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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暗涌 102颗星:脱棉裤!
    天寒地冻的大冷天儿里,战云空稳稳接住了朝他扑来的一团子,暖暖穿的厚重行动甚是笨拙,憨憨的像只树袋熊紧紧抱住了这颗只属于她的参天大树,枝繁的茂盛是他坚毅的阳刚撑起了一擎只为她顶起的世界,没有危险没有惊恐,没有风与浪。
    男人爱昵的捋了捋她面颊上的碎发挝过了耳后,“怎么才回来?”
    声音上微有些不悦,等了她将近三个小时,顾流年在医院陪着她从新体检然后等结果待到每项数据全部合格后她才被批准可以回家过年了,而战云空今天则是迫不得已的在家跟集团里的老古董开了一天的会,又见了不该出现的人不过心情上倒也没受到波动,与母亲在互打互掐互算计中套出了很多惊人的消息,想起来心中不免好笑,到底是自己手下人办事能力还有待于加强训练还是老妈手下的人太强,不过都已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没有世事纷繁的叨扰,只是静静的吃一顿饭饮一口茶然后与所爱的人相拥而眠在星辰眨眼的夜幕下。
    曾以何时,这才是他最想要的暇逸,无拘无束在时光的静谧中流淌在清然的溪泉中漫流。
    脱起暖暖的小屁屁,向屋里走去,不老实的大手捏了捏手心里的厚重,眉头皱的费解,“妞,你穿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厚。”
    呃……她能说是为了防狼防痔疮的,千大设计师特地为她量身定制最新功能服吗,脚趾盖儿也能想到现在首长大人的脸又多臭,一手抓的全是自家媳妇儿屁屁上的太空棉,哦,恍然间她明白了这防‘狼’到底是防的谁了。
    嘿嘿一笑身子又向上攀了几寸,小鼻尖儿撞了一下他笔挺的鼻,“报告首长,这是千大设计师亲手设计制作的防护服。”安安我是实话说,至于首长是怎么理解的那就让他自由发挥想象吧,哈。
    “防谁?”小鬼丫头又玩什么小花招儿呢,大冷天的除了防寒要穿棉衣羽绒服外还能防啥,独独她屁股上的那块做的厚厚的,是怕她屁股着凉还是……。
    “报告首长,您那么聪明还猜不到吗,咱们赶紧进屋吧,我快冻死了呢——。”拉长调调撒娇味道浓浓似一勺甘甜千百倍的砂糖粒粒撒进战云空空掉了快一天的心尖上,瞬间融化与血融汇循环遍身体各处每一块角落,男人黑沉的眸随之颤动敛暗,她是真的冻得很冷,不过有一个位置是烫人的难受啊。
    “冷还穿这么多!”边走边低低呵斥了她一句,暖暖傻了,冷不多穿衣服吗?难道要她光溜溜儿的站在他面前他就高兴了!撅嘴,很不理解这臭男又别扭个什么劲儿呢,索性张口便咬上了他脖颈处的大动脉,暖暖喜欢看美剧,尤其那部‘吸血鬼日记’很棒,总琢磨着能找机会当把吸血鬼,可是就她现在的情况,到死这一辈子都只能喝一个男人的血了,心下想着便也这么做了,小虎牙一露小嘴张大,瞄准攻击目标,落口,男人猛地虎躯一震惊觉脖子上温温揉揉的,丝丝很不容易察觉针尖儿般的疼顺着血管迅速慢支全身每一个毛孔喷张如要爆发的火山冒着呼呼热气儿吹得欢腾,还带着点某人负气的小野蛮。
    强忍着千万虫蚁碾过的燥热,战云空脸色黑了又黑,抿紧唇线一言不发的进屋,弯身把还在啃他脖子的眸女给拽了下来动作看似粗暴的却亦是温柔的放进里沙发里,“下回再让我发现你看那烂七八糟的科幻片儿,爷就让你彻底科幻一回。”
    “真的。”暖暖还向着炮火前进,眼眸亮的清澈如一滩千年的幽泉不染一丝杂质。
    “喊什么喊啊,把我闺女再吓着了,去去去靠边儿站别杵在这儿跟根木头似得。”战云空预想开的口被身后端着水果盘的慕青儿一下就给塞了回去,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蛋堵得他啥都说不出来,卡在喉头胸闷闷的危机感忽生,丫头在这个家的地位已然远远把他踩了下去,骑着他脖根子作妖的趋势有增无减啊。
    “……你……你们。”战云空指着暖暖又转向指了只指慕青儿,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负气的一甩手上楼去了。
    “德性,他还生上气了,闺女咱甭理他,还有十分钟准时开饭。”慕青儿才不理他呢,捏了一把暖暖娇柔的小脸蛋儿帮她脱去外套交给保姆阿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朝慕青儿调皮的指了指电话示意她快接吧,起身便撒丫子似得奔楼上跑去。
    “哎呦,你慢着点儿的,别跑再摔着了。”慕青儿好笑又好气的瞪她消失在二楼的入口处后,才放心的接起电话来。
    扑扑腾腾跑上楼翻遍了所有房间也寻不见人影,奇怪上哪去了?难道消失了不成,手长脚长一八四的身高他能躲哪去?转身脚下步子刚要迈出去,右手突然抓紧了左心口的位置,好疼,咕咚一声便跪在了地也亏得地上铺得是及厚重的羊毛地毯,及时缓轻了膝盖上的压力,可胸口像是有一把锤重重砸在上面,一下下砸得她连呼吸都是支离破碎的一片片扎进她身体各处,疼遍布开来,努力着让自己吸气呼吸,她害怕极了现在的自己却又更加害怕这样子被别人发现,她不想一个好端端的除夕前夜被她弄得大家又要为她担心。
    尤其是婆婆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让她操碎了心人也不如之前有精气神儿了,一切不都是自己闹腾的吗,她内疚,她更心疼婆婆为自己操劳,何德何能她让战家的所有人都对她这么好。
    酸胀堵得鼻吸闷闷呼吸就更不通畅了,干脆爬着坐在了地上,看着两条腿胖得像两根粗萝卜,摆在地上特粗壮,娥眉轻蹙,安安真是对她实心实意的好啊,一宿的功夫就做出一条这么像样的防狼裤,外观时尚符合她一贯穿衣风格,仔细看来这不就是一条通俗点说叫棉裤吗,文艺点称复古——棉裤。
    也难怪首长不高兴了,心思无意识不在意某处的揪紧难忍,也就奇迹般的好了许多,力气恢复虽不够满但她还是觉得应该没问题,穿着它行动上受到了很大的局限,就那么点劲儿全都让腿上的棉裤用了,于是就顶着墙根儿蹭了又蹭勉强站起来。
    手搭上腰间毛衣低摆向上一掀,然后是去拉拉锁,刺啦一声小手向下把这裤腰,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就差这一步了,突然身后传来一身爆喝,“你在干什么?”
    靠,要不要这么吓人啊,本来就虚这一嗓子可够给力的直接把暖暖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所以现在她是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柔着屁股。
    “干嘛呀,吓死我了。”一个冲力,一个停顿心脏受到冲击剧烈震颤,撞得胸腔四壁剧裂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快炸了暖暖赶忙低下头掩去没见痛苦锥心的纠缠,心中默念1,2,3,仰头星光灿烂的笑已由当初她犯了错惹了祸耍赖皮时的样子。
    “哪摔疼了没,快给我看看。”战云空一个箭步奔过来蹲在她身边长臂收紧在怀中的暖暖,恨死自己那一嗓子了,不就是看见她站在走廊上脱裤子了吗,在自己家里有啥大不了的。
    “那个……首长啊,你能不能先帮我把裤子脱了。”大别墅供暖是绝对一流的,现在她下半身已经感到明显的潮湿了,再不脱下来怕是很快要发大水了,秋裤贴在腿上黏黏的很不舒服,更别说屁股上那块地儿早就湿了,凉凉的又热腻这种感觉就像大姨妈来了闹得欢脱。
    要说,在床上生猛地扒下她小裤裤也不是一两回来,那是手到擒来。可媳妇儿现在说要他帮着脱裤子,战首长当时就石化了,军人,钢铁的意志钢铁心,那不是特殊情况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大手在她腰间大腿根两处游走由于着要先不要拖,要先从哪脱起。
    “诶呀你快点,我难受。”
    难受?一听她说难受战爷就又紧张了,咬牙心一横,抓住她裤腰上使劲往下那么一扯,单听‘刺啦’紧接着是一声惊呼,“呀,你看你着什么急呀都被你给扯坏了。”
    “你别动,现在是情况特殊怀就坏了,以后再给你买新的,咱们抓紧时间。”
    “轻点,诶呀,疼疼疼……。”
    “什么破玩意儿,这么难脱,该死的……。”
    太容易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对话,战云空背对着楼梯口身躯高大的完全遮住了小小的暖暖,两人声儿挺大的,外加古清夜正好从三楼下来,还琢磨着首长大人下楼接暖暖也该回来了,却等半天也不见人返回来,索性也就不等了肚子饿下楼吃饭去,偏偏好巧不巧的看见这一幕,动作敏捷躲在拐角出眯眼伸脖偷瞄。
    诶呀,有情况,两人撕扯什么呢,支起耳朵细听……,算是开放到无尽头的古清夜都微微红了脸,看不来老大是一招开荤就收不住欲望的阀门了,小姑娘又惹祸了吧,首长大有要就地正法的意思,要不要继续看,要不要不要一走了之,要不要成了他最纠结,正闷头思虑间,惊听到耳边有一股yīn森的声音传来。
    “看什么呢,古古?”
    “啊?”惊闻回头看了一眼,忙做了禁声手势,“妈,小声点,嘘——。”指了指前面举止怪异的两个人。
    “你快点,难受死了,我热?”暖暖屁股捂得快熟了,这感觉说不出来的难忍,像是被架到了蒸锅尚在蒸,被架在了烤架上在烤制。转看咱们首长大人脸黑的比锅底色儿还深,妈的,什么裤子这是穿上去就脱不下来?又听,‘刺啦’一声,裤子彻底变成了四片儿,暖暖一下就懵了,看着裤子有看了看男人。
    “你赔我一条裤子,说了让你轻点让你别着急,你看你,你看看……。”
    “看见了,正好爷不喜欢。”说着抱起她就朝卧室走。
    就在这时,一声极具尖利的女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战云空,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禽兽儿子,暖暖身子骨现在还虚着你猴急着就想为一解兽欲而……对我闺女……畜生,看我不打死你的今天。”
    风云暗涌 103颗星:天涯海角她都跟着他一起闯荡!
    今天是春节,隐约可以听见喜庆声声的爆竹早噼里啪啦,像是在说,起床喽,春节快乐。
    天光还没大亮,淡淡的青光手牵着橘红色的日边探出了头来,炫彩得云都变成了说不出的美与高远苍阔的蓝天相接与天边的日出相溶。
    好久没有这样好好舒舒服服的没有任何束缚的轻松睡个好觉了。
    半个多月来睡得像个植物人,每天手背上扎着各种针头输液的手臂整天都是麻木的,想睁睁不开的眼,在无人的夜里只能偷偷一个人流泪,她脆弱过害怕过,现在的自己如此糟糕还配得上那个站在世界最高峰的那个男人吗,他还会要她吗,自己会不会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被子里小小的一团拱了拱,屋子里暖洋洋的却还是不如被子里让她舒服最关键的是她不是一个人,男人的怀抱虽还是硬邦邦的隔脸可她就是乐意抱着她家这块大冰块,对所有人面冷心冷的他独独对她是只像阳的太阳花,谁见过首长大人笑,谁见过首长大人最囧的时候,谁见过首长大人最臭屁的时候,她见过啊,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与他白头举眉看日出日落,手牵手走在夕阳挥洒下的金黄里踏着岁月最美好的时光走在回家的路上。
    许是,人在最脆弱的时候亦是最敏感,最多愁善感,暖暖有时候躺在病床上会静静望着窗台上那盆紫色的鸢尾花发呆,千里说鸢尾花象征坚韧的生命力,就像她一样,娇媚活泼柔美,小疯子是不会被任何打倒的……那个时候虽她是昏迷的可大脑是清醒的,她听出了千里说话时喉咙里的哽咽,酸堵在胸腔的好多话她都听到了,字字,句句,真真,切切。
    感谢,她感谢上天让她拥有了世间很多美好,最珍贵的情,亲情,友情,爱情……
    紧不过是短短几分钟,她竟然想起了好多,在漫长的岁月银河中这些早已深烙印在她每一一滴血液里,汇成流融成河,然后与她的大海交汇,是啊,她的大海就近在咫尺。
    黑溜溜的眼睛一寸寸在男人白皙冰冷的俊颜点点凝视,回想起半月前他每天傍晚在她耳边说的柔声细语,小脸儿不知觉的红透了。
    “好看吗?”每天早上准时六点起床的战爷,今儿破天荒地懒床了,打从进了部队就没睡过懒觉,在战爷的思维里人每天睡够四到六小时就够,多睡一分钟那都叫浪费时间引申意义就是浪费生命。
    昨晚上,慕青儿手握擀面杖彻底上演了一出棍棒底下出人才的微电影,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臀部上,纵然他全身的拱起肌肉块子,也还是不可避免的屁股上绯红一片。
    “好看啊,我男人不好的我不要。”暖暖纤细白藕般的胳膊揽紧战云空的后背,小手在他内伤一道道伤疤上游移,一条条狰狞的丑陋代表着他的光荣,在生死中穿梭的荣耀。
    “还有比我更好看的?”媳妇是看上他一张好皮相了才嫁给他的?到底小女孩的心思难猜还是他不曾有真正的了解过她,她的笑真如表面上那般的没心没肺?她努力的坚强其实是矛盾的!十年前的伤想必是她一生都无法碰触的禁地。战云空都知道,只有事情彻底画上一个句号所有的人才会安心吧。
    抱着暖暖走进浴室,动作轻轻地把她放在台子上那一刻时小姑娘的心尖吹拂过一丝温暖,粗线条的男人手指尖上涂满泡沫,有些僵硬笨拙洗着暖暖的小脸,气色看上去不错,也不闹的乖乖享受着战爷的伺候,盯着他不苟言笑的脸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打屁屁事件,‘噗嗤’就笑出了声。
    “严肃点儿!”战云空瞪着她,除了笑擀面杖的事儿他还真想不出小妞笑啥呢?冰冷的脸上居然罕见的渲出一抹红来。
    小手还是没能憋住,伸向首长的方臀上摸着揉着,希望能给他缓解一下,能不疼吗,亲眼所见婆婆那一下下是真真下了死手。当时看到婆婆突然跳出来起气汹汹举着有两只拇指粗的木头棒子傻眼了,什么情况?然后就听见慕青儿句句气氛的连骂带打的把首长给……揍了。
    “别闹!”屋子热当然不需要穿的很厚,两人都只着一身休闲家居服,被暖暖不带任何暧昧色彩的一抹,一股酥麻的电流急速窜至下腹,汇聚成一团不可抑制的火,从脑瓜顶到脚后跟,汗毛全部炸起。
    天知道那一声‘别闹’战云空是说的有多低哑,性感,心都是颤抖的晃神。
    “疼不疼?我帮你上点药吧首长”拜托她是在很正经的关心他好不好。婆婆每一下打下去虽打在他身但,最疼是在她心,暖暖慌张地忙大声喊,“妈妈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看到那样的,就是首长帮我脱……。”
    “暖暖,你放心有妈在这臭小子休想欺负你一下下,有妈妈给你撑腰,不怕。”慕青儿脾气本就是急性子,也不分青红皂白的抬手就大,在她与古清夜看来,就是战首长在急不可耐的要霸王硬上弓,两个人说的话他们听的也是断断续续,先入为主的主观意识驱动认为就是战云空在强迫暖暖,况且还是一个病号暖暖。
    轻哼一声,战云空撇嘴,“不需要。”误会本就大了,小姑娘紧紧只是用手指尖戳他一下战云空都会是全身燥热难耐,血液循环加快,怎么可能还敢让她给自己上药,再说了,他一个特种大队队长什么伤没受过,皱眉,但还是心有余悸,第一次慕青儿打了他最最重点的还是误会他要那么媳妇儿……才挨的揍,最关键的还有,古清夜目击了他窘迫的全过程才是他最郁闷的。
    yīn沉着脸不搭理暖暖了,闷头负气的把她跟自己打理干净满意后,横抱起媳妇儿便下了楼,坐在餐厅内。
    餐桌上,慕青儿与古清夜早就坐好等他们了,暖暖不好意思吐着小舌头的、抱歉道,“妈妈,对不起我贪睡过头所以起来晚了。”抱住婆婆的手臂摇了摇像只小猫似的撒着娇,这招在战家所有人面前百试百灵,却也是她最发自内心的。
    对面,古清夜肩膀一耸一耸的,想笑又不敢的样子看着都难受,一把冷幽冰寒的刀子眼唰的飞向他扎的古美男脖子一缩把头缩进了壳儿里。
    慕青儿能操起擀面杖生平第一次揍战云空自是因为她疼这小儿媳妇儿疼到了骨子里,不舍得她受半点委屈,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行,抱大孙子是她和公公最大的心愿,唐朵现在与老大的矛盾自己也不太好说什么,反观暖暖她必须的管好了看好了。
    “多睡是好事儿啊,一会吃完饭再回屋睡会儿,晚上来的人多你也好有精神好好玩玩是不。”每年,战家过年都是热闹非凡,光是战爷爷的老部下就都能踩破门槛儿,还有战云际与战云空的的那些个五湖四海的兄弟们部下,每年光慰问礼品是慕青儿最头疼的问题,还有两个大集团那些个人呢,来了都没地儿安排,草草吧东西说两句话就走人了,不走也不行啊,后面还有人要来呢。
    这不,从今早上六点多就开始有人不断的往家来了,慕青儿在商场雷厉风行,统筹大局的能力是无人能及的,她安排了古清夜负责接待客人,她则是以伺候儿媳妇为首要任务不接见任何人。
    “不睡了,不睡了。”暖暖摇头摆手表示反对,几天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她说睡得眼睛都疼了会不会有人相信,再说今天是出席不能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床上,她还要和首长大人一起迎春呢。
    “吃完饭,我会带暖暖出去一趟。”战云空拿起餐巾动作优雅的擦拭嘴角,不经意的一个举手投足见都让暖小妞觉得,她家男人咋就这么帅呢。
    “去哪?”慕青儿声音有些尖利,大过年不好好在家呆着瞎跑什么,自从他参军后在家过过几个安生年,又有多少次,人家过年是团团圆圆的而她的儿子却还在冒着生命危险保家卫国,她不是有着大爱普度众生的观世音菩萨,抛去所有光环她就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提心吊胆了二十年,最简单的希望就是她能两个儿子在身边陪她完整的过一个春节吗。
    “去岳父家拜个年然后带着暖暖转转。”很意外,战云空没有冷眼无言的对着自己,慕青儿一愣,以他的臭脾气对擀面杖事件按正常走的话,不跟她说话一般会维持半年左右以上,儿子反常举动,也让她明白了一点,她这个儿媳妇功不可没。
    还真是老糊涂给忙忘了,亲家那边怎么能疏忽了她早都把礼准备好了,还想着让儿子今天送过去呢,没想到他自己先提出来,这样不是更好,儿子不在像以前那么冰冷了也开始慢慢学会关心人了,心想着,慕青儿不禁眼眶涨的酸酸的,赶忙起身去给他们那礼物去了。
    在车上,暖暖接到秋茹打来的电话。
    “喂妈,嗯,我们马上就到了,您别惦记了放心吧……。”
    放下电话,暖暖拧头盯着战云空也不说话,面带微笑的盯得战爷右半边儿脸麻酥酥的,不得劲儿。
    “妈说什么了?”找话题打破沉闷,不经意看了一眼倒车镜,战云空深眸敛下么眉头沟壑见深,左打舵车子拐上了另一条大道上,脚下油门加速,悍马轰隆一声像离弦的箭窜出老远。
    望着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色,越看越觉得不对,这不是回家的路呀,转头想问问首长是不是走错道了,见他沉眉肃穆的神情暖暖心觉有什么事情发生,聪明的选择了不问不语因为不去打扰他,她知道有他在就算是世界末日的来临她也不怕,她的天是永远不会塌的,他所有做地决定都是必有他的道理,天涯海角她都跟着他一起闯荡。
    厚厚的橡皮轮胎摩擦在粗糙沙粒的地面上,发出急促刺耳的穿透声,突如其来冲击力的惯性让暖暖身体向前飞,眼看着就要撞上风挡玻璃了,只觉脑门一热一具宽大的身体挡在她身体前,定住了她的身子搂进怀里,炙热的呼吸急促中带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厮磨在她耳畔的唇,烫得她快要被融化了。
    “听我说暖暖,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丢下你的所以现在你要系好安全带,相信我吗?”捧住她的小脸儿,眉宇间冷冽如窗外飘扬的雪花,肃穆的神情没半毫开玩笑的意思,她没猜错,果然出事了。
    重重点头,抱住了他的脖子,“我信,这一辈子都相信你。”又伤感了不是,柔软如棉的唇微颤着吻上男人冰凉的薄唇,不带任何暧昧的色彩,只是一个吻承载了万千种依恋与信任。
    扣紧她的后脑,几近疯狂缠绵,男人粗粝的舌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钩缠吸卷,好像两只遨游在天际的鸟儿无惧的展翅,多想忘记一切就这么吻着她直到永远,可现在真的不允许,战云空万般不舍的放开她,又在姑娘唇上轻啄了两下,暖暖脸色通红的厉害艳的像一朵娇艳滴血的红玫瑰,娇媚璀璨的星眸熠熠辉光闪烁。
    检查好她的安全带后,战云空侧目凝视着她,三秒后,右臂一伸吻落在她光洁饱满的额上,一脚油门踩到底,大马力性能极强的悍马火流星般噌窜出了百米,急速在古成一号道上飞驰着,暖暖只觉得像是一眨眼便飞到了天上,一分钟后,车尾后突然出现三辆黑色一模一样商务车紧咬着他们不放。
    春节,路上的人格外多,只见四辆车子在车道路穿行,车里的人包括路上行人全部讶异的睁大眼看着这一幕,大过年的街上竟然上演急速飞车的一幕,众人纷纷掏出手机录下拍下这一难得精彩画面。
    方向盘左右转换,穿过一号大路悍马飞也似的朝着背面急驶,暖暖都吓死了,以前风西也会拉着她时不常夜黑风高里在高速上玩一玩飙车兜风啥的,也没像今天这样啊,惊险刺激,简直可以用不要命来形容,一辆辆鸣响的车子从她距离只一门之隔的身边擦过,一瞬间尖锐震耳的鸣笛从有到无呼啸风驰电掣般刮过,脸色的苍白在明媚一月太阳光下犹如一道刺白的花火,软绵却无比锋利地劈开战云空的心脏,一道道疤痕像是烙铁烧焦的痕迹,在他心里深深熨烫着他。
    悍马绕过了三条大道甩掉了三辆车子,战云空的面色却更沉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黑眸在前方左右寻找着什么,拿起仪表盘上的手机,“暖暖,马上给古清夜打电话。”
    “嗯!”什么也不问,接过首长电话翻出古美男号码快速拨了过去,直接放在了战云空的右耳上,战云空一愣,扫量了她一眼,唇角扬了起来。
    聪慧如她,又怎么会不明白,这种紧急时刻,是不可浪费一分一秒让他与古清夜直接通话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电话两秒就被接起来,“喂,老大。”
    “你马上带上一份儿礼物,开车代我到星市长家去拜年,半个小时候我们在国道汇合。”
    一句废话不多问,十几年默契已成习惯,古清夜当即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是与慕青儿说是去接一位战友会晚点回来。
    与此同时,消失的三辆车子再一次出现了,暖暖想叫,想大声的叫出来,可还是捂住了嘴巴告诫自己绝不能扰乱了首长的心。
    就见,其中一辆突然加速从后面追了上来,战云空半眯的黑眸中戾气呼之欲出,一辆外观极其普通的商务车能有如此爆发力赶上了他的车,明显这是一辆改装过的车,不仅是这一两想必其他两辆也是了。
    黑色车子与悍马此时已是并驾齐驱,另外两辆分别也赶了上来左右后三方,夹击,突然悍马车体两边发出铁与铁的刮擦声,及是刺耳钻心暖暖害怕的抱住了头,身子顺势矮了下去,可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子弹穿透玻璃擦着她头顶飞了过去,肉眼看不见的是,飞穿的子弹擦断了她一根发丝,飘落在了战云空的手背上。
    风挡玻璃倏地,被子弹击成了蜘蛛网,裂碎开来。
    风云暗涌 104颗星:被打了!
    “暖暖,害怕吗!”战云空大喝,他心里清楚她是害怕的,可现在他谁能给的只有鼓励和不间断的交流让他知道自己就在她身边,她不是一个人,就算遇到死亡他亦会奋不顾身的挡在她前面。
    怕!怎么会不怕,那一枪让她大脑‘轰’一声炸了,慌神尖仿佛一下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黑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没有新鲜空气供给的破船舱,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惊声划破喉的尖叫,呜咽悲鸣的哭喊,还有……还有从月梦身下蜿蜒成河的赤红,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清晰浮在眼前,闭上眼,低下头,身子一点点滑下,一点声音也没有全身都是膨胀的痛着。
    “暖暖,你看着我,看着我!”见她没反应,整个人把头藏进了衣服里,那样子像极了一只流浪无助的小猫瘦小的身子在坚强中颤抖。
    顿时战云空一颗心沉落无岩砸断了他所有的呼吸,到底还是一个女子,一个拥有不堪回想的恐怖经历又曾会再经得起这样的刺激,怎么办,在关黎轩没来应接之前是绝不能停车的,右手抚上了暖暖的头,沉重而增带着无限疼惜的暖,“暖暖,你看着我,不会有事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不是说过相信我的吗!”
    泪水沿着脸庞下落浸透了她的衣襟膝盖,被打湿的皮肤上隐隐泛着沙疼,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直觉得坚强的源泉好像一下子被墓地的那一枪毁的不堪一击,拼不上粘不和,稍微一点动荡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是致命的破坏。
    原来以为那些不愿回想刻意遗忘的往事会被时光带走,渐行渐远慢慢淡墨无色。可现在呢?她错了大错特错,错的离谱可笑,遗忘并没被时光带走,而是悄悄把它深锁在记忆的角落,不去触碰就不会被伤害。
    “我能帮你做什么呢现在?”酸胀堵住鼻子的呼吸,呼吸从微张的小嘴里发出声音闷闷的,眼睛肿的像核桃,脸蛋红红的起了很多小疹子,这样的暖暖是无神恍惚的,战云空怔愣了,脸怎么了?过敏了?
    拇指粗糙的触上娇嫩的脸蛋,暖暖能感觉到他手指的掌纹是如此的清晰,刮在皮肤上麻麻痒痒的疼,唇角勾起半边脸靠向他手的方向蹭了蹭,晶亮的眸里透着些许的调皮,恢复吧,恢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超级暖暖,刀枪不入的暖暖,不就枪声吗,不就是枪子儿吗不就是从头飞过了吗又不是没见过没听过没挨过,怕什么。
    不是说过,有他的地方就是天堂,他就是港湾,就是海湾上白色清亮的灯塔照着她前进的方向照亮她回家的路,就算在博涛上像一叶扁舟般的飘荡也终究会有靠岸的一天,不是吗。
    “你右手边的置物盒内有两把枪,还有你车座底盘下有两把帮我拿出来,然后,深吸气,给妈妈打个电话,就说咱们临时有事情不能去拜年了,已经叫了古清夜去让她不要担心,初二我们会回家的,一定不让妈妈听出破绽来,明白吗?”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定是不能回去的,他必须要解决他们最好是抓活的。握紧暖暖手传递给她巨大的勇气,回握住他修长的手指,小姑娘笑了,“是,谨遵首长嘱托。”
    战云空猛踩油门悍马如一头猎豹轰一声开出甩开了三辆车,时间紧迫很快他们就会追上来,暖暖快速拨通了号码。
    对方很快便接了起来,却不是秋茹,这也让暖暖松口气,开口也不再耽误时间,“喂,哥,我和云空今天临时有事儿就不回家了,古清夜应该已经把礼物送到了吧,告诉妈妈初二我们要回家好好大厨一顿的哦……。”
    星然皱眉,同样是特种兵精英,耳尖动了动心惊不妙出事儿了,侧目瞄了一眼欲要开门离开的古清夜,“你们现在在哪?‘
    古清夜愣了,电话一头的暖暖也是愣了,还想着辩解不是,却被星然冷声打断,”我现在马上和清夜去找你们。“
    不容拒绝,当即挂断电话,”听声音对方应该是三辆车,你车里有几把枪分我两把就够……。“
    星家此时是无人的除了星妈跟着星爸去拜访几个老首长去了,佣人也放假了,除了管家老李,星然对老李交代里几句后又给秋茹打了一个电话,这时,两人各开车已经朝着国道告诉飞驰而去。
    战云空听清了电话里的内容,不由得唇线轻勾,有了星然定是助他了一臂之力,心情忽地松弛了不少,从星家到国道最快仅需二十分钟。那就陪他们玩玩。”妈妈没在家可能是跟爸爸战友首长家拜年去了。“暖暖还盯着手机屏幕像是自语,二哥怎么会在家呢?不过也好,二哥来了首长如虎添翼,***是谁***大过年找茬不消停,这回一定要亲手整死他们。”小手攥的那么紧,怎么着要打人。“战云空揉了揉小姑娘的脸蛋儿,”爷保证一给你抓活的让你揍个够。“
    何止是揍,杀了他们战爷都是支持的,三辆车有默契的分开三面包抄,不出五秒钟再一次赶上了他们。
    子弹穿透了玻璃,暖暖惊呼一声完全缩进了车椅里,战云空一手护住了她的头顶,黑眸瞄了一眼倒车镜,左手抓紧的方向盘突然往猛地左边打舵,悍马咆哮般像只野兽似得撞向了左边,剧烈的摇晃使得暖暖没坐稳彻底整个人丢摔下了椅子。
    也恰在此时,右边车子忽然被枪击碎了,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从车顶的车窗站起来,夹着一架冲锋枪,突突突扫着暖暖坐子这边,坐在地上的暖暖惊了猛地起身想要扑上战云空的身护住他,她死没什么反正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是他就不同了,他是战无不胜的将军是部队的主心骨儿他绝对不能死,她的天不能塌,她的世界不能没有他战家不能没有他。
    战云空黑瞳敛紧,她要干什么?她不要的命的扑上来是要给自己挡子弹吗?她疯了!她把自己当什么了,他在她心里又算什么?似有根绳索突然缠住了他的心口紧紧的,所有的血液全部静止了流动,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大喝一声,猛起身一手推开了她,那种濒临绝望的疼蔓延全身每一个细胞间,就在他扑到暖暖那一刻,无数子弹双面夹击如狂风暴雨在头上方盘旋坠落,落下的子弹壳儿还带着滚烫的热弹到了暖暖的脸上,瞬间烙下一快刺眼的红。
    虽人已不在驾驶位上,可手还牢牢抓紧方向盘,根本看不见前方的路,战云空现在在赌,赌一个他与她的未来,死?如今天非要死神挑走一个人带走,那就挑他好了,游走于地狱间是他常年的工作,阎王爷到底长什么样他到真想好好会会。
    单手捧住姑娘的小脸,战云空从没见过这样的暖暖,曾经那双透着精灵清澈的眼现在居然是从没见过的惊恐与复杂,连呼吸都是那般的小心翼翼让人心疼,她在怕,真的怕了,可他却无能为力,心窝插着一把刀那是她流的泪滴在他心尖儿却是焦灼的血,她宁可自己放弃生命也要护他周全,这样的女子怎能不让他感动,怎能不是他的宝,她就是开在自己心尖上的那朵向阳花,带给他希望带给他给幸福的温暖,却不知道自己就是她心中的太阳。”爷,他们太欺负人了吧,这不就是仗势欺人,显摆他们人多力量大嘛,爷,给我抓活的我要亲手给他们开膛破肚,五马分尸浸猪笼……。“
    黑汗,在润湿男人的额角,战云空嘴角抽了又抽,却也是欣喜,这才是他的小暖暖,也让更加他心疼的暖暖,明明吓得嘴唇都白了她还一副调皮捣蛋的样子,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机灵鬼!“”嘿嘿,老公,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杀他个落花流水。“小妞笑得憨憨,牵动了脸上的伤,‘嘶’不会留疤吧,不能毁容吧,没注意到,战云空的眼神是如此的炙热夹着狂喜的激动,那一声老公,软软的温濡的胀满心窝窝,溢满脑海,甜甜流淌过嘴角他笑了,笑得很倾城,震慑得暖暖都傻眼了,彼此凝视着,忘却了子弹飞梭的现实,时间在这一刻静默……”啪“男人一愣,缠绵转换为惊怒,瞪着她。”还看,还看,再看咱们今天就全交代这儿了,我还记着回家吃妈做的红烧肉呢。“被打了,战云空人生第一次被女人大了耳光,而这个女人还是他最爱的媳妇儿,说耻辱谈不上但憋屈是必须的。
    脸一黑,咬牙切齿道,”看爷回家怎么收拾你!“”报告首长,求收拾!,嘿嘿!“狼狈的敬了一个非常不标准的军礼,滑稽的可爱。”调皮。“战云空侧头凝眉扫了一眼车外,忽然一股热浪袭来,悍马车身受到冲击,只听的轰隆一声巨响……
    风云暗涌 105颗星:擀面杖!
    医院内,急症室里,所有医生围着病床缩手缩脚的站得胆战心惊,战首长亲临那是他们首都医院的荣幸,但是冷啊。
    “呃……首长啊,夫人没有大碍就是擦破点儿皮,身体机能各项都很稳定,可以马上出院了。”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医院出了护士就是值班的医生,他们这些教授级别的都是被一个电话叫会来的,以为出了啥大事儿原来就是……就是……。
    “你们确定?”冷森森的语气透着,要是她脸上留疤你们就死定了的意思。
    叹气,暖暖按住战云空的手,给他一个微笑,“我们回家吧。”
    战云空神色一僵,我们回家吧?很平常的一句话,像似一块棉花塞满胸口,膨胀膨胀,然后化成波澜巨浪拍打在礁石心岸上,逐浪全身血液,冲刷着他,像打翻了蜜罐瓶甜蜜的首长都飘了,憨憨傻笑着低身亲她的唇,身子腾空的暖暖搂紧他的脖子,小脸羞红埋进他大里。
    古清夜与星然处理好现场,战云空交代留活口儿,确实也没死人基本都活着起了几个受重伤的。
    “暖暖,咱妈那边你就放心,赶紧跟着云空回家吃年夜饭去,哥哥我也得回家睡觉了,清夜剩下的就交给你处理了啊,先走了。”
    医院门口,星然说完柔了揉暖暖的头,又仔细瞧了瞧她的伤口看着没什么大碍才放心的离开,他真是累坏了,今早两点刚从金三角回来,疲劳的身体还没休息好早上五点多就被秋茹从被窝里拉出来让他帮着把新窗帘挂上,再把灯罩擦了,再把棚顶扫了……
    “诶呦,妈,这些不都是应该佣人干的活吗,你能不能让我睡着好觉啊我都连着一星期没合过眼了。”
    秋茹哪会看不出来儿子的辛苦,满眼红血丝吓人的像头怪物,可家里的佣人都被她给放假了,老公又不在家,管家老李年岁大了能登高吗,这不儿子回来了有着现成不使多浪费。
    “妈知道你累,你麻利点儿把活都帮我干完了就解放了,快点别抱怨了我还有事儿呢一会儿。”得,她还催上了。
    送走老妈抬脚想上楼补眠,古清夜就来了。
    “嗯!春节快乐,小哥。”暖暖紧紧了手臂,低声的点点头。
    目送星然开车离开,三人便也一前一后两辆车开回战家老宅。
    冬日里的明媚很短暂,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寒冬中猝火般燃烧的冷冽之光点染着天边的云,天空幻化成桃紫色的yīn暗,暖暖眼波闪过喜色,要下雪了,她喜欢看雪花喜欢一片片飘在空中的自由与徜徉,然后回归到大地母亲的怀抱。
    “暖暖,窗子关小点,被吹感冒了。”战云空知道她喜欢雪喜欢冬天,也问过她问什么,可小丫头却说喜欢没有理由。是啊,就像现在两人,经历过的事情太多,彼此的心早已粘连一如,心意相同。
    爱,不需要理由,只要每天清晨第一眼看到她,每一夜晚拥她入眠便是知足。
    “首长,今晚我们俩给妈妈每人做一道拿手菜吧。”冷风夹杂着雪花顺着车窗缝儿吹拂暖暖的脸她的眼,晶莹吹进眼里凉凉的,伤口丝丝火辣的疼着,半小时前她真以为自己毁容了呢,不过一分钟后,她便释然的笑了,毁容就毁了呗,反正这辈子好看赖看她都跟定他的,要是敢不要她,哼哼,拳头伺候。
    转头看着战爷,脸还是紧绷的俊美,她家首长咋就这么帅的惊天动地呢。脸蛋不禁染红了西边的云朵。
    “为什么?”战云空不解,神色不太自在了起来。
    军旅生涯中想想很惭愧的说,首长大人没做过一道菜,都是虎子他们伺候自己饮食起居,说白了除了扛枪打仗,签字开会,他啥也不会。
    “啧!”不满的小姑娘发出不满的轻啧声盯着他,看得战云空心里毛毛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小机灵鬼要干啥,拿捏她的心思很难,小脑袋瓜里一秒能折腾出来百种花样,纵然高智商的战云空都是忐忑的现在。
    嘟嘴,暖暖鄙视的目光很赤果果投给战云空,嘲笑着,“瞧首长的样子,该不会是不会做吧,有困难要克服困难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实在不行就跟媳妇儿说,我手把手教你,放心教不会不收费。”
    教不会不收费!死妞儿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皮了又,战云空嘴角抽搐,捏住她一边的脸蛋,丫头住院以来,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下巴也不似从前的圆润尖尖让人看着心疼,可偏偏脸蛋还是肉肉的很婴儿肥,是她娃娃脸的罪魁祸首。
    “你在怀疑爷的能力?嗯?”
    “没有,绝对没有,爷息怒!”小手与大手重叠,掌心的温度一寸寸透过她的肌肤传送进身体里,顿时也跟着暖和了起来。
    撇嘴,战云空轻哼一声,俊脸付过来直接堵上她还欲要说话的小嘴儿,重重吸允了一下,想似负气又想是惩罚,惊得暖暖又急又气,他不要命了,开车呢。
    “唔唔——好……好好……开车。”捶打他铁一样的后背,真隔手啊。
    他们车后的古清夜,眼睛都直了,靠,老大就是猛,急的命都不要也要一亲芳泽扰伊人啊。
    眼睛一转,坏心眼儿的古美男,突然‘滴滴’按了两声喇叭,吓得暖暖回头狠狠瞪着他,还做出了一个枪的手势,那意思好像是说,变态毙了你。
    其实,他们两人的车很狼狈,前后左右每一块玻璃是完好的,想不被古清夜看见都难,车子在战家老宅外停下,林子小跑过来敬了军礼后快速上车把车开走了。
    进了屋,战云空眉头拧着明显的不悦,怎么还怎么多人,大家见进来的三个人也是一愣,好多军商政界的领导大都只是听说过战云空结婚了,却也没见过他媳妇儿,好奇心作祟想着借此机会上前恭喜道贺巴结巴结,要知道战云空的能力比他老子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谁不想攀上战家这棵大树那就是缺心眼儿。
    冷冽的黑眸,扫了一眼,一声不吭的拉着暖暖走进了客厅,此时,慕青儿被忙着与客人说话儿见三个熊孩子才回来,脸唰就拉下来了,心里嘀咕:一走走一天,这年还要不要过吧这么一大摊子丢给自己,想累死是吗,脸快要笑抽筋好吗。
    却撇见暖暖脸上的伤口时,一下就炸了,腾地站起身,“老李送客。”
    一声逐客令下完,慕青儿拉起战云空又拉起暖暖便来到了楼上的书房,“是不是云空又欺负你了跟妈说实话。”仔细查看她脸上的伤,其实根本严重只是因为小女孩的皮肤太过娇嫩,加上她天生又是敏感肌肤,子弹擦过弹药残留物沾到了她的脸上灼伤了她的皮肤,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红红的破了皮儿围绕在伤口旁边是密密麻麻的嫣红的小疹子。
    慕青儿心疼,想碰又怕碰疼了儿媳妇儿,心里干着急的,竖起眼睛yīn狠狠瞪着儿子。
    暖暖见状赶忙上前挡在两人中间,撒着娇的摇晃着婆婆的手臂,“妈妈,是我自己不小心贪玩,磕破的跟首长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您放心首长大人已经替我报了仇,把那个王八蛋打得头比猪头还大呢,可惨了。”眼角闪着狡黠的光,慕青儿看着暖暖那张打抱不平的小脸山扬着解恨的快意,倒也不再说什么了。
    重新拉起战云空与暖暖的手交放在一起握住,轻叹了口气道,“儿子,这辈子你要是敢对我闺女不好,你老妈我第一个不乐意听到没,否则擀面杖地伺候。”
    擀面杖!还提擀面杖,她还敢提起擀面杖这茬儿,倏地,战爷的俊脸那叫一个天雷滚滚乌云密布啊,慕青儿与暖暖警觉到一股yīn风子脖后自衣领内钻入,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游便全身,汉毛竖得直挺挺,后脊骨都是凉的。
    冷哼一声,手抽走,战云空转身离开把门摔得叮当响,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眨巴眼睛动作齐齐的耸肩而后相视一笑。首长生气了!
    世间如果说最难处的关系,大家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婆媳关系了吧,从没想到自己会在还未成年就结了婚,会娶了一个超级美男首长做老公,会有一个开明开朗的可爱婆婆,是不是幸福来得太快了,到看得有些不太真切了。
    慕青儿与暖暖可以说是一见钟情那一类型的说,对这个儿媳妇她是疼到了心坎儿里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孩子像一个人,像谁?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虎子小跑过来说道,“嫂子,都一已经准备好了,首长让我叫你马上过去。”
    “哦,好的我马上过去。”暖暖微笑朝虎子点点头,“妈,咱么准时六点开饭,嫂子说她已经忙完公司的事情了正往这边儿赶呢。”看看表,暖暖说完就往厨房里走。
    “唉唉,干什么去厨房干嘛呀,那边有虎子林子他们忙活着,你就在这儿陪我咱娘俩等着吃就好。”拉住暖暖,慕青儿目光往厨房里瞟了一眼,都往哪跑什么呀。
    “妈妈,我和首长说好了我们几个小的今儿一人做一道拿手菜孝敬您,您就等着吃吧,估计嫂子马上到,你们俩就等着惊喜吧啊。”说着抓起茶几上一小块点心放进嘴里,拉着虎子急急就往厨房奔。
    消瘦的身影消失后,慕青儿才收回视线,习惯性的转着无名指上那枚普通却又意义非凡的戒指,每当她在思索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去触碰它,不记得这个习惯是什么开始的可能老公走后吧,这是他们的婚戒,是他们爱情的缠绵,从开始就不曾结束过的爱情。
    暖暖站在门口,楞了好半天,什么情况?粉色的HELLOKITTY围裙扎在男人铁腰上,一手铲勺一手菜刀,站在灶台前盯着炒勺拧眉,锅里已是黑乎乎一坨,一脸的踌躇满志,还带点想杀人的情绪。
    抿着嘴巴真不想笑可就是没绷住,哈哈大笑着蹲在地上捂住肚子愣是起不来了,厨房内,顿时气氛降至冰点,林子和石头闭上眼装看不见,首长这是要闹哪样啊?突然进来说什么要做菜,吓得他俩手一抖,锅差点没掉地上砸折了脚面。
    “首……首……首长不用了我们……我们能忙的过来。”舌头打结,喉咙断气儿,说话都断流儿了。
    战云空冷撇一眼桌上的食材,**鸭鱼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有的应有尽有,眉头皱的更紧了,像是有仇似得看着它们足足瞪眼睛瞪了两分钟,因为哪一种都不是他能驾驭的,平时吃的都是做熟的怎么见着生的了不由得就开始犯难了呢。
    “这个除了煮还能怎么做?”看着首长手指的东西又看了看首长严肃的神情,林子眼珠一一转像是明白了什么,反应快,道。
    “报告首长,除了煮蛋,还能煎炒烹炸炖,只有首长您想不到的没有首长您做不到的,嘿嘿,首长是给嫂子做吧,准备给她一个新春惊喜!”
    林子前半段说的真是挺不赖的马匹拍地也顺当,到后半段就没收住,说说就岔道了,但见刚才还露出一丝笑痕的战云瞬间就变了脸,半眯着黑眸低喝,“都滚蛋!”
    呃——好吧,林子闭了嘴与石头听话的齐步走转身继续炒菜中。
    暖暖笑得直不起腰,没想到首长真听话自己就主动来了,害怕他跑了呢,眼角湿湿流出来的泪花浸得红疹子疼疼的痒,一双黑色绒脱映入她眼帘,顺着笔直的裤管向上是一双笔直而有力的腿,在往上,暖暖仰头远远黑黑地水晶葡萄闪亮亮的看着他,小嘴弯扬,笑似春风拂柳暖了他的心头。
    所有呵斥的话语到嘴边儿,化变成了担忧,“赶紧起来,地上凉。”满手的**蛋沫儿葱花味儿,他不方便把她拽起来,脚伸到暖暖屁股下面,一提,顿时小姑娘就毛了。
    “臭流氓,你干什么?”
    风云暗涌 106颗星:炒黑蛋!
    战云空真是不带一点色心的想以脚代手把她给托起来,顾流年说暖暖要多多休息能躺着就不站着能站着就不蹲着,尤其是蹲着对身体血液循环和心脏都是不利的,当她提出做菜的要求时,战首长本是不愿的,可一双眼睛水盈盈柔媚寄希的望着他,看得他心都化了,怎么还能忍心让她失望。
    “给我起来,不是说好要做菜吗,还有时间笑!”战云空低哑咬牙瞪着她,紧皱起眉头,没发现这丫头还有要撒泼的趋势,
    蹲着是不舒服,屁股下更不舒服,高级了是吧手都不愿意碰她是吧,开始嫌弃她了?仰头,星氏微笑挂在脸上,皮笑肉不笑,“你抱我!”
    “……”一旁炒菜做饭的两个人肉背景机械的挥着大勺,眼睛耳朵立得灵,咬紧嘴唇胸腔里闷闷咳嗽出声。
    “石头,你哪买的辣椒啊,真够辣眼睛呛人的,咳咳……。”
    “咱部队菜园子里摘的啊,很辣吗?”石头虎子加起来都不顶林子半个脑子好使,他哪能理解林子话里的意思,傻傻的还反问了一句。
    “笨死你得了,人如其名。”
    媳妇儿都发话了,他再矫情就不就没趣儿了求抱抱还不是好事儿嘛!就也没注意自己两个警卫员说的话,“手臂张开。”
    红霞爬上面颊,嗔娇睨了他一眼,当兵的都是臭流氓,他首当其冲,还把手臂张开点,听着咋就那么别扭呢。动作却也听话的应和着,首长说的什么在暖暖心中那都是命令。听首站的话就是她人生终极目标。
    管他手上有什么**蛋葱花大炒勺,战云空俯身两手插进她咯吱窝那么一抬,两脚腾空,小姑娘瞬间感觉起飞了,努了努鼻子脸马上就皱了小包子褶儿。葱花味儿是她不喜欢的味儿,奇怪的却是,吃熟的行,生的真闻不了。
    “首长做什么好菜呀?”好奇的暖暖两手背后,像个大领导似得伸头视察灶台上的成果,结果,后悔了。也不想看了怕看多影响自己的发挥水准呢。
    厨房很大,足够十几个人在里面忙活的,暖暖嘁哩喀喳地乒乒乓乓的忙得欢实,战云空探头瞅瞅却被她的小脑袋给顶回去了,“去去去,不许偷看各做各的。”
    悻悻然的战首长,切了一声,回到自己灶台位置上去,继续奋斗在他第N盘儿菜的革命最前线洪流中去。
    古清夜送走各路达官贵客之后回屋,口渴想去厨房倒杯水喝瞬间嘴巴张成了O型,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还是他看错了,那个,那个围着粉色围裙跟炒勺作斗争的是谁?是他家扛枪指挥作战的首长大人吗?做饭呢?首长老大可以用食指不占阳春水来描述,那现在他在干嘛呢?
    “石头,林子,怎么回事儿?”朝那边扬扬下巴,问道。
    两人谁都说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林子示意他赶快走,否则后果……。
    瞳孔大开,当即就明白了,抬腿就往外跑。
    “哎,古美男你回来了,快过来,我们都做的差不多了就差你了。”暖暖岂会放过他,在他进来的时候小姑娘耳尖的就听到动静了。
    “不做成吗?”问出来的问题他自己都觉得无力。
    “不行!”大家一口同声,林子与石头喊得尤为大声,虎子到是聪明不语蹲在地上摘菜低头偷笑着。
    这半年来,大家好像过得格外不一样,因为他们身边出现了这样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她机灵调皮,她聪慧善良,她身出名门却不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她亦有自己的高傲与倔强却从不伤害别人,她仗义执言为朋友两类插刀却也有自己的小脾气,却亦是个惹事的麻烦精。
    可就这样一个女孩,她就像一粟光之火焰,划过黑夜似一颗流行坠落凡尘,点燃了他们枯燥的生活,点亮了首长黑暗的世界从此他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
    笑容出现了多了,不似从前那般冰冷严寒,人也开始变得有生气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她,她就像是一颗熊熊燃烧无穷能量的小宇宙,爆发无尽地欢快,感动,温暖与幸福的正能量。
    六点准时开饭,菜一道道上齐,暖暖在想要不要把首长的处女菜压轴上呢?古清夜一直好奇老大做的啥,遮遮掩掩也不让人看,保密工作做地密不透风。使用嗅觉,闻,闻了半天也问不出是什么菜香味,自己但凡能想出来的菜名与这个奇怪味道对了几遍,也没能猜出来是啥?到底是什么呢?
    慕青儿正打着电话,与对方唠叨不停,“爸,您当您还正当年风华正茂呢,我以为您就是去探望老战友今天就回来呢,怎么还在那住上了?那住的条件好不好呀,晚上你们都吃什么呀?还有,您一定要注意不能多吃肉,什么肉都不行,今儿是除夕就批准您一道肉菜只能吃一口听到没……。”
    远在南方的战爷爷,听着儿媳妇儿十句话不离肉的叨念也不嫌烦,在电话里反倒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闺女你就放心吧,我就算想多吃也不敢呀,你不信我也得信小刘不是。”
    艾玛,战爷此话一出,慕青儿不觉噎住了,小刘是自己亲自从千名优秀警卫员挑选出来的,实则是爸爸的警务员暗地里是监督战爷爷的,大大小小各个方面每天都要向她汇报,没想到爸爸是知道的。
    “老爷子,要不要跟孩子们问个好啊!”见风使舵,见好就收,纵横商场几十年慕青儿杀伐决断,执行与掌控能力是相当的。老爷子一听孩子们便更加开心了直说当然要了,都想他们了呢。
    老爷子走的时候,慕青儿给准备的通讯器统统是最好对尖端的,战爷爷说有部队军用大功率电话带在身上就够了,没必要还带这些个新玩意儿,可慕青儿不干非说有准备就肯定能有用得上的时候。
    这不,就用上了,可视电话一接起来,大家抢着跟爷爷说话,都乱了套了,孩子们一一问好你一言他一语的闹哄哄一阵过后,战爷爷说,“怎么少了一个啊,咱家大冰山哪去啦啊?”
    大冰山?众人轰然一笑,又全都不吱声了。
    “爷爷,您不在家真是可惜了呢,咱家大冰山今儿可出息了……。”而后回头瞄了一眼厨房,接着小声说,“在那儿做饭呢。”
    “做饭?”战爷爷疑惑,顺着暖暖手指方位寻去,而后了然一笑说,“那就不打扰你们用膳了,爷爷也要去吃好吃的喽,拜拜孩儿们!”
    ‘咔哒’屏幕一黑,老爷子闪人了。
    “妈妈,爷爷去哪行走啦啊,怎么整个人都变得时尚年轻起来了。”暖暖帮着唐朵摆碗筷,布置菜品。唐朵一笑小声说。
    “那都是咱妈妈的功劳啊!”
    功劳?瞅瞅慕青儿又看看嫂子,有些明白了她话的意思,也对,整天听妈妈叨念又不疯的人想必也只有爷爷了吧。
    大家各自找好位置坐下,桌子正中间空着一小块,唐朵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道红烧蹄髈看那正好有个空就想把才放那去,被暖暖阻止了。
    “嫂子,那个位置不能放蹄髈。”
    唐朵回身,望着后面站着的小两口,视线扫到暖暖手上的盘子而后笑了笑
    “来来来,各位看这里,咱们史上见证奇迹的时刻马上到来了,看好了,噔噔噔噔……。”
    “……”一排排乌鸦飞过头顶,全场静谧了。
    拉开椅子坐下,战云空扫了一眼大家,大喝一声,“吃饭。”
    “是。”暖暖第一个回应,做第一个试吃首长处女菜第一人,“恩好吃,你们尝尝真的很好吃,不骗人。”
    好吃?古清夜木然了,黑乎乎一坨坨是什么东西,看着都怕中毒还吃?
    此刻,首长大人一脸冰寒,心里紧张自不用说,感动更是油然而生,‘啪’一声筷子按在桌上,握住暖暖伸出去夹菜的手,道,“别吃了。”
    “很好吃为什么不让吃。”柔柔的笑,桌下的脚搭在他大大的脚面上狠狠踩了下去,那意思是说:真的很好吃,虽然卖相上差了点。
    儿子做的菜当然她做妈妈的是一定要吃的,以为暖暖是为了逗她开心说说的而已,没想到儿子居然真如暖暖说的洗手下厨了,不管好不好看好不好吃,这都是儿子亲手做的不是吗。
    在古清夜的怀疑下,大家全体对首长大人的菜给予超高评价与赞赏。
    赞美之词儿如冰雹办幸福砸下来,来的太意外太快,小小兴奋的血液在身体里急速奔腾翻涌,首长的脸色也较之前有所缓和,心说,以后在多加练习给媳妇儿做顿饭吃应该问题不大。
    大家问首长这道菜叫啥名?首长得意神情间带着自豪,“炒黑蛋!”
    “好名字,我喜欢。”这回儿,古清夜也不敢小觑老大的手艺了,还真别说,这盘黑乎乎的炒蛋味儿真不赖,吃到嘴里才吃出来是**蛋做的。
    暖暖手艺自是没话说,她做了两道菜一荤一素搭配很营养做出来很美味,反观古清夜做的什么叫紫薯饼做的也相当有卖相,紫色恰好还是暖暖喜欢的颜色,吃的当然不少,一切看在眼里的战云空yīn深深盯着吃得生猛的古清夜。
    死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按照自己的预想他应该是垫底儿那个才对啊。
    “妙妙,怎么没来?”战爷就是有戳人心窝子的本事,这一句古清夜所有的好食欲全被大飞了,汤勺一抖汤撒了出来,落在手背上疼得却是心。
    “回家祭祖去了。”答的含糊,又笑着把那盘炒黑蛋全部划拉进自己碗中,吃个干净见底。
    暖暖拧了一下首长胳膊,瞪着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古美男也是会伤心的好不好。白妙确实回家祭祖去了,但主要原因还是他们吵架了,具体因为什么她也不知道,总之两人这次吵得是真挺凶,晚上白妙就不见人了,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直到今天早上发来一短信说她很好不要记挂她,还叫自己保重身体什么的,然后就又是关机状态了。
    孤独的还不止古清夜一人,今晚的年夜饭战云际也没有回来吃,偷偷问过首长大哥哪去了,首长不太愿意多少只道是有临时有任务回不来了。
    嫂子唐朵表现到是习惯了的样子,很少能从她口中听到她提及战云际,哪怕一点点小事都没有,开始认为是可能两人都忙吧又或许是个人隐私不愿多说,时间长后暖暖发现其实不是是嫂子在有意回避她与大哥之间的种种甚至提都是不愿的。
    军人貌似都有内务强迫症,吃晚饭后,家里唯一的三位女士撂下饭碗就什么都不管了,慕青儿一直很忙,晚饭后陆续还会有登门拜年的人,刚才吃饭时一块红烧肉掉在裤子上暖暖趁着吃完饭后赶忙上楼换衣服。
    她前脚刚进卧室反身关门,一只脚突然插了进来,紧接着门被男人在外面大力推开,脚跟向后退去还是没站住身体向后倒,手指尖儿只摸到了门边儿便倒进了一具宽厚熟悉的怀抱里,温热的体位,好闻清新的烟草香包围在小姑娘周围,干脆装晕倒腻在首长怀里不起来了。
    战云空低头看着她还以为是真晕了呢,吓得他赶紧把她平放在床上,不经意间却发现小丫头嘴角牵动似在偷笑。
    轻蹙眉头,懊恼自己又被耍了,然,也舒了口气,现在的自己真经不起吓了,黑眸扫到她裤子上的油渍才知道她是想换衣服才上的楼,在楼下发现她不见了当时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儿,便也就寻着上来了看看。
    一声不响的的两手爬上那抹纤细的腰,一只小手马上按住了他,“干嘛?”
    “不是要换裤子吗,爷帮你。”换裤子?他很乐意效劳,不过做最好是裙子,跟容易进攻突袭也方便。
    “出去,我自己来不劳您大驾。”虽已是夫妻虽已有过很多次的肌肤之亲,但还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脱光光,人家不好意思嘛。
    “你浑身上下哪块爷没看过,快点换上被着凉了。”立在衣帽间里战云空给媳妇儿条了一挑很淑女的黑色长裙,穿裙子多少还是方便点的,但不排除战云空的私心不死。估计小丫头的身体,仅限于亲一亲吻一吻抱一抱,再往下进行就寸步难行了。
    裤子野蛮的被扒下丢掉卫生间门口,暖暖誓死保卫自己最后一丝屏障不被剥夺,小内内抱住了,居高临下望着惊恐慌张的那双钻石般崔亮的眼睛,又转看她两条瓷儿白的小细腿,一股热流窜如下腹,一紧一热,心跳骤然加快,明显感到身体里的血液都燃烧了。
    手中,裙子与打底裤一抛,高大身躯猛地扑了过来压下暖暖,一手托住她后脑勺,狠狠堵住了她的唇,唇与唇四片相触那一刻,他只觉整个世界都亮了,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回归原位再无所依了,她的唇微凉而他却是炙热如火,融化在嘴角是他淡淡的伤愁与难耐,青粗的胡茬扎在脸上,蹭着她疼着,吸缠的唇密密实实吻得她喘不过气来,一声嘤咛溢出似仙乐似音符,跳动在战云空心间。
    趁有空隙的空挡暖暖想张开嘴换气,却被男人抓住时机,舌便窜了进去钩缠,嬉游,像是要一生一世的缠绵不够。
    手指插进他浓密黑发中,随着他更激愤的进攻中收紧手指揪住了他的头发。
    “云空,黎轩回来……”门忽地被推开,慕青儿没敲门径直闯进来,话说一半就顿住了,腾地就火了,却不忘把门关好,“你个兔崽子,色心不死的王八蛋,我说什么来着,暖暖现在身子骨不好,不好,你偏偏硬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的,小兔崽子。”
    慕青儿边说眼睛边转边在屋里找能当武器的家伙,太细的直接淘汰,太粗的打在儿身疼在娘身,得找根中不溜儿的。
    “唔唔——你快起来,妈妈来了,妈你误会了不是首……。”
    “闺女,有妈给你撑腰别怕。”打断暖暖的话慕青儿是真气着了,抓起门后暖暖用来装画的画筒闷闷砸在战云空的后背上。
    战云空拧眉,起身抓过被子盖好暖暖,转身抓住老妈的手腕,“别闹了,妈妈。”
    看见战云空给暖暖盖被,透过他身后一看火又脑瓜顶,心恨啊,自己生出的儿子咋就狼性的急不可耐的饥渴到家了。连裤子都给扒了就差关键那么一步。
    “小畜生,打死你……”不依不饶的慕青儿一下下打得也是极累,脸色铁青到分崩离析的边缘,黑眸在瞬间燃气怒的火焰,大喝一声。
    “够了,我媳妇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画筒愤怒想甩,却又理智地轻轻放回原位,他记得那是暖暖的画,不是个爱钱的人,媳妇一张画的价值与用心他岂会不明。
    “妈妈,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是要换裤子,然后就叫首长帮我拿干净的……。”
    “然后就把你扑到了,妈都看见了。”一愣,咽了口唾沫。暖暖惊悚了,扑倒?这词儿婆婆都知道!
    黑着脸,战云空把欲要留下来亲眼看见儿媳妇儿穿好裙子再走的老妈硬给推了出去,就会还无情的说,“我们两口子的事不用你管。”
    ‘砰’门关上,差点夹掉慕青儿的鼻子。
    快速穿戴好站在浴室门口的暖暖,战云空从浴室出来一怔,“你要去哪?”
    “去哪好呢?”抓起沙发上的外套给他穿上,又把围巾围好,然后踮起脚尖亲上他的唇,“对不起,老公让你受委屈了。”
    她都知道,男人一旦开了荤就是一头无法收服的猛兽,对那件事情上也是热情的,现在自己这个样子无法满足他,看见他被婆婆误会心拧着的疼,那种肝胆俱裂的痛连脚趾尖都是卷曲的。
    “那有什么补偿?”抱住她圆滚滚的身子,低头落在她眼上的吻烫得暖暖一哆嗦,紧紧抱住男人的要,捧住他的脸,撅起嘴吧唧一身重重亲在战云空的脸颊上,胡茬扎在她润嫩的唇瓣上痒痒的酥麻,像一股电流窜至身体百骸。
    如一片孤叶在海浪惊涛中飘旋,万里无云的晴空,阳光金黄如天边的橙,一丝丝一丛丛洒满海面每一个角落,照得她前方的航线一片晶亮,是啊,有光的地方就有希望有光的地方就是她家的方向。
    笑而不语,反手握住他厚厚粗糙的大手往外走。
    刚才慕青儿进来说,关黎轩回来,此时正在厨房吃饭呢。
    “你慢点吃,锅里还有呢。”唐朵正在和面,虎子叮当的在一旁剁肉馅儿,道道稳很准。
    “嫂子,你不知道,我快饿死了,三天没吃过东西,能活着回来真他妈上帝保佑我命大。”
    “怎么回事儿?”刚下楼的战云空听到他这话,瞬时黑眸暗沉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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