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叶恭吼了起来,“悠悠,你要相信我!我就是从她旁边经过。谁知道她怎么就突然发疯了!”
“放屁!三少爷!肯定是他耍流氓!”
纪寒冷冷道:“都住嘴。”
他的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种威严。两个保镖不再嚷嚷,叶恭也只剩下了哼哼唧唧呼痛的份儿。
纪寒先盯着两个保镖:“你们两个以为找到一个替罪羊,接着夸大事态,失职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两个保镖噤若寒蝉:“不敢。”
纪寒的声音放冷了几分:“再说就算这小子做了什么,你们这么大声音嚷嚷出来,纪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而且他要是没那么做,你们是给小姐身上抹黑吗?!”
两个保镖膝盖直抖:“是我们处理不周。”
纪寒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马上清理闲杂人等,给我找间安静的会议室。”
他指了指叶恭:“你跟我来。”
又看了吴悠悠一眼:“你也过来。”
吴悠悠扶着叶恭,跟着纪寒进到一间会议室里。
叶恭声泪俱下:“悠悠,你要相信我!有你在,我怎么可能对别的女人动心呢?”
纪寒在旁边道:“这些表衷心话过后再说,能不能和我说说实情?”
“能!能!”叶恭忙不迭的点头,“我,我是这里的员工,上来送一份文件。看到那位……呃,纪小姐到处溜达很无聊,就向她打了个招呼,然后给了她一本杂志。可能是不小心碰了她的手。她就大喊说我摸了她,然后就歇斯底里了。我真是冤枉啊,这里是公共场合,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对了,这里应该有摄像头……”
纪寒连忙伸出手:“好,知道了,你打住。”
他站了起来:“我去看看我妹妹。”
又指了指吴悠悠:“你跟我来。”
吴悠悠正用面巾纸擦着叶恭脸上的血:“啊?我?我去有什么用?”
叶恭连忙推她:“快去快去!那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快跟着去,多说些我的好话。”
纪寒唇角一勾:“这是你女朋友对吧?我可能要借用一个晚上,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叶恭讨好的笑着,“不要说一个晚上了……呃,您随意用,怎么都行。”
吴悠悠差点儿没气死,我是一个物品吗?你们两个借来借去的。
但是人已经被纪寒近乎粗暴的拉了出去。
外面已经清场了,有个高管模样的人不住的向纪寒鞠躬:“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是我们的临时工,可以马上把他开除!”
吴悠悠想的是,叶恭要是被开除了,他的房子还租得起吗?房子要是租不起了,自己到哪里去蹭吃蹭住啊?
纪寒转头看向她:“你想让你男朋友被开除吗?”
吴悠悠摇了摇头。
纪寒淡笑道:“那就看你表现了。”
吴悠悠愣住了:“我能表现什么?”
纪寒不答,拉着她推开了另一扇会议室的门。
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屋角传来一个女子的啜泣之声。
黑暗中,吴悠悠感到自己胸口的银牌一热。
恍惚间她竟然感到到了非常具体的精神状态。角落里的女子正在反复经历一件记忆中的可怕事件,已经出现了人格解体的状态。
吴悠悠忍不住道:“她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吗?是不是叶恭,呃,就是刚才那个人,不小心刺激到了她?”
纪寒没有回应,只是疾步走向角落,温和的道:“容容,是我,没事了。”
角落里的女子却嘶声尖叫起来:“救命呀!救命呀!走开!你们走开!不要碰我!”
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砸响了:“纪寒!你开门!让医护人员进去!”
纪寒叹了口气,走到门边,放低声音道:“我会处理好的,你走吧。”
门外的人冷笑:“你就别维护那个疯子了!那么多人都看到她发疯了。你处理不了的,还是让专业人员来吧。”
角落里的女人哭了起来:“我不是疯子!我没有说疯话,你要相信我!他们,他们欺负我!”
纪寒沉声道:“二哥,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把容容关进精神病院,然后她就不能成为股东了对不对?”
门外的人油腔滑调的道:“你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只是单纯的想帮助妹妹啊。不让专业人员干预,她的精神状况会越来越不好的。倒是纪寒你不让有病的妹妹接受治疗,安的什么心?想通过控制她、间接控制她的股权对不对?”
纪寒淡淡的道:“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容容的精神障碍就可以痊愈了。”
门外的人大笑起来:“笑话!咱们家找了多少国际顶级的精神科专家,花了好几年都没做到的事,你一个小时就能做到?”
纪寒唇角一勾:“就给我一个小时,如果我做不到,就允许你把容容接走。而且她的股权我全都让给你。”
门外的人沉默了两秒钟:“好!这可是你说的。”
纪寒把门拉开了一条缝:“一言为定。不过得让他们给我一支镇静剂。”
吴悠悠虽然不明白状况,但是人天生有同情弱者的本能,她自动站到了角落里的女人那一边,紧张的道:“你怎么可能做到?”
纪寒拿到了针剂,走了过来:“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源头是什么?”
“经历了严重的威胁性或灾难性的创伤事件?”
纪寒的声音很轻松:“对,所以把那个创生事件从她的记忆里彻底抹去不就好了?”
吴悠悠倒抽一口凉气:“怎么可能?那是深深烙印在记忆里的。通过长时间的专业心理治疗,也可能终身无法疗愈。”
纪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打开了灯,然后来到角落里,柔声道:“容容不怕,哥哥在呢。”
他的声音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角落里的女人迅速安静了下来。
接着纪寒熟练的把镇静剂打入了那个女人体内,她立刻昏睡了过去。
纪寒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到了沙发上。
吴悠悠目瞪口呆的道:“你这样就算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