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悠没好气的道：“你看我干嘛？你怀疑我有这种能力？”
    纪寒把包好的线香放进了口袋：“走吧。这一趟也算是有收获了，别太贪心，先回去整理一下思路再说。”
    吴悠悠自己的首要计划也完成了，同样无心恋战。
    两个人迅速离开了现场。
    外面寒风刺骨，吴悠悠抱着铁皮盒子，把自己缩在纪寒身后。
    纪寒把她拽过来：“别走在我看不到你的地方。”
    吴悠悠牙齿打着战：“真是冷死了。”
    “要去吃点儿东西吗？”
    “不了，想赶紧回家去，我都要冻僵了。”
    “今晚我可以睡你那里吗？”
    “啊？”
    “不要那么狠心，你想让我把你送到家，再把我赶出去吗？你看外面这么冷。”
    “呃，好吧，但是你要像个绅士一样，不许动坏心思。”
    回到家里，吴悠悠脱了大衣就扑倒在了床上。
    纪寒过来拉她的拉链：“也没懒到这个程度吧？穿着外衣睡，你不难受啊？”
    吴悠悠半推半就的由纪寒服侍着换了睡衣。
    整个人刚缩到被子里，纪先生的魔爪又伸了进来。
    吴悠悠差点儿吓清醒了：“你干嘛？说好的绅士呢？”
    “是绅士我才这么有耐心的伺候你睡觉，你不嫌勒得难受啊？”
    吴悠悠没办法，从袖口处把衣服扯了出来，示威似的拍在枕头旁边：“可以了吧？”
    这一折腾吴悠悠又走了困，偏头看过去，纪寒坐在客厅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稍微一清醒，刚才发生的种种事情，立刻像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不停的翻转起来。吴悠悠索性披了件衣服，也来到了客厅。
    纪寒抬起头：“饿了？想吃宵夜？”
    吴悠悠：“……”
    她抱回来的铁皮盒子就放在地上，吴悠悠坐在地毯上，打开了它。
    盒子里大部分是田谧收到的情书。
    吴悠悠仔细看了看落款，没有她哥哥写的。
    纪寒坐在沙发上挪了挪地方，两条长腿一伸，把吴悠悠圈了起来。
    吴悠悠不以为意，索性靠在了他的腿上。
    纪寒拉过吴悠悠的一缕长发，在手里绕着玩：“你有没有觉得这次的操控很奇怪？”
    吴悠悠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线香也找到了，幻蛛也找了，简直是标准的流程嘛。
    纪寒伸出一根指头，在她的头顶画着圈儿：“按理说，操控他人的意志一次，一定很费力，不然就可以随时随地操控对头去死、或者去做什么事了。”
    “是啊，一个人的意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掌握了吧。”
    “操控陶莎去死，等于阻止了纪仁制药的起死回生，也等于断了老影的一条左膀右臂。包括我重生前，操控我爸爸，还有操控我去死。这些都情有可原，也可以说值得费那么大的力气。”
    吴悠悠放下了手里的情书，其实她也一直有这个疑问，尤其是之前操控田谧拍不雅照那次——到底是图什么啊？！
    纪寒缓缓道：“所以这次我们应该好好想想动机了，田谧死了，会给哪些人带来什么好处？我刚才仔细想了想，没有任何好处啊。”
    吴悠悠觉得是说出一些实情的时候了：“呃，我昨天在念踪科技等我哥哥的时候，纪宵先进来了。他给我看了一些田谧的照片，反正就是不好的那种。说是我哥哥给田谧拍的。”
    纪寒立刻把吴悠悠拎起来：“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哥哥来了，那些照片不小心让他看到了。”
    “不小心？”
    “嗯，是白静突然进来了，她不小心让我哥哥看到了。”
    纪寒扳起吴悠悠的下巴：“你个骗人精，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情不告诉我？”
    吴悠悠用手撑着他的肩：“这种事情对谁来说都很丢脸啊，我没必要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吧。”
    纪寒皱了皱眉：“可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理由啊。说穿了也是你哥哥和田谧两个人私下的小情趣，照片再不好，田谧再不情愿，其实也是默许了的。被人知道是对名誉有损伤，但至于杀人吗？”
    吴悠悠也皱起了眉：“也许田谧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我们不知道？”
    “她能有什么秘密？以前没什么背景的普通人，现在是恨不能私生活24小时都上传到了网上。最大的秘密，也就是年轻时做过厉青云的情人吧。”
    “会不会她知道厉青云的什么秘密？”
    “厉青云那么谨慎的人，会在她面前泄露出什么？她能知道的恐怕还比不上白静。”
    吴悠悠又沉默了。
    纪寒把她拢在怀里：“如果不是为了利益或者灭口，还有可能是仇杀。”
    “田谧姐能有什么仇人？我觉得说不定凶手是个疯子，不能以常理去思考他。”
    纪寒揽着她的手臂突然一紧：“与其漫无目的的猜想田谧的秘密，不如先审审你的秘密。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吴悠悠吓了一跳：“没有呀，你问的我都说了。”
    “吴边声大半夜的拿出去的是什么？你肯定知道吧？”
    “呃，我也没看得很清楚。但是我觉得是田谧在那些照片上穿的裙子。”
    纪寒把头靠在沙发背上不语，吴悠悠趁机从他腿上滑了下去，继续去翻检那个铁皮盒子。
    在盒子的最下面，有一张报纸，包着什么东西。
    吴悠悠心里“咯噔”一下，灵力好像就是来自于那里。
    把发黄的旧报纸小心的摊开，里面是一堆花果茶样的干花干草。除了常见的茶叶、玫瑰花、玫瑰茄等，里面还有一种奇怪的深色干花，花瓣奇奇怪怪的，但是干瘪萎缩得厉害，看不出来是什么。
    就是这几朵奇怪的干花里，蕴藏着奇妙的灵力。
    头顶上纪寒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什么？”
    吴悠悠把花举高：“不知道。”
    纪寒小心的在里面拨了拨，掂起一朵奇怪的干花：“有年头的花茶了啊。但是这种，我好像在老影那里见过类似的。”
    “辛总那里的？是灵植吗？田谧姐怎么会有这个？”
    “你看看那张报纸，大概是哪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