,帮看看。”
    柏明语接过信纸看了看,轻笑道:“非哥……怎么湿成这样?”
    “啊?”叶非吓了一跳,裤裆里的叶小弟慌乱又羞愧的颤了颤。
    柏明语笑着扬了扬信纸,“是说这个——纸,很湿。”说着他伸手摸了摸叶非湿涔涔的头发,两根手指抓住他额前的一缕发丝撸下了一颗水珠,然后递到叶非眼前,低声说,“瞧,都湿透了。”
    ☆、第042章 弱**弟弟
    叶非眨巴眨巴眼睛,尴尬一笑。心说,还真湿了,不过不是头发,是下边。
    这话题不宜继续,叶非不自的挪了挪屁股,跟柏明语拉开一点距离,“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天这屋特别热。”
    “是热吧,可不热。”柏明语说。
    “嗯,热。热。可能是晚上王八汤喝得太多了。”
    柏明语笑,“干嘛喝那么多?”
    得赶紧补补啊,要不瘦得跟鬼似的,拿什么勾引啊?
    叶非从小就挑食,不爱吃这不爱吃那,胃口也不是特别好,家里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叶一碗”,意思就是他每顿饭都只吃一碗米饭,多了一口也不吃。不管给他盛多盛少,碗多大多小,他永远都是一碗饭。因为他这个特点,小时候他妈都用中号碗把饭盛得冒尖,而且拍得严严实实,他就稀里糊涂的,经常性被撑得俩眼冒金星。还直嚷嚷:这饭怎么总也吃不完呢?
    长大后他当然没那么傻了,不过仍然是一碗。今天破天荒的吃了三碗饭,喝了一锅甲鱼汤,把一桌子菜都吃了个干干净净,目的就是为了尽快把一个月掉的肉吃回来。
    外表是吸引同性的第一要素,叶非可不会允许自己输这件事上。
    “这不是想早点出院吗?”叶非嘿嘿笑。说着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散散热气,似乎,真的吃的有点多,太热了,热得胸口发闷。
    “干嘛着急出院啊?多养养不好吗?案子医院也能看。”柏明语一边低头看信纸一边问。
    “就算是养,也想回家养。不喜欢呆医院。”
    柏明语抬眼看了看他,“要回哪个家?伯母那里吗?”
    “是啊。”不然一个怎么照顾自己?怎么也得啃几天老,等能自由活动了再回自己家吧?
    柏明语皱了皱眉,没说什么,然后低下头,继续看信纸。
    叶非看着柏明语突然变得认真严肃的侧脸,以为他想到什么重要讯息,就没敢再打扰他。
    叶非这厢拿起资料继续看了起来,却因为心上坐身侧,精神怎么也无法集中。
    他的注意力全两紧贴的手臂和大腿上,意yín着毫无遮蔽的身体接触一起的感受,竖着耳朵听着柏明语几不可闻的呼吸声。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静谧,叶非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连柏明语都能听到他不安分的心跳声。
    叶非的体温没有降下来,而是越来越热,四肢像火烧一样滚烫,手指也有些发麻,拿着资料的手竟然有些发抖。叶非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还以为是术后的后遗症。就没太放心上,边看资料边扇风降温。
    章瑞芳做的甲鱼汤里有参、鹿茸、当归。他吃得一个渣都没剩,恨不得把盘子给舔干净。大病初愈不宜进补,这个道理章瑞芳是知道的,只是她是看叶非瘦成这样有些心疼,一时间只想着让叶非好好补补,就把这茬给忘了。叶非从来就不懂这些,吃的时候也没多想,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后劲这么足。
    叶非放下资料,仰床头闭目养神,神喘了一会。感觉耳朵里嗡嗡的响,眼前有很多光斑闪啊闪的。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冲出来,胀得他觉得自己整个快要爆炸了。
    忽然听到柏明语像是从远方传来的声音:“非哥!流鼻血了。”
    叶非被柏明语用力晃醒,他回了回神,看了对方一眼,模糊一片,只能看到个白影。叶非伸手摸了摸鼻子,湿乎乎的,心里说完蛋了,两次流鼻血都让柏明语看见了,他会不会误会啊?
    柏明语见叶非已经神志不清了,赶紧跳下床抱起叶非就冲进了洗手间,让他倚自己怀里,头仰自己的肩膀上,用毛巾接了冷水敷住叶非的鼻子,一只手摸了摸叶非的脉搏,然后他耳边低声说,“非哥,以后不能这么乱吃东西了,知道吗?”
    叶非稀里糊涂的“嗯”了一声,觉得全身冒火,虚软无力。他舒服的仰躺柏明语的肩头,心想,刚才柏明语好像没费劲就把自己抱起来了,他有这么壮吗?而且,怎么躺他肩膀的位置这么合适啊?这小子以前有这么高吗?他们明明一般高的……最多只差两公分的……
    柏明语看向镜子里的两,忍不住的把头凑过去蹭了蹭叶非的鬓角,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轻轻摩挲着。
    柏明语红着脸他耳边轻喃:“非哥……”
    止住了鼻血后,柏明语把叶非抱回到床上,盖好被子,出去弄了碗龟苓膏回来。一进屋就看到叶非踹开了被子,四仰八叉的躺床上,上衣也扯开了,露出了大片白腻腻的胸膛,裤子虽然完好的穿身上,裆部却支起了高高的帐篷。
    柏明语走到床边,歪头俯瞰床上的男,并没像往常一样帮他整理好衣服,盖好被子,而是直接坐到床边,扶起叶非,往他嘴里灌了几口捣碎的龟苓膏。
    柏明语把叶非往床里推了推,盘腿坐床边,一边吃剩下的龟苓膏一边盯着叶非看,就像一只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笃定他无处可逃,终究会成为自己的盘中大餐。所以他安静泰然,不疾不徐。一口一口的吃完叶非剩下的残羹。
    直到听见叶非发出梦呓,柏明语手上的动作才僵了僵,眼神也逐渐变得yīn沉。
    他站起身,一脸平静的把塑料碗扔到垃圾筐,重新坐回到床边,俯身凑到叶非面前,一只手捏住叶非的下巴,淡淡的问:“老李是谁呀?”
    ※
    第二天叶非醒的时候柏明语已经上学去了,没留下字条,案卷资料都规规矩矩的摆他的床头,看来是拾掇好了才走的。
    叶非吃过早饭后又接待了前来探望汇报的展翔和一组组员,叶非进行了工作部署,将重点放三位官员被枪击的案件上,让联系丽阳警方调派警力,尽快抓到凶手。
    “只能麻烦展队长和雪华跑一趟丽阳了。”叶非说。
    “应该的。”展翔笑着说。
    叶非并不是第一次见展翔了,早10年前他还警队实习的时候就见过他。当时是全国公安系统技艺大赛,展翔就有参加,那时他才28岁,他体型高大魁梧,长得剑眉鹰眼,鼻直口方,阳刚正气,又是射击比赛的冠军,非常得女警察们的青睐。
    如今已经38岁了,却比过去多了几分成熟,整个像座大山一样稳重威严,却不会给以压迫感。接受一个比自己小了很多岁的队长的指挥,他看上去很淡定,丝毫没有轻慢的态度。可就是这样一个,却让叶非有些戒备。
    原因就于1.28案被翻坏了的卷宗和丽阳退休官员被杀案他的处理方式。他到底想些什么?
    这次让雪华跟着他去调查,就是想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名堂。叶非希望是自己判断错误,展翔其实是没问题的。
    送走了组里的,叶非躺床上翻了翻卷宗,匿名信不见了,早上他已经打给寻呼台,问柏明语是不是他拿走的。
    现已经中午了,他仍然没回自己消息,应该是有什么线索吧?叶非想。虽说东西交给柏明语叶非放心,但一声不吭的把证物拿走了,还是有点不和章法,等他回来得提醒他一下。
    叶非起身去了洗手间,排尿的时候有点疼,就低头检查了一下小**,发现龟-头有点红肿,上边还有血丝,叶非着实有点纳闷。已经一个多月没用过了,还藏得好好的,怎么会有外伤呢?
    想了想,觉得可能是昨晚硬得太久,裤子磨的。
    可排便的时候叶非又奇怪了,怎么拉屎也疼啊?昨晚没吃辣椒啊……叶非把这所有离奇的情况都归结于昨晚那盆甲鱼汤身上,当即决定以后不能这么吃了。
    这顿厕所上的很郁闷,叶非呲牙咧嘴的排泄完,洗了个澡,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叶莫推门走了进来。
    叶莫一见叶非,立即冲过来扶住他,激动的喊:“哥!哥!终于醒了!都能下地了?!”
    见到叶莫,叶非也很高兴,他最惦记的还是他这个弱**弟弟,他咧嘴笑了笑,“怎么回来了?”
    “今天放假啊,不知道,每周末都回来看的,前天接到妈的电话说醒了,本想连夜赶回来,但学校临时有点事,就赶着放假回来了!”
    叶非刚想搭茬,就看到门后又跟进来一个,顿时脸色大变,尖声道:“怎么来了?”
    当事——楚柟,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轻关好房门走进来,四处看了看,然后锁定茶几上的一摞书,拿起来翻了翻,敷衍也似的说,“不是来看的,李老师住院了,来看看,刚才碰巧遇到了叶莫,他硬拉过来的。”
    “嗯嗯,哥,是硬拉他来的,他本来还有事要忙呢,嘿嘿。”叶莫知道他哥看不上楚柟,忙解释道。
    叶非瞪了叶莫一眼,心说跟说过多少次不许搭理这小子了,当耳旁风了?
    叶非早就看出他弟弟不太正常,只是一直不愿意面对而已。老叶家怎么别的不出,净盛产同性恋呢?这让他妈知道了不得气背过去?
    关键的问题于,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变态狂楚柟。行,喜欢楚柟也认了,他要喜欢也行,可楚柟明显只对尸体有意思,对半点意思都没有啊!这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就当是个屁,还整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跟楚柟屁股后边,傻不傻啊?
    净给丢。
    可这话叶非能说吗?必然是不能说啊,叶莫整天就是靠自欺欺活着呢,他可不忍心戳破他的幻想。
    也因为他弟弟的关系,叶非就更反感楚柟,尤其是楚柟面对自己弟弟的时候总是一副冷淡漠视的态度。好吧,虽然他对谁都那副德行,可这种现象放他弟弟身上他就没法容忍了,他太心疼了。明明那个傻逼弟弟对楚柟就像太监伺候皇上一样卑微下贱,毕恭毕敬,面面俱到了,楚柟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完全无视,或者说当成理所当然。这对叶非来说实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呐。
    叶非很想骂他们一顿,却无从骂起,只能是从别的地方发泄。他被叶莫扶到床上,看叶莫慌忙的给楚柟倒水,又要端着果盘坐到他身边,给他扒桔子吃,叶非低吼了一句,“叶莫,给过来。”
    叶莫二话不说,条件反射的小跑过来,“哎,哥,干啥。”
    他拉叶莫坐下,用下巴指了指他手里的桔子,“要吃桔子。”
    “哦哦,好,是得多补充点维生素了,昏迷时间太久了!”叶莫把桔子塞到叶非嘴巴里,看叶非嚼东西的样子,突然有些哽咽,“哥,好想,还以为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还往楚柟身边凑?叶非摸了摸他的头,“傻小子,都多大了还哭?这不好好的吗?”
    “没哭。”叶莫赶紧蹭了蹭眼角,扫了一眼楚柟,小声重复道:“没哭。”
    叶非被叶莫的举动打击到了,心想这傻弟弟对楚柟的感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叶非好心痛啊。他看了看坐沙发上闲闲的翻书的楚柟,没好气的问:“刚才说的是哪个李老师?”
    “李玉梅。”
    楚柟的声音虽然清脆,却透着一股凉意。听着不像这个世界的能发出的声音。叶非每次听他说话都会起起**皮疙瘩,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入为主的知道他有恋尸癖的毛病,才会让他产生这种感觉。
    叶非尽量让自己忽略楚柟那双招膈应的丹凤眼和招风耳朵,皱眉问:“李玉梅?她出什么事了?”
    “肾衰竭。”声音仍旧淡淡的。
    “什么?!”叶非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楚柟眼皮都没抬一下,“有一个多月了,差不多从住院那时候开始。”
    叶非抿了抿嘴,好一会情绪才缓和下来,他轻声问:“还有救吗?”
    “有,换肾。”
    “那,有肾源吗?”
    “没有。”
    支楞了半天的叶非跌回了床上,喃喃自语:“那怎么办?记得李玉梅才42岁啊。”
    “这种情况只能听天由命了。”楚柟翻了半天没看到自己喜欢的书,把手中的书往茶几上一扔,站起身,“还有事,先走了,慢慢静养吧。”
    叶莫赶紧站起来说,“再、再坐会儿吧。”看楚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叶莫连忙改口道:“那送送。”
    叶莫指了指门外,“哥,送楚柟出去,马上就回来。”
    叶非现懒得搭理这个没出息的弟弟,问楚柟:“哎,李老师哪间病房?”
    楚柟说了个房间号就离开了病房,叶莫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叶非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他特地打听过,楚柟有女朋友,是个医学博士,美国读神经外科,两聚少离多,却也坚持了五六年了。对于别来说,这种情况不太现实,但对楚柟和那个女来说就很正常了,一个是变态,一个是科研疯子,俩要的是精神上的契合,就算一辈子不住一起,不做-爱都没关系。感情坚固的就像无缝的**蛋,叶莫这只无头苍蝇是无论如何也叮不上去的。
    叶非觉得自己得找时间关心一下亲弟弟的情感问题了。喜欢直男,尤其还是万年不化的寒冰,不是找死吗?(这货貌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也正喜欢直男。)
    叶非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打算去看看李玉梅。
    跟护士打听了李玉梅病房所的位置,轻起敲了敲房门,里边有应了一声,叶非推门走了进去,看到李玉梅倚床边,正有说有笑的跟一个男聊天。
    李玉梅看到叶非,先是一愣,然后一脸惊喜的说,“叶非!?怎么来了?昨天听说醒了,本来想去看看的,无奈这,行动不太方便。”说着就要站起身。
    叶非急忙走到床边,“哎,您快躺着,千万别动。”
    李玉梅笑着说,“叶非,太好了,终于醒了。真把担心坏了。”
    叶非微笑,声音柔和,“嗯,托们大家的福。”他看了一眼床边已然站起身的男,“这位是……”
    “哦,这是大学时期的学弟——白浅,北医大心理学专业的老师。”
    “白浅,这位是常跟提起的叶非,他可是咱们警界最年轻的刑侦支队长哦。”
    白浅伸出手跟叶非交握,笑着说,“叶队长,久仰大名。”
    “白先生好,叶某实不敢当。”叶非笑了笑。他觉得白浅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哪听过,不过他确定,这个男他是没见过的。
    叶非飞速打量了一下白浅,他如果是李玉梅的学弟,最少也得三十七八了。可怎么看,他都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说跟柏明语同岁都有信。
    不知是天生丽质还是后天保养,总之,叶非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男笑的时候嘴角有一窝圆圆的浅沟,给一种甘醇甜腻的感觉,会让不自禁的放下防备。
    不过有一点美中不足,他的头发和皮肤的颜色都非常浅,背对阳光的情况下,看上去像没长头发一样,配上他一身灰白的衣服,整个近乎透明了。
    这是白化病吧?
    ☆、第043章 夫唱夫随
    从外表上看,白浅长着一张比女还骚的脸,顶着一头奶油色的头发,不用说话,不用有任何的动作,他就足够特别,足够引注目了。他竟然还穿了一身灰白的衣服,戴了一双白手套。整个往那一站,就像一个幽魂似的,不了解情况的,说不定还真会以为自己大白天看见鬼了呢。
    白浅跟叶非接触过的都不太一样,不光外表令印象深刻,所掌握的知识量也让叹为观止。他几乎什么都懂,什么都能聊,短短十分钟,他们从天文地理,聊到时事政治,又从国计民生聊到传统文化,最后从科学技术聊到刑事侦查。他简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把叶非这个勤奋好学的好孩子都给比下去了。确切的说,他的才学不亚于柏明语。
    他态度温和,博学却不锋利,口气沉稳让信服,能明显感觉到他是个经验阅历都十分丰富的,这就与他的实际年龄吻合起来,并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样年轻不谙世事。
    “听说叶队长生于警察世家?”白浅问。
    “警察世家不敢当,家父曾经做过几十年的警察而已。”叶非答。
    “那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两代警察,您这么年轻就做了队长,那您父亲呢?不知现还岗吗?”
    “父亲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啊……这……实抱歉。”
    “没关系。”
    白浅看了看时间,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叶非,笑道:“这是的名片,您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能帮上忙的,一定竭尽所能。”
    “好。”叶非局促的摸了摸身上,“……警察都不印这东西的,印了也是骗的。”
    白浅哈哈笑了笑,“小叶同志真幽默。”
    怎么突然从叶队长变成小叶同志了?是大多少啊?
    不过被他这样一说,叶非还真觉得自己年轻不少,整个身体轻得似乎要腾云驾雾了。
    白浅看了看李玉梅,“李姐,公司还有点事,先过去了,安心静养,改天再来看。”
    “好,慢走。”李玉梅道。
    “白先生慢走。”叶非道。
    “叫白浅就可以了。”
    “好,白浅,慢走。”
    “嗯,小叶同志,再见。”白浅冲叶非笑了笑,推门离开了。
    叶非心想,跟这个白浅聊天为什么这么开心呢?灵魂就好像去了伊甸园一样。不由得叹息道:这世上的好男如果都是弯的,那得是多美妙的一件事啊?
    他低头看了看白浅的名片,愣了一下,这地址……
    叶非恍然大悟,说白浅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他原来是郭鑫的心理医生啊!
    “小叶,觉得白浅这怎么样?”李玉梅问。
    叶非回了回神,笑道:“挺好的,就是觉得有点太完美了。”
    李玉梅噗嗤一声笑了,“完美不好吗?”
    “完美没什么不好,只是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东西。”
    “哦?这么肯定?”
    “真正的完美只存于的心中,那是一种无形的东西。”叶非顿了顿说,“比如,有一个并不完美的,很多都不喜欢他,可爱他,他心中就是最完美的,连他的缺点也会认为是优点。”
    李玉梅愣了愣,忍不住大笑起来,“呦喂,看不出来,咱们的铁血刑警叶非竟然也有做哲学家的天分啊?”
    叶非脸色一红,挠了挠头,对自己刚才说出的话也十分纳闷,什么情况啊?他竟然就这么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果然是脑袋被敲坏了吗?
    叶非没深想,打算一会找大夫让他给自己再做一遍全身检查。
    “不是,的意思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总要有些缺点和破绽才显得真实,反正不相信这世上有完美的。”
    李玉梅叹息一声,“是啊,也不相信世上有完美的,但白浅就是那么的完美,知道他为什么来找吗?”
    叶非抬眼看了看李玉梅,“为什么?”
    “他要为捐一颗肾。”
    叶非惊讶的“啊”了一声,不敢相信,“真的假的?们的配型可以吗?”
    “他说可以,他已经检查过了。”
    这还真是不可思议啊!叶非想了想,问道:“们有亲缘关系?”
    李玉梅耸了耸肩,“没有。”
    “那他为什么要给捐肾?”这种事连挚亲都很难做到吧?更何况只是普通朋友。
    李玉梅摇摇头,“谁知道,问他,他只说他愿意,让不要有压力。或许,他就是那个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男。”
    叶非点点头,“也许这世上还真有完美男啊!”他突然想到什么,诡异一笑,“李老师,他是不是对……”
    李玉梅皱眉笑骂:“说什么呢?有老公有孩子的!”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窘笑,“再说,都老成什么样了……”
    “哎呦,哎呦,说胖还喘上了,春心动了不是?让姐夫知道了不得跟离婚啊?”
    李玉梅狠狠的捶了叶非一下,把叶非疼得呲牙咧嘴,“您还真下得去手!”
    “看不打死!”李玉梅红着脸吼。
    叶非抓住她的手笑着说:“别,别,跟闹着玩的,还当真了。说真的,李老师,他要是真愿意给捐,那就让他捐吧,这是多难的的机会啊?不知道多希望早日康复,还回到咱们队的法医中心工作。特怀念咱们一起办案的日子。”
    李玉梅眼睛有些湿,“也想……可不想欠家的。”
    “欠就欠吧,俗话不是说,留得青山不愁没柴烧,只要活着,就有无限可能和希望。欠他的,咱慢慢还上,用一辈子报答他的恩情。不怕的。毕竟,咱活着。”
    李玉梅掉下泪来,点点头,“哎……”
    ※
    叶非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一个号码,却不是柏明语的,是技术科的。
    叶非有些失望,回拨了过去,科长说:“叶非,恭喜,孩子是的。”
    叶非吓得差点把电话扔了。
    操,什么情况?灵异事件?
    叶非赶紧给庄瑶打了电话,可打了不下十个,庄瑶愣是不接。虽说叶非很少给庄瑶打电话,但每次都是没响两声对方就会接他电话。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像她那天说的,再也不见?也不用断得这么彻底吧?最起码得告诉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吧?
    叶非又给他妈打了个电话,询问庄瑶老公的电话。章瑞芳说不知道,叶非又让她给庄瑶打电话,让她来一趟医院,或者约个地方见面也成。结果庄瑶连章瑞芳的电话也不接。
    叶非不死心,让队里的查一下庄瑶老公的电话,打过去后,倒是接通了,只是对方说,他现跟老婆去法国度假了。叶非很着急,跟他说能不能让庄瑶听电话,对方不由分说大骂了叶非一句,立即挂断了电话。之后就怎么也打不通了。
    叶非这个郁闷啊,别家生孩子是件乐事,怎么到他身上就成了烂事儿了?他倒不是不想要孩子,主要这事实太匪夷所思了,没搞清楚这孩子的来历之前,叶非实无法安心品尝为父的喜悦。
    叶非费劲了脑细胞也没想明白,最后因为用脑过度头痛欲裂,吃了药,打了一针才好些。医生嘱咐他一个月内不要用脑过度,否则会留下头痛的后遗症。
    吃完晚饭,叶非就直接睡了,睡到凌晨一点钟,叶非起夜,发现柏明语竟然没回来,连忙打给传呼台,问柏明语现哪,是否安全,请速回电话。
    结果过了十几分钟都没有回应。叶非又给乔明峰打了个电话,问柏明语是不是他那里。听上去乔明峰还没睡,用他一贯欠扁的口气说:“哟,醒啦?最近忙,没得空去看,看看明天有没有时间吧。”
    “谁跟说这个了?”
    “呵呵,急什么?他那么大了,还能走丢啊?”
    “这么说他不那里了?”
    “不啊。”
    叶非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不啊……那他能去哪呢?会不会回家了?”
    “哎,说叶非,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就问这个啊?这小子一向居无定所,来无影去无踪的,都很难找到,更别说了。放心吧,他肯定没事,安心睡觉,没准明天他就冒出来了。”
    叶非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他要是去那儿,立即让他给打个电话啊。”
    “呃……好吧。”乔明峰话音刚落,叶非就挂断了电话,乔明峰看了看话筒,心想,不会看上弟了吧?
    虽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但看到以这样遍体鳞伤的心灵,拖着如此老迈的身体,还想学年轻那样去爱,还是觉得血淋淋的不忍直视啊……
    马上就三十的了,怎么还跟青春期的少年一样呢?叶非啊叶非,到底要纯情到什么时候?哎……
    叶非翻了翻柜子,竟然真有衣服。钱包和证件也。他快速换好,偷摸跑出了医院。
    西服衬衫11月穿真是美丽冻。叶非抱着膀子大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柏明语家,按了半天门铃,里边才有了反应。
    冯桂枝不耐烦的嚷道:“谁啊!大半夜的不让睡觉!”
    “不好意思,冯大姐,是,叶非。”
    “叶非?”冯桂枝趿拉着拖鞋,噼啪噼啪的跑了过来,打开大门看了看,“艾玛,这都几点了?您这是干嘛啊?还穿这么少,想冻死啊?赶快进屋。”说着打开大门,上前扯住叶非。
    叶非抄着袖子问:“小语吗?”
    “小白?开学他都住校的。他最近好像很忙,周末也很少回来,都一个月没看着他了。”
    “啊!”叶非这才想起来,柏明语最近一直都是住他那里的。
    他连忙退出了大门,朝冯桂枝摆了摆手,“那就不进去了,早点睡吧,去他们学校看看。”
    冯桂枝叫住他,“哎,找他有急事啊?call他不就完了吗?”
    “call了,他不回。”
    “不回?这倒稀奇了,是不是又没电了?”
    “可能吧。”
    “是有急事吗?干嘛非得大半夜的找啊?小白他不是一向都很忙,经常打一枪换个地方吗?最迟明天,他准出现了,甭找了,赶紧回去睡吧。”
    “不放心……哎,甭管了,回去吧,怪冷的。”
    “哎,等等,给拿件大衣,别冻坏了。”
    叶非想了想,“也好。”
    冯桂枝办事麻利,很快抱了一个黑色的羽绒服跑了出来,“喏,快换季了,昨天刚洗的。”
    叶非接过羽绒服,穿身上顿时觉得暖和很多,他摸了摸衣服,“这是小语的?”
    “不然呢?上哪给找别的男的衣服去?”
    叶非嘿嘿笑了笑,“谢谢。”
    冯桂枝摆了摆手,“快去吧。”
    “嗯。”叶非抱紧衣服,快步往胡同口走去。
    打车到了学校门口,才想起来寝室有电话,打过去后半天才接了电话,传来顾杰沙哑烦躁的声音,“特么谁啊?操……才2点?还让不让活了?”
    “小顾,是,叶非,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想问问,柏明语不寝室。”
    “啊,叶队长啊!”顾杰的哈欠吞了回去,立即变得毕恭毕敬,精神百倍,“听说住院了,还伤的挺重的,现好了?”
    “呵呵,多谢了,现好多了。那什么,柏明语吗?”
    “小白?这孙子已经很久没出现寝室了。现好多找他都找不到,他除了上大课,基本都不出现学校,也不知道又瞎忙些什么。怎么,找他有急事吗?”
    “哦……不啊,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不太放心,这么晚了也不回家,会不会出什么事?”
    “哈?他?”顾杰哈哈大笑,“开什么玩笑?地球毁灭了他也死不了,您有担心他的功夫不如去睡觉。哎?不过,怎么知道他没回家?按道理他不是该住校的吗?”
    “呵呵,其实,是有点事找他。”叶非心想柏明语会不会已经回医院了?看到他不肯定得着急,“小顾,那早点睡吧,如果能联系上柏明语,让他给回个电话好吧?”
    “好,没问题,也帮找找他,别耽误您破案不是?”
    “哎,那就太谢谢了。”
    “叶队长,听声音,像是外面啊。”
    “哦,现们学校门口呢。”
    “啊?”
    “呵呵,快睡吧,晚安。”
    叶非匆匆挂掉电话,再度打了个车赶回了医院。
    ※
    乔明峰从书房走出来,伸了个懒腰,看到旁边的房间门虚掩,灯也亮着,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地上小山高的杂志和报纸,有些无奈,轻声说,“怎么还不睡?”
    柏明语正趴地上一本一本的比对,用红笔白纸上做记录。
    “有急事。”
    乔明峰坐床边,探头看了看柏明语画的乱七八糟的白纸,又随手拾起一本杂志翻了翻,“新案子?”
    “陈年旧案,有新线索。”
    乔明峰撇撇嘴,“再忙也得睡觉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连这种40岁的老男都不睡,这么年轻急什么?”
    “刚过32岁生日……”乔明峰纠正他。
    “可是生理和心里已经超过40了。”
    “……怎么知道?”
    “是医生。”柏明语不耐烦了,夺过他手里的杂志,“能不能别烦?让快点把这东西解答出来。”
    “好好好,不烦,忙的,睡的。”说着乔明峰打了个哈欠,起身走到门边,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叶非给打电话问起了,要不要给他回个电话?看他好像挺着急的。”
    柏明语翻书的动作停了一下,淡淡的说,“不用了,这边弄完会去找他的。”
    “好吧。”乔明峰耸了耸肩,轻轻关上了房门。
    柏明语拿起茶几上的传呼机,翻了翻叶非发过来的消息,一共十条,每条的内容都差不多,他皱眉“哼”了一声,把传呼扔一旁。
    画着画着,柏明语有些心烦,把红笔狠狠的摔地上。妈的,这么晚了找干嘛?怎么不找的老李去?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不见老李来看,他根本不喜欢,还惦记他干嘛?
    老李的全名不知道,查不到这个,找不到这个。没法发泄,烦!
    柏明语突然跳了起来,抄起枕头往墙上砸,没两下就把枕头砸开了线,羽毛蹦飞出来,飘得满屋子都是。他又狠狠的踢了几脚地上的书籍,踢得纸张碎裂满天飞。就这样折腾了足有十分钟,才逐渐放松下来,他戴上发箍,点着一根烟,盘腿坐一堆狼藉中间,吹出一口大大的眼圈后,手中赫然出现一把锋利的小号军刀,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左手不断变换着花样耍刀,特质的军刀两边都有刃,它飞快的穿梭于瘦长的手指间,就像长他手上一样,灵活的舞动,让眼花缭乱,飞刀却分毫伤不到他。
    和尚敲木鱼静心,柏明语多年来就靠玩刀来解乏解闷,只要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他就会玩刀。这个习惯是从父母死后开始养成的,包括他对刑侦和医疗产生兴趣,包括他这种一天比一天偏激的个性。
    脚边传来“嗡嗡”的震动声,他起身拿起来看了看,是顾杰发来的。
    ——孙贼,出于义务帮忙召唤一下,看到这条消息速速给们家叶队长回个电话,他好像有急事找,都杀到学校来了,不管哪里,总之,再不制止他打电话骚扰,就跟绝交!老子困死了!!
    看完信息,柏明语腾地蹿了起来。
    什么?叶非……去学校找他了?!
    看了眼时间,靠,这都几点了!
    柏明语立即给叶非打了个电话,结果……欠费停机……
    柏明语低骂一声,一秒钟都不敢再耽搁,快速穿好衣服冲了出去。
    ※
    回到医院没见到柏明语,叶非真的急了。以前跟柏明语不熟,又不太了解对方的生活方式,他晚上去哪,做什么,叶非想管也管不着。可如今不一样了,他们是……是一家了,他不是叫自己一声哥吗?就冲这个字,他就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他的安全。
    小伙子年纪也不小了,外面住其实没什么问题,但怎么也得给家里来个信儿,报个平安吧?太不懂事了,现正是奥运场馆大兴土木的时候,外来务工员增多,京城也没以前那么安全了。万一碰到什么坏蛋可怎么办呢?
    或者,不会是出车祸事故了吧?
    不行,还得出去找找。不然就算躺床上他也睡不着。
    这回叶非破天荒的徇私了一把,把警队值班的警员全都叫上,去柏明语可能会出现区域的各大网吧迪厅酒吧搜查。
    叶非坐上警车,刚离开一会,柏明语就赶到了医院,见叶非不病房,心里也急了,医院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影,怕叶非又跑去学校,就先给顾杰打了个电话,嘱咐他如果看到叶非就让他哪也别去,寝室等他,他马上就过去。
    寻找彼此未果的两折腾了一晚上,终于有了交集。内四城区的夜间场所都搜了个遍也没找到柏明语,叶非就回了一趟医院。没见到,死心眼的他就想着再去学校看看。
    到大门口跟看门老大爷一打听,说柏明语回来了,叶非高兴得差点直接坐地上。
    虚悬的心终于归了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这回叶非也不用打电话烦他们了,把车停了寝室门口,叶非直接上了楼。
    此时是早上6点钟,零星的有一两个学生去洗手间洗漱。叶非直奔走廊尽头的寝室走去,心想着他们如果睡了,他就门口看看,确定柏明语安全他就离开。如果醒着,那就……哎,还能干啥,就好好教育教育他呗,让他记得以后晚上不回来,给他发个消息。
    这样好像有点怪,毕竟医院也不是他家,回不回来还不是他自己说的算么。这事,还有点不好说呢……嗯,得组织一下语言。
    叶非走近后,发现房门虚掩,看到里边有影晃动,心里一喜,他醒着呢!
    叶非抬起手,刚要敲门,就因为顾杰的一句话,僵住了。
    “搬出去住?靠,不是有对象了吧?”
    柏明语道:“是啊。”
    顾杰从被窝里跳了起来,“、给说清楚,是男是女?”
    柏明语没吱声。毕竟是第一次,他不太好意思说。
    “操!还真跟男的好了?!”
    “咋呼什么?跟男的好怎么了?犯法啊?”柏明语红着脸大吼。
    “妈……真没想到是个大玻璃啊,早知道绝逼不跟一起住。”
    柏明语翻了翻眼睛,嗤笑,“以后想跟住也没机会了。”
    顾杰愤哧了一会,最终放弃了说服教育,认命的下地帮柏明语收拾行李。
    他看了看柏明语,不死心的问“哎,说,喜欢的男是谁啊?”
    柏明语沉默。
    顾杰想了想,“让猜猜,嗯……如果不是,那就是祝刚?他倒挺像小受的,不过性格差了点。而且他喜欢女。”
    柏明语皱眉啧了一声,“别恶心行吗?”
    “啊!”顾杰惊叫一声,“知道了,不会是喜欢表哥吧?那个巨型高富帅?!”
    “特么……”
    “难道是那个叶队长?不会不会,说他结过婚。啊!有了,是上周那个体育系的肌肉男!”顾杰摸了摸下巴,“说怎么不喜欢……原来喜欢肌肉型的!对吧?对吧?”
    柏明语的脸呈现了血红色,心虚的吼道,“滚大爷的!少拿他跟们这帮杂碎比!”
    “的妈呀,死变态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中毒不轻啊!好奇死了,那男到底是谁啊?爱卿,快快告诉朕啊!”
    柏明语被他烦的受不了了,认真回想了一下,低声说:“他吧……哪都好,就是有点精神分裂。不过喜欢。”说完呵呵笑了笑。
    门外竖着耳朵听的叶非,听到这里绷紧的神经已经到达了极限,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打击,整个像被抽干了灵魂和骨头,瘫坐地上。
    听到响声,柏明语和顾杰互相看了看,两一前一后的走到门边,打开房门,看到一个男正扶着墙,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来。
    “叶、叶队长?”顾杰道。
    “非哥?”柏明语瞪圆了眼睛。
    叶非拍了拍身上的灰,窘笑道:“不知道谁洒的水……摔了一跤。”
    柏明语看了看干爽的地面,伸手扶住了叶非。
    ☆、第044章 灵魂出窍
    柏明语问道:“非哥,病还没好,怎么就从医院跑出来了?”
    “哦,没回来睡,有点不放心。”叶非尽量用轻松的口吻说,“那什么,既然没事,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送。”柏明语说。
    “不用不用,待会还得去上课吧。开车了。”叶非笑着摆摆手,姿态潇洒从容,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自己的羽绒服穿叶非身上,松松垮垮的,把叶非显得干瘦可怜,全无气质。柏明语没由来的心中一痛,忙上前拉住叶非,轻声问:“去家了?”
    “啊?”叶非恍惚的点点头,“哦……嗯……”
    柏明语深深的看着叶非,“对不起,非哥,是不好,应该给回个电话的。让担心了。”
    叶非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笑了笑,“小事情,没事就好,下次……”叶非顿了顿,还有下次吗?他不但是gay,还有了心上……叶非,还能再失败一些吗?这是第几次了?
    “再也不会有下次了,跟保证。”柏明语郑重的说,“走吧,送回去。”
    “啊,不是说要收拾行李吗?”话一出口,叶非心说坏了,这不明摆着告诉家偷听了么……
    叶非有些窘,掩嘴咳嗽一声。
    柏明语微微一笑,“行李什么时候拿都行,比较重要。走吧。”说着将手臂从叶非的腰间穿过,扶住叶非。
    叶非被柏明语的动作和眼神弄得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就这样僵着身子以这种奇怪的姿势被弄出了寝室。
    叶非感觉柏明语好像长高了许多,现看他都得仰视了。真年轻啊,身体竟然还生长期,而自己……过了后天,就30了。30不算大,但叶非觉得自己经过刚才那件事,瞬间老了二十岁。
    明天柏明语就18了,有身份证了,能考驾照了。成年了呢……他原打算……
    叶非稍微有点晕,费了不少劲才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柏明语就站他身边看着,也不急。叶非伸手要拉车门,柏明语拦住他,“来开车。”
    “?有驾照吗?”叶非稍微呆了一下。
    “没驾照就不能开车了?没查的,咱们走小路。”
    “这……这违反交通规则吧……”
    “什么规则不规则的,走吧。”柏明语不由分说,把叶非塞进了副驾驶。
    叶非心想也对,对他来说现都世界末日了,还他妈规则个**-巴。叶非搂紧柏明语的衣服,里里外外冷的连这么厚的羽绒服都煨不热了。
    柏明语帮叶非把座位调整成仰卧位,伸手摸了摸叶非的额头,“有点烫。难受吗?”
    叶非很想点头,是心难受啊。
    “还好。”叶非挤出一个笑,自觉还算自然。
    柏明语伏他身前,眼睛来回他脸上游移,那眼神跟往常不太一样,是不是有点那个,就是里常常形容的——专注炽热。呃……叶非心里毛毛的。如果换成是另外一个,叶非准以为他是想挑逗自己,可放柏明语身上,叶非就整不明白他的用意了。是刚才偷听的事吗?最好不是,如果是,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索性闭上眼睛装死,反正自己现跟死了差不多了。
    过了好一会,车子还没发动,车里也异常寂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非感觉柏明语好像还盯着自己看,这让叶非的额角开始冒汗,胸口也有些窒闷,心里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叶非终于忍不了了,睁开眼想看看怎么回事,果然柏明语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叶非菊花一紧,呛咳了一声。心虚的问:“怎么了?”
    乖孩子,看哥平日带不薄的份上,可千万别问刚才的事情!
    不过柏明语显然不会读心术,悠悠的问:“刚才……都听到了?”
    叶非很想装傻,可面对柏明语,装傻只会让自己像只跳梁小丑一样滑稽可笑。既然无缘做成夫妻,那就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让他敬仰的大哥好了。无论到什么时候,面子,仍然是第一位的,死也要死得光荣些。
    “听是听到了,不过放心,是个相当开明的,这种事能理解,一定会替保密的。以的警徽发誓。”叶非脑袋偏向车窗,不太敢跟他对视,“只是……有点没想到是……”
    “是gay?”柏明语问。
    “呃……嗯。”
    “其实不算是。”柏明语红着脸说,“只喜欢他而已。”
    柏明语的表情让叶非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揣兜里的手用力攥紧,“这样啊……那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能让喜欢上……”叶非万万没想到也会有扮演知心哥哥的一天。这滋味实太难受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让喜欢,对方会觉得很幸运?”柏明语突然双眼发亮。
    车里没开暖风吗?怎么这么冷?
    叶非用尽力气挤出一个潇洒的笑,“这么好,被喜欢,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恐怕他未必配得上呢。”叶非,有点卑鄙了啊……
    “没有啊,他挺好的,还怕他不喜欢呢。”柏明语害臊的挠挠头。
    听这话的意思……叶非一激灵,猛地瞪着他,“……不会是单相思吧?”
    “嗯,应该是吧,他对没有任何表示。而且,他好像还有喜欢的。”柏明语有些受伤的说。
    地天啊!叶非简直要疯了。他爱的完美男竟然爱着一个不爱他的,他怎么能允许别这样伤害他的小语呢?
    叶非再也忍不了了,腾地坐了起来,低吼道:“这眼睛长屁-眼里了吗?像这么好的男孩都不稀罕,他还想要什么样的?听哥话,这种没眼光的不值得喜欢,世上好男多的是,想要什么样的没有?”眼前就有个!
    柏明语想了想,“嗯,说的虽然有些道理,可就喜欢他,怎么办呢?”
    叶非感到眼前的影响突然晃动了一下,视线也有些模糊。一时间所有的不良反应铺天盖地的袭来,压得他痛不欲生,伤心欲绝。怎么会这样?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柏明语爱上了别,还爱的这么深……
    为什么要去救什么方友宝?为什么要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为什么他总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呢?
    他实不敢想象柏明语跟其他男一起的画面,他身边站着的那个本来应该是的,如果不是一个月像个死一样的躺着,说不定柏明语就不会喜欢上别,或许,他会喜欢上的!对方未必比强,虽说现丑了点,但之前其实也不赖吧……为什么不是……为什么……
    多次的情感挫败积存一起,终于爆发,叶非彻底疯了。他脑袋一热,突然不顾形象的扯住柏明语的衣领,激动的说,“小语,那什么,哥跟说,现的男都坏着呢,可千万别被他们的外表蒙蔽了,还小呢,不懂爱情,咱再等两年行吗?等长大了,哥帮找更好的,比现这个好一亿万亿倍。忘了现那个男吧,他都有喜欢的了,还喜欢他,这样太傻了!”
    叶非鼻尖冒汗,满脸通红,表情惊怖,看上去明显有些歇斯底里。柏明语直直的望着近迟尺的脸,淡淡的说:“非哥,别瞧不起好吗?怎么不懂爱了?智商有160呢,而且还逐年增加中。敢保证,肯定比懂。”
    叶非愣了愣,紧接着说,“重点不是这个……是说,还太小……”
    柏明语拨开他的手,皱眉说,“已经不小了!明天就满18岁了,明天开始,要跟他住一起,要跟他一起生活!”
    谁来一棒子把敲晕?谢谢他八辈祖宗。
    叶非终于尝到了什么叫“精神飞散,胸臆摧破,泣血横流”了。
    他抓了一把胸口,那里疼得要命。哆哆嗦嗦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嘴里,却摸不到打火机,他不死心的说,“不是说他有喜欢的了,凭什么跟住一起?”快点觉悟吧,傻小子!
    柏明语扬了扬下巴,自信的笑了笑,“他对很好,只要是要求,他一定会跟住的。”
    啊呸!这男,什么东西啊?!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小语,要擦亮眼睛,他是想一只脚踏两只船啊!
    叶非不乐意了,冷哼一声,“小语,劝还是算了吧,这男不是什么好东西。哥是过来,听哥话,准没错。”
    “这么说,好像有点冤枉他,觉得这世上没有比他对更好了。”柏明语道。
    “那呢?对不好吗?”叶非脱口而出。说完便有点僵,使劲咳嗽两声掩饰尴尬,却又不想改口,想听听柏明语的看法。
    “?”柏明语笑了笑,“对很好啊……只是非哥是直男……”
    叶非心中一动,立即打断他,“小语!、其实……”咬牙跺脚,豁出去了,“、、是弯的。”
    哗,一瓢汗从叶非脑袋上喷流而下,叶非真想抽自己俩大嘴巴,完蛋啊!怎么就说出来了?现说出来有**-巴用啊?岂不是费力不讨好吗?
    “别逗了。”柏明语不信。
    “是真的!”叶非心里狂扇自己耳光。怎么又没控制住?!
    柏明语“哦”了一声,有些失意的说,“是弯的又能怎样呢……又不喜欢。”
    “、……”叶非结巴了。
    柏明语眼角含泪的看了看叶非,叹息道:“就知道是个没爱没疼的孤儿!”说着发动了车子,狠踩油门冲了出去。
    叶非被柏明语眼里的泪吓到了,连忙扒住他的胳膊说,“谁说没疼没爱了?那啥……其实…………就爱啊!”
    柏明语怒瞪他一眼,“不需要的同情。”
    柏明语横冲直闯,叶非真怕他出什么事故,正所谓“箭弦上,不得不发耳”,反正他也没什么可输的了,无非是一张脸面而已。面子到底还是不如柏明语重要,只要他好,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这么想着,叶非顿时平和了不少,原来坦然面对内心,其实是能减轻痛苦的。
    叶非放开手,跌坐回椅子,轻声说:“是说真的,喜欢,从见第一眼就喜欢。可还太小,想着,等满18岁了,再告诉。没想到……”他笑了笑,“不过没关系,不管喜欢谁,哥都支持,只要对方真心待就好。”
    柏明语猛地把车停了路边,转头望着叶非,“说的是真的?”
    “真的。”
    “说喜欢?”
    “喜欢。”
    “有多喜欢?”
    “喜欢到没原则了。”叶非补了一句,“不会觉得恶心吧?”
    “不会!”
    “那就好……”叶非不敢跟他对视,车里翻找打火机,终于找到了!赶紧点上,吸了一口,总算是缓解了一些紧张感。佯装镇定的笑了笑,“好了,现是有爱的孩子了,心情有没有好些?”
    柏明语点点头,很好,非常好!
    “那,还当是哥不?”
    “嗯。”
    “能跟哥聊聊喜欢的吗?也好让帮把把关。毕竟年轻,就算再聪明,情世故方面的经验还是不如年纪大的丰富,的意见,兴许对有点用呢。”
    “非哥,喜欢的……”柏明语顿了顿,直直的盯着他,轻声说,“其实也认识。”
    叶非脑子里飞速掠过了几张脸,心想,不会真是顾杰说的那几个中的一个吧?难道是警队的?他刚刚说对方好像有精神分裂来着,难道是……郭鑫?!叶非想撞墙。
    继续装镇定,叶非抖着手掸了掸烟灰,“哦……认识啊……”
    “不想知道是谁吗?”柏明语低声问。
    不想!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个王八羔子是谁!
    脆弱的烟灰因他剧烈的颤抖散落西裤上,他浑然不觉,狂吸了几口烟,力持镇定的问:“是……是谁?”
    “。”
    叶非以为柏明语还有下文,静静的等待着,几秒钟过去了,却不见柏明语再张嘴,只是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叶非有些尴尬,心想这口气喘的可够长的啊……
    被他看的心慌慌,叶非清了清嗓子,低头掸了掸裤子上的烟灰。
    “。”柏明语重复道。
    “啊……”叶非抬头看了他一眼,“咋地了?”
    柏明语微微一笑,轻声说,“说,喜欢的是,非哥。”
    叶非眨巴眨巴眼睛,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叶非震惊得张大嘴巴,烟屁掉了下来,狠狠的烫了他一下。
    ※
    两天后,叶非办理了出院手续,坐上一辆黑色的轿车,被拉到了柏明语家。
    直到叶非坐柏明语的床上,都没闹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跟柏明语回家了呢?
    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叶非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见了。居然闹出这么大个乌龙来,让他的老脸往哪搁啊?
    本来昨天是柏明语的生日,叶非问他想要什么礼物,柏明语却说要跟他一起过生日,推到了今天。礼物就是——这个。
    哪个?就是他得老老实实的跟柏明语回家住,然后……
    被柏明语说着了,只要柏明语开口,他叶非绝对说不出“不”字,只是这精神分裂……有吗?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毛病……
    还有,心上?除了没喜欢别啊,天地良心!他到底是根据什么推测出来的?
    总之,叶非想破了头也无法把自己跟柏明语的心上对上号,心里有点怀疑柏明语是不是可怜自己,又或者是别身上得不到爱而对自己产生了移情效果?
    不过又一想,管他呢,不喜欢也没关系,总有一天会让喜欢上的,像这么好的男上哪找去?
    其实看看自己现这造型和这身体素质,叶非着实有点打肿脸充胖子的嫌疑。柏明语提出想要那个当做生日礼物,叶非很意外,也很激动。他其实比柏明语还猴急。可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那玩意能不能坚持住一个回合,叶非一点信心都没有。心里想说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再来,但又不忍心扫了柏明语的兴,就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但坐这里,叶非突然有些后悔了。今晚是柏明语的第一次,叶非很想给他留一个一生都会回味无穷的美好经验,可万一弄不好……
    小gay们的第一次很重要的,如果没有预想中的舒服,他们很容易移情别恋,去找厉害的炮-友的。
    叶非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晚饭的时候叶非有些心不焉,跟冯桂枝和孩子们吃饭时,看着有说有笑,实际上满脑子想的都是今晚那事儿该怎么办。糟心啊,明明是他做梦都想要的事,此时他却避如蛇蝎,无比希望时间就此停住。
    吃过饭,洗过澡,换上了柏明语的运动衫,叶非心事重重的走进卧房。柏明语正书架前整理书籍,叶非双脚漂浮的走了过去,说,“小语,洗完了,去洗吧。”
    柏明语看了看叶非,微微有些脸红的点点头。“那等会,很快的,无聊的话,可以上上网,看看书,这有不少书呢。”
    “嗯,好,去吧。”叶非微笑。
    柏明语又望了一眼叶非,才拿着毛巾离开房间。他走后,叶非立即被打回原形,慌作一团。
    怎么办呢?现锻炼身体已经来不及了,晚饭吃的又很清淡,这两天柏明语对自己的饮食盯得很紧,一点燥的东西都不让他吃。他一直跟自己形影不离,根本没机会去买壮阳药。所以,要买就要趁现,对,他记得胡同口的街边上有个成用品店的。
    可万一回来晚了让柏明语看到怎么办?太丢了吧?
    现管不了那么多了,干脆,现买现吃好了,问起就说出去看看风景……
    想到这里,叶非不再耽搁,打开柜子,翻到钱包就要往外跑。突然被架子上的一排药瓶吸引了注意,因为他看到其中一个小瓶上写了俩字:“伟哥”
    叶非连忙凑过去看了看,架子上的透明小瓶足有五十来个,每个瓶子上的标签都不一样,今天下午刚过来的时候柏明语跟他说这些都是顾杰和他平时实验做的药品,当时叶非没注意,没想到竟然连伟哥都有。
    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天助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柏明语把“伟哥”俩字加了引号,可此时叶非哪有心思想别的?他现光顾着高兴了。药片有十几粒,吃他一颗他暂时也发现不了,先把第一次搞定再说其他。
    他连忙从瓶里倒出一粒药片,就着水吞下去,想了想,觉得不放心,又吞了一粒。
    这回叶非坦然了。他踱着四方步走到书架旁,意兴阑珊的翻了翻书,他现哪有心情看书?满脑子都是各种不健康的画面。
    放下书,来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避孕套看了看,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下腹顿时一阵燥热。叶非心中大喜,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照这情形,一个套够吗?叶非连忙又翻出三四个塞到枕头底下,想了想,让柏明语看见会不会觉得自己太欲求不满了?别再吓着他。算了,还是两个好了,不能再多了,家是第一次,别把弄坏了。
    刚要放回去,又想,万一套套不结实,坏了怎么办?放着备用好了,嗯,就这么定了。
    叶非用枕头压好套套,倚床边,紧张得直冒汗。竟然要跟他最爱的那个了,他不是做梦吧?掐了掐肉皮,疼!不是梦。
    以前跟去开房,从没像今天这样激动过,他觉得自己的心欢快得要把胸腔震碎了。他赶忙捂住左胸,安抚它:兄弟,别紧张,行的。
    尽量表现得自然点,叶非拿了本书翻看起来,表情着实认真,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又过了几分钟,柏明语一身水汽的走了进来。
    精致漂亮,又白又嫩的美少年只穿了一条运动长裤,裸-露的上身晶莹剔透,夏天晒过的痕迹已经不见踪影了,叶非吞了吞口水,连忙站起身,拿着浴巾走过去,给他披上,“哎呀,怎么这么就出来了?别冻着了。”
    完了完了,要流鼻血了。
    柏明语望着叶非,眼如深潭,迷离惑。他轻轻揽住叶非的腰,他颈间嗅了嗅,喃喃低语:“非哥,真好闻。”
    耳边的气息让叶非不由得舒畅的哼了一声,瞬间汗毛竖立,两腿发软。怪了!怎么突然有种想射的冲动?这才哪跟哪儿啊?
    叶非忍无可忍,不顾一切的抱紧柏明语。
    ☆、第045章 成人礼物
    接触柏明语身体的刹那,叶非的血压顿时爆表。
    也许是太久没发泄过了,怎么一个拥抱就让我有些把持不住了呢。丢人啊……
    两人那玩意不可不免的顶在一起,都硬了。彼此循着本能试探性的摩擦着对方的身体,却都不敢有太过分的举动。
    作为长辈,叶非经验还算丰富,自觉这种时候肯定要主动循引导柏明语。他小心翼翼的吻了吻柏明语的脖颈,寻找他的敏感地带,柏明语发出一声闷哼,那声音让叶非莫名的感动,这说明他对我有反应啊!
    知道小伙初尝禁忌,前戏一定不能太仓促,叶非极力压抑着体内如惊涛骇浪般的情-欲,细致温柔的在他耳边和脖颈轻吻,柏明语被叶非挑逗得舒服的仰起头,发出亢奋的粗喘。
    “啊……非……哥……”柏明语喘着粗气低叫。
    看着柏明语如此享受,叶非自信心倍增,一股豪气从丹田升起。他尽量忽略掉体内逐渐攀升的诡异电流,深吸了几口气,游移到柏明语的下颚,慢慢接近那张微张的嘴唇,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软糯的触感不禁让叶非浑身一颤,便迫不及待张嘴含住他吸了吸。这个动作仿佛让柏明语受了莫大的刺激,突然抓住叶非的肩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紧紧瞪着叶非,那双眼睛已经血红一片,表情很可怖。
    叶非微张着嘴,舌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有点被对方的表情吓呆了几秒。
    “呃……不舒服吗?”叶非尴尬的问。
    柏明语却不说话,突然用力将叶非搂紧,低头吻住叶非的唇,嘬住他的舌头疯狂的吸吮起来,小伙子没有经验,很可能是初吻,所以又啃又咬又吸,好几次都磕到牙齿,弄得叶非生疼。他完全没有技术可言,只是疯狂而急切,尊循着本能索取他想要的东西。可就是这样生涩而霸道的吻,把叶非亲得头昏脑涨全身发软。心想小伙不需要技术就能让自己丢盔卸甲,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爱的力量吗?
    好舒服啊……
    “嗯……唔……”
    不过,好像有点不对劲,身体的快感有点超越他能理解的范围了,明明是吃了药的,怎么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
    叶非觉得天旋地转,脑袋越来越晕,仿佛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要得到解脱。
    “小语……”叶非本能的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柏明语接收到叶非饥渴的讯号,更加变本加厉,猛地躬起身体,叶非也被迫呈现出下腰的姿势,头向后仰起,叶非心里觉得这造型有点奇怪,可他现在好想射,好想要,身体和大脑都根本不听使唤了,根本没心思想其他事情。他抓紧柏明语的肩头,意乱情迷的喘息呻-吟着。
    叶非的男性声线传进柏明语的耳朵里,犹如一声惊雷,震得他全身颤栗,下身蛰伏的欲望像火山喷发般,一发不可收拾。他离开叶非的嘴唇,转而吻向叶非的脖颈,嫌运动衫碍事,伸手撕开衣领,露出了大片白花花的胸膛,他迫不及待的在那平坦的地方吮吻啃食,突然找到一颗凹起的肉粒,舔了它半天也不肯出来,就用牙齿咬住头部研磨撦拽,引得身下的男人发出一声声悦耳动听的浪-叫。
    那yín-荡至极的声音让柏明语猛然停下了动作,不由抬头看了看叶非。
    叶非也被自己的叫声吓到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女人叫-床的天分,这似乎是0号的专利,以往他在床上明明挺安静的,今天是怎么了?
    见柏明语停下动作,叶非勉强支着悬空的脖子,一脸羞愧的道歉:“小语,不好意思,我……”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柏明语红着脸摇摇头,腼腆的说,“没什么,这样挺好的,我只是没想到非哥竟然这么放得开。”
    这句话让叶非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那什么……我……哎?”
    叶非还想跟柏明语解释两句,柏明语却突然将他拦腰抱起,几个大步走到床边,把他扔到床上,跨坐在他的身上,一边亲吻他的身体,一边撕扯他的衣服,那凶悍饥渴的眼神就像几个月没吃东西的饿狼一样,叶非真怕他把自己当肉给嚼吧了。
    柏明语好像特别喜欢他胸口那两颗不起眼的小肉粒,咬住就不撒嘴,又舔又吸又扯,弄得叶非又疼又痒,稀里糊涂的想,孩子是缺少母爱吧……把我当娘了?不过,叶非还真不知道自己那里还挺敏感的,柏明语倒是让他更了解自己的身体了。
    只是接下来叶非那颗意乱情迷的大脑突然冒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吃了药反倒变得这么弱**的问题暂且放一放,为什么主动权好像……好像不在他这里?
    叶非勉强从柏明语暴风骤雨的“撕咬”下回了回魂,发出了又低又哑又气弱的声音:“小、小语,哥是那个……是1号,意思就是,上边的那个。”这么说他能不能懂?
    这声音是谁的?怎么听上去贱兮兮的?
    叶非顿觉大事不妙,自己现在这种状况恐怕半个回合都坚持不住,万一……万一……叶非完全不敢想象自己早泄时柏明语那哀怨的小眼神儿,那会让他疯掉的。
    柏明语停下动作,栖身压住他,亲了亲他的嘴唇,轻声问:“1号?非哥一直都是?”
    “嗯。”很明显吧,虽说今天有点掉链子。
    柏明语眼神闪过一丝喜悦,随即变得幽黯深邃,他的鼻尖抵着他的鼻尖,长手游移到叶非的腰部,从宽松的裤腰滑了进去,用力抓了一把他挺翘的臀瓣,叶非顿时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贴在自己面前的小伙。
    柏明语恐怖的表情和动作让叶非有一刹那间以为跟自己滚床单的是另外一个人。不过这个错觉只持续了一秒钟,随后柏明语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羞臊的笑了笑,趁叶非呆愣中,手指顺着臀缝送了进去,在那隐私的位置摩挲,低声问:“这么说……我将成为第一个用你这里的男人?”
    叶非身子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吞了吞口水,抓住柏明语的胳膊,本想制止他,却发觉自己竟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太舒服了。可是……“小语……我、我……啊……”
    叶非还想说话,柏明语的一根手指就突然插了进去,让叶非差点咬到舌头。
    柏明语堵住他的嘴,吞掉他的低吟。等叶非再度被他亲得眼神涣散,气喘吁吁,柏明语才凑到他耳边蹭来蹭去,喘着粗气说:“非哥……让我做吧。我会很小心的。你也很想要吧?”。
    两人都已经汗流浃背,粘腻的触感加强了肉体的刺激,让彼此都有些失控。
    叶非的精神的确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但让他甘心做0号还真是有点挑战他的底线。可看到柏明语那双期待隐忍又痛苦的眼睛,叶非实在于心不忍,咬咬牙,心说算了,哪个同性恋没当过0号呢?两个人在一起重要的是相互理解,谁也不缺那根**-巴,怎么能让我一人独吞小0呢?这样好了,日后大家礼尚往来,一三五我上,二四六你上,倒也公平。
    想到这里,叶非平和了,朝柏明语点了点头。那因为吃错药而无意变得乖顺迷茫又满是情-欲的眼神,对已经彻底变态了的柏明语杀伤力简直堪比广岛原子弹爆炸一样巨大。
    柏明语都快憋炸了,在等下去他说不定做出什么恶心事呢。所以叶非点头的瞬间,柏明语一把扯下叶非的裤子,让两人刹那间赤-裸相见。
    柏明语灼热的眼神让叶非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遮住自己胸口的排骨,眼睛不期然的扫到小伙那里,顿时两眼圆睁。
    我……靠……
    叶非还没从小伙子那里的壮丽雄伟中回过神来,就看到柏明语栖身跨坐在自己身上,然后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拿出一沓套套,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红着脸笑了笑,“非哥真体贴啊……给我准备了这么多。好吧,我今晚一定尽心竭力,不辜负你的期望,全部用完它。”
    被发现了!叶非僵了僵。等等!全部用完?叶非有点乱。
    柏明语完全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俯身亲吻他,让叶非只剩下扭腰摆臀,yín-荡叫-床的份。
    柏明语在他耳边轻喃:“非哥,我真没想到你……这么骚。”。
    叶非头皮一阵发麻,斜眼看了看一脸坏笑的柏明语,想说话,却再度被柏明语堵住嘴,只能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
    他搂紧叶非的,手指变本加厉的抠动肉菊,用力撑开它,一根手指缓缓送入。另一只手也包住叶小弟撸动起来,叶非当即被柏明语双管齐下的动作弄得瘫软如泥,仰起头发出一声惊喘,随即便是不绝于耳的呻-吟。
    那里从没用过,涩涩的紧紧的,再加上叶非精神紧张,小菊很不容易撑开,肠壁包裹手指的感觉让柏明语鼠蹊部一阵麻痒,他再也忍不了这种折磨,猛地抬起叶非的下-身,把他对折起,让隐私部位暴露无遗。
    叶非那里他看了无数次,却都没有今天令人血脉喷张,强光照射下,它们泛着柔和的蜜色,小洞一开一合,正殷切的迎接他的进入。拿起桌上的润滑剂全部挤在私密处,先是就着粘滑的液体揉搓着肉蛋和肉柱,然后两指撑开小菊,来回抽-送几次,而叶非早已被他这一系列动作折磨得满脸通红,眼角含泪,样子是说不出的魅惑动人。
    这样的叶非深深刺激了柏明语的感官,电流滤遍脊柱直抵小腹,下身一阵胀痛。他不再耽搁,拆开安全套套在坚硬的柏小弟上,对准肉菊急切的捅了进去。
    叶非发出一声闷哼。
    “很疼吗?”柏明语停了一下,“对不起,非哥。”
    叶非咬咬牙,“没事,不疼。”
    柏明语又往里挤了挤,抽-送两下,“这样呢?”
    “呃……还、还好。”
    柏明语俯下身,双手握住他的臀瓣,向两边掰开,突然一个挺身,插到了最深处,“啊!”叶非受不了的惊叫出声。
    “还是很疼吗?”柏明语难过的抚摸叶非挺翘的屁股,嘴唇轻轻磨蹭叶非的脸颊,一边奋力挺进,一边喃喃低语:“非哥……非哥……疼的话就叫出来啊,叫给我听。啊?叫啊?”
    “嗯……唔……啊!啊!”不是叶非听话,而是柏明语每一下都顶在叶非的高氵朝点上,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
    叶非用仅存的脑细胞奇怪着,小子真是第一次吗?位置怎么找得这么准?而自己……奇怪……太奇怪了。完全使不出力气,全身热得像着了火。我要想要!想要啊!
    他想要到忍不住哭了出来。怎么会这样啊?!
    柏明语舔了舔叶非脸上的泪水,抬起他的双腿,缠住自己的腰,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让两人连接的位置结合得更加紧密,他吮吻着叶非软糯的耳垂,关切的问:“非哥,怎么哭了呢?”
    “小语……我、我今天,好像不对劲……我不舒服……”终于有机会说话,叶非费力的挤出几个字。
    “我让你不舒服了吗?”柏明语突然停下了动作,十分受伤的望着叶非。
    叶非连忙摇头,抱紧柏明语,安抚他:“没、没有,很舒服。”
    “那就好。”柏明语放心的继续在叶非体内驰骋,被肠壁紧密包裹的诡异感受就像被针筒穿刺了神经般令人从头到脚都麻痹了,随即是灭顶的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那种陌生而新奇的感受让柏明语几乎丧失了理智,追随本能,发疯似的抽-插着。
    “可你为什么哭?”柏明语仍然很关心这个问题。
    “……”叶非在做-爱的时候一向安静,从没遇到过今天这种情况,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让他思考问题,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叶非混乱的答道:“兴奋……”
    狠狠的顶戳深处,带出粘腻的声响,“有多兴奋?”
    “很……啊……嗯……”叶非被插得又羞又窘,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当0号,还当得很称职……
    “很?很什么?”将叶非翻了个,从后边再度进入。
    叶非脸埋在枕头底下,发出支离破碎的低鸣。即使被插得精神涣散,仍然不忘取悦回应他的小语,“很……很……啊……啊……”一下一下,精准的穿刺,让叶非无力招架,坚硬的叶小弟,滴答滴答的淌水,湿透了床单。
    “很兴奋?很舒服?”柏明语帮他答。
    “嗯……啊……”
    柏明语不但嘴不闲着,动作也不带重样的,越发快速的动作着,喘着粗气问:“非哥是不是特别想要?”
    “想……”
    “想什么?”
    “嗯……想……”
    大抽大插,很有耐心,“想什么?”
    叶非撅着屁股,狂乱的嘶喊:“想、想高、高、潮。”脑子很乱,身体很热,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柏明语仿佛是算准了叶非的时间,突然握住叶小弟,揉搓爱抚它的头部,打圈抠动一圈螺纹,叶非顿时全身痉挛。随着他剧烈的摩擦,叶非失声惊叫,轻松登顶,粘滑的液体从叶小弟饥渴的小嘴里喷射出来。
    就着掌心湿润的液体继续把玩着憔悴的叶小弟,柏明语满足的仰起头发出一声声亢奋的吼叫,下身如打桩般极有频率的,逐渐加快速度。在即将登顶的一刻,他猛地将叶非抱了起来,让他的头仰躺在自己的肩头,俯首咬住叶非的脖子,以直立的跪姿,疯狂的撞击肉-穴,一次比一次凶猛,使得臀胯撞击在一起发出噼啪噼啪的脆响,最后将力量注入顶端,猛一挺身,刺中对方最敏感的部位,肉菊用力收缩,夹紧了肉-棒,让高-潮的快感,攀到了极致。
    在叶非体内抽搐了一会,抱着他双双跌回床上。
    休息了一会,抚摸叶非的全身,手指不安分的伸进缝隙,咬着他的耳垂说:“非哥,看,还有四个安全套呢。这是你费心准备的东西,我不能浪费了。”
    说着,拿起一个新的套套,拆开来,套在已经坚硬如峰的柏小弟上,以侧背的姿势再度进入已经被他操得合不拢的肉-洞里。
    叶非很疼却很舒服的哼了一声,心里纳闷儿,都已经泄过一次了,叶小兄弟为什么还这么硬邦邦的?伟哥不是不好使吗?难道是后劲足?可为什么只有一个地方硬,其他地方都是软的?
    柏明语的亲吻和抚摸让叶非再度失去了三魂七魄,根本没脑子去思考问题,只能随着他一起在欲海里浮浮沉沉,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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