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冷处偏佳
“我弟弟,讨厌鬼一个。”萧磊指着萧淼,拎起他衣领子,要把他驱逐出境。慕晴见萧淼长得很漂亮,小脸白白嫩嫩,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直转,透着鬼机灵儿,心里很喜欢:“我要是有这么个弟弟就好了。”
“姐姐。”萧淼嘴巴甜,直接就叫上了。[飞天中文]萧磊拍了他脑袋一下:“从小就喜欢讨好女孩子,越大越没正形儿。”
萧淼嘻嘻的笑,丝毫不以为意。哥哥的女朋友很漂亮,萧淼扑上去抱着慕晴的脖子,学电视里那些人,直接往她脸上亲过去。
萧磊见状,气急败坏,赶紧把弟弟从慕晴身边扯开:“你小子本事大了,谁你都敢往上扑。这是你哥的女朋友。”
“我知道啊,这是表示友好,傻帽儿,你没看电视里都这么演。回头我告诉爸爸妈妈,说你带个姐姐回家。”萧淼贫嘴道。
“你敢!”萧磊推了弟弟一下,力道大了,萧淼被推坐在地上。他在外面没少和女孩们玩儿,还从来没带回家过,给他父母知道,解释起来挺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慕晴见他们兄弟要争吵似地,赶紧把萧淼拉起来,对萧磊道:“你不要这么凶,会吓坏他的。”“这小魔头,一贯惹是生非,谁能吓得到他。你甭理他。”萧磊把慕晴带到一边,自己拎着萧淼出去。
慕晴跟出去,见萧磊弯着腰跟萧淼说话,从口袋里拿钱给他,萧淼兴高采烈的拿着钱跑了。“你干嘛给他那么多钱,他还是小孩子,给太多钱他会乱花的。”慕晴嗔怪萧磊。
萧磊转头看她:“你就不是小孩子了?”“我才不是,我都十六岁了。”慕晴嘟了嘟嘴。“给他点钱,让他滚远了玩去,别妨碍我们。”萧磊眨了眨眼睛,把慕晴抱起来,回他的房间继续亲热。
“你说好了要教我摩尔斯密码的。”慕晴在他怀里歪着脑袋。
“好,一会儿教你,你先给我亲亲。”萧磊低头去亲她。
“骗人是小狗。”慕晴刮他鼻子。
“我没骗你啊,一会儿就教你。”萧磊嘻嘻的笑。
林燕羽正打着瞌睡,感觉有只微凉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轻抚,忽然惊醒,瞧见是萧磊,脸唰的红了,赶紧把脸埋在膝盖上,不让他瞧见自己的表情。
“又想什么呢?”萧磊见她埋着头,好奇的问。
“想你。”林燕羽不抬头。
“想我想的脸都红了,那准没好事。”萧磊调侃道。原来他都看见了,她抬起脸,微微的泛着笑颜。
“别急,会让你如愿的。”萧磊诡异的眨了眨眼睛。什么嘛!林燕羽脸更红了,这家伙说的这什么话呀,好像在讽刺她胡思乱想,又好像在暗示。
不一会儿,葛瓦伊尔大叔烤好了羊腿,招呼他俩去吃。肉香弥漫,林燕羽嗅了嗅,感觉自己饿极了。
葛瓦伊尔老汉把酒壶递给萧磊,萧磊喝了一大口:“大叔,这酒好啊,烈的像刀子。”林燕羽好奇道:“能给我喝一口吗?”“你不能喝,这酒不是给女人喝的。”萧磊忙阻止。葛瓦伊尔老汉爽朗的大笑,把酒壶拿了回去。
萧磊跟葛瓦伊尔老汉闲聊,问起他家里的情况,老汉告诉萧磊,他大儿子现在是当地林业局的副局长,二儿子在俄罗斯边境做生意,女儿是当地一家医院的护士、去年刚结的婚,几个儿女家里生活都不错。
“老疙瘩的生意做得不错吧,我前两年听人说,他发财了。”萧磊问起老汉小儿子的情况。老汉喝了口酒,咂咂嘴:“有钱了,可一年到头也不回家一次,在外面日子久了心野了。”
“大妈的身体怎么样,白内障手术做了以后,眼睛看东西清楚多了吧?”萧磊问起葛瓦伊尔老汉的老伴儿。老汉憨笑:“好多了,那老娘们儿喜欢看电视,天天在家里看连续剧,自从去年村里装了卫星电视,全国各地的台都能收到。”
听老人说话的语气,日子是比前些年好多了,萧磊眉头舒展,心情非常愉快,侧目看看林燕羽,见她正在啃骨头,也拿起一条羊腿吃起来。林燕羽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细心的替他擦擦嘴角的油。
大概是之前在林子里又冷又饿久了,两人都食欲大增,吃了好几块羊肉,又吃了一大块兔肉,吃饱之后,萧磊跟葛瓦伊尔老汉攀谈,林燕羽则又跑回热炕上坐着,暖着手脚。
“吃完了你们赶紧回去,林子里就要下雪了,今夜都不会停。”葛瓦伊尔老汉提醒萧磊,赶紧开车离开。“我们暂时不回去,打算在这林子里过几天。”萧磊喝了一口酒,看向里屋。他都把林燕羽带出来了,没办成他要办的事儿,不会轻易就回去。
葛瓦伊尔老汉手指了下窗外:“屋外的柴火和煤够烧好几天热炕,到夜里你们别忘了添煤就行。林子里冷,到晚上不把炕烧热了,女人家会冻坏的,屋外的篝火也别熄了,野兽看到火光不敢靠近。清水和干粮够十来天的,不够用的话,给林业派出所打电话,他们会派人送过来。”
葛瓦伊尔老汉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交给萧磊。萧磊接过去,同时让他把那两只猎犬带回别墅去:“我们走的时候会把钥匙放在窗台上。”他打定了主意,要和林燕羽在这个远离世俗的地方住几天。
萧磊自幼在军区大院长大,小时候没少在林区生活,基层部队也呆过两年,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可还是很有耐心的听葛瓦伊尔老汉嘱咐他一些细节。葛瓦伊尔老汉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之后,就背着猎枪巡视去了。
林燕羽坐在炕上打盹,萧磊走进来在她身边坐下,见她缩手缩脚的坐在那里,像个新嫁的小媳妇,怯生生的,又很可爱,手放在她背上轻抚,大衣的毛皮软软的,很舒服。
林燕羽听到动静醒过来,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不回去了,就留在这里做一对茹毛饮血的山野夫妻。”萧磊惬意的往后仰躺在羊毛被子上。
“你说什么哪,谁要留在这里,快把人冻死了。”林燕羽踹他一脚。萧磊坐起来,认真的看着她:“你真的一点也不想跟我在一起?”林燕羽望着他的眼睛,没说话。
“不管你回北京以后会怎么选择,在伊春的这几天都给我吧,这是我们共同的回忆。”萧磊把林燕羽的双手揣在怀里。林燕羽曲起膝盖,脸枕在膝上。
“你睡个午觉,一会儿我带你去钓鱼。”萧磊把林燕羽脱下来的外套挂到墙上,看着她睡下,替她盖好厚厚的羊毛被子,到外间准备东西去了。
下午,两个人离开林间小屋往密林深处走。萧磊告诉她,这附近有一条河,一直通往山外,他们来的不是时候,如果是夏季,可以坐着木筏漂流。
河流早已冰封,萧磊选了一处草木茂盛的河湾处,用斧凿工具在冰面上凿了一个不大的洞,把钓竿放下去。林燕羽蹲在他腿边,从洞里往下看,果然有很多鱼游来游去,兴奋道:“磊子,你看,好多鱼呢。”
无意中的一句称呼令两人皆是心头一震,萧磊表情恢复了一点:“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一到冬天我们就去什刹海滑冰。”
当然记得,你们一群男孩子还在冰上打冰球呢。林燕羽的脑海里忽然就出现了十多年前的画面,那时她十四五岁,他经常带她出去玩儿。
只是她虽然想到这些,嘴上却什么也不说,神情还是淡淡的冷漠。萧磊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早已习惯,并不在意她的冷淡,耐心的坐在那里冰钓。
鱼饿了一冬天,上钩很快,不到一小时水桶里就装满了。林燕羽数了数,一共十五条,都肥肥的。回到小屋里,萧磊坐在炉台边熟练的把鱼洗净去鳞、把鱼腹清理干净后放到盆里。
“你什么都会啊。”林燕羽觉得他简直是全能,不由得有些钦佩。萧磊淡淡一笑:“我要是不参军,或许会当个探险家,我喜欢在野外旅行。”
她倒不知道他有这些爱好,原先他只是喜欢去军区的射击场打靶、或者去郊外骑骑马,没想到到了森林里却一点也不生疏,想起来他好像是说过,十岁之前是在东北长大的,看来打猎和户外探险是小时候就养成的爱好。
看着他坐在壁炉边上做这些粗活的时候,表情依然专注的令人着迷。林燕羽注视着他被火光映照的红红的脸,觉得他生动的像是一幅画,有一种令人窒息的魅力散发,忍不住笑:“我觉得你眉清目秀的。”
萧磊侧目看她,笑意掠在唇边:“是吗,你是第一天看到我?”林燕羽靠近他,在他额头吻了吻。萧磊心里一颤,她温柔的时候令人心动不已。
林燕羽看看四周,小屋里宁静安详,伸了个懒腰:“外面虽然很冷,可屋里一点都不冷。”“这房子的墙壁都是特制的,比一般的墙要厚得多,冷风透不进来,所以房间里的热气能储存久一点,一会儿我去外面弄一桶雪进来,不然屋里太干了。”萧磊看看灶台上的水开了,把淘好的小米和燕麦放进锅里煮粥。
“我帮你做点什么吧。”林燕羽要站起来。萧磊按着她肩头:“不用,你坐着就好。水太冷了,你的手受不了。”
林燕羽坐了一会儿,忽然感觉身体里有些异样,忍了半天没忍住,只好吞吞吐吐道:“那个……我想上厕所,你带我去吧。”
萧磊抬起头,好笑的看着她:“这里没厕所,都是在林子里就地解决。”什么嘛,男人可以就地解决,女人怎么行,尤其她还是想……
“我一天没上厕所了,我想上厕所,你快点带我去。”林燕羽撒娇的摇晃萧磊的胳膊。“宝贝,我没骗你,这里没厕所,你当是城里呢,什么设施都有,荒郊野外的,要厕所干什么。”
“那怎么办?外面那么冷,我怕……屁股会冻坏的。”林燕羽说完这句话,真是囧死了。萧磊哈哈一笑:“你放心,只要你快一点,不会有事。”“你别开玩笑了,我就快急死了。天黑了,你不会让我自己去吧,万一我被狼吃了怎么办?”林燕羽认定他有办法解决。
萧磊这才不笑,进屋里,在柜子里拿了一只桶出来,放在地上:“只有这个了,给你当马桶吧。”林燕羽瞪大了眼睛:“这个怎么坐呀,你不会叫我练马步吧。”“用不用随便你,我做饭去了。”萧磊把桶放在那里,炒菜去了,在炉灶边忙碌的样子,真像个猎户似地。
可林燕羽一点笑的心情也没有,没办法,就快憋不住了,只得把桶搬到里屋,小心翼翼的蹲在上面,好不容易方便完了,她赶紧把臭烘烘的桶给提到门外去了。
晚饭全是他做的,暮色降临的时候,两人坐在简陋的餐桌边吃饭。热腾腾的小米燕麦粥熬的稠稠的、外焦里嫩的烤鱼撒上葱末之后看起来很鲜美,还有一碟用红辣椒爆炒的山**肉,林燕羽吃的津津有味,觉得这餐饭是她回国以后吃到过最美味的。
“你不喝点酒?”林燕羽见他埋头吃饭,不由得问了一句。之前见他把一小瓶烧酒放在口袋里,以为他此时也会拿出来喝两口。
萧磊淡淡一笑:“你又不陪我喝,你陪我喝,我就喝一点。”林燕羽知道他是说笑,倒也没再言语,心里慢慢的体会,这份难得的平静。他吃完了一碗粥,她把碗接过去,又替他盛了一碗,看着他吃下去,比自己吃还高兴。
萧磊注意到她柔和的目光一直端详着自己,好奇的问:“怎么不吃了,饭菜不合你胃口?”林燕羽摇摇头:“不是的,你做的饭菜很好吃。我一直不知道,你原来也会炒菜做饭。”
萧磊淡淡的笑,神情颇有意味:“我只做给你吃。”林燕羽看着他清俊的脸,鼻子一酸,忍住眼底涌起的湿润,默默的喝了一口小米燕麦粥。
36鹣鲽情深
吃完了,萧磊把碗筷收拾了,放到水盆里,倒了点洗洁精泡着。
“我来吧。”林燕羽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么,不能总让他一人忙。萧磊不让她沾手:“我来就行,不用你,你去床上坐着。”林燕羽提着水壶往盆里兑了点热水:“这样就不冷了。”她坚持要刷碗,萧磊也就没拦着,去外面给暖炕添煤。
屋外已经开始下雪,北风呼啸。林燕羽把碗洗好后又把灶台抹干净了,回里屋把带来的军大衣穿在身上,又把帽子围巾裹紧了,提着灯到屋外替萧磊照明。
“你快进去,外面这么冷。”萧磊看到林燕羽出来,怕她冻坏了,赶紧叫她回去。林燕羽不听他的,走上前:“我给你打着灯,外面太黑了,早点铲完了,你进屋暖和暖和。”
这林间小屋里虽说有电灯,可树林一到夜晚黑的难以想象,更何况又是风雪交加,在室外不打着灯根本看不见。
萧磊很快把煤都铲到炕洞里,这些煤分量很足,足够烧一夜的,他又抱了些柴火进屋,放在壁炉边上。
林燕羽早坐在那里,看着他一根根的往壁炉里添柴。之前在风雪中站了十分钟,她就快冻僵了,一回屋就脱了靴子坐到暖炕上。
暖炕很大,两三个人打滚都够了,林燕羽撩起窗帘看着窗外,问萧磊:“明天早上大雪会不会封门啊?”
“很有可能,照这样下法,明早门就推不动了。”萧磊边说话边端了一个水盆进来,放在床头,脱了外套挂在墙上,也到暖炕上坐着,用羊毛被盖着腿。水盆里都是清水,可以缓解房间里的干燥。
“炕上好热啊,我身上都痒了,可惜不能洗热水澡。”林燕羽挠了挠脖子,语气却不是在抱怨。萧磊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仰躺在暖炕上,听着窗外风吹树枝的呼呼声,感觉树林里的雪夜静谧安详。
“你想不想洗澡?”萧磊忽然坐起来问林燕羽。林燕羽睁大眼睛:“在这里?”她没听错吧,这里什么设施都没有,怎么洗澡?
萧磊从炕上下来:“只要你想洗,我就能办到,你等着,我给你变魔术。”林燕羽要下炕,被萧磊阻止了:“你坐着,等我一个小时。”没办法,她只好听他的,乖乖的裹着羊毛被看电视。电视里演的是《东成西就》,逗得她不停地笑。
一个小时后,他真的给她一个奇迹。外间屋,炉灶旁,林燕羽看到一个高高的桦皮桶摆放在那里,正冒着白色的水蒸气。萧磊把羊毛被拿开,把林燕羽放到桦皮桶里。这之前,她已经照他的要求,把衣服全脱了。
水温正合适,泡在里面非常舒服,旁边就是烧的热热的炉灶,炉膛里火势旺盛,一点儿都不冷。林燕羽惬意的泡在水里,随手把长发挽起来,用发夹夹住,问萧磊:“你从哪儿搞的这个桶?”“护林人用来装米和干粮的桦皮桶,非常结实耐用。”萧磊解开谜底。
“那你把米放哪儿去了?”林燕羽不解的问。萧磊告诉她,桦皮桶有两三只,他把其中两个桶里的东西倒在一起了。
“哈,你真是有创意,这个桶装我刚刚好。你不会是想把我煮了吃吧?我的肉酸,不好吃的。”林燕羽慧黠的笑,小脸被水蒸气蒸的红扑扑的。
放眼望去,炉灶上并排放着两只大水壶,同时烧着开水,此外还有一个通电的大热水桶,怪不得他这么快就能烧出开水来,原来有设备。林燕羽不得不感叹,这小屋的一应设备真是够齐全的,然而,也得他这样肯花心思又聪明的人,才能给她一个奇迹。
萧磊视线落在她□的香肩上:“水不热时叫我,我给你添热水,这种天气洗澡,水一定要很热才行。”他坐在炉灶边继续添柴烧水,林燕羽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萧磊拿着壶来给她添热水的时候,林燕羽注视着他的动作,听着哗哗的水声,心里柔情顿生。多么温暖安静的夜晚,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不枉此生。
林燕羽一边洗澡一边听萧磊说话,他告诉她,小兴安岭林子里原先住的那些猎户生活的都非常艰苦,很多人一辈子都娶不上老婆,刚解放的时候,鄂伦春族还处在原始社会,过着游牧民族的日子。葛瓦伊尔老汉就是在三十多岁时娶的蒙古族老婆。
“我爸八几年就在东北当兵了,一开始也就是个团长,每年他到林子里打猎,经常能看到葛瓦伊尔大叔背着枪巡护山林,一来二去就熟了。”
萧磊看到桦皮桶里热气腾腾,试试水温差不多,林燕羽仰脸看他:“我看他们喝那么烈的酒,脾气肯定暴躁,会不会打老婆?”萧磊莞尔一笑:“会打老婆的人,不喝酒也会打。”
“你呢?”林燕羽逗他。萧磊挑着嘴角似笑非笑:“我就算打,也是打我自己的老婆,又不会打到你,你担什么心。”
林燕羽心里腾的一沉,事情往往是这样,无意中的一句话,就能成为将来的预言。萧磊见她忽然不说话,手指点了点他脑袋:“傻丫头。”林燕羽挥一挥手,弹了他一脸的水。
“一会儿你也洗洗,我帮你添水。”林燕羽靠在木桶边上,看着萧磊往炉灶里添柴火。“我不洗了,回别墅再洗,这里的水用来洗澡太奢侈。”火光又把萧磊的脸映红了,林燕羽看着他出神。
“傻瓜,你到外面装一桶雪进来烧开了,不就可以洗澡,洗澡水又用不着层层净化,雪水很干净。”林燕羽捏捏萧磊耳垂,跟他逗趣。萧磊跟她眨眼:“你最聪明了。”
虽万千人,吾往矣,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他是为你而生,你也是为他而生,只有这么一个,遇上了是一辈子的福气,错过了,永远无法弥补,任何人不能取代。
等林燕羽洗完了,萧磊过来用羊毛被包裹住她,再把她抱到炕上去。林燕羽光溜溜的钻进被子里,缓缓的闭上眼睛,热炕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很舒服很暖和,空气暖熏的让她想睡。灯关掉以后,房间里只剩壁炉中的火光,红彤彤的。
窗外的风声呼啸更厉害了,间或还有猫头鹰的叫声。林燕羽侧耳聆听,道:“我小学的时候看过一个,说解放前山里有土匪,在东北,土匪叫胡子,胡子们每到月夜就会出来抢掠,杀富济贫,骑着骏马,穿着红色的斗篷,非常威风。”
“你说的是土匪吗?土匪可是很凶残的。”萧磊正闭着眼睛养神,听到她的话,睁开眼睛看她。
“怎么,你不信我?我真的看到里这么写的,叫什么名字我忘了。”林燕羽以手支颐,手放在萧磊头脸上轻抚,手心柔软温暖,带着点疼爱又带着点依恋。
萧磊的视线一直在她肩部以下,此时她的姿势更是让他看到模糊却诱人的曲线。林燕羽浑然不觉,仍然跟他说起那部里的一些情节,说到精彩处,咯咯直笑,身体随着她轻笑而颤动。
壁炉里传来的火光晦暗却炽热,萧磊的视线逡巡过她身体每一道柔和优美的曲线,不放过一丁点儿细节,像野兽看着他的猎物,黑眸渐渐的起了变化。
林燕羽说得高兴了,闭目休憩了一会儿,忽然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自己欺身而来,她来不及反应,他热烫的唇已经贴在她的唇上,只那么一用力,就把舌头探进她口中,牢牢的把她吻住了。她知道反抗必然无效,也没有采取任何动作,柔顺的像个娃娃。
她的身上很香,是香皂淡淡的檀香味,很好闻,他在她颈间呼吸着她的味道,像是兽类在寻觅伴侣的气味。
“你的手变糙了。”林燕羽轻声道。他的抚摸一向很温柔,可男人的手到底不一样,尤其他喜欢玩枪,食指和手掌上缘都有茧,触到皮肤都是硬硬的。
“你不喜欢?嗯?”萧磊轻抚她柔细的腰肢。林燕羽鼻子轻哼一声,手摸索着握着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握:“我喜欢你的一切,很有男人味。”
软软的羊毛毯上,她雪白的肌肤在火光的映照下更加晶莹柔润,清晰的五官一如他梦里所见,他的手轻轻地游走,贴合她身体的曲线,热吻遍布她全身。轻咬素胸,酥软的感觉像是羽毛在轻拂,被风一吹又凉飕飕的。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让她连头发丝都有了奇妙的轻颤。
这个冬夜有多暖,足以把火一样的缠绵印刻在彼此心间。冷热酸甜,种种感觉似浪潮般袭来,这是个冰与火反复熨帖的夜晚,她昏沉而陶醉的享受着他的激情,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新生的力量,让她不知疲倦。
“慕晴……”
她听到这个名字瞳孔猛然收缩,本能的抗拒着他。他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慕晴,是我的慕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的。”
“慕晴已经死了!”她凶狠的喊叫一句,神情像只发怒的野猫,情绪失控,发疯似地捶打他。每次她试着想忘记过去,他总是会提起她以前的名字,让她好不容易建造好的壁垒在瞬间崩塌。
两人身体扭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他望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痛恨这个名字,按着她细嫩的肩,倾听她轻轻的喘息,低语:“好好好,我知道了,慕晴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你是林燕羽。你这丫头,真是固执的可以。”
她这才不闹,又安静下来,要自己记住这相爱的一刻,永远也不忘记,手指轻抚着他的脸、他的脖子、他坚实的后背,像从前一样,乖巧又听话,让他怜爱不已。
疯狂的两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一会儿极冷一会儿又极热,他无穷的精力,完全把她榨干了,她被摆布的毫无招架之力,过着日夜颠倒的日子。他除了下床去做饭给她吃、烧热水给她洗澡的时候会离开她一会儿,其余的时间就是陪着她睡觉,睡醒的时候让她软在他怀里。
极乐、纵欲、狂野,她的脑海里只有这几个字眼,一起上天入地,仿佛四年的激情和爱欲都要在这几天得到弥补,他变得有些可怕。所有她能和不能承受的,他都让她一一承受,原来他的爱和**,竟然这么深、这么狂放。
有时候,她实在是困极了,软在床上不肯动,他怎么拍她,她都不肯动。他只好耐心的等,等她睡饱了,再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狠狠疼爱一番。
也有的时候,她故意跟他别扭,裹着被子坐起来在一旁看电视,尽管电视因为信号不好,人物都有些变形,她依然看的津津有味。
她不配合的时候,他就把她按在床上,身体不进来,用手不停撩拨她,任由她**膨胀,就是不满足她。她难受的不得了,渴望他进入,开始自己动,柔软的身体扭的像蛇,雾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他,樱唇咬的红红的,手紧紧的抓着他手腕,像是抓着救命稻草。
这小东西,她极致高`潮时的魅艳,能让男人终生难忘。萧磊爱怨纠结,种种复杂的情绪糅合在一起。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有变态的潜质,都在潜意识里喜欢虐待?她越挣扎,他就越要征服她,看着她扭动呻吟,他的满足感前所未有的高涨。
一次两次是享受,多了就是发泄了,可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两人身体贴合的状态,他赖在她身体里不肯出来。
“你先出来好不好?下面又酸又胀,就要痉挛了。”林燕羽受不了了,连连苦求。她不知道他明明已经闭着眼睛睡觉,还要霸着她不放。
萧磊微眯着眼睛:“说你爱我。”
“你爱我。”林燕羽学舌道。
萧磊轻拍她脸蛋儿:“又不乖了啊,得挨罚。”他故意一挺身,进入的更深。林燕羽尖叫一声:求饶:“我乖我乖,我爱你,我爱死你了……我爱你!”
“再说!说你喜欢我这样要你。”萧磊还不肯放过她。之前那些日子,她冷落他、折磨他,一旦得到机会,他要变本加厉讨回来。
“我喜欢……”林燕羽只得照着他说的跟着学。
“说喜欢我这样要你。”萧磊不依不饶。
我CAO!这男人真是有病了,可怕的占有欲。林燕羽心里直骂,可嘴上不敢这么说,再惹他生气,她的小命就没有了,只得伏低做小:“我喜欢你这样要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只跟你睡觉,行了吧,祖宗。”
萧磊忍不住大笑出声,她满脸不甘心可又不得不认输的样子实在可爱。这丫头就是这样刁钻,她心里想的是一套,嘴上说的又是一套。她根本就没说他想听的那句话。自从那次冰钓,也不曾再叫他磊子。
“你心里骂我,嘴上说爱我,再没有比你更口是心非的女人。”萧磊在林燕羽身上一捏。林燕羽疼的身体一抽,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说大声点!骂我也说大声点。”萧磊故意激她,他就是要看她真性情的一面,看她毫不掩饰的情绪,而不是现在这样,什么都憋在心里。北京小妞儿骂人的脏话他太有数了,以前她不是没骂过他。
“我CAO你个丫挺的,你丫把我当人了吗,就是充气娃娃也没你这样玩儿的。”林燕羽骂了一句。这些天她就快被他捏碎了,一碰就疼的不得了。“我看看。”萧磊搂着她,轻轻柔柔的吻,像呵护珍宝一样哄她。
37显赫家族
他这样对她,还是第一次,之前他们无论怎么激情,他都没这样过,记不清在她身体里进出几回,只记得她后来死也不肯再让他靠近,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他以手支颐,另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探到她小腹下面,关切的问:“小妹妹疼吗?”她不说话,脸上的红晕却格外诱人。
萧磊凝视着她欢爱后娇媚的睡颜,心里畅快的不得了,他确信这一刻足以在她记忆里停留一辈子。身为女人,在被一个男人如此热烈的爱过之后,她想忘记他都不可能。
“我好不好?”他搂着她问。她不说话,他就继续骚扰她,让她非说话不可。“你睡一会儿吧,别再闹了,看看,小脸都憔悴了。”她幽怨的捏捏他的脸,阻止他的手继续放肆,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双腿几乎合不拢,都是拜他所赐。
“我要你永远记得我,记得我是怎么爱你的。”萧磊幽深的黑眸看着林燕羽。林燕羽也看着他,把被子裹紧了:“变态!除了你谁能想出那么多花样折磨我,你是非让我死在你手里不可。”
萧磊轻轻的笑,抚摸她头发,顺便扯了扯被子:“我也困了,被子给我一点。”林燕羽却不肯放手:“又不是只有这一床被子,你盖别的。”
“不,我就要跟你合盖一床被子,执子之手与子同眠,你没听说过吗?”萧磊兴致很好的调笑。“我又不是子,你跟子同眠好了。”林燕羽打了个呵欠,闭上双眼,浓密的睫毛不再闪动。
萧磊趁着她疏忽,把被子一拉,钻进去,紧紧的抱着她:“那你给我生个子好了,我们回北京就结婚吧?”林燕羽沉默着,头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假装已经睡着。
“我们生两个孩子,最好是一对双胞胎,都是男孩儿,我喜欢儿子,当然,一男一女也行。”萧磊知道林燕羽没睡,不管她听到没听到,只管自言自语。
“什么叫也行,女孩儿有什么不好?”林燕羽忍不住嘀咕。萧磊笑道:“女孩儿太麻烦,怕跌着又怕碰着,而且我不能带着洗澡,所以要儿子最好。”
“切,你家有生双胞胎的基因吗。”林燕羽又嘀咕一句。萧磊搂着她:“我家没有,你家有啊。你二舅和三舅就是双胞胎,你大姨生的也是一对双胞胎,这个有遗传的。”
林燕羽听他说起叶家,又闭上了眼睛不出声。萧磊明白她心思,所以继续自言自语:“叶家兄妹七人,你妈妈排行最小。你大舅叫叶巍然,上将,原来是北京军区司令员,去年退休了,他有两个儿子,叶小舫和叶小舷,叶小舫你见过的,叶小舷在美国上的大学,现在在硅谷自己开公司。
你二舅叫叶辰然,空司参谋长,中将,他儿子叶小航你也见过。你三舅叶耀然和你二舅是双胞胎,也是中将,二炮指挥学院的院长,现在全家住在武汉,他只有一个女儿叶小舸,叶小舸一直在英国上学,现在跟她的男朋友在广州工作。她是叶家第三代唯一的女孩儿,很得宠。”
说完这句,萧磊意识到什么,补充一句:“当然,你也是女孩儿,不过没跟他们生活在一起,所以……”林燕羽心里想,这句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她跟她妈妈姓而已,又不是真的姓叶。
顿了顿,他觉得还是不扯这个话题为妙,继续前一话题:“你四舅叫叶卓然,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教授,有名的华裔建筑学家,在美国已经很多年,你应该听说过他,他很有名。他有两个儿子、一个领养的女儿;你还有个两个阿姨,大姨叫叶妙然,是银监会副主席,她有一儿一女,全在美国。你二姨叫叶倩然,和丈夫儿女在德国生活,是外科医生。”
说起叶家的家谱,萧磊如数家珍,那时候知道她是叶家的私生女,他就把叶家的人物关系了解的很清楚。
林燕羽默默的听他讲述,一言不发。这是个辉煌的大家族,可怎么感觉,跟她毫无关系,比起他们,自己像个不起眼的丑小鸭,而且她妈妈那时候也从不跟她提起家里的事,她甚至不知道舅舅阿姨们的名字。
萧磊见她始终不出声,也就不再说话,替她盖好被子。他渐渐的也睡着了,好几个钟头过去,等他醒过来,才看到她缩在一旁,肩头不停抽动,想来是在偷偷的啜泣。
“不哭了,乖,不哭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萧磊知道她一定又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悲从中来,才会忍不住哭起来,把她搂过来安慰。林燕羽抬起红肿的双目:“我想我妈妈。”
那脆弱委屈的表情,小女孩儿一样可怜,不知道她哭了多久,眼睛肿得不能看,萧磊心疼不已:“等我们回北京,我想办法让你去见你姥爷,你会有个家的。”见她苦着脸怔怔的看着他,他温和道:“我给你一个家。”她这才安心,闭上双目。
这一天,她比来的时候听话多了,予取予求,让她睡觉,她就乖乖的闭上眼睛;让她吃饭,她就把饭吃的干干净净;她乏力的时候,他把她抱到木桶的热水里泡泡;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除了依依呀呀的呻吟,也会跟他说笑。
到了第三天,萧磊察觉到林燕羽有点不大对劲。起先他还以为是暖炕上太暖和,她身上才会那么热,后来发现她双颊晕红的不正常,问她什么话也只会嗯嗯,似乎没有说话的力气。软扑扑的靠在他怀里,他问她想不想喝点米粥,她轻轻地摇头,脸埋在他心口。他再问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说话,怎么问怎么拍她,她都醒不过来。
一瞬间,他的呼吸都乱了。一种可怕的感觉骤然间遍布他全身的每个细胞,他把她抱紧了,叫她名字:“燕羽,燕羽,醒醒……”
不能睡,不能就这么睡着了。死亡的气息笼罩在他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稍有不妥,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迷迷糊糊中听见他的声音,可就是睁不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仿佛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头疼……就像那时候在医院里,头疼的受不了。
萧磊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心神,脸贴在林燕羽额头上,发现额头热的不正常,这才意识到她是发烧昏迷了,吓坏了,赶紧替她穿好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把她抱到车上,开车带她回度假别墅。
一回到别墅,他就给别墅区医疗中心打电话,让他们派医生过来替林燕羽诊治。医生来了以后,很快替林燕羽做了检查,告诉萧磊,林燕羽烧到近四十度。
“怎么早不通知我们过来呀,成年人高烧会烧坏脑神经的,病人的抵抗力又比一般人弱。”医生不无责备的告诉萧磊。
萧磊心急如焚,看着护士替林燕羽挂吊针,一滴一滴,药水仿佛滴在他心上。都怪他疏忽,没考虑到她体质弱,照顾不周才会让她变成这样,他自责不已。
为了降温,护士拿医用酒精替林燕羽擦了擦脸和脖子,萧磊则拿着热毛巾替她擦上身,动作非常温柔。护士眼睛一瞄,见林燕羽胸前和脖颈上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吻痕,心里有了点数。
想起什么,萧磊让护士替林燕羽清洗□,顺便检查一下。
“有点发炎了。”护士替林燕羽检查过后,告诉萧磊。见他替林燕羽擦好了上身之后,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替她脱掉裤子细心的擦拭双腿,护士道:“您去休息一会儿,这些我们来做就行。”
“谢谢,我自己来。”萧磊坚持要自己做,护士也不多话,拿消炎药替林燕羽轻轻的抹上。这男人到底对这女人做了什么呀,怎么会让她病成这样,而且她的□很明显被人狠狠的蹂躏过,都肿起来了,
看这男人的外表,年纪轻轻的,斯文沉默,对床上的女人也是百般疼爱的样子,不像是变态,怎么会把自己女人弄的不省人事了?做`爱做到这个地步,简直是作死了。护士暗自叹息,这些公子哥儿变态起来真是可怕。
要说她在别墅区医疗中心工作,也有好几年了,这样的事并不少见。来这里度假的这些人,尤其是这些男人,几乎都是部队系统的高干及其子女,把女人带来玩,出了事的也不是没有。
可今天这样的情形倒是少见,以往那些人,都是把人往医院里一扔,交代几句就算了,像这样把医生护士找到家里来,又亲自看护的从来没有过。
见那女人有点痛苦的表情,他温柔的用手指替她梳拢头发,轻揉太阳穴,缓解她的头痛,护士看着萧磊的动作,有点动容,主动告诉他:“只要她的高烧退了,就不会有事的。”
“她身体不好,免疫力低、抵抗力弱,是我太疏忽了。”萧磊望着林燕羽病容憔悴,很是心疼,深深地自责,自言自语。护士劝道:“主要是冻着了,这几天气温一直很低。您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看护,不会让她病情加重。”
“她……那里严重吗?会不会影响健康?”萧磊指了指林燕羽小腹以下的部位,虽然难以启齿,还是觉得问清楚比较好。
护士道:“有点炎症,只要这几天按时擦药,应该没有大问题,女人的身体很敏感,为了自身也为了下一代健康,以后还是注意一下好,不要用力过猛,否则不仅容易造成各种妇科病,还容易导致不孕。”萧磊嗯了一声。
病床上的林燕羽一直在恍恍惚惚的做梦,梦见她十七八岁时的那些事,那时候她多年轻,没有现在这种沧桑的心境,才不过七八年的工夫,她的心一下子就老了许多,而她身不由己,只能飘啊飘,不知道自己将飘向何处。
十八岁那年的夏天,是她去英国上学后第一次放暑假回国。萧磊刚刚被保送上本校的研究生,要留在学校里参加为期半年的军训,没有回北京。
“我能去看你吗?”打电话的时候,慕晴问萧磊,她知道军校管的很严,军训都是封闭式管理。
“恐怕不行。”萧磊遗憾的告诉她,尽管他想见她就要想疯了,还是得顾及学校的规定。“好吧,那你有空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慕晴听话的说。
分隔两地,彼此深深思念,过了不到一星期,慕晴悄悄地想,得去长沙看看他,哪怕只能看一眼也好。有了这个想法,慕晴立刻行动,跟叶馨然说,要出去旅游几天,叶馨然明知道她是想去看萧磊,也没有阻止,提醒她路上注意安全。
考虑到国防科技大学管理严格,慕晴想了个办法,去跟萧母说,她想去湖南看萧磊。萧母一方面早就想去看望儿子,另一方面又疼这个乖巧的未来儿媳妇,听到这话一拍即合,立刻打电话给萧梓桦的秘书,让他联系学校方面,她要去看儿子。
司令员夫人一声令下,秘书岂能不尽心尽力安排,不到三天,萧母和慕晴就站在国防科技大学门口。
“萧妈妈,我们不要告诉他我们来了,给他个惊喜好不好?”慕晴跟萧母提议,想要恶作剧一番。萧母点头:“好,吓那小子一大跳。”
学校方面派人接待萧母和慕晴,先把他们安排在学校的接待室,又让人替她们把行李拿到早就安排好的住处。
萧磊正和一队男生在大太阳底下跑圈儿,教导员过来告诉他,他家里有人来看他。萧磊心里疑惑,会是谁呢?之前也没接到家里电话说谁会来看他。
随意的用手臂擦了擦汗,萧磊向系办公楼跑去,刚拐上三楼楼梯,就看到好几个男生站在那里张望,好奇的问他们:“看什么呢?”
“听说来了一个特漂亮的女孩儿,我们想看看,长得到底有多好看。”
“不知道是谁,那么有艳福。”
男生们交头接耳,一副心痒难耐的神情。军校里男女生比例严重失调,有些专业更是一个女生都没有,因此这群血气方刚的男孩儿听说来了一个漂亮女孩,都像苍蝇见到血一样,一窝蜂围过来。
萧磊穿过那群翘首盼望的男生,走进接待室,一眼就看到他妈妈和慕晴,那一瞬间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
38爱情是糖
“妈,你们怎么来了?”萧磊兴奋不已,他有多久没见到他们了,至少有大半年。他激动的看看妈妈,又看看慕晴,几乎傻掉。萧母见儿子跑的满头大汗,拿起纸巾替他擦汗。
他变黑了、长壮了,乍见之下,几乎不敢相认,慕晴想跟萧磊说话,却见他呆望着自己,忘记了要说什么,不解道:“你怎么啦?”诧异的看着萧磊,不知道他怎么忽然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碰了碰他胳膊,让他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嘿嘿!萧磊又是一声傻笑。隔了一个学期久别重逢,料想到再见面是会有些激动,可萧磊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激动,他心里的小女孩儿,真好像长大了似地,变得他几乎认不出。没有梳辫子,一头乌亮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穿着白裙子的样子清纯的像个仙女。
“慕晴……”他终于叫她的名字。慕晴这才一笑:“萧妈妈想来看你,我就跟她一起来了。”她笑起来真好看,白白的细小的牙齿咬着樱桃般红润的唇,既可爱又有几分羞涩。
萧母拉着儿子左看右看,对儿子非常满意,锻炼锻炼确实是好,萧磊之前有点瘦,现在一看,强壮了不少。
“儿子,妈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一会儿你拿回宿舍去。”萧母生怕儿子在学校的伙食跟不上,要是饿瘦了,她得心疼死。慕晴在一旁道:“萧妈妈说你喜欢吃酱肘子,特地给你买了真空包装的,给你放冰箱里,留着慢慢吃。”
萧磊道:“哪里能慢慢吃,只要我一带吃的回去,肯定被宿舍那几个瓜分了。”慕晴抿着嘴一笑。两人的视线始终胶着。
学校派了两个老师接待萧司令员的夫人,萧母被院领导和系领导请过去参观校史馆和图书馆,萧磊带着慕晴到校园里逛逛。
林荫道上,两人一前一后,他的步伐大,在前头,她步伐小,落后一点,手却始终牵在一起。他走路快,慕晴有点跟不上他,报怨:“你急行军啊,走那么快干嘛?”
萧磊这才慢了一点,回头看慕晴,慕晴正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鞋带松了,她松开他的手,要弯腰系鞋带。萧磊抢先蹲下去,替她把鞋带系好了。
光脚穿着帆布鞋,她白皙光洁的小腿笔直匀称,他悄悄咽下口水,克制住想摸摸她小腿的冲动,鞋带系好以后,他站起来,抹了抹额头的汗。
“你看你热的满头是汗,我去给你买冰淇淋吧。”慕晴见他额头不停的往下滴汗,拿起纸巾想替他擦擦。两人靠近了,呼吸可闻。
这一接触,心里立刻着了火,他像是被烫到一样,几乎要跳起来。慕晴看着他奇怪的样子,猜测他是不是想要一个吻,轻抚他耳朵和侧脸:“又怪怪的。”他忽然抓着她的手,握紧了。
酷暑时节,林荫道上一丝风也没有,有一瞬间,他们对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彼此间流淌,她的心怦怦直跳,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路上过来过往的男生不管穿军装还是没穿军装的,看到慕晴没有不回头看第二眼的,更有几个人一直跟在他们后面,能多看几眼就多看几眼。
“萧磊,这是……你妹妹?”终于有个胆大的男生跑过来搭讪,目不转睛的看着慕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似地。这女孩儿从正面看更漂亮,纯纯的。
“是我女朋友。”萧磊一把将慕晴搂过来,宣布所有权。他早就看到同宿舍的几个男生一直在不远处交头接耳,不知道商量些什么坏事,要是不这么着,那群家伙肯定要围着慕晴献殷勤了。
“你好,我叫韩家灏,是萧磊一个寝室的室友,很高兴认识你。”这男生主动伸出手,要跟慕晴握手。
慕晴刚把手伸出去,手还没触到韩家灏的手,被萧磊挡住,萧磊拉着韩家灏的手使劲拽了两下:“我代表她,很高兴认识你。”
韩家灏嘴角一撇,觉得萧磊也太不够意思了,不就跟他女朋友握个手吗,这样小气。他可是跟其余几个男生打了赌的,赌他能跟慕晴握手。
不远处的男生们嗷嗷直叫,韩家灏只得跑开了。慕晴抿嘴一笑,这样的事她遇到过很多次,男生们为了找她搭讪,什么招儿都用过,因此她对这些小把戏并不在意。
萧磊却像是有点尴尬,脚在地上踏了几下掩饰冲动:“我们……我们还是出去吧,学校到处都是楼,热……”
语无伦次!慕晴心里直笑,热和有没有楼有什么关系,可还是乖巧的跟着他。走出了校园,萧磊松了口气,摸摸口袋,好像带着钱,他起了坏心思。
他边走边看,寻找马路两边是否有小旅馆,大学附近的小旅馆方位图他看到室友们传阅过,没仔细看,印象不太深。
“磊子,你掉钱了?”慕晴忽然问。萧磊回头:“没啊。”“那你干嘛东张西望的,像是掉了东西一样。”慕晴见他眼神乱窜,很是不解。
“慕晴,我又累又渴,我们……我们找个地方歇歇,好不好?”萧磊提议。慕晴没明白他的用意,点点头:“我也渴了。”
萧磊在路边的小卖部买了几瓶水,又悄悄向店主打听,哪里有环境不错的旅馆。店主告诉他,过一条街就有好几家快捷酒店。
两人路过一家快捷酒店,萧磊要带慕晴进去,慕晴停了一下:“干嘛来这里?”她再迟钝也不会不明白他想干什么,有些矜持,又有些害羞。
“去坐坐,你走的不累吗。”萧磊强词夺理,不管慕晴答应不答应,拖着她的手就走进了快捷酒店,到前台要开房。
“学生证行不行?我们只要间钟点房。”萧磊没带身份证,只得问前台服务员。
“不行,必须是身份证。”服务员警惕的打量站在萧磊身后的慕晴,猜测她有没有十八岁。
“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走了很久,天气又这么热。”萧磊有点着急,用恳求的语气问那个服务员。
“谁知道你俩成年了没有,我们这可是正规酒店,警察随时可能会来临检。”服务员见他剃着平头,身上的迷彩T恤被汗水浸湿了一大半,猜测他是不是附近军校的学生。
“给钱还不行吗?”萧磊还不死心。服务员长得有点欠扁,他很想cei她一顿,可惜她是个女的,他从来不打女人。
慕晴跟在萧磊身边,见他被服务员几句话一挤兑,脸红红的,没有多话,把自己的身份证递了上去,顺利的开了间钟点房。
电梯里,两人都不说话,默默的看着楼层显示。萧磊只觉得喉头干涩的冒烟,脑电波短路了一样,除了她就是她,再想不了别的。余光偷偷瞥她一眼,白嫩的小脸也因为天热而氤氲了两团粉红,那一霎那娇艳的好似桃花。
他赶紧收了视线,不敢再看,幸亏楼不高,不然的话,他可保不齐自己会不会提前变身成狼。电梯门一打开,他拖着她的手奔出去。
走进房间,萧磊关好了门挂上免打扰的牌子,一回身看到慕晴正在喝水,几乎是向她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狂吻她。
他的动作太突然,慕晴没来得及反应,呛了一大口水,萧磊迫不及待的把她身体转过来,喘着粗气就往她嘴上吻下去,激吻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力气大的要把她小小的身体揉成一团。刚才在接待室一见到她,他就想这么抱她,可当着他妈妈的面,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脑海里还有点残存的理智,慕晴摸索着,推他:“你身上都是汗,先去洗个澡吧。”萧磊不说话,抱着她,吻够了才去浴室洗澡。慕晴把他脱下来的T恤放到太阳底下晒着,免得他出来以后穿着湿背心难受。
过了十分钟,萧磊从浴室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慕晴瞄他一眼,见他上身光着,只穿了条军裤,腼腆的移了视线:“你这么快就洗好了?洗干净了吗?”
“我在学校洗澡都这么快。”萧磊讪讪的笑,他只是简单的冲了冲,实在是等不及慢慢的洗。就算脑袋等得及,身体也等不及了。
把她扑倒在床上,萧磊像一只饿极了的野兽,在猎物身上撕咬。如果只是久别重逢的欢迎吻,这样好像已经够了,慕晴勉强推开他一点,喘着气:“好啦,放开我,你快把我压扁了。”
萧磊不回答,他才不要放开,手覆在她胸前,感觉那里的起伏比原来明显了一点,而且更加柔软有弹性。
“你不是说走累了,我们一起看电视吧。别碰我……”慕晴试图从他身下逃脱,这样的他让她心慌意乱,还有点害怕。
“你是我的,我就要碰。”萧磊一反往日温柔的常态,变得有点蛮不讲理,像个小孩子,松开她内衣之后,手在她胸前用力的抓抓揉揉,又靠上去隔着衣服亲吻。
慕晴没想到他会这么无赖,哪有他这样野蛮的,当她不会痛啊,尖叫:“好痛!你不会轻一点呀,我又不是娃娃。”
会痛?他有点疑惑的抹下她裙子的肩带,果然看到雪白的酥胸上印着浅浅的指痕。“我没用力啊。”他怔怔的发愣,这是他干的?
“你讨厌死了。”慕晴恼羞成怒,拉好裙子滚到一旁去,想把羞红的脸埋进枕头里。可是他已经跟过来,三下两下就把她身上的裙子褪到腰间,让她裸着上身。
原来她不穿衣服的时候更美,他只恨自己没有多长几只眼睛,看不够眼前的美景。她想躲闪,可是胳膊和腿都被他压着,一动也动不了。
男人好可怕,他的腿上还有毛呢,不停的蹭着她的腿,又疼又痒;不知道是不是太久不见了,他变得好像色狼一样,吻的她脸上脖子上全是口水;他的力气也大的吓人,不顾她拳打脚踢,手钳住着她胳膊的力度好像要把她捏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他挤压变形了。
“不要……不要……疼……好疼!”慕晴在萧磊身下发出细微的呻吟声,他整个人扑在她身上,又抓又咬,让她惊惧无比,本能的想逃开。她想把裙子拉起来,可是怎么也拉不起来,她想哭,可是又觉得没委屈到要哭的程度,她就是怕,怕他这样不懂怜惜的粗鲁。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我亲亲你,亲亲就不痛了。”他低头把脸埋了下去,轻柔的吻。
“啊……你……”慕晴呼吸都要停了,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什么都不能表达她此时的心情,他又吸又舔,吞咽口水的声音她都听得清清楚楚,更别说他身体的变化了。她为什么那么傻,要信他的鬼话,跟他跑到小旅馆里来,这不是等着给他吃吗?
“乖,别乱动,跟我比力气你是比不过的,反而还把你自己弄疼了。”萧磊跪坐在床上,军裤的皮带早就松开,松垮在腰上,腿跨过慕晴的细腰,双手按着她胳膊,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他用一只胳膊撑着身体,把肩上的白毛巾随手一扔,低头吻住她,两人光裸的上身紧紧的熨帖在一起,耳鬓厮磨,一切理智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热吻和爱抚中,她渐渐地失了意识,感觉到他的身体硬硬的抵在她的柔软处,一下一下的碾压,似乎在寻找一个**释放的出口。
“不行……不行……”她临阵退缩,羞怯的眼睛都不敢睁开,虽然隔着衣服,她还是怕极了,想起自己还在上学,自己才十八岁,不能这么快就……
“我刚才洗的很干净,我身上还有沐浴液的香味呢,你闻闻,是你喜欢的味道。”萧磊轻抚着慕晴如花似玉的小脸,一个个细碎的吻印上去。
慕晴哧的一笑,觉得他真是太可爱了,然而她还是怕:“可是……我还在上学,万一给我妈妈知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教你啊,宝贝,一会儿我去买避孕药给你,不会让你有危险地。刚刚来的时候,我看到对面就有个药房。咱俩的事,你不说,叶阿姨不会知道,就算她知道了,你也已经满十八岁。”萧磊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一边耐心的诱哄她,一边把碍事的军裤脱掉。
慕晴小脸一皱:“你连这个都想好了?”她觉得他真可恶,想的这么周到,可见他每天都在盘算怎么把她给吃了。
“我当然得想,我都二十一岁了,我得学会保护好你。”萧磊跟慕晴眨着眼睛。那表情看起来很狡猾。
39甜到忧伤
慕晴出神的看着萧磊,他也变了不少,多了几许男人的味道;头发剃成了板寸,让他看起来有点酷;胳膊比以前粗了也硬了,肌肉结实,她几乎捏不动。
在军校呆久了,军人的气质渐渐彰显出来,让他看起来非常特别,怎么个特别?她说不好,就是觉得他比以前还要英俊,还要好看。
“你这里都没怎么长。”萧磊有些遗憾的轻抚着慕晴柔软的酥胸,注意到她左胸边上有个小小的胎记,凑过去亲吻。
慕晴哼一声:“我们老师说,不能再长大,就这样最好。我的身高已经超标,体重再不控制,以后就不能跳了。”一米六七的个头儿,才八十几斤,怎么可能有大尺寸的胸。
“可我喜欢大一点的,摸起来更有手感。”他的手在她身上抓抓揉揉,想着以后得多帮她按摩。
不能跳了才好呢,他虽然也喜欢看她跳舞的样子,可不喜欢那些跟她一起跳舞的男的,尤其是跟她一起跳《天鹅湖》那小子,因为有托举和旋转的动作,可以名正言顺的抱她摸他,好几次他看到他们训练时的动作,都恨不得上去把他俩拆开了。
“你摸过多少?”慕晴警觉的抓住他的话柄。
“没有没有,就你。”萧磊打死不会承认他摸过别的女孩儿,幼儿园那些不能算,小学的也不算。
慕晴撅着小嘴,没理他。大有什么好,像挂了两个瓜,她有好几个同学就是因为胸太大了,不符合芭蕾的标准体型,考皇家芭蕾舞学院的时候被刷了下去。
“慕晴……”萧磊轻声呼唤身下的女孩儿。女孩儿迷离的嗯了一声:“干嘛?”“你也摸摸我呀。”他也渴望她的抚慰。“哦。”她还很青涩,不知道该怎么做,微凉的小手无意识的在他背上颈上轻抚,又替他抹了抹额头的汗。
两人融合在一起,他在她身上起伏,没什么经验,就知道释放、再释放,他觉得好舒服,畅快的感觉让四肢百骸有了全新的感受,魂儿都要飞了似地,他感觉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了,一股雄性的豪迈油然而生,全然没发觉身下的女孩被他折磨的有点惨。
“下面疼。”慕晴惨兮兮的呻吟着,嘴唇皮都咬破了。萧磊这才放开她一点,把她腿掰开一点看看,确实流血了,有点慌乱:“我抱你去洗洗?”说话间,他把她抱起来。
在军校这几年,锻炼的多了,他越来越有力气,她的体重却没有上升过,抱起她越发像抱个小娃娃一样轻松。
胳膊好有力啊,慕晴靠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混杂着汗水和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伸手捏捏他手臂上的肌肉。
感觉到她小小的身体在自己怀里扭动,他低下头亲了亲她,把她送进浴室里。她把他撵了出去,独自在浴室里洗澡。
“你慢慢洗,我去买药给你。”萧磊在浴室外叫了一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她并没有答话。
等他回来的时候,她洗完澡已经穿好裙子,头发湿哒哒的披在肩上,看起来越发清秀。萧磊走过去扶着她腰:“能走么?”她白了他一眼:“我又没残疾。”
“我怕你下面疼的走不动了,以为你要休息一会儿才能动。”萧磊傻傻的抓了抓头发,对自己先前的行为却无悔意。事实上,他一路都在回味,她怎么会那么美好,那么动人。
“刚才疼的受不了,现在好多了。”话虽如此,她走路的姿势还是不大自然。萧磊赶紧扶着她:“快坐下。”
两人坐在床上,萧磊把买来的避孕药给慕晴,看着她吃下去,心里有种既激动又兴奋的情绪。这个女孩儿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世界上第一次有个完全属于他的人,这种满足感把他的心填充的找不着北。
她的味道也好闻的不得了,他凑在她脖颈边贪婪的嗅。慕晴放下矿泉水瓶,看他一副饿极了的样子,皱眉:“你饿了?怎么跟狼似地?”“没有啊。”他否认。可那口水,差点就要挂出来。
“你刚才嚎什么?”慕晴脸上微微泛着红。“刚才?我嚎了?”萧磊忽然一点也想不起刚才的事,他嚎了吗?
“傻瓜,你明明是嚎了,狼一样。我都吓坏了,幸好你眼睛没变绿,不然我会以为你被狼人附体了。”慕晴慧黠的笑笑。萧磊这才知道她是在挖苦他,一把抱住她,在她脸上亲:“我的好慕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老婆,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什么老婆,都把我叫老了,我有那么老吗?”慕晴不乐意了,她年纪还小,还没想过结婚,感觉结婚离她非常遥远。
萧磊却不这么想,他有很详细的人生规划:“等我研究生毕业了,拿到学位,我就回北京工作,那时候你大学也毕业了,我家可以找关系把你安排进中央芭蕾舞团,我们结婚以后,你还可以继续跳舞。”
“可是,我妈妈打算办移民了,正在跑手续,只等签证下来,她就辞职去英国。”慕晴为难的把这消息告诉萧磊。萧磊愣了愣,觉得这是叶馨然想拆散他们的手段,有点不高兴:“为什么要去英国,在国内又不是不能跳舞,非得去英国跳?”
“那倒不是,妈妈说,古典芭蕾在国内发展的还不是太好,艺术氛围比英国差远了,她希望我留在英国,所以她也要跟过去。”慕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男朋友的反应,看他是不是会生气。
“那怎么行,你不能留在英国。我是军人,军人不能随便出国,更不能移民,除非退役,你留在英国,我们怎么一起生活。”萧磊才不答应呢,盼着和她团圆,他已经盼了好几年。
慕晴见他表情凝重,知道他不高兴,赶紧安慰他:“好了,这件事我们还可以再商量,你上回跟我说,你们学校和桑赫斯特军事学院有交换生的名额,你怎么不去试试?”
“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不许你留在英国。”萧磊仍执着于前一话题,并不被她转移思路。慕晴知道他很固执,只得道:“你又不是我的监护人,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
“我是你的男朋友,将来很有可能就是你丈夫,我有权利决定。”萧磊一想到她动了留在英国的心思,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几年他们分隔两地,已经够苦了,他再也不要过这样的日子。
慕晴听他说什么丈夫,忽然有点好笑,抿着嘴直笑:“老气横秋的,你才多大呀,就想着当人家丈夫了,等你自个儿能挣钱能养家,你再跟我摆谱儿,不然的话,你有什么资格说要当我丈夫。”
她虽然只有十八岁,可自幼在单亲家庭长大,考虑的比同龄的女孩子多,当初也是因为他沉稳可靠,她才会跟他在一起,可是他说什么结婚,为时尚早。
“你尽管放心,将来我肯定养得起你,你只要乖乖的回国来,一切都不要你操心。”萧磊以为慕晴是怀疑自己的能力,跟她下保证。慕晴从他怀里翘起脑袋,见他面容坚毅,一副笃定的样子,忽然觉得他的样子很帅,而且很有安全感,这让她心里踏实。
“嗯,反正我们还有几年才能毕业,有的是时间商量,也许那时候我妈妈改变想法了也说不定。就算她不改变,我的人生是我的,我自己决定怎么选择。”慕晴轻握着萧磊的手,想起之前他的手对她“可恶”的所作所为,她就恨恨的,在他手上咬了一下。
“宝贝儿,我跟你商量个事儿。”萧磊哄着慕晴。慕晴拿眼角瞟他:“我不要听,你一说商量事儿准没好事。”
萧磊不理会她的态度,自说自话:“你大老远的来看我,我应该好好陪你过几天的,可我妈又跟着,我们想抱抱都不方便,这样好不好,我们每天下午的这个时候就到这个旅馆来坐一会儿,说说话。”
“你得了吧,甭跟我这儿抖机灵,你把我骗到这里来是说话来了?根本就是想……丫个流氓!”慕晴捂着涨涨的小腹,嘴皮子极其利索的挤兑萧磊。
萧磊憨憨的笑,搂着她:“那咱俩儿一回生二回熟,今儿只是练练,算不得数,明天后天大后天……我保证比今天好。”“那你可别再狗撒癔症似地咬我,要温柔一点。”慕晴撅着粉嫩的小嘴。
萧磊又是一笑:“今儿我是瞅见你跟我妈来忒激动了,以后肯定不这样,我向**保证。”“你别乱保证了,**知道你是谁呀。”慕晴咯咯娇笑。
“我们明天先看看教学片吧,学点经验。”萧磊坏笑。慕晴一时没明白,不过她聪明剔透,一眨眼也就明白了,点他脑袋:“你坏死了!变着法儿的哄我陪你玩儿。”
萧磊搂紧她,脸贴在她头发上,轻声道:“慕晴,我越来越感觉到,我离不开你,在学校的时候,我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想,每天等你的电话和短信,数日子等放假,好回北京见你,你可不要当个负心人,辜负我一片心意。”
慕晴听他的语气好似深闺怨妇,忍不住又笑了:“我也是天天想你,在任何地方看到华人都会联想到你,这个人背影像你,那个人头发像你,这个人跟你差不多高,那个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跟你有点像。有时候我也会想,我不在国内的时候,万一你又喜欢上别的女孩子怎么办……”
“不会有万一的,你刚刚不是没看见,我们学校压根儿就没几个女生,就算有也都长得很丑,没你一半漂亮不说,性格也没有你可爱。”萧磊为了讨慕晴欢心,故意贬低同校的女生。
事实上也是如此,军校里的女生性格都跟男生差不多,摸爬滚打,各种训练,不像一般女孩子那么娇气。可男人有的时候,偏偏就爱那种娇气,就像慕晴,有时候娇滴滴的,有时候又很有想法。
“那可不一定,女孩子要是倒追你,我看你未必招架得住。”慕晴拿眼睛瞄他。原来她上高中的时候,他开车去学校接她,她周围一群女生喜欢他,说他长得帅,又说他对慕晴好,都很羡慕。
“我还怕你在英国被别的男人看上呢。”萧磊撇了撇嘴。他不是没这么担心过,事实上他老担心这事儿,慕晴那么漂亮,喜欢她的男孩儿从来不少,万一有人近水楼台,对她发起进攻,他不能守在她身边看着她,不定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你要相信我,我不会移情别恋的,我要是跟别人好,就让我一辈子不能跳舞了。”慕晴倔强的撅着小嘴。萧磊哼一声:“我也不会喜欢别人,要是我喜欢别人,就让我收藏的那些宝贝全部失踪。”
两个傻孩子信誓旦旦的赌咒发誓,手指勾在一起,承诺这辈子都不会变心,上帝作证,那一刻他们是如此的相爱。
林燕羽在梦境中不停地呓语,不会移情别恋、不会变心,否则永远不能跳舞,她现在已经不能跳舞了,她没有变心也不能跳了,这是不是上帝最残忍的玩笑?
“磊子……磊子……”懵懂中,她不停地叫他的名字。萧磊看到她嘴唇动了动,耳朵贴上去听她说话,听到她的声音,把她的枕头调高了一点。
“乖,我在呢。”他在她耳边低语,确信她能听得到,又不会吵到她。她还是睁不开眼睛,只能伸出手抓着他衣服,他把她的手握在手里。
“我要你……我要你……”她生怕他消失了似地,把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手心里都是汗。萧磊轻轻的吻她唇角,让她能感觉到他,在她耳边流连:“乖妞儿,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回北京,我们再也不分开。”
她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渐渐的平静,手却一点不肯放开。她小的时候,他一高兴就叫她妞儿,这个称呼在他俩之间是昵称。
他温柔的爱抚她面颊,那疼爱的神情令人动容。护士在一旁看着直心酸,这女人命真好,有个男人这么爱她,她这次发烧生病应该是意外吧,看样子他也不是故意的,相信他以后会照顾好她。这么一想,护士对萧磊的看法好了很多。
萧磊在林燕羽的病床边不眠不休看护了两天,她的高烧渐渐退了,他才放下心来,护士怕他熬不住,让他去休息,他交代好之后,到隔壁的房间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了十几个钟头,等他完全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黄昏。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他去看林燕羽。林燕羽已经醒了,护士正在喂她吃东西。
“我来吧。”萧磊从护士手里接过那半碗粥。林燕羽见他像是瘦了,猜测他是不是照顾自己太累了,问他:“你吃了没有?”“还没。”林燕羽于是看向护士:“给他盛一碗。”护士点点头,按铃叫勤务员。
萧磊一口一口的喂林燕羽吃粥,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他家里的号码,只得把碗放到边上。林燕羽拿纸巾擦擦嘴,注视着他,见他接电话时表情逐渐凝重,似乎很生气,到最后甚至有些激动,握住他的手。
“好,我尽快赶回去。妈,您放心,那小子我有办法对付。您跟我爸注意身体,别再把你们气坏了。”萧磊说完挂断了电话,气得胸口直起伏。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这么生气?”林燕羽见他气得不轻,赶紧问他,却不料话说急了,引起了一连串咳嗽,怎么止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