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随着舒娆的脚力，从戴欢小腿的中弹处不停往外冒着。戴欢的整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一层层的冷汗不间断的排除，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你果然不是舒娆那个小……”
    “还不忏悔是吗！”舒娆的脚力再次加重。
    “啊！”剧烈的疼痛让戴欢惨叫一声，然后就双眼翻白，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失血过多以及疼痛，使得她昏了过去。
    “没用！”舒娆眸色冰冷的看着脸色惨白的戴欢，缓缓的抬起自己的脚。
    舒仲廷眼睁睁的看着那熟悉的身影轻而易举的摆平所有人，又眼睁睁的看着她对戴欢施虐，全程没有表情，看上去就像个冷血的怪物。
    “你……真的不是小娆吗？”
    舒娆转身，缓步走向舒仲廷，一只脚因为沾上了戴欢小腿中流出的血，而留下一排血脚印，看得舒仲廷触目惊心。
    “怎么？你连你自己女儿都不认识了吗？”女孩轻抚着自己的脸，那张与舒娆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看着女孩离自己越来越近，舒仲廷心中产生了惧意，“我当然认识自己的女儿，可你……”男人咬了咬牙，“我的小娆不会做出这样冷血残暴的举动……”
    听到舒仲廷的话，女孩突然变了脸，她快步走到舒仲廷的面前，冷声质问，“那你认为小娆应该是什么样子？一直傻了吧唧被戴欢母女利用，一直被自己的亲人以及全世界的人误解，一直活得像个傻逼一样吗？你到底知道小娆多少，你又了解她多少？你除了用钱来打发她之外，你还为她做过什么？你又为妈妈做过什么！”
    “妈妈……小娆……”舒仲廷重复着女孩嘴里面的称呼，眼神变得迷茫不解起来。
    女孩像是被戳中了内心所有的痛楚一般，原本冷静的她开始声嘶力竭的发泄，一把抓住了舒仲廷的衣领，将他一个一百六十斤的男人轻易的抓到了身前。
    舒仲廷惊讶于女孩的力气，同时也更加深深的害怕起她来。
    “怎么？害怕了吗？”女孩冰冷的气息直逼着舒仲廷，“那你有没有想过妈妈和小娆面临死亡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绝望？”
    女孩纤细的手指指向昏过去的戴欢，“就是这个贪婪的女人，害的妈妈和小娆死于非命。不过这女人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追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凭什么妈妈和妹妹要承受你结下的恶果？所以，我就要你亲眼看看这个贪婪女人的真面目！”女孩冷笑，粉红的嘴唇下是一口洁白的牙齿，“怎么样？被自己最信任最心爱的女人所利用、所伤害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然而，这种痛苦都不及我妈妈还有小娆的万分之一！”
    女孩愤怒的一把将舒仲廷推开，男人庞大的身躯直接倒了下去。
    “孩子……你究竟是……谁……”舒仲廷缓缓的爬起来，有些激动和迟疑的问道。
    “我？”女孩轻笑一声，漂亮的眼眸看向那条深不见底、暗流汹涌的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