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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趁着钟帅洗澡的间隙,肖梓涵在厨房煮了个番茄蛋花汤,一盘糖醋莴笋肉片,一个白灼菜心,她拿不准钟帅有没吃晚饭,不过还是刻意多做一些。
    洗好澡出来,钟帅卷起袖子帮忙摆碗筷,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新家”吃饭,肖梓涵买的碗筷全是情侣套装,成双成对,煞是甜蜜,单单是看着盘里的饭菜就让他食指大动,忍不住捻起一块肉片放进嘴里,又香又嫩,真的是很好吃。
    一顿饭下来,原本说饿死的人就扒了一小碗,倒是某人呼啦啦把饭菜吃个底朝天,望着他发出餍足的叹息,肖梓涵抑不住好奇,“你也没吃饭吗?”
    “吃了顿飞机餐。”钟帅舀了一口汤,咕噜着回答。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任务一结束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哪里还顾得上吃饭。谁知道?哎……算了,虽然有惊无喜,但好歹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心,也算收获颇丰。
    “怎么去了西餐厅也不吃点呢?”肖梓涵问的时候心底坦荡荡,可被钟帅若有所思的眼神一扫,顿觉得自己这话听起来像吃醋和翻旧帐,忙解释,“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
    看她结结巴巴的,钟帅轻扬嘴角,笑着揶揄,“说是喝咖啡,其实一口都没喝。”
    “你本来就不喜欢喝咖啡啊!”她收过空碗,一本正经地接话。在C市时他们逛超市抽中一台飞利浦的咖啡机,她兴冲冲地买来咖啡粉想冒充下小资,结果煮好后,钟帅皱着眉头嫌弃地推开,“这苦玩意儿有啥好喝的,我不要!”
    钟帅闻言,暗翻个白眼,他的小妻子有时候不是一般的驴,他刚才的意思是想表达,“心心念念着她,所以赶紧回来。”她竟然……
    “哼,小没良心的!”他跟到厨房门口,瞪着把碗筷放进洗碗槽的女人。
    肖梓涵反应过来,也不说话,只是噙着嘴偷笑。然后戴上围裙站在流理台前洗碗。
    钟帅就靠在厨房门边看她,可看着看着便不老实,大手换上她的纤腰,身子紧紧贴住她,脑袋却埋在颈边轻轻地呵气。
    “我在洗碗呢!”酥麻的感觉让她微微缩起身子,别开头,低声抗议他的打扰。
    “我知道!”钟帅轻咬她的耳垂,手贴着她的腰摩挲。
    “那你还不放开!”肖梓涵噘起小嘴,不高兴地抱怨。明知道他看不到,还是抑不住翻了个白眼。
    只是某人不仅看不到她的眼神,连话也听不到。这不非但没放开,还得寸进尺地把舌头深入她的耳朵,色.情地舔.舐,饱含情.欲的声音呵进她的耳朵,“老婆,你好香!”
    “钟帅,别闹了,我在洗碗啊!”肖梓涵想重申她的诉求,可湿热的触感让她手脚发软,说出的话不像抗议倒是充满挑.逗。
    “你洗你的,不用管我!”他狡黠地笑着,轻轻解开了她修身的西装外套。这套制服该死地好看,包裙的设计不仅凸显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还特别的诱人,刚才倚在门口时他就很想、很想推高来,窥视里面的完美。
    “你这样我怎么洗啊?”肖梓涵哀怨地叹气。
    “那就别洗了!”他滚烫的大手从衬衫下摆滑进去,隔着秋衣罩上她的丰盈,用力收紧,哑着声音缓缓低喃,“老婆,我快憋死了。”边说边用昂扬的欲.望轻顶她。
    肖梓涵还欲讨价还价,身子一晃,已经被抱上料理台,还来不及惊呼,唇瓣就被堵住啦。
    带伤的嘴唇被撞得生疼,让肖梓涵喊出,“唔……疼!”
    钟帅反应过来,放轻了嘴上的力道,但并没打算放过到手的美味。他温柔地描绘着娇.嫩带伤的红唇,趁她沉迷启开贝齿时,舌头机灵地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缓慢纠.缠,再拖住她的小舌缓缓吸.允。
    “钟帅……”她呢喃着呼唤,不知该如何控制来自四肢百骸的酥.麻,最后只得停止推拒的手,情不自禁地回搂着他。
    “宝贝,我在这儿!”钟帅扯掉已剥开的衬衫,推高她的秋衣,灼热的大掌肆意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游弋,引发她阵阵颤.栗。
    眼看着他就要扯开胸衣,肖梓涵知道再抵抗也没用,只好两手攀上男人的脖子,轻声撒娇,“老公……我们进去好不好?”
    “这里不好吗?”钟帅的呼息越来越沉重,薄唇沿着她的侧颈一路滑下,来到她最敏感的地方,停滞,反复逗.弄,直到她被挑拨得发出轻.吟,瘫软得毫无反抗之力,他才得意地解开她的胸衣,衔住想念已久的红.蕊。
    “嗯……”敏感被碰触,肖梓涵抑不住叫出声来。
    灵活的舌不停拨弄着她胸前的小樱桃。配合舌尖律动,钟帅一手急切地推高她的裙子,扯掉她的小可爱,再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子,挤入她两腿间。火热的欲.望抵在微润的入口,慢慢磨蹭着,引诱出更多的蜜.液。
    悬而未决的渴望刺激得肖梓涵几乎快尖叫出来,可身下冰冷大理石台面却提醒着她现在身处何处,单是幻想在厨房交.缠的画面就欲让她羞愤死了,如果真的是,那她真的……
    思及此,肖梓涵用手抵着压下来的男人,呻.吟着做最后的挣.扎,“老公……进去好不好?”
    “进去?”钟帅挑起一抹邪恶的笑,拉开她的双腿坚定地说,“好!”火热的男剑猛地一挺,埋入湿热的幽.径。
    “啊……不!”肖梓涵发出一声长.吟,低声惊呼。
    “不?”他把她的腿拉得更开,欲.望重重捣.人她的花.心,坏坏地揶揄,“老婆,不是你叫我进来吗?”
    肖梓涵欲哭无泪地望着一脸坏笑的男人,明白他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可是她真的不想在又冷又硬的台面上O.O.X.X。于是她主动夹紧他的腰,撒娇着哀求,“老公,我们进卧室好不好,这里好硬!”
    钟帅睨了一眼黑色的台面,考虑到她的确会不适,这才一把托起她的臀部,保持着进入的姿势把她抱起来,快步往卧室走。
    虽然没有过多的动作,肖梓涵却觉得他每走一步,埋在体内的欲.望都摩.擦一下花.径,又疼又痒的感觉逼得她直呻.吟,身子也因为这暧昧的摩擦而通红,浑然无力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扭动呓语,“老公……”
    “别动,否则我就直接把你摁在墙上先来一次。”大掌挤压雪白的臀.瓣,钟帅咬着牙低声警告,脚下的步子也更快了。
    短短几步路两人走得大汗淋漓,到卧室时男人把她仍在床上,三下五除二扯掉彼此的衣服,她还没缓过来,强健的身子就再次压下来,以最传统的姿势在她体内律.动驰.骋。
    近三个月的分离让她的幽.径紧.致如初,就像美丽的天鹅绒层层叠叠,细细密密的包裹着他的火.热,又像很多张小嘴紧紧地吸.允着他的阳.刚,让他每顶.进一寸都要费劲全力,而这样激烈的进出更是刺激着她敏感的身子迅速攀上顶峰,高.潮过后的花.径也愈发猛烈地收.缩着,绞.得钟帅直吸气。
    “宝贝,你好紧啊,吸得我动不了啦!”他屏住喷.射的欲.望,更用力地推.进,仿佛一头野兽般,在她的体内不断抽.动,并不时触动她体内的小.核。
    刚刚登顶的肖梓涵还来不及歇息,就被再次推向更炙热的火山,全身似乎都在燃烧,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润的色泽。
    无法克制的狂喜充斥在体内,让她只能凭着本能吟哦出愉.悦的哭喊,“嗯……”
    “乖,叫出来,叫我!”钟帅适时提出要求。
    “老公……嗯,老公……”
    满意于女人的乖顺,钟帅更加放肆凶猛地占有她,一次次猛烈的抽.插带来强烈的快.感,同样禁.欲太久的身子几乎快捺不住如此紧.致的包裹和绞.缠,亟欲将体内的欲.火喷洒而出。
    “啊……钟帅……”体内愈发胀.大的硬.挺让肖梓涵嘶叫起来,极度刺激的感官愉.悦迫使她弓起身子,低声哭喊着男人的名字。
    娇.媚的吟.叫是最好的催.情剂,钟帅拉高她的腿挂在腰间,大起大落地抽.送着,感觉到身下女人幽.径一次比一次更强力地紧.缩,他奋力一挺,在她弓身抽.搐中,共同登上欢.愉的巅峰,他释放出的液体也与她体内的暖流交汇……
    都说小别胜新婚,肖梓涵总算明白是啥意思,憋了快三个月的钟帅就是一匹饿狠了的野兽,把她翻来覆去,前前后后折腾了好几个姿势,折腾到后半夜才放她去睡觉。她刚叩谢皇恩浩荡,拉过被子蒙着脑袋睡得舒服,谁料钟团长该死的生物钟又出来闹。黎明时他准时醒过来,二话不说,拉起昏昏沉沉地她就是一顿吭哧搅.弄,活活把她又折磨了半个多小时才激烈地喷.射出来。
    完事后,吃饱喝足的钟帅紧紧把她抱进怀里,柔声说,“乖,再睡会儿。”
    肖梓涵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听着胸膛传来的均匀呼吸声,钟帅露出餍足的笑,大手轻抚她的发,一下又一下,温柔而亲昵。
    他的小妻子,抱着她的感觉真好!他搂紧她,脑子里忽然闪出昨天跟钟瑶分别时她的问题,“三哥,你……爱她吗?”
    钟帅眉峰轻佻,勾嘴一笑,垂下头,轻吻她的鬓角,重复了他的回答,“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好意思,小秋晚上有聚会,怕来不及更新,所以提前更了。玩看到的孩纸,原谅。
    这章又卡了我两天才写出来
    话说,小秋觉得我有点虐我家帅帅,三个月才给吃一顿肉啊!简直比后妈还狠
    那谁谁谁,小包子暂时木有,不过会让包子爸妈努力做包子……
    还有那谁谁谁,我就不点名了,你喜欢的肉肉来啦。哈哈
    对了,再次写写会小节的豆豆和唇间的风给我扔的雷子,偶能感慨一句吗,你俩真是白富美啊!!
    皮埃斯,我被编辑推了一个4.2万的榜单,每天苦逼码字啊……
    ☆、
    折腾得太久早上自然是醒不来,直到手机铃声大作,肖梓涵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茫然地问,“我电话?”
    “嗯,没事儿,你躺着,我去给你拿。”钟帅拍拍睡眼朦胧的肖梓涵,套上裤子去客厅拿电话。
    望着赤.裸着上半身的某人精神烁烁地走出卧室,肖梓涵不禁哀叹,到底是当兵的啊,自己累得要死,他怎么还跟没事儿人一样,甚至更神清气爽?
    钟帅回来得很快,把电话递给她,说,“好像是家里的电话!”
    肖梓涵一听倏地清醒。她迅速瞄了眼床头的闹钟,竟然快12点啦,惨了,她答应要回家帮梅姨打下手的。
    肖梓涵忙接起电话,连声道歉,“奶奶,不好意思,我有点事,马上就过来。”
    “哦,没事儿。我就怕你忘了。”老太太轻描淡写地应着,又体贴地问,“我叫小张过来接你吧?”
    “好!”
    挂掉电话肖梓涵递给钟帅一记白眼,嗔怪道,“都是你,害我忘了回家帮梅姨做饭!”
    钟帅单脚跪在床上,笑嘻嘻地搂过她,“梅姨做了那么多年的饭,那还用你帮忙。咱们别回去了,明儿再回!”话闭,手也调皮边抚摸她光滑的裸.背。
    肖梓涵反手捉住他不规矩的狼爪,嗔怒地训斥,“别闹,非凡今天带女朋友回来吃饭,我答应了奶奶回去帮忙的。”
    “小孟交女朋友了?”钟帅惊奇地问。
    “是呀。”肖梓涵拥着被子打算起来,可浑身光溜溜的,实在难为情,只好红着脸侧头望向钟帅,“你快去洗脸刷牙……”
    钟帅看她脸颊飞上酡红,估摸着她是害羞,嘴角一勾,露出狡黠地笑,“没事儿,我等你!”
    “等我做什么?你快去,快来不及啦!”她着急地推推他!
    看他还是稳如泰山,肖梓涵急得恼了,一拳捶在他胸口,瞪着他如实说,“快去啦,我要换衣服!”
    钟帅捉住她的粉拳,顺手一拉,把她带进怀里,坏坏地笑着揶揄,“宝贝,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看透摸遍了,还羞啥?”
    肖梓涵被逗得说不话来,全身羞得像熟透的虾子,半天才憋出一句骂他的话,“流氓!”
    “哈哈哈……”钟帅被她又羞又恼,无力发作的样子逗得大笑,可看着怀里的如猫咪一般小女人越蔟越紧的眉头,知道再逗下去小猫咪就要变身母老虎了,赶紧识时务为俊杰。
    “好了,不闹了。我去给你拿衣服。”钟帅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起身去衣柜给她拿来换洗的衣服,再听话地去卫生间洗簌。
    肖梓涵收拾妥当也钻进卫生间,可看到嘴唇上的红肿的伤口时“啊!”地惨叫一声。
    钟帅正在整理床铺,听到叫声吓得扔了被子快步跑进卫生间。
    “怎么了?”他焦急地问。
    肖梓涵侧过头指着唇上的伤口,可怜兮兮地问,“这里怎么办?”
    听到她没事,钟帅才松口气。眉毛一挑,噙着笑捧起她的脸,用手指揩在刚结痂的疤痕上,玩味地调侃,“没事儿,我跟你一起回去,他们自然就明白了。”
    肖梓涵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的暗示,噘着嘴推他一把,气恼地说,“人家跟你说真的,你却拿我开心!”
    钟帅一屈身,从后面圈紧她的腰,轻声说,“我这可是最好的解释,要不怎么办,难道实话实说,告诉他们有个小傻瓜吃飞醋,自己把自己咬了?”
    也是,比起事实,好像钟帅的暗示更好一些,至多被笑话他们太“恩爱”罢了!
    看她不再说话,钟帅佯装委屈地叹口气,“哎,我好处没捞到却白搭下罪名,有人还怪我。这世道,好人难做啊!”
    有人闻言嘴角抑不住轻扬,侧过头亲吻某个好人的薄唇,“谢谢!”
    当然,这暗示的确很好。不过,当钟家上上下下都用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地眼神在她的唇瓣和钟帅之间留恋徘徊时,肖梓涵有种想说实话的冲动。
    幸好不多会儿孟非凡也带着女友许沄沄回来了,他们俩成功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她也总算解脱。
    看梅姨身在厨房心在客厅,肖梓涵笑着把她推出去,“梅姨,你去跟沄沄聊天,厨房交给我。”
    “这不太好吧?”梅姨的眼神在客厅与流理台前流连,语气很是犹豫。
    肖梓涵把她的为难看在眼里,笑盈盈地夺过她手里的葱段,“有什么不好,我又不是外人,再说,现在还早,大不了我先把菜洗好、切好,待会你来烧!”
    梅姨挣扎了片刻,最后下定决心,解下围裙,“好吧,那等我来烧。”
    肖梓涵在厨房正忙活,冷不丁一双大手覆上她的腰,熟悉的味道和怀抱,不用转身都知道是谁。她没有停下手上洗菜的动作,轻扬红唇,淡淡地笑问,“喂,古语有云,君子远离庖厨,你进来干嘛?”
    “古语还有云,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呢!”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一本正经地说。
    肖梓涵侧头递给他一记白眼,没好气地问,“这是古语?”说完又用手肘推他,“不累的,来干活,别光站我后面,你倒是不累,我被这样腰都不能动,累死啦!”
    钟帅轻啄一下她的脸颊,笑着放开手,主动拿起她正在剥的蒜瓣,“这个我来弄,待会你手该辣得疼了!”
    细微贴心地举动让肖梓涵的心一暖,脸上的笑更深了。
    吃过饭,大家围坐在客厅聊天,许沄沄是今天的主角,话题自然围绕他俩展开。肖梓涵正幸灾乐祸地听奶奶和梅姨轮番轰炸许沄沄,手机冷不丁在兜里震动,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钟帅的短信——“老婆,到书房来!”
    肖梓涵环视客厅才发现,这家伙趁着众人聊天的空挡已经躲到楼上。她观察众人的注意力均在一对新人上,于是拿起杯子,装作倒水的样子,慢慢移步到二楼的书房。
    推开门,肖梓涵就看见立于书桌前的钟帅,右手执笔,左手轻压在宣纸上,身子微弯,那架势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训练。见她进来,钟帅只是微微抬头,示意她过去。
    肖梓涵合上门轻轻走过去,视线落在纸上时脸嘭地爆红,顿时明白这厮叫她上来的原因,感情他还惦记着昨晚她答应的一万字保证书呢。
    肖梓涵轻锤一下他的肩膀,没好气地问,“写就写嘛,用得着你还写副字来寒碜我?”
    钟帅单手捉住她的腕子,笑嘻嘻地说,“哪是寒碜,我是准备把你的写好的贴在这个下面,裱起来,以免你又忘了!”
    “你敢!”肖梓涵凤目微瞠。
    “为什么不敢?我们团里都这样的,写了保证书要贴在班里,这样可以时时警醒自己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某男人不怕死地继续说,“你看我多贴心,还给你想了一个题跋,‘谨以此书戒谕吾牢记夫妻之道,勿轻疑,善……呀,你掐我干嘛?”
    “还题跋?要不要再缩印个几份让我贴在钱夹里,时时耳提面命?”肖梓涵眯着眼,手上力气又大了些。
    “疼……疼!天呀,谋杀亲夫啦!”钟帅鬼哭狼嚎地嚷嚷,见单手抓不住她,便把笔放在砚台上,一个巧力就把她拉过来,抱个满怀。双手紧紧箍着仍在挣扎的她,笑嘻嘻地揶揄,“老婆,你这叫不叫恼羞成怒?”
    肖梓涵想再掐他一把,让他知道啥才叫怒,怎奈手被他捉着动弹不得,只能干瞪着他,气急败坏地威胁,“再说一句,晚上就睡客房去!”
    考虑到福利问题,某人赶紧收敛嚣张气焰,笑眯眯地哄着媳妇儿,“好了,不闹了。”
    看她还是气嘟嘟的噘着嘴,钟帅轻啄一下她的粉唇,利诱道,“要不要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好呀!”肖梓涵开心地说,眼睛也蹭地亮起来。
    看着老婆成功被转移注意力,钟帅含着笑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一把抱起她往自己卧室去。
    “喂,放下,我自己走。”肖梓涵拍着他的肩膀抗议,生怕撞到谁上楼来。
    “嘘,小声点!”钟帅轻声提醒,脚步沉稳地抱着她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回房间。放她在飘窗上时,他微蹙着眉,嘟囔着,“我怎么觉得你轻了许多!”
    “这么明显?”肖梓涵两眼放出兴奋地光芒。因为想拍婚纱照,所以她最近在刻意控制饮食,誓把过年期间养的膘减下去,虽然瘦下去几斤,但她自己不太看得出效果。
    “你别告诉我你在减肥?”钟帅的眉头拧得更紧。昨天他只想着把她就地正法没注意她的体重,刚才抱起来时感觉好像轻了一些,可看小女人兴奋的样子,明显这结果是她乐见其成的。
    “呵呵,没有啦!”看他一脸不乐意,肖梓涵干笑着打哈哈,才不肯说实话。
    “没有?”钟帅眯着眼睛问,语气低沉得充满危险。
    肖梓涵一听忙转移话题,“哎呀,你不说给我看照片吗,快去拿啊!”
    钟帅见她这样子已经知道自己所猜属实,不过也不跟她纠缠,只是在心里暗下决心,得挑个“合适”地时候告诉她,男人可不喜欢排骨架!
    他的照片很多,但多数都是小时候的。肖梓涵不得不承认基因是个很强大的东西,因为襁褓中的钟帅已经显露出小帅哥的气质,不过令她好奇的是,这么多儿时的照片中竟然没有一张是跟女孩子的合影。合上第初中的相册,肖梓涵终于忍不住好奇,“你怎么也没个青梅竹马啥的?”
    “怎么,让你很失望?”他半搂着她,笑着打趣。
    “有点!”肖梓涵伸手拿过高中时的相本,佯装嫌弃地说,“没人喜欢就证明你没魅力,那不是说明我眼光很差?”不过话虽如此,心里却有些小小地得意,那说明他们的合照是多么“唯一”。
    看他伸过手要来捏她的鼻子,肖梓涵慌忙把相本竖起来挡在脸前,然后一张相片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看到照片上的人时,两人均是一愣。钟帅反应快些,忙弯腰捡起相片夹进看过的相本里。肖梓涵慢了半拍,但脑海里却清晰地回放照片上的画面。
    昏黄的夕阳下,钟瑶和他依偎在一起,他正在深情地亲吻她。她猜这是一张抓拍的照片,但却完整地抓住了当时两人浓浓的爱意。刚刚因他全是单人照升起的窃喜一点点抽离,心也微微地疼着。可是她好像没有预料中地难过,反而是多了一份释然和得意,这样深情的样子以后将专属于她啦,真好!
    钟帅见她只是含着淡淡地笑,却沉默着不说话,忙不迭轻拍她的脸颊,不满地问,“又在瞎想什么?”
    肖梓涵仰起头迎上他忐忑地视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拉过他的手,把自己的小手包覆在他的大掌内,徐徐地说,“我在想,我们拍起来肯定比那个好看!”
    钟帅噗嗤笑出声来,用力包住她的大掌,笑话道,“咦……没见过这么臭美的王婆!”
    “你敢说不是?”她仰起下巴反问。
    “是!肯定是!”钟帅俯下头,话音落在她轻嘟着的红唇上。
    怎么会不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这世上最美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有更新,不好意思。努力码字中,缺的会补上。
    谢谢停留在唇間的風,会小节的豆豆,雨雪霏霏,美丽蘑菇给我扔的地雷。
    关于肉肉的问题,有亲说不喜欢h,都直接跳过,小秋知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没法满足所有的亲们,所以,为了给这些亲省jjb,小秋以后这种h章会在章节里说明,或者在前章的作者说里说一下,不喜欢的亲可以直接跳过不买。
    hoho,其实根据读者和其他大大反应,我的文真心不算h,也不多,哎,众口难调。我尽力做好吧,做得不好,也请大家见谅!
    我码字去……
    ☆、
    Chapter43
    直到孟非凡离开,钟奶奶才蓦然想起被冷落地孙子,忙差人来叫他们下去。
    “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钟奶奶亲手剥了一个蜜桔递给孙子。
    “任务刚结束,领导特批了几天假期。”钟帅接过桔子,掰成两半,一半塞进媳妇儿手里。
    老太太看着他动作自然娴熟,心里暗笑,俗话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瞧瞧自己孙子就是最好的例子。明明老妈、老婆都在边上,可他却把剥好的桔子先递给老婆,可见还是老婆更重要。不过她并没有丝毫不高兴,相反地,她很乐意看到他们小两口甜甜蜜蜜的。经过儿子媳妇儿的教训,钟老太已经想得很透彻,这居家过日子,夫妻和睦,相亲相爱比什么都重要。
    江韵玫也把儿子和媳妇儿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里不禁升起羡慕之情。想想,她和丈夫如此亲昵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哎,她暗叹口气,侧过头问钟帅,“那什么时候回去?”
    “暂时不回去。海司这边有个培训,我们首长让我假期结束直接去报道。”钟帅回答。
    肖梓涵讶异他为什么没早点告诉自己,可听到他会留在北京,心底还是很高兴,忙不迭地问,“那要学习多久?”
    “说是两个月,但不全在北京,一部分课程安排在青岛。”
    “哦!”肖梓涵一听,顿时觉得失望。
    钟帅看穿她的失落,暗下捏了捏她的柔荑,继续说,“不过,来之前听首长说,我的调动申请已经批了,估计培训结束我就能回来啦!”
    众人都因这个消息兴奋异常,钟老太如释重负地说,“总算能回来了,我就怕中间出点茬子,那我的重孙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奶奶,你这是什么话,我就算不调回来也能让你抱重孙啊!”钟帅一本正经地说,言语间充满暗示。
    肖梓涵窘得一脸通红,伸手掐上他的腰,低声嘟囔,“说什么呢,没正经!”
    大伙儿把他们的亲昵看在眼里,都只是偷偷地笑,最后还是钟奶奶道行深,佯装严肃地对孙子说,“那晚上不留你们,我等着好消息。”
    在钟帅听话地说“好!”时,肖梓涵的脸更红了。
    不过答应要制造孙子的人并没有急色地回家,反而是把车子开向了东城区,然后在一家很有名的婚纱影楼前停下来。
    负责接待的人员问清来意后把他们引到贵宾室,拿出一大堆样照,卖力地介绍各类套餐组合,但那些华而不实的照片并没有引起肖梓涵的兴趣。她不想要这样华丽丽却千篇一律的照片,新人们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摆出别扭的姿势和表情,看似甜蜜幸福,其实空洞无物,除了摆在架子上当摆设,毫无价值。
    钟帅看她兴趣怏怏,猜她定是不喜欢,便微笑着对接待员说,“这样吧,我们再看看。”
    接待员站起来,递上名片盒产品套系介绍,不死心地推销,“我们的摄影师和后期都是最顶尖的,很多明星都是在我们这里拍的。”
    钟帅淡笑着颔首,接过资料,牵着肖梓涵走出来。
    上车后,他把手册扔到后排,揉着她的头发耐心地问,“怎么了?不喜欢?”
    肖梓涵点点头,噘着嘴抱怨,“感觉大家都一样,没什么意思!”
    钟帅知道她说的是接待员给他们看的样照。其实他也觉得没意思,可是婚纱照不就这样吗?新人打扮成平时绝不会有的样子,对着镜头秀甜蜜幸福。
    说实话,对这些东西,他并不感冒。但肖梓涵前些日子又煞有其事地发来短信说要拍婚纱照,所以来之前他特意咨询过周延北京哪里拍得好。不过现在看来,她好像不太中意。
    “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他问。
    肖梓涵歪着脑袋思忖着,半晌才摇摇头无奈地说,“其实我具体也说不出来,就是想自然点。”
    这要求看似不高,实则可是为难。
    看钟帅抿着唇不言语,肖梓涵吸口气,佯装释怀地说,“算了,咱们就随大流呗,拍一套,不过刚才那家好贵。咱们……”
    “我想到了!”她还没说完,话就被钟帅打断,“咱么去找个摄影师跟拍不就得了。”
    “跟拍?”
    “对呀,让他跟着我们,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再选一些好的。”钟帅描绘着他的构思。
    肖梓涵一开始也觉得好,可越想越感觉不得劲,先不说人不好找,就是找着呢,怎么跟呢?难不成吃住都黏着他们?再说,虽然她想不走寻常路,可婚纱照至少得有婚纱吧。她总不能穿着个婚纱在大街上漫步吧?
    钟帅也觉得她的考虑有道理,于是只好把这事儿暂时搁置。
    晚上,三个月没肉吃的钟团长自然又把肖小兔拆吃入腹,不过,顾虑到昨晚实在把她累坏了,他倒是没太暴饮暴食。
    肖小兔体力不够,完事儿后就瘫软在床上,没多久就被周公晋见,连他用温热的毛巾擦拭时都没顾得上害羞,只呢喃地说声“谢谢”,然后翻过身继续睡觉。可是她坏习惯不改,一翻身把被子卷在头下枕着,大半个身子就这样裸.露在钟帅眼前。
    那白嫩嫩,滑溜溜,波澜起伏的美景差点让钟团长又变身野兽,最后是默念了几十遍“要淡定”,才吸口气,回身钻进卫生间洗澡。
    也不知道是冷水刺激,还是欲.火烧的,洗着造的钟帅忽然就想到了解决婚纱照的办法,于是三两下冲好澡出来,拿起电话走到客厅。
    第二天早上,肖梓涵醒来时已不见钟帅的踪影,她估摸他应该是去晨练啦,出于对周末起码的尊重,她又在床上赖了会儿才爬起来做早饭。
    小米粥熬好时,钟帅整好回来了。肖梓涵看他穿戴整齐,不是晨练的打扮,便好奇地问,“你不是去跑步?”
    钟帅先是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再接过她手上的碗筷说,“嗯,我去外面办点事。对了,你请假方便吗?”
    “还好,我们有规定,项目结束后可以休假,不过我还没休过,怎么了?”
    “那你看看下周能休吗?”
    肖梓涵翻着锅里的**蛋,诧异地问,“下周?干嘛?你有事?”
    “嗯,我想带你旅游,咱们结婚那么久,还没度蜜月呢!”
    肖梓涵一听,立即兴奋地问,“度蜜月?去哪里?”
    “本来应该带你去马尔代夫什么的,不过我们有规定,服役期间不能因私出境,所以只能在国内,你觉得海南怎么样?”
    肖梓涵看他脸带歉意,笑着把煎蛋塞进他手里,轻蔑地说,“谁要去国外啊!坐飞机都坐得累死。我觉得海南很好啊,不过咱们不能跟团,跟团去没意思。”
    “不跟团,我们找个度假村住几天,就当放松放松,行不行?”
    “好呀,我喜欢度假村,最好是房间里有厨房,可以自己烧点好吃的。”肖梓涵想象着《非诚勿扰》中的树屋,厨房卫浴一应具备,那样的房子里住个十天半月绝对是享受。
    钟帅看她开心的样子,心里也高兴,“那我去安排旅游的事情,你去请假,然后负责貌美如花!”
    钟帅的办事效率不是一般地快,一个下午就搞定了机票和住宿,幸好她这边的假也批得顺,毕竟她连着做了两个项目一天假都没有修过。
    飞机落地海南就有度假村的车子来接他们,车行一路,蓝天白云、椰树棕榈……似乎连空气里都是热带的味道。
    肖梓涵其实是第二次来海南。上一次是单位工会旅游,呼啦啦一群人组了个大团,虽然购物点已经尽量减少,但走马观花地赶景点,几天下来,海南并没给她留下太深的印象,反正海滩上人总比螃蟹多,拍个照拿回家还得细心辨认主角在那里。
    为了方便,他们并没有挑《非诚勿扰》里那种树屋,不过环境设施仍然是超一流,酒店拥有私人的海滩,除了住客,不会有外人打扰。房间更是豪华,两室一厅地设计,小花园,私人游泳池一应俱全,不过,价格也惊人,一个晚上的费用都快赶上她小半月的工资啦,肉疼啊!
    因为顾虑她坐飞机辛苦,入住当天钟帅并没有安排什么行程。收拾妥当,他们叫了餐在小花园用餐,吃完后,肖梓涵说要看沙滩,钟帅就牵着他去酒店外的海边漫步。
    退朝后的沙滩软绵绵的,肖梓涵赤脚踩在上面,留下一串串脚印,不过毕竟是近海,潮水退下去难免会留下些贝壳渣啥的。这不,一不小心脚就被膈得生疼,钟帅看她捂着脚哼哼,笑着蹲下.身子示意要背她,肖梓涵看看海滩上稀稀落落地人群,也不娇作,拎着鞋子呼地爬上去。
    钟帅就这样背着她一步一步走着,微微的海风吹在身上,带着咸湿的气息,她的头发被风扬起,几戳更是调皮地钻进钟帅的脖子里,让他抖动着直嚷痒。
    看平时刀枪不入地男人竟然被几根头发丝挠得直跳,肖梓涵起了玩心,故意用发梢扫着他的脖子。
    钟帅原先以为是风吹的,虽然痒得他不行,可不敢乱动,怕把她摔下来,只得强忍着。可后来才发现是她故意捣乱,于是哗地放她下来,一把抓过她就伸手挠她胳肢窝和敏感的腰部。
    肖梓涵被挠得直缩,嘴里求饶着,“好痒,别挠了……老公,我错了……错了!”
    钟帅捉住她反抗地手,眯着眼睛问,“错了?”
    “嗯。错了!”她忙不迭地回答。
    “知错能改是好孩子,不过晚了!”钟帅一本正经地说完,大手又开始在她敏感地身体上肆掠,肖梓涵一路逃一路缩,最后笑得喘不过气来,直咳嗽,钟帅才放开她,轻拍着她的背帮着顺气儿。
    待气息匀过来,他才捏捏她的鼻子,笑骂着,“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调皮!”
    落日的余晖照亮天空,晕出炫目的昏黄,美不胜收。霞光下他俊朗的脸庞上写满宠溺,让肖梓涵觉得心里快开出花儿来。
    她微笑着抬起手环上他的脖子,脚尖踮起吻上他性感地薄唇。没有半分迟疑,钟帅将她拉进怀中,轻舔着那柔软的唇,细细品味逗弄着她口中的丁香小舌,汲取其中的香甜。这个吻并不像之前那样激烈,但肖梓涵地心却奇异地生出被蝴蝶羽翼刷过的酥麻感。
    不知持续了多久。当薄唇离开时,她已被那灵活的舌勾惑得全身发软,不剩半点力气,只能软倒在他的胸膛上,喘息不已。
    夕阳下,相拥的两人在沙滩上留下长长的剪影,同样喘息的钟帅轻捧起她的脸,抵住她的额头,凝视着她的眼,深情地说,“宝贝,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昏天暗地码字中,差点忘了换文。
    谢谢雨雪和豆豆给我扔的雷子,爱你们啊!别误会,没扔的也很爱。
    关于虐和甜蜜,我不得不感慨你们好有想象力啊!不过,我不会剧透的,哈哈
    等着,我继续码字去……
    ☆、
    Chapter44
    夕阳下,相拥的两人在沙滩上留下长长的剪影。同样喘息的钟帅轻捧起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黑眸凝视着她的眼,深情专注地说,“宝贝,我爱你!”
    肖梓涵倒抽口气,一时之间,竟木木微张着嘴巴,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眨巴着眼睛,泪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涌进眼眶,多得溢出眼角。她原本以为要等很久才会从他嘴里听见这句话,也暗暗告诉自己,他的行动是最实际的爱。可是直到真的听见他从口中说出这句话,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有多渴望听见,他说爱她。
    此时此刻,她应该说“我也爱你”,可她却更愿意说“谢谢”。谢谢上天如此眷恋和厚待,让他们相遇、相知并相爱;谢谢他爱着这样不完美地自己;谢谢他们懂得珍惜,懂得放下和舍弃。
    低沈的嗓音,在她耳畔柔柔响起,“傻瓜,怎么又哭了?”
    “还不是你害的……”她将脸埋在他怀中,抽噎着娇嗔。
    钟帅拥着怀里的小女人,将脸靠在她肩头上,叹了口气,认下罪名,“好,都怪我。那别哭了,我们夜泳去,好不好?”
    “夜泳?”她微抬起头,惊奇地问。
    “嗯,走吧。”
    他猛地打横抱起她,惹来她的惊呼,“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人家会看见啦!”
    “怕什么,看见就让他们羡慕去。”他狂放地说着,提脚大踏步走向酒店,在外人了然、艳羡的目光中从容地穿过大堂,直至回到房间才把她放下来。
    “好了,去换泳衣。我去试试水温。”钟帅拍拍她绯红的脸,径自脱下衣服,换上泳裤。
    “哦。”肖梓涵抓了泳衣应着,一侧头就被那毫无遮挡的男色眩晕了,轻薄短小的泳裤紧贴着他精壮的下腹,某处紧绷地凸起,这裤子也……肖梓涵很没出息地咽了口水,然后红着脸飞奔进浴室。
    不过当她换上新买的泳衣时傻眼了。这就是导购说的很保守的泳衣?坑爹啊!果然是做销售的话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啊!
    话说昨天下午他们去商场采购好必需品,临走时肖梓涵才想起忘记买泳衣,又独自折回去买。北京还是初冬,内衣专柜里没有泳装,导购听说她急着去度蜜月,便自告奋勇地去仓库给她翻出去年的存货。因为顾虑钟帅在楼下等她,她没细看就慌忙付了钱,但装袋时,肖梓涵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不会很暴露吧?”记得当时导购拍着胸脯说,“不会,这两款我们去年卖得可好了,这是补货,打算今年继续卖的。”
    可是……肖梓涵看看镜中的衣服,虽然不是比基尼款,但吊脖的设计更能展现东方女性的身材,还有裙裤的那个小裤边简直是了胜于无嘛!
    可她就这么一套泳装,总不能不穿吧……算了,算了,就像钟帅说的,她浑身上下哪里没被看过摸过,不用这样矜持。尽管自我安慰打气,不过临出来时,她还是抓了条浴巾披在身上。
    钟帅已经在泳池里舒畅地游了两圈,看到她出来,便一跃游到池边,伸出手,轻声说,“下来吧,不冷。”
    “诶,你游你的,不要管我。”肖梓涵揪着毛巾坐在泳池边,把脚伸进水里,就是不肯跳水。
    “怎么了?不会游?”
    肖梓涵摇摇头,又点点头,“我能扑腾几下,但游不远,没力气!”
    “那下来,我教你。”钟帅伸手去拉她的脚,惹得她叽里呱啦地叫,“不要啦,我自己先扑腾下,你去游嘛,别管我好不好?”
    钟帅翻翻白眼,彻底无语了,这小女人倔脾气他早领教过,她要是不想下来,拉了也没用。
    他叹口气,摆出一副不管她的样子,自顾自地游开。肖梓涵看他游远了,才大着胆子扯开毛巾,顺着池壁迅速滑下去。靠边的水并不深,刚好及胸,怕暴露的她只得矮着身子往池中间走过去。
    随着中心点的逼近,水位也越来越高,胸腔隐隐有被压迫的感觉。她正迟疑着要不要继续往前走,一时没注意钟帅地行踪,等发现他时,他已经游到她身边,突如其来地握着她的腰。肖梓涵脚下本就不稳,又加上一直来对深水区的恐惧,这么一握霍地把她吓得人一仰,跌进泳池。瞬间的窒息让她惊恐起来,手忙脚乱地扑腾着,压根忘记初学游泳时教练教过的话,“只要屏住呼吸,放松身体,人就能浮起来。”结果越乱越起不来,连喝了好几口水,才被钟帅捞起来,呛得直咳嗽。
    “怎么样,没事吧?”钟帅稳着她的身子,焦急地拍她的背。
    肖梓涵咳嗽着摇头,可紧紧攀在他身上的手却泄漏她的恐惧。
    钟帅蹙着眉,顺势托起她的臀往浅水区走去,等水浅到腰部时才放下她。正想低头询问她的状况,就被撞入视线的艳丽美景晃得轻吸口气,也顿时明白了刚才这小妮子忸怩着裹紧毛巾的缘由,感情这泳衣如此养眼诱人啊!幸好他们住的房间有专属的私人游泳池,特别私密,否则不用她动手,估计自己就得拿了毛巾给她包起来,不许任何人窥视。
    为了避免擦枪走火,钟帅假装咳嗽着转移视线,平复片刻后才侧过头,哑着嗓子问,“不会踩水吗?”
    “会。”肖梓涵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
    “那慌什么?”他微皱起眉头严肃地教育道,“在水里最忌讳慌乱,你明明会踩水,刚才的情况你只要踩两下就浮起来了。”
    肖梓涵吐吐舌头,如实说,“我知道,可是水一没过胸口就害怕。”
    她以为他会跟其他人一样训斥“怕什么”之类的屁话。不料他只是伸手为她顺好贴在额头的刘海,温柔地说,“水没过胸口后会产生一定的水压,它会压迫到你的胸腔,让你呼吸不畅,然后产生快窒息的错觉。再加上脚踩不到地,你就会更慌,而越慌就越会呼吸不顺。”
    “对对,就是这样的感觉。”她觉得他形容得非常到位,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忙拉着他激动地说,“老公,你这都知道,太有才啦!”
    钟帅看她两眼放着精光,激动不已,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嗔骂道,“傻瓜,什么有才?我以前也这样啊!”
    “那你怎么克服的?”她好奇地问。
    钟帅挑起左眉认真地思索,怎么克服?是告诉她毫无救生设备的情况下被扔进水池子里练习憋气?还是绘声绘色地向她形容如何泡在水里泡到下肢麻木?
    “算了,不能告诉你。”他挑着眉,轻描淡写地说。
    “为什么?”她仰起头诧异地望着他,满脸的疑惑。
    “因为怕你笑话我逊毙了!”他轻刮她的鼻尖,笑着说。
    殊不知这话更激起肖梓涵的好奇心。她搂过他的脖子,用身子蹭着他撒娇,“说嘛,我不会笑话你的。真的!说嘛……”
    “不想我在这儿要你,就别乱蹭。”钟帅嘶口气,充满暗示地警告她。
    “哦!”某人乖乖地不敢动,但好奇心不死,“我不动了,那你说吧!”
    钟帅叹口气,拉下她交握在脖子上的手,再稍稍退开一步,远离贴着他的丰盈。要知道那可比最强大的水压还要厉害,隔着湿薄的泳衣都压迫他的胸腔,让他呼吸紊乱。
    直到退到安全距离,钟帅才徐徐地开口,“我以前很怕水,一到深水区就会呼吸困难……”
    其实说到这个禁忌真要怪钟老太太。话说那时钟慕远还在J省任职,那里山多、河多、水库更多,每年夏天都有孩子因为去水库里游泳丧命。有一年暑假老太太去J省看孙子,买菜时总听闻有孩子落水,再联想到酷爱游泳的孙子,生怕那天不注意也跑到水库里去,于是决定要给他一个血的教训。
    那天,她又听说水库淹死人,就赶紧把才8岁多的钟帅带到了打捞现场,让他眼睁睁看着一个泡涨的孩子从水库里捞出来,让他亲耳听听亲友呼天抢地的恸哭。这效果奇好,回来后钟帅连着做了好几晚噩梦,从此不仅远离水库,连游泳池的深水区都害怕。
    在军校时他们有游泳救生训练,虽然对深水恐惧,但钟帅还是凭着一股子拧劲完美完成所有训练。不过入选陆战队后,面对真正的海洋、河流,那种恐惧就无法压抑,他不敢下水,每次遇水就会想起那个的孩子,然后彻夜彻夜地失眠。指导员看出他的症结,舍不得他这颗好苗子,所以私下找了心理医生给他做心里疏导,但效果不理想,他仍然会在水池前犹豫。
    尽管极力遮掩,可他们那大灰狼教官还是发现了他的恐惧,然后在一次练习中一脚把他踹进去池子里,并轻蔑地讽刺他,“我们陆战队不收废物,下不了水还做什么海军,滚回家去!”
    可正是这种赤.裸.裸地侮辱激发出钟帅内心的倔强,他就这样一步步走向没顶的池水,一点点感受着伴随刺骨寒冷而来的恐惧。
    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虚无飘渺地意志竟能抵御生理反应,当抱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决心时,钟帅发现,原来并没有那样可怕。
    “所以,克服的办法就是勇敢去面对!”他认真地说。
    肖梓涵听他讲着陈年往事,尽管那些非人的训练都被轻描淡写地掠过,但她知道那些年他一定吃了很多苦。是的,他有今天的成就或许少不了家世的庇佑,可在成功的背后,他付出了更多的汗水和努力。因为这样骄傲的男人怎会允许自己沦为扶不起的阿斗,又怎敢舍弃爷爷和父亲的名誉,做一个弱者呢?
    想到这里,她的心竟有些疼,为他的倔强,也为他肩上世人看不见的压力。肖梓涵抿着唇,微微仰起下巴,小手轻轻抚上他的俊脸,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钟帅,以后,你要记得还有我!”
    简单朴实的一句话,却砰地扣住钟帅的心脏。原来,这世上最动人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还有我!”
    它们就像航海人心中的灯塔,带来希望、追求和心灵的踏实,让他知道无论前路崎岖坎坷,无论外面风大雨急,都会有一双手扶伴着你,都会有一个人陪着你承担风雨,感受冷暖。
    钟帅静静地凝视着给自己最朴实承诺的女人,黑眸里闪动着晶亮的水汽。他抑住喉头的酸疼,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半晌,才郑重地许下他的诺言,“执子之手,偕老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一路甜蜜,包子在做了,等等吧
    晚上晚了些,不好意思。因为我一直在写文,所以忘记了。今天听着歌码字,陷入很悲伤的情绪中,然后哭得不能自已,觉得自己不会爱了……
    可能下雨的缘故,心很难受,我继续码字去。
    听的是独家记忆。口水歌。
    ☆、
    网上有人调侃国人的旅游是“上车睡觉、下车撒尿,见到石头拍张照”。原本肖梓涵也这样认为,可这次蜜月之行却彻底颠覆了这钟想法。钟帅用行动告诉她,其实旅行是一件很惬意很轻松地事情。
    他们每天睡到自然醒,或潜水海钓、或坐帆船冲浪,又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依偎着躺在小院里,稳着**蛋花的清香,看看书,喝喝冰镇饮料,而傍晚时,他则不厌其烦地教导她游泳技巧。
    钟帅无疑是最好的老师,细致、耐心,最重要是有他在身边,肖梓涵就觉得安心,敢放开手脚去扑腾,也取得了巨大进步——当然,教练好,学费自然不会便宜。单是那些火热激烈,惊世核俗的缠绵估计就能让肖同学毕生难忘了……不过!还算贵得值得,至少她终于突破了会游又不敢游的尴尬,还顺利学会换气,估计再稍加练习,不多久便能轻松游个100米来回。
    时光如梭,快乐的日子总显短暂,肖梓涵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8天的假期就晃过去啦。
    退房时钟帅看她念念不舍,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微笑着许诺,“要是喜欢,以后我每年都陪你来一次,只要你不嫌腻。”
    “不会腻的。”肖梓涵坚定地说。
    怎么会腻?这里收藏了他们的欢乐甜蜜,鉴证了他们携手相伴地诺言。
    再流连忘返、乐不思蜀,终究还是从碧海蓝天的美景回到拥堵yīn霾的帝都。钟帅还有几天假期,倒是肖梓涵回来第二天就乖乖回去上班。
    早上到办公室,她把在机场买的一些小零食分给部门的同事,刚打开电脑,就被领导传召,告知她要参与C组的一个新项目。出来时,C组的张丽立即笑盈盈地凑上来,邀功地说,““梓涵,我们老大可是对你亲睐有加,特意指定要你参与。知道你在休假,还故意把项目启动时间推迟呢!”
    肖梓涵面上干干地笑着,心里却哀声连连,他们一做项目就是昼夜颠倒,加班熬夜是常事,这C组组长到底是青睐她还是为难她啊?
    晚上回到家,肖梓涵哭丧着脸向钟帅报备了这事儿,并歉意地说,“我还想多陪陪你呢!”
    钟帅笑着亲吻她的额头,云淡风轻地说,“没事儿,山不就我,我就山!”
    肖梓涵当时没领会这话的意思,后来就明白了。
    项目启动第二天,临下班前组长突然宣布晚上要赶一份报告。肖梓涵暗骂了句尼玛,然后赶紧给钟帅发短信, “对不起,晚上要加班,不能回来吃饭,你自己解决吧,菜放冰箱就行。”
    发完她内疚地盯着屏幕,本来他们约好了晚上再家做饭,为了减少她的麻烦,从来没上过菜场的钟帅还自告奋勇地按照她的指示去采购了食物,可现在……
    钟帅的短信回得很快,只有简简单单地两个字,“没事。”
    “对不起!”他毫不埋怨,倒让她更觉得愧疚。
    “傻瓜,工作嘛!你快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还有,结束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地话,却让肖梓涵反复读了几遍,直到屏幕暗下去,她才扬起嘴角发送“好!”
    搁下电话,她听见外间的张丽正在统计外卖单子,忙举起手,要了一份牛肉盖浇饭。
    外卖送到时她正和同事讨论模型的选取,等讨论好去拿盒饭,才悲催地发现自己那份不知被那位大仙拿走了。她长叹口气,自认倒霉,去茶水间冲了一杯咖啡,再就着早前储存的饼干随便填下肚子。
    正小心翼翼防止饼干渣掉在键盘上,短信又来了,还是钟帅,“亲爱的,我在家做了面条,不过没有你煮的好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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