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219:一场独角戏(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4-4-29 14:23:09 本章字数:7306
经历了一场质量不高的睡眠,舒然被饿醒,血糖低的她饿得连眼皮都快睁不开了,无奈胃部饿得实在是难受,她艰难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才想起,自己还在医院!
都不知道是怎么就睡着了的,可能是太累太乏了!
昨晚上喝了些酒,吐完之后什么都不剩了,大早上的在从半山别墅过来的路上从车里搜出了一只面包,看日期是快要过期了,在暖洋洋手还没有来得及拽出去扔掉之前,她就饿得啃着吃掉了!
没办法,她一饿血糖就低,浑身都乏力没劲!是恨不得翻箱倒柜把能找到的东西都翻出来吃了!
暖洋洋说要看她舒然破功,就是在她饿得晕头转向的时候!
她扶着沙发小椅子的扶手站起来,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想看看时间,可手机还没有重新去买,她又没有戴手表的习惯,只好竖着耳朵听听外面的动静,她记得进来的时候关阳是在跟他低声谈些什么,在他车祸修养期间有过那么几次被他请出门的经历之后,她便不想再在他议事的时候留下了,只是,同样是两个门,她怎么就直接走到这个休息的小单间里面来了?她该走正门走出病房的!
舒然揉着自己发疼的颈脖,枕在沙发扶手上躺着休息时,脖子很不舒服,听见外面没动静便迈开步伐走了出去。
房间依然安静,她本是一双平底鞋踩出来的声音都在这么安静的屋子里显得突兀起来了,她走到门口,目光便不自觉地就朝那病*边看了一眼,原本以为这么安静他应该是在睡觉,结果一看过去,尚卿文也正抬起脸望过来,被子上面放着一本书,他正用自己包扎了掌心的手指夹起一页纸页要翻过去,看见舒然起来了,便把书合上,轻轻开口,“饿了吗?过来吃东西吧!”
可能药物作用的缘故,他的嗓子比早上好了太多,说的话声音虽然轻但是却不再那么嘶哑,舒然也能听得清楚!
尚卿文说着把手里的书放在一边,抬起脸看着舒然!
舒然确实很饿,饿得她可能走不了几步路人就会有轻飘飘的感觉了,她看着尚卿文伸手指了一下摆放在*头柜上的几层食盒,看样子是早有准备,肚子不争气地咕咚出声,她无力地在心里微叹起来,就她这种情况若是在抗战时期作为地/下/党被掳了,不需要用刑,饿个两顿饭她什么都招出来了!
舒然觉得在低血糖面前,饥饿对她来说真的是会要命的!
她走了几步,很想有骨气地出去自己找吃的,可是才走两步就觉得头晕得不行了,她看着那*头的食盒,咬了咬牙走了过去打开了盒子,里面的香气扑鼻而来,舒然一闻到这股香气不用猜也知道了,这是从张家厨房里出来的!
她在张家待的那段时间里,嘴都吃叼了,张家的大厨是个个有着绝活的,每一道菜做的都很精致,味道更是不用说!
“趁热吃吧,午餐的时间早过了,看你睡的香所以才没叫醒你!”尚卿文轻声说着,想伸手过来帮忙,舒然却已经自己端着食盒去了旁边的小桌上,打开了埋头吃了起来。
盒子里只有一人份的,看来他已经吃过了!
舒然低着头慢慢地吃,有时候即便是饿,但因为身边有人看着,她吃饭也不会狼吞虎咽,张家的厨师能把一份白玉菜心的素菜都做得这么可口,一碗粥里也加了不少调胃暖胃的药材,菜就一个,清淡至极,但这却是对熬夜酗酒之后的人最好的调胃食物。
舒然埋头吃着,感觉到他那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握着碗的手顿了一下,吞掉了嘴里的食物之后抬起脸来,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便匆匆转开,“你别这么看着我!”
太久没有这么单独相处,让舒然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目光,剩下的小半碗粥也没什么胃口了。
她说完埋着头硬逼着自己把碗里盘子里剩下的东西都吃完,嘴里嚼着食物,心里却因为自己此时的处境说不清的纠结难受,在两人这段感情里,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不这么难受?
她的快刀斩乱麻挥刀之时想着要痛快地斩断两人的一切,从此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可是却偏偏又撞到了一起,她怎么兜兜转转地又转了回来?
舒然深吸了一口气,将桌子上的碗碟收好之后站了起来,似乎是下了决心,咬过唇瓣之后,用平静的语调轻轻开口,“离婚协议请你再签一次!”她说完便不再抬脸看他,转过身去时,心脏就忍不住地抽疼起来,这句话她幻想过很多次当面跟他说起的时候,自己会是怎样的果断,就像上一次在医院停尸房的门口,不过当时她是背过身去的,这一次她终于鼓起勇气面对面地跟他再次提起。
她不要再这样难受下去了!
“然然!”手被身后伸出来的手紧紧地抓着。
舒然挣了一下没挣开,手腕被他的手紧紧扣着不松,她用了力,身后的男人一阵压抑的闷声,她才想起他的手还伤着,不由得将要甩开他手的力道减轻了一半,连她自己都懊恼,这个时候还担心着会伤了他的手!
她这该死的心软!
手就扣着拉着她不放,舒然身体僵着站着,“尚卿文,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跟你像以前那样毫无芥蒂的相处,我们之间没有第三者,可是我们却做不到相信相守,我知道你这次险些为我丧命,我很感激,甚至当我从别人口中听到你冲进火场喊着我的名字的时候我还很心痛,我心痛是因为我心里还有你,我挖空了心思想要将你赶出我的世界,可是到头来还是会对你心软,但是尚卿文,当我得知你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不顾展柏的性命安危,用了那么卑鄙的见不得人的手段逼得聂展云认罪甚至是放弃了上诉,我就清楚地知道,我再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你了!”
舒然说完一只手慢慢地覆盖住他紧扣着自己手腕的手,慢慢地将那只手扯开,不是不再爱,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么一个让她感到陌生感到害怕的人!
横在心里的那道梗怎么才能拔除掉?不,除不掉了,醉酒江边的那一晚,她冲着江水大声呐喊,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一个男人?
我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
脚步声渐渐远去了,病房里的男人怔怔地坐着,耳边还回响着她刚才说过的话!
我心痛是因为我心里还有你!但我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现在能接受你!
然然,听到你这样的心里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庆幸着你心里依然还有我?
尚卿文看着自己的手,低着头唇角溢出来的笑容苦涩不已,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关阳的电话,电话一通,他对着电话低声说了几句,便扶着*头的扶手慢慢地下了*。
胸口接好的肋骨幸好没有断,只是肺部吸入了有害气息,现在呼吸时稍微用点力还是疼,他起身,撑在*边的手心便是一阵灼心的疼,不得已急忙把手收回来,再低头看的时候手心的医疗绷带上又被血给浸湿了,他的两只手心都扯掉了一层皮,掌心的纹路都完全模糊掉了。
他移到窗口位置,站在窗帘的后面,伸手拉开了窗帘的一角,深幽的目光朝楼下的停车场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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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关阳在医院的大厅门口见到了疾步走出来的舒然,关阳的突然出现让舒然愣了一下,急忙转开身去,脸朝一边看着,并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睛不停地朝上看,片刻之后才转过身来,“有事吗关阳?”
她的这一个掩饰自己红了眼眶的举动在关阳看起来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即便是她在极力隐忍着,但是她的眼睛就是红了!
关阳一手插在西装裤的裤袋里,依然保持着他那平日里就和煦如风的笑容,这让舒然在看到他那脸上的温和笑容时瞬间想起了一句话,‘物以类聚’,关阳跟他的笑容都如出一辙。
舒然心里为自己的一时失神忍不住地懊恼起来,怎么自己就这么情不自禁地就要往他那边想,现在既然连一个相似的笑容都会跟他联想到一块儿,她疯了吗?
“少夫人,我送你回去吧!”关阳说着,手里已经拿出了车钥匙。
“不用了,你很忙,我自己回去!”舒然回答,后知后觉地觉得关阳的称呼有问题,正要纠正一下,便听见关阳轻笑着说着:“不碍事的,我正好也要走!”
盛情难却之下,舒然只好上了关阳的车,坐上车才知道,这车还是尚卿文的那辆奔驰轿车,因为一坐进去舒然就嗅到了那股她所熟悉的气息,跟他身上的淡淡香水气息是一模一样的,鼻尖上透进来的气息让舒然心里又是一阵难以言明的心绪波动,周边有太多太多跟他有关的东西,跟她想要彻底排斥掉的愿望事与愿违!
车就停在楼下,发动了车的关阳在接电话,舒然靠坐在车窗边,思绪还停留在刚才一鼓作气说出了那些心里话的那种波动的情绪里,尽管她是再三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靠在车窗边无意间地一次抬头,目光便落在了那层楼的窗口,窗口的窗帘被拉开了一半,有个人影就站在那边,身上是她熟悉的浅色的几何图案睡衣,看起来无比清爽,他本就是一个即便只是一个身影也会让人不能忽视掉的人,此时他就站在窗口位置,低头看下来,目光相遇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鞭炮声,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鞭炮,有过心理yīn影的她吓得脸色一白,慌忙之中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小时候扔鞭炮的心理yīn影,被冉诺腿下楼梯时的鞭炮炸响的情景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瞬间变得无比恐惧。
车窗没关,舒然被鞭炮声吓得浑身都在发抖,抬脸她看见楼上窗口的人在着急地用手打着手语,唇角还在动着!
然然,别怕,用手捂住耳朵,就这样--
窗口的男人打着手语冲着楼下车里的人比划着,最后双手捂在自己的耳朵上做起了示范,眼睛里的目光带着满满的鼓励,就这么捂着,别怕--
窗台边的男人有些笨拙地重复着自己手里的动作,绑着绷带的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目光却始终看着她,唇瓣还在动着。
圣诞夜,他站在餐厅楼上,隔着窗口看楼下的她,当时广场烟花灿烂,折射出来的亮光打在透明的落地窗上,暗夜里看不清他的目光,但在万千拥挤的广场,她却那么肯定着,他看着的就是她自己!
新年雪地,辞岁的年夜,小区里烟花爆竹齐放,她吓得尖叫,耳边却被他一双大手牢牢捂住,温暖的掌心服帖在她的耳朵轮廓上,暖热的气息将她的心脏都险些融化掉!
你看,这样就不怕了,对吗?
舒然抬着脸,手却没有去捂自己的耳朵,耳边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得她脑子都晕了,但是此时她却看着楼上的男人,看着那个靠在窗口着急着朝她做示范又苦于嗓门喊不出来只好不停地反复做着这个动作的男人,跟他平日里沉稳而淡定的样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那笨拙的姿态此时看起来就像在扮演着一场独角戏。
舒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同时,突然间,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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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大教师公寓。
客厅里响起一阵低低的声音。
“老婆子,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儿,我来守着!”卧室门口,冉爷爷低声说着,看着靠在窗口戴着老花镜绣着手工鞋垫的冉奶奶,作势要去拿她手里的鞋垫,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绣这个?伤眼睛!
“我没事,反正我也睡不着,我守着她!”冉奶奶说着用绣花针在自己的头发上擦了擦,低声说着:“昨儿个晚上吓坏了,到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
冉爷爷微叹一声,去给老伴倒了一杯水,大晚上的坐在客厅里绣鞋垫是假,清醒地守着房间里的孙女才是真!
“她回来的时候眼睛是红着的!”冉奶奶低声说着,把老花镜摘下来,看了卧室一眼,“我听说,卿文那孩子还在医院对吗?”
冉爷爷‘嗯’了一声,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小区里的几个邻居今儿个都在谈论着昨天晚上的事情,说现场有个人不顾阻挠地冲上了楼要救人,最后被人强/行拖了出来,启东说了,那就是卿文!”
“命都不要了!”冉奶奶长长叹息,看了一眼冉爷爷,低声说着:“明儿个抽空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冉爷爷也是正有此意,看着紧闭着的卧室再叹一声,这两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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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走廊--
她的脚步声凌乱而急促,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时,头发乱了,衣服也因为这么剧烈地跑动而变得有些乱,眼眶更是红得让人心疼,眼睛里蒙上的水雾就差那么一点点的重量就会引发决堤一样地倾泻而下。
空间里的其他一切都成了幻影,除了那间病房!
她的视野只凝在了那个病房,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口的那边,就像个被欺负了的孩子,抖动着双肩时,苍白的脸都好像在跟着一起抖了,紧咬着的唇角颤抖着哽咽出声,“你能帮我捂耳朵吗?”
就像小时候,不小心掉了一颗最漂亮的糖果,爱糖果的孩子因为丢失了糖果而伤心地哭了,此时她就是那个丢掉了糖果的孩子,无助的站在那边,那么努力想要找回那颗糖果。
能帮我捂耳朵吗?
你能吗?
她看着他朝她走过来。
站在她面前,伸出双手把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这么久违的拥抱让她忍不住地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口,近似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听见耳边传来他近似颤抖地发音,“我能!”
我能--
梦醒,抱着枕头的舒然把脸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梦里的温暖延续下来的结果就是泪湿沾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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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张晨初过来的时候看见病房里就尚卿文一个人,问出这句话之后他朝病房里看了一眼,确定只有尚卿文一人时,眉头皱了一下,不是说舒然陪在这里的吗?人呢?
尚卿文默然不答,张晨初进门时把门关上,也敏感地感觉到一丝异样,走到*边时看了尚卿文一眼,幽叹一声,“没跟她说清楚?”
见躺着的尚卿文只是目光动了一下,张晨初低吁出一口气,手从*头柜上的果篮里掏出一只苹果,一手拿着水果刀麻利地削了起来,一边削一边看着尚卿文,有些无奈地轻笑出声,“现在这社会就是速食爱情主义,讲究的是快准狠,你还当是我们那个年代光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等着自动慢慢发酵就跟酿酒似的到了一定时间段一气呵成,熬的时间越久酒就越香越醇对吗?哥们,如果你这理论是用在咱们同龄的女人身上,这一招可能有用,但是用在一个比你小了快十岁的女孩子身上,这一招,不行了!”
‘咔嚓’一声,张晨初咬了一口才削了一半果皮的苹果,似乎在沉思,“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对爱情向往,而且容易爱得轰轰烈烈,爱得义无反顾,热情似飞蛾扑火,有着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没有的热情和激/情,对我们来说有点疯狂,我们在她们身上寻求刺/激和享受年轻的身体,她们在我们身上寻找安全感,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但唯一让我体会到的,就是这一个年龄段的人的真,当然,这‘真’其实看起来有些傻!不过却时时唤醒着我们,我们那些年轻过的岁月!”
*上的男人目光朝着窗外,听完好友的话,良久才动了动目光,“我们已经过了那个疯狂的岁月,不再是年轻时喜欢一个人就会毫不顾忌地捧着玫瑰花当众示爱的人,我只是--”
只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拥着她靠在她耳边连说一句‘我爱你’的话都像是在做贼一样的男人!
张晨初看着好友,听着他突然停下来的半句话,心里觉得怪怪的,这是打从心里透出来的那种不自信感。
他的话透出了他的不自信,让张晨初愣了好半天!
从前的尚卿文,不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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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大教师公寓那场大火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舒然也成了被调查人群中的一员,听说有几个严重烧伤的人,有两个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舒然从办公室出来,刚被有关部门的人员找过去询问了一下那天晚上的情况,并问了一下财产损失,舒然到没什么财产损失,毕竟是父亲临时居住的小套房,里面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具之外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可惜便是那些她刚搬进去的书籍,那些都是聂展云留下来的,如今,都已经化为灰烬了!
这可能就是命吧,属于聂展云任何的一样的东西都在大火中烧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再留下了!
舒然折回自己的办公室,半个小时之后她有一节课,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开始整理自己上课需要的资料,之后打了个电话去展柏的医院,询问了一下展柏的身体情况,挂完电话之后,从办公桌旁边路过的同事随带拿给她一份报纸,像她们偶尔没课坐办公室的时候,看报纸无疑就是打发时间的最好节目。
“舒老师,那报纸是给你的!”递报纸的同事朝她看了一眼,笑了笑,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舒然愣了一下,捡起面前的报纸看了一眼,目光便凝在了报纸上转移不开。
头条--
刊登着几个黑体大字,致歉信!
关于一周前报纸上出现过的离婚协议的致歉申明!
D市日报因工作失误误报刊登了这一则离婚协议,对当事人造成的困扰致以最诚恳的歉意!
文末还有一段洋洋洒洒的类似于歌功颂逢迎拍马的文段,其中最让舒然目瞪口呆的就是那句!
夫妻两人恩爱如胶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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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220:有种你再试试看!(继续求月票拉)
更新时间:2014-4-30 9:44:13 本章字数:7521
D市一家高档西餐厅!
“媒体果然是捕风捉影断章取义曲解事实夸张又无趣,是不是?”
甄暖阳手里拿着的自带消毒筷,用筷子的另一端点了一下报纸的一角,冲着坐在对面的舒然看了一眼,那筷子戳了一下盘子里面的食物,看样子是没什么胃口。
舒然埋着头吃着盘子里的食物,瞥见暖洋洋手里拿着筷子吃西餐,不由得挑了一下眉头,“你这些年在美国也是这样?”保持着吃西餐都用自带筷子吃?
“我在时刻提醒自己,勿忘中国最精髓的筷子!”暖洋洋说着,手里的筷子捏得‘啪嗒啪嗒’响,丝毫不介意坐在旁边那些用餐人奇异的目光,就像刚才她在点餐时另加了一个特殊要求,要求把牛排切成片状的,类似于中国某个地方的一道名吃蒜泥白肉的宽长厚度,听得人家服务生是嘴角直/抽!
“你怎么不再加一条,油温温度不能超过多少度?”舒然用刀叉叉起一小块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看了甄暖阳一眼,眼神里大有你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救了!
甄暖阳不以为然地回答,“职业病而已,跟你一样,一看到坟墓就想到掘坟掏宝物,一瞅到人家手腕上脖子上戴着玉饰就想着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是那个朝代的什么质地的到底有多值钱在未来的几年里有没有升值空间,这些都是条件反射!”
甄暖阳说得理所当然,看着好胃口的舒然正埋头吃着盘子里的牛排,放下手里的筷子,便用湿纸巾擦手边问道:“有句话从那天晚上一直憋到现在,现在想问问你,别绕弯子,简单明了地表述出来就行!”
舒然抬脸看了她一眼,暖洋洋的说话方式一点都不含糊,她要问的问题能从那天晚上一直憋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问吧,我答!”舒然放下了刀叉,知道如果自己不回答,这个一根筋的家伙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林雪静跟司岚在一起多久了?”
舒然愣了一下,她原本以为甄暖阳会问她的私事,没想到她居然问林雪静的。
“这我确实不太清楚!”舒然说完,心里有些内疚,江边喝酒那晚上舒然才知道林雪静是真的跟司岚在一起过,但是至于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她猛然想到自己对好友的关注实在是太少,而她向来又不喜欢去参与朋友的私事,才会知道得这么晚!
甄暖阳没有说话了,从自己的手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舒然,照片的背景是在晚上,但照的角度和画面却很清晰,画面上是林雪静从那辆保时捷的轿车里下来,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熟悉的舒然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舒然拿着那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她不太明白暖洋洋拿这张照片给她看是什么意思!
暖洋洋伸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淡淡地说道:“叶箐艾是我在美国读研究生时的同学,这张照片是她拿给我的!”
舒然顿时明白了,把照片放在桌子上,这不就是不少豪门爱情里的戏码,尽管对方这样的处理方法很低调。
上个月月底,司岚跟那位叶小姐完成了订婚仪式!
站在自己的角度,舒然觉得是没有权利去干涉朋友的私生活,只不过是在心里替好友惋惜,既体谅着好友心底的苦又对这样的现实情况感到十分无奈。
支持?让好友去做那见不得光的地下*?更何况,现在已经见光了!
反对?每个人的情感都是自由的,你怎么能主导别人的思维别人的决定呢?
一顿饭因为林雪静这个话题变得寡然无味,暖洋洋说林雪静那天晚上醉得一塌糊涂,送她回去的路上是一路哭回去的,那样子让暖洋洋根本没办法送她回家,只好带林雪静去了她住的地方。
“爱情滋润了女人也同样害苦了女人,就跟一剂/鸦/片药,女人的慢热促使这药是润物细无声地渗透进去,慢慢地产生依赖,最后是完全戒不掉!”甄暖阳慢慢地说完,朝对面看了一眼,“舒然,既然戒不掉,为什么不这么一直糊涂下去?”
明明就爱得深,爱得苦,却又这么固执地坚持着!
舒然垂眸,从窗口透进来的午后暖阳使得她的眼睛有些反光,刺眼地有些睁不开了。
“高中时有一次我们读到一本书上的一句话,因为爱所以才离开!当时我们在谈论着,既然爱了就不应该离开,时至今日我才深有体会,当你真正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你才会明白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因为苛求完美,所以眼睛里才容不下一粒的沙,大义凛然的包容会让自己疼得更加难受,何必要强求自己去接受!”
甄暖阳听她说完便沉默了,舒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我还要去一趟医院,去看看展柏的情况!”
舒然说完把空杯子放下,知道甄暖阳要去办事,便起身挥手先走,甄暖阳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微叹一声,手里的筷子捏得嘎吱嘎吱响。
留下一个聂展柏就是一根刺中刺。
让舒然是一看到病*上的展柏就想到了你那纵身跳楼死去的妈!
聂展云,你人都死了还这么不让人好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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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展柏的治疗方案已经制定出来了,主治医生也找舒然谈过了两次,进行一系列的人性化的修改,自然也谈到了预期希望的效果问题,虽然这个希望看起来很渺茫。
舒然在给展柏做了一遍肌肉放松之后,人已经累得出了一身汗,旁边的护工也在帮忙,对聂展柏一些隐秘部位进行按摩,展柏虽然是瘦,但骨架子还挺大的,所以帮着翻身搬动还是需要费不少的力气!
每日两次的身体肌肉放松,再配合四肢的灵活训练,这些都是舒然在医生的讲解下认真学过一遍的,看似轻松,坚持每天一整套做完可不容易。
“舒小姐,你休息一会儿吧!做完还是挺累人的!”护工是名三十几岁的中年男性,经过了专业的护理培训,是主治医生推荐来的,是个尽职的人!
舒然正撩着衣袖正在给展柏揉手臂萎缩掉的肌肉,凸出来的骨节咯得她掌心都疼,听着护工关心的话语便笑了笑,“没事,我还能坚持!”
这段时间她每天一大早跑步来医院,先看展柏的身体状况,接着便是给他做肌肉放松运动,要是有课,医院这边忙完了再跑回去冲个澡,直接去学校,有时候早上第一节课实在忙不过来,便是让舒童娅过来照料一下,她则会在没课的午后下午带着一本书来这里,坐在通风的阳台上,喝茶看书!
这样的日子持续一周了,每天的工作生活渐渐有了规律,舒然偶尔也会接到文教授的邀请,去研究所兼职,不过外地她是不敢走了,一去就是大半个月的,她这一走,谁来照顾展柏?
奶奶和爷爷心疼她,提议她们来照顾展柏,但舒然想着他们毕竟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照顾人的事情还是让她做比较好!
“舒小姐今天下午没课吗?”护工看着舒然摆放在独坐沙发上的那本,笑着询问。
舒然点了点头,上午连着两节课,人本来就比较疲惫,讲台上一站就是接近两个小时,她是累得骨关节发软,好在下午没课,可以休息一下!
舒然正准备打盆水过来擦一下手,便见病房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人,一身黑色的西装,棱角分明,气质卓越眼神却显得格外犀利的男人,旁边还站着他的助理。
舒然没有再去打水了,而是把衣袖拉了下来,走到门口,便听见一道近似嘲讽又淡漠的声音。
“那一个你丢得下心,对这个,你倒是格外上心!”邵兆莫说着朝病*上昏迷的人淡淡地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舒然,淡漠出声,“舒然,你还是真是让人伤心!”
舒然听着邵兆莫的冷嘲热讽,站在他面前接受着他那异样目光的打量,暗吸一口气时平静地开口,“你是来拿东西给我的吗?给我吧!”舒然说着,手已经伸了出来,等着邵兆莫拿给她!
邵兆莫哼笑了一声,“这么迫不及待?”他说完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语气淡淡地说着:“他已经签了,东西在他那儿,想要,自己去拿!”
邵兆莫离开之后,舒然站在病房门口,耳边还响着邵兆莫最后离开时说的那句话,半响之后才抬起脸来。
他签了!
内心悬着的那颗大石头终于落地时,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阵酸楚。
她等待的不就是这一刻吗?可是也就是在这一刻,心里也变得空空荡荡的了!
晚上依旧是三人聚会,人们都说没恋爱的人最多的就是时间,甄暖阳的号召力依旧,一周三次聚餐,每一次都不落下,而且挑的还是一家特定的私人会所,开这家私人会所的是她的一个发小,知道甄暖阳这女人的所有*喜好,所以才会投其所好,只不过每次暖洋洋过去吃饭都会让他提前做好要吐血的准备而已。
上一次就在这里面喝多了,舒然发现自己的酒量倒是越来越好,以前是喝一些就醉得晕头转向的,那一次在江水里泡了一晚之后,这酒量倒是好了起来了。
“哎,够了!”舒然伸手在自己的高脚杯的杯口挡了一下,红酒也是酒,而且今天晚上她也没打算要喝酒!
“好歹也喝一口!”甄暖阳手里的酒瓶子瓶口越过了舒然的手背,投机取巧地给她倒上了小半杯。
林雪静前阵子喝得胃出血,在修养阶段,最近被魏妈妈勒令在家休息,今儿个还是舒然打电话过去才让她恢复了自由身,不过一听到喝酒便直摇头,直接把面前的酒杯扔一边,埋着头吃着盘子里的新鲜水果。
用林雪静的话来说,那就是血淋淋的教训,不能喝还真不能喝!
舒然感慨,只要甄暖阳在D市,只要她还没有男朋友,那么这样的日子将会周而复始地继续下去,并且还不会挪地方,因为其他地方,她嫌脏!
几个拿手好菜都是出自暖洋洋的闺蜜之手,这位闺蜜是男性,是这家会所的老板。
此时此刻,舒然看着那边两个女人趴在开放式的厨房边看着人家一个大男人下厨做料理,舒然怎么都感觉有些违和感。
“我就感觉能下厨的男人魅力不减!”暖洋洋手里举着红酒杯朝自己的好友笑,发现坐在那边的舒然面色很平静,不像林雪静那样叽里咕噜地一惊一乍的,便凑过去碰了一下舒然的胳膊,“哎哎,怎么样?觉得怎么样?”
什么,什么怎么样?
舒然顿时愣了一下,看着好友那直挑眉的动作,顿时后知后觉地蹙紧了眉头,因为之前被舒童娅领着相了几次亲,尤其是那次秦叔叔也在,跟秦叔叔公司那几个男士相亲的情形让她现在还记忆犹新,暖洋洋挑眉挤眼的动作顿时让她忍不住地把吞进喉咙里的橙汁给吐了出来。
晚餐舒然自然吃得少了,不过这顿饭也没吃多久,好不容易从房间里走出来,舒然朝跟在自己身后的暖洋洋瞪了一眼,啥情况,主意都打到她身上来了?
她事先确实一点都不知道,今天暖洋洋格外提醒了一下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那位男闺蜜确实看她眼神有点异样。
甄暖阳被舒然那冷冰冰的眼神看得忍不住地摸了一下鼻子,这边林雪静感受到舒然的目光,也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趁机还朝暖洋洋瞪了一眼,都说了不行的,你不信!
“那哥们就上次那个覃亚飞结婚的时候当的那个伴郎,就高中同学那个覃亚飞结婚,结果伴娘还没上台就扭了脚,最后不是临时拉了你去当伴娘吗?你应该记得吧!”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舒然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她从英国回来看望爷爷奶奶,也就正好参加了那次的婚礼,印象中很尴尬的一次,因为临时被拉上去替代伴娘,伴娘的礼服的胸围明显是小了一号,她这被新郎新娘赶鸭子上架似地穿上之后觉得整个胸腔都要窒息了,好不容易挨到敬酒结束,恰恰就在最后一桌,舒然端着酒杯感觉窒息的胸口突然轻松了一些,一口气才刚刚呼出口去,便感觉到束胸的礼服怎么有了一丝下坠的感觉,随即她才明白,礼服后背的拉链给挣破了,舒然当时就懵了,正思考着趁乱先走开,肩背便是一阵暖,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披了一件西装外套。
就是那个男人吧!
“对,两年了,他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我正好成人之美!”甄暖阳说着笑了笑。
闷不吭声的林雪静白眼一番,这挖墙角的速度还真是快,人家舒然还没有离婚呢,正主那个还在,咱能别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闹风波行不?
舒然也没再跟暖洋洋理论,她快步往会所门口走,并且严正申明今天晚上将是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下一次,门都没有!
舒然走得快,身后的林雪静和甄暖阳折回去取包,她也没等,直接往门口走,到车里去等她们,绕过拐角,眼睛一晃看到前面站着一男一女,因为光线问题,她只在穿着一身白色齐膝短裙的女人身上停留了几秒钟,不过因为隔得远倒是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只看到那男的说着说着就朝女人靠近,然后手就不安分地滑倒她的细腰上,那女人也不避开,仰头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的身体越贴越近。
这种地方有这种现象是很正常的,但要过去的路只有这一条,舒然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经过两人时还避开了些身子,侧身而过时嗅到空气里有着很浓的酒气,不由得蹙了一下眉头。
“罗总,那件事--”
“苏小姐放心,这个,好说--”
走过去的舒然心里有些不自然,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姓氏也是‘苏’姓谐音,所以这一听到身旁这个女人还有可能跟自己同姓,就感觉有些怪怪的!
舒然侧身而过,无意间转脸朝身后看了一眼,其实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转身看一眼,但就是莫名其妙地就转过去了,结果视线一转过去,那正在男人怀里娇笑的女人也抬眼看了过来,顿时脸上的笑容就硬生生的僵住。
舒然也感到意外,真是不想见到的人是躲都躲不掉!
舒然收回了目光,转身,别人过什么生活关她什么事?
然而就在舒然就要走到会所门口时,身后的高跟鞋的脚步声急促传来,在她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舒然!”
舒然不得已停下脚步,看着一身白色齐膝短裙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苏茉!
“你看到了什么?”苏茉的高跟鞋一步步地朝舒然靠近,苏茉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如果是平底鞋,她比舒然矮了差不多十厘米,但是此时她穿的是高跟鞋,又站在阶梯之上,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而易举地显露了出来。
舒然迎上她那双暗沉的目光,淡漠出声,“我看到了什么不需要跟你说明!”舒然说完,要走!
“站住!”身后的苏茉似乎是被她这惯有的说话姿态刺激得语言发冷。
舒然眉头一紧,她最讨厌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这根本就不叫说话,叫吼!
“你什么都看到了是不是?”苏茉冲到了舒然面前,情绪波动得连舒然都深感惊讶,不由得警惕了起来,这源于之前怀孕时冉诺动手要推她,她的一个条件反射,此时苏茉情绪异常,她还是小心点好!
“我什么都没看到!”舒然语气里有些无奈,目光平静地看着苏茉,猜测着她是不是喝多了的缘故!并朝门口那边看了一眼,不知道暖洋洋她们什么时候能过来,帮她解围!
“你撒谎!”苏茉眼睛睁大,突然扑过来,不由分说地抓住舒然的胳膊,舒然一惊,没料到苏茉是说动手就动手,她被苏茉大力一抓,手臂上顿时一阵发凉发麻,她用力要推开苏茉,却被苏茉一把抓住了头发,头皮疼得她险些叫出声来。
“你装什么装,就你最清高,你不过是投身到一个好的家庭而已,不过是年轻了几岁,有点姿色而已,我撕烂你的脸,看你用什么去迷惑他!”
苏茉疯了,被抓住头发的舒然也要疯了!
头部的疼痛让舒然完全失控了,情急之下也扯住了她的头发,女人之间的打架舒然这一辈子都没想过会狗/血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用舒童娅的话来说,女人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气质,连化妆打扮行为举止都要做到完美的女人怎么可以跟人打架?
但是现在,她要不还手,疼死的是她自己!
舒然是下了狠劲地扯,苏茉扯得有多疼,她就加倍地还给她,一时间满脑子的怨怒就在此时爆/发了出来,这个女人挑拨离间,偷窥她的男人还要抢她的男人,之前做了那么多让她忍无可忍的事情,今天终于可以不需再忍!
舒然爆/发了,像只被彻底激怒了的野/猫。
当甄暖阳和林雪静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好戏的人了,暖洋洋看着把苏茉按在地上一手抓着头发一手麻利煽耳光的舒然,惊得瞪直了眼睛珠子,林雪静是彻底地傻了眼。
这是什么情况?
林雪静跑过去把舒然拉开,看舒然头发被扯得乱得可以,衣服被拉坏了几处,领口也拉开了,林雪静正要把舒然推进车里时,便听见舒然气喘吁吁的愤然声,“敢抢我的男人,有种你再试试看!”
要什么淑女气质?憋在心底这么久的怨气总算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想揍苏茉的这个邪恶的念头很早就在心里萌芽了,这个女人所谓的yīn谋阳谋在她眼里什么都算不上,不过是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给她留个台阶保留尊严,今天苏茉的主动挑衅就是彻底激怒她的导火线!
这可不可以叫一个男人引发的血案?
甄暖阳把车开了过来,林雪静拉着舒然要她上车,那边留给会所的人来处理,在舒然转身时,被赶出来的人扶起来的苏茉冲着舒然的背影疯狂大笑起来,指着舒然大声喊着,“舒然,你得意什么?你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你还得意什么?你比我还可怜--”
舒然被林雪静推上了车,车很快离开了会所,暖洋洋开车,车里的空气突然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压抑,暖洋洋从车内后视镜里朝后面看,看见坐在后排的舒然头发乱蓬蓬地根本看不清脸,三人都没有谁主动开口说话,但是流动在车里的空气从压抑到难受,最后让人实在忍不住地感到难过。
暖洋洋把车停在路边,这种压抑的气息让人有些窒息,她暗吸一口气,转脸看着舒然,“你之所以坚持要跟他离婚,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坐在后排的舒然身体微微一怔,身体发僵!
----今天更新完毕了,么么下午要赶回家,在路上,希望这次不会堵车,阿门,提前祝香宝们节日快乐!----
V章221:救出来,碎尸万段
更新时间:2014-5-2 0:16:17 本章字数:3502
夜凉如水,大红科鲁兹从D大路过,却没有直接开进去,舒然的这副模样是不敢进家门的,怕家人看了担心,先把林雪静送回家,到暖洋洋住的地方已经快十二点了。
“你忍忍,有些疼!”甄暖阳从柜子里取出了急救药箱,开始给舒然清理身上的伤口,重伤没有,就是一些指甲抓的痕迹是,手臂上有几道特别显眼,抓的力度狠,皮都抓开了,渗出来的血液都凝固了。
舒然坐着没动,任由暖洋洋打理着,手臂上时不时传来一阵疼痛感,消毒的碘酒一沾上去疼得她手就缩了一下。
“你今天这彪悍的样子要是被娅姨看到了,一定会发疯的!”甄暖阳打趣地说着,娅姨那个事事要求完美的女人在教育女儿的时候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淑女,今天晚上的舒然那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泼/妇。
想不到平日安静冷漠惯了的女人一旦发起疯来也是这么的狠,就刚才她煽耳光的彪悍劲儿,也难怪林雪静是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静若处子,动如疯兔?
清理好伤口之后,甄暖阳让舒然简单洗洗就睡觉,睡之前还捧着她的脸调侃起来,好在只是一条指甲印,没给抓破这张脸,要是毁容了还真对不起这张脸了!
舒然一手拍掉甄暖阳的手,“有人可就对不起那张脸了!”
舒然说这话的时候贴着OK绷的脸上露出一抹愠怒来,对,她说的是苏茉的脸,因为她对着那张脸狠狠地抓了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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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尚嘉年华,厨房那边一大早就有一股浓郁的香草气息,趴在沙发上凑合着睡了一觉的邵兆莫被那股香味给熏得清醒了,一坐起来,等着一回神便忍不住地打起了喷嚏,怪只怪这香气太浓郁了,腻得他都要反胃了!
邵兆莫连打了几个喷嚏,捂着嘴鼻往沙发上一倒,昨晚上半夜过来,某人只准他睡沙发,卧室里不让进,让他还以为是家里藏了女人。
邵兆莫躺了回去,怀里还抱着一个沙发抱枕,朝厨房那边看了一眼,喊了一声,“卿文,你是不是更年期来了?”
现在才几点?八点不到,对于他这种晚上拼命工作,白天一睡就是大半天的人物,现在充其量只能算是半夜!
邵兆莫说完,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完全就是废话,三十几岁的男人不就跟三十几岁的女人一样,更年期来了么!
回应他的是一只刚出炉的香芋味蛋挞,从那边直接抛过来,邵兆莫敏捷地伸手一接,顿时烫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将手里接住的东西往半空中抛开,人也敏捷地从沙发上一跳而起,鼓着腮膀子一个劲地吹自己的手,边吹边朝厨房那边瞪眼睛。
自己烫了手也不让别人好过,这闷可恶的更年期男人!
被蛋挞烫了手的邵兆莫睡意也全给闹醒了,叹了口气,暗叹自己就是个苦命的,昨晚上工作到凌晨,一大早又被吵醒,声音是从那边那间锻炼室传出来的,某个睡不着觉的男人一大早起来锻炼身体,不知道在跑步机上跑了几千米,接着便是哗啦啦地放水冲澡,现在又是在亲自做早餐,让睡得不踏实的邵兆莫在一大早接到张晨初问候的电话之时忍不住要发飙。
直接丢给张晨初一句,“被刺激到精神失常!要疯了!”的话,让电话那边的张晨初笑得意味深长,喏,早跟你说了的,自己要跑过去,你不倒霉谁倒霉?
“卿文,你身体才刚好,别这么折腾行吗?”邵兆莫好意提醒,爬起来去厨房,看着穿着睡衣正在做早餐的男人,貌似他所认识的所有男人中,肯亲自下厨并做得一手好菜的男人,就他一个!
想想,平日里坐办公室,那握笔的手刷刷几下签下的都是几个亿几千万的合同之类的,用这双手做饭,想着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
尚卿文将做好的早餐端到旁边的小桌子上,自己坐下来慢慢地拿起一块蛋挞吃了起来,才冲过澡,短发上还是湿漉漉的,坐在那边慢条斯理吃着早餐,这几天渐渐调整了生活规律,脸色跟邵兆莫那颓废的模样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邵兆莫拉开了座椅坐了下来,拿起一块蛋挞放进嘴里咬着,含糊不清地说着:“我看你没有女人一样过得挺好!”
尚卿文用余光看了他一眼,沉默不答。
邵兆莫几口便吃完一个,略微沉思了一下,“昨晚上苏茉被人抓花了脸,你知道吗?”
尚卿文抬眸看了好友一眼,“我看你是睡糊涂了!”昨晚上他们是一起回来的,邵兆莫看到了什么,他自然也看到了什么!
昨晚上他们处理事情回来得比较晚,路过那家会所便看见了有人打架被围观,这种事情在高档消费区很少会发生,一般在乎面子的人都不会有机会发生这样的冲突事件,车从那边开过去时他透过车窗看到那两个撕扯在一起的女人,有着职业病的邵兆莫便说着这是不是又是哪家豪门上演的正室收拾小/三的戏码?就是不知道那两个女人哪个是正室哪个是小/三,当得知那两个撕扯在一起打成一团的女人是谁时,邵兆莫把目光凝在了尚卿文的身上,又看了看窗外那抓着苏茉头发连煽几个麻利的耳光的女人,顿时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前人不欺也!
邵兆莫看着表情平静的尚卿文,表情微讶,这人怎么一点其他反应都没有,不管是对前任还是前前任,亲眼看到这一幕怎么说也会有点反应吧,结果这反应也太奇怪了些,除了昨天晚上在车里当得知那个煽耳光的人是舒然的时候,唇角不由得勾了一下之外,就说了一句话,她不会吃亏的!
曾经对着煽她耳光的佟媛媛,她是现学现卖,一个耳光回敬了过去!
就这性格,能忍苏茉那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邵兆莫看着垂眸时眼底闪过一丝清淡笑容的男人,挑眉,这男人怕是记住了昨天晚上舒然说的那句话了吧。
敢抢我男人,有种就试试看!
这男人是谁?
某人自己对号入座了!
但尚卿文脸上的笑容却在瞬间转淡,敛眉是动作很轻地把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声音却比刚才少了一丝暖度,“你去查一下,那件事是谁告诉她的!”
邵兆莫嗯了一声,把面前的餐盘移了一下位置,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卿文,那笔迹经过鉴定确实是出自聂展云之手的亲笔笔迹,我让人去查了那个包裹的始发地,并找到了那个人,查实对方跟聂展云其实没有任何交情,只说是早在一个月前接受到一个陌生委托,找他的人也是通过邮寄寄给他的,并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在某个指定的时间段寄过来,至于其他的,对方什么都不清楚!”
“那SD卡的内容,你看过吗?”尚卿文抬眸看着邵兆莫,邵兆莫对视上他的目光,叹息着吸了一口气,“内容已经看过了,因为拍摄的位置是在门口,而且当时他的手应该在抖,所以画面有些恍惚,但还是能清楚地确定,当时在病房里,有三个人!”
那张手机迷你SD卡上记录的影像让邵兆莫震惊,隔着病房门上的那一层玻璃,里面影像里的三个人都穿着医生白袍,口罩将他们的脸都遮去了一大半,其中两人摁住*上女子的双臂,一人手里拿着针筒强行将药物注/射/进她的体内,他们在房间里等待了两分钟,觉察到药物开始发作之后三人才迅速离开。
那就是一场现实版的活生生的杀/戮现场,SD卡上记录了整个过程,这个场景让邵兆莫看了都忍不住心惊,尚卿文一直怀疑有人动了手脚,只是因为苦于找不到证据,而舒然因为在那几次接受心理治疗时整个过程除了痛苦的叫喊就是大声地哭,尚卿文后来是毅然决定不再进行心理治疗,有谁愿意把痛苦的经历再经历一遍?
邵兆莫在看完之后终于能体会到张晨初说的那一席话了,如果是他们的女人也遭受到这样残忍的经历,恐怕不仅仅是恨了,连杀人的心都会有的!
邵兆莫说着看着尚卿文的脸色,尚卿文的脸色很冰凉,放在餐桌上的手轻轻地握成了拳头,那段让他们两人都痛苦的记忆里,曾多次在心理医生那边催眠治疗的过程中,事实证明她并没有出现幻觉!
他让她独自一人承受了那么残忍的痛苦,而她还因为没了那个孩子而深深内疚着。
尚卿文敛下眼眉,心脏再一次就像被紧紧地揪在一起,眉心闪过的痛苦在睁眼时眼睛里瞬间转变成了一片腥红,眼窝深处卷起了深深的漩涡 ,薄凉出声。
“救出来,碎尸万段!”
------先更一更啊,剩下的我下午抽时间来赶,大家可以晚上来看哈,么么么----
V章222:败在你的儿子手里
更新时间:2014-5-3 10:06:38 本章字数:3919
D市,晨起的日阳泛着刺眼的光,这是今年夏季即将迎来一个高温的前兆,跟市区里的温度相比较,郊区的清晨格外的清幽凉爽,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市区规划处一处高档别墅群驶出来。
驶向了郊区一座幽僻的高级疗养院,轿车低调地驶进去,并停在了医院的特殊指定的一个车位上,从车里下来的人拄着拐杖,步伐不缓不急,在身边人的陪同下朝着住院的那栋小楼走了进去。
在一个特殊病房的门口,尚佐铭停了下来,董源从病房里出来,看见是尚佐铭过来了,便走到了门口,态度恭敬地低声说着,“尚老,您来了!”
尚佐铭迈着步子走了进去,走进病房看着病房里还有护士和医生在,护士正在轻声劝说着他吃药,语音就像是在哄着小孩子,旁边的医生也在柔声地劝说,只不过坐在轮椅上的人是丝毫没有理会周边的人,低着头捣鼓着手里的一只魔方,时不时地传来啪嗒啪嗒的魔方被扭动的声音。
尚佐铭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坐在轮椅上不肯起来的儿子,低声问道,“他还没有吃药吗?”访问:m.hebao.net
医生解释说病人是不肯吃药,从昨天下午开始到现在,不仅没有吃药,还坐在坐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们尝试着把药溶进水里想让他喝进去,但是他却一晚上没有喝水。
不吃,不喝,也不动,就坐在这里玩着手里的那只魔方!
尚佐铭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的愁容,低着头看着他手里拨弄着的魔方,他玩得很专注,也可以说根本就不是在玩,而是在乱拧一通,他一直低着头,周边的一切响动都跟他无关。
沉默了一会儿的尚佐铭开口,“谁给他的魔方?”
那边站着的医生和护士被老爷子这一句话说得表情一怔,医生询问着看向了护士,护士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的表情,被尚佐铭这么看着不得不地低着头轻声地回答:“尚老,是,是大少给的!”
尚佐铭眉头一拧,眼睛微微一眯,语气有些泛冷,看向了董源,董源自知惹了老爷子不开心了,也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一直没有告诉尚老,其实大少经常过来,有时候一来就是大半天的,陪着父亲在窗边晒太阳,或是陪着他一起吃顿饭,尽管他已经病到了吃饭都不知道该怎么送进嘴里,糊得满脸满地都是,但大少还是很耐心地陪着他吃完,之前董源过来就碰到过几次,毕竟尚老说过不准他过来,医院这边很明显是知道大少过来了都没有跟他们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个月了,医院这边董源来的次数最多,所以他也知道大少过来的时间频率,每周有两次,算算,昨天大少应该要来了!
只是今天早上他问护士的时候,护士说昨天大少没来,他从昨天中午就一直等着,不吃饭也不喝水的坐在窗边等,这一个晚上都过去了,他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急得医生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董源也是刚来,得到这个消息正要跟大少联系,心想着希望大少能过来看一看,只是他正要打电话,老爷子就过来了!
尚佐铭沉郁的眼神里有愠怒的表情一闪而过,跨前一步,伸手过去将儿子手里的魔方夺了过来,重重地往地上一扔,啪的一声砸落在地板上,这一举动把屋子里的人都怔得愣住了,尤其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突然被夺走了手里的魔方,他空了的双手放在大/腿上,双手还保持着刚才拿魔方的手势,手心中间是空着的,手指却在短暂的微僵之后开始颤抖起来。
“他要是还有一点良心也不会让我们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尚佐铭怒喝一声,抬起脚还将扔在地上的魔方给一脚踢远,小小的魔方被一脚踹出去撞击在墙壁上又弹了回来,安静的病房里随着尚佐铭那一声低吼声之后便剩下了那撞击飞旋的魔方的声音,整个病房里都安静得好像都没有了呼吸声,大家都在瞬间屏住了呼吸。
董源震住了,看着老爷子失态的模样,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拄着拐杖的手也抖了起来,然而董源可不担心老爷子,而是担心--
“啊--”
短暂几秒钟,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静仅仅维持了几秒钟,一声躁狂的吼声爆/发了出来,那原本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抬起脸来冲着尚佐铭就是一阵怒吼,苍白的脸上那双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面前的人,双手在颤抖着抓着轮椅的扶手就要站起来扑/过来,只是他已经忘记了该怎么走路,他的双腿因为长时间没有自由行走失去了四肢的协调性,人一激动,整个身体就朝前倾,医护人员搀扶不及,他人已经从座椅上扑到了地板上,趴在地上也是仰着头冲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啊啊啊啊’的语不成句地吼着。
“尚老!”董源第一时间冲过去护住了尚佐铭,轮椅上的人异常的举动把他们都吓住了,不,之前他一直都很安静的。
“快,给病人注射镇静剂!”医生和护士将扑/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强行将他扶到*上由两位男医生摁住注/射了一只镇静剂,一针下去,他的情绪才渐渐地缓和了下来,病*边的医生忍不住地擦了一下额角的冷汗,这位病人还是第一次有这么激动的情绪展露,有护士赶紧将落在墙角那边的魔方捡起来,询证性地递给了躺在*上睁着眼睛,嘴唇和脸部肌肉都在轻微颤抖的人,他的目光凝在那只有着各种色彩的魔方上,慢慢地伸出手将那只魔方捏在了自己的手里,紧接着用上了两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把魔方拢在手心,警惕地看着周边的人,把魔方捂紧了往自己怀里揣,尤其是当目光转到了那站在*边不远处的尚佐铭时,他把魔方护在手心,生怕会被人再抢了去。
尚佐铭看着儿子这副模样,转身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暗吸一口气时,背过身去看向了一边站着的董源,沉声说着,“通知尚钢股东,召开董事会!”
董源心里一震,犹豫了好久还是点了一下头,“尚老,我明白了!”
尚佐铭在说完这句话时抓紧了手里的拐杖,背对着病*,喃喃自语,“宁昌,你要知道尚家之所以会这样,也是败在你那个一直让你自以为傲却又没有良心的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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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助理小雯面色焦急地站在洗手间外,等着,听见洗手间传来的砰砰砰砸东西的声音,每响起一阵她就忍不住地抖一下肩膀,还忍不住抬头朝里面看上一眼,当听到里面的玻璃镜子被‘砰’的一下砸碎了,玻璃噼里啪啦掉落下来的声音把小雯吓得赶紧冲过去啪洗手间的门。
“苏姐,苏姐,你没事吧!”小雯拍着门,门是关得严严实实的,她拍了两下又打不开,又是着急又是害怕的,她怕出事,正打算一脚踹开冲进去,洗手间的门却啪嗒一声被拧开了门锁,里面的女人蓬头散发地出来了。
“苏姐!”小雯站在门口,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女人,衣服还是昨天晚上的短裙,没有换,白色的裙子上有斑斑血迹,而那凌乱不堪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因为靠得近,小雯抬脸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苏姐的脸!
昨晚上送苏茉回来之前已经送到医院去处理了一下伤口,只不过昨天晚上可能是因为光线的问题,脸上的伤势看起来并不严重,但是事过一晚上,今天她的脸就肿得不像样子了,尽管她的头发遮住了大半边的脸,但从小雯这看过去的角度都看到了大片的青紫,都不知道脸上的伤到底有多严重了!
苏茉从洗手间出来,步伐有些踉跄,小雯看着她还打着光脚,仔细一看,白色的地毯上有红色的液体在一滴滴地溅落,小雯吓得又叫了一声,才发现苏茉的手背被划伤了,她赶紧跑到另外一个房间翻出了小药箱子小跑过来将苏茉拉在沙发上坐着,一阵手忙脚乱,“苏姐,你别动啊,我马上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不然要感染的!严重的可能还要留下疤痕的!”
苏茉挣开小雯的手,手背上被玻璃滑开的口子有五厘米左右的长度,她抬起手看着从肌肤上滚出来的殷红血液,突然冷冷地笑了一声,“留疤?你看看我这张脸,你看看--”
苏茉将自己的头发撩起来,整张脸都是青紫色的,额头上还有一道口子,鼻子也破了,整张脸显得狰狞可怖。
小雯被吓得手都怔了一下,昨晚上她接到消息赶过来时正看到苏茉跟一个女人厮打在一起,对方是谁她也不太清楚,她跑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被那边的人拉走了,而苏茉则跌倒在地上,她急着送苏茉去医院,都没问到底是谁!
“苏姐!”小雯想问又不敢问,看着苏茉那一脸愤怒的表情,只好放低了声音,“徐总刚才来电话说,如果你今天去不了,那么就直接让陈姐去了!”
苏茉眼神一凝,“凭什么交给陈玉芳?这件事一直是我在跟进的!”
小雯低着头露出一抹难色,是,这件事一直是苏茉在跟进,但是她今天这样子能出门吗?敢以这副模样出现在那种正式的场合吗?就算她有勇气去,恐怕徐总也是会以有损公司形象而另外叫人出席的。
幸幸苦苦跟到了最后,却在这紧要关头,功劳直接就易主。
坐在那边沉默着的苏茉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舒然,舒然,你抢了我的男人还不够,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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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V章221的标题应该是:揪出来,碎尸万段】,很抱歉,茗宝因为昨天上午赶时间所以没有检查清楚,已经申请后台更改,只是编辑没上班,暂时没有改过来,么么】--------回家太累了,要忙的事情很多,茗宝又有个一岁九个月的男宝宝,太调皮了,这几天更新时间都无法定下来,而且字数也定不了,都是抽时间地赶,第二更有些晚,请大家晚上来看吧,么么------
V章223:他是哪种人?
更新时间:2014-5-3 10:06:38 本章字数:3765
呈帝总经理办公室,张晨初让秘书送来了一杯现磨的咖啡,并在一只杯子里面放进了一块方糖,不算甜,但也要比苦的喝起来要舒服一些。
“喏,给!”张晨初一进来就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把外套随手一扔扔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说着,“我现在就是十分同意你的那个观点,一朝天子一朝臣,想要大刀阔斧地干一场,首先要做的就是换掉下面的一大批人!”
听他这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一定是在刚才的会议上添堵了。
“你要抓的重点是,你所谓的‘一朝天子’指的是呈帝的三朝元老,其中首当其冲的,是你老爹!”坐在办公室里等张晨初回来的尚卿文不动声色地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小口抬起脸来,挑眉,“你的意思是,你要干掉你爹?”
张晨初被尚卿文这话说得嘴角抖了一下,拜托,断章取义呢!干掉他老爹,这想法是好的,但是家里老/娘那一关怎么过?
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吧!
“来多久了?”张晨初端着杯子走了过来,岔开了话题,不打算跟尚卿文较劲,说着说着就把他给绕进去了,老是挖陷阱让他跳,一点都不厚道。
“刚来!”尚卿文放下了杯子,长腿叠放在一起,双手交叉平放在了膝盖上。
“我刚才进来时看你不停地看手表,怎么,有事忙?”张晨初躺了下来,舒舒服服地枕在软枕上,长吁一口气,还是在自己的办公室舒服,会议室里那椅子再舒服坐着也是腰酸背痛的,还得接受着那些人日益挑剔的目光,累啊!
“嗯!”尚卿文简略地回答了一声,张晨初进来的时候他才刚挂掉了电话,电话是医院那边打过来的,接完电话他的脸色便变得冷沉了下来,张晨初一进来就发现了他的脸色不太对劲。
可能最近他都睡不好吧!
上午,一大早D市便爆/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尚钢,要被收购了!
这个消息是从尚钢高层里流传出来的,已经得到进一步的证实,新闻发布会就在两天后举行!
作为D市钢铁行业的泰山北斗,就这么要被收购了!
“卿文,你没有其他的想法吗?”张晨初问,毕竟尚钢承载了尚家三代人的心血,他也是呕心沥血中的一个。
尚卿文轻轻摇头,端着杯子的手,手指绕过杯环,垂眸时眼底陷入了一片沉思,半响之后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先走了!”
“去哪儿?”才坐了不到十分钟呢?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来喝一口咖啡?张晨初坐直了身子,朝尚卿文身上猛看,想看看这个被邵兆莫说得再也不打算同处一室的更年期老男人哪根筋又搭错了,便听见尚卿文慢悠悠地答道:“去花鸟市场!”
张晨初嘴巴一裂开,吞了一口唾沫,一想到花鸟市场就想到他的那一位姥爷,想到了那只被姥爷喊着的‘晨初’小狗!伸出手做了一个‘快走快走’驱赶的手势,恨不得尚卿文赶紧消失了先!
还说自己没老?尽干些老大爷能做出来的事情!
张晨初想想上次跟在他身后逛花鸟市场的情景就忍不住地心里发毛,好吧,他就没尚卿文那个高雅的情操,能在一大堆的花花草草中寻找出所谓美感来!
尚卿文站起身来,从裤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扔了过去,张晨初接过去纳闷地看了尚卿文一眼,重头戏来了?
“我听说你在英国医学界有认识的几个朋友,其中一个叫JION,是个脑科专家!”
尚卿文一说完,张晨初就长长吁出一口气,就知道,他来这里不可能只是为了喝一杯咖啡,哪有移驾过来啥事都不干不刮他一层皮就走还真不是他尚卿文的处事风格,他要真这么走了,张晨初觉得,今天晚上可能还睡不着觉。
这大概就是等同于‘楼上脱鞋’的那种心态,另一只不落下来还真是没法睡觉的。
张晨初摸了一下鼻子,心里了然,点了点头,“认识,自然是认识的,去年下半年还来过D市,在我家住了大半个月,你不也见过吗?俩夫妻都是脑科界的专家!”
“替我安排一下,我想请他们来D市一趟!”尚卿文说完,看向了好友,张晨初瞪了一下眼睛,什么?现在?看了最近的消息,人家是要去另外一个国家参加国际援助义诊的,而且D市不在他们的行程范围之内,下一站德国慕尼黑,怎么安排啊?
尚卿文看了张晨初一眼,“我相信你有若干种方法将他们请过来!我等你消息!尽快!”
“哎哎--”张晨初看着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人的尚卿文,憋屈得往沙发上一躺,这重活累活都落在他头上来了,他凝眉看着走到门口的尚卿文,叫住了他。
“卿文,你为她做这么多,她知道吗?”
脑科专家,而且还是在植物人促醒这一个领域里的杰出人物,要请过来对其他人可能是件无法办到的事情,可能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会有,但是尚卿文说得对,算起来他张家跟那俩夫妇也是多年至交,是张晨初的母亲在国外留学是结交的故友,如果请帮忙也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只是现在针对的人是那个人的亲弟弟,这么做,张晨初都觉得,心里怪怪的!
走到门口的尚卿文没有回答,张晨初也没想过他会给个回应,尚卿文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只会做而且连改变意见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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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是美国纽约,而且是前天的事情了,第二站是英国,也就是今天,第三站的时间要相隔得久一些,一周后的德国慕尼黑!”
暖洋洋听着早上一起来就坐在*边地毯上手里捏着一张报纸的舒然的声音,正扬起右手用颜料笔在报纸上连画了两个叉叉,最后一个,在慕尼黑的位置画上了一个圈,重重地画了一笔。
“拜托你先洗簌行吗?”甄暖阳看着一大早就爬起来嘀哩咕噜自言自语的女人,低头看着那报纸上的信息,再把目光落在了那被红色圈圈圈住的地址上,蹙眉,“你确定你要去这里?”
舒然从甄暖阳手里接过了一大杯的温盐水,刚喝了一口,嘴角便疼了,是盐水浸湿了她受伤的唇角,疼得她只喝了一口就没再喝了,摸着嘴角咧了一下嘴巴,眉头紧紧地拧了一下,抬起脸看向了甄暖阳,用手指点来点自己疼的地方,“没有破相吧?”
甄暖阳正在吃烤面包,咬了一口,睨她一眼,现在才问,是不是太晚了点?昨天晚上看她那么彪悍还以为她是豁出去了不要命了呢!
“真要去?”甄暖阳转开了话题,看着正在抽/着纸巾擦嘴角的舒然,肃色说着,“你要知道,你去了也不一定有机会见得到,更别说是治疗了!”
舒然把放在地上的报纸捡起来叠在一起,淡定地回答,“不去就真的没机会!”
谈到展柏的治疗,舒然也深思熟虑了很久,现在就出国不太现实,出国治疗意味着必须得有人时刻陪同着,但是因为工作和家庭关系,如果她一人出国,带着展柏去治疗,那么家里人肯定会担心,现在借着这么一个世界巡诊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呢?
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带着展柏去不太现实,她把展柏的病情资料都整理好,她只身一人提前去那边等着,希望能有机会见到那两位脑科专家。
甄暖阳低低吁出了一口气,喝着手里的牛奶,忍不住地泼了冷水,“舒然,你的希望在我看来有点天荒夜谈!”
甄暖阳见舒然蹙眉,便把牛奶杯子一放,不缓不急地娓娓道来,“首先,他们两人只会在会场出现那么一个多小时,能进会场的早在半年前就买断了所有的入场券,进去的人都是带着病人资料的,他们只会从中抽取百分之十的病例作为案例临时收藏,那也只是在他们面前过一遍,最终有幸被他们挑中的都是幸运的了,你连入场券都没拿到,怎么进去?换句话说你即便是有幸进去了,能从那百分之十的概率里脱颖而出吗?”
舒然轻咬着唇瓣,把报纸叠起来从地上爬起来,“不管如何,我都要去试一试!”
甄暖阳看着舒然爬起来去整理,继续坐在原地瞅着她的身影,拿起舒然放在一边的另一份报纸,反过来露出头条的位置,拿在手里悬在半空,“舒然,我发现最近你很喜欢看财经日报!”
昨天她就在她的车里翻到了一叠,都是财经版的。
正在*边穿衣服的舒然怔了一下,淡淡地说着,“这个习惯很早就有了!”
甄暖阳挑眉,“那你有没有看到那个消息,尚钢即将被万美收购的消息?”暖洋洋说完,看着穿衣服的舒然动作停顿了一下,翻了翻报纸继续说着,“报纸上除了这个消息堪称惊闻之外,由此引发的一轮口水战也开始了,那个被尚钢人骂着没良心的男人,你知道吗?”
舒然在听完好友的这句话之后,眉头已经紧在一起,随即反驳出声,“他不是那种人!”
甄暖阳话到嘴边,听着舒然的声音,抬脸看着她那愤然的表情,半响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把报纸一叠,“那么,舒然,他在你眼里,是哪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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