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三用自己的披风小心将阿布可儿包好,说话十分不走心:“是啊,秘密被你知道了,怎么办呢?”
他的手下也坏,顺势就撸了撸袖子,抖了抖脸上横肉,一脸恶相:“当然是灭口了!”
说着还朝贾宜修走过来。
贾宜修站了起来,嗤笑:“你以为我只能坐以待毙了?”他手指放在舌前,吹出哨声,面色疯狂,“我要你们所有人,全部死在这里!”
随着这个信号,四周墙上突然蹿出一列人,个个手上持有火箭,箭尖,正对着关三,以及所有立场相对者。
“你以为崔俣能保护你?”贾宜修阴笑着,“你们一个个,别太小瞧人!我贾宜修,有的是后招,莫说你,便是崔俣,迟早也会是我的人,由着我摆布,由着我艹!”
这句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块石头砸过来,砸了他满脸血,门牙直接掉了。
“晃(放)电(箭)——”
可他大怒之下发话,没有人听,火箭什么的,一枝都没射出来。
他以为是自己缺了牙舌头又麻,一时说不清楚,可眼前的场景,让他睁大了眼,直接怔住了。
只见墙外冲进来不少蒙面黑衣人,一个接一个,把手持火箭的护卫放倒了,还有个金毛大老虎,不知道哪蹿出来的,一个胖爪一个,拍的那叫一个准。
虎是凶兽,光身体就有几个成人那么大,一爪拍下去,谁能吃的消?
他的护卫,一个接一个,一茬茬倒下了。
大老虎跳进院子,吊睛虎瞳闪着森厉冷光,往院中一站,“嗷呜”虎啸一喊,有胆小的,当场尿了裤子!
老虎走到关三身边,嗅了嗅,蹭了蹭他怀里抱着的人,对方没有任何动静回应……老虎气的胖爪上锋利指甲都伸出来了,冲着贾宜修就挠了一下。
贾宜修惨叫着倒地。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太子杨暄突然冲了过来,没等他求助,不问缘由,钵大的拳头就送了上来——
“扑扑扑”,拳拳到肉,劲力十足。
贾宜修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
崔俣从大门口走进来,看到杨暄这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他对贾宜修,是没半点同情心的,叫你嘴贱!
眼看杨暄把人一条胳膊打烂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崔俣才发声:“好了。”
杨暄气的眼睛通红,动作虽然停了下来,看向崔俣的神情那叫一个委屈。
崔俣主动牵起他的手,揉了揉:“他也就能过过嘴瘾,你同他置什么气。”
贾宜修疼的身体蜷成一团,艰难的看着面前人,嘶哑发声:“我……知道了……你……你们……是一伙的!”
揍都揍了,再没有瞒着的必要,杨暄阴笑着,冲贾宜修呲了呲牙。
贾宜修眼底瞪出血丝,转而,却笑了,笑的相当大声:“这样的秘密……被我知道了,殿下……就不怕?”
正在挑衅太子,突然下面一阵剧痛,他连喊都喊不出来。
崔俣踩着贾宜修要害,还用力碾了碾。
贾宜修脸色苍白,额头都是冷汗。
崔俣满意了,蹲下|身,微笑着看着贾宜修的脸:“唉呀,我们真是好害怕呢。不过你猜,你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别人,把这件事传扬出去?”
贾宜修瞳孔紧缩:“不,不可能,你们不敢,我是朝廷重臣!”
崔俣继续微笑。
杨暄拉过崔俣,十分心疼他的脚:“踩那狗屎脏东西做什么,仔细崴了脚。”
一边说话,一边挥手,叫人架起贾宜修,塞了他的嘴:“带走!”
之前计划里,他们本不准备这么做的,只想用贾宜修钓鱼。可贾宜修不按理出牌,抓了阿布可儿,给崔俣写了信,引关三先出了手,这事,就有点复杂。
眼下,贾宜修又嘴贱,引的杨暄亲自动手揍,底牌都亮出来了,他们不可能再放过贾宜修。
意外,是有点意外,但也不是没法处理。
杨暄早就学精了,做事之前,从来多想几道,多做几方准备,如今外面已布下大网,将此别院团团围住,莫说一个人,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太子下令,别院里所有人,不是己方的,全部抓起来,送到独属他的隐蔽地盘,贾宜修一并带过去,反抗的直接弄死。
阿布可儿既得了救,不能耽误,崔俣请关三带着人直接去自己家。来前,他已叫过医术精湛的大夫,如今正在家里等着,去了就能看病。
至于现场么……
崔俣与杨暄商量,不如布个伪局。
庄郦与贾宜修矛盾,已激化到白炽态,暗杀都搞了几回,如今布个局,做出贾宜修在这里的样子,引庄郦派人来下手,有什么难的?
这事杨暄擅长,给崔俣手里塞了杯热茶,再给他披上自己的厚毛披风,抱到一方椅子上坐着,看着他布置……
于是第二日早朝的大新闻,就是庄郦和贾宜修暗杀伙拼,双方俱有折损,两败俱伤,郊外的别院都烧成灰了的消息。
右相庄郦非常值得表扬,到底是老狐狸,没亲自去,损失再大,不过折损一点人马,他本人一点事都没有。贾宜修就抱歉了,到底还年轻,对自己太过自信,亲身上阵,结果死在里头了。
那火烧的特别大,特别熊,根本没办法救,人们只得火灭了以后进去,贾宜修府里的人,认出了贾宜修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