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再一次停下,凌希忽然拉住谢砚往外走,在门快关上的一瞬间朝着里面大骂了一声:“傻逼!”
“快跑。”谢砚惊讶的同时反映迅速,拽着凌希跑到楼梯间的员工电梯溜了。
“那几个傻逼居然调戏我们,一会找我家饭饭锤爆他们狗头!”
前一秒还要去捉奸,下一秒就念叨自己的男朋友,谢砚完全感受不到捉奸的紧迫感。
员工电梯没有停顿直接到达了二楼,出了楼梯间,俩人发现二楼在举办宴会,每个人都是盛装出席,好几个厅的门口都有安保人员,只有出示邀请函才可以进去。
“你看他们都是携伴出席,你老攻和我家饭饭指不定带着哪个野男人出席呢。”凌希毫不怯场理了理领带,挺直了腰板就走了过去,谢砚见状跟了上去。
俩人在二楼绕了一圈找到了水墨厅,厅门紧闭,没有邀请函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凌希一副不进去誓不罢休的样子,“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位是霍……”凌希话说到一半被谢砚拉住。
“我们是范总的秘书,范总的手机落在车上了,麻烦二位大哥可不可以去和范总或者和范总的伴说一声。”谢砚不想打着霍延年的名号做什么,而且以硬碰硬很有可能被保安扔出去。
凌希一听谢砚这话,投去赞赏的目光,偷偷给谢砚竖起了拇指。
“去去去,还范总的秘书呢,范总就是带着秘书入场的,你们这种人我们见多了,快走快走,别逼我们赶你们。”
“范总带着秘书来的,不是来乱玩的,你可以放心了。”谢砚拍拍凌希肩膀,以为对方会高兴,结果凌希噘着嘴,看起来不仅生气还难过。
“我就知道他喜欢他秘长得又高又帅,禁欲系!他肯定玩腻我了,换口味了,他那个秘书喜欢男人的,我绿了。”凌希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保安还在这呢,谢砚带着凌希去了大堂坐坐喝点热饮。
“想吃啥点,我请。”谢砚大方地把菜单推给凌希,这是帮霍延年的哥们哄媳妇儿,可以找霍超有钱报销。
凌希知道谢砚是霍延年媳妇儿不愁没钱花,但也没多点什么,只要了一杯热可可和芒果慕斯蛋糕。
谢砚还是相信霍延年交朋友的眼光,他自己觉得凌希和范钊澹之间更多是缺乏安全感,所以凌希才会想得多。
“耽误你时间了。”凌希真诚的道歉,把人约过来他们连门都进不去。
“没事,等宴会结束我们可以在二楼等,如果真有什么他们会直接去开房,你就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了。”谢砚不想让两人误会加深,霍延年只是说晚上回来迟,家还是回的,只要等到他们出来就真相大白了。
凌希点点头觉得谢砚说得有道理。
“那我快点吃完,我们去蹲点!”
谢砚老想着晚上的事,晚饭没怎么吃,这么一折腾也有点饿,叫服务员给他也来块蛋糕。
“飞哥你快看,那是不是在电梯里骂我们傻逼的俩人!”几个一起来酒店参加宴会忘记带邀请函,正准备转战隔壁酒吧的富二代们从大堂走过,一眼就看见了谢砚和凌希。
“回去找没找到,原来在这躲着呢,飞哥我看那俩人长得都不错,咱们正好带去酒吧玩玩。”
“反正严少还有一会才能结束,我们先找点乐子。”
周边人左一句右一句,原本就看上俩人的黄毛飞哥,端了杯红酒朝着谢砚他们走去。不请自来地坐了下来。
“是你骂的我吧?”黄毛瞧上谢砚了,他喜欢漂亮的。
对方来者不善,谢砚眼神一冷,周围已经站着黄毛的人了。
酒店里来往的宾客不乏有看向他们的,但只要扫过俩人穿着,都能猜到什么事,况且连酒店都不出面,那几个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大家都不想没事找事。
“喝了这杯酒,哥哥就不生你的气。”黄毛当着谢砚的面喝了一口红酒,故意舔了一下沿口,然后把酒杯推到了谢砚面前。
这个场面让谢砚想起会所时霍延年说的话,有他不怕,他都在霍延年头上动土了,不能在傻逼面前怂了,不然就是给霍延年丢脸。
谢砚没等凌希先爆炸,端着酒杯把剩下的半杯红酒从黄毛头上浇了下去。
紫红色的酒和枯草黄的头发交织在一起,像是颜料打翻在了黄色的画布上,一团糟。红酒顺着头发流过黄毛那张原本就磕碜的脸,一直印在粉色的衬衫上。
“飞哥!”
黄毛举起手,制止住身后的跟班。他斜眼盯着谢砚,打了个响指:“服务员,算算这杯酒多少钱,让这位先生结账。”
“再去我房间垃圾桶翻翻,衣服吊牌还在里面,一起拿来给这位先生。”
谢砚面无表情甚至继续坐下享用面前的蛋糕,心里却已经土拨鼠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