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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夜
    第二十章杀榜
    再上黄云界,物是人非。
    还在那个隐密幽暗的房间,还是三个人。
    榜爷看上去非常震怒,一身肥肉都在颤动,「谁给你权利把她带回来的?你不晓得就地解决了吗?」
    申昌惶恐,额上的汗粒都迸了出来,「老爷子恕罪,都是弟子的错,弟子是听黑凤凰在骂骂咧咧,还说有一桩当年关系到老爷子的秘密要随她埋进土里了,弟子琢磨啊,她怕是想要拿这个换命来著,不论是真是假,听她说说话总是无妨的。」
    他弯腰道,「看来是弟子愚昧了,这就去解决她。」
    「慢著。」榜爷说了两个字后又没了下文,屋里一片死寂,阿月安静地给他捏著大腿。慢吞吞地说,「秘密?什麼狗屁东西。那,就见见吧。记著,捆死,扒光。」
    「是,老爷子。」申昌低下去的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海棠被五花大绑推了进来,手捆在背后,膝盖处并拢打了个绳结,只能一点点地挪动脚步,一身不著寸缕,连头发都打散了,长长地披在肩上。
    「你出去吧。」
    申昌恭敬地退出去,从外面掩上门,同护卫一起远远地站著,听不到屋里的说话,这向来是榜爷的规矩。
    屋里只留下榜爷和两个女人。
    榜爷柔和地说,「有什麼话就当著我的面说吧。」
    浑浊的眼睛落在那对坚挺的双峰上。
    海棠突然慢慢蹲下去,显得十分痛楚,脸色憋得发红,越来越红。
    榜爷感觉有些奇怪,呆呆地看著,及至看到女人的肌肉一条条绷了出来方意识到不对,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绳索被整个崩断,死蛇一般从古铜健美的身体上滑落下来。
    海棠还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微撅起屁股,手伸向胯间,变戏法似的,竟从屁眼里抽出了一把五寸来长细长无把无锋的尖刃。
    跃起,如白色的闪电。
    榜爷大惊,反应也异常快捷,及时按下了寸步不离的扶椅把手上一个机关。
    按说这机关是让整个椅子迅速地后翻,并打开后面的一个地洞,把坐在椅上的人翻进洞中逃生,对付刺客十分有效。不料这次按下去没有反应,坐椅动了一下,就是不翻。
    说时迟那时快,海棠已经蹿到跟前,将尖刃狠狠划开了榜爷的喉管,鲜血泉涌,可怜连声救命都喊不出就一命呜呼了。
    弥留的一刹那,他的头歪向了右侧,放大的瞳孔死死瞪住小姑娘阿月,阿月还给他的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原来是你。」海棠也看著阿月,同样的惊骇。
    阿月取出塞住机关的小铁丝,按动开关,把榜爷的尸体翻进地洞,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塞到海棠手里,匆匆道,「申爷的吩咐,图上是白天德藏身之处,你赶快从地洞逃走,有人接应。快!」
    海棠不再多言,拔刀即走,待身形消失片刻,小女人退缩到墙角,流著泪扯开嗓子喊道,「救命啊!杀人啦!」
    尖叫声是那麼凄厉,惊动树上的栖鸟振翅而起。
    黄云界大乱。
    申昌指挥手下跳下地道追赶,一阵忙乱后,屋里恢复了平静。申昌一把将小女人搂进怀里,疯狂地亲吻起来,炽烈的欲火熊熊燃烧。
    ************
    山深林密,海棠像头愤怒的母豹迅速穿进。
    健美的胴体上除了一些乾涸的血迹,不著寸缕,这是她第二次在密林中裸奔了,头次是亡命,这次是追杀,同样是如此羞耻的姿态,心情迥然不同。
    她其实很累了,却觉不著累,一路上没有休息,没有进食,心里急得一团火在烧。
    白天德,决不能让你跑掉!
    申昌草草划就的图纸上写著,白天德打算逃往边境,避过风头,并为建立烟土种植园作筹划,今晚将会在一个小村寨中打尖休息,明日之后就弄不清走哪条道了,也就是说,只有今晚,她才有机会追上白天德。可是,此时她手中只有一把尖长的短刃,就算追上了,又能杀掉护卫重重的白天德吗?
    「谁?」海棠察觉附近有动静,警觉起来
    「黑当家的吗,我是申爷派来接应您的。」草丛拨开,一个当地土家人打扮的蓝衣人走了出来,乍然目睹海棠的裸体不由得发了呆,喉头连咽了几口唾沫。
    申昌的确说了在这附近是有人接应,可人长得猥琐不说,还没带任何武器,这也叫接应吗?海棠不由得又羞又气,喝道,「背过脸去,不准看。……你说来接应,你能做什麼。」
    蓝衣人惶恐不安地说,「我是本地人,人头地形都熟,今天白县长从这里走都是我带的路。」
    「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人不多,算上白县长只有七个。」
    原来如此,找个向导,也省得海棠在不熟悉的地方瞎找。
    「那……把你的外衣脱下,扔到后面来。」
    有了引路的,她的行动快了许多,傍晚时分穿出了林子,远远有炊烟升起。
    「是这了吗?」
    「对……对了,他们就,就是在这里,东安乡。」蓝衣人上气不接下气。
    「东安乡?」海棠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却好像听什麼人说过,有些印象。
    海棠叫蓝衣人潜伏,自己悄悄接近,很稀落的几间旧房子,多是竹木结构,还有土砖砌的,其中一座相较而言最大最好的二层木制结构的大宅,一二楼的楼梯口分别有一个身著制服的兵丁在巡逻。白天德在二楼窗口冒了一下头,冲著底下大声吆喝了几句。
    耐心守候了很久,进进出出的人数了好几遍,当真是七个。基本布置是,外围流动暗哨两个,两个在小楼守卫,两个陪同白天德龟缩在二楼一般不出来。
    「总算逮到你了,狗贼。」海棠心中默念,有了主意。转回去,对蓝衣人说道:「我们先休息一下,你带了乾粮吧,吃点东西,凌晨丑时过后,你到村头弄点响动吸引暗哨,动静不要太大,一旦有人开枪,行藏暴露,你就放把大火,制造混乱,做得到吗?」
    「没问题,我跟了申爷好几年啦,这点小事难为不了我。」
    早春时节,天黑得早,无星无月。
    忍受著饥寒,海棠默默地潜伏著,远远能看到楼内灯火映出白天德来回踱步的身影,心情越发激动,焦躁,差点按捺不住冲动。
    除了风刮过树林的哗啦声,四下里再无动静。远远有火光闪动,随即两条人影隐匿著搜寻过去。
    利用这空档,一条黑影迅速掠过田野,直扑小楼。
    楼内灯火熄灭已久,只有屋外挂著几盏气死风灯,一晃一晃地。
    海棠跳起,身轻如燕,攀住横栏轻盈地翻上了二楼。正在巡逻的兵丁似乎听到一楼楼梯口有点动静,快步转了回来,海棠手握著锋利的匕首,躲在一边,轻轻抹了他的脖子。
    没有其他人出现。
    海棠不想再等,试著运巧劲推了推门,反栓住了,尖刀此时还真有用,插进缝里,一点点拨开。门没响动,真是好运气。
    等她的眼睛适应了室内环境后,依稀可看到屋中靠里有张床,躺著一个人,另外还有两个人影斜靠在床边,一动不动,估计在打瞌睡。
    海棠决定先收拾床上之人,蹑手蹑脚走近床边,手起刀落,深深扎入床上那人的体内,只听得闷哼一声,被窝下的人剧烈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
    另外两人睡得真死,竟然还没有惊醒。事不宜迟,锋利的刀尖分别从他们的脖子上划过,他们一声不吭就滚落在地上。
    顺利得太令人难以置信,这就算报了大仇吗,她不禁有点茫然。
    突然,虚掩的房门撞开,有人大声鼓掌,大笑,「真是精彩,黑凤凰女侠好久不见,身手依然矫健,只是滥杀平民,可是大违侠义精神喔。」
    太过熟悉的声音如盆冰水,浇得海棠心头冰凉,迅速意识到,这一切是个圈套!
    不知有人动了什麼机关,室内大放光明,六支斜插在墙上的火把一齐亮了起来。
    海棠看到她所杀的最后两人,果然都是平民模样的陌生人,其中一个满脸的大胡子,他们都被捆得死死的,嘴里塞了布条,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沟,血流了一地。她木木地走到床前揭开被子,心头越抽越紧,床上也是一个头缠布巾身体反捆的土家汉子,惊恐放大的瞳孔直愣愣地瞪著,胸前的血花触目惊心。
    死者她认识。
    蛮子。
    她亲手杀掉了救她,敬她,爱她的蛮子,长达一月之久的相处,他们肌肤相亲却相敬如宾,她读懂了那个土家汉子越来越炽热的爱意,像一道火光,刹那间划亮了她漆黑不见五指的世界,但复仇的念头是如此强烈,驱使著她撑起病躯,狠心离开了那个纯朴炽热的男人。
    她也想过,如果机缘注定,他们也许真有机会能结合在一起,退隐山林,男耕女织。
    不管那想法是多麼的渺茫,都曾经有那麼一刻,冰凉凉的一颗心烫得跳了一跳。
    梦都在这一刻碎了,是她亲手破碎掉的。
    她想也不想,闭上眼,将刀掉过来往自己胸口插去。
    可是手臂被什麼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尖刀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早有防备的几个人闪电般地扑了上来,一齐将她按倒在地。很快又潮水般退开,海棠赤红著眼,突然发动,像一只凶悍的母兽,疯狂地向白天德扑去。
    楼下,围了一圈的团丁,端枪戒备,足有上十个,根本不止蓝衣人报告的七个,而那个蓝衣人也混杂在这些人中间,悠闲地抽上一袋烟。
    十多个保安团的团丁和一个土匪,相互戒备,疏远,又一齐竖起耳朵听楼上的动静。
    从一开始,整个木屋就在无声地震动著,像意症病人的寒战,诡异的是,听得到很响的撞击声,却听不到人的声响。
    杀气透墙而出。起先几乎没有停顿,后来停顿的时间越来越长,伴随著间歇的沉哼和短促的尖叫。尖叫声大都出自男性之口。
    「又报销一个,操蛋,豆腐县长哪是黑凤凰的对手。」蓝衣人忍不住出声,打破了难捱的静默。
    「一个大洋,买县长。敢不敢?」团丁带点挑畔地看著他面前的土匪。
    「买就买,怕个卵子。」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参加了赌局,除了蓝衣人,都买白天德。
    团丁们喜笑颜开,「这个赚了。」
    蓝衣人有点不乐意了,「黑凤凰的实力我知道,就算倚多也不见胜,凭什麼说你们一定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就算那婊子能打赢所有人,那屋里还藏著个机关,火把中藏有大烟土。海棠婊子以前是个十足的鸦片鬼,闻到烟味哪有不发作的道理?」
    蓝衣人骂道,「操,无耻之极。」
    团丁讥讽道,「你不无耻,只会做点出卖的勾当。」
    蓝衣人怒道,「不是当家的下死令,被逼无奈,老子堂堂汉子,才不干这种下作的事。」
    双方立刻剑拔驽张,差点就在门外演出一场全武行。
    还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团丁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听,没动静了。」
    屋里,没有一个好好站著的人。
    团丁不是已经一命呜呼就是重伤昏迷。好一点的两个也是多处挂彩,白天德与海棠都是同样凄惨,到处挂血,布满了抓痕和青肿。可以见得这一场恶斗是何等的疯狂。
    如果不是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周身乏力,致使她迭出昏招,此刻的结果绝对不是她精疲力竭,被白天德死死压在身下,找蓝衣人借来的男人外衣裤也扯成了布条,饱满的胸乳若隐若现。
    白天德大口喘著粗气,牢牢地夹坐在女人的小肚子上,眼中闪动著狂喜的光芒,「白板儿,终於又落到老子手里了,想死吗?怕是由不得你吧。」
    海棠沉默,眸子如口深井,想活可能有点难,想死谁还阻拦得了吗?
    「抬眼好好看看,你一生的悲剧都是谁造就的,是我,白某人,是我设下了毒局,杀了你的亲人,奸了你的姐妹!」
    深水中光芒闪动,荡起一个漪涟。
    「十多年前,你把我掀到了崖下,我把你变成了奴隶,十多年后,我设局逮住了你,你逃了,这是第三次较量了,虽然有代价,但终究都是我占尽了上风,只能说明天老子都在帮我,要我姓白的就一辈子压著你,欺负你,注定成你命中的克星,你再强,又能逆天吗,敢杀神吗,这就是你的命啊,白板儿。」
    心口越来越闷,像火焰在深深的燃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点一点回流到她体内。
    白天德的脸上浮出他特有的兴奋而诡异的笑容,摸出了一只做工极其精巧的小铜环,晃了晃,「对了,为了祝贺我们的重逢,还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啊,惊喜吧!」
    鼻环!海棠畏惧得打了一个冷战。她的鼻尖被大力捏住提了起来,上次被刺穿的部位几近愈合,又被尖利的环刺粗暴地捅开了,激痛之下,眼泪和鲜血同时迸出。
    「命里这麼说,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永远是。回到你熟悉的世界,你唯一熟悉的世界吧,白板儿,来吧,好好活著,做一条好狗……」
    在男人充满魔力的声音中,海棠抬起头来,目光迷茫,散乱。眼前,一时出现满身鲜血的蛮子,一会又变幻成唐牛、金花、银叶,还有白天德一张巨大无匹的嘴巴哈哈狂笑,而她,恐惧得像头老鼠,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第二十一章刺青
    富含硫酸的温泉水汩汩流出,汇到崖下的小塘,腾起白蒙蒙的雾气。在翠竹海,她常常和姐妹们一起,脱得光溜溜的,在温泉里戏耍,男人嘛,都只有把风的份,谁敢偷瞧就挖眼睛,当然,只是说说而已。
    这日子真是开心哪,金花、银叶总要围著她,摸著她紧实有力的肌肉百般羡慕,她也喜欢看著这些女孩子无拘无束地欢笑,嘻戏,打水仗,银铃般的笑声洒了一池。
    一会没留意,姐妹们先后走了个乾净,余下她一个人还泡在水里,水温突然沸腾起来,越来越烫,她想上岸,可动弹不得,池水冒泡了,咕噜咕噜响,没有一个人在身边,不,这样不行,要上去,救命啊……
    海棠惊醒过来,才发觉自己脖颈以下的身体果然是浸泡在温水里,一个小女孩还在往里浇注热水,手脚呈大字状大劈叉捆在四角,动弹不得,还有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手绞著丝瓜秧制成的刷子,同时用力搓洗著她的身体,隐密处更是擦得仔细,小小的摺缝都不放过。
    在这般既痛又麻的强烈刺激下,海棠的身体逐渐起了反应,下身电击般涌出一股热流,中年妇女看在眼里,神色间分明在鄙夷地说,「骚货。」摸出一把小刀子,给她刮起下身的毛发来。
    海棠的意识总算回到了现实当中,血洞,蛮子,白天德,出卖,鼻环,刚刚翻过去的一页又在心中闹腾起来,小刀子在心头一点点地锯,直到心里也是鲜血淋漓。
    可怕的是,那不是噩梦。
    yīn毛刮光后,接著是腋毛,体毛,再是热水冲刷,整整花了好几个时辰,她的身体如同婴儿般的洁净,连同伤痕都好了不少,散发出怡人的芳香。
    这情景不禁让人联想起——杀猪洗猪的情形。
    海棠无能反抗,只有听任别人将她包起,送入另一房间,房里正中央摆著一条包著软垫的长锦软凳。她被按著面朝下赤条条地趴在锦凳上,手脚锁在长凳四个脚的地面铁环上,肚腹下还塞进一个枕头,使她桃形的屁股高高翘了起来,羞人的姿式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白天德身披宽衣软袍,施施然走进来,先围著她看了一圈,特意在她重新变成白虎的yīn户多盯了几眼,又在她变得滑腻的屁股上轻轻拍了拍,长期锻炼下的臀肉十分紧实,没有惯常的颤动。白天德满意的吹了声口哨,转到前面,坐到地上,托起海棠的下巴,让她的眼睛正面相对。
    「白板儿,你是不是失望了?以为**巴这麼快捅到你的骚洞里?当然会,不著急,时间还长得很哪,老子花了这麼大工夫,付出那麼大代价,当然要值回票价。明人不做暗事,对你是这麼打算的,先弄出一个娃娃来,男娃不要,女娃留著,好好养大,不仅是你,包括你的后代,世世代代都要做我白家的xìng奴。」
    「…………」
    「别急,没完呢,我爱惜你有一身好皮肤,莫浪费了,在你背上刺一幅真正的画儿,画么子以后你就晓得了,如果抓得紧,这两件事还可以同时完成呢。」
    他拍拍手,从门外进来一个乾瘪尖瘦的糟老头子,提著一个小工具箱。
    白天德看他颤危危的模样,皱了下眉,「殷公公,你还拿得稳笔吗?」
    老太监白眉动了动,说话间翻出一口鲜红的牙床,「白爷,咱家就是干这活儿的,没有三两三,还敢上梁山吗?」
    「那是,就劳烦公公动手吧。」
    「别急,咱家先看看这皮子。」
    老太监枯瘦的手指在海棠光滑的背肌上划过,指尖陷入肌肉半分,顺著曲线划到臀部上,口中赞叹不已,「真是天工造物,这张皮子纹理细腻,紧实有力,富有弹性,很久没有遇到这上等的材料了,上一次记得还是光绪年间,珍妃娘娘那张皮……」显然是失了言,便突然住口。
    白天德嘻嘻笑,「大清朝灭了都这麼多啦,有什麼忌讳的,有空说说珍妃的事啊。」
    老太监不再理他,打开工具箱,全是刻刀、金剪、银针、颜粉一整套齐全的纹身器具,摆放得齐整。毛笔化开,点上一点染料,滴到肌肤上。
    清凉的水渍点在身体上,冰得海棠浑身起疙瘩,她想扭动身体,可惜束缚她的并非普通的麻绳,而是铁链,完全是徒劳无益的挣扎。
    这边正忙乎著,白天德一旁看了会,有点耐不住了,走到海棠的身后,一挺腰,将粗壮的ròu棒捅进女人已经有一点湿润的yīn门中,抽插起来,口里却道,「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两不碍事吧。」
    老太监万般不愿,也不好冲撞了雇主,冷冷说首,「白爷要尽兴,咱家也不好多说,只不要弄出动静太大,让针头偏了位置。」
    白天德将海棠的屁股撞得啪啪作响,老太监全当没有感觉,心无旁鹜地描出了大致轮廓,白天德边干边指出修改之处。老太监眯缝著眼,左瞄又看,反覆增删,直到天黑时分方出来一个底子。
    次日继续,姿态依旧。第一针扎进她后颈的肌肤,迸出米粒大的血珠。老太监拿乾棉吸掉。
    一针,接著一针,点刺,染料随著点刺绣入肌理之中。
    每刺一针,海棠的身子就要痛得微颤一下,她咬牙忍著,就是不肯呻吟出声来。
    老太监的手法非常娴熟,刺得并不重,但又密又实,不是剧烈的疼痛,但像被山中竹叶青响了一口,毒液一点一点地渗入她的体内,扩散开来。
    这种绵长的痛苦是最难以忍受的,濒临崩溃的时候,她禁不住怀念那种曾经让她死去活来的东西,至少,可以让她暂时逃避眼前的磨难。
    没有,白天德根本没有打算减轻哪怕任何一点儿折磨,相反,还在想法设法增加。
    他这一段时期比较忙碌,在外面的时间多,有空就惦记著到工房来看看,看进度,也顺便玩弄一下女人的脸蛋和nǎi子,偶尔在她的屁眼里干上一把,却坚持著不shè精出来。
    后来又有新花样,将收集来的不同种类yín药涂抹在她的下yīn试效果,令海棠整日整夜地处在性亢奋状态又无处渲泻,合拢双腿自己磨擦一下都不可能,下身肿胀不堪,麻痒之极,有时实在受不住了,意识模糊,口角流涎,发出荷荷的声音。
    老太监看她实在可怜,身体动来动去也不好下针,好在年轻时也陪宫女玩过假凤虚凰的游戏,有时就坚出两根指头,插进女yīn中挖几下,这时,海棠的屁股会轻轻摆动,嫩肉将枯乾的手指咬得紧紧的,很快就泄出一大滩yín汁。
    从早上到下午,一日之内足有大半的时间要花在刺青上,之后就是一项必做的功课,为了不损伤背部的工艺,会把海棠四肢悬空吊在杠上,两腿打开对折与手臂捆在一起,看上去像在斩杀一头白净的猪。白天德此时才会将yáng具深深地插入直达花心,急促地抽动之后,养了一天的浓精便会倾泻而出,热烫烫地打到子宫颈口子中央。
    海棠哆嗦了一下,心中悲苦,她明白,这一刻,她是白天德的播种工具。
    从被俘获的那一刻起,她就选择了沉默,再痛苦再愤怒也不说话,只有在忍受不了的情况下才发出几声呻吟和尖叫,决不会屈服,只要有一丝清醒,都会抗争到底,眼中喷射出的只有仇恨的光芒,著实让白天德为了防范她耗费了更多的时间精力。
    但是,她的命运终究掌控在别人手中,想绝食,会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伙按著她,捏住她的鼻子将食水灌进去;想逃跑,手脚相连的铁镣手铐从不离身,她想自杀,口里总是塞著布条或软球,让她欲振乏力,努力都终究付之流水。
    饭后,白天德都会带她出去散步一会儿,一则是为了炫耀,二则也是运动运动,不让她在房里躺坏了,保持体形和健康。说是散步,实则如同富人溜狗,一条长铁链扣住她的手铐,一头固定拴在一匹高头大马的马鞍上,还有一条细银链系住她的鼻环,由骑在马上的白天德手指头缠著。
    马慢慢走,她却必须紧步赶,因为脚镣限制了两脚迈步的长度,不小跑就会跌倒,让马儿在地上横拖。
    每日里,白天德牵著赤身裸体的海棠在村里溜几圈,经过有人的地方时,人们都会停下手中的活计,注目栓在马后狗一般的漂亮女人。
    「大家知道她是谁吗?著名的黑凤凰呀……还记得两年前,老子就在这里讲过,要黑凤凰洗乾净屁股等著,老子不食言,把洗乾净屁股的女土匪带给大夥儿看哪!」白天德得意地扬起马鞭,大声吆喝道。
    人群轰地一声,她就是黑凤凰啊,那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海棠低著头,失去血色的脸上呆滞著没有任何反应。鼻环蓦然扯紧,激痛之下,她被迫仰起头来,迎面朝向围观的人群。
    这个往日世外桃源的一般的村子,也在发生著改变,自从被白天德一夥人占据并借海棠之手杀掉了反抗的几个放排汉后,全村百姓全沦为了人质,在暴力下劳动,一栋栋旧房子推倒了,新的大型城寨拔起而起,除一小部分农田种植粮食和蔬菜外,大部分重新翻耕,埋下了大片从未见过、像麦粒般的种子。
    第二个月开始,海棠的癸水没有如期而至。
    背上的刺青也在进展之中,不少人的注意力逐渐从她的下身转移到后背上,指指点点,啧啧赞叹。
    第五个月,小腹已经现怀,每隆起一分,海棠眼中的绝望便深了一分。
    她换了一张新的工床,按照她腹部的位置挖空了一个洞,以免俯身时肚子受到压迫。
    八个月后,海棠小产,诞下一个男婴。
    白天德将产后虚弱的她推到晒谷坪中,召集全村百姓,令人当众将刚剪脐带的婴儿活活掐死,可怜那冤魂来到人世,连口奶都没喝上。
    所有人被这空前的残暴惊呆了,四下一片死寂。
    海棠以为自己会崩溃,也不知幸还是不幸,她挺了过来,只觉得那一瞬间,意识出离於身体了,浮在空中飘来荡去。
    男人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从来再来过。」
    当海棠腹中的第二个孩子现怀的时候,大地上开满了红艳艳的小花,漫天漫地,美得妖艳,赤裸,令人窒息,散发出令人迷醉的清香。
    漫长的刺青工艺也终於竣工。
    白天德第一次在房中放置了两面大立镜,海棠的身前身后各一面,道,「你自己也欣赏欣赏。」
    镜中,平滑光洁的玉背消失了,呈现在眼前的,是大幅如此诡异而震撼的画面。
    一条高大凶猛的狼狗傲然屹立在右上方,仰头长啸,根根青毛竖起,似乎在庆贺征服的胜利。它的征服者,是一头异常美丽的黑色凤凰,翻过身子斜躺在画面的左下方,羽毛依然光鲜亮洁,但骄傲的凤头已屈辱地歪向一边,眼神中透出无尽的恐惧和哀怨。
    出彩的是,黑凤凰翻转过来的肚皮上,由细羽和yīn影构成了女人的胸乳的形状,还隐约可见粉红的奶头,与整个画面并不突兀,浑然天成,狼狗的两只前肢就深深陷入在这饱满的乳房里。而凤凰的下部底端恰好收在海棠的肛门处,ròu棒一捅入屁眼,整个黑凤凰的身体都好像在颤抖,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狼狗与黑凤凰周围,点缀著无数鲜红如血的海棠花,密密匝匝,铺天盖地,充盈了整个空间。
    画面太过工巧,毛发细节皆鲜活,以工艺而言,真入了化境,呼之欲出,以画意而言,充满了无穷的诱惑和yín秽。
    海棠看著看著,吐出了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依稀听到男人的狂笑,「白板儿,记好了,这就是你的宿命呀!」
    第二十二章访客
    「当……」
    悠长的钟声一声接著一声,像一波又一波的细浪漫过山谷。轻云薄雾间,梵音齐诵,刹那花开,恍若人间仙境,超然出尘。
    山中方一日,世间已是五年过去。
    「笃笃」大门敲了两下,过一会,又敲了两下,不急不徐。
    观音庵如此清静无为乱云飞渡之地,有谁会来打扰呢?
    老尼慧清将寺门拉开一线,门外是一位装扮朴素的美丽少女,披著晨霞的余晖。
    慧清双手合十,打了个喏,「本庵正在晨课,女施主见谅。」
    少女微笑道,「我来找人,找一个叫冷如霜的女人。」
    慧清微微一怔,垂下眼睑道,「那女施主可就要失望了,本庵没有您要找的人。」
    少女似早在意料之中,拿出一件陈旧的童衫,硬塞进老尼的手中,「那麼,我请求大师您,把这个东西带进去看看,我就在外面等著,好吗?」
    「阿弥陀佛。」老尼鞠一躬,默默阖门退回。
    晚课声中断了,门后似有一些压低嗓音的争执。
    不到一个时辰,庵门再度吱呀一声打开,换了一位年轻的比丘尼出来,就像一道光芒闪过,让少女禁不住眯上了眼睛。这尼姑洗净铅华,素面朝天,微蹙的眉头淡染春山,肤白得像一整块汉白玉雕出来的仕女,又苍白得令人不敢逼视。
    少女设想,如果她笑的时候一定异常妩媚温柔。
    「不用猜疑,我们不曾认识的。我叫阿月,怎麼称呼您呢,刘夫人还是如霜姐?」
    「阿弥陀佛,施主,如霜已死,贫尼觉悔。」
    少女又笑了,很媚的那种,觉悔发现她很像一个人,一个在心中死去很久的人。
    「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告诉她,想见到跟这件衣裳有关的人就请即刻跟我下山,否则,她将永远失去他。」
    她说得神闲气定,青年尼姑却是脸色剧变,说不出是喜是悲,是惊是惧,说话也颠三倒四,「连生,他,他真的还活著?在哪里,快带我去!」
    「觉悔,你心乱了。」老尼一声断喝,试图将青年尼姑从魔障中唤醒。
    「是,师傅。」觉悔含泪合掌。
    「繁华皆成梦,红粉尽骷颅,尘世间种种,和你还有什麼关系呢?」
    少女发出两声讥笑。
    青年尼姑噙著泪,跪下,整个身子都在激烈的抖动,抖动,终於磕下头去,「师傅,这几年来,日日思量,彻夜难眠,觉悔还是放不下,罪孽也太深重,不配做佛门弟子啊。」
    慧清一声浩叹,「你可想好了,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整个庵里的尼姑站在慧清身后,齐声喝喏,「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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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渐起,整个不老峰山头首先沐浴到温暖的阳光。
    觉悔,不,现在还俗回到了冷如霜的身份,习惯了不老峰的阳光,今天,就要远离这熟悉的一切了,心中分外留恋。
    五年前,沅镇城陷后,土匪并没有能得意多久,从省府调遣过来的正规军迅速推进,将土匪驱散,又将城镇收复回来。猫鼠其实是一家,只不过是换个牌子而已,谁来都要烧杀洗掠一道,只苦了老百性,民不聊生,一座繁华的重镇经此一役也是元气大伤,久久难以复元。
    兵荒马乱中,白天德抛弃了他的子民,也丢掉了新娶的家室,带著十多条人枪不知所踪。
    大难临头各自飞,他的新太太史凝兰也不示弱,颇为识大体顾大局,立刻下嫁给了荡寇有功的国军新编二师周团长做小老婆,据说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冷如霜也趁乱逃出了天香楼,四处打探不到儿子的消息,还差一点被土匪掳掠,无处可去,心灰意冷之下投奔深山,落发为尼。
    她总是从噩梦中惊醒,一时是血淋淋的孩子,一时是狰狞的白天德,还有二喜子和保安团一干人,让她难得安生,痛哭失声。
    这个时候,主持慧清就会守候在她身边,为她长诵观音咒和金观经,清除魔障。这麼多年过去,青灯古佛相伴,总算平静了。
    想不到这个叫阿月的陌生女子,却突然带来了霹雳一般的消息,她的孩子还活著,就像烈火燎原,再也无法控制。她心下明白,其实这事来得实在诡异,其间迷障重重,甚至可能要重新接受命运的诅咒,回到比死还可怕的炼狱中。悲哀的是,她别无选择。
    她能逃择吗,五年了,远在深山古寺都没能逃脱,她还能逃到哪去呢?
    阿月嘴巴倒是不闲著,没话找话,「如霜姐,都说你长得神仙姐姐一样,就算剃光头,还是那麼漂亮,真让我羡慕死了。」
    冷如霜不想答理她,疾步之下,宽大的灰色僧衣一晃一晃的摆动,隐约可见窈窕的身材。
    山下,一辆马车正在安静地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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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的方向,是竹林深处,莽莽林海。
    出了官道,又走水路,再进密林,路越走越长,越走越偏,似乎总有路可以走,极其隐密的路,每到一个转折换道的地儿,都会有一些沉默干练的人出现,为她们打点,一点差错也没有,虽不显山露水,内中蕴含的力量之大令人咋舌。
    这一切不得不让冷如霜怀疑这个阿月的身份,看上去年纪不大,模样清纯,眉目间还有几分自己的气质,对她一直客气而疏远,偏偏一身匪气,没有几句实诚话,总是捉摸不定感觉让她不舒服。
    难道是在欺骗她吗,但那麼大排场,动用了那麼多人力物力,就为了她一个一无所有的出家人,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而且那件童装分明是真的,似乎还能嗅到孩子的体香。
    无来由地,她感受到了一种邪恶的气息,这气息为她最害怕的某人所有,越往前走,这种感觉越明显。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猜到这个结局,而只是故意不去多想吧。
    整整三日,她们才从密林中穿出来,以为出来了,实际才发现,她们所在的位置,只是无边无际密林的腹地中一片大面积的草坡地而已。
    「啊!」就算是见过了大世面的冷如霜,也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眼前耸立著一栋三层高的庞大的城寨。
    城寨周围,大片大片的山坡地长著一种奇怪的植物,结著大量青色的果子。
    地里,四下里点缀一些戴斗笠的年青女子,都颇有些姿色,身材打扮异常惹火,上下只有两块布条缠住女人的性徵,大片白嫩的肌肤袒露在日光下。
    难怪在一旁监视的持枪士兵会按捺不住,已然有个女子被粗暴的按到地上,布条撩起到了腰上,露出光溜溜的下身,男人的屁股耸动著干得可欢。
    其他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埋著头做自己的事情,给那些植物浇水。
    冷如霜料不到会见到这等脏事,赶紧闭上眼,直念阿弥陀佛。
    阿月看上去习以为常了,只喊了一嗓子,「别过份啊,主人可不高兴你们压坏了货。」
    一侧观战的士兵笑道,「主人出去啦,管不著。」
    「难怪老虎不在,猴子翻天哪。」
    「咦,月姑,您老人家出去这麼多日,就带回了个尼姑呀,是不是外面的女人都死绝啦?正好,借我们泄泄火吧。」
    「放你娘的狗屁,找你妈去吧。」阿月骂的脏话来也是毫不逊色,那些大兵倒挺受用,呵呵笑著不作声了。
    说话间,她们已进了守卫森严的城寨里头。
    「我先带你随处看看吧。」
    「我的孩子呢?」冷如霜只盯著这一条,早已心急如焚。
    「别著急,主人回来,你就会见著了。」
    「你们主人是谁?」
    阿月露出神秘的微笑,「这个,也暂时保密。」
    城寨里面比外面看还要壮观得多,圆形结构,地上三层,地下还有三层,围出一个又深又宽的天井,她们进门等於是站在第四层的楼梯口。
    阿月指点道,「你看,六楼是岗哨和晒药天台,五楼,主人住著,四楼是士兵,三楼,也就是地下一层熬药车间,二层仓库,一楼就是关女奴和母牛们的地方,女奴刚才你见著了,带你看看母牛,开开眼。」
    冷如霜板著脸说,「我不去。」
    「那也随你,我就忙自己的去了啊。」
    冷如霜不得不随她下到底层,四周静静的,也算得乾净,女奴的房间里全部用木板铺成通铺,床头横杠著一根两端嵌入墙中的长铁棍。
    阿月解释说,「女奴们休息时,都要两手举过头顶,铐在铁棍上,这样就不会逃跑。」
    再过一间房,里面黑洞洞yīn森可怖,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阿月苦著脸说道,「这是刑房,有大部分刑具都是对付我们女人的,看到摆在那里钳子一样的东西没有,外侧用来将yīn道扩开到极点,内侧的镊子伸进去将子宫夹住拖出来,你说惨不惨。」
    口里说惨,表情却是轻松之极,倒是冷如霜每听一句,都要念一句佛。
    「来来,有趣的来了,看母牛罗。」
    其实并非真正的母牛,而是一溜七八个年青的女人,体态丰腴,四肢著地在地上爬行,各有一对惊人的大奶,足足超过常人的三倍,大木瓜鼓胀鼓胀吊在胸前,沉重地晃来晃去,有的奶头都快擦到地了。
    她们(或是它们)都很安静,像猪一样尖起嘴插进长槽,在一堆分不清什麼东西里拱来拱去,吃得很香的样子。
    阿月舀起一瓢来闻闻,作出恶心的样子,「这帮小子坏透了,又把尿撒在里面让它们吃。非得教训教训不行。」
    「话又说回来,别看它们个头不如真正的母牛,产起奶来不会差哟,又新鲜又营养,除了主人洗澡洗脚洗屁股,还能给这里的男人每天都能喝上一碗。」
    她敲敲挂在壁上的铜锣,所有的母牛都浑身一抖,立刻爬了过来,争先恐后地将两只肥奶伸出栏外。
    阿月拿起一只瓷碗,蹲下去,握住一只nǎi子的前端,轻轻一捏就有一股淡黄白色的nǎi子箭一般地激射出来,很快接满一碗,nǎi子还看不出有多少变形。
    「今天不能白来,咱们也偷喝一碗,不让他们知道了。来,趁热。」
    冷如霜木木地接过去,望著这新鲜的母乳,直疑此处是否还是人间,愣了一会儿,突然狠狠地砸到地上,冲到门外大声呕吐起来,边呕,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
    第二十三章城寨
    「这些,这些女人都是怎麼来的?」
    阿月倒是坦爽,「有一些是原来村子的,修了这城寨后,把男人老幼都杀掉了,留下长得好的女人,还在外面抢了不少。」
    「土匪!灭绝人性。」
    阿月想了想,开心地说,「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说我们是土匪呢,其实认真说起来,的确比土匪还罪大恶极啊。」
    冷如霜动动嘴,不知说什麼好。
    「再来看一个东西。」
    昏昏沉沉中,她让阿月拖著走,上到二楼,沿线的房间里堆满了食品货物,成捆熬制好的的鸦片堆一地。
    阿月打开一个门,道,「你去看看,说不定会遇到熟人喔。」
    一如刑房的幽暗,待壁灯点亮后,方亮堂了许多。
    进去里面要上两级台阶,一个巨大的扁长铁笼镶在台阶之下。笼中,有一条狗,狼狗,一个人,女人。
    女人像刚才那些母牛们一般,四肢著地趴著,脸冲里发呆,对外人的进入毫无反应,一头银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体非常健壮,曲线分明,古铜的肌肤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令人惊骇的是,她的整个后背都纹著一幅画,狼犬压服了美丽的黑凤凰,诡异而妖艳,具有著令人眩晕的魔力。
    女人的屁股部著她们,明显可以看到下yīn部异常肥大,紫红色的嫩肉翻开,从腿缝间凸现出来,肛门口深色宽大的皱纹平平展开,像一朵盛开的雏菊。
    狼狗趴在女人身后,饶有兴致地伸出长长的舌头,反覆舔卷著女人的下yīn,好像还嫌这姿式不过瘾,哼哼唧唧地将鼻子蹭到女人的屁股上往上拱。女人听话地将屁股往上抬高几寸,两腿叉得更开了,胯下风景一览无余,寸草不生。
    恶狗这下满意了,舌头可以一直捅进女人的溪洞中吸食津液,女人屁股突然抖动起来,一股晶亮的yín水从泉眼中汩汩流出。
    熟人,难道竟是……
    阿月冲冷如霜神秘地笑了笑,跳到笼子上头,扯起一根挂在角落的角落的银链,女人跟著仰起头来,在银链的操纵下将脸转到亮处。原来是银链栓住了女人的鼻环。
    而那张脸,分明是……
    「海棠!」冷如霜叫出声来。
    「答中有奖,你果然认识大名鼎鼎的黑凤凰,不过现在嘛,她就是我饲养的一条狗啦。」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阿月脱下一只鞋,将她跑了一天路尽是汗臭味的大脚趾塞进铁丝网的网格中,吆喝一句,要她吸吮。
    海棠漠然地看看,突然凶恶地嘶叫一声,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口,朝脚趾咬去。
    阿月吓了一跳,还好抽得快,不然难逃血溅的厄运。她恼怒地将银链用力往上扯,迫使海棠的脸紧紧贴到网格上,光脚板疯狂地在她脸上踩,弄得铁笼子哗哗巨响,狼狗也吃惊地吠了起来。
    虽然隔著一层铁丝网,海棠还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住手,住手!为什麼,这是为什麼?」
    自从海棠被刘溢之和白天德诱捕,冷如霜就再没见过她的面,只能间接地获取一些消息,根本想像不出会在这种环境下重逢,更想像不出那麼出色的女子会沦落到如许境地。
    阿月边虐弄海棠边道,「你是想问海棠为什麼,还是想问老天爷为什麼?其实简单,一句话,女人,就是这麼下贱,只配这样当畜生养。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要是不听话,主人生了气,也可能变成这样子喔。」
    「你自己也是女人啊。」
    「我当然是女人,所以也同样下贱啊。」阿月的神色变得很奇怪,不知是苦涩还是嘲讽,「十四岁就开了苞,不是人,是一把驳壳枪,男人跟著死了,大娘百般虐待,把我卖到妓院,生不如死,后来又被土匪掳到山里,伺候过数不清的男人,甚至畜生,你说说,我不是下贱是什麼?后来我想通了,这是个被诅咒过的世界,是男人的天堂,女人都不是人,猪狗不如。只要不把自己当人看,跟著这般臭男人使坏,比他们还坏,就活得下去,活得滋润。」
    阿月的脸色变得邪恶而尖刻,「看看你,再看看黑凤凰,做过官太太又怎麼样,照样还是男人的玩物,起码我现在就比你们强,是管著你们这班玩物的人。
    知道为什麼吗?就是在你们心中,还在把自己当人看,骨子里还透著傲气,告诉你,男人们最看不得这个,直到什麼时候,你自发地变贱了,变油了,他们也就不会在意你了。」
    手指朝楼下那群呆呆发愣的母牛们虚指了一圈,又指了指在苦难中挣扎的海棠,「你看它们,没有了尊严,也没有梦想,这种觉悟的日子过得挺好,不是比你感觉幸福得多吗?」
    一番荒诞不经的话却如晴天霹雳。
    梦想……这话听上去是那麼熟悉,似乎曾出自过另外一个人之口。
    她说的是,只要有一个梦,不放弃,就总会好起来的。
    海棠,那个威武健美的山野女子,曾经像阳光照亮了整个山岭,却受尽了那麼多非人的折磨,就是因为在坚持自己的梦想永不放弃吗?
    还有自己,那个孤傲清丽的贵族少女,艳压群芳的县长太太,是如何变成了人尽可夫的娼妓,古佛青灯的尼僧,也是因为那份顾影自怜的骄傲吗?
    不把自己当人看就会有幸福的生活,这是正常人类所能接受的逻辑吗?
    门外有人叫,「月姑,主人回来了,叫你过去呢。」
    阿月收拾情绪,转脸又换了一幅笑脸,「一起去吧,也许你的孩子就在那,不过无论见到什麼,主人没同意之前,不准说话喔。」
    主人的房间分内外两室,外室立著两个美丽的侍女,上身是镶金缕凤的苗家服饰,下身却是一丝不挂,yīn毛都刮得乾乾净净,如婴儿一般洁净。
    更让冷如霜惊骇的是,这两人她都认识,一个是天香阁的红牌如意,另一个竟是司马南的夫人奚烟。两人也同时认出了她,显出不同的情态来,如意是既惊又喜,奚烟则是且羞且愧,眼光躲闪著望向别处。
    刘溢之死后,司马南就失踪了,这麼多年过去,他的夫人怎麼也突然出现在此处呢?可这里绝对不是叙旧之处。
    阿月看出了她的异样,却没有猜中心思,以为是对她们妖艳的装扮吃惊,笑道,「别奇怪,这是主人的怪癖,连我都刮光啦。……唉呀,差点忘了规矩。」
    她调皮地吐吐舌头,快速地除去下裳筒裙,里面没著内衣,光溜溜的,yīn户果然也是光洁无毛,细缝分开的两瓣小肉丘微微坟起,非常可爱。
    阿月看出了冷如霜的疑惧,道,「你是客人,今次可以破例的。」
    如意轻手轻脚打开里间门,示意她们进去。
    冷如霜一步步走进了门,一步比一步沉重,她明白,踏进去的可能不是一张门,而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白天德!
    事隔多年,她终於再一次面对著主宰了她命运的恶魔。
    谜底也终於解开了,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什麼谜底,除了白天德,还会有谁对她和海棠这麼苦苦索求呢,有谁会将对女人的怨念化为如此疯狂的行动呢?
    屋里很静,白天德斜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胖了,也白了。
    还有两个孩子,一个约七八岁的男孩子跪在床边在为白天德捏脚,看上去用尽了全力,小脸涨得通红,汗珠都迸了出来。另一个光著身子的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子,躺在男人的怀里戏耍,白天德的大手在她的胯间挠来挠去,逗得小女孩嘻嘻笑个不停。
    冷如霜看到那个男孩,只觉得脑门轰然一声,那清秀的面孔,挺直的鼻梁,活脱脱说是脱了壳的刘溢之啊。不是被阿月及时狠狠拉了一把,差点叫出声来,泪水止不住盈满眼眶。
    白天德闭著眼睛,脚丫子摆了摆,小男孩乖巧地退下,从侧门消失,看也不看两个女人一眼。阿月跪上去,接替了男孩的工作。
    「都看到啦?」白天德喃喃地说,像是自言自语。
    「是,主人。」阿月恭顺地回答。
    「看到儿子啦?」这句话却是问向冷如霜。
    冷如霜发现自己身子发软,竟说不出一个字,勇气在消逝,恐惧在积累,当年那种熟悉的状态又回来了。
    「为了找你,可是费了老子不少的精力哪,就差上天下地把这大湘西翻了个底朝天了,你倒落得清闲,跑尼姑庵去了,躲得了一时,还躲得了一世吗?」
    「不,不是的。」
    「唉呀,我同月姑说啊,实在找不到你,或是你实在不想回来,也不勉强,反正那小杂种长得不赖,挺水灵的,阉了作娈童怕也是不错的。」
    冷如霜扑通跪下,「霜奴无知,都是霜奴的罪孽,请惩罚霜奴吧。」
    「这话听著耳熟啊,好像好多年前什麼人在沅水桥上也说过吧。」白天德打开眼睛,满面狰狞。小女娃被吓住了,哇哇大哭。
    白天德恼怒地在女娃屁股上拍了几掌,哭声越来越大,只好挥手叫阿月抱出去,回头拿眼盯著冷如霜,吃人一般闪著凶光。
    冷如霜不知如何才能平息白天德的怒气,只好像无知村姑一样拚命磕头,光皮溜清的脑袋一晃一晃的。
    「磕了五年头,倒是技艺娴熟了,不过这光头看上去还有点意思,过来,老子摸摸。」
    冷如霜不敢不从,跪前几步,来到床前,纤长的手指撑在地上,身子前倾,伸长脖子,将光溜溜的头伸到白天德跟前。
    男人的手掌整个地罩住了她的脑袋,慢慢抚摸著,「不错,手感挺好,想不到女人剃光头也还这麼好看,别有风味。都说摸了尼姑头要倒霉,老子不信邪,今后你就别留头发了,留光头吧。」
    「是。」冷如霜的声音微不可闻,心下悲苦。
    白天德淡淡地说,「衣服脱了,上来吧。」
    缁衣滑落在地。
    冷如霜还是那麼美丽,有过之而无不及,作为女人,并没有因为光yīn的逝去而有任何消褪,反而更饱满,更有风韵,良好的教育使她始终有著一分常人难及的高贵优雅气质,而短暂的娼妓生涯又开发出迷人性感的女人味,这两者是那麼完美地统一在她的身上。
    爬上床,她有一种严重的陌生感,几乎不记得应该做什麼了,好一会才生疏地伸手解男人腰带。
    粗壮的yáng具勃然而出。耳边传来男人谜一般的声音,「拿你的大光头擦擦老子的小光头。」
    恐怕这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场面,姣美的女人跪在男人的大腿中间,弯下腰,费力地用光溜的头皮在男人大guī头和ròu棒上来回摩擦。数日没有刮头,女人头顶新增了一层毛毛的发根,摩擦起来分外刺激过瘾。
    男人兴奋地将两条粗腿搁到她柔软的玉背上,脚板敲打著,嚷道,「用力,擦几下再用嘴巴搞几下,……妈的,爽,……哟荷……」
    白天德爆了,大腿将女人娟秀的脸死死夹得她透不过气,一泡浊精贴著她的脑门顶爆发出来,一条一条从四面挂下来,像顶著一顶奇怪的透明帽子。
    看著冷如霜的狼狈相,白天德终於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十四章海棠
    冷如霜醒得早,窗外还只蒙蒙亮。
    这一晚,她留宿在白天德的寝宫,睡的却不是床,脖子上套了一个金色的铜圈,一根细绳将她拴在床脚边,这使她意识到,自己同狗窝的海棠一样,只不过是男人的一条母犬而已。
    狗链的长度只够她翻身坐起,呆呆地看著四周。
    白天德睡得正香,四肢摊开鼾声如雷,在他的大腿间,小女孩脑袋枕著男人的大腿,小嘴巴还贴在男人的ròu棒上面。
    昨晚,云雨数度之后,阿月将小女孩抱了回来,小女孩看来是习惯了,一来就自觉地将他们下身的污秽一点点舔乾净。这个雪白粉嫩的娃娃怎麼越看越像海棠啊,没错,小了好几号的海棠,比她妈妈长得白,天生的美人胚子,从小就生长在魔窟,真是可怜。
    她也从男人口中知道了阿月的身份,名义上是这个城寨的总管,管理女奴和内务,又不似只是总管那麼简单,更奇怪的是还要在那些兵丁们面前赤身裸体,真是难解而疯狂的地方。
    日上三竿,男人醒了。阿月带头,昨日见到的如意、奚烟等几个美丽女子依旧裸著下身端著不同的物是进得门来。
    阿月将熟睡的小女孩抱了出去,如意俯撑在白天德胸口上方,拿温润的nǎi子给他擦身,奚烟爬在他的胯下,叼住男人的ròu棒,白天德却一脚将她蹬开,冲阿月扫了一眼。
    阿月蛮腰扭了一扭,媚笑道,「今天我男人要来了哩。」
    白天德看起来非常受用,调笑道,「正是你男人来,老子才搞得一次是一次嘛。」
    阿月当然不会当真在乎,不待男人说完说上前干活了,她的舌功甚好,套弄下来,男人的yáng具头像一把紫黑小伞坚硬地张开来,刚被踢开的奚烟乖巧地钻到下面,舌尖在卵蛋和屁眼间来回添弄,直至早起的第一注精在阿月的喉管深处爆发。
    如此这般之后,白天德披衣下床,「咕噜咕噜」喝下一大碗鲜奶(冷如霜想起了那些母牛),奶水擦手脸,清水濯净,才神清气爽,长叹一声,「美好的一天哪。」
    他斜睨了始终象局外人一般旁观的冷如霜,「在这里是不是看见了不少熟人哪?比如说司马夫人。」光脚板将奚烟的头按在地上,在她光洁的脸蛋上揉来揉去。
    奚烟当年也是沅镇有数的美人,此时那姣美的面孔却被践踏在男人脚下,蹂躏得不成人形,偏生还得强露笑意,比哭还难看,口中轻轻唤道,「主人,烟奴知错了。」
    「放屁,老子还没开口,你就晓得哪里错啦。霜奴,司马南出卖了你男人,老子算是替你报了仇吧。」
    冷如霜无言,忆起往事,心中波澜起伏。
    「记住了,下次要学会这样子伺候。」白天德道,又转向阿月,「霜奴交给你调教一下,老子溜狗去了。」
    冷如霜在被阿月带去沐浴的途中,正好瞟到了既将出寨门的白天德,手上挽著两条粗绳,一根系著一头凶猛的大黑犬,另一根系著一个四肢著地膝行的赤裸女人,后背上纹著整幅的刺青,古铜健美的肌肤给阳光镀上了一层蜜色的光辉。
    狼狗显得十分兴奋,在主人身前身后跑来跳去,女犬一直拖在身后,但很柔顺,一步接一步爬得从容自然,桃型屁股高高撅起来晃啊晃。
    阿月鄙视地说,「看到了吧,吃了药就乖了,贱。」
    一整天,冷如霜沐浴,剃毛,更衣,熏香,换上一件做工精细却短至肚脐的贴身小衣,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刚刮乾净的隐私处凉嗖嗖地极不好受,也极为难堪。
    室外劳动的女奴还有块布包住下身,遇到的那些侍女虽也不著下裳,但上衣下摆勉强也能遮住半边屁股,唯独对她如此苛待呢?
    阿月猜到了她的心思,解释道,「别介意,规矩就是这样,男人最大,女人是奴隶,身上的一切器官都是为男人服务的,在奴隶中间,又分三六九等,母牛最下等,在鸦片园劳动的女奴次下等,侍女比她们要高一等,而你,比她们再高一等,算是最高级的女奴了,这个区别,一是看你们脖子上挂的颈圈,分金银铜铁四色。」
    冷如霜低头看,才注意到自己莹白如玉的脖子上悬挂的果然是一只金色的细环,而那些侍女们挂的是白银环。阿月却没有环。
    阿月续道,「二是看衣裳的长短,一般来讲,除了外出,包括我在内,没有主人的特别命令,在寨里都只能光著屁股喔,」她笑了笑,「铜铁两色的女奴都可以供士兵们随意玩弄,金银女奴不可以,为了平息士兵的怨气,主人规定了越是高等的女奴,衣裳越穿著少,方便士兵们饱饱眼福,他们也可以随时要求你做一些事,却不可以动手动脚,更不能强暴你,否则惩罚很重的。记住了,不要怕他们,也不要得罪他们。」
    听了这些话,冷如霜害怕地躲在房里不敢出来,但吃饭是碍不过去了,只好穿著这一身惹火的衣裳,躲躲闪闪地出了门。
    真是怕什麼来什麼,刚出门这被两个刚下岗的兵丁挡住,两眼放光,盯著她上上下下打量。「咦,哥们,新来的哩,真是漂亮,还是光头。」
    「听兄弟们说昨天来了个尼姑,怕就是你吧。」
    冷如霜本能地并拢双腿,两手交叉遮住羞处。
    「是个金圈。」一个人提醒道。
    「操,好的都让老大霸掉了,扫兴。干不成,看也看个尽兴,骚货,把手放开,一条腿搁到扶栏上,自己把sāo穴掰开,……快点,慢吞吞的。」
    两个脑袋凑在冷如霜的胯下细细观赏,评头论足,鼻子喷出的热气都痒痒地扑到了她的花瓣上。「哇,这个洞好小,还是鲜红色,肯定用得不多。」
    「屁股也好窄,怕是生不出男娃。」
    「这你就看走眼了,刘太太早就生了个男娃,你没看到那个小杂种,跟他老子一个样……」
    冷如霜一阵阵眩晕,高高举起一条腿,分开女人最羞耻的地方,给这些狗样的家伙瞧,还要如何忍受他们的yín词秽语,真是又羞又愤,难以坚持。
    好在白天德过来了,将他们喝走,帮冷如霜放下酸麻的腿,拍拍她的柔肩,「委屈了吧。」冷如霜心头一酸,泪水不由自主地淌了出来。
    「习惯就好了,等会随我出去接个客人。」
    日暮时分,冷如霜被带到了寨门口,过一会,白天德乘坐著一辆双轮小车出来了,小车做得很秀气,类似於冬天滑雪的雪橇,拉车的非马非驴,正是那条威猛的狼狗和颈肩上新套了拉车绳的海棠。海棠爬行过来,垂著头,根本没看冷如霜一眼。
    白天德招呼冷如霜坐上车,抱在怀里,一只手直接就插进了她的大腿之间抚弄,另一只手持著一根长鞭,在空中呼啸一声,啪在落在海棠紧实的屁股上,打出一条血痕。听到鞭响,狼狗箭一般地窜了出去,本来是膝行的海棠也只得将腿抬高,屈著膝快速爬动起来。
    人车沿著红色的田野垄间向远方奔去。
    男人口中荷荷作响,连著几鞭都抽打在海棠身上,每一鞭,海棠都禁不住哆嗦一下,然后加快速度,从四肢著地到两脚奔跑,虽然没有直立,但身体贴著地面越跑越快,胸前饱满的乳房有节奏地上下颠动,雪白的头发向后飘动,落日余晖下,像一头美丽的雌兽在广袤的大地上狂奔。
    大约走了两公里左右,他们来到一个山口,海棠与狼狗都已累得近乎瘫痪,海棠全身大汗泠泠,一停下就躺倒在地爬不起来,狼狗也是吐出舌头大喘气。
    迎面已有几个人在等待,看他们的模样都非善类。
    白天德下车,搂住为道的家伙大笑,「昌兄,好久不见,想死兄弟了。怎麼样,做老大的滋味还是好吧。」
    申昌嘴角一咧,「哪有你老兄滋润哪,财富如山,美女如云。」
    「这话说得难听,咱兄弟这麼多年联手,我的不就是你的吗?更何况,我这就走了,这一摊子都交给兄弟了。」
    「真的要走吗?」
    「是啊,金三角那边我新辟的基地已经成形,而且气候土壤还有周边环境都比此处更好,不出十年肯定会成为一个中心。」
    「那就是说交给兄弟我的是一个空壳罗。」
    「说笑吧,我白某什麼人你还不清楚,我只带走这两个,」他指了指一侧的海棠和冷如霜,「其他的一切包括今年的收成、渠道统统归你,还不够意思吗?
    不是你老弟,我还舍不得放哩。」
    「哈哈,刚才是跟老兄开玩笑啦。话说回来,你虽然只带走两个,可是最顶尖的两个啦,老弟我看著可有些心痒痒的。」
    白天德心中暗骂,恨不得一巴掌掴死他。五年前,他与申昌达成秘密协定,共谋干掉了榜爷,申昌取代榜爷坐上了龙头老大的位置,而白天德则专注於鸦片种植。
    两人狼狈为奸,把一个毒品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但又互有心结,互相提防,时时想侵吞了对方。
    此时,中国境内的军阀混战渐息,但新的内战又起,战火一路烧到了湘西边境。白天德隐约预感到危机来临,早在两年前有计划移师海外,正好将这一块弃给申昌,满足他的狼子野心。
    经过这麼多年的打拼,白天德已城府深沉,俨然有了一方霸主的派头,听了申昌的屁话虽是不快,却微微一笑,避重就轻道,「这个好说啦,老弟有兴致,今晚就叫她两个陪你玩个尽兴。」
    男人说话间,女人和狗都远远避在一旁,申昌带来的人散在四周,眼睛红红地盯著两个衣不遮体的女子。
    申昌和白天德走了过来,只听到申昌道,「………小弟刚才所言都是玩笑而已,玩笑而已,为了给老兄饯行,费尽心力,特地找来了件礼物。」
    话音刚落,从林后转出来两个汉子,费力地抬著一只麻袋。
    麻袋落下,解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滚落在地,周身让绳索捆得死死的,嘴里塞了布条。
    白天德惊讶地说,「咦,是银叶这小婊子呀。」
    申昌得意地说,「这可叫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手下无意中探听到有个女人在疯狂地找你寻仇,连基地的情况都摸了个大概,我想这还了得,你的事就是老弟的事,就叫人把她绑了来,这婊子很泼辣,费了点手脚。」
    「我记得那时她还干掉了我的一个副官,我下令要处死她,后来打仗就把这事给搁下了,记得那时这婊子还有一身病哪,怎麼还没死吗?」
    「谁知道呢?许是老天开了恩,自己治好了吧。反正老子怎麼拷打就是不开口。」
    白天德狞笑道,「这可是老天对我开了恩,叫她又落回我手里,兄弟,正好临行没什麼节目,今晚就叫你看场好戏。」
    五年的光yīn在银叶的身上还是打上了印记,她已不复当年的小女孩了,仇恨更是将一张俊脸刻画得刀削一般尖硬,她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还是尽力扭动,忽然,看到了趴在地上仰著头望向远方的海棠,呆住不动了,眼泪流了下来。
    冷如霜也正在望著海棠,顺著她的视线看过去,山崖边,正有著一簇怒放的海棠花,jīng为伞,叶为裙,望去似亭亭少女,胭脂般的花朵在残阳下如血一般鲜红,似秋一样悲凉,在冰冷的山崖间、凛冽的寒风中瑟瑟抖动,显得是那麼的独立、倔强,而又是那麼的凄艳,悲凉。
    这是海棠的命运吗?抑或在她们共同的命运?
    她们都是那麼的美丽,骄傲,曾经也一度拥有过尊荣的生活和未来,如果生在和平年代,她们都该是多麼的骄傲幸福的人儿啊。是什麼让她们在突然之间输掉了这一切,输得这麼彻底,这麼深重,以至於一回首也难见百年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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