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上午,趁着雨势渐小,钟奕铭打电话到公司,让人派了一辆商务车过来,把梅朵的那些画和随身物品都打包送到他住的酒店,梅朵的东西很少,除了简单的衣物就是各种各样的画具,笔记本电脑也是随身不可少的。
台风带来的狂风暴雨到了中午又将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水世界,酒店里倒是一切如常,应有尽有。他带她去吃最精致的食物,买最漂亮的衣服给她穿,像宠个小孩子一样把她捧在手心里。
“多吃一点,你太瘦了。”吃饭的时候,钟奕铭生怕梅朵吃不饱似的,又点了满满的一桌,见她喜欢吃龙虾沙拉,让服务生又上了一盘。
梅朵指着刀叉:“我不想用这个,太麻烦。”“那就让他们给你上勺子。”钟奕铭让服务生给她拿了一把勺子过来,梅朵接过去,吃的很开心。
他在一旁看着她,想起他俩那回在法国餐厅吃饭,她用刀叉刮盘子,被他说了几句,她不高兴的情形,心想,自己有时太过较真,只要她高兴、能吃饱,用刀叉还是勺子有什么大不了。等她哪天想学西餐礼仪了,他再教她也不迟。
梅朵见他老看着自己,斜了他一眼:“你又想说我什么,每次吃饭你都要说我。”钟奕铭淡淡一笑,吃他面前的鱼子酱:“我不说你了,你能多吃点就行。”
一抬眼看到餐厅中央的琴台上摆放着一架钢琴,钟奕铭努了努嘴:“你会不会弹钢琴?”梅朵摇了摇头,父亲去世以后家境一直清贫,她哪有机会接触乐器。“我会,你等着,我去为你弹个曲子。”钟奕铭说去就去,梅朵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征得大堂经理同意,钟奕铭坐在那架白钢琴前面,打开琴盖,手放上去,宛转的曲调很快行云流水一般流淌出来。
梅朵听得入神,以手支颐看着他的侧影,他弹琴的姿态很优雅,随着曲调的变化,手和身体的动作也协调的跟着变化,心中暗想,也只有那么修长的手指才能在琴键上奏出如此悦耳的旋律。
情不自禁的向他走过去,梅朵靠在钢琴边上,目光和钟奕铭默契相对,他温柔含笑,明亮的光线下,他的睫毛仿佛镀了一层金光,每一个音符都是他灵魂发出的颤音,她看的出神,目光柔情似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只有他和梦幻般的钢琴声。
他俩的相处,难得有这样温柔的时光,钟奕铭示意梅朵坐到他身边,把她的手放到琴键上,带着她弹一支简单的曲子,他的手指微凉,覆在她手上,停留在皮肤上记忆让她再次想起昨夜的情形,脸不知不觉就发热起来。
梅朵兴奋不已,手指触摸琴键,这似乎是出生以来第一次,不敢相信,这样动听的旋律是从自己柔细的指尖滑落。
回到自己座位上,梅朵才问:“刚才你弹的那支曲子叫什么名字?”“李斯特的《爱之梦》。”钟奕铭告诉她,声音柔软而磁性。梅朵笑道:“你还真是多才多艺。”
“我小时候脾气急,我妈说音乐可以陶冶性情,就让我练琴,直到我去美国上大学才丢下。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教你弹些简单的曲子。”钟奕铭淡淡的笑。
“你是我的王子。”梅朵夸奖他。
“你是我的王妃。”钟奕铭凑过去亲了亲她。
“肉麻!”梅朵甜甜的笑。
“你带头,先肉的麻。”
情人的窃窃私语总是浪漫而不厌其烦,只要两杯咖啡,他们就能对坐一下午,哪怕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满心喜悦的想,这是我爱的人,我爱他/她就像爱自己,此刻的时光,如此年轻如此美丽,要一辈子都这么相爱。
酒店里的两天是日夜颠倒的疯狂,暴风雨一直没有停,两人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在房间里呆着,所有的一切都被抛开,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
这天傍晚,仲禹打电话过来给钟奕铭:“媒体那边我都交代好了,如果司徒慧蓝发通稿,他们帮忙截住,实在截不住的话,我们的通稿也准备好了,不会让他们单独掌握话语权。”
“好,我过两天就回雁京,到时候你帮我约几家相熟的媒体总编,我要请他们吃饭。”钟奕铭对仲禹的安排很满意。离开雁京之前他就想好了,要逐步对媒体放出消息,钟家和司徒家并没有外界猜测的那些关系。
仲禹又道:“梅朵之前打工时常去的那家酒吧我打点过了,老板同意转让所有权,价钱方面可以等你回来再谈,我找人评估过,不会让对方漫天要价。”
钟奕铭嗯了一声:“之前所有员工一个不留,全部遣散,那家酒吧位置不错,你和薄荷有兴趣的话,可以继续经营。”
仲禹听他这么说,不禁喜出望外,老板一向大方,这次更是大手笔,以雁京商业休闲区的房价,那个酒吧估价至少两千万,他和薄荷再怎么能干,也不过是替人打工的白领,辛苦二十年也挣不到这么多钱,将来等酒吧赚了钱,大可以盘下来当做自己的资产。
钟奕铭又道:“啤酒公司那边怎么样了?”“经手过梅朵那份合同的人事部门负责人已经调职了,合同也已经注销,我看过了,那只是一般的用工合同,不会有什么问题。”仲禹尽责的汇报。
他知道,钟奕铭这是要为梅朵进钟家一步步的铺路。钟家那样的家庭,儿媳妇的清白很重要,梅朵在酒吧卖酒那点事儿虽说没多大,可要是经过有心人一渲染,搞不好会成为污点,所以之前钟奕铭没有轻举妄动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谈完了公事,向来圆滑的仲禹也不忘记关心一下老板:“我听说海城遇到强台风,怎么样,你在那边还好吧?”
“酒店里还好,市区和郊县积水挺严重,机场全部航班都停飞了,高速也封闭了一些路段,电视里说因为山体滑坡,郊区的某个县二十多人死亡。”钟奕铭如实道,看到梅朵过来,顺势拉她一把,搂在怀里。两人刚结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到此时仍是难舍难分。
梅朵微微吃惊,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怕被电话那边的人听到。钟奕铭见梅朵往边上缩,故意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无处可躲,只得靠在他颈窝里。
仲禹本想和钟奕铭再说说其他事情,听到电话那边声音不对,聪明的猜测:“说话不方便吧,那我先挂了,司徒小姐那边我会盯着,有情况第一时间汇报给你。”“行。”钟奕铭最欣赏仲禹的就是他不仅办事得力,而且特别善于察言观色。
梅朵望着钟奕铭,他听电话时抿着嘴唇的小动作很是可爱,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捏捏他脸颊。钟奕铭低下头也看着她,没有说话,往她唇上吻下去,两人在沙发上吻的缠绵,钟奕铭随手把手机给关了。
他又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她忙阻止:“不行啦,纵欲伤身。”跟他在一起才两天,她已经感觉到他的生猛和强壮,攀登顶峰的时候,他力气大得几乎能将她揉碎了。
“我有分寸,会量力而行。”钟奕铭没有立刻解开梅朵身上衬衣的扣子,低头吻在她胸口,脑海里一直记着台风之夜她衣衫尽湿的样子,欲望一下子就被刺激的高涨。
茶几上放着之前他们喝剩的半瓶白兰地,他随手抓过来,知道她这两天在室内都没穿内衣,把酒泼在她衣襟上,酒液瞬间将衣服浸湿,她的胸前像是开了两朵红艳艳的小花,隔着衣服他咬上去用力吸吮,红的更艳。
“干嘛把酒泼我衣服上?湿哒哒的好难受。”梅朵娇腻的呻`吟。“这样更美。”钟奕铭抬起头,嘴角勾着一抹迷人的笑。
还真是恶趣味,梅朵记起来,他们第一次在酒吧里相逢的时候,他就故意耍无赖,把酒泼在她身上,盯着她湿透的衣服看,当时她就觉得他的目光很邪恶,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恶魔,对着她狰狞的笑。
他的床上功夫真是花样百出,梅朵很难想象,他对着司徒慧蓝那样的美女会没性趣,只是他既这样说了,自己便信了他。
有些话,她要是问出来了,而他又不想回答,有的是推脱的理由。所以司徒慧蓝并不是他俩关系的节点,他为她去西藏,又为她到海城来,足以说明在他心里,她比司徒慧蓝重要,她很明白这一点,也知道真正能给他压力的,其实是他的家庭、他的父母。
两天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很快随着梅朵回到单位上班而结束,台风虽然没有完全过境,势力却已经减弱,到了第三天,天已经开始放晴。
梅朵想搬回自己家去住,钟奕铭却不放她走,最多还有两天,他就得回雁京去,再长的假期也终将结束,他要好好享受余下的时光。
好在第四天是周末,两人又得空厮守一整天,钟奕铭在书房上了会儿网,看到梅朵一直坐在窗前画油画,好奇的走过去看看。
“你画了一天了,画的是什么?”钟奕铭对画板上明暗对比强烈的颜色运用不是很理解。“索多玛城。”梅朵告诉他。
“索多玛?那不是圣经里以yín`乱闻名的罪恶之城,你从我身上激发的灵感就是yín`乱和罪恶?”钟奕铭不满的瞪着梅朵。梅朵哈哈大笑,拿着笔站起来在他脸颊上一抹,画了一条红道道:“你在我心里是个闷骚的家伙,既禁欲又yín`乱,你是个大怪物。”
这几天,钟奕铭兴致好的时候会把自己的那些梦说给梅朵听,梅朵匪夷所思之余,对他产生了深深地“鄙视”,他居然能在脑袋里想那些荒yín无耻的龌龊事,还把自己想成勾魂摄魄的妖精,真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我刚才是骗你的,这幅画的主题叫爱,明暗对比的用色表达的是爱情里的种种情绪,亮色代表甜蜜,冷色则是心情灰暗的时候。”梅朵把笔放在松节水里涮了涮,又沾了一点绿色颜料,在他脸上画,红绿黄,她画了三道。
“这个能洗掉吧,万一洗不掉怎么办?”钟奕铭很担心的问。梅朵见他表情有点傻,又一阵笑:“能洗掉的,用松节水和酒精都能洗,肥皂也行,就是脱色慢一点。”
“那我也给你画上,咱们拍照留念。”钟奕铭从梅朵手里拿过画笔,在她脸上画了朵花。两人的脸顿时色彩缤纷起来。
梅朵拿出手机,拍下了两人挤在镜头前的样子,效果不错,她用彩信发给他。钟奕铭把照片存在手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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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洗过脸之后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梅朵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睡裙下两条长长地腿白皙光洁,钟奕铭坐在她身边碰碰她的腿,她踹了他一脚,把腿往里缩缩,他伸手握住她足踝,细细打量她的脚。
玉足纤秀玲珑、白皙如莲,只是缺少点缀,钟奕铭道:“你怎么不涂指甲油啊,好多女孩夏天穿凉鞋都涂指甲油的。”梅朵看他一眼:“你闲着没事尽琢磨女人的脚了吧,有什么好看的。”
她想把脚缩回去,他却不放:“我帮你涂上指甲油吧。”“我没买过指甲油。”“我去买,对面商场肯定有。”钟奕铭真的跑去换衣服出门了,半个小时以后才回来。
梅朵见他手里真拿着一瓶玫瑰红色指甲油,好奇的坐起来:“你说真的呀?”钟奕铭点点头,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真是恶趣味。”梅朵不能想象,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心甘情愿帮女人往脚上涂指甲油,可他调皮的时候,她也只能由着他。她不知道,男人真正动情的时候,为心上人做什么事都愿意,谁说犯贱不是一种快乐。
玫瑰红色就是衬皮肤,涂上以后她的脚看起来更美了,钟奕铭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蓝色小盒子,取出里面的闪亮的铂金镶嵌碎钻的链子戴在梅朵脚踝上。
梅朵只觉得脚上一凉,坐起来看看,却听到细微清脆的铃声,奇道:“这是什么?脚链?干嘛给我戴这个?”
“你不觉得很好看吗,你走路的时候,亮闪闪的,把你的皮肤衬的更白。”钟奕铭托着下颌观赏,觉得很满意,从小耳濡目染,十六七岁就开始泡小妞儿,这些公子哥儿会玩着呢。
“我不习惯。”
“习惯就好了,洗澡也不用摘,不怕水的。”
“干嘛非让我戴脚链?”
“我喜欢看,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钟奕铭越看越满意,这一番装饰之后,她的脚都变性感了。梅朵注意到他的目光,摇了摇头,先是把刻有他名字的银牌挂在她脖子上,又让她戴上脚链,男人的占有欲真是可怕。
“我又不是你的私有物。”梅朵把双脚从他膝上挪走。“怎么不是,你就是我的,我的小女奴。”钟奕铭觉得这个问题一定要搞搞清楚,小丫头,难道她有别的想法,想都不要想!
梅朵半眯着眼睛,凑在他肩上揶揄:“要是能在我身上刻字,你是不是准备在我身上刻上你的名字?”“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在你这里,纹上几个字,钟奕铭到此一游。”他的手不老实的探向她小腹,故意逗她。
“你敢!”梅朵觉得钟奕铭真是可恶,这笑话很不好笑。钟奕铭却不以为然,大笑:“有什么不敢的,总有一天,我还要把自己的遗传基因种到你肚子里,让你替我造个小小钟出来。”梅朵听了这话直打他,两人很快亲热的抱在一起。
执起梅朵的手,钟奕铭看了看,她的手固然纤细白皙,指甲透着红润,因为不怎么保养,手心和手背的皮肤似乎不够柔嫩,忍不住道:“对女人来说,手和脸一样重要,以后要好好保护你的手,福气都在手上。”
梅朵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笑问:“我还有哪里不够漂亮,让你觉得不满意,你说!”“我觉得你哪里都很漂亮,但是细节不够精致。”钟奕铭莞尔一笑,他喜欢挑剔别人的毛病时不时就会发作。
“我是职业女性、上班族,为什么要活得像情妇一般精致?每天精心打扮就为了等男人回家?”梅朵颇不以为然。
钟奕铭点她脑袋:“你这种想法不对,打扮得体不是为别人,恰恰是为自己,上班就得有上班的样子,活得优雅是一种态度,你真该跟我姑姑学学,看人家怎么做女人的,就算跟我妹妹们比,你也太粗糙了,皮肤、头发、手和脚,还有……都不知道好好保养自己。”
“我天生丽质。”梅朵嘟了嘟嘴,随即又道:“你姑姑和你妹妹们都是千金小姐,有那个闲工夫花钱保养,我每天忙得很,要挣盒饭钱。”
钟奕铭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嘲讽,笑道:“别的也就算了,穿衣服要有品味,世面上一些流行的款式设计不上档次不说,做工也不行,回头我让我妹妹介绍几个欧美的牌子给你,你穿过高级定制,那些衣服根本不在眼里。”
梅朵挤眼睛扮了个鬼脸:“你怎么跟我们社里那些八婆一样,整天关心衣服鞋化妆打扮,你别忘了你是个男人!”“我实话跟你说吧,男人从来都不喜欢粗枝大叶、活得像男人婆一样的女人,女人就得像个女人才讨喜。”钟奕铭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助梅朵注重细节、提升品位。
梅朵不高兴了,觉得他完全把自己当个玩物:“照你的意思,我要是长得不美你瞅都不爱瞅我,长得难看的,都不能称为女人了?浅薄!”
钟奕铭见她忿忿的,把她拉到怀里,安抚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长得美比较能吸引别人的目光,这你不能否认吧,可是能不能继续把别人的目光留住,就不单单是长相了,你长得漂亮固然是我喜欢你的一个原因,我更喜欢的是你的性格,不刻薄,愿意相信别人又不过分依赖,我不喜欢那种总是怀疑别人动机,好像全天下都会算计她的那种女人,自己心理yīn暗,所以看不到别人的阳光。”
梅朵撅着嘴:“我倒觉得我这样很傻,被人害了都不知道。”她把柯荔荔和楚云泽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给钟奕铭听,钟奕铭这才恍然,怪不得那时她和楚云泽刚好了几天就分手了,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要说现在的女孩子可也真是,为了个男人就不择手段害自己同学。
“这种人包藏祸心,一时一事或许能得利,终不是长久之计,她知道自己的秘密一旦暴露,在对方心里的形象也就完了,所以她不得不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来拢住对方,活得太累了,也失去了爱情的意义。”
钟奕铭说的倒是客观,可也不得不感慨,假如没有柯荔荔从中作梗,只怕梅朵和楚云泽且不会分手,以梅朵的性格,不会主动背叛对方,自然也就不会有自己什么事了,除非去抢?
梅朵点头:“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永远也不会揭穿她,既然她觉得只要能跟楚云泽在一起就是幸福,我又何必破坏她的美梦,如果她真心想忏悔,就对楚云泽去忏悔好了。”
“你这丫头坏呀,折磨对手最高明的办法就是掌握她不能说的秘密,让她惶惶不可终日,我敢说,柯荔荔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她给你发那个邮件,也只是试探你,怕你会破坏她和楚云泽。”钟奕铭笑着轻抚梅朵的头发。
梅朵觉得他分析的挺有道理,柯荔荔毕业以后就没再联系过自己,突然发来邮件,也不像是心血来潮,这么一想,她倒也释怀了。
“你说古代人可真有意思,形容美女全用的是植物,柳眉杏眼桃腮樱唇藕臂柳腰莲足,这要是组合成一个人形,得是什么样子?”忍不了多久,钟奕铭又开始发表谬论。梅朵哧哧的笑:“你可以画一个出来看看。”
“我画画儿不行,你画给我看。”额头顶了顶梅朵。梅朵挣脱他怀抱,跑到电脑旁点开软件画图,不一会儿就画好了,给钟奕铭看,钟奕铭看了大笑,一堆水果组成的人,能好看到哪里去,简直是个怪物。
“我明天中午的飞机回雁京,上午送你回家,回头你把自己的东西拾掇一下。”钟奕铭扶着梅朵的肩,嘱咐她。梅朵嗯了一声,想起自己还没洗脸,要去洗掉脸上的颜料。
钟奕铭拉着她胳膊,手托着她的脸,动情道:“我这趟回去,可能要有些日子才能飞来看你,你要乖乖的每天按时吃饭睡觉,不准再瘦了,听到没有。”梅朵听话的点了点头:“你也不要工作到太晚,少应酬多睡觉,每天都要给我电话。”
这丫头有些时候真是很乖巧,钟奕铭心里很高兴,司徒慧蓝很少这么贴心,她连关心的话语都是冷冰冰的,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陌生感,梅朵却不一样,她总是让他感觉到一种温暖的情绪,想就这么把她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知道。
回到雁京以后,生活照旧,海城分公司的那位负责人把选好的三处公寓拍成照片附上简介发到钟奕铭邮箱,征求意见。
钟奕铭看过比对之后,选中其中一处离梅朵公司最近的,准备买下来之后就开始装修。虽不打算在海城落户,有这么一所房子也不错,将来可以回去鸳梦重温小住几天。
此后的一段时间,他一直往返于雁京和海城之间,虽然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只能陪梅朵住两三天,他却很喜欢这种生活,异地恋虽然辛苦了点,却有一种无法取代的刺激。
相聚时的甜蜜温馨、分开后无时不在的想念,让他俩的感情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进展。一段感情,不经历刻骨铭心的相思,不经历心灵上的波折,永远也不可能达到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境界。
房子装修好之后,钟奕铭带梅朵去看房子,一路上,梅朵心情很忐忑,自己难道真的要跟他同居了?这让她既纠结,又有些兴奋。
她早已和妈妈提过她和钟奕铭的事,却隐瞒了他优越的家世,只泛泛的说他家里很有钱,韩静姝对女儿恋爱并不反对,毕竟女孩子的青春年华也就那几年,女儿有了好的归宿,她也可以放心退休养老。
临下车之前,钟奕铭拿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递给梅朵:“房产证你收好了。”梅朵打开看看,上面写的是自己的名字,抬眼看他:“这房子是你买的呀?”“给你住就是你的。”钟奕铭淡淡一笑。梅朵的心突突的跳,这实在是一份厚礼。
“咱俩没结婚,假如我哪天突然挂了,你不至于一无所有。”钟奕铭淡定的说。梅朵皱眉:“你说什么哪,干嘛咒自己?”
“我说真的,咱俩在一起,我什么都想给你最好的,这个世界,什么都很冷漠,钱财可傍身,生命永远都是最脆弱的。”钟奕铭并不觉得年纪轻轻谈生死有什么可避讳。梅朵自然知道他意思,可正因为知道,心里才沉甸甸的。爱一个人,恨不得一夜白头,永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小钟的恶趣味……
第 43 章
房间大而宽敞,重要的是,光线非常明亮,梅朵一走进新家就非常满意,尤其是看到简洁的白色家具和绿色布艺装饰的搭配,更是兴奋不已,跑过去坐在沙发上,抱着绿色刺绣抱枕,向钟奕铭道:“我喜欢这些颜色。”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到时候你可以把你那些花花草草都搬过来,客厅后面这个阳台我让人改造成了花房,给你种花草。”钟奕铭指着阳台给梅朵看。梅朵跑过去拉开阳台的拉门,果然看到采光很好的玻璃墙,而且已经摆放上很多绿色植物。
握着钟奕铭的手,梅朵兴奋道:“我要在这里摆一套白色的桌椅,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在这里喝咖啡看风景。”钟奕铭点了点头,这个家她是女主人,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带梅朵去看她的画室,钟奕铭道:“这个房间采光很好,而且冬季有取暖设备,不会潮湿,你在这里画油画也好,在电脑上画插画也好,都不会觉得冷。”海城地处南方,一般房屋都不配备取暖设施,冬天开空调未免干燥,钟奕铭想的周到,让人在房间里装了地暖。
把所有的房间都参观了一遍,梅朵想着,要在每个房间都挂上她画的画,她还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一定要精心布置一番,窗帘全要自己选,桌布也要自己选。
“寒假的时候,我能把我妈妈接过来住几天吗?”梅朵试探的问。钟奕铭点点头:“可以啊,这里是你的家,只要你想,你做主。”梅朵兴奋的搂着他脖子直跳。
见她高兴,他也很高兴,搂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去卧室:“卧室的床还没买,等会儿我们一起去买?床送来以后,你随时可以搬进来。”嗯嗯,梅朵点头:“我还要买些布,我闲着的时候自己可以缝窗帘、桌布和椅垫。”
家具城买床的时候,钟奕铭告诉梅朵,他喜欢大床,可以打滚。“买两张吧。”梅朵指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床,调皮的笑。
“干嘛买两张呀,又不是酒店客房,一张就够咱俩睡了。”钟奕铭自然知道这丫头心思,掐灭她的小念头,他买房子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跟她同住。
房间不用大,一定要舒适,有简单的家具,有绿色植物,有他温柔可爱的小妻子足矣,守候着他,为他做一日三餐,为他念睡前故事,而他则提供给她无忧的衣食和关怀宠爱,他和很多男人一样,有一种金屋藏娇的情怀。
他已经习惯了她窝在他怀里睡觉的感觉,她睡着以后就像小猫,打雷也不会醒,轻而柔软的呼吸暖暖的喷在他脖颈边,像是羽毛轻拂,让他整颗心都被甜美的情绪充溢着。
最终,他们选定了一张简单实用的白色实木床,付了钱之后,钟奕铭把地址给店员,让他们按着地址送货上门。搂着梅朵去别的地方看,两人商讨各个房间的布置。
梅朵搬进新居的那天,钟奕铭帮她一起收拾,看到她拿着笔记下新居要买的东西,又计算买这些东西大概需要的价钱,歪着小脑袋冥思苦想的样子,顿时有点心疼的感觉,这丫头从来不习惯跟他要钱。
“拿去用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亏待自己。”钟奕铭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白金卡,把卡放到梅朵面前。梅朵看了看那张卡,又看了看钟奕铭:“我不要。”
“干嘛不要,你是我老婆,我赚钱养活你难道不是应该的?何况我又不缺这点钱。”钟奕铭替梅朵把卡放在包包里。
“谁是你老婆。”梅朵小声嘀咕。钟奕铭放好包包走过来搂着她肩逗她:“谁说不是?你都跟我睡了,难道不想跟我结婚?”梅朵见他眼睛里闪烁着自信,故意瞥他一眼:“你别以为人人都想跟你结婚,是你求我,想跟我结婚。”
男人都这样,以为女人跟他睡过了,就会死心塌地的巴着他,殊不知在男欢女爱这件事上,他在享受的同时,也付出了皮相、付出了力量,谁也别觉得谁吃亏、谁占谁便宜。
“有什么区别呢。”钟奕铭宠溺的摸摸她脑袋。“区别很大,我跟你是平等的,不是靠你花钱养着的,我自己可以养活我自己,就算我用你的钱,也是你为家庭付出,不是单单为我付出,女人在体力和社会资源分配上都处于弱势,男人就应该对女人好一点。”梅朵慧黠的一笑。
钟奕铭对她这番话简直刮目相看,这小东西,变精明了,把她抱起来举得高高的:“我怎么不是为你付出了?我付出的还少吗?你是不是还嫌不够?”梅朵知道他语带双关,笑而不语。
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后,钟奕铭才回雁京,两三星期之后,他回来的时候,发现梅朵已经把这套小公寓布置的非常漂亮,就连门口玄关处的地毯,也是非常特别的花纹。
看到他惊讶的站在门口,梅朵跑过去把他的拖鞋从鞋柜里拿出来摆在他面前,告诉她,这拖鞋和她穿的是一对情侣拖鞋,她跑了好多店才买到满意的款式。
钟奕铭把她抱起来,边吻她边问:“宝贝儿,这些天有没有想我?”梅朵搂着他脖子:“当然想了,看到什么都会想起你。”“我也是。”钟奕铭淡淡一笑。
“我还买了情侣睡衣和刷牙缸。”梅朵指挥他抱她到洗手间看看,他常用的洗护用品牌子她都细心的记着,买了一套全新的放在洗脸台上方的柜子里,令他非常满意。
抱着梅朵到卧室里,见墙上挂着自己的那幅画像,钟奕铭更高兴了,低头在梅朵玫瑰花一样娇艳的脸蛋儿上吻了吻,把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两人亲热了一会儿放下。
梅朵跑回房间里拿出相机,对着钟奕铭拍:“这是我新买的相机,前两天社里发了这个季度的加班费,你看看效果好不好?”梅朵把拍好的照片给钟奕铭看。“还不错。”钟奕铭把相机接过去,对着梅朵拍了几张,又拉她坐下,两人对着镜头自拍。
“中午咱们去外面吃吧,你想好了,要吃什么?”钟奕铭问梅朵,他坐了一上午飞机,此时又累又饿。梅朵摇摇头:“知道你要来,我昨天就买好了菜,我做给你吃,你先睡会儿,好了我叫你。”
真是乖巧至极,钟奕铭看着她往厨房里走,倒在沙发上睡着,这场景是他一直想要的,他在外面疲累的时候,回到家里有这么个温柔的小女人给他体贴和安慰。
梅朵从厨房出来,看到钟奕铭睡在客厅里,身上什么都没盖,到卧室取了一床小被子盖在他身上,轻抚了一会儿他的鬓发,再次起身离去。
一个小时后,饭菜都做好了,梅朵看到钟奕铭还在睡,把他叫醒了吃饭。“吃完了再睡吧,尝尝我的手艺。”他赖着不肯起来,懒洋洋的把头枕在她腿上,手在她胸口摸了摸,轻轻握住:“这个给我吃吧。”
梅朵俯□,在他耳边吹气:“那你叫我一声妈,乖,叫妈给你吃。”小丫头,也会捉弄人了,钟奕铭笑着跳起来把她压在身下,又抓又揉亲了个遍。
小餐厅也布置的很温馨,花瓶里的鲜花颜色丰富,却搭配协调,水晶灯下全套细瓷餐具看起来淡雅清新,钟奕铭惊讶的指着那些餐具:“朵朵,这是你选的餐具,怎么这么漂亮?”“我跟厂家定做的,图案是我自己画的,一直没舍得用,等你来了才拿出来用。”梅朵不无得意,这个家她是花了心血的。
梅朵炒的三个菜虽然都是家常菜,却都是钟奕铭最爱吃的,其中有一道清蒸鳕鱼尾,味道很不错,钟奕铭赞道:“真没想到你会做这道菜。”梅朵笑道:“我们社里有个编辑厨艺很好,我跟她学的。”
“看来你比较喜欢这道菜。”钟奕铭夹了一段鱼尾,很入味。梅朵道:“不是我喜欢,是你喜欢,那回我们一起去吃饭,你点了鳕鱼尾,说好吃,又说你小时候家里的保姆最会做这道菜。”
钟奕铭听了这话很高兴,这么说,她是为了他才去学这道菜的做法,这丫头怎么这么疼人,晚上得好好疼疼她。
见钟奕铭心情不错,梅朵问他:“下个月2号你能来吗?”“怎么,有什么事?”钟奕铭不解的看着梅朵。她这么问,肯定是有事了。
梅朵拿纸巾擦了擦嘴:“是这样的,我妈妈休年假,我让她到海城来住几天,你要是有空过来的话,她想见见你。”“哦,这样……”钟奕铭思忖着,自己跟梅朵交往这么久了,梅朵妈妈想见见自己也是人之常情。
“有空吗?”梅朵满含期望的看着钟奕铭。钟奕铭不忍心令她失望,只得承诺:“我尽量安排时间,但要是实在抽不出时间,你帮我跟阿姨解释一下,我不是有意不见她。”
梅朵愉快的点点头,他的日程表一向安排的很满,每次来看她都是提前排好日期,常常住不了两天就接到电话要赶回去处理事情,她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令他为难。
“阿姨来了以后,你带她去逛逛商场,给她添几件冬衣,价钱不是问题,只要她喜欢。”钟奕铭能猜到,有其母才有其女,梅朵这样节俭,肯定是受了她妈妈的影响。梅朵上大学那几年,为了支付美院高昂的学费,母女俩的日子想来也是拮据的很。
“你能来,我妈妈比吃什么穿什么都高兴。”梅朵早就把钟奕铭的照片给韩静姝看过。韩静姝对未来女婿的气质长相很满意,觉得这小伙子真精神,更重要的是,他对女儿非常温柔,这让当妈的放心多了。
“对了,我有个礼物要给你。”梅朵回卧室拿了一件毛衣出来。钟奕铭看了看,认出这是那时她在西藏买的细羊绒线,米白配松绿,图案织的特别漂亮,比那些大牌专柜的毛衣看着还好看,更重要的是,这是爱心温暖牌毛衣,一针一线都是她的心意。
看着钟奕铭放下筷子把毛衣套在身上,梅朵告诉他:“早就织好了,一直想给你却没有机会,天渐渐冷了,很快你就可以穿。”
“很暖和。”钟奕铭手摸了摸毛衣,这么细密的针脚,她得织多长时间啊,她对自己的心意,又岂是这小小的一件毛衣能承载,拉起她的双手,放到唇边亲了亲:“以后不许织了,听到吗,你这双小手画你喜欢的插画就行,织毛衣太浪费了。”
梅朵把脸贴在他肩头:“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非名牌不穿呢。”“谁说的,这件毛衣是我心爱的姑娘亲手织的,比任何高级定制都珍贵。”钟奕铭捧着梅朵的小脸吻上去。
“我也有个礼物要给你,搁在身上好几天,差点忘了。”钟奕铭去拿自己的外套,掏出两张卡随手递给梅朵。梅朵一看,其中一张是海城某家大医院的贵宾体检卡,奇道:“让我去检查身体?”
钟奕铭笑笑:“你应该养成每年按时体检的习惯,我给你办的这张卡是医院推出的针对女性的体检套餐,有健康检查也有专业的妇检,你现在不是小女孩儿了,要懂得爱护自己,定期妇检。”
梅朵这才明白他用意,脸上有点红,把卡收下了,他真是贴心的很,她也听人说过,成年女性最好养成每年妇检的习惯。
再看另一张,是一家美容沙龙的年卡,梅朵捏着精致的卡片,含笑看钟奕铭:“看来你是打算把我里里外外变一个人。”
钟奕铭怜爱的摸她脑袋:“这家美容沙龙很不错,是程煜推荐的,可以做美容也可以做瑜伽做SPA……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们做不到的。”
决定跟梅朵在一起之后,他不止一次思考过两人该怎样相处,毕竟他们是两种背景下成长的人,很多行为习惯和思维模式都不一样,因此他也在尝试,用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带领她渐渐融入自己的阶层,这种价值观的趋同是他们日后婚姻稳固的基础。
见梅朵黑白分明的秀丽双眸瞥着自己,钟奕铭亲她一下,半开玩笑:“你是我的心肝儿,孤身一人在外漂泊,我会替你父母好好照顾你,只要我能办得到,都给你。”梅朵嗯一声,紧紧的抱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小钟的糖衣炮弹很管用有木有?
第 44 章
钟奕铭让玫瑰帮韩静姝订了绵阳往返海城的头等舱机票,韩静姝只要自己从县里坐车到绵阳,就可以搭乘航班飞过来。
梅朵请了假开车到机场接韩静姝,看到韩静姝拖着行李从贵宾通道出来,迎上去,紧紧的拥抱着她。“妈,这一路还好吧?”梅朵看着妈妈,发现她比春节的时候胖了一点,大概是女儿在海城安家又有了合意的男朋友,她也跟着舒心了。
“好,妈头一回坐飞机就是头等舱,怎么能不好。”韩静姝也在打量女儿,才大半年不见,女儿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了,发尾烫了卷儿,穿着打扮也很洋气,大城市里呆久了,果然气质都变了。
停车场,韩静姝看着女儿开着一辆崭新的蓝色跑车过来,很是惊讶,梅朵从车上下来,按了一下遥控器,电动后备箱缓缓打开,把韩静姝的行李放进去。
“这车也是他买给你的?”
“平常是他自己开,他不在的时候我才偶尔开一回。”
为了出行方便,钟奕铭买了一辆蓝色法拉利F430停在梅朵家楼下的车库,尽管梅朵一再说不要买这样骚包的车,他就是不听,在开什么车这件事上,她什么都不懂,他觉得没必要听她的。
海城到底是大城市,车在高速上开了很久才进入市区,韩静姝第一次到海城来,好奇的望着窗外,到处都是高楼林立,路上的车也多得不得了。
车开到小区门口,保安看到车牌放行,韩静姝惊讶的看着四周的环境,这里像是个风景优美的大公园,哪里像是小区,不禁道:“我看电视里说,海城的房价全国最贵,这里的房子,起码得一两万一平米吧?”
“嗯,差不多。”梅朵并没有告诉她,钟奕铭买给她的小公寓连车库要七百多万,带着她上楼。韩静姝进了房间以后,见室内布置的非常漂亮,又是一阵唏嘘。和这里相比,她们母女俩之前的家寒酸多了。
梅朵把她的行李拖进卧室,又把她的洗漱用品找出来摆到洗手间的大理石台面上。韩静姝见卧室里一整排的衣柜,随便打开一个看看,一排女式睡衣挂在架子上,长短不一、款式各异,其中不乏两三件比较性感的款式,心中不禁感叹,现在的孩子,睡衣都这么多名堂。
再打开一个衣柜,则是清一色的男装,仔细看看,几乎都是质地优良的休闲装,不用说,这是那个男孩儿的衣服。
梅朵刚好进来拿东西,看到这情形,笑道:“他工作忙,不经常过来,但是衣服一点也不少,从小到大讲究惯了,他从来不肯将就。妈,你坐了一上午飞机,先去泡个澡。”
浴室不大,细节却很精致,韩静姝泡在浴缸里,感觉到周围的水在汨汨流动,才知道这是个按摩浴缸,疲累了一天的人回家有这样的享受,的确非常舒适。
越来越疑惑,女儿在海城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先是超炫的跑车,再又是闹市区的高档公寓,家里长期不见男主人,种种迹象表明,女儿的生活很像那些被有钱男人包养的女人过的日子,想到这里,韩静姝非常担忧。梅朵年轻识浅,在大城市呆久了,一时经不住金钱诱惑可怎么办?
匆匆洗了澡出来,韩静姝顾不得吹干头发,拉着梅朵细问。“妈,您想哪儿去了,我跟他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就是正常的恋爱。”梅朵没想到她妈妈竟会想到别处去。
“那你把钟奕铭叫回来,我亲自看了他之后才能放心。”韩静姝不见钟奕铭的面,不能放心把他当成准女婿。梅朵道:“他暂时走不开,要过两天才能过来,我跟他说好了的。”韩静姝这才稍稍放了点心,轻抚着女儿头发。
韩静姝在海城住了两天,梅朵带她去了几个景点看看,又带她去商场买衣服。“奕铭之前跟我说,让我给您买几件冬装。”梅朵这么告诉韩静姝。
韩静姝听到这话心里很高兴,倒不是因为梅朵要带她去买衣服,而是觉得那个男孩儿能跟女儿说这样的话,可见也是非常细心体贴,心里默默的给他加分。
商场里动辄几千的标价令韩静姝咋舌之余,感慨着大城市活着真不容易,什么东西都这么贵,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呢,只怕连商场里的一件风衣也买不起。
“妈,这件大衣不错,您试试。”梅朵指着一件毛皮领宝石蓝色羊绒大衣给韩静姝看。韩静姝上前摸摸料子,质地非常柔软,想来也是价格不菲,想看看标价,梅朵已经让营业员拿了一件韩静姝能穿的号给她。
“您试试吧。”梅朵催促道。韩静姝不愿辜负女儿的好意,只得拿着衣服进去试穿,看看价格,居然要五位数,有点犹豫不决,最终还是穿在身上。
等她穿着大衣从试衣间出来,梅朵左右看看,觉得很满意,营业员察言观色,在一旁道:“这件大衣阿姨穿着正合适,颜色好质地也好,我们的品牌现在正促销,可以给您打八折。”梅朵点了点头,让服务员找一件全新的包起来。
“朵朵,这衣服太贵了,咱们再去别家看看吧。”韩静姝把梅朵拉到一旁,小声耳语。梅朵浅笑:“妈,您放心,给您买衣服我用的是自己的钱,我工作半年,有一定的积蓄。”韩静姝还是不情愿女儿花钱,拉着她要走。
营业员见状,不愿失去上门的生意,忙道:“阿姨,这衣服您穿着真的非常好看,显年轻显气质,您要是有意买,我再跟店长请示一下,再给您点优惠。”梅朵咬了咬嘴唇,向营业员道:“买吧。”
一件大衣就花了万把块,韩静姝唏嘘不已,梅朵知道她心思,挽着她胳膊:“我努力工作挣钱,就是为了让您过上好日子,您不用担心,我收支都有预算,不至于买几件衣服就穷了,您难得来一次,我可得好好孝敬您。”
女儿长大了,也越来越懂事,韩静姝舒了口气:“再有钱也不能乱花,尤其是钟奕铭的钱,你自己心里要有数,你俩现在还没结婚,大手大脚的花人家的钱总之是不大好。”“我晓得,妈妈。”梅朵乖巧的在妈妈肩膀上靠了靠。
母女俩在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吃饭,席间梅朵接到钟奕铭电话,钟奕铭问她在干什么。“我跟我妈妈在外面吃饭,铭铭,你什么时候来?”梅朵语音轻柔的问他。钟奕铭道:“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跟你说,我明天没法飞海城了,要飞香港,签一份合约。”
梅朵很是失望,不甘心的问:“你忙完了工作之后能抽出时间吗?”“我尽量吧,在阿姨回去之前赶到。”钟奕铭听出梅朵的情绪。“你要来啊,我妈妈很想见你。”梅朵对着手机啵了两个吻。
一抬眼看到韩静姝的表情,梅朵很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她每次和钟奕铭打电话声音都会不自觉的变的又娇又嗲,他听着受用,旁人却未必,讪笑道:“妈,您吃菜呀,看我干什么。”韩静姝自然知道她是打电话给谁,只笑笑没有多说。
香港,钟奕铭忙完了公事,打电话让玫瑰帮他订一张飞海城的机票。玫瑰诧异道:“三天飞四个城市,你要连轴转呀?”“我有事情,可能要三四天才能返回雁京,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还在香港。”钟奕铭没有跟玫瑰细说。玫瑰依言替他安排了行程。
等他赶到海城,已经是韩静姝要走的前一晚。虽然早已见过照片,韩静姝看到钟奕铭时还是微微的惊讶,这孩子长得确实好,彬彬有礼、谈吐得体,显示了良好的家教和修养,韩静姝在心里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
三人外出吃了一顿晚饭,钟奕铭非常殷勤周到,梅朵却从他略显疲倦的面容中看到一丝疲累,回家后私下里问他:“你晚饭怎么吃那么少呀,是不是饭店的菜不合胃口,我再给你做一点吧?”“不用!”钟奕铭拉着她手。
“你是不是病了?”梅朵伸手摸摸他额头。他一向胃口好得很,要不是病了怎么可能才吃那么一点。钟奕铭指了指自己的嘴:“前两天睡得晚,有点上火,起了口疮吃什么都不香。”“可怜的,给我瞧瞧,家里有西瓜霜,我给你喷一点。”梅朵让钟奕铭张开嘴给她看看,果然看到他牙龈都肿了。
拿出药箱,梅朵往钟奕铭嘴里喷了点西瓜霜,心疼道:“早知道你这段时间这么辛苦,下次再见我妈妈也不迟。”钟奕铭摇摇头:“没事,我都习惯了,忙起来的时候整天飞来飞去。”
“明天我妈就回去了,今晚我得跟她一起睡,你一个人睡客厅好不好,委屈你了。”梅朵跟钟奕铭商量,却见他一脸的不情愿。“不要!想跟你睡。”
梅朵见他像个孩子似地撒娇,淡淡一笑,轻抚他后颈,安抚他:“就一晚上?”钟奕铭这才答应了,攥着她的手不肯放,直到韩静姝走过来,才不得不放开。韩静姝早就瞥见小俩口亲热的情形,却也只当没看到。
半夜里,梅朵一觉醒来,惦记钟奕铭在外间睡沙发会不会不习惯,轻手轻脚的下床去,黑暗中摸索着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替钟奕铭拉了拉被子,忽然感觉到被子下伸出一只手放在她腿上。
居然还没睡,梅朵俯□去,轻抚他头脸,靠在他耳边道:“宝贝,你还没睡呀?”“嗯,想你呢,睡不着。”钟奕铭轻笑一声,把她抱紧了,被子盖在她身上。
“我怕你睡沙发不习惯,过来看看你,你这几天累的都上火了,还是早点睡吧。”梅朵跟他抱了一会儿,要走。钟奕铭却不放,笑道:“亲亲我再走!”
这家伙,真是腻歪到不行,梅朵跟他相处久了,知道他有时候孩子气的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改天问问季采薇,看她男朋友是不是也这般黏人。
梅朵俯□在钟奕铭脸上亲了又亲,才坐起来替他盖好被子,回卧室睡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脸皮别厚的像城墙一样!文写的好不好是水平问题,盗文是素质问题。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脸皮别厚的像城墙一样!文写的好不好是水平问题,盗文是素质问题。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脸皮别厚的像城墙一样!文写的好不好是水平问题,盗文是素质问题。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不许盗文!!!脸皮别厚的像城墙一样!文写的好不好是水平问题,盗文是素质问题。
天气这么冷,潜水的各位就不要呆在水里了,也出来冒个泡吧。
第 45 章
第二天上午,两人一起送韩静姝去机场。大厅里,韩静姝向钟奕铭道:“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对她好一点,好好照顾她。”“我会的,阿姨。”钟奕铭替她把行李拿去托运。
母女俩最后抱了抱,梅朵依依不舍的目送妈妈往贵宾通道方向走,紧紧的攥着钟奕铭的手,直到钟奕铭把她拖走。“回去吧,阿姨已经进去候机了。”钟奕铭搂着她。
梅朵低头凝思,半晌才道:“等我们将来买了大房子,我要把我妈妈接过来住,她身体不好,一个人住老家我不放心。”“行,等以后。”钟奕铭大方的说。
回到两人的小家里,钟奕铭把梅朵打横抱起来往沙发上一扔,以一个饿虎扑食的姿势扑上去吻她,松了一口气似的笑:“太后终于走了,我们又可以恢复后宫生活。”
梅朵砸他一拳:“我就知道你这两天的笑脸都是做出来的画皮。”“我前几天就快累死了,能撑着做出画皮就不错了,你还让我睡沙发。”钟奕铭贴着梅朵的脸报怨。梅朵耸了耸鼻子,一翻身坐起来,替他揉着肩膀,按摩按摩放松。
夜晚,在卧室的大床上,两人尽情欢爱,如鱼得水。他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身体上游走,滑过曲线流畅的后背,滑过紧实的臀部,在她圆圆翘翘的小屁股上轻轻一捏,他的小梅朵,除了不够丰满,哪里都美的出奇。
钟奕铭道:“等明天我陪你去买几套好一点的内衣,上帝给了你这么美的身体,你应该穿最美的衣服。”梅朵点了点头,她原先那些内衣样式早就落伍了,质量也不怎么样,穿穿就变形了,自从她工作以后,也开始注意穿衣打扮,不修边幅的形象在办公室里不会给别人留下好印象。
手放在梅朵心口,轻轻握着银链子上挂着的银牌,钟奕铭道:“这项链你一直戴着?”梅朵嗯了一声,告诉他,司徒慧蓝去找她那次,还骗她说他想把这条链子给要回去。
“怎么可能,我送给你就是你的,怎么会要回去。”钟奕铭觉得司徒慧蓝实在是太可恶了,为了打击梅朵,什么瞎话都说得出口,知道她有心计,却没想到竟如此不择手段。
“你跟她的事儿怎么样了,她还找你吗?”这件事拖得挺久了,不解决了,梅朵始终放心不下。“早就不联系了,她过她的,我过我的,两家公司的合作全都是我姑父在协调,我没参与,我爸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让我参与。”钟奕铭想了想,自从那次在姥姥的葬礼上匆匆见过一次,之后和慧蓝再也没有见过。
“那咱俩的事儿呢,你跟父母提了吗?”梅朵趴在钟奕铭身上,凝望着他,等待他的答案。钟奕铭道:“我经常到海城来,他们心里有数,却没跟我说,可能以为我三分钟热度,支撑不了多久。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先带你私下见见我妈妈,只要她同意,我爸……其实拗不过她。”
梅朵总算放了点心,轻抚他的脸,亲了亲他:“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跟我说。”钟奕铭嗯了一声,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只要你不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永远站在我这边,我们一起面对。”两人紧紧地贴着额头,很快吻在一起。
长期养成的习惯,钟奕铭的生物钟一向准时,七点半的时候他醒过来,看到梅朵还在睡,摇了摇她,想把她弄醒。梅朵睁开眼睛,看到他的脸近在咫尺,往后缩了缩,又闭上眼睛:“你干嘛呀,一大早扰人清梦。”
“我们出去跑步吧,锻炼锻炼。”钟奕铭提议。“我才不去呢,要去你去。”梅朵此时只想睡觉。“懒丫头。”钟奕铭扯了扯梅朵额前的头发。梅朵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烦人!”
“你敢说我烦?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钟奕铭翻了个身,压在梅朵身上,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睁开眼睛。他恶作剧的把她的脸挤的变形,她终于睁开眼睛看着他,气道:“你不想睡,也不让别人睡吗?”
钟奕铭松开手,一只胳膊支颐托腮,一只手抚弄着梅朵的嘴唇,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像是看一个猎物,故意逗她:“昨晚睡的舒服吗?”梅朵紧紧的闭上眼睛不理他的调笑,却能感觉到他无声的逼近,果然用不了两秒钟,他已经在咬她的耳朵。
“不要装睡装听不见,快点回答我。”他咬的很有技巧,不一会儿就让她浑身酥麻。梅朵轻抚他的背,无奈的哄他:“大清早的你不要闹了好不好?就不能乖一点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昨晚舒服吗?”钟奕铭像个小孩子一样纠缠不休,要梅朵对他的表现给予肯定。梅朵知道他不闹够了不会罢休,点了点头之后又把眼睛闭上,脸颊上却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钟奕铭见她的表情,忍不住笑:“丫头,你已经是个小女人了,还羞什么呀,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可以跟我说,这样我们才会更和谐,尤其是在床上,你得告诉我你的想法,我才能知道你的需要。”
“你已经很好了。”梅朵很小声的说。钟奕铭却听不清她在嘟囔什么,耳朵贴近她嘴唇:“你说什么?”梅朵捶他一拳:“我说,我快被你压死了,你这个流氓!”他那么重,当她是棉垫子一样压着她,她就快喘不过气来了。
梅朵一把推开钟奕铭,转了个身,抱着被角继续睡。钟奕铭跟过去:“我是流氓,你是不是个妖精?”梅朵猛然转身,俏脸紧绷:“我才不是呢。”
在梅朵看来,妖精可不是个好词,神话里的妖精通常既艳媚又风骚,专会勾搭男人,她虽不是大家闺秀,可也是个良家小女子,名誉不容玷污。钟奕铭哈哈大笑:“你是不是我说了算,我说你是你就是。”
她不知道她的身体多么柔软而且富有弹性,仿佛一汪春水,她有一种能把人溺毙的软嫩,他常常回味埋在她身体里的感觉,比吃了仙丹还要飘飘欲仙,有种女人天生是尤物,那时他第一次注意到她虽然瘦却有着圆圆翘翘的小屁股时就知道了。
半天没听到动静,钟奕铭悄悄地掀开被角,梅朵果然又睡着了,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紧紧的合上,看她这样子,的确是很困,钟奕铭不再闹了,钻进被子里搂着她。
从认识她开始,就知道她特别爱睡,而且怕黑,睡觉的时候从来不肯把窗帘全部拉上,非得留点亮光不可,还得把卧室的门给关上,不然就睡不踏实,这跟他的习惯恰恰相反,他不喜欢关着门睡。
一开始他不知道她的习惯,晚睡的时候把窗帘拉的很严实、门也大敞着,半夜醒来才发现她还在辗转反侧半梦半醒,只好把她抱起来,像哄小孩子一样,才让她渐渐睡的安稳。
后来他才知道,她小时候受过惊讶,一直很怕黑。她妈妈的两个学生考试时作弊,被学校记过,这两个学生怀恨在心,恶作剧的把那时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她锁在学校后面废弃的体育课器材室里,大人们找了一晚上才找到她,被关了整整一夜,她吓得好多天都睡不着。
当时就想,将来谁要是那样捉弄他女儿,他非得把那人活埋了不可。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又睡熟了,轻轻地拍她的背,感叹着,自己还没当上爸爸,怎么就父爱泛滥了呢,把女朋友当女儿宠。
下午,钟奕铭陪梅朵去逛商场,在内衣的柜台转了转,看着她拿了两套档次不错的内衣进去试穿,站在边上等她出来。
一个女孩远远的看见他,向他走过来,跟他打招呼:“钟哥,真巧,怎么你会在这里?”钟奕铭回头一看,这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司徒慧蓝的表妹顾藻。
“你好,我陪朋友过来。”钟奕铭淡淡一笑,语气并不怎么热情。且不说他和顾藻并不熟,就说他和司徒慧蓝关系已经闹僵了,他也不觉得自己有跟她亲戚客套的必要。
梅朵从试衣间出来,看到钟奕铭正跟个女孩儿说话,便没有叫他,自己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很满意。钟奕铭看见她,跟顾藻说了一句之后,走过去看她。
“好看吗?”梅朵征询的看着钟奕铭。钟奕铭点点头:“表面上看还不错,就是不知道里面什么样子。”梅朵俏皮的跟他眨了眨眼睛。
顾藻眼见他俩十分亲密,很是纳闷,边走边打电话给司徒慧蓝,告诉对方,她在海城的某个商场看到钟奕铭陪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买衣服。
“买的是内衣,一看就是那种关系,姐,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呀?”顾藻并不太了解她表姐和钟奕铭之间的事。
司徒慧蓝立刻猜到和钟奕铭在一起的是梅朵,怪不得他先前还巴不得赶紧跟她撇清关系,之后却一点也不着急了,原来这是他的缓兵之计,既不影响两家公司合作,也不耽误他在外面养个小情人,冷冷道:“他跟那女孩儿来往很久了,他父母都知道,可是管不了他。”
“那你也不能这么由着他呀。”顾藻忿忿不平的说。“家花哪有野花香,他是鬼迷心窍了。”司徒慧蓝冷嘲热讽。
“是呀,那种女人什么招儿都用,男人还就吃她们那一套,姐姐你吃亏就吃亏在抹不开大家闺秀的面子,要是我,肯定不会让他俩好过的。”顾藻出主意。
姐妹俩嘀咕了半天,顾藻才知道,原来她表姐跟钟奕铭私下里早就闹僵了,只是为了两家公司的合作,表面上还维持现状,不禁感叹,怎么男人都这德行,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姐,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跟钟奕铭拉倒了也好,何必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消耗了自己的青春,我看刚才的情形,钟奕铭对那女孩儿挺上心的,两人估计已经住在一起了,就算他回头求你,你也不要再理他。”顾藻劝说司徒慧蓝放手。
司徒慧蓝微愣片刻,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无法言说的失落感,半晌才道:“没那么便宜!”说完,她把电话挂了,顾藻对她表姐的脾气见惯不怪,知道她这是很不甘心,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包里,她自己何尝不是这样,陆诚睿越是想躲着她,她越不愿放手。
从自动扶梯下楼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钟奕铭和梅朵从精品店出来,两人语笑适意的表情,一看就是热恋中的爱侣,暗骂一句:不要脸!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梅朵想起什么,主动道:“我明天要加班赶稿子,你去接我下班吧。”钟奕铭不明白她怎么忽然有此提议,奇道:“怎么了?”“没怎么,想让你去接我。”梅朵抿着嘴角笑。
钟奕铭见她不肯说原因,知道女孩子总会有些不想跟人说的的小秘密,摸摸她脑袋:“行,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