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严格说起来,他们已经算做到最后一步了,现在还来谈这些就有点好笑了。
西门庆见他今天这幕放得开都快乐疯了,分开嘴唇舔了舔嘴角的银丝,然后在他耳边试探的问到“我用手给你做?”
“不行!”迹部先一步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你别过分,当前面的人都是死的?”
西门庆往前瞟了一眼,大伙儿聊天的聊天,玩游戏的玩游戏,睡觉的睡觉,根本没人往后面看一眼。
她无所谓到“大伙儿又不是缺心眼,知道别人谈恋爱避开了,哪里会没眼色?”
“那你还那别人的体贴当随便了?”迹部被气笑了,总之就是死抓着她不松手,见她还要狡辩,先一步用唇封住她的嘴——
“总之你别闹,再闹我就坐前面去。”
西门庆只好不情不愿的翻了翻白眼——傻的,换一个立场,他要肯帮她做,绝对乐颠颠的就答应了。
向日岳人正说着话,见旁边的忍足慢悠悠的将随身听往耳朵里塞,顿时发火了。
“喂!侑士,跟你说话呢你带耳塞,什么意思?嫌我烦吗?以为我很想跟你说话吗?你给我说清楚。”
“嘘——”忍足不慌不忙的让他噤声“你也别说话了,听听音乐吧,这样好。”
向日岳人正要呛他,就听他补了一句“狗男女要是任性起来忘了这不是他们自己家,你怎么办?我记得你还没有女朋友吧?真的不怕这样的精神攻击?”
岳人默默的闭上嘴巴,从忍足那里抢了一个耳塞塞进自己耳朵里。
忍足也没说话,这样也够了,量他们不敢真搞起来。
汽车先去的西门家,先把她放下之后才挨个送人回家,总二郎接到电话早等在大门那里了。
经历了穿越的事,她对所有人都想念不尽,所以无视他看着车子远去的黑脸,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把自己的包递给他,催着给她早饭吃。
总二郎对她毫无办法,大门这边走进去要很长时间,看她劳顿的样子,倒是后悔自己没开车出来接她了。
当然要是知道劳顿的原因是什么之后会不会原地爆炸就不知道了。
西门庆吃早餐的时候总二郎告诉了她一个消息,椿小姐回国了,打电话到家里来邀请她这周末去玩。
“可周末是迹部他们比赛呢。”西门庆有些难办“但我也想见见椿小姐,那之后好几年没见了吧?她说了几点了吗?”
总二郎耸耸肩“由你决定,这次她只邀请了你,连我们都没有捎带。”
“那晚上可不可以?迹部他们的比赛是上午,下午我再让他陪我去挑件礼物,晚上见面,齐活!”
“啧!”总二郎不耐的啧舌,不情不愿到“啊,可以!”
“说来说去为什么要那小子陪你选?他有我了解椿小姐吗?还是我——”
西门庆不等他说完,就掏出手机,兴致勃勃对他到“给你看样好东西,过来!”
总二郎知道她又在躲避话题,郁闷的喝了口咖啡,然后把头凑过去,兜头就看见屏幕上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自己穿着古代贵族的服饰,还是像每天镜子里映照出的那样气度不凡,风流俊秀,可那地中海月代头是怎么回事?
他一口咖啡咽到一半被呛住,气急败坏的指着西门庆死命的咳。
西门庆乐疯了,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给他顺背,被总二郎无情的拍开——
“你,你欺人太甚,居然这么搞我?”他瞪着她到“你哪里找的人?居然给p得毫无痕迹。”
第51章
总二郎的报复心还挺强, 怎么都抢不过手机后,就扬言自己也要搞她。
“等着吧, 你的照片我多的是, 从小到大应有尽有,龅牙,秃头, 鼻毛,蒜头鼻,你喜欢哪一种?还是全部都一起上?”
西门庆已经快乐疯了“你高兴就好,哈哈哈哈妈耶笑死我了!”
“不准笑!不准笑!”总二郎从后面捂住她的嘴,恼羞成怒到“仗着自己没有偶像包袱是吧?”
西门庆暂时也不把小祖宗的事告诉他, 以总二郎的一惊一乍,这会儿说出来不是什么好事, 兄妹俩打闹了一个早上便各自去上学了。
其实这个点学校早就上课了, 只不过西门庆陪同网球部一起又几个小时的修整时间,而总二郎是习惯性逃课全然不把学校放在心上。
回到阔别近两个月的学校,西门庆倒是一时间感慨无限,差点就以为回不来了, 本来可有可无的中转站,用来糊弄父母般无所谓待几个月的地方, 现在已经变得意义深重, 真可谓世事无常。
西门庆到教室的时候,上午只还剩下两节课了。
迹部和忍足比他先一步回来,已经端坐在自己位置上, 一个整理这几天的课业,一个则查看学生会递交的报告,都早早的忙了起来。
西门庆经过迹部的时候用手搭了搭他的肩膀,他没有抬头,视线还在自己的工作上,抬手捏了捏自己肩膀上那只手,示意她别闹。
西门庆勾着他的手磨蹭了两下便回到了座位,翻出教材管同桌君借笔记。
不过平时她的课业不错,又有预习的习惯,看完笔记之后觉得没什么耽搁的地方,便问同桌君这两天学校有没有新鲜事。
别看同桌君一副书呆子宅男的样子,实际上在学校还是个情报通,经常跟西门庆八卦学校的乐子。
“倒是没什么新鲜事,只是过两天我们班会来两个交换生。并且是公立学校的交换生。”
“公立?”西门庆讶异到“冰帝什么时候和公立学校有了交情?”
不是她大惊小怪,日本的学校分国立,公立和私立,其中私立学校数量居多,暂且不提教学质量的优劣,毕竟这不能一概而论。
但单说学费自然是私立学校要高得多,与价格相应的就是充足的资金投入,所以一般情况来讲,私立学校不管是设备还是资源,都相对优于国立和公立。
这其中像冰帝一样的超级私立贵族学校又不一样,哪怕是备受诟病的英德,实际上如果真的要在里面潜心读书的话,那绝对是不存在授予方的短板,只要你想学,那那些重金挖来的老师们就什么都能教,甚至想提前了解大学的备课人家也游刃有余。
公立学校大概就没有这般阔气了,而且学校与学校之间还讲究流派,虽然这个说法大学占的比重居大,但尤其是这样的贵族学校还是很排外的。
他们有自己的圈子和友好学校,一般么也不会放下架子和平民学校建交,冰帝已经算是很好了,据说友校还很多,像青学,立海大,四天宝寺这样通过网球建交的——虽说那个‘友’字有些经不起推敲。
而英德,樱兰,还有圣露琪亚这几所学校就就基本和日本的高校绝缘,因为他们互相之间也不怎么看得惯,在同等级无法相处前提下,他们偶有来往的学校也大多是国外的超级贵族中学。
说了这么多,意思就是,哪怕以冰帝的亲和,应该也不会莫名的和公立学校建交,两个学校之前又没有什么交情,而且同在东京,要体验不同的学术氛围直接就趁着开放日参观了,交换个毛啊?
这时同桌君便露出一副‘有料’的表情,神秘兮兮的凑近她悄悄到“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最新得到的情报,交换生之一,是那个大政治家吉田泰造家的公子,接下来的就自行想象吧。”
“吉田家的公子去了公立高中?”西门庆更一头雾水了。
并不是说有钱人就非得去贵族中学,实际上赤司所在的帝光不也是普通的私立?每个家族对下一代的教育理念不同,哪怕将子女送往偏远的学校也自有其自己的考量。
之所以觉得惊讶,是因为西门庆是认识那位‘吉田家的公子’的。
作为政治财阀,推到台前的政治家背后有不少都是他们家的手笔,其中那位吉田泰造虽然不属于他们家资助,但阵营暂且相同,家族之间的联系还是不少的。
他家两位公子,和她同龄的是二公子吉田春了,但反而是大公子优山在人前出现得多一点,除了小时候的模糊印象,西门庆已经不记得人了。
据总二郎的说法,吉田家的二公子好像天生脾气有些孤拐,早早地离开了家,也从之前的海明中学退了学,不知道在哪里晃悠。
她能记得这么清楚,还是最近地区大选,吉田先生是热门人物,所以他们家也格外关注的原因。
以她从总二郎口中得到的印象,那位大政治家是非常刻板严肃,重视才能的人,这样的人居然会放任孩子去名不见经传的公立学校就读?
不过这事也就当做八卦聊聊然后抛在一边,毕竟事事都刨根问底的话也就不用做自己的事了。
等一放学,西门庆便撒欢的往玫瑰园跑,扬言要去看她两个月没见的儿女们。
迹部咬牙,都说了他不要做番茄和青椒的爹,哦对了,现在还加了茄子,自从在他这里过了明路,那家伙就越发肆无忌惮了。
这些矮株植物还好说,藏起来也看不见,可她甚至想搭架种黄瓜。迹部当时就炸了,抵死不从,再加上早已错过季节,如果种秋黄瓜的话条件也不允许,所以才作罢。
但是已经说好了,明年一月份就扦插种葡萄。迹部虽然依旧不怎么乐意,但葡萄好歹比黄瓜好,玫瑰生长在葡萄架下好歹也不算辣眼睛。
几天没有打理而已,其实变化也不大,只不过她一天不见宝贝儿们就想得慌,当时带去的那一批是已经长成的,才三四天没见,新的一批又快要成熟了。
西门庆心里乐呵,边摆弄她的菜边打电话问夏目他们,古田高那块地里的菜现在长势怎么样了。
“都好,我们人手足,而且你走之前已经移了株,只用保证它们不缺水,再抓虫除草就可以了。”夏目笑到,他这边也正好轮到他今天负责菜园。
说话间就发现了一条青虫,刚从叶子上抓下来,就被娘口三三凑过来一口吞进了嘴里——
“等等,那个不能吃!”
但为时已晚,那智商和心理年龄跟着体型一起缩小的大妖怪已经把虫子咽下去了,并得意的扭着屁股冲夏目摇摇他的小短尾巴,然后跑开了。
夏目无奈,又听到那边阿庆在问“今年种得挺多的,长势好的话食堂应该消化不下,你们怎么处理了?还是在村口卖?”
“还好,之前名取先生的剧组在这里拍戏,订餐不方便剧组就聘请了厨师,名取先生知道我们每年会种些常规蔬菜,所以剧组那边包了一部分。”
“嗯嗯!还有一部分呢?”不是她吹,他们当时种的分量可不是一个剧组的人能包圆的,更何况到乡下拍外景的剧组按照节省成本的原则也不会浩浩荡荡太多人。
夏目没料到她这么敏锐,脸上一红,吞吞吐吐到“之前摘出去卖的时候,的场先生有事找我,就把菜全买了。”
“的场?”西门庆倒是有点印象,之前去夏目家找他的时候远远见过一面,当时那人冲她点点头就离开了,印象这么深还是因为他右眼缠着符篆一样的绷带,想忘都忘不了。
不过这个家族西门庆倒是知道一点,差不多是非常有名的除妖一族,以前西门庆以为这是神棍一族吹牛逼的,经历了这次的事倒不敢再小看人家。
西门庆还要问,就听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
“夏目,这里有只王八,快来看。”
夏目回头看见娘口三三用爪子在掏一只从草丛里钻出来的王八,他们菜地不远就是条小河沟,倒是经常有青蛙螃蟹什么的跑上来,但是这么大的王八倒是第一次。
正要让娘口三三安静点别妨碍他打电话,那边西门庆的反应却让他差点魂飞魄散。
她说“夏目?谁在跟你说话?”声音跟猥琐大叔一样,他们周围貌似没有这号人是这个声音的?
夏目不善说谎,又被西门庆突如其来的反应震懵了,电话里手忙脚乱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憋了一句“啊,我要浇水了,那么今天就这样!”
然后强行挂了电话!
西门庆茫然的看着手机,心道夏目是不是乱交朋友了?他又好骗看起来又好欺负,说起来是容易成为那些社会闲散人员的勒索目标。
又打电话问了多轨他们,但一个个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来,西门庆惊觉肯定有事,莫不是离开久了,那些混迹于乡村的痞子就忘了她西门三娘牵着黄狗撵着他们追的事了?
她打定主意最近抽空回老家一次,再怎么不能叫自己的朋友让人给欺负了——更何况也这么久没回去看藤田了。
啧!夏目那家伙挂电话挂得快,都忘了问他最近还有没有偷瓜贼。
西门庆心里嘀咕着抱怨,这时候迹部他们部活结束,西门庆也收拾好东西准备和他一起回家。
最近总二郎总算没有见天到冰帝找麻烦,西门庆也就吩咐家里放学的时候不用派车了,直接由迹部每天送她回去,在车里还可以亲热一会儿,就是迹部不准她放酒到车里这一点有点烦。
她还琢磨着塞两瓶红酒进来趁气氛灌醉他呢,可日本的操蛋法律,二十岁之前是别想沾酒的。
西门庆对于这一条法律是嗤之以鼻的,虽说她对酒没有执着,但上辈子可是几岁的时候开始,长辈在树下喝酒嗑花生米,都会用筷子沾着二锅头喂她,等成年了一般坐点席,不说喝趴多少人,和那些酒罐战个平手是没问题的。
省得一个个灌了黄汤就敢对着女人大放厥词,川渝一代虽说不是没有重男轻女现象,但女孩子大多性格泼辣,岂能被欺负了?
迹部听她一提这事,先不论她心里在打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主意,光是揪着企图饮酒这一项就把她收拾了个臭死。
呵斥平时她无法无天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法律也敢触犯,哎哟哟,说得这家伙连家里的事都开始接手了,就真的还是纯良的优等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