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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7
    33挤个屁!
    乔柏辉鼻端闻到了带着水汽的沐浴清香,还有被褥里溢出的暖意扑面而来,在这寒冷的冬季,这样的气息格外的勾人,就像被一双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缠缚了四肢一般,即便想转身离开也有心无力。
    他看着身下男孩的脸,不过巴掌般大小,肌肤绯红透润,一双黝黑的眼带着十足赤~裸的邀请,勾在脖子上的手一点点的用着力,并不是太大的力气,而自己却不觉间顺着那股力量俯下了身,抵抗的念头就如同心里那被冲垮的堤坝一般,轻易的土崩瓦解。
    他轻轻的在男孩的下巴亲了一下,下一秒,男孩发出满足的低吟声,又把下巴抬高了几分,迎合了过来。
    渀佛不甘心一般,乔柏辉在放弃坚持的最后一秒说道:“是你求我的。”
    “嗯……”齐烁浅眯着眼,带着暧昧的鼻音轻哼了一声。
    乔柏辉用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衣裤,咬着齐烁的嘴唇,动作近乎粗暴。
    不再去想太多的事,非要追根求底的想,自己对齐烁本来就有着不一样的想法,活到这么大,还没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气到想要捏死的地步,可偏偏睡一觉起来很多怒气就被淡化了,这样复杂的心情他无法分析,爱的程度肯定是没到,但是却明确被吸引了。
    所以,当赤~裸的身体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当身体有着明确反应的时候,乔柏辉决定放任自己投入进去。不用想太多,这样的事情真的不用想太多,你情我愿,身体需要,想得太多,输的就是自己。
    或许齐烁的话没有错……上床而已,只不过是发泄。
    齐烁配合乔柏辉突然粗暴起来的动作,完全投入地吸吮着探入口腔的舌,而手已经下滑着握住了乔柏辉有反应的那处。这样的硬度让他很满意,看起来乔柏辉并不如他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排斥自己。
    也是了,本来就是一个男女通吃没有贞操概念的货,装得狠了难受的不还是自己?
    和人肌肤相贴的感觉让齐烁很满足,那是一种真正的放松感,而且很暖和,抱着散发着热量充满力气的身体时,会让他很舒服。所以说,在冬天找个床伴儿是对的。
    两个人这种复杂又没几分真心的做~爱,让**变得可有可无,乔柏辉抽离自己坐起了身,分开齐烁的腿,摸到了比自己小上一号的那里,心底挣扎了一下,却到底没有握上去。
    “会做吗?”齐烁问。
    “没有套。”乔柏辉扶住自己的坚硬抵在了穴口,有些迟疑地开口。
    “你有病?没病我无所谓。”
    “你才有病!”乔柏辉瞪他,照实说,“我嫌脏。”
    齐烁哑然失笑,耸肩:“抱歉,我懒得再去清洗了。要不对付得了。”
    乔柏辉不再说话,他也觉得对付得了,都到了这个份上,哪有那么容易忍得?所以靠着前端溢出来的些许液体,扶住了一点点的往里面挤。
    这个过程很痛苦,没有适当开拓的地方本来就不比女人,更何况齐烁自身也是第一次,就算努力的放松身体,依旧进入的很困难。
    齐烁大口呼吸着,忍耐着,可是顶端刚刚进去了一点,他就忍不住了。***什么情况?怎么那么疼?和脑袋里的**记忆一点都不一样。他扭了下腰,躲开了乔柏辉,蹙眉看他:“你不知道帮我放松一下?”
    乔柏辉一听,脸色如黑炭地问:“你让我把手指放在你那里面!?”
    “你用那个进去有差别?”齐烁低吼,心情格外恶劣,确认自己完蛋了,这身体根本就不适应在下面。
    “你忍忍不行?我就快挤进去了。”乔柏辉一边说着,一边将齐烁拉了回来,作势继续。
    齐烁一翻身,滚到了一边,瞪他:“挤个屁!老子挤你试试?”
    这话说得乔柏辉一下怒了:“哭着喊着非得做的是我是不是?”
    “我后悔了!”齐烁典型利己不利人,一感觉情况不对,直接反悔,扯过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准备睡觉。
    乔柏辉扑过去一把扯过了被子,骂道:“齐烁你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有你这么任性的吗?把被给我松了!信不信老子强了你?”
    齐烁紧紧拽着被子笑:“别逗了!我让你进你都进不来呢,还强呢?”
    “操!”乔柏辉被冻起了一身的**皮疙瘩,用了全力扯被子,两人僵持了好一会,乔柏辉终于艰难夺回了自己的半张“领土”。
    两人窝在一个被窝里,身体没一寸挨着的,都在生闷气。乔柏辉气得是齐烁,齐烁气得是那几个害死他的货,重新回来什么都要重新开始,***连上个床都要重新适应,还有什么比这更悲惨的了?
    齐烁把被子紧了紧,琢磨着要不自己干脆改成上面那一个算了,反正疼的是别人……呃……可是不想动弹,玩玩还行,老是在上面出力气,做完了起床还四肢乏力,做~爱成了苦工还有什么意思?
    被子被乔柏辉扯回去了一点,齐烁又给扯回来,扭头瞪向瞪着自己的乔柏辉,心里却评估着今天把这臭小子吃掉可不可以?哎……不行。看来看去,齐烁暗自叹了一口气,没兴趣,真的没兴趣,上辈子他就上过钟宇一个,那真是爱到骨子里,才想要抱对方,可如果没有爱情支撑,要让自己纯粹为了发泄而上这货,还不如自己用手……啊!对啊!这不是还有方法呢吗?
    想到这里,齐烁加了几分大力把被子给扯了过来,果然下一秒,乔柏辉用了更大的力气给扯回去。齐烁顺着这个力气就滚到了乔柏辉的身边,笑得眉眼皆弯。
    乔柏辉瞪他,用鼻孔没好气地“哼”了一个音。
    “呐,柏辉,咱们用别的方式吧。”这么说着,齐烁又亲上了乔柏辉的下巴和嘴角,抬手摸上了已经软下来的那处,不轻不重地刺激着。
    乔柏辉蹙眉看着他:“用手?”
    “用手多没劲啊,用嘴呗。”齐烁咬着乔柏辉的嘴唇,模糊地说。
    乔柏辉当即反对:“不行,我接受不了。”
    齐烁手上动作一顿,眯了眼,“你男人都愿意上了,还有什么接受不了?”
    “不一样。”这么说着,乔柏辉迟疑了一下,一只手搂上了齐烁的肩膀,另外一只手往齐烁的小腹处移,第一次正式碰到半硬的那处,不轻不重地抓住,说,“用学校顶楼的方法。”
    齐烁一听,顿时暧昧地笑了起来:“原来你喜欢那调调?我去找绳。”
    “屁!”乔柏辉瞪圆了眼,将人按住,“不开玩笑,要不自己解决,要不就那个方法,没有第三条选择。”
    齐烁垂下眼看着乔柏辉的胸口,竟然还认真想了一下,最后颇有几分不甘心地答应了下来。
    这样的方式两个人都不算满意,但是却都勉强能够接受,再加上早前的那团火在作祟,倒也对付着宣泄了出来。
    生理上的问题解决,收拾完后,齐烁搂着乔柏辉的腰就闭眼开睡。
    乔柏辉惦记着下午的课,给客房中心打了个电话定下了叫醒服务,然后这才躺下,平躺着僵直了一会,听着耳畔已经变得绵长的呼吸声,想了想,翻身搂住了齐烁的身子。
    其实……还是不一样的。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棉被,心平气和地搂在一起后,很多东西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乔柏辉闭着眼,手心抚过齐烁的后背,细腻光滑的手感格外清晰,与其一起传递过来的还有一些蕴含在温暖中的柔软,这样的感觉非常的好。他想,或许变成这样的关系也并不差,至少冬天搂着一个人睡觉也不错,和个男人开房间可比和女人开房间好解释了很多。
    齐烁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肚子饿的咕咕作响,起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窝回到了被窝里,看了眼时间,决定直接饿到明天早上。
    外面在下雨,雨声穿透窗户传了进来。
    不想起床,不想穿衣服,也不想在湿漉漉的地面走,所以……齐烁把水杯往床头柜一放,拉着被子将自己重头裹到了脚,继续睡觉。
    “铃铃铃……”没过一会,床头柜的座机响了起来,齐烁把手伸出去抓住电话,缩在被子里“喂”了一声。
    “齐烁。”是乔柏辉的声音。
    “嗯。”齐烁闭着眼应道。
    “房间我开到周末,周一前要回家。”
    “不用了,我明天一早要去新区那边。”
    乔柏辉在那边沉默了两秒,说道:“生意这事我还是那个态度,有人帮你管就可以了,你没必要自己出面。”
    “不用劝我。”这么说着,齐烁打了个哈欠,模糊地说道,“我挂了。”这么说完,也不等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态度,齐烁就直接挂了电话,然后看着床头柜上的水发呆,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果然……人和人的关系变了,态度也就变了,只是乔柏辉这变化未免诡异了一些,竟然连自己的未来都一起关心了进去。唔……也不对,似乎在这之前,乔柏辉就在反对这事儿,难道是自己重生打乱了乔柏辉的未来?让那个吃喝玩乐比谁都能干的纨绔子弟变好了?
    齐烁没了睡意,摇摇晃晃起床去了厕所,琢磨着如果自己的重生带来了那么大的变化,那么整个未来的变化想必更大了,新区的改建不会最后莫名其妙也跟着消失了吧?他扭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一扯,亮出了两排牙,神叨叨地笑了起来。
    想那么多有必要吗?未来变了就变了,反正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再能干的人也不能百分百地洞悉未来一切局势,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才是真正的应对方法。
    34有个伴儿好过冬
    齐烁出了厕所,想起这宾馆不是那些破破烂烂的招待所,所以给客房中心去了个电话点了份餐,账记在了乔柏辉的头上。吃饱喝足看了会电视,继续睡,第二天一早就退了房间去了新区。
    沈立做事是个很干脆的人,找卖酒的漂亮姑娘不容易,可是找两个大妈和白天看场子的人倒是轻松。
    因为不是周末,外面又在下雨,旱冰场的生意并不好。因为天冷,就连晚上的生意也在下滑。
    小喵一见到齐烁过来就翻来覆去地说生意不好的事,觉得养那么多人最后肯定得亏,齐烁笑着安抚,解释说:做什么生意都有淡季和旺季,这季节是这样,咱们等着过年大赚一把就好了。
    “过年还要开啊?”小喵愣了下,蹙眉说道,“过年我还打算回家。”
    “那就……”齐烁刚想说,就见小喵接着又说,“我给家里打个电话,今年不回去了。”
    “谢谢。”齐烁一下笑开了眉眼。
    小喵斜了他一眼:“我帮你,别人未必帮,大家都想过年放假,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放心,这事交给我。”
    “对了,还有沈立也要走了,以后谁管这场子?”
    “我自己管,以后我会经常留在这边,说不定就常住了。”
    “你真不读书了?”
    “嗯。”
    小喵牵着嘴角笑了笑,模样却不是很开心,让齐烁不读书只是开玩笑,可是见他真不读书又觉得惋惜,有这么好的条件,要换了她肯定会继续读下去。
    下午沈立过来,齐烁又和他谈了一下过年的事,沈立不置可否,但是当齐烁说到晚上要安排员工到一楼拦人的时候,沈立蹙紧了眉心,低声问道:“你这是打算宣战了?就不能再等等?”
    “等到你走再开始?问题我怕自己一个人办不下来,你在也好有个商量的人。”
    沈立蹙眉道:“我说过,你那些事我不参与。”
    “没让你动手,只要你在场子里待着,帮我镇住了就好。”
    “那种情况下,还能由着我自己怎么想了?”沈立一脸不乐意,脑筋转得很快,明白齐烁这根本就是要拖自己下水。
    齐烁盯着沈立的脸看了数秒,觉得这人真心棘手,太聪明了,什么都瞒不过,只能坦诚道:“好,我承认确实是想让你帮我把这个坎给过了,我一个人能力有限,但是同时也保证,我绝对不会让你动手,哪怕事儿闹到了警察来抓人,也抓不到你,你只需要在场子里待着,在大部分人都不在的时候,帮我看好这个场子就好,一定要照常营业。”
    沈立沉默了一会,迟疑问道:“事情闹大了,还能照常营业?说不定直接就给封了,谁都讨不了好。”
    齐烁笑道:“所以,是比后台的时候了。”
    “……”
    齐烁算好时间,在晚饭的时候给乔柏辉打了个电话。乔柏辉接到他的电话很意外,还有些心虚地看了饭厅那边一眼。
    齐烁开门见山地说道:“新区这边的局子里有认识的人吗?”
    “新区?”乔柏辉挑眉,仔细分析了一番话,然后挑眉,“谁出事了?”
    “没,但是楼下的老板说是要找我们麻烦,你也知道,两个相同的生意一旦离得近了就要出事,这事本来我上次来都处理好了,没想到对方变本加厉,在楼下拦客人,这事肯定不能忍,所以我问问你。”齐烁连个咯噔都没打一下就颠倒了是非黑白,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对方身上。
    “拦客人?”乔柏辉蹙眉,“所以你不会想把冲突升级吧?”
    “他先拦我肯定得安排人拦,说不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为了这个生意我坚持到什么地步你也知道,总不能因为对方局子里有人,我就放任他欺负是不是?”
    乔柏辉沉吟半晌,低声开口:“等我电话,这个电话能找到你不?”
    “能,等你一句话,我多久都能等。”
    “公用电话?”乔柏辉听完看了眼窗外的天空,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下着,空气冷得要结冰。
    “你别管了,就这样,快点啊。”这么说着,齐烁挂掉了电话,靠在ic电话的玻璃上吸了吸鼻子,笑了。
    果然,十分钟不到,乔柏辉就给他来了电话,说是已经打过招呼了,只要事情别闹大,吃亏的肯定是那边。
    齐烁说着谢谢,笑眯眯地挂了电话,确认乔柏辉的价值终于出现了。
    公检法的副市长代表什么?代表的就是本市所有的派出所所长都要卖乔柏辉的面子。哪怕玫瑰歌舞厅的后台就是那个派出所的所长,他选择正面撞上也不会吃亏。当然了,很可惜,玫瑰歌舞厅那边的后台也就是所里的一个科长而已,这中间的差距可就远了。
    得到准确的答复,齐烁回头就让棍子带人到一楼堵着拦客人,但是拦得温柔,非要进玫瑰歌舞厅的只要给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够了,不用强求,最重要的一点,无论争到什么程度,都不准先动手,只有对方先动手,就合情合理的给了派出所办事的理由。
    棍子对齐烁的安排没有信心,他的态度也代表了大部分的人,但是见沈立也同意,齐烁也拍着胸口说没问题,这才将信将疑地下了楼,反正回头一想,不就是拦人吗?又不是捅人,大不了在局子里蹲一晚上就给放出来了。
    玫瑰歌舞厅有十来名员工,仗着背后的背景也嚣张惯了,见楼上这群混混光明正大的下来拦人,直接就给派出所打了电话,不想每次都能过来五六个人,这次却只来了两个人,以什么都没发生为由在旁边站了半个小时就走了。
    这下,棍子他们信心更足了,原本畏畏缩缩的线路拉得更开更散,那架势吓得很多要进玫瑰歌舞厅的顾客都不敢进去。当然了,这天齐烁场子的生意也不好,在当地淳朴的风气面前,这完全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可是就算如此,自己也有得赚。
    所以说,齐烁这人做事就是够绝,不达不目的不罢休。
    而他的目的就是要让玫瑰歌舞厅知难而退。
    这天晚上没什么客人,提前结束营业,场子里的员工全部围在齐烁身边问东问西,想要套话。
    齐烁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却绝口不提乔柏辉。
    等员工走后,沈立单独留了下来,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两个人穿着旱冰鞋,靠在窗户边聊天,只是这次,两个人面前都摆了两瓶酒。
    “后台很硬。”沈立给自己倒了杯酒,浅浅抿着,笑道。
    “是啊,我说过的。”齐烁也在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真不打算说出来?就连我都不行?”
    齐烁摇了摇头。不是不说,是没办法说,这小打小闹的靠乔柏辉可以解决,但是一旦遇见大事,以乔柏辉那软趴趴的翅膀根本就顶不住,所以在乔柏辉真正成长起来前,他不想说。而且乔柏辉能够给他带来的优势有限,真正想要强起来,他自己必须发展自己的人际网,那才是唯一的出路。
    “那么以后都打算这么做?”沈立深深看着齐烁,问道。
    齐烁笑道:“乘胜追击,你……不会觉得这手段不够干净吧?”
    “不,这不算什么。”沈立也笑了,“别看这片区是穷乡僻壤的郊区,可是也有自己的势力分割,要想打破这个局势吃掉这块地盘,手不能干净了。你从楼下下手很好,他们的背后势力在咱们面前也不过如此,但是再之后,你就要和一些硬骨头真正碰上了。”
    齐烁挑眉,笑意浓郁地问道:“说来听听?”
    “我知道的不多,就和你说几个我知道的人吧,金三算是一个在当地有些势力的人,他身边有二十来个兄弟,每天会去菜市场收钱,主要目标是那些猪肉贩子,他哥哥金二主要负责娱乐场所,每月中旬和月底收,按照楼下来算,咱们估计是一百左右,钱收的不多,所以大家都会给,金家的老大听说是市里聚义堂的一个干事,算是受到上级的指示软性吃掉了这块地盘。”
    “聚义堂。”齐烁喝了口酒笑了,放下杯子的时候说道,“没发展到那一步之前不要硬碰硬,他们要钱就给他们。”
    “还有……算了,你想得对。”沈立点头,很满意齐烁的回答,一来是自己不想搅进这蹚浑水,二来不管齐烁背后是什么人,齐烁想打败这些“地头蛇”总是有些困难,羽翼未丰之前,肯定得息事宁人,直到根基稳固了,就要一鸣惊人。真可惜……想到这里,沈立看了眼齐烁,为自己参军后看不到这一幕惋惜。
    两人聊了一会,越说越冷,干脆先散了,以后再说。
    第二天中午,齐烁很意外会看见乔柏辉出现在场子的大门口,看模样应该是才结束一个饭局,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虽然乔柏辉没明言,但是齐烁知道,乔柏辉应该是和那位派出所的所长吃了一顿饭,加强了彼此间的联系,以保证日后
    这个场子真正的正常运转。
    “听说你昨天闹事了?”乔柏辉见到人就没给好脸色,眉心紧蹙着,眼底透出怒意。
    齐烁抿嘴笑道:“一年回本,还带三成的利息,不用点手段做不到。”
    “所以你就骗我?”乔柏辉眼底的怒火又升了几分。
    齐烁不想争辩,这是事实,而且也明白乔柏辉恼怒的不是自己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做生意,而是恼怒自己利用了他,所以他点头,诚挚地说:“抱歉。”
    乔柏辉弯下腰眯眼看他,咬牙切齿地质问:“逗弄我是不是很有意思?”
    “是。”齐烁一抬头,在乔柏辉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笑道,“我喜欢你这样的反应。”
    乔柏辉愣了一下,眼底的凶色退散了不少,抬眼看了四周一圈,警告道:“最后一次。”
    “那得看你够不够支持我,看咱俩是不是真的站在一根线上。”齐烁勾着嘴角笑,垫着脚,又亲了乔柏辉下巴一下,见乔柏辉眼底的松动,顿时就乐了,抬手抓住乔柏辉的手腕,把他带到了四楼的楼梯拐角处,搂着脖子就开亲。
    真暖和……呵。
    一边吻着人,齐烁一边分神的想,有个固定的情儿真心不错,大冬天的抱在一起真暖和。
    35自攻自受
    热度很快就撩了起来,拥抱和接吻明显变得不够,双方都想要一些更直接的发泄。乔柏辉搂着齐烁翻身,将他压在了墙角上,下半身紧紧贴靠在一起挤压着,把自己的感觉清晰地传递给了对方。
    齐烁的手钻进他的外套里,拉扯着里面的衬衣,当冰冷的手摸到腰上那片烫热的肌肤时,乔柏辉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扭头看向楼上。
    “怕啊?要不洗手间?”齐烁取笑道。
    “不干净。”乔柏辉收回目光,蹙眉看着眼前笑得灿烂的家伙,视线在红艳的嘴唇上徘徊不去。他有些迷糊为什么两个人的关系转变得那么快?仔细想来,或许就是因为齐烁把所有接近自己的理由都摊开了说吧?所以不用小肚**肠地算计着,在利益的趋势下,让一切都发生的简单化,明确化。只是情人,仅仅是情人,不用过多的承诺,人后的偷情,人前的公事公办,就是那么清楚。
    齐烁惋惜看人:“所以这里不行?”
    “跟我一起回去。”乔柏辉不死心的说,找了个理由劝道,“明天开学,我答应过你爸。”
    齐烁暧昧地笑:“是答应我爸了?还是想那啥?”
    乔柏辉没有回答,但是表情不言而喻。
    齐烁摇头,收了表情,正色道:“这几天是关键时刻,只有彻底解决了,我才能安心回去。”
    乔柏辉蹙眉:“楼下那个?你知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手段?”
    “我用什么手段你别管,你什么都不知道,ok?当初就说好了,你把人脉网经营起来就行,至于怎么做这个生意,怎么做大,由我来。”
    乔柏辉深深看着齐烁,说不上反对的理由,生意场上的竞争本来就是手段齐出,玩yīn的玩明的,只要有效就行。可是他不喜欢这样的齐烁,或者说从原先到现在都不喜欢,想起自己被一路威胁着被迫和齐烁绑在一起,他心里就不舒坦。所以说,这样的人只适合产生利益,只能够成为情人。又或者说,只是炮~友。想到这里,乔柏辉不再强求,开口说道:“不管你想到什么,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所以你必须和我回去一次,那之后怎么出来是你的事。”
    齐烁沉默半晌,也不想让两个人的关系再次僵化,所以只能点头同意。
    下去后,齐烁和小喵交代了一声,便和乔柏辉一起回去了。
    这次乔柏辉出来办得是生意上的事,所以没敢惊动家里,只能坐公车回去。两人谈到这件事的时候,齐烁一下笑了:“我不信你爸不知道。”
    “我也不信我爸不知道。”乔柏辉也笑,“不过他既然不想知道,我也不会主动说,我爸只想看到我学习成绩,只要我会做人就够了。”
    “做人?”齐烁诧异地扭头看他,从头打量到脚,“确定?”
    乔柏辉耸肩:“只是某些时候。大部分时间我还是很懂事。”
    齐烁低头笑,不再说话,他曾经跟在乔柏辉身边两年,看到了所有乔柏辉人后浮躁糜烂的面目,至于人前,很可惜,那时候的他还不会欣赏,而乔柏辉也没兴趣让他看见。在那个时候的乔柏辉眼底,自己不过是一个只懂得玩乐不值一提的小男孩罢了。
    公车远远开过来,乔柏辉在上车前问道:“回去直接回家?”
    “如果你不觉得半个小时太费钱的话。”齐烁隐蔽回答。
    乔柏辉领悟到其中的意思,笑道:“还好。”
    上了车,两个人坐在座位上,不再讨论这件事,转而说起了别的话题。到了市中心,直接去了早前的那家宾馆。
    齐烁是享乐至上的人,乔柏辉也是半斤八两,反正两个人都已经到了那个程度,自然也就没兴趣婊~子立牌坊的装,进了屋,两个人直接就滚到了床上。
    乔柏辉依旧毛毛躁躁的猴急,一脱掉齐烁的裤子就像往里面进,齐烁也咬牙忍了一会,想说这玩意儿就像处女的初夜一样,咬牙忍忍就过了,可是不想还是那样,进去一点就疼,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腰一扭,不干了。
    乔柏辉跪在床上,脸都青了,低吼道:“齐烁,你够了你!都这份上了装什么装?你还是处女怎么的?”
    齐烁裹在被子里咬牙,反吼道:“老子是做~爱,又不是受刑,凭什么要我疼?难不成还要我自己开拓怎么的?”
    “难不成我帮你开?”
    “废话!”
    “你自己去厕所里开去!”
    “……”齐烁沉默了两秒翻过身,睨着乔柏辉笑,“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开,开完了你等做就行?”
    乔柏辉没说话,他不是不明白齐烁的意思,早前和女友上床的时候他也自问够体贴的了,该做什么全套都有,可问题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让他帮手处理那里,他觉得膈应。
    齐烁盯着人看了好一会,然后慢悠悠地撩开被子,滑出的左腿踩在了乔柏辉的膝盖上,将将好露出了身下的重点位置,然后被窝里的手悉悉索索的滑下来,握住了坚硬未消的地方,从根部开始往上滑,挑逗般地说道:“我可就真的自给自足了哦。”
    乔柏辉蹙眉,眼前的画面让他难以直视。在昨天以前,他是绝对的异性恋,能让他热血澎湃的只有女人的身体,对齐烁的冲动更多的来自于某种猎奇心态,真要让他直面看着男人自~慰,说实在话,反感多过情动。
    “看好了。”齐烁看出他眼底的反感,嘴角的笑愈加的暧昧了几分,“你没进来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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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柏辉嘴唇微微张开,看着齐烁的自渎,脑袋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路和情绪都被扯散,丢到了九霄云外。
    确实太过震撼!
    最初接触齐烁这个人的时候,他就被压在身上的这个男孩吻出了感觉,那之后在学校的顶楼他又被迫沉沦在了欲海之中,还有昨天中午……一次又一次,明明心里不愿意的,是气着的,是恶心着的,可是却依旧无法抗拒来自这个男孩的引诱。
    如果乔柏辉有后眼,如果乔柏辉的定力直达柳下惠,当今天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应该选择的是扭头出门,因为可以引诱另外一个男人堕落的男人是可怕的,尤其是这般肆无忌惮展开自己,一边说着不爱,一边却邀请着男人进入的人,明确的只要欢畅淋漓性~爱的人,他会让人沉沦在床上,会让人品尝到绝美的滋味,却不会给出半分的真心。
    爱和性分得太明确是件让人苦恼的事,尤其是很多年后的乔柏辉,当他习惯了这个男人,当他爱上这个男人,当他想要从身到心都要拥有这个男人的时候,才会幡然醒悟,齐烁要的从来都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心。就像诱人走向地狱的恶魔一样,许诺无数的好处,小到一份爱情,大到整个世界,恶魔都可以给,可是却会条件达成的那一瞬间,将人拖进地狱,无论如何哀求都不会松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
    乔柏辉确实被诱惑了,他口干舌燥地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自渎,心脏似乎也被那只握着自己坚硬的手紧紧攥着,提起放下,提起又放下,反反复复越来越快,直到细细碎碎的呻~吟声戛然而止,在那倏然绷紧的身体上绽出一朵朵白花的时候,他似乎也被赐予了一次高~潮,灵魂高高漂浮在云端,迟迟无法反落。
    眼前紧绷的身体缓缓回落,放松了下来,白皙而修长的腿摩挲在白色的床单上,另外一只踩在膝盖上的脚往下滑落,不轻不重地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坚硬如铁隐隐胀痛的双腿之中,而染了白花的手松开,缓慢的向上移到了唇边,微张嘴里探出了红艳的舌尖,卷起了点点的浊液……
    乔柏辉骤然清醒,目光上移,沉默的与那双魅惑慵懒的眼对视着。
    “过瘾吗?”齐烁笑开嘴,喃喃问道,“记着了吗?现在的我……很好伺候的。”
    乔柏辉抬手抓住踩在自己双腿中间的那只脚,然后手臂一用力,将他整个扯了下来,大分的腿往上一压,就要往里面进。他要疯了,真的要疯了,这个变态太让人受不了了,这样的画面让他浑身疼痛,血液像是都沸腾了起来,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宣泄。
    齐烁歪头懒洋洋看着他的动作,腰部一拧,就躲开了身上的压制,扭头看着他笑:“乔少,想拣现成的便宜?今天我够了,下次吧。”
    乔柏辉没有说话,只是凝眉又将齐烁拽了回来,大力压住。
    齐烁抬脚就踹上了乔柏辉的肩膀,撑身坐起,瞪着乔柏辉说道:“再说一次,我不是你那些个趋炎附势的女朋友,愿不愿意做你强迫不了,要做,就舀出诚意。”
    乔柏辉的一只手还捏着齐烁的脚腕,眸色黑得如墨,脸上神情隐隐恼怒,对视半晌,然后手上再次用力,将齐烁又给拽了过来,然后合身扑上,压在齐烁身上,居高临下地笑:“齐烁,你果然够劲儿……行,这次我学到了,可我身上这些火怎么办?”
    “就当学费吧。”齐烁笑弯了眼。
    乔柏辉欺□,张嘴咬上了齐烁的嘴唇,牙齿研磨着,舌尖一顶,探入了进去,在口腔里游弋一圈,抽离了自己,笑道:“再来,按你说的来。”
    齐烁舔着自己发麻的下嘴唇笑,浅眯的眼透出十足赤~裸裸的诱惑,喃喃道:“时间够了,我还要回家。”
    “今天下午咱们哪里都不去,我一定好好学习。”乔柏辉亲着齐烁的脸颊,咬上他的耳廓,“我会好好学……”
    “过期不候。”
    “你得负责灭火。”
    “我没那个责任。”
    “这就是你的责任。”
    “好啊,我帮你灭火,我要利用你接触到陈中,我想收拾一个人。”
    “嗯?”乔柏辉**的动作一顿,撑起身蹙眉看着齐烁。
    齐烁笑得开心,问道:“火灭得怎么样?”
    “……”乔柏辉深深地看着齐烁,翻身躺在了一边,不悦问道,“什么事?”
    “一个我想要留住的人。”
    “谁?”
    “沈立。”
    36王子病的神;逻辑
    “沈立?”乔柏辉挑眉,沉思数秒却不悦质疑,“齐烁,你不会是舀上床的事和我交换条件吧?”
    齐烁似笑非笑地斜睨他,半晌,翻身坐起,对一脸不爽的乔柏辉笑道:“被害妄想症这种病无药可医,你是疑心病太重还是胆子太小?”
    “……”乔柏辉不再说话,闭眼深思,低声问道,“沈立是谁?你留他干什么?知不知道陈中是干吗的?”
    齐烁莞尔反问:“你呢?确定什么都要知道?当初你可说了什么都不想知道。”
    乔柏辉点头,这不一样,对别人动手他不可能不问,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被这个人瞒着当枪使,不了解清楚,他不放心。
    齐烁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一个还有半个月就要参军的人,我需要他协助我把生意做起来,他不能走。”
    乔柏辉蹙眉:“嗯……然后,想让我找人把他名额给删了?那可是部队,我只不过姓乔,不是我爸。”
    齐烁笑了:“你爸可没你这么笨。”
    乔柏辉睁开眼不悦地看过去,瞪了两秒才想起齐烁提到的陈中,陈中是道上的人,所以意思是这事要用道上的方法解决?一想到了这里,乔柏辉的心就沉了下去,问道:“你怎么知道陈中的身份?”
    齐烁抬手捏住乔柏辉的下巴,亲昵地摇了摇,答非所问:“我讨厌沈立,可是我一定要留住他,你说用什么办法好呢?”
    乔柏辉被这句话绕得有些迷糊,可偏偏就从齐烁的目光里读懂了意思,不可置信地开口:“意思是……住进医院,错过入伍时间?”
    “真聪明!”齐烁弯腰在乔柏辉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算好时间送进医院就够了,错过这次招兵,他就再也没有机会。”
    “不好说。”乔柏辉摇头,“如果关系够硬,迟个一两个月,依旧可以进去。”
    “哦……”齐烁拉着长音点头,表情却一点都不意外,只是看着乔柏辉笑。
    乔柏辉被看得心又沉了几分,隐约猜出了齐烁目光中的含义——既然一两个月还能进去,那么就留下三四个月,乃至一辈子都好不了的伤……这手段可够狠的了!乔柏辉抬手将趴在身上的齐烁推了出去,气势凌厉的责问道:“他什么地方惹着你了?你要下这么狠的手?”
    齐烁被推翻在床上,也懒得再起来,干脆懒洋洋地躺好,看着天花板笑道:“你觉得呢?他如果没惹着我,我会下这样的重手?”
    “所以我问你!”乔柏辉的眼又眯了几分,心里的怒气也不知道是因为齐烁的狠毒升起还是因为那个素未谋面的沈立。
    “别追根问底。”
    “我一定要知道。”乔柏辉坐起了身,偏偏就要个水落石出的真相。
    齐烁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开与他对视,见乔柏辉坚持到底,他的眼缓缓眯起,撑着床一点点的坐起,眸底的色泽越来越黑,透出刺骨的寒意,轻飘飘地说:“我想他死。”然后,脸色一变,又笑了起来,他抬腿踩着乔柏辉的脚背,眼风扫过,“可惜我又舍不得,柏辉……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乔柏辉一时无言,这是第一个看到齐烁眼底真实的情绪,那股恨是真实存在的,太过露骨的情绪逼迫着他移开了目光,视线落在了齐烁赤~裸的胸口,突生一股念头,难道齐烁原先是沈立的人?所以才会又爱又恨?
    “所以啊……”齐烁的脚趾沿着乔柏辉的小腿往上滑,暧昧地摩挲着,喃喃地说,“一些伤,一些会影响他成为军人的伤,不要他的命,只要一些伤就够了,这样的要求……应该还在你的底线内吧?”
    “他……对你干什么了?”乔柏辉低声问道,气息不稳,隐隐觉得自己发现了齐烁隐藏在心里的大秘密。
    齐烁脚上的动作顿住,垂下眼帘沉默了许久,脑袋里又闪过了早前被逼死的画面……站在人群里的沈立高高在上地俯视自己,淡漠的脸上,勾在嘴角的笑是yīn狠而满足的,隐含在里面的是似有若无的鄙夷,就像是终于碾死了一只困扰多年的臭虫一般……心中怒意骤起,齐烁一抬脚,就踩上了乔柏辉的胸口,力气倒是不重,脚心和胸口的肌肤贴合上之后就开始慢悠悠地往下滑,落在了乔柏辉的双腿中间,不轻不重地踩着,只是抬起的眼底是绝对无法释然的怒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这样……都是拜他所赐。”
    乔柏辉没有躲开,只是神情复杂的与齐烁对视,然后视线落下,沿着齐烁光洁的脖子滑过赤~裸的胸膛,胸口和大腿折出的线条明显处,齐烁肆无忌惮展现出的**部位,那里还留有早前发泄后还未完全干枯的痕迹,再下面被手指才光顾后不久的地方肌肤色泽还有些微红,这是一幅刻意而为的**画面,齐烁的动作眼神每一样每一样比起说是无意展露不如说是刻意释放的蛊惑气息。
    这……根本就是一个被男人调~教之后的男孩。
    是沈立吗?这些都是沈立对他做的?
    乔柏辉的视线一回到齐烁的脸上,目光滚过眉宇鼻梁,心底突然涌出了一股酸涩。
    一个才15岁的男孩啊……本来应该在父母的呵护之下,无忧而快乐的成长,人生应该只有家庭,只有学校,只有同学,只有伙伴,活得快乐肆意,青春阳光。
    可是如今他在这个男孩身上什么都看不到,疯狂而又yīn狠,堕落并糜烂,不把身体当成自己的一般,卑贱的对男性张开双腿,做出那样比妓~女还低贱的自渎?
    这些年齐烁到底经历了什么?沈立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这么想着,乔柏辉心中的酸涩更浓,当浓郁到达了顶点的时候,骤然化成了怜惜,他一伸手,将齐烁整个抱在了怀里。
    “齐烁……”乔柏辉抱着人,眼底翻涌着怒气,咬牙切齿地开口,“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把他留下?”
    齐烁被抱得一愣,听到这话更是诧异挑眉。
    乔柏辉又问:“可以帮你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一定非他不可?”
    齐烁听得迷糊,点了下头,确实沈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非留下不可。
    乔柏辉推开他,一脸正气地对视:“就算他做过那些……那些……”说都这里又支支吾吾难以启齿,最后咬牙正色道,“齐烁,你觉得这样活着好吗?”
    “?”
    “你真的恨他?”
    “!?”
    “做生意什么的都是借口吧?你不让他走,又不想让他好过,确定真的是……”恨?亦或是爱?后面的话乔柏辉突然说不出口了,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不想点醒齐烁,甚至希望他继续这么复杂的恨下去。
    齐烁深深看着他,然后垂下眼帘,把脸轻轻放在了乔柏辉的胸口上,淡声问道:“你帮还是不帮?”
    乔柏辉沉默……本心来说,他想让那个劳什子的沈立去参军,有多远滚多远!
    齐烁任由乔柏辉抱着,在后背那一下又一下的安抚中,将前后的对话在脑袋里过了一遍,然后又站在乔柏辉的立场上想了一番,想通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了仰天大笑的冲动,这货是不是真的有被害妄想症啊!?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神逻辑啊?齐烁下意识地没有当面戳穿乔柏辉的错误推断,他咬着下嘴唇,抖着肩膀,然后猛地从乔柏辉的怀里挣脱,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厕所,跪在地上锤着地板无声大笑。
    乔柏辉一脸同情地看着厕所的门,听着从里面断断续续传出的声响,幽幽叹息。是啊……没有一个人天生就是那么坏的,也没有人会天生作贱自己,如果没有经历,又怎么会活得扭曲?如今回想,齐烁必定是有着无法宣读于口的痛苦过往,才会行事作风那么怪癖,说不定胁迫自己舀钱做生意这件事也是授意沈立,沈立……沈立……沈立……这两个字在他的嘴里翻来覆去的念了无数次,怒火来得凶猛,是前所未有的狂暴。
    齐烁在厕所里快笑疯了,哆哆嗦嗦地拧开了水管,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扑了水,看着镜子里面容扭曲的自己,再次想起乔柏辉的那段话,又笑跪在了地上。富贵病!王子病!悲天悯人的圣母病啊!您老真是神人啊!我和沈立的这段爱恨情仇您老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啊!
    听见水声,乔柏辉心里一惊,急忙从床上起来,敲了厕所的门:“齐烁?你没事吧?”
    “……”齐烁无法开口回应,实在是现在一听见乔柏辉的声音,全身就像过了电般的抽搐。
    “你先出来,咱们好好谈谈。”乔柏辉扭开厕所门,刚刚推开一点,门就砸了回来,他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反倒放软了语气说,“我不是要问你以前经历了什么,但是那个人的事怎么解决总要谈谈,其实他参军了也挺好,至少你就脱离他了……还是说你真的放不下?会那样对你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人要活得自在就要为自己着想,该断的时候就要断,感情早晚还会有的,等你大了,就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决定有多明确。”
    “……”齐烁咬着下嘴唇忍笑,越听越想笑,笑着笑着又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认识了乔柏辉,认识了这个祸害,好好的家庭崩裂瓦解,性向扭曲,走上了黑道,这个始作俑者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比起沈立的
    利益纷争,比起钟宇的报仇雪恨,你乔柏辉才是最可恶的那一个!
    乔柏辉一口气说完,发现这样的话题不合适,叉着腰咬着下唇来回走了两步,然后贴到门边担忧问道:“你开的是热水吧?别感冒了,我不进去,我也不问了,你好好缓和一下,我等你出来。”
    37真是畜生!
    齐烁已经收了笑,扶着洗漱台站起了身,在哗啦啦的水声里看着镜子里淡漠的自己,出乎意料的,竟然没有仇恨的情绪。
    他将手伸进水龙头下接住流淌出的水,任由自己感受着那股冰冷的寒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勾嘴又笑了,好似在说:怎么能乱怪人呢?齐烁,那个人可是你自己千挑万选的利益伙伴不是吗?平常心,平常心,他只是个空有花架子的草包而已,一个被保护在象牙塔里的白痴王子罢了,想得多了难受的是自己,该忘记的就要忘记,我们只要利益,别的什么都不要。
    “哦……也是……”齐烁喃喃开口,点头,“我只是觉得好笑。”
    【那就笑吧,不该想的就别想,就像他说的,活着就该为了自己。】
    “可我又想哭。”
    【哭个屁!你能不能再没用一点?当初是谁把你救回来的?是我!是你花姐!就连洪彪就把你交出去了!这辈子你能依靠的人只有两个,只有两个,我!还有你自己!】
    “烁烁……”
    【哎~齐烁,我说过了,命是咱们自己的,活回来了,就是咱们两个赚到的,疯一次又如何?反正都是白捡的,咱们就活的潇洒一点!】
    “烁烁……我只是想说你今天好帅,竟然能忍着没当场笑喷。”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来,乖了,整理好自己陪他慢慢玩。】
    “哦。”
    齐烁裹着浴巾,哆哆嗦嗦地开了门,低头往门边走。穿好衣服的乔柏辉急忙迎了过去,走出两步顿住,转身扯过床上的被子,将齐烁整个包住,连着被抱在了怀里。齐烁抬头看他,然后笑了笑:“别因为同情喜欢上我,我找上你就是我说的那么简单,你的关系能帮上我很多的忙,还有……我和沈立的事情你别多问,我自己知道怎么处理,所以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一句话,堵死了乔柏辉所有的询问,或者说,当他自己猜测出“真相”后,已经不忍心去追根究底,只是低声问道:“真的要让他留下吗?你知道的,场子我完全可以封了,他一走,你就彻底解脱。”
    齐烁挑眉,从乔柏辉的怀里挣出,卷着被子滚到了床,躺好之后才说道:“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要留下沈立而已。”
    “……行,我说过,你和他的事我不再问了,这件事我会尽量帮你,我只需要换一个承诺,你不能和他再在一起。”乔柏辉坚决的肯定的死不悔改的一往无前的朝岔路口冲了过去……
    “不在一起我留下他干吗?”齐烁失笑。
    乔柏辉抱着手臂在床边来回走了两步,抬头瞪着齐烁:“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死不悔改是不是?你希望过那样的生活是不是?”
    “……”齐烁沉默看着乔柏辉,实则无言以对,他和沈立确实很复杂,可是都是上辈子的事情,怎么解释?乔柏辉脑补出来的答案倒是个好理由,他更不想解释!
    乔柏辉咬紧了牙根,深深地看着齐烁,看了两秒,视线落在了齐烁失去血色的嘴唇上,急忙转身倒了杯热水递到了面前:“那行,既然分不开,我换个条件,你回来读书,场子交给他。”
    齐烁伸出的手闻言一顿,又收了回去,低声说道:“我没心思读书,新区的开发案势在必行,我必须在那之前累积到足够的资金和人脉,再说了……我成绩就那样了,最多读个初中毕业,再高了就不是义务教育,我考上也是浪费钱。”
    乔柏辉想了想,画出了最后的底线:“初中,初中毕业而已,最基本的条件,读完初中,你只剩下半年,不会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吧?”
    齐烁觉得这样的乔柏辉实在有些烦,怎么这就开始管东管西了?可是沈立的事情必须解决,沉思半秒后,点头:“好……留下沈立,我就把这半年对付过去,但是成绩不好毕不了业,就不怪我了。”
    “我可以教你。”乔柏辉说。
    齐烁森森打了个冷颤,被眼前陌生的乔柏辉刺激得想笑,果然什么病都抵不过自以为是的王子病,自己有一套古怪的行事逻辑,也不管别人是否接受是否需要,就擅自下了自己以为是的决定。
    说完这些的乔柏辉也有些意外自己似乎有些付出太多了,可问题这样的齐烁让他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最起码将他偏差的人生稍微拉回来一点,哪怕只有一寸就好,说不定数十年后就是另外一个正正经经活着的齐烁。
    齐烁抬手接过乔柏辉手里的杯子,喝下一口温热的水润了五脏六腑,这才点头道:“行吧,你要做慈善家随便你。”
    乔柏辉闻言笑了,舀起齐烁的衣裤递过来:“我送你回家,场子的事情我已经打了招呼,发生再大的冲突也不会是咱们吃亏,你安心去学校,下周我会陪你再过去。”
    齐烁睨他,哑然失笑,打趣道:“这就回去?不做了?”
    “……”乔柏辉脸上的笑顿时收了,恨铁不成钢的看人,半晌,舀过齐烁手里的杯子一口喝尽,长叹一声,问道,“你找上我到底为什么?”
    “冬天太冷了,不想一个人睡。”齐烁直言。
    乔柏辉瞪眼:“别舀这个理由忽悠我。”
    “这确实是理由,啊……对了……我想做~爱,非常的想。”
    “……”乔柏辉所有的话被齐烁的回答堵住,无言以对。
    齐烁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拍着乔柏辉的肩膀笑:“不管你怎么想都好,但是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如果你不行,我会找别人。”
    乔柏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蹙眉:“他呢?什么意思?他不行?”
    乔柏辉也不知道想到了哪里,齐烁听的愣住,好半天才把那个他和沈立连上,哑然失笑,反讽道,“你还真聪明。”
    “他是个……”乔柏辉挤眉弄眼吞吞吐吐,琢磨着也就这个答案了,一般正常人哪儿会对个小孩下手?只有不能人道的变态才会这么调~教一个男孩。
    “嘘。”齐烁竖起指头立在自己的唇上,笑弯了眼。
    乔柏辉一脸苦恼的开始脑补,询问道:“所以他才欺负你?又……又……”满足不了你,所以才找上我?
    齐烁见乔柏辉自以为的想通了,膜拜地看着他,点头,“你真是人才。”
    乔柏辉抿嘴开笑,受用非常,弯腰在齐烁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笑问:“所以说,你其实没和男人真的做过吧?”
    “……”
    乔柏辉亲完人,翻腕看了下时间,说道:“今天就这样,我送你回去,有空我会找你,做……下次,准备工作我会做好。”
    “……”齐烁无力点头,弯腰舀起了衣服。
    乔柏辉还真是说到做到,亲自将齐烁送回了家,而且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还把家里的电话给了齐烁的父亲,当着齐烁的面说,如果以后齐烁再出现翘家的情况,请务必打这个电话,同时又说了下自己会帮齐烁补习功课的事,不过鉴于他明年高三要参加高考,高中课业又重,只能偶尔中午有空,所以有时候齐烁要是中午没回家,不用担心。
    齐志强能有什么反对的?见乔柏辉真把自家儿子如期带回来了,又同仇敌忾的反对齐烁逃学,更甚者还承诺帮齐烁补习,在他眼里,乔柏辉简直就是形象光亮到可以托付终生啊!如果自家儿子换个性别,那就更好了,这样家世好,又懂事的女婿哪儿找啊?可惜啊……
    何念珍在旁边忙进忙出的招呼,看着乔柏辉的眼也透出了十足的喜欢,不说别的,光是那金闪闪的背景图案就够她小心对待了。
    至于齐烁……凉凉地坐在沙发上,把眼前的一切当成笑话来看,偶尔从嘴唇里泄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声音,笑得yīn阳怪气。
    稍后,乔柏辉应付完齐烁的父母,答应留下来吃晚饭,然后就和齐烁一起去了他的房间,找出书本作势要辅导功课。
    齐烁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吹着暖风笑:“合适就行了呗,还真教啊?”
    乔柏辉蹙眉将齐烁的课本从头翻到尾,低声问道:“前面都看得出在认真上课,笔记也很详细,后面怎么回事?时间……也就这两个来月啊。”
    齐烁嘟起嘴,吹着乔柏辉的耳朵,笑道:“两个月前,我被某个尝鲜猎奇的官二代带到了台球城,灌了酒……”
    乔柏辉一缩肩膀,扭头瞪他:“别都赖我头上,我什么都还没做呢!”
    “可立意不纯不是?说说……你想怎么对我来着?是不是先近身接触看看合不合自己的口味?然后绕绕弯弯的勾引?最后就把我给上了?”
    “我……”乔柏辉心虚气短,支支吾吾了半晌,把书往桌上一扣,抓住齐烁的下巴歪头就亲了上去,然后抽离自己笑道,“好吧,你愿意怎么想都可以,反正到现在,咱俩不也就这样了?”
    怎么可能一样?齐烁看着乔柏辉笑,追上去又咬上了眼前的嘴唇……怎么会一样?你追我和我要你有本质性的差别啊……
    乔柏辉用视角的余光看了眼门口,然后长腿一伸,将门缓慢合上,用脚抵死,这才扭身整个将齐烁抱住,忘情亲吻。
    在这样的环境里偷情的感觉太微妙了,再夹杂在那份怜惜里,几乎让他有种自己心动了的感觉……
    乔柏辉扶住齐烁的脸抽离自己,细细看着齐烁的眉眼,有些心醉痴迷。
    真好看……这是实话,在很久以前,他就觉得齐烁长得太漂亮了,比女孩还漂亮,巴掌大的脸上五官精致,肌肤白皙细腻,尤其是嘴唇,形状饱满颜色红润,是非常适合接吻的唇形。而且,这些只是外表,内在的神韵更是诱人,有些辣,有些骚,却不觉得俗,眼眸流转之间总有不经意的蛊惑风情,是一个会轻易让人喜欢上的人。
    乔柏辉有些感谢将齐烁调~教成这样的沈立,同时又更恼怒沈立这样对待一个还是孩子的齐烁,生在这样家庭的齐烁本来应该快快乐乐的成长,可是偏偏在这么小的年纪被迫扭曲,做出这种事情的沈立真是个畜生!
    这般咒骂着,乔柏辉周身的气息越加的柔软,缠绵在齐烁的唇上,动作轻柔粘腻的就像是在对待历尽波折才娶到的心爱姑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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