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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武在小沛逛了一会,带着秘书到乡边走走!在路边看到一个中年大汉和一个一看就知道有病的年轻人。
“这位朋友体质不好,应该从小体弱多病。”
中年大汉一点也不怀疑,笑道:“犬子叙,虽随某习武多年,但自小体质松差,加上性恪使然,孤避难合,便收成锋芒内敛,藏而不露
的性恪,两位能看出来,实老属不易啊。看来也是高手。”
刘云武连连谦让,接着疑问道:“不知令公子高姓大名?”
中年大汉爽朗笑了两声后道:“犬子姓黄,名叙,字舒平,南阳人氏。”随既不经意反问道:“还望两位朋友不啬赐教大名,不然在下有
失礼仪。”
刘云武感觉脑里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偏一时间想不起来,不由皱眉道:“在下李明,字达人,边上的是随从侍卫。对了,好像贵公子身
染隐疾?”
说到黄叙的事情,中年人神然一黯,伤感道:“确如你如说,叙儿自小体弱多病,前年更是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先持续高烧,待退热后,
便就一直咳嗽不停,痰中带血,弄的整个人萎缩不振,精神极差。为了此事,好友刘磐不知请了多少名医而来,终是不见效果。哎,叙儿命该
如此。”
说完中年大汉长长叹了一口气,脸上极为伤感,刚才红润之色,退之不少。
刘云武脑子里却在苦思冥想,怎么感觉刘磐这个名字好熟悉,还有黄叙,好像以前也听过这人?望了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结实,又满脸憨厚
的大汉,难道是……刘云武脑里灵光一闪,接着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难道是他?一股难以制止的冲动燥热冒上全身,兴奋的心情一下沸
腾到极点,激动难以用言语来表达。上苍啊,你真的待我不薄。你竟让我在这里碰上三国时代自己最为推崇的英雄好汉。
那中年大汉见刘云武脸色相当激动,不由收回脸上失望之色,十分奇怪问道:“朋友,怎么了,生什么事情,你为何如此激动?”
刘云武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胸中激动神情,话中带起少许颤音,缓缓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是?”
中年大汉已回复刚才慈祥脸色,道:“在下黄忠,字汉升。长年居住南阳此地。”
虽然心中已有些确定此事,但黄忠的亲口承认,着实让刘云武心中无比兴奋激动。连忙出声道:“原来是黄先生啊,在下真是失礼。罪过
,罪过。”
要知道以前刘云武对三国猛将下定义之时,如若要选天下第一虎将,在他的心目中,不是手持方天画戟,座骑赤兔名驹的飞将军吕布;不
是斩颜良、诛文丑,千里走单骑,过五光斩六将的关羽;不是一声大喝,震退曹八十三万大军的张飞张冀德;也不是长坂坡下浴血奋战,来
回冲杀一夜,枪挑曹营名将五十六员的赵云;而是年过七旬,头稀白,仍在定军山下一战怒斩中原名将夏候渊的黄忠。想想黄忠斩夏侯渊时,
年已过七十二高岁了啊。七十二岁啊,人生七十古来稀,到了这个年龄时候,没进棺材已经算十分长寿了。黄忠年逾古稀,仍然驰骋沙场,“
勇毅冠三军”,不能不令人惊叹。
在那个年代,临阵杀一个无名小将容易,但要杀一个大将却并非易事。三国志记载临阵斩名将的武将只有两个:关羽白马杀颜良,围曹仁
,然后水淹七军,擒于禁、杀庞德,这才“威震华夏”;另一个就是老将黄忠定军山一役,七十高龄斩杀名将夏侯渊,老而靡坚。像马超、赵
云、夏侯惇、许褚、典韦有这样战绩吗?他们斩杀的大都是小兵小将。而且按照三国志黄忠本传记载,黄忠并非杀了夏侯渊个措手不及,而是
“推锋必进,劝率士卒,金鼓震天,欢声动谷,一战斩渊。”三国志卷三十七法正传说:“渊将兵来争其地……先主命黄忠乘高鼓噪攻之,大
破渊军,渊等授。”可见当时夏侯渊并非在马下休息,那只是《三国演义》描写,也是留给夏侯家族一个面子罢了。正是黄忠定军山斩杀夏侯
渊和张飞宕渠击破张合这两次决定性战役,彻底锁定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由此可以想象,黄忠年轻时该是多么勇猛。谁都知道凡人之武力,与年龄有必然关系,此乃常识。即使按照三国演义的描写,长沙之时,
黄忠与关羽战了个平手,那也是一场花甲老头与盛年壮汉之间的比斗!而且赵云汉水北山勇救黄汉升之时,徐晃张郃两员魏国著名猛将,双战
年近古稀的黄忠,仍不能得胜。试想想他到底如何勇猛?
如若黄忠不是年轻时未遇良主,造成英雄无用武之地,未有壮举,大器晚成可惜之事。假若一开始就有明主慧眼识珠,在他正值当打之年
,重用黄忠,那么天下第一猛将之称,也许非他莫属。刘云武对老将黄忠的警佩和惋惜,已到无已复加的地步。在他心中一直让为,如果黄忠
能晚生十年,那么从单纯武勇角度来说,绝对和飞将军吕布刀剑映辉,难分伯仲,并架齐驱。
所有关于黄忠的想法如电光火石,在刘云武脑里一划而过。就在他沉思间,黄忠对刘云武的恭让不以为意,淡然处之,笑道:“什么先生
不先生的,如若达人不介意,我们可平辈论交。”
刘云武一愣,在这极重辈份的年代里,黄忠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逶迤所思。心中敬佩又加重两分,两脸流露出绝非做做的崇拜之色
,笑声道:“既然黄先生如此抬在下,那么李明就高攀了。”
黄忠哑然一笑,摇摇头,脸上假装一紧,然后啧啧两声道:“你看,又来了,刚说过又忘了。”顿了下,拉起刘云武手臂,又兴奋道:“
我们也别光顾着在这里说话,还是有请达人和这位张兄弟先进屋坐坐,喝杯茶暖暖身,再慢慢长聊。”
刘云武急忙应声,接着连做请的手式,三人这才大踏步进屋内而去。
一直跟在刘云武后面的秘书,粗脸上疑云更盛,先谢过黄忠的好意邀请,然后奇怪的望着自己主公,记的他以前如何礼贤下士,也从没有
对任何名士儒将如此卑声谦恭,低声下气过。如今怎么对这个大汉这么?心中奇怪,两眼更是上下不停打量黄忠。
在黄忠的兴奋,和刘云武秘书的各怀鬼胎中,三人已步入内堂。设茶看座,不在话下。
客厅看起来有点简陋,几张矮凳,一张桌子,壁着挂着几副画像和法,然后便空无一物。看的出黄忠为了儿子散了家财。
三人坐下,天南地北,海阔天空的大扯一阵,黄忠心怀坦荡,在刘云武别有用心下,抖出不少事情。原来黄忠今年近五十,眼看转眼就要
四九了,但人却看起来却只有四十不到的感觉,相当年轻,红光满面,无一点老态。自黄巾之乱以来,虽有从军,但上面对人材排拆历害,心
灰意冷下,解甲归田,一直带着儿子到处看病。
刘云武此时平复一开始激动心情之后,心头上又泛起阵阵迷雾,对黄忠之言多有不解之处。
史上对这位大器晚成的猛将笔录不多,特别在他末碰上刘备之时,更是无从下手。只知道他是南阳人,后来因与刘表侄子刘磐相交甚厚,
在那谋到一职,与之相守攸县,官至偏将军。黄叙正是黄忠的独生子,但在悠县之时病逝而去,从此无后。虽说黄忠是南阳人氏,应该长年居
住长沙悠县才对?也是在韩玄手下做事。看来为了带儿看病才来的徐州吧?
这时黄忠见刘云武露出沉思之色,脸色故怪,不由爽朗笑声打断他沉思,憨厚的脸上满是笑容,朗声道:“达人,想什么如此入神,是否
怪忠招待不周?”
一句话便把刘云武惊醒,急摇手道:“怎么会,李明只是在想舒平的病情,也许在下有少许办法。”
此言一出,黄忠两眼直瞪刘云武,脸上惊讶无比,似不相信。同时心中暗思,荆州这么多名医都看不好的怪病,你能有什么好办法?再说
,看你样子也不像行医之人。虽然如此,但每次现新的希望时,心里又会带起明显的激动。做父亲哪里不关心自己孩子啊。嘴上急迫道:“达
人此话当成真?”
刘云武点了点头,同时解开黄忠心中迷惑道:“在下虽不懂医,但家人却相当精通此道。”
这时秘书笑道:“对啊,华佗老神医可是扁鹊在世,妙手回春,治了好多人的病。”
看刘云武十分认真,脸上露出极为自信的神情,又见秘书性情中人,不像说谎样子。又想想对方没有骗自己的必要,终于有些忍不住激动
道:“那华佗老神医现在何方?”
刘云武笑笑,转对秘书道:“速去发信请老神医来一趟。”反正徐州也是自己地盘,不怕有人找麻烦。
“是!公子。”
这时刘云武随口问道:“以汉升本领,生于乱世,当是大展拳脚之时,不知汉升今后可有何打算?”
看似无意,其实问的大有文章。要知道黄忠武猛无比,如若能得他相助,如虎添翼,实力大涨。
黄忠极力压制激动的心情,道:“忠前生平淡,甘于庸录,实则为犬子东奔西走。只望他能早日药到病除,健壮康复,便是日下最大的心
愿。而以后之事,谁能说准?如若真的要忠下决定,好友刘磐已在州牧刘大人前数次相荐,刘大人也下聘数次,忠皆以家室推辞,如若犬子真
的好转,忠当思如何抱答刘大人厚之恩。”
此言一出,刘云武入掉冰窖,失望之色溢满脸上。但是不死心道:“刘大人治理的荆州井然有理,钱库充殷,兵强马壮,带甲数十万,可
为称为治世三公之辈,但在乱世之中,刘大人似乎没有王之风,少之霸气,不像成大事之人。吾观江东刘云武,倒是乱世不可多得枭雄,如若
汉升相投,必可大展手脚,不负平生所学。还望细细思量。”
黄忠摇了摇头道:“士为知已死,当不说别的,就为叙儿之事,刘磐公子便撇下繁重公务,陪忠东奔西走,遍访名医,如若叙儿真能回转
,这份情义,忠当肝胆涂地,常侍左右,报答其厚待之恩。听磐公子言,近日之内,便有可能调至长沙攸县相守,攸县多贼,忠怕刘公子有所
闪失,也准备移家而下,往助一力。”
刘云武见他这样说,脸色又十分坚决,知道再说也是浪费口水,心中长叹一声,十分失望。
黄忠见刘云武突然间便沉默下来,心中纳闷,不由有些奇怪道:“达人怎么了?”
刘云武苦涩的摇了摇头,其中的失落心情不是谁都能体会出来的。想想刘表最少还要活上十年,如果黄忠真的投到他手下,那不是更遥遥
无期,而且自己和刘表不可能永远结盟,说不定很快就要开战,得想个办法才对啊。绝不能让这样的好人材落到刘表手里。
这时,从厨房里顠出淡淡的饭菜香味,刘云武脑里一振,一种想法油然而升。胸中顿时开阔,不由自主深吸一口气,抛开话题,然后赞叹
道:“嫂夫人做的菜真香,让李明唾涏三尺。”
黄忠一愣,随既开朗爽笑道:“不是忠夸你嫂子,她的手艺确为一绝。同样酌料,同样做法,做出的绝对是不一样的佳肴,色香味全。如
若忠一天不吃你嫂子做的菜,如三月不食肉味般。”从黄忠脸上洋溢着幸福表情不难看出,他对家的深深眷恋。
刘云武一振,高兴道:“那某今日有口福了,一定要尝尝嫂夫人的手艺。”
黄忠笑道:“那是当然。只怕达人吃过之后,念念不忘,以后千万别食不知味。”
刘云武嘿嘿两声道:“那最好,在下就天天懒在汉升家里,白吃白喝,总有一天会吃穷你。”
黄忠又朗声大笑,声如晨钟,十分宏亮,看来他也十分开心。
这时从内堂里转出一位中年妇人,端熟稳重,虽粗布麻衣,仍风韵卓卓,相信年青时是个大美人。只见她微笑出来道:“什么事情这么开
心呀,还不请客人们过来用膳?”
黄忠站起来,兴奋对中年妇人道:“某已等了好久。”
然后又拉起刘云武手臂,招呼道:“来达人,快来尝尝内人的手艺如何。”
刘云武抵不过黄忠的热情,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这时也看到黄叙从外而来,不过脸色仍是不太好看,一直沉着脸,不时咳嗽两声,三人这
才依次宾主入座。
桌上五菜一汤,色泽,香气扑鼻。在黄忠的期待中,刘云武轻夹起桌上一菜,入口感觉十分爽口,不腻不油,酥香滑口,不由大赞道
:“汉升诚末欺某,确是上好佳肴。”
黄忠脸色末变,只是眉头更展,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又小心翼翼倒出珍藏好酒,给刘云武满上。酒末饮,而酒香之气已溢满屋内,清心
入脾,令人口涏四生。轻尝一口气,咋淡实烈,入喉如玉液甜汁,落肚如火中烧,实是酒中极品。
黄忠和刘云武两人酒逢知已,几杯下肚,红光满面,更是打开话匣,高谈阔论。当黄忠知道刘云武与自己一直苦求的神医华陀相认,而且
各有千秋之时,不由恭让更甚,期待大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