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禽兽!
这么好看这么完美的人,他怎么下得去那狠手!
崔枢愤愤捏拳,修眉挑起,眼睛眯成一条缝,慢慢的,不知道想出了个什么主意……
他冲着皇庄方向大大“哼”了一声,方才转身离开。
别的不提,先给侄儿搞点补身体的药膳!
……
杨暄送崔俣到英亲王皇庄附近,就没有继续跟着送了,人多眼杂,被人看到总是不好。
未分别时,尚忍不住多看两眼,多碰一下摸一把,分别后……思念几乎是陡然而起,怎么也挥之不去。
回皇庄的路上,想崔俣;听手下报告各路消息,指示消息,想崔俣;吃饭喝水,想崔俣;连被太康帝召见,不得不集中精神应对,还会时不时想崔俣。
他简直像中了一种叫崔俣的□□,无时无刻,无处无地,都要承受这种折磨,残忍无情,容不得他逃避半分,却又十分甜蜜,叫他放不下,也不舍得放下!
只要一回想这一夜加上一午的旖旎,想到那人在他身下绽放的样子,他就忍不住起反应。
如此美味又销魂,只有那人可以给予的体验……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一句话叫‘君王从此不早朝’了!
如果他坐到那个位置,早上醒来,崔俣软软搂住他的脖子,说不要早朝了,咱们再来一回,他肯定会从的!
人生啊……
杨暄长长叹气,逼自己注意力回到书案的公事后。
只片刻,他就觉得不知道从哪来,总有那么一股暗香扰他,味道并不浓烈,好像雨后的青草,深山的密林……是崔俣的味道。
他四处找了又找,怎么也找不到源头,到最后抚额放弃时,却发现这味道……好像从自己手上传来的?
细细垂头一嗅,还真是。
可……不是已经洗过澡了么?为什么手指上还留有那人的味道?
有总比没有好!
杨暄左手撑在鼻前闻着味道,右手单手处理案上公务,笑的十分满足,总算得以两全,可以抽时间干点正事了!
史公公轻手轻脚过来奉茶,离开时忍不住把房间门关上,还叮嘱别人未经许可不准进去。
太子笑的跟偷了腥的猫似的,太不庄重了,被人看到一定会笑话的!
他要守护太子形象!
……
昨日午后心悸片刻,三息而止,没有异样。
一夜加一上午,跟杨暄大战三百回合,战况激烈,仍然没任何变化。
一天过完,第二日醒来,还是没有任何不舒服。
若不是那日感觉特别清晰,崔俣都要以为是错觉了。
照青衣人说法,蛊虫醒来时间不定,初醒时可能会有些迟钝,但它既然是控制人用的蛊虫,就不会无做为,醒了,就会有表现。
所以,表现呢?
为什么没有?
崔俣有些困惑。
他觉得他应该寻人求助了……
杨暄是太子,可以请来御医,但真要这么干,二人的关系就暴露了,不行。河帮有江湖路子,能寻到颇有名气的医者,但需要时间,他倒是能等,就是不知道蛊虫能不能等。王芨医术不错,但他已经随杨煦离都,去了西北大营,短时间内回不来……
想着想着,崔俣眼睛一亮,那位王妩姑奶奶,不是号称‘白衣圣手’?连王芨的医术都是她教的!
之前因为没什么交集,自己也没得过什么大病,没打过交道,现在有英亲王一家的事,那位姑奶奶应该会卖他一个面子?
崔俣当下就走到书案前,研磨展纸,给英亲王写了封信,交给杨昭,请他派庄上亲兵代为转交。
杨昭二是二,也不是一点情商没有,至少他知道,想要娶崔盈,就得人家家里同意,崔俣这个做哥哥的,必是要好生讨好的!
他拍着胸脯大声保证:“哥你放心,今天傍晚前,一定会有回音!”
崔俣眼角一阵抽搐。
谁是你哥!别随便叫好么!
还有那胳膊拍的这么用力,小心假绷带断掉啊!欺君之罪懂不懂!
他阖眸深呼吸两下,才能挤出笑脸:“如此,多谢了。”
“咱俩谁跟谁,谢什么!”杨昭一边说着话,一边笑的见牙不见眼,还朝着崔盈房间的方向搓手傻笑,不知道有了什么坏主意。
崔俣:……
姝妹你辛苦了!
不过杨昭说话倒是靠谱,晚饭前,崔俣果然接到了英亲王的回信,老爷子说,明日巳时,他会携妻来别庄。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