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往事不堪回首
当乔东城和苏小宁从静园回到医院的时候,乔父还没有醒来,转院到军区医院后,乔父的病房比乔飞和乔东阳的要豪华的多,就像一个单独居室房一般,外面是一个大客厅样式的,里面靠窗的才是病房,这会儿乔父的病房里就只有王秘书一个在了,王秘书看到他们一行三人回来,点了点头。
“小江,在这先守着,等会我再派两个人过来看护首长,首长醒来马上给我打电话。”说完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起身打算离开,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首长倒下了,可是工作总得继续的,抬头看了看外面的艳阳天,奇怪了,还是夏天呢,就到了多事之秋的季节了吗?
“是。”小江朗声应道,而后王秘书看了一眼乔东城和苏小宁叹口气就走出病房了。
乔东城一个抬步跟了出去,房间里就只有苏小宁和小江,小江正襟危坐的坐在乔父的病床前,全神贯注的,苏小宁看得出来,这孩子的眼圈是红红的,毫无疑问乔父的手下,对这个首长都是十分爱戴的的。
乔东城追了出去,在王秘书的手碰到门把手时喊出了声:“王秘,我们谈谈。”
王秘书转过身来,好整以暇看着乔东城:“乔少,如果你是想问我首长的事情,我只能对你说抱歉,这些首长的家事,我们从来无权插手。”
乔东城摇摇头:“我是想问到底是谁举报的首长?”
王秘书想起来这件事情就头疼,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示意乔东城也坐,两人坐定后,王秘书才开口说话:“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曾经有举报过的,可是查无对证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正是要换任的时候,首长这年纪了,本来可以稳当当的提升一级,过几年就退休了,这件事情如果在年底前没有一个明确答复的话,那么很可能首长年底就退二线了。”
退二线代表着什么,乔东城心里清楚的很,退了二线,基本上就是一个空权,等于退休了差不多。
“就这件事情,首长一句的解释也没有,所以我们了没有办法,我们一直相信首长,或者夫人能出面为首长作证,这样也可以,可是首长说过不让我们去打扰夫人的。”
王秘书说完犹豫的眼神看了看乔东城:“东城呀,如果可能的话,你能不能劝你的母亲到部里去一趟说明一下情况。”
乔东城愣了愣,这件事情让母亲出面,父亲从来没有提过,而且他相信就是提了,母亲也不一定会出面的:“那你知道父亲为什么要住在那里吗?外面那些个流言是谁散播出去的。”
王秘书摇摇头:“这些是首长的私事,我们一向都不去打听的,流言无非是那么好事者,或是眼红首长地位的无聊人士散播出去的。”叹口气又接着说:“东城呀,首长的这么大年纪了,你们当家人的真的应该适时的给点关心的,去年首长在T市,也是这么过去了,我们都担心极了,想通知你们,可是首长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要告诉家里。而后首长就这么睡了三天,才醒过来的。”
乔东城的心里百味侵生,王秘书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像炸开了锅一样,父亲到底为何这般,连生病都不通知家人,他是觉得没有必要,还是怕家人担心,他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本以为在他心里一无是处的父亲,现在成了一团谜一般的,让人捉摸不透。
王秘书看他的表情,忍不住的又开口:“首长,对你的事情也是很上心的,上次你的那个举报,你以为严主任本来打算那么轻松的让你过关的,如果不是首长手里面握有老严的把柄,你没那么轻松的,这件事情,还不算完事,你还得上点心,要是再闹下去,捅到老严上面那里,就是首长也没办法保你的。”
王秘书说完拍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好自为止。”就打开房门离开了。
苏小宁和小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小江,首长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人呀?”
小江想了想开口:“神人。”
苏小宁愣了一下,小江见她不理解就接着说:“首长每天看书或是文件都要看到很晚,有时候我夜里醒来还看到书房的灯亮着,每天早上也起得很早,精神还特别的好,不是神人就是超人。”
苏小宁没有想到小江的回答会让她有一种酸酸瑟瑟的感觉,这个病床上的老人,初见时,她是不齿他的行为的,那么的高高在上,一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第二次见不欢而散,说她高攀了乔家。再后来婚礼上,紧绷着的一张老脸,偶尔间看向乔东城时,有一种自豪的笑容挂在唇角,最近一次通电话,当她说到乔母精神不好,让乔父回家时,乔父以在开会为由挂了电话。
平时那么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这么病下来,昏睡着,脸色有点藏白,穿着病号服,那头发有点稀疏了,过半的银发,让头发成了花白,这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家人,不知因何原因,大家都以为他在外面过得有多好,其实只有他自己和身边的人才知道他外面的生活过的有多清贫,家人不理解,妻子不愿谅,这些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想必他过和也很苦吧。
小江看着眼泪都快流下来的苏小宁忍不住的喊:“喂,你别哭呀,我可没欺负你的。”
小江的叫声让病房外间的乔东城听到了,走进屋里,看到小妻子满脸的泪水,走上前,搂着他到了外屋,关上和病房相隔的门,紧紧的把小妻子拥入怀中,他有一种胆怯,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那种感觉就像是你一直认定了1+1=2的,可是突然有一天,老师告诉你,1+1其实是等于3的,那种认知上的错误,而这又不等同于你做错一道题那般的简单,他们误会了这个父亲,在他心中曾经宁愿自己是一个没有父亲的人,也不愿要这样的父亲。
现在的这一切,让他想起曾经,情何以堪,就连昨天,父亲和他一起坐在客厅里,那个时候,他都是满心的怨恨的。
“老公,爸爸其实很可怜对不对?”苏小宁感觉到乔东城的颤抖,她是一个感性的人,特别是当她认定了乔东城是他的爱人,他的家人也是她的家人时,她真心的希望着每一个人都能过的开心快乐,可是当她发现那个被人一直误会着的老人时,她的心都在哭泣,她不喜欢这样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不能理解为何乔父不对家人去解释那些外面的流言是非,是他觉得没必要去解释,还是他们这些家人没必要让他去解释。
有句话说:“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你的人没有必要去日月解释。”难道他们这些家人是不懂乔父的人吗?
乔东城只是这么紧紧的抱着着小妻子,再抱紧,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他一定不会像父亲这般,一定会好好的对小妻子,更不会像父亲这般的不去做任何努力,他现在也觉得,就算是当年父亲真的做了错事,可是快三十年了,这种惩罚足够了吧。
苏小宁拍了拍乔东城的后背,紧紧的和他相拥着,她知道这个时候,乔东城的心里也不好受,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20点的方向,推了推乔东城:“妈妈那边要不要说?”
乔东城定了定心神:“明天说吧,或者等爸爸醒来再说。”他的眼圈红红的,拍了拍小妻子的脸蛋:“你还没吃晚饭,这会儿你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回乔飞那里,告诉妈妈我有事回部队了,等爸爸醒来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带妈妈过来好吗?”
苏小宁摇摇头:“不,我在这守着,你先去吃饭,小心你的胃。”看乔东城不赞同的样子,十分不悦的噘着小嘴巴:“没得商量,这次听我的,而且我相信爸爸醒来看到我会比较高兴点。我要吃宏状园的粥,你去那儿吃,吃完给我和小江带回来一份就可以了。”说着推乔东城出去。
乔东城这会那有心情吃饭呀,心情特别的糟糕,不过看小妻子担心的样子,也只得作罢,亲了亲小妻子,轻轻的在她耳边喃喃道:“老婆,辛苦了。”
苏小宁也踮起脚尖,在男人的脸上狠狠的吻了一下,而后十分有士气的开口:“亲爱的,振作点,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吗?”
乔东城点了点头,不管如何,这是一件好事呀,不管再震惊,最起码,父亲并不是如他们所想像的那般的不堪呀,不管过去再多的错,几十年了,面对着一个老人,他们做儿女的能做的也只是尽快的希望父母能和好,一家人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父亲的病房是在六楼的,坐了电梯直接从六楼到一楼,电梯门打开,外面等的人并不是很多,可是那个眼熟的一心一意花店工作人员,和那熟悉的粉色剑兰花,让乔东城眯起了眼晴,他并没有走出电梯,站在角落里,那工作人员看到他后点了点头,乔东城也点点头:“这花是送到几楼的。”
抱着花的工作人员微笑着开口:“三楼的,舒女士。”
乔东城的心一颤斗,这花据门卫说是每天都送到的,乔母让吴嫂每天不用把花拿到家里,直接在外面就丢掉,每天一束,似乎是故意的一般,他让纪东查了,可是这花是网上预定的,而且付款的银行是国外的银行,IP地址也是国外的,所以凭这束花判定是小姨的那个初恋情人赵河,有点太牵强了,而且如果真的是赵河的话,也不太可能,据他们所查,赵河是三个月前才出来的,以他的经济能力根本就不可能负担这每天一束花的。
这件事情现在就像是个谜团一般的,解也解不开。
到了三楼,这里都是高干病房,花店工作人员也只能到达前台处,护士查了并无一个就舒蓝的病患,于是这束花要么无人签收,要么就放在护士台,乔东城走出来,把这花签收了,工作人员有点为难,客户特意指明了要本本签收的。
乔东城耸耸肩:“这是送我母亲的,我订购的,那有那么多的规距,要不然你就把这花带回去,明天再送。”
最后一脸无奈的工作人员把花让他签收了,工作人员前脚走,乔东城后脚跟了上去,走到楼下的大厅外,这么一大束花,在工作人员的眼皮底下被华丽丽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看得花店工作人意一阵肉疼呀,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花也是有生命的,自己精心包扎出来的花,就这么被人扔进了垃圾桶里,真是汗颜呀。
乔东城开了车,往宏状元开去,这会儿路上的车不是很多,打开车里的音响,听着路况广播。
夜晚的星空很明亮,路上盏盏的霓虹灯,车如流水的在行驶着,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一种满足与平静,不管前面的路是泥泞还是大道,他都有信心,这条路一定能走下去的。
人的精神好了,味口就跟着上来了,先点了一碗白粥,小妻子交待过的让他吃了白粥再吃别的东西,再点了粉蒸肉,蒸小排和一点素菜打包了,又给自己点了点吃的,喝了两大碗的粥,吃了一盘菜,他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一般。
打了个电话给母亲,得知乔飞已经睡着了,母亲让人把乔东阳也给转到这个病房里了,加了一张床,让他和小妻子晚上不用过来了,她在那里守着。
乔东城听着心里暧暧的,这样的母亲是他盼了多久的,应了母亲的话,挂了电话,拿着打包的菜回去。
小江和小妻子还在病房里守着,把菜放在外屋,他进去,换他们去吃。
苏小宁把粉蒸肉让小江吃了,她还就着那小排和粥吃了起来,小江是个单纯的人,别看28了,那心理年龄苏小宁觉得就跟18差不多,本来还一个劲的说首长不让说这不让说那呢,可经不住苏小宁的东拉西扯,没一会儿,就是连首长每天上几次厕所都差不多说出来了。
据小江的诉说,苏小宁觉得自己先前的那些想法绝对是正确的,经过一番畅谈,和苏小宁的晓义大意,小江也决定配合苏小宁的所谓的回家大计。
一切就等乔父醒来了,乔东城一直坐在病床前,什么也没有做,就那么直盯盯的看着父亲,医生说父亲也是疲劳过度了,需要好好的休息。
吃完饭,三个人就守在病房里,谁也没有离去,王秘书给小江打过电话问了情况,然后叮嘱让好好的守着,本来还要让人过来的,乔东城接过电话拒绝了,他告诉王秘书,他会呆在这里,守到首长醒来。
苏小宁叹了口气,这周一的班估计是上不了了,晚上发了短信给韩主编说家里有事,请两天假,韩主编一听她说家里有事,就同意了。
十一点多钟,苏小宁倚在房间的沙发上,乔东城和小江轮流着守夜,让小江先去外间的沙发上休息了,乔东城看着那输液瓶里的液体一点一滴的流进父亲的身体里,父亲平稳的呼吸,让他的心安了不少,坐这时间长了,他会有一种恐慌好像父亲不会醒来了一样。
输完后,医生过来拔了针,又检查了一下,说现在就等睡醒了,估计是没什么大事了。
乔东城看着了看腕上的表,距离父亲昏迷到现在已经八个小时了,该是醒的时候了吧,可是没醒,医生说也可能睡着了,让他不用担心,最晚明早肯定能醒来。
乔父是早上五点多的时候醒来的,他们这种人,好像天生的睡眠少一般,昨天估计是他睡的时间最长的一次了,每一天早上睁开两眼,乔父的眼神都是空洞的,那种没有家人,没有亲人的感觉,他最能体会了,他很小父母就离开了,从来都是一个人料理他的一切,一直到结了婚,有了妻了,那几年是他这一生最开心的时候,每天醒来能看到妻子如花的笑脸,可是慢慢的,那个时候他是满足的,可是慢慢的他发现,他变得越来越贪心了,那种内心里强烈的渴望着的温暧,他不喜欢妻子的眼神停留在任何事,任何人身上,那是他们婚后的第一次冷战,是妻子把妹妹带到家里后,第天晚上妻子要去陪妹妹,说妹妹晚上会做恶梦,不知为何,他也感觉到,妻子的妹妹到来后,妻子的精神不如以前的好,笑脸也不如以前的多了。
乔父是一个有着强烈占有欲的男人,可也是一个隐忍的男人,他对乔母的爱就如那火山爆发一般的强烈,可乔母年轻的时候性子冷,过了新婚之期,有了孩子之后,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再后来,一直自闭的妹妹到来后,她除了关心孩子还加一个像孩子一样的妹妹,对于乔父就越来越冷淡了。
慢慢的矛盾就增加了起来,争吵是必然的,每一次争吵过后,乔父都渴望着妻子能服一个软,说一句好话,他就是太在乎妻子了,可是乔父的心里不这么想,她对于乔父并没有多少爱,只是结婚嫁人生子,这些人生必需经历的,她遵听着长辈的安排嫁给了乔父,对于男女之情,在她的心中,没有那么的重要,她觉得女人就该相夫教子,不该像丈夫那般每天只想着过二人世界。矛盾激发之后,以冷战收场,在乔母眼里,他们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可是在乔父眼中,那是一种不正常的婚姻,他在这场婚姻中,感觉不到妻子的爱,但是他却一直爱着妻了,所以他恨这样的自己。
面对着外面的各色女子的诱惑他都能无动于衷,可是当那个长得和妻子一模一样的舒红站抱住他时,他差一点点的就冲动了,可是他心里明白,这不是他的妻子,强忍着推开了那女子。
舒红不甘心的冲他喊:“为什么不要我,我不比姐姐好吗?我没生养过孩子,身材比姐姐好的。”柔弱无骨的女子,衣衫半褪的诱惑着一个很长时间没有得到满足的年轻男人。
那天乔母是带着孩子出去了的,家里只有乔父和舒红,舒红一直是自闭的,到这个家一年来,也只有单独和乔母在一起的时候才说几句话,平时看到乔父都是怕怕的眼神,可是那天不知为何,她会大胆的去勾引自己的姐夫。
乔父那颗心死死的守着,可是长得太像了,连声音都是像的,当舒红抱着他一声一声的喊着他的名字时,他的眼前提恍惚的,分不清这是妻子还是小姨子,冲动之下,转过身,把女子狠狠的抱在怀中,狂亲啃咬了起来,他的心都是在颤抖的,可是当那丝疼痛咬上他的唇角时,丝丝的疼让他清醒了不少,女子的衣衫被他剥掉了一半,他的衬衫也被舒红解开了,唇上的疼,背上那被女子挠上的疼,如砒霜一般的抽打在他的心上。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一把推开了女子,这才看清,女子脸上那清冷的笑,带着一丝讥讽的口吻:“什么是爱,都是狗屁,你爱姐姐的话,怎么会亲我,怎么会摸我,抱我?”又抬起头来看了眼男人的下半身:“哈哈,可笑之极。”
乔父一下子如一盆冷水灌顶那般的开口:“你是故意的?”
舒红哈哈大笑着:“你说呢,我亲爱的姐夫,如果让姐姐知道你非礼了她的妹妹,你说姐姐会如何?”
乔父的心是惊的,他不明白舒红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一直穿红衣的女子,初见时那么诡异的笑,在一起生活后,一副关在自己世界里的模样,可是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她这样是故意毁了他的家呀。
“你为什么这么做?”狠狠的问出口,他那时有一种掐死这个所谓的妹妹的冲动,可是想到妻子却下不了手,只得把手关节都握的嘎嘎作响。
舒红站了起来,整了一下扯乱的衣服:“为什么?因为我不幸福呀,我的幸福就被姐姐毁掉了,我要不毁了她的幸福那怎么对得起她呢?”
乔明华愣住,女子趁机逃回了房间,接着房间里传来了嘤嘤的哭声,没十分钟的样子,他还没有想清楚要怎么办时,妻子带着儿子回来了,先在看到客厅里的他,虽然他把衣服已经穿好了,可是被咬破的嘴角还是引起了妻子的注意,妻子听到妹妹房间传来的哭声大惊。
开了门,看到妹妹衣衫不整的爬在床上哭,那种心情是没有言语能形容的,扶起妹妹,看到那明显红嘟嘟的嘴唇,和胸前那痕迹,这代表什么,她最清楚了。
走出门,先熟睡的孩子放进房间里,而后走到丈夫的面前,狠狠一巴常抽在他的脸上:“乔明华,你真让我恶心。”
说完关了门回房,舒红房间的哭声没有了,没一会儿,房门前探出一颗脑袋来:“姐夫,我没说错吧。”
乔明华那个时候狠不得杀了这个一脸戏笑的女子,他是差一点点犯了错误,可是主要的责任不在他的身上,是这个女子故意的,可是这些他就是说给妻子听,妻子也不会相信的。
而后几天,想当然的,他回到家里,不再是热饭热菜,甚至是连剩饭剩菜都没有的,妻子的脸比以前更冷了,舒红的笑容比以前更明媚了,他着急了,这种事情就是解释不清楚,他也要解释。
他趁着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床上强要了妻子,夫妻之间的打架,床头打,床尾和是必然的,激情过后,他把那天的事情和妻子说了,妻子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我知道了。”
而后就没了下文,不过第二天,他再回到家时,桌上有了剩饭剩菜,虽然没有像以往那般等着他的热饭热菜,不过这已经让他很开心了。
他不知道妻子是如何去和舒红谈的,舒红那几天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有一天正在上班,妻子打来电话说妹妹不见了,妻子急坏了,他回到家里,妻子说都怪她,那天的事,她狠狠的骂了妹妹,以为妹妹也就难过几天,可是没有想到,她出去买菜的时候,妹妹拿了家里的钱跑了。
于是他让妻子在家等着,他开始去找,去找的时候,他的心里隐隐的希望不要找到,这样的妹妹,不是她狠心,他一点都不想要的,可是终旧是不忍心,所以他还是很卖力的找着。
一直到找到火车站,候车厅里找到了那个红衣女子,上前就是一耳光,打得候车室里的人都纷纷朝他们看过来,拉了舒红到一外角落:“舒红,不管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姐姐是真心关心你,你怎么能这样让她担心呢。”
舒红跪在地上:“姐夫,以前是我错了,求求你让我走吧,你们就当我没有我这个人吧。”
乔明华怎么能同意呢,心里虽然也恨这个女子搬弄是非给他们父亲制造了矛盾,可是却没有办法狠下心了真的不管。
见他不同意,舒红也不求他,开出条件来:“你放我走,我告诉你姐姐为什么会嫁给你,要么你把我拉回家,像上次的事情你会再发生,你自己选吧。”
乔父可思议的看着舒红不明白这个女子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他还是妥协了。
舒红满意的笑了,怕乔父反悔一直让乔父给她送上了火车,火车快启动时才大声的给乔父说:“姐夫,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姐姐的暗恋对像,我的初恋男朋友,所以姐姐见你一面就同意嫁给你了。”
乔明华一直在站里面,看那火车开出很远很远,他都没有回过神来,脑中一直回响着舒红说的那最后一句话,姐姐的暗恋对像,我的初恋对像,几句话就能勾勒出一个感情纠缠的故事来。
他不知舒红去了那里,只知道当他满心伤痛的走回家时,妻子似乎是只担心着妹妹,都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那一瘸一拐的腿,走在路上,他精神不集中,所以被车给蹭了一下。
一听说没有找到,妻子着急了,冲着他又打又骂,说什么,肯定是妹妹怕他欺负,所以跑了,这的那的,那一团团的乱,冲击的他差点眩晕,他很想问问妻子,舒红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可是最后他了没有问出口,因为偶然有一次,他看到过妻子在妹妹的房间,拿着一张妹妹和一个男人的合照在发呆,那种眼神他现在还记得,那时他问妻子,那男子是谁,妻子说是妹妹的男朋友,后来因为意外分手了,妹妹才成现在这副样子。
以后的岁月里,妻子每天除了带孩子,就是带着孩子去隔壁的城市去找妹妹,他一直冷眼旁观着没有出声,不反对也不帮忙的。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的妻子也放弃了寻找,这个家终于回到了他们三口之家,可是有些东西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他不再是一下班就想着要回家,他还申请去了外地的部队,在他刚调回来没多久,自动请调到下面的一个新建的部队。
这次他拒绝了妻子的陪同,他告诉妻子,要妻子留在北京等他,因为孩子快要上幼儿园了,那边的部队新建工作太多,环境也不好。
就这样他离开了家,离开了妻子,只身一人,到了新的部队中,部队毕竟是他最热爱的地方,他把满腔的热情都投注到了那个部他,他刚来时,妻子陪他一起来的,送他到了之后就离开了。
过了一年后,有一次,战友欲言又止的给他说,在离他们这儿不远的一个小镇上看到了他的妻子,他心惊,他刚和妻子通完电话,那么战友所看到的,就是失踪了一年多的舒红吧。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找去了,在那个破败的小镇上,所住的人家并不多,他找到了舒红,同时也看到了和舒红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赵河?
这个应该在押的犯人,他没有惊动他们,但是过一段时间总会来看看的,后来他了解到赵河是越狱逃出来的,他的心中在犹豫着,面对这样的事怀有,他该把赵河绳之以法的,可是面对着那个和妻子长得相像的舒红时,他不知道为何没有这么做,全当没有看到这一幕。
后来有一次又去看他们,刚把买的东西放在门口,门就打开了,他每次去都是选的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一次却不料门会打开,舒红冷着一张泪脸,含恨的看着他:“姐夫,是你对不对,是你让警察把赵河带走的是不是?”
乔明华心惊,他的确有过这种想法,可是却没有这么做,可是舒红却误以为是他做的。
那个时候,借着月光,他才看清舒红那大着的肚子,舒红就拿着一把剪刀,含恨的看着她,那刀就要扎破肚皮,他心惊,不明白这女子为什么能这么狠的心,肚子里里是她自己的孩子呀?
他本不想管的,转身要走,可是舒红声嘶力竭的骂着他们夫妻二人,他听的清清楚楚的。
妻子当初因嫉妒拆散了赵河和舒红,而后两个人在私奔的路上又被妻子找人给围堵,导致了赵河意外杀人,叛了无期,乔明华听完根本就不相信,妻子不会是那样的人,可是舒红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那一夜舒红像是把前几年没有说的话全说了一般的,不停的在说,说他们从小就开始争,开始抢,一直说到乔明华信了她的话。
天亮他给妻子打电话,问妻子妹妹的事情,妻子很生气,对于那些事坦诚就是她做的,舒红冷着脸问他相信了吧。
他不明白舒红有什么目的,舒红却说了:“带我回乔家,让我的孩子有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好好的活着。”
他不同意,他说可以让孩子挂在他们夫妻的名下,他们会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养大,可是那个绝决的女子,拿着妻子当年的事情威胁着他,要是不同意,就把当年的事情抖出来,虽然不能让妻子受到多少惩罚,可是也能坏了妻子和他的名声,一个走仕途的人,最怕就莫不就是这样的丑闻,那个时候,他可以不在乎这些,却不能让妻子被人指指点点。
但他还是不能同意,舒红她是很聪明的人,她说和他赌一把,看看姐姐的反应,如果姐姐在乎他的话,他们就说明一切,如果姐姐漠不关心的话,就按她说的办。
他被这个赌给诱惑了,顺着舒红的想法走了,请了假带了舒红回京,站到了他家的大厅里,他只看到妻子看到舒红大着的肚子和拉着他的手时,顿了一下,没有任何的悲伤或是恨。
他残忍的开口:“舒蓝,舒红肚子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
他没有说是他的孩子,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可是妻子的反应未免也太平淡了吧,就那么淡淡的一瞥扔下二人就回屋了,没有哭,没有闹,舒红得意了:“姐夫,我说的没错吧,姐姐根本就不在乎你。”
“闭嘴。”他大喝着舒红,不让她再讲,而后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妻子是如何想的,也不知道是如何和舒红相处的,一直到舒红临产前,妻子打电话让他回来,他看到妻子哭红的双眼,有种后悔,他想解释的,可是舒红生完后却处于危急状况,他是第一个被叫进去的,舒红抓住他的手,恳求他,永远也不要说出孩子的身世来,让他有着光鲜明亮的父母,让他可以生活在阳光下。
面对着一个将死的人的请求,他没有办法说不,他是一个重承诺的人,所以当舒红死后,他没有办法面对妻子的冷嘲热讽,也没有办法面对那个孩子,他在那个偏远的部队一呆就是五年。
当他再回到家时,他的儿子乔东城已经背着书包上学了,那个舒红生下的孩子,起名乔东阳,也已经五岁了。
而后的日子是过的平淡如水的,妻子似乎变了不少,不再是像先前那般的冰冷,而是成了和一般妇女无异的,只要对着他就是冷嘲热讽,他搬离了家里,住到了外面,有几次妻子都能闹起来,一直闹到上面查了起来,他冷冷的对妻子说,如果想要他身败名裂一家人去喝西北风,就继续的闹。
那一次可能吓着了妻子,从此之后她不再闹了,可是有一次,儿子打来电话,说妈妈的手上流了好多血,他赶去,看到妻子手腕上的血,他吓呆了,还好发现的早,没事了。
他搬回来住了,可是妻子却搬走了。
这些事情都是过去的阵年旧事了,乔父醒来后,就知道乔东城一定会问,所以把这些当成一个故事一般的说完了,乔东城满脸的不相信,乔父叹气:“说给你母亲听,她也不会信的。”乔东阳长得和乔东城那么的像,就是说出去不是亲兄弟是没有人信的。
这个时候小江在外面熟睡着,屋子里沙发上苏小宁也是睡着的,只有乔东城和乔父是醒着的,乔父让他扶着坐起来了身,乔东城倒了杯水给讲了这么多话的父亲。
“那您现在打算怎么办?”乔东城开口问父亲,他感觉父亲一点都不值得,为了一个狗屁的承诺和母亲隔阂了这么多年。
乔父没有回话,乔东城接着说:“你这些年的行为都是因为这件事情愧疚于母亲吗?”
乔父摇摇头:“东城,你也是个男人,我觉得你该理解的,一个男人最可悲和不是他没有事业,没有成功,而是他的女人心底爱的那个不是他。”这是乔父一直不愿开口承认的事情,可是他却是事实。
乔东城是不能理解,父母之间竟然有这么一个大的乌龙误会,而母亲一直因为这件事情而怪着父亲,还憎恨着东阳,一直到到现在东阳还恨着母亲那些过往行为,可是他觉得太可笑了,如果这是一场游戏的话,那么谁是赢家,是死去多年的小姨,还是面前的苍老的父亲,或是他那可怜的母亲?
乔父打了个电话给王秘书,借着这次的举报,他想做一件一直都没有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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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节,祝大伙节日快乐~~~今天就更这点了,明天还是2W
120:揭密中
这件事情乔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打电话也只是让王秘过来,有事安排,他要去做DNA检测,证明他的清白,不是为了妻子,而是为了他自己,这么多年来,他被这一件事情压得没有一天过得痛快过,违背诺言也好,让任何人难过也好,他已经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乔父非常的有自信,只要有这么一份证明,就足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乔东城愕然,没有想到父亲会这么做,其实当父亲肯开口说这些的时候,乔东城就相信了,相信了父亲并没有背叛过母亲。
“爸爸,妈妈近一个月来,每一天都会收到一束粉色的剑兰,这件事情你知道吗?”乔东城开口问,如果按父亲所说的话,那么那个赵河就是东阳的亲生父亲,可是他这么每天给母亲送一束花是在做什么,有何俱心?
乔父挑眉:“这和当年的事情有关吗?”对于乔母的私生活,乔父从最初听闻乔母和那个医生的事情,由最初的愤怒到后来的平静,乔母的心里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似乎都没有他这个当丈夫的一点点地位。
这是他的悲哀,也是他的痛,他现在也想通了,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乔母可以开心幸福的话,那么他愿意放手,成全妻子。
乔东城点点头:“妈妈说这可能是小姨的初恋情人赵河所为。”
乔父似乎是不相信他的话:“东城呀,你知道你妈妈最爱的是什么花吗?”
乔东城茫然:“兰花。”
乔父摇摇头:“你母亲有一本珍藏的的书里面夹着的都是剑兰花,舒红说过她们姐妹的喜好都是相同的。”
乔东城愣,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乔父又开口:“东城,有些事情你不懂,你母亲的事情,你就多费些心神吧,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乔东城不赞同父亲的话:“爸爸,难道你就不想我们一家人能团圆吗?”
团圆?乔父茫然的想着两个字,写着容易,做起来难,过了这么多的岁月,有些事情,就如覆水难收一般的,那些的嘲讽的话语,每每午夜梦回,都如刀割一般的狠狠的刺着他,刚开始他是不能解释,到后来,他是无力去解释,他觉得自己的为人,自己的的妻子该相信他的,可是妻子却是变本加厉的冷嘲热讽,这让他的心狠狠的抽着,他自个的身体,自个儿清楚,长期压抑,让他的心都超过负荷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东城,你也大了,爸爸也没什么盼的,爸爸走过的路,你千万可别重复了,林乐乐的事情,你还是尽快的处理好,最起码送她去远远的,不要出现在你的生活周边,这样最起码不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乔东城蹙眉:“东阳的事情,爸爸可不可以不要公开,我们可以单独的给妈妈说了,但是不要让东阳知道可以吗?”
乔父对于乔东阳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最开始的时候,也有着丝丝的恨意,可是现在也是无感了:“这个我可以同意,这孩子也不好过。”
乔东城点头,心里高兴父亲还能这么大度:“爸爸,东阳要和林乐乐结婚,这件事情,你会反对吗?”
乔父怔了一下:“东城,林乐乐这女人,你们兄弟俩最好都离她远远的。”
乔东城不解:“爸爸,当初你为什么会出手阻止我们林乐乐。”
乔父叹口气:“记得那年,我出差去P市,就是林乐乐读书的那个学校,晚上的时候,当地政府招待,曾经把林乐乐当成礼物送上过我们的床。”
乔东城心惊:“怎么会?”
乔父冷笑:“东城,你就一根筋的认定了这女人,当时我们斥责了当地的政府,他们说是酒店安排的,后来我让人找到了酒店了解到,林乐乐和那几个女人,长期的在酒店做着外援的服务。”
乔东城不解,为什么父亲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乔父了解他的想法:“当初我就是说了,你能相信吗?你连纪南的话都不信,能信我的。”
纪南曾经也找过乔父希望乔父能阻止乔东城和林乐乐在一起,可是乔东城根本就听不进去,当时乔父刚想开口说什么,乔东城都能一脸的仇恨眼神,不赞同的看着乔父,十分的不齿乔父的所作所为。
乔父又开口:“当年没和你说这事,是不想让你心理上有yīn影,你以为所有的人和事都是表面上那般,你以为部队就是多么光明的地方,当时我不说,是不想让你刚入部队就有这个yīn影,到现在你该明白这些事的。”
乔东城点点头,现在他的确了解,部队和外面的官场一样,你有权,就有钱,就是一个玩弄权势的地方。
出差时,去下面部队,虽然不是明面上摆着的,但是对于一些有特殊爱好的,当地的部队也会很配合,比如首长们去视察,就会开一个晚会呀之类的,昏暗的灯光下,穿上便衣的女兵们就成了最好的伴舞的人选,暗沉沉的灯光下,你能看清别人都在做什么吗?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虽然不齿有些官员的作风,可是这些就好像社会上所谓的潜规则一般,这虽然是一个大的腐根,但他还是坚信,如果每个人的正义感再强烈一点,道德感再强一点的话,那么这些黑暗的事情总会过去的。
父子俩第一次畅开了谈,不谈过去的事情,他们聊当今的社会,部队的事情,竟然也像是朋友一般可以侃侃而谈,他们父子出其的相像,那种军人的荣誉感,那种对某些黑暗的现实所不齿的认同感,乔东城第一次认真的和父亲交谈着。
他们聊到了小妻子,乔父说:“这丫头够胆色,连老李都说比他家丫头有胆色。”
乔东城听乔父提到李晶晶有点不悦,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时候小妻子悠悠的醒来了,先是动了动身子,想翻身,可是翻到沙发里面去了,没地方翻了,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忽地坐了起来。
看到坐在病床上的乔父,瞪大了双眼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爸爸,你醒了?”而后埋怨的看了眼乔东城:“你怎么不叫醒我。”
乔东城很无辜的耸耸肩,他没机会叫呀,一直和父亲在说话,这会儿才想到该叫医生过来检查一下的,按了护士铃:“8号房病人醒来了,请医生过来检查一下。”
护士站回复马上就让医生过来,乔父笑眯眯的看着苏小宁:“丫头睡醒了。”
苏小宁不好意思的低头,刚刚她那不雅的睡姿都被二人看到了:“爸爸,你醒来了,我去叫妈妈过来吧。”说着就冲了出去。
乔父刚要阻止,乔东城看着父亲认真的开口:“爸爸,不管如何,你该让妈妈知道的。”
乔父没有说话,有些事情,他没有办法和妻子去说,妻子的不信任,让他很心寒,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老了,到现在无所求,只想着可以平静的过完余生。
“东城,如果我和你母亲分开了,你不要阻止你母亲再婚。”他知道当年那个医生追妻子追的有多热烈。
“不,爸爸,你不相信妈妈吗?妈妈亲口说过,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婚姻的事情,那些花,母亲说了,是那个赵河所为。”乔东城试图为母亲解释着。
乔父摇摇头:“东城,你相信吗?”
如果前些时候,他一定相信,可是现在,听了父亲的话后,他有点不确定了,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爸,我…”
乔父摆摆手,这时候医生和护士过来了,医生开始给乔父做检查,中途的时候,王秘书也过来了,做完检查,乔父开口:“好了,东城,你小两口中该干嘛干嘛去,我和王秘书谈点工作上的事情。”
乔东城点点头带着苏小宁离开,乔父看二人离开后,示意王秘书关上门,然后才开始谈起举报那件事情。
苏小宁二人到乔飞病房的时候,才七点多钟,乔母刚刚醒来,乔东城的脸还是和昨天一样,不过明显的轻了好多,不是那么的肿了,乔东城还没有把乔东阳的身世给小妻子讲,这会儿再看着乔东阳,乔东城心里有种不一样的情愫,真心的觉得造化弄人,要是乔东阳知道真相是这样,大概不会再恨母亲了吧,可是对他一定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乔东阳虽然表面上抗拒乔家一样的,其实内心是特别的渴望能在这个家里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就是那种不得宠的小孩,总算搞出点动静,然后让大人注意到他一般的感觉。
“大清早的过来了,我在这儿就成了,你们该去上班的去上班去。”乔母嚷嚷着,并把花瓶中昨天的百合花换成了今天新鲜的。
“妈妈,你最喜欢的是剑兰花吗?”乔东城看到花就忍不住开口问。
乔母没想到乔东城会这么问,叹了口气,好像想到了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一般:“不,我最讨厌剑兰花。”说的异常的认真和执着。
苏小宁瞪乔东城一眼,明知道乔母收了多少天的剑兰花了,收得都心烦了,这会儿还问这样的话,扯扯他的衣角:“走,我们去买点早点吧。”
乔东城不理她,继续开口:“妈妈,爸爸病倒了,就在这家医院,六楼。”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苏小宁还没有想好怎么和乔母说呢,就让乔东城把这件事给扔了出来,乔东城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招呼小妻子:“老婆,走了,去买早点。”
苏小宁看了看乔母,应了声,跟了上去,乔东城看到母亲那一闪而逝的惊慌,心底满意的笑了。
走出病房外后,苏小宁掐他:“爸爸不是不让说吗?”这男人都不和她商量一下的。
乔东城无辜的眨眼:“我说了吗?你听到我说了吗?”父亲的意思,他很是明了,可是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都是半百的年纪了,他不认为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只要努把力,他们的家还是可以很圆满的。
他们离开病房后,乔母先是满不经心的收拾着那些散去的花,最后叹了口气,抱着余下的几支百合,走出了病房,到底在夫妻,几十年了,不管再多的隔阂,听到他病倒了,她还是不忍心不管。
按了电梯,到了六楼,不用问,因为看到乔父的秘书从一间病房里出来。
“夫人,你来看首长?”王秘书似乎不相信一般的,实在是乔父生病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还带的有花,虽然这花很明显不是一整束,不过这也让他为首长高兴了。
乔母冷着一张脸不自在的开口:“怎么,我不能来,还是不方便来?”
王秘书忙赔笑:“不,夫人请,小江出来门口呆着。”
屋内正倒水的小江听到后立马跑了出来,乔母推开门,隔着开着的推接门,看到因听到声音而向这边看过来的乔父,那眼神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兴奋。
乔父的心莫名的高兴了下,不过很快就回到了平静,乔母走进去,把剩的那半束花插到花瓶中,这才坐了下来:“病了?”
乔父点头:“恩。”面对着妻子,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都会打散的,心里埋怨着肯定是苏小宁那丫头嘴快说的,却没想到,这次嘴快的是自个的儿子。
乔东城一边开车,一边心情很好的给苏小宁讲了乔父给他说的事情,他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先不论那束花的事情,反正他让人查着呢。
苏小宁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乔东城讲完,他们也到了早餐店,其实出来吃早餐,只不过是他和小妻子谈话的好时机,这会儿吴嫂大概把早餐也带去医院了吧。
带着小妻子走进去开妈吃饭,小妻子一言不发的吃着,似乎是不能消化这么狗血的现实,一直到吃完出来,才说了这么一句话:“乔东城,你爸真能耐,能做那么二的事,乔东城,你以为可不能这样,如果我误会了,你一定要和我解释,不能让我一直误会着。”
乔东城点头,如果父亲能早点解释的话,也许今天会是另一种境况吧。
二人回到医院,到病房时,吴嫂正在摆着碗筷,让乔东阳和乔飞吃饭,苏小宁接手过去,帮忙弄,一连问乔母去哪儿,乔东阳淡淡的看他们一眼:“大概上楼去看老头了吧。”
刚刚他们讲话的时候,他正好醒来,所以都听到了。
苏小宁他们呆了一会儿,乔母就下来了,眼眶有点红红的,似乎刚哭过的样子,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才出来的,苏小宁见状,让乔母先回家休息。
本来是乔东城要送她的,可是她摆了摆手,拒绝了,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刚刚她上楼,二人相对无声的呆了很时间,可是临走前,乔父竟然开口说了一句话:“离婚吧。”
乔母只是愣了愣,转过身:“你确定你说的是离婚?”
乔父郑重的点头,乔母冷笑的开口:“不怕对你的仕途有影响了,还是外面的女人等不及要坐乔夫人的位置了。”
乔父的脸上一阵的难堪,不过什么也没有说,乔母说声好,就离开了,可是关上门时,泪却止不住的掉,她想一个静一静。
出了医院,没走多远就是一条护城河,她没有打车,这会儿的太阳虽说有点大,她走的那边是背着太阳的,也不是特别的热,远处晨练的人三三两两的,她回想着刚刚乔父说的话,离婚,这个词年轻的时候,她想过,也说过,还闹过,可是乔父都是一句除非他死,要么就不可能离婚,可是现在为什么就那么轻易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呢。
她还能清楚的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想起刚结婚时两个人的甜蜜,和后来的悲伤,她一直不明白乔父为什么会不同意离婚,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还能坚持婚姻生活这么多年也真不容易,也许他心里有爱着其它人。
一边走一边想,却不曾想到危险正一步步的向她袭来。
一个身形略瘦的高大的男人,从她的后面慢慢的靠近,一只手帕捂上她的嘴,不待远处三两晨练的老人看清楚,男人便半搂着乔母往远处走去。
一直到中午,乔东城他还没有见到乔母过来,往家里打电话没有人接,又打了警卫员的电话,被告知夫人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他试着打母亲的手机,发现母亲连包都没有拿,让警卫员去在家附近找一找,这儿离家那么近,母亲就是走再慢也该走到家了呀。
苏小宁也跟着着急,可是却没有办法,乔东城不得不又打纪东的电话,纪东这会儿刚接到消息正要给他打,接了电话就说:“东城,可能会出事,我的人有看到,就上次你让查的那个男人,到了京城了,丫的刚想抓他,他消失了,而后让人查,得知他从黑市买了点迷香,可能有行动。”
乔东城的心一惊,手上的电话差点滑掉地上,稳了稳心神:“东子,可能已经出事了,我母亲已经失踪半天了。”
纪东心惊,招了手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让秘书拿去办,而后接着讲电话:“你放心,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乔东城点点头挂上了电话,苏小宁看他脸色不好,问:“怎么样了?”
乔东城摇摇头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宁宁,什么也不要问,就在医院里呆着,那儿也不要去,照顾好东阳和乔飞好吗?”这个时候,他需要一个坚实的后盾,让他无后顾之忧。
苏小宁咬牙:“是出事了吗?”看乔东城的脸色不好,她也不多问:“好,我不问,老公,我会照顾好这里,你放心的去忙,一定要把妈妈带回来。”
乔东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乔东阳和乔飞,转身离开房间,走进电梯向六楼走去,乔父刚躺下休息,不知为何,一上午这眼晴就一直的跳着,自从和妻子说完离婚后,他的心也平静了不少,妻子同意了,他没开心,也没有不高兴,就是那么淡淡的,人到了这岁月,好像什么都无欲无求了那般的。
看到乔东城一脸严肃的走进来,开口问:“出什么事了吗?”
乔东城冷着一张脸:“母亲可能被绑架了,如果你接到电话,请一定告诉我。”
乔父一惊,捂着胸口:“什么人干的?”脑海里闪过他的对手们,还是乔母得罪过的人。
乔东城冷然的吐出两个字:“赵河。”
乔父显然不相信:“不可能,这个人一辈子都要废在监狱里了怎么可能会有绑架人的能力。”不能怪他不相信,在监狱里叛了无期的罪犯,就是出狱后,他能做的事也是少数,绑架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他们在市区,如果没有人掩护,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把人绑架走的。
乔东城瞪着父亲:“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这件事情已经告诉你了。”
转身离开,乔父喊他:“等一等。”
他顿住手,乔父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样式的东西,递给他:“找一个网络高手,用这里面的代码追踪一个信号,也许能找到。”乔东城不解的看着乔父递上来东西,他一直以为就是一块怀表的,却不曾想是一个小型的追踪器。
乔父看他不解解释着:“这是我当年研发出来的,没有申报过,很简单的追踪,如果超出200公里的话就追踪不到了。”
乔东城不解父亲,明明有着这样的才能,为何委身于现在的官位,当年研究出来的,如果拿出来,那么官位绝不是现在这么的平淡。
乔父明白儿子的想法,叹口气:“东城,有句话叫树大招风,你该听过的。”当年他没有那么多的实力,一个劲的往上蹿着,难免让有心人嫉妒,而有可能还会连累家人,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家人胜过一切,所以他宁愿保护着家人,让自己不是那么突出点。
那个追踪器,被他做成一枚银行的吊坠,如果乔父有带在身上的话,就能追踪的到。
乔东城点头,没有出病房,反倒打电话,让人送来一台电脑,这件事既然父亲保密着,那么就不能让外人知道。
很快,乔父虽然年岁大了,但是在这方面却高于乔东城不少,没一会儿就追踪到了,乔父看了下位置,yīn沉着脸,果断的放下电脑,起身。
乔东城还没看明白:“到底在哪儿?”
乔父一边穿衣服,一边开口:“我知道那个方。”他看了眼行驶路线,就明白了,赵河去的必然是当年他被抓的那个小镇。
乔东城有点担心:“你的身体能行吗?”
乔父点点头,乔东城带上电脑,和父亲一起出门,小江早按吩咐在下面开了车等着了。
在车上,乔东城打了电话给纪东,让给两个人在高速路口汇合,乔父看了眼乔东城:“以后你还是少管纪东要人。”
乔东城撇撇嘴,不理会父亲的话,他和纪东的感情不一般,纪东的那些事他全都知道,不就是和黑道沾边吗,那又怎么了,纪东的父亲不还一样的高官,这种事,大家心里都明了的,只有父亲这般八股的人才会在意的。
乔母是一直到了那个小镇上才醒过来的,她的手被绑着,嘴里被贴着纱布,醒来时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在她面前,赵河,他不可置信的看着。
赵河这会儿和从前不太一样,从前的赵河像阳光一般的耀眼,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可是这会儿的赵河周身都透着yīn冽,像一个索魂使者那般的yīn冷。
“红红,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赵河玩弄着乔母的一缕秀发,放在脸前轻吻着,十分迷醉的样子。
乔母一阵的恶寒,这时候,她确定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赵河的,当初只不过是嫉妒着妹妹比她先有男朋友而已。
她的嘴被粘着,根本就没有办法开口讲话,只得瞪大双眼,赵河对着她的眉眼亲了亲,又是脸蛋亲了亲,最后揭掉她嘴上的胶布,刚要亲下去,乔母叫出了声:“赵河,我不是舒红。”
赵河只是顿了一下,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不,你就是我的红红,你说过你会等我的,可是为什么嫁给别人了呢。”说这些的时候,赵河的眼神是暗沉的,很心痛的样子。
对着乔母就亲了下去,乔母那么挣扎的开,先不说她手脚被绑着,就是没绑着,以赵河的力量,她也是睁不开的。
这种亲吻对乔母来说是一种侮辱和折磨,她的心都要碎了,她这辈子还没有被除了丈夫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碰过,泪哗哗的如雨下那般的流着。
尝到泪水的滋味,赵河好像清醒了一点,一把的推开了乔母:“舒蓝,红红是不是被人害死的。”他其实是清醒的,短暂的迷失,他也分得清这不是他的爱人。
“不,没我,我没有…”乔母哭喊着,妹妹是死于难产,不是她害死的,要说害死也是乔父害的。
乔东城和乔父去那个小镇的路上,又接到了纪东的电话,原来这赵河是个奇才,在监狱时呆了二十五年就被放出来了,刚出来几年一直在当地打工,后来有一次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他拿着这些钱跑去了国外,在那边发了财,最近刚回国没多久。
他们先前查到的那些只不过是赵河事先就安排好的,他们没有细查,所以一直以为赵河还呆在老家的小镇上寮苦渡日呢。
乔东城把这一情况和父亲说了下,乔父只是沉着的点点头并没有说话,乔东城开口问:“爸爸,都不担心妈妈吗?”
乔父看了眼乔东城平稳的语调开口:“担心有用吗?还不如去想想如何去化解。”
乔东城问要报警吗?乔父摇摇头:“不要。”
乔东城点头,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到那个小镇,到那儿后,他们就让小江在那守着,去买了几件当地人们穿的汗衫,打听了下以前那个小镇,当地的居民说,那个小镇上的水被污染了,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搬出来了,基本上是空了的,建议他们打个车去。
这里的山区小镇说的打个车,也就是个三轮车,不过父子俩还是坐了三轮车往那个小镇去了。
三轮车师傅管他们要了一百块钱,明显的黑人呢,不过父子俩也没在意,这个小镇离那边二十里路的样子,乔父开口向三轮车夫打听着:“师傅,这几天你接过人来这儿吗?”
三轮车夫傻笑的开口:“怎么没有,中午就跑了一躺的,我这是刚回来,就遇上你们了。”这些个外地人的钱就是好挣,一趟一百,这一天他就挣了二百块了。
乔东城一听拉过人就着急的问:“是不是一男一女?”
车夫点点头:“恩,不过那女的一直在睡觉,我瞅着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还睡在男人的怀中,看着就别扭。”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
乔东城又开口问:“女的是不是穿暗绿色裙子的?”他记得母亲昨天穿的是这件,早上才回去的,估计是还没到家就被赵河给截住了。
车夫点点头:“原来你们认识的呀。”
乔东城不再开口问了,有点后悔把车留在小镇外边了,该开上车来的,乔父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你放心吧,来得及的。”
到了那个村口,乔父就让停下车了,这里特别的破,一切还是三十年前的样子,基本上是一个空村子了,乔东城打了电话给小江,让他随时待命准备开车过来接应。
这会儿,赵河正在喂乔母吃饭,赵河的情绪很不稳定,一会儿把她当成舒红,一会儿当成舒蓝的。
当成舒红时,就是一顿的亲热爱抚,当成舒蓝时,就冷相相对的想要杀了她。
“舒蓝,你快吃,你以为不吃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赵河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乔母不解赵河怎么能一脸的平静的这么跟她说话,她都说过了舒红已经死了,是死于难产,而不是她害死的。
“赵河,你到底想干什么?”乔母平静的问着,这会儿,她坐在床上,赵河正在喂她吃面包。
赵河也是很纠结,他爱舒红爱到要死一般的,在里面的那么多年,一直心里想着,好好的改造,早点出来,这样可以早点见到舒红,可是没有想到出来了,却找不到舒红了,她并没有在这儿等着他,那时候,他像是疯了一样的,跟一个流浪汉一般的,他打工,挣钱,只有一个信念,有钱了,他可以去找舒红了,后来他中了五百万,拿到钱的时候,他以为他可以去找舒红了,可是却打听到舒红其实早死了,偶然一次,在北京见到了乔母,他看他坐名车,穿名牌的,他想当然的误以为是舒红。
那时他万念俱灰,他抢不过呀,他以为几百万很多了,可是他知道,那些钱根本就不多,于是他出国了,在国外拿着这些钱,从一个小商贩开始,慢慢的创下了自己的事业,他一直没有回国,他不能回,回来他就会忍不住的想要去找舒红。
可是内心的那种狂烈的思念是骗不了人的,于是他找人查了舒红,发现是他误会了,他的红红早就死了,死于难产,而且孩子是乔明华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当年他离开的时候,舒红就大着的肚子。
那个时候,他的确不知道的,那时候他们的生活很差劲,舒红的肚子在六个月的时候才显怀,而他那会正好被抓走,舒红也没有告诉过他。
“你就当我的红红可以吗?我带你到国外去,我现在有钱了,豪宅名车,所有的一切都比你现在的生活要好,红红说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赵河很无耻的讲着。
乔母一脸的鄙夷:“赵河,你真让我恶心,我说过了我不是舒红,你让我当替身,你就骗得了自己吗?”
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院门被推开的声音,屋内的人正好没有听到那个推门的声音。
“舒蓝,不要以为当年的事情我就能不计较,信不信我让你死在这里。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就是当年你丈夫举报后,我被抓,然后和红红分开的地方。”赵河狠冽的掐着乔母的脖子,那一巴掌下手太狠了,乔母的嘴角渗出点点的血渍,这让赵河有种嗜血般的快感。
低头亲去了那抺血渍,乔母挣扎着,乔父和乔东城就站在门外,看到这一切都愣了,乔东城刚要动手,乔父拦了下来。
“赵河,你有仇就冲我来,放开舒蓝。”这是乔父第一次正面和赵河打交道。
赵河闻言转过身来,眯起眼晴:“这么快就找来了,没有带警察来呀,我还以为会带警察来呢。”他似乎对于乔父的到来,并不吃惊,也好像一早就料定了乔父会找来一般。
赵河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水果刀,就那么架在乔母的脖子上:“让我放开她,当年你怎么不放开我的女人呢?乔明华,你真行呀,姐妹通吃呀。”赵河的这些话深深的刺激着乔母,乔母和赵河一般的眼神,含恨的看着乔父。
乔父看了到一阵的心痛,不过不是缓缓的开口:“赵河,放下你手里的东西,舒红生下的孩子是你的。”
赵河并不相信:“你骗鬼呢是不是,我被抓走的时候,红红还没有怀上,那个孩子的出生年月是一年后,见鬼的能是我的孩子。”
乔母震惊极了:“你是说…”
赵河接话:“没错,就是你的丈夫举报了我,我才被抓的。”
这个时候乔母的脸色难看极了,她的心里百感交集,不明白丈夫的不解释,是因为不在乎还是因为不需要,而且按丈夫所说,东阳就是赵河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会……
乔父叹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出生证明扔了过去:“你自己看吧,当年舒红想要让孩子生活在阳光下,有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
乔父扔下的是一张乔江阳的真正的出生证明,乔东阳的实际年龄比现在大了一岁,是乔父当年上户口时让人给改的,就是不想落人口实。
乔东城趁着赵河低头那一瞬间,随手捡起的棍子扔了进去,人也跟着冲了进去,棍子打落了赵河手上的那把刀,一个踢腿把赵河踢倒在地,把母亲拉到了怀中。
也就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一系列的动作有素的进行着。
乔父也上前接过了乔母,乔东城单手把赵河压在身下,另一只手,动作快速的拿起边上的麻绳,把赵河给反捆了起来。
赵河被押在地上,两眼死死的看着那份出生证明,不敢相信的睁大眼晴看着乔父:“你说的都是真的?”
乔父点点头:“咱们可以回去做DNA检测,证明我说的话。”
赵河的情绪稳定了点,乔父接着说:“当年你被抓走后,我找到了舒红,她拿把剪刀逼着我,让我答应她的请求,不然她就连着孩子死在我面前。”他说的是事实,舒红当年的确这么做。
乔母哆嗦着接话:“所以,你舍不得她死,就答应了,乔明华,你置置我于何地。”
乔父皱眉,乔东城开口:“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生怕母亲现在还会误会父亲。
乔父大喝道:“东城,闭嘴。”他的事情,他不需要儿子来为他解释。
乔东城噤声了,乔父没有回答乔母的话,只是说了一句:“舒蓝,夫妻之间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的话,那还有何意义。”这也是当年乔父心寒的地方,他觉得不管妻子爱不爱他,最起码该相信他的,可是妻子从来没有相信过他。
怔了怔,又接着说:“舒蓝,当年我带舒红回家说的第一句话,原话是:舒红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的。”他当年说这话的时候,如果舒蓝有一点点用心的话,也不会误会的。
而且他和舒红也打赌了,如果舒蓝有一点在乎的表现,他们就说出实情的,可是舒蓝的反应来的太迟了,让他搞不清楚是因为舒红的死才有的反应,还是因为误以为孩子是他的和有的反应。
乔母怔了怔,推开了扶着他的乔父,像不认识这个男人一般的看着他:“所以,你就为了那么可笑的,我没有反应,而骗我这么多年吗?”哀莫大于心死就是这么感觉,到底是不在乎吧,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多年,不解释一个字吧。
乔父看到妻子难过,沉默了,乔母看了看乔东城:“东城,放了他吧,赵河,你该明白了吧,我的丈夫为了你的红红,骗我这么多年,你还要伤害我吗?你忍心吗?我的一生都被你们毁掉了。”
赵河默然,到底是谁毁了谁的一生,当年如果没有舒蓝把他们早恋的事情,告诉父母,他和舒红也不会私奔,也不会遇上那些坏人,而且舒红说那些坏人也是舒蓝指使的,他信了的、
“舒蓝,当年红红说那群拦我们的人也是你指使的,是你吗?”这件事情,他有必要搞清楚的。
乔母冷冷的笑着:“赵河呀赵河,舒红是我的亲妹妹,我会狠心到让人去非礼我的亲妹妹吗?”她和舒红虽然不是太亲,可是她也没有狠心到那种地步,她们虽然从小就争就抢,也吵过,打过,闹过,可是乔母的内心却一直没有害舒红的意思。
赵河不信:“可是舒红是这么说的。”
乔母冷笑着叹气:“你被抓走后,她的精神就不太好,在家里,指谁都说是谁指使的坏人非礼她才害你被抓的,连我的父母都被这么说过。”简单的一句解释,让乔明华和赵河都是一愣,乔父的心更是抽的一疼一疼的,想不到,这只不过是舒红的自以为是,他还以为,而他也多半是因此而受了舒红的威胁。
当年的事情,乔东城到现在才算弄明白了,父亲的自以为是没有和母亲解释清楚,一切只不过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戏言就让父母亲的二十多年过成这样子,其实说到底,还是夫妻俩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父亲不相信母亲的为人,以为母亲真的做过那种丧尽天良,连亲生妹妹都不放过的事情,母亲看到父亲拉着妹妹又那样说,连问都没问,是不在乎,还是藏心底深深的痛,如果母亲多信任父亲一点,估计不会有这二十多年的长期分居。
乔东城打了电话让小江把车开来,母亲坐在前面,他和赵河还有父亲坐在后面,没有一点隔阂是不可能的,赵河还被他反绑着双手,上车的时候,乔父把他的衬衫披在了乔母的肩上,乔母只是顿了一下,并没有拒绝,因为她的衣服被赵河撕破了不少。
镇上,乔父吩咐乔东城去给乔母买了点吃的,还有药。
赵河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在上车前说了一句话,让他见见那个孩子,其实他是相信了乔父的话。
回到北京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早上五点多钟了,乔母没有去医院,想直接回家,乔东城让家里的警卫员过来接的母亲,等母亲走后,才让小江开车去医院。
到了医院,乔父回了自己的病房,接着休息,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样,缓冲一下昨天的事情,原来他也有错的时候,错在没有相信妻子,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怪妻子不相信他,他们其实是半斤八两,谁都怪不了谁,只怪命运太弄人,医生过了检查,乔父的血压又高了点,给他重新扎了针,开始输液。
DNA检测的事情,已经让王秘书去办了,乔东阳正好的住院,所以特别的容易,就抽了血在做比对,估计上午的时候就能出来了。
赵河到了病房,看到趟在病床上的乔东阳,愣了愣,指着乔东阳问:“这是谁给你打的?”
乔东阳不解的看着大哥:“他是谁呀?”
乔东城回:“家里的一个远方亲戚。”赵河撇嘴想说什么又没说。
乔东阳也没有疑心就指了指乔东城:“我哥打的。”说的很委屈的样子。
赵河转身瞪着乔东城,那样子就像是要吃了乔东城一样:“以后不许你打他。”赵河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乔东城揍,那是相当的不爽。
乔东城也是到了市里才知道,这赵河现在的身价颇高,而且是有名的华侨,这次回国,是为了在T市的项投资计划,还是政府的客人呢,乔东城听闻纪东的话后,一阵的鄙视,什么狗屁的商人,根本***就是一个绑架犯。
要不是父母不让他报警,他早把这家伙给送进警局了。
乔东城拉着小妻子出了病房,把事情的经过给苏小宁说了一遍,无可避免的说到了乔东阳的身世,苏小宁一直的唏嘘,真看不出来呀。
赵河和乔东阳聊得比较不错,他们都有共同的国外生活的经历,赵河又是一个商人,最会谈话了,聊着聊着就和乔东阳聊得特别的熟了,乔东阳这孩子说难听点是二,说好听点是太单纯,根本完全的忽视了赵河那种看他的亲昵眼神。
一直到赵河接了个电话离开后,乔东阳还对乔东城说:“哥,我家这个亲戚还真是热情呢,听说我住的是租的房子,还要给我买房子呢,是不是太热情了点,还是他有什么事求着爸爸的吗?”
乔东城白他一眼,没搭理他,这件事不知要如何给乔东阳去说这孩子白的有点让人不知该怎么说。
这一天林乐乐没有来过,乔东阳的一天也过得很快,赵河陪着他一直讲话,后来是乔飞陪他讲话,再后来是苏小宁陪他讲话,他好像完全没有时间想起林乐乐一样。
乔东城接了一个电话,走出去,到了父亲的病房,王秘书也在,父亲把一份DNA检测的报告放到他的面前。
乔东城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下,还有一份资料,是王秘书最新调查出来的举报乔东城和乔父的是同一个人,都是林乐乐。
乔东城眯起了双眼,一种狠冽在眼底散开:“又是她。”
乔父点点头:“东城,这个女人,万万进不得乔家的门。”
乔东城点头,如果乔东阳执意要娶,那到时候他一定把这份DNA的检测报告甩在乔东阳的脸上,让他和他那混蛋爹一起滚回国外去,到时候他爱和林乐乐怎么地,都不关他们乔家的事。
“单一个林乐乐,能举报到部里这一层吗?”乔东城问出口,事情估计不是这么简单吧。
乔父点点头:“这背后肯定有人撑腰,林乐乐现在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了,只要她有一点动作,或是和那人有联系,都能第一时间找到。”
乔东城皱着眉头,原来事情还这么复杂,到底是谁非要这么做,这么做对谁最有好处。
乔东城走出父亲的病房后,回去交待了小妻子一下,然后就出去了,去了纪东那里,带了两个人,就去了乔东阳的住处,他没父亲那样的耐心慢慢的等着,林乐乐这女人既然能玩出那么多的花招来,她必定和人合伙的。
所以威逼利诱各种手段,只能能逼得出答案来,他在所不惜。
当他走到乔东阳的房门前,听到里面传来的那种男欢女爱的声音时,他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林乐乐的真面目他最已经认清了,乔东阳却还蒙在鼓里,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打通了小妻子的电话,让小妻子把电话给乔东阳,他开得是视频通话。
乔东阳看到视频里的画面,自家的门前,而屋里传来的男欢女爱的声音,让他一阵的恶心,乔东城这时候轻轻的用卡开了房门,走进去,里面的声音渐渐的大了起来。
卧室的房门并没有锁上,手机瞧瞧的伸了进去,苏小宁的手机画面里,清晰的显示着男欢女爱的现场版,乔东阳瞪大双眼,看得清清楚楚,刚刚一个小时前,乐乐姐还打电话说在家休息,明天来看他的,可是现在他看到的是什么?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乔东城收起手机,啪的一声踹开了房门,床上正在交欢的男女惊呆了,还保持着交欢的姿势,就那么赤果果和入了乔东城和另两位男子的眼。
乔东城拍拍手,无视他们的表情,手机快门刚刚拍了几张:“林乐乐,没有想到你会有今天吧,怎么着,一边要和我弟结婚,一边和别的男人偷欢,你怎么就这么的贱呢。”
背对着他们的男人,听到乔东城的声音,不敢回头,乔东城还没注意到这个人是谁,林乐乐推了一把身上的男人,男人低着头,不敢转头,乔东城这才注意到。
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两个保镖就走上前去,把男人给转过身来,他看后吃了一惊:“李明?”李明是李晶晶的一个远方堂兄,这下子事情明郎化了,显然整他们父子的,有可能是父亲多年的好友,李晶晶的父亲。
李明这样的人,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没几句话的吓唬就全招了。
李明就是李父安排在乔父这边的一颗棋子,乔父是真正的实干型的,李父的家世比乔父的好一点,但是却没有乔父那样的能力,所以留了一手,就是把自个的人安插在乔父的手下,不曾想还没为李父做些什么事的时候,林乐乐找上他了,他曾经和乔父一起出过差,见过林乐乐,二人一拍即合。
李明是有妻室的人,可是却喜欢寻花问柳,又自认为有李父这层关系,平日里乔父并没有让他做太多的工作,一来二去,他就成了办公室里最闲的人,闲的时候就想捉摸点事情出来。
遇上林乐乐后,一不做二不休的,就把乔父和乔东城这点事全给捅了上去。
乔东城给父亲打电话汇报了这件事情,乔父只是平静的说声知道了。
李明这样的身份,莫不说这些暗地里的事情了,就是犯了法,还得上了军事法庭才能说事呢,乔东城心里也明了,有些恶人并不是你说他有罪,警方就认定他有罪。
不过虽然他不能把他怎么样,可是却也有的是办法惩罚他。
“你们两个,好好的招呼下这两人。”乔东城对着两个保镖命令道。
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忘了说了,他们全是黑人,纪东的保镖一律是请的国外的,就是防备国内的不牢靠。
丙个黑人保镖领命的点头,乔东城走出房门,坐到了客厅时在,悠闲的掏出手机来,把刚刚的照片删除点,以林乐乐这样的,你就是拿着这些照片又有什么好处。
屋子里女人的怒骂声传来。
“乔东城,你不能这样对我。”
“李明,你个窝囊废,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拳打脚踢声,女人的尖叫怒骂,哭喊,末了乔东城又走了进来:“林乐乐记住一件事,以后别做这种举报的傻事,还有离乔东阳远远的,要不然像今天这样的事,会变成三餐一样随在你身边。”
林乐乐这会儿被打的嘴角都在吐血,脸上却是完好的,李明也是,两个黑人保镖打人也是有技巧的,让你看不出被打的痕迹,可是这一男一女,现在的情景就是一人断一支胳膊,腹部挨了不少拳头。
“李明,如果你不想吃牢饭的话,停止你那愚蠢的行动,要不然,有你好受的。”打狗还得看主人,李明是李父那边的人,他自然不会怎么去动他,可是如果一直这样,他不保证,他不会动手去灭了他。
像他们这样的人,毁一个人的前途太简单了,几笔款项,几个证据,保管让你有理说不清,就是冤枉,也得进趟号子才算数。
乔东城做完这一切,从乔东阳的房子里出来后,就去找了房东,把这房子给退了,直接让两个保镖乔东阳的东西给搬到了乔家。
乔东城退完房子,房东自然就来检查房子了,不过这退房的人说了多交的房租不用退,他还可以再租出去的,喜滋滋的上楼去,看到屋子里躺的全身赤裸却躺着不动的男女时,愣了一下,吓得尖叫出声,以为出了什么事呢,赶紧打了120和110。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正好白天,赶上有记者在这边采访,有新闻第一时间就挤了进来,林乐乐无奈的看着闪光灯对着她在闪,终于昏了过去。
李明也没好到那儿去,警察跟着去了医院录口供,医生说他们像是被打过的,内伤严重,可是两个人却一致的否认了这一事实。
第二天,报纸上虽无报道,可是好事者却在网上发了贴子,虽然拍到的照片只是半裸,可是足够人们想像的空间,一篇名为:《我军某部军官包养情人,因玩性爱游戏过重而被房东送上救护车》的贴子在网上一夜之间就全火了。
乔东城冷笑着看着上面的内容,直砸舌,拍的还真是让人有想像的空间,想不火都难。
乔父也收到了李父打来的电话,而后李父去了医院,当面道歉说李明给李父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乔父这会儿再看着李父就没有以往那般的热切了,可是他也明白,现在的情况,他没有办法不低头,除非是乔东城也不处在这个环境中了,要不然他就得遵循着上下级的关系。
乔东阳的从昨天看了那个视频通话后,就一直不好,在他心目中的乐乐姐是最好的,可是大哥却让他看到了乐乐姐那么不堪的事情。
乔东城说是林乐乐举报的,和李明勾结起来才促成了举报,却不知这背后,其实那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不过事情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乔东阳尽管精神不好,可是那个赵河每天都会来看他,给他讲很多故事,给他讲那些励志的,乔东阳一直想开一个画室的,可是没有资金,所以才委身去学校当老师,现在好了,赵河一句话的事:“画室的事,包在我身上。”
“赵叔叔,这不太好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求着我爸爸的,我帮不上忙的,你要想找人帮忙能说上话的,该去找我哥的”乔东城认真的说着,他觉得这些事他真的帮不上忙的。
赵河打了个电话给秘书让找画室的地址,找到后就买下来,然后才语重心长的对乔东阳说:“东阳呀,我就看着你投缘,以后别叫叔叔了,叫干爹吧。”他的心里激动不已,这是他的舒红的孩子,他不奢求乔家父母能有多疼他,可是最起码他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以他的父亲为骄傲,认了他,那就是杀人犯的儿子,可是认了乔家父母那就不一样了。
乔东阳这些天对乔母的态度也好了点,像这种时候,他都会习惯性的看眼乔母,乔母自然是不会怪他的,要怪只能怪死去的妹妹,怪当初的自己,和孩子没有任何关系的。
“东城,既然你赵叔叔这么喜欢你,你就应了吧,以后会多一个人疼你的。”乔母出声,对于现在真相大白后的生活,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乔东阳还有点不好意思:“谢谢干爹。”
赵河激动的泪水差点都要流下来,快步的走出了病房,乔母也跟出来,递上一包纸巾:“赵河,你看你那点出息样。”他们本来就是认识的,中间虽然隔着那么多年,那么多距离,可是那种熟识度还是相当的高。
乔父这些天来第一次下楼,想来看看乔东阳,其是也是想来看看乔母的,却看到了这一幕,从他站的方向看,乔母和赵河有说有笑的,十分开心的样子,让他的心酸酸的,那一天,在那个小镇,赵河非礼了乔母的事情,他现在都还记得。
家里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一点了,虽然现在乔东阳的精神还不太好,不过乔东城把他的东西已经搬回来了,他们有默契的谁也没有提林乐乐的事情,乔飞有几次想问妈妈,可是看到爸爸不赞同的眼神也就没有问了。
这会林乐乐能在那里呀,当然是孤零零的躺一家医院里养伤,网上那贴子曝光了之后,李明的妻子来医院里闹过,到现在林乐乐的脸上还都是女人的指甲抓过的痕迹,这个时候,她是一个人在这里,李明还算念点旧情,不光给她交了医疗费,还给她请了一个护工,林乐乐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惨的时候。
她给乔东阳打过电话,可是电话都是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把她的手机号给拉黑了。
强烈的无助和无力感,压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新加坡那边的好友,聊了一会儿,就挂掉了,眼中某种坚定的信念闪烁着。
苏小宁回到了单位去上班,刚进办公室,各方关心的眼神都递送了过来。
“小苏姐姐,你可回来了,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可想你了呢。”小杨的嘴巴一如往昔的甜美,可是听在她的耳里,现在什么事都要过虑三分了。
“呵呵,是吗?”简声的应着,人心隔肚皮,有些时候,一些人一些事,都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的,短短的几日,苏小宁好像学会了不少东西一般的。
刚坐下来,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韩云打来的,让她去一趟办公室。
她进去的时候,办公室里没有别人,韩云起身关了房门,关心的问:“小苏呀,家里的事都办完了吗?我也听说了老首长病倒了,我也正和我家那口子商量着去看看呢,可是老首长那边有命令不让去探病,几次我们都到医院了,又让人给拦回来了。”
苏小宁还是道行浅,不明白韩云的意思,韩云心中抺汗继续说白点:“小苏呀,首长是不是该出院了。”
苏小宁点头,昨天听乔东城说,让乔父和乔东阳一起出院回家里休养呢。
韩云拍拍她的肩膀:“恩,行,那你先忙吧,过两天首长出院了,我和你一道去家里看看老首长去,好些时日也没见了。”
苏小宁茫然,这韩主编叫她来就这几句话呀,没一点重点的,刚走到门口,韩去又喊住了她:“小苏呀,小展说你想要个办公室的,我让总务那边在小展边上给你腾出个办公室来吧。”
苏小宁愕然的转身:“主编,不用吧,我天天什么都没干,要个办公室不是让人说闲话的吗?”
这时一个冷然的声音传来:“我就说吧,干脆让她和我和个办公室得了,在我办公室再加张桌子的事。”伍展扬拿着一个文件袋走了进来。
苏小宁瞪他一眼:“我现在的位置挺好的。”
伍展扬不赞同:“好吗?一上班就要接受别人的恭维和拍马屁很好吗?还是你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不过不管那样,你以后是我的助手了,要不去我办公室,那就换个离我近点的地方,这样才能随传随到。”
苏小宁瞪眼:“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助手了。”她才不想和伍展扬有所接触呢,这个男人明明是对她有好感的,可是她已经拒绝的很明白了。
韩云咳了两声开口:“小苏,这件事情,是我定下的,你要不愿意,咱们还可以再调别的工作,现在就小展和晶晶需要助手,你要是不跟小展的话,就得在晶晶手底下做事,所以…。”
苏小宁气结,为什么她得面对这样的二选一,如果让她一天到晚对着一个肖想她老公的女人,肯定少不了的李晶晶还会刁难于她,这样的话还不如在小展手底下做事。
最后出了韩云的办公室,刚要回座位才发现,小展指了指她的新座位,那上面她的包包都放在那儿了,显然刚刚有人帮她搬过地方了。
她打理着新的工作环境,她的座位在门口,和伍展扬的办公室是侧对着的,就像是一个守门神一般的。
刚进门,她觉得她有必要和伍展扬说明白一件事:“伍展扬有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说明一下。”
伍展扬挑眉:“你要给我说别肖想你,你是有老公的人了是不是?”伍展扬说完笑出了声,这丫头太好玩了,心里想什么的时候,都在脸上写着的一样,那纠结的样子,异常的喜人,两个小眉头皱的死死的,跟个小老太太一般。
“咦,你怎么知道?”果然苏小宁吃惊的问,她就是不想有这样的误会,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说的,既然伍展扬都开口说了,那她就事说事的认真的说着:“反正我就是个意思,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只会是工作上的伙伴。”
伍展扬异常的配合,敲了敲她的脑门:“丫头,你想太多了,我还不至于那么饥不择食的去当第三者的。”
有了他的保证,苏小要轻松多了,伍展扬扔给她一挌子的资料:“这些都是你要熟悉的,你先慢慢看着,下午就跟我进暗房。”
那一挌子都是和摄影有关的资料,看上去很多,可是看着看着,她发现重点都是用红色的笔标下来的,抬头乐呵呵的看着伍展扬:“小展,我发现这些重点都标出来的,我是不是光看重点就行了。”
伍展扬头也没抬的恩了一声,专注的看他的文件,心里却在暗骂,为了把这些标出来,老子可是一晚上没睡觉,一点一点的画下来的。
苏小宁很快就进入状态,吃完饭就和伍展扬泡在了暗房里,这一呆就是一个下午,伍展扬手把手的交她如何在洗照片,那些照片需要如何处理。
苏小宁她学得很快,伍展扬对此很满意,直叹过几天就可以不用进暗房了,把这儿的工作全交给苏小宁了。
他们从暗房出来的时候,发现小杨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坐着哭呢,伍展扬皱眉,苏小宁无奈的开口问:“小杨,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了?”
小杨怨恨的看了眼苏小宁而后就收回了目光:“小苏姐姐,我不想跟着李记者。”原来小杨是跟了李晶晶做助手的,其实当一个记者的助手,也很简单,就是准备下资料,可是当李晶晶的助手就不简单了,李大小姐的要求多多,小杨只跟了这三天,就跑到伍展扬这边哭诉了三次了。
伍展扬这人,表面虽然冷冰冰的,看上去不好相处的样子,可是在一起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其实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伍展扬皱眉:“小杨,我说过多少次了,这件事情不在我的管辖之内,你要想投诉或是申请调离岗位,直接去找主编去。”伍展扬这几天被小杨惹的烦死了,有谁会喜欢上班没有多久就有一个跟屁虫一样的人,冲到他的办公室里,跟他诉苦来着,拜托他又不是知心姐姐,要诉苦找别处去。
小杨的目的很简单,她就是想和苏小宁调换的,这会儿泪眼涟涟的开口:“小苏姐姐,你不是最喜欢写东西的吗?你去的主编说说和我换换可以吗?李记者再大的能耐也不敢欺负你的。”
苏小宁挑眉:“你想换我的工作,为什么不是你去找主编说而是我去说呢?”当她好欺负吗?
小杨让她的话问的一愣,随后就反应过来:“小苏姐姐,你和主编熟呀,主编肯定会给你这个面子的,小苏姐姐,你最好了,求求你了。”小杨一边撒着娇一这说着,把希望全放在了苏小宁的身上。
她求了伍展扬三天了,伍展扬都无动于衷的,她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求苏小宁,因为她觉得苏小宁很好说话。
苏小宁拧着眉,难道她就长一张好欺负的脸吗?先前小杨为了伍展扬把她骂成那样,现在知道她是有夫之妇,而且丈夫还是个有权势的,韩主编会给几分面子,她以为几句好话就能让她去开口吗?当她是傻子吗?
“小杨,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情,韩主编不是给我面子,而是给我丈夫面子,我能在这边工作,也完全是家里的安排,我和韩主编并不熟悉的。”冷然的嗓音,说出婉拒的话来,老妈说了,上班时说话不要太直了,以免得罪人,她觉得她说的婉转明白了吧,可是人家小杨愣是没领会到她的意思。
小杨咬着唇一脸委屈无辜的样子:“小苏姐姐,你真的见死不救吗?你忍心吗?”小杨那样子,十分的委屈和无辜,好像苏小宁要就该她的一样。
苏小宁就不明白了,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她先前可以指着你的鼻子骂你不要脸,抢她的男人,虽然她这样想有点夸张了,可是也没差那儿去,这会儿又一副我们是好姐妹,你不帮我谁帮我的模样。
苏小宁清了清嗓子冷冷的开口:“小杨,以你你还是别叫我姐姐了,我看资料你今年24吧,我才22还没你大呢,这当你的姐姐我可受不起,工作上的事情,要有需要我配合的你就开口,能做的我一定做,你要求换工作的事情,我无权作主,我听从领导安排。”说完顿了一下,把球踢给伍展扬:“小展,你说是吧?”
伍展扬瞪她一眼,不过还是很配合:“恩,小杨,你可以直接去找韩主编的,以后上班时间,还是少往这边跑了吧,让李记者看到不好的。”
这报社谁都知道他伍展扬和李晶晶不对头的,小杨看着配合默契的伍展扬和苏小宁,眼中含着泪跑了出去。
李晶晶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打游戏,看到小杨哭着跑回来笑着开口了:“怎么样,去和苏小宁去说让她和你换呀,我给你说了别白费力气,苏小宁是伍展扬硬从我这边抢过去的,你以为他会那么轻易的放人呀。”
小杨一边擦泪一边开口:“对不起李记者,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喜欢小展哥哥的,我对和你在一起工作一点意见都没有的。”她不能得罪这个顶头上司的呀,谁都知道这个大小姐有多么的飞扬跋扈,她可不想刚工作就被收拾呀。
李晶晶摆摆手不堪在意的说:“罢了,你以为我就那么度量呀。”她巴不得小杨去闹得苏小宁不得安省呢,可是没办法,这丫头的段数太低了,根本不能把苏小宁那女人怎么样,就让苏小宁先留在伍展扬那边吧。
苏小宁休息几天后,第一天上班,到下班的时候就腰酸背痛的了,打了电话给乔东城。
乔东城是昨天就回部队了,这几个月事特别的多,他的工作落下了不少,不过他的工作效率高,林夏也帮着处理了不少,所以也就加加班就能把工作处理完了。
“老婆,要下班了吗?我让家里的司机去接你了,今天老公可能要加班,回不去了。”他一边说着放松的往后仰在真皮座椅上,心里真的在考虑着是不是把工作调回市里去,这样离家近一点,可是又放不下,这呆了一年多的部队,很多个为练的科目,都是他来了之后开展起来的,他还没有看到成果呢,这么走,他是舍不得的。
“恩,那你好好工作,忙完了再给你打电话,明天你记得回来,明天爸爸和东阳出院回来。”苏小宁说着,这些天乔母的态度也好了许多,面对乔父时虽然有点不自在,可是也比以前好了许多了。
“知道了,小管家婆。”乔东城笑着答应,范宏伟又抱了一堆文件放到他的桌上,他皱了皱眉:“老婆,我不和你说了,要不然一会这些文件看不完了。”
苏小宁挂了电话往外走去,刚到大厅,先是李晶晶追了上来:“苏小宁一起吃顿饭吧。”
苏小宁转身看着李晶晶:“李记者,不好意思,我家人还在等我,约好了的,改天我请李记者吧。”
李晶晶耸肩,不以为意的走开,莫名奇妙的似乎不当一回事,让苏小宁弄不清她有什么目的,不过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她都没有兴趣知道。
李晶晶刚走,她正要转身,伍展扬也过来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庆祝下咱们这上下级关系?”
苏小宁皱眉,刚想说话,伍展扬比了个停的手势:“OK,我知道,你有家人在等你,那我先走了,BYE。”
苏小宁哑然,她都没有说呢,不过算了,她本来想说,她请他的,可是这人快人一步的生怕被拒绝一样的,摇摇头走出大门,家里的车果然在等着她。
坐上车没一会儿,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接了起来。
“喂,那位?”
“苏小宁,我是林乐乐。”
苏小宁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林乐乐还有脸给她打电话,她要是林乐乐早灰溜溜的跑路了好不好。
“你有什么事吗?”还是客气的问了一句,其实真想就这么挂了电话的。
“苏小宁咱们一起吃个饭吧,有些事我想和你聊一聊。”林乐乐开口要求着。
苏小宁本能的拒绝:“林乐乐,你还想玩什么花招吗?我不认为有和你一起吃饭的必要。”苏小宁这会儿是真的佩服林乐乐的勇气,还能找上她。
林乐乐冷冷的笑声传来:“苏小宁我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我必须事带走我的儿子。”
苏小宁讥讽的笑她:“你简直痴人说梦话,你有什么资格带走乔飞,就你,能当好一个母亲吗?”乔飞要真跟了林乐乐,苏小宁很是担心,以后乔飞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很庆幸林乐乐把乔飞给抛下了,要不然现在的乔飞是什么样子,想都不敢想。
林乐乐苦笑着开口:“苏小宁,这次我一定会带乔飞走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零点咖啡屋,我等你来。”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苏小宁放下手机,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只当是林乐乐又发疯呢。
可是手机上没一会儿响起了滴滴响,是短信,打开看,就是刚刚林乐乐打来的那个号码发过来的。
短信是这样写的:苏小宁,如果你不想让我毁了整个乔家的话,那么就如约过来,听我说完再作决定是不是把乔飞还给我。
苏小宁看了后,愣了一下,好像知道她的心理一样,接着又是一条短信:相信我,这件事情如果我说出来,足以毁掉你辛辛苦苦想要的团圆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