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被派到公寓的人找到了那个彩色玻璃罐子,他将那张皱巴巴的纸递到景沥川的手里。
景沥川实在想不出这张纸上会写有什么,他狐疑地拿起来看,整个人却愣怔在原地。
“景沥川,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小废物,身为一个僵尸竟然连蛇都怕qaq可是你却不嫌弃我,喂我吃好吃的,抱着我睡觉,还追着叫我小可爱,炒鸡慷慨地让我吸阳气!
…………
……可是现在我就要离开你了,唉,虽然有点舍不得,但还是希望你可以开开心心的,就算将来你有了别的小可爱,我也会祝福你们哒……”
看着这字里行间的轻松语气,再回想起当时姜萌红彤彤的眼底和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景沥川心头一震,这小家伙是怀着怎样沉重的心情写下这封遗书的?
景沥川在心里面虽然对于姜萌的出走感到生气,但更多的还是心疼——他一直以为自家小可爱是个没心没肺的娇气包,磕着碰着或者遇见什么事了,只知道哭哭唧唧地往自己怀里扑,他没想到姜萌会如此替自己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尽管这一切只是个误会。
姜萌等了半天也不见景沥川说话,心虚地眼珠乱转,突然看到那个装着他秘密的玻璃罐子就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顿时傻了:“你……你都知道了?”
景沥川的眼睛虽然红,但脸色仍旧阴森,他紧盯着姜萌,一字一顿道:“知道什么?知道你得知自己命不久矣,还在遗书里风轻云淡地说让我再重新找一个小可爱?”
姜萌不满地嘟起嘴巴,小声嘀咕着:“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男人突然一动,将这个让他喜欢得牙痒痒的小家伙按在怀里,不轻不重地一巴掌拍在了对方的小屁股上,怒道:“遇到问题逞什么强?还敢离家出走!川哥就这么不值得被你信任?”
姜萌心里的委屈犹如泄洪一样一股脑儿涌了出来,他眼泪汪汪地挣扎着,像一只被捕兽夹捉住的小兽:“呜呜呜你生什么气呀?我还生气呢!我也不想死的呀呜呜……”
本宝宝作为一只辣——么萌的小僵尸,凭什么狗带呀嘤嘤嘤!
景沥川被姜萌的眼泪弄湿了手臂,心里的火气也被浇灭了大半,语气随之软下来:“傻宝贝,你不用死的,川哥怎么舍得你死呢。”
姜萌自顾自哭得肝肠寸断,根本听不进去别人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地哽咽着:“呜呜景沥川……你别安慰我了……你这样我更舍不得死了呀呜呜呜……”
景沥川没办法,掏出随身携带的符纸,柔声解释着:“你对于光线会越来越敏感这件事,褚甯已经告诉我了,后来她给了我一张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符纸,因为那张符纸只能在月圆之际使用,所以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姜萌听得整个人愣住,悲痛欲绝的表情就那么呆呆地凝固在脸上,因为之前哭得太卖力,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一抖一抖的。
景沥川亲了亲姜萌湿哒哒的脸颊,轻声道:“我没想到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害得我家小可爱一个人担惊受怕这么久,是川哥不对,该罚。”
姜萌捏着那张破破烂烂的符纸,很记仇地道:“那你刚才还打我屁股……”
提到这个,景沥川变得严肃起来,他故意板起脸,捉住姜萌的一根手指头咬了一下:“那个巴掌是惩罚你行事莽撞,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我,知道不知道?”
得知自己死里逃生,姜萌的心里有点喜出望外,他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景沥川,乖乖点了点头。
两个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景沥川“啧”了一声,伸出手指戳了戳姜萌的小脑袋瓜:“现在怎么这么乖?”
姜萌在男人的身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来,唇角一直高高翘着:“嘻嘻嘻,景沥川,用了那张符纸的话,是不是我就和正常人一样了呀?可以去沙滩上晒日光浴吗?”
景沥川点点头,然后打开车窗叫来司机,吩咐对方直接把车开到某个酒店。
现在已经是深夜,两个人都是身心俱疲,景沥川可不想在路上再耗费一个小时。
姜萌一愣,旋即脸上一红,用手指头搓了搓男人的袖口,踌躇着问道:“为什么不回家呀?我可不想去酒店……”
景沥川看着自家小可爱羞成了一颗熟透的红苹果,扬了扬眉,又让司机听姜萌的话掉头回家。
黑乎乎的车厢里基本没有什么光,姜萌的皮肤却一直都有刺痛的感觉,他不舒服地伸手挠了挠,却发现自己的指甲变得有些尖利。
景沥川也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他偏过头看向姜萌,此时恰巧迎面而来一辆大货车,对方开着大灯照亮了整个车厢,只见姜萌的脸色变得冷白,唇边不知何时露出了几颗尖尖的小獠牙,整个人呈现出吸阳气时才有的模样。
姜萌也意识到了身体里的躁动,不受控制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软软地喃喃着:“唔……景沥川,我好难受呀……”
第92章 第五只反派
景沥川的眸色一黯, 伸手摸了摸姜萌的脸,果然是触手的冰凉, 不光如此, 他的瞳孔黝黑,整个人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青发白,隐隐冒出阴森森的寒气。
临近月圆,小僵尸体内的阴气越来越强烈,对于阳气的渴求也越来越难以控制, 其他僵尸在月圆之际会狂性大发, 见到人就会不管不顾地飞扑上去吸干他,而姜萌则因为一直有景沥川的阳气维持人形, 类似发情的感觉虽然难熬, 但理智尚存。
“宝贝乖,”景沥川心下了然, 向四周看了看,柔声安抚着:“再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回家了。”
姜萌现在也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了,闷闷地“嗯”了一声, 但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吸阳气,每根神经都仿佛是在被密密麻麻的小蚂蚁啃咬, 像是犯了毒瘾,这种不剧烈却又异常磨人的感觉让姜萌难受得想哭。
景沥川调整坐姿,将自家小僵尸完完全全地抱在怀里,不断用轻柔的吻给对方输送着阳气。
姜萌犹如一只长了跳蚤的小猫咪, 在景沥川的身上拱来拱去,一会儿揪一揪男人的皮带,一会儿又将冰凉的小脸埋在男人的小腹,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呢喃,一刻也停不下来。
身为这狭小空间里的第三者,司机先生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很有职业素养地问道:“川哥,回城南的公寓还是附近的酒店?”
姜萌倏地竖起耳朵,眯起的眼睛也瞪圆了些,他虽然觉得害臊,可身体里实在不舒服,嗫喏几下,他悄咪咪地喊了声:“景沥川……”
本宝宝不想等着回公寓了,我已经受不鸟惹!
景沥川的情况其实并不比姜萌好到哪去,自家正在发情的小可爱一直缠在自己身上,他作为一个如狼似虎的壮年早已不能自持,热血已经犹如烧开水一样沸腾了起来,某个部位已经压不住的蓄势待发了!
男人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维持着体面,沉声道:“去,咳咳,去酒店。”
三人行的尴尬场面终于结束,景沥川领着姜萌进入了一家顶级酒店,为了不让长着尖牙的小僵尸引起什么慌乱,姜萌从头至尾都被景沥川的大衣裹着。
司机领命撤退,两人刚刚进到酒店的房间,被放到沙发上的姜萌就一骨碌爬起来,一把攥住景沥川的衣角:“唔……你去哪里呀?”
景沥川无奈地看着这个要命的小僵尸,随即坏坏地勾起嘴角:“宝贝已经按耐不住了吗?”
偌大的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姜萌的身体虽然冰凉得犹如一个小冰箱,但眼睛里却染上了一层潋滟的红光,似乎里面正酝酿着一场来势汹汹的火灾。
姜萌下意识想要点头,却又碍于骨子里的那份小傲娇,一张小脸被憋得有点发红,纠结的小眼神无端让人生出几分心疼。
“才没有……”姜萌嘴上逞强,眼睛滴溜溜地转,“你……你快去洗澡吧,我在外面等你!”
景沥川解开衬衣扣子,露出蜜色的结实腹肌,笑吟吟道:“宝贝一起洗?”
姜萌忍耐得辛苦,小尖牙龇了龇,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要!我劝你最好快一点!”
男人放声大笑,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佯装真得要一个人去洗澡,轻声点头说道:“嗯,也对,宝贝要是和我一起洗,只会越洗越脏。”
姜萌从沙发上跳下来,气鼓鼓地瞪着男人的背影,周身的寒气几乎凝结成实质,仿佛化成了一刀一叉,“嗖嗖嗖”射进了景沥川这个巨型点心的身体里。
“砰”一声,浴室门关上,姜萌忍无可忍地打了个激灵,心里有点生气:本宝宝都已经难受成这样了,景沥川这个家伙竟然还有心情一个人去泡澡!
他难受得扭了扭身子,一脸凶相地冲了过去,狠狠推开紧闭的浴室门,张牙舞爪地飞扑过去,俯下身在景沥川的后腰上咬了一口。
景沥川“嘶”一声,闷笑着扭过身来,问姜萌:“你怎么进来了?”
小僵尸表情很凶:“我想进来就进来了!”
景沥川抱起双臂:“进来做什么?”
小僵尸挥了挥自己的小爪子,磨着牙:“吃你!”
话落,我们的小僵尸闷头扎进景沥川的怀里,手脚并用地猛吸着阳气,又是舔又是咬的,身上的衣服被浴缸里的水湿了大半。
景沥川“啧”一声,动作熟练地将姜萌的衣服扒干净,两个人第一次赤诚相对,他温柔地笑笑,样子还挺像个绅士:“乖,别乱动,一切放心交给川哥……”
姜萌乖乖点头,下一秒身体被放进水中,冰凉的身体被滚烫包围,他轻轻地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呻吟……
…………
??考虑到姜萌的身体,浴室里的灯被景沥川“啪”一声关掉了,他凝视着小僵尸迫不及待的脸,笑吟吟地问道:“宝贝儿准备好了吗?”
男人的声音自带魅惑版低音炮,在浴室这种地方愈发显得撩人心弦。
姜萌被脱成了光溜溜,雪白的肌肤甚至有点晃眼,他拧着眉,抬脚踢了景沥川一下:“唔……你怎么戏那么多呀?”
没看到本宝宝已经湿了吗?
景沥川闷声笑,胸腔一起一伏地震动,他坐起身去亲吻姜萌的嘴巴,比平时的程度更深更有力,带着不容忽略的占有欲望,风卷残云般掠夺着对方的呼吸。
他一边吻,手一边顺着姜萌的小腹摸索而下,滚烫的指尖一点点轻抚上那个害羞的小器官,轻轻地逗弄着,感受着它在自己的掌心慢慢站立起来,男人笑出了声:“小家伙这么精神呀。”
姜萌仰面朝天地躺着,被景沥川的动作弄得发出浅浅的呻吟,他敏感地蜷缩起脚趾,身体不受控制地扭了扭:“嗯……放手……”
景沥川动作不停,虽然他胯间的小兄弟已经硬得发烫发疼,但他还是很克制地强忍住了,等到姜萌浑身发颤地射了出来,才将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亲了亲对方迷蒙的红眼睛:“像个小兔子一样。”
小兔叽刚刚从高潮的快感中回过神儿来,长而卷曲的睫毛上沾着水珠,表情甚是呆萌:“……你说什么呀?”
景沥川越看越喜欢,双手一用力将姜萌的下半生抬了起来,他的手指不知何时涂抹上了黏糊糊的膏肓物,轻轻地旋转着插进那两瓣白白嫩嫩的股缝之间。
姜萌猝不及防地被入侵,急促地“啊”了一声,身体的不适令他慌慌张张地想要挣脱。
景沥川安抚地托着姜萌细瘦的小腰,另一只手指探进去的程度一点点增大,直到对方紧致羞涩的小穴接纳了自己的手指,他才旋转摩挲着,又按部就班地探入第二根手指。
姜萌已经逐渐学会了放松,他无力地将小脑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闷闷地说道:“景沥川……你顶到我了……”
从他被男人抱到腿上开始,那根存在感极强的肉棒就直挺挺地摩擦着他的小腹,光是感受到那东西的硬度和热度,就知道对方已经忍耐得很辛苦了。
景沥川的额头飙出一颗汗珠,呼吸已经可以喷出火来:“川哥怕你疼,只好慢慢来……”
当第三根手指探进去,姜萌感受到景沥川在温柔地耸动着自己的内壁,他浑身一个激灵,嘴角委屈巴巴地撅起来:带着哭腔,语气悲壮:“你进来吧呜呜……反正长痛不如短痛……”
男人轻笑一声,动作仍旧爱怜,最开始的扩张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他抽出手指,握住姜萌的脚踝缠在自己的腰间,调整了一下双方的姿势,尝试着缓缓进入。
两个人身上的汗水粘粘腻腻地交织在一起,紧紧贴合的身体各司其职地律动,景沥川附在姜萌的耳边,轻声喘息道:“乖,双腿再张大些。”
与方才的手指不同,景沥川的性器在自己的股缝间游弋着,像是一只捕猎的野兽,仅仅只是探进去一个小头,就疼得姜萌头皮发麻,浑身发颤。
景沥川敏锐地感受到了姜萌的痛苦,立即放慢速度抽动着,他托着姜萌软乎乎的小屁股,用手揉了揉:“……很疼吗?”
姜萌的脸上湿漉漉的,紧绷的腿部肌肉在景沥川的安抚下缓慢放松,他双臂环着男人的身体,眼泪汪汪地控诉:“疼……”
景沥川垂下头,与自家宝贝额头抵着额头,舌尖滑进对方的嘴里,辗转舔舐一番又滑到了姜萌的颈部,轻轻吮吸那枚小巧的喉结。
姜萌闭起眼睛“唔”了一声,臀部肌肉开始变得不再那么僵硬,他深深吸入一口气,让自己的甬道完全接纳景沥川的性器,被撑大的感觉从疼痛变成了某种酥麻,悉悉索索的快感令他嘤咛出声,两个人的身体终于严丝合缝地结合在一起。
看到姜萌不再喊疼,景沥川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前挺着腰动了起来,迷醉地进出着姜萌的身体,彻彻底底地将这个人吃干抹净,在抵达他的洞穴深处时达到了高潮,像是在为这具身体标上自己专属的记号。
姜萌的视线涣散,迷迷糊糊地承受了景沥川的灌溉,他剧烈抽搐一下,终于哭出声来:“呜呜呜……景沥川你好坏……下次不许弄在里面!”
景沥川喘息几声,笑嘻嘻地答应:“遵命,我的宝贝大人。”
然而事实证明就不该听信景沥川那个男人的鬼话,因为那一晚,发情难忍的明明是姜萌,可翻来覆去不肯停手的人却是景沥川。
这家伙就是个衣冠禽兽!姜萌不止一遍在心里腹诽。
那夜,男人压着姜萌在浴室里来了两遍,又把人抱到床上换了个姿势来一遍,这家伙不知疲倦地摆弄着那具美好柔韧的身体,打桩机一样,听着姜萌软叽叽的呻吟,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朵根。
最后姜萌承受不住了,他都觉得自己体内的阳气已经快要溢出来了,可景沥川仍旧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根本没有因为被吸了阳气而衰弱的样子。
小僵尸被疼哭了,眼泪汪汪地控诉景沥川:“呜呜呜景沥川,你就会欺负人……我真是白喜欢你了!”
男人的眉毛不羁地扬了一下,动作幅度加大了些,阴测测地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小可爱……”
…………
第二天,姜萌一觉睡到中午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原本应该拉着的窗帘大敞着,刺目的亮白色阳光直直射到自己的身上。
他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再度钻回被子里,气呼呼地喊了一声:“景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