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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②阻止兹丽,但先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
    阿尔朵决定先找点可以用的东西。
    没什么时间去照顾那个少女,哪怕她有可能是神殿的圣女,现在最紧急的事情,就是阻止魔法阵的发动!
    但赤手空拳是不行的,阿尔朵的眼睛四处瞄,有笼子房间的角落地板上,发现了被桌子挡住的莲花。
    是莲花妖精给她的那朵莲花!
    她忽然想起那个妖精说过什么,巫师一开始找他要过一朵花,也许那朵花就是用到了兹丽身上,也许这花就是一切的开端,也许……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想也许,阿尔朵冲过去一把抓起莲花,她跑到隔壁房间的门口,一只脚跨出去,想也不想就将手中的&nbsp 莲花扔向了魔法阵。
    “啪!”
    莲花跌入魔法阵的光芒中,像硬物撞到了更坚硬的东西上,发出一声巨响,然后一束又一束的光芒撕扯起来,像爆裂的闪电缠绕撕扯莲花,将它不断向外推。
    “你做什么!”
    羊蹄巫师吼叫道,他想冲上去,伸出手想弄开莲花,但光芒像尖利的牙齿,他一伸手,就咬开他的软绵绵的手臂,启动法阵的人在被魔法阵吸收能量,他被吸干力气,跌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莲花突然长出许多藤蔓,像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它被法阵激发,迅速膨胀成一个庞然大物。
    怪物。
    娇美的莲花变成了丑陋的怪物,它的无数藤蔓在室内抽打着,想将它能接触的所有东西都抽成碎片,包括巫师,包括兹丽,包括躲在一边的阿尔朵。
    她迅速后退躲远,躲在柜子后,远远看着藤蔓将伤痕累累的巫师和兹丽缠绕着,禁锢着,举了起来,它想杀掉这两个人,这个怪物带着死去莲花的意识,想要杀掉它的仇人。
    “这是罪有应得。”阿尔朵低声说。
    但兹丽的力量超乎她的想象。
    明明浑身是伤,也许还被打断了几根肋骨,但她硬生生从藤蔓中抽出了手,撕开了身上的缠绕的根茎,她跌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法阵发出崩裂的声响,因为莲花怪物的突然打断,整个魔法阵开始崩坏,从法阵中发出的光芒更加狂躁,闪电破碎,变成极细的分叉,像钢丝,像针尖,它愤怒又狂暴,反噬向魔法阵上的所有生物,不,不是所有,兹丽落地的一瞬间,就撕开藤蔓,将巫师救了下来。
    她抱着巫师,几乎是下意识地跳到了房间的角落,离魔法阵最远的地方。
    魔法阵上,莲花怪物无声无息,它被无数细小如毫毛的光裹住,切割成碎片。
    破碎的根茎落地,流出许多清亮的液体,像一场小小的瀑布,冲刷着整个房间,也喷溅在仍在房间内的兹丽和巫师身上,阿尔朵看到他俩浑身湿透,兹丽拖着巫师走了两步就软了下去,刚才暴走般的突袭大概是她最后的能力了。
    手中蓦然才感觉到一个硬物,阿尔朵用拇指搓着手中切药的匕首的刀刃,她视线冰冷地看着虚弱的两人。
    罪,就该有所应得。
    巫师醒了,他抱着兹丽,口中发出急切的气音,而兹丽急促地喘着气,距离呼吸的胸脯像只快要被淹死的飞鸟,阿尔朵看着两人,她踮起盗贼轻盈的脚步,悄无声息走了过去。
    她慢慢靠近着,眼睛一瞬不瞬,她看着巫师脸上的焦急,她看着兹丽突然开始痛苦地撕扯衣服,她看着她眼神忽然迷蒙起来,然后将巫师扑倒在身下,毫无章法又急迫渴望地抚摸他,在他身上磨蹭。
    她又……发情了。
    也许是魔法阵的反噬,也许是莲花怪物的影响,也是是阿尔朵的血液药效有限,兹丽又发情了,而且来势汹涌,像是将死的动物在临终前最后的交配一样,她暴力地撕开了自己和巫师的衣服,猛烈地冲撞进巫师的身体。
    她不管不顾,哪怕巫师痛苦地蜷缩起身体,也坚定不移地操着他,这个可怜的哑巴,咧着牙张着嘴,却喊不出一句,他像只柔弱的雌兽,被兹丽捏住腰肢,只能不断流出眼泪,张开身体去应和她。
    这不是更好吗。
    阿尔朵忽然停住了脚步,她看着明明已经耗尽体力,就仿佛回光返照一样,热切交媾的两人,他们俩搞出了雾气,引起了森林里所有生灵的发情,那么现在被他们自己引起的东西杀死,这不是比直接被她杀死更好吗?
    再也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了。阿尔朵想。
    她嗤笑了一声,收回匕首,毫不犹豫的转身回头。她回到隔壁房间,找到了对所有的事情都一无所知的圣女,她踉踉跄跄地,将圣女扶着走出了这栋屋子。
    她还留下了一把火。
    干燥的木头房子熊熊燃烧,阿尔朵扶着圣女,“火会净化一切罪恶。”她用神殿的话来搪塞对方,她扶着圣女远远看着,橘色的火光闪耀着,照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影拖入黑暗中,她似乎看到火中的两人,似乎看到他们直到最后一刻都拥抱在一起。
    火会净化一切罪恶。阿尔朵想。
    他们会被火焰烧成灰烬,正如他们的爱,正如他们带来的恨,正如他们犯下的罪过。
    一切终将干干净净。
    阿尔朵扶着圣女走向森林的出口,她没有回过头。
    达成结局&nbsp【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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