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36-41
    36
    傅帅睡得正沉,突然耳边一阵刺痛,立刻“啊”一声睁开了眼睛。人估计是没睡舒服,顶着个秃瓢捂着耳朵撅着嘴,楞摆出一稚童的委屈表情,跟平时那副高深莫测的二世祖样儿差异太大了!
    “你干嘛咬我!”
    “你别睡了,赶紧起来,我女朋友来了!”盖志辉又使劲推了推傅帅。
    傅帅眼里的睡意终于消退了,他微翘起嘴角瞅着盖志辉说到:“怎么正宫娘娘来了,我就要被你打入冷宫了?”
    盖志辉没好气地说:“你压根就不在编制里好不好?”
    说完小盖就后悔了,这节骨眼儿了拿话刺激姓傅的干嘛啊!
    果然听了这话,傅帅又眯起了他那双桃花眼儿,然后一把抓住盖志辉的脖颈,将他按在枕头上,用自己的嘴结结实实地堵住了盖志辉的。
    男人的吻,跟女人是不同的。盖志辉不知道自己在亲吻女朋友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傅帅一样这么的饥渴霸道,恨不得用舌尖刺穿喉咙,啃哧筋骨,咀嚼脾脏,一丝残渣也不肯
    就在盖志辉以为自己又要缺氧昏迷之时,傅帅终于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来。
    他先伸出手指,揩拭了下盖志辉的泛红的嘴角,然后用鼻尖蹭着盖志辉,磨着牙说:“不在编也没关系,自己努力争取的劳动果实才够香甜。”
    这样的宣言老霸道了!一下子就把盖志辉镇住了,他瞪着一双圆眼,抖着嘴唇,特缺魂儿地说:“你没在我嘴上留下牙印吧?别一会让文竹看出来。”
    正酝酿暴龙情绪的傅帅“扑哧”一下就破功了,他爱怜地捏着盖志辉的下巴说:“谢谢你提醒啊……”
    “啊!疼……”
    当王文竹拎着热气腾腾的食盒回来的时候,发现傅帅已经起来了,正用一块湿热的毛巾帮盖志辉擦脸呢。估计手劲使大了,盖志辉被擦得呲牙咧嘴的。
    “还是我来吧,你先吃饭。”王文竹热情地招呼着傅帅。
    可当她接过手巾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男朋友的下嘴唇赫然出现半圈紫红色的牙印。
    “呀,这怎么弄的啊?”
    盖志辉一指旁边桌子上的半个苹果说:“吃东西吃急了,自己把自己咬了。”
    王文竹一看,那牙印肯真够深的,于是哭笑不得地说:“你吃个苹果至于吗?该不是馋肉了吧?正好,我给你买了葱烧排骨,赶紧趁热吃。”
    已经端起盒饭的傅帅这时抬起头来,暧昧地看了盖志辉一眼。
    盖志辉把剩下的那半个苹果扔进垃圾桶里,冷冷地说:“个烂苹果,没滋没味的,怎么跟肉比?白给我都不会再吃了!”
    傅帅听了哂笑着夹起一块排骨,用牙尖轻巧地撕下了一大块肉,仔细地咀嚼。
    有了女朋友的贴身照顾,傅帅也没有借口留下了,很快就滚回军营了。盖志辉在爱的滋润下,很快恢复了健康。
    其实最重要的药方子是,王文竹居然答应嫁给自己了!
    军营里闪婚的比比皆是,盖志辉一直对此羡慕不已。这回总算是轮到自己了!
    欣喜之余,他跟王文竹商议好等下个礼拜就一起回家见爹娘。
    出了医院后,盖志辉就在军政招待所替她定了一间标准间。当天晚上姑娘拉住了盖志辉的手:“留下来陪我。”
    话点到这,再不明白不过了。盖同志直想高歌一曲——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因为明天是周末,盖志辉像领导请了假。这次请假很顺利,女朋友来了,一般领导都会特殊照顾的。
    两人情话了一会后,便转入了正题。就着昏暗的壁灯,盖志辉终于解开了姑娘的罗衫。
    相对于盖志辉的激动,她的反应略微娴熟从容了点,特别坦然地分开了自己的双腿。这让盖志辉略有不快,不过女朋友不是第一次,他也没什么好挑的,毕竟自己也是被人他妈破了处儿的。
    不过最最要命的还在后头,等两人纠缠到一块时,盖志辉发现自己迟迟不能进入状态,也许是因为女朋友那除去了胸罩后,立刻松散成两块扁圆的大饼的胸部;也许是因为抚弄自己下面的那双手太过柔软没有力度,也许是……
    反正当盖志辉终于进入到里面的时候,立刻被温暖湿润的感觉包裹住了。太湿润了,仿佛是粘腻的胶水糊住了整个器官,反而削弱了摩擦的感觉,就算是大力的抽 插也不能让快感再多增加一些,不过王文竹倒是被自己弄得大声地浪 叫,下面都已经湿得泛起了沫子。
    “你好棒……用力……再用力……啊……”
    盖志辉机械地动着自己的腰杆,不知为何忽然有种自己正被别人嫖的错觉。
    太他妈单方面义务奉献了!
    如果这时候,她能用嘴唇用舌头大力地啃噬自己的胸部,再用略长些薄茧的手有韵律地□自己的下面,再时不时地用指尖刺激自己不停收缩的马 眼……
    操!在意识到自己幻想的那双手的主人,其实是谁的时候,盖志辉终于畅快淋漓地射了出来。
    过了一宿后,盖志辉借口领导找他有事,敷衍了王文竹几句,早早地就回了军营。
    那一宿的性 事就好像是期待了许久的饭菜似的,等待的过程太漫长,以至于不断地在脑海中对它加以美化,等带好不容易入口之时,才发现饭菜早已经发霉变馊了,令人食不下咽。
    那是什么感觉呢?等待的落空?被欺骗的愤懑?对自己未来夫妻生活质量的担心?
    清晨的空气如此新鲜,却也催不散盖志辉此时胸中的郁郁之气。自己该不会是真让姓傅的变成了变态了吧?
    到了军营后,盖志辉回到了宿舍。因为是周六,一个寝室的都外出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毕竟放浪一夜,盖志辉在招待所没睡踏实,在床上翻转了几下,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想。
    这时门“吱呀”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37
    盖志辉睡得迷糊,并没有睁开眼睛。只觉得有人拿手来回的抚弄自己的脸,微掀眼皮一看,除了傅帅没别人。
    脸上的手有点糙,摸起来不如女人的柔软,不过力度够,尤其是……
    盖志辉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妈的自己琢磨什么呢!还真被男人压上瘾啦!
    “别弄我!困!”
    要是听话,那就不是傅帅了。他翻身上床,抱住了盖志辉说:“昨天哪去了?”
    盖志辉闭着眼不说话,傅帅的手就一路往下滑:“不说,要不我问问小盖弟弟?昨儿上哪串门去了?”
    按理说昨晚上荒唐了一宿,今儿面对性骚扰,必须得拿出点从容的范儿,可是小盖只觉得满身的精血打着滚儿地往下面跑去。傅帅的手没弄几下就笔直的立了起来。
    傅帅也略感意外,伏在他耳边低声地说:“怎么?昨儿没跟你女朋友颠鸾倒凤?”
    这边盖志辉的脸却已经涨得通红,跟傅帅那点破事没什么稀奇的。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可是今儿刚从女朋友的床上爬下来,心里正没底呢,傅帅又来这么一出,怎么能不叫他心慌。
    要是自己被姓傅的蹂躏成一变态,自己就……就他妈不活了!不对,要死就是姓傅的死。
    心里正胡乱的盘算,傅帅已经欺上了身,两只大手狠狠地捏住了自己的屁 股使劲揉捏着。
    盖志辉被他弄得有些起火,有心想推开他,两条腿却自动分开了。
    傅帅属苍蝇的,有缝就盯,发现身下的那位半推半就,立刻加大火力,两只手上下地揉 搓着。
    眼看两人又要搞在一起,门“吱呀”一声被人推来了。
    盖志辉一惊,自己是得了失心疯吗?居然在宿舍里跟傅帅鼓捣猫腻儿。
    推开傅帅一看,原来高晓宝正微抬着下巴在门口立着呢!
    傅帅也不慌张,只是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报告,站长通知所有官兵到小礼堂集合,一会召开整顿军纪大会!”晓宝站得笔直。仿佛没看见床上那两位正袒胸露臀似的。
    “知道了,你出去!”
    至始至终,高晓宝看都没看盖志辉一眼,出去的时候把门摔得“呯”的一声。
    傅帅转过身来,冲着盖志辉意味不明地笑着。
    盖志辉明白傅帅的意思,在姓傅的眼里看来,自己跟高晓宝一直不清不楚的。这回算是刺激坏了小毛孩儿,衬了他的心意。
    不过这回盖志辉却没有恼火,毕竟被高晓宝撞见总比被别人撞见强。再说这次批斗大会的主角是谁,就眼前这位,一会有他笑的!
    在军人大会上,站长宣读了对傅帅的处分决定——记大过一次,军阶和工资都连降两级。
    一时间在场的人全微微动容,“杀**给猴看效应”再次应验,领导的威信得到了全面的肯定。
    盖志辉暗自心惊,处分来得真重!他本以为这次领导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居然真的照章办事了。
    散会后,身边的人三三两两地议论着,揣度着莫不是傅家在上面栽了吧?
    傅帅一个人往外走,平时总跟他热络那几个却并没有走上前寒暄、安慰。
    盖志辉看着傅帅一个人孤零零的样子,心里恶狠狠地来了句:“该!”可两条腿却不有自主地往傅帅那迈去。
    “咳,怎么上面弄得这么狠啊?你没找家里人帮忙疏通一下啊?”
    傅帅笑了笑:“你忘了我是怎么来的赤峰?我爸已经放话了,让我在这自生自灭,他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盖志辉想说,你爸早这样就好了!
    不过现在傅帅正倒霉呢,自己是个有素质的人,就算是往井里扔石头也得拿着点深沉。
    “其实你爸也是为你好,不锤炼下,你怎么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现在傅帅的军阶比自己还低,加上是个失势的太子,盖志辉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腰板从来没有这么直过。
    刚才在大会上,领导对傅帅批得真狠!又捎带脚表扬了盖志辉几句。虽然都是抗命留下,但埋坑里的人就是不一样!那是心装百姓,舍生忘死的典型代表!(坑里的,都是真的勇士)
    要不怎么叫领导呢!歪理放出来都透着几分香气。
    傅帅终于成了自己的参照物,盖志辉心里从来没有过的亮堂,难得对比鲜明,盖志辉说什么不能放过傅大公子。
    于是他假惺惺地说:“别难受了,要不我请你喝酒?”
    傅帅还真特别难过地抬起头,点了点秃瓢脑袋,还迟疑地来一句:“这次得你请,我这个月的工资够呛能维持到月底了。”
    铁公**这次特别大方地拍了拍傅帅的肩膀:‘没问题,谁让我工资比你高呢!”
    这时盖志辉的眼睛瞄到有个人一直站在不远处,微侧过脸一看,原来是高晓宝。
    小孩脸绷得笔挺,冲盖志辉微微动了下嘴唇,转身就走了。
    盖志辉没太看清楚,依稀可辨,那小崽子刚才说的好像是“傻逼”二字?
    38
    盖志辉难得大方一回,在外面寻了一家炖菜铺子就拽着傅帅钻了进去。
    这儿的老板是东北人,一水儿的东北炖菜。酸菜炖大骨头用铁质的脸盆子端上来,实惠得要命。
    盖志辉点了一脸盆的炖菜后,又要了两瓶白酒。然后自己先捧着碗开始呼噜盆里炖得稀烂的肉块。
    等吃得半饱,这才抬起头招呼傅帅:“吃啊!别跟我客气啊!”
    傅军官看了看只剩下半盆的酸菜,要笑不笑地说:“不会跟你客气的。”
    说完拿起碗筷开始跟盖志辉争抢起盆子里剩余的几块肉骨头。
    也许是白天的批斗大会,傅帅挨整的样子太过狼狈。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的主儿这会儿蹲在脸盆子前吃自己的剩菜。立刻洋溢出一身若丧家之狗的气质来。
    盖志辉打个饱嗝,就开始落井下石了。
    “不是我说你,仗着自己的老子有点能量,就做事情没了顾及,傅同志!你要清楚,你是在部队!有棱角也得收着,明白什么叫‘谨言慎行’不!越是身居高位越要居安思危……”
    傅帅也不吭声,就是一直听着盖志辉跟老太太似的墨迹着。
    最后他抬头对盖志辉的话进行了下总结:“志辉啊,我现在算是跟家里断绝关系了。以前答应你晋级的事情恐怕没影了。”
    盖志辉正抿着白酒呢,一没留神差点呛着,打从剃了傅帅的头发,搞了把行为艺术开始,他就没指望过傅帅画的那张大饼了。
    难为傅帅倒霉成这样,还想着那茬。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奸之人保不齐也有点招人稀罕的犄角旮旯。
    就好像现在,盖志辉居然有点他妈被感动了。他拍了拍傅帅的秃脑壳子长叹一声:“咱俩……咳,不提了,一笔烂账!”
    等俩人出了菜馆时,桌子上已经剩下四五个空酒瓶子了。满身酒气的,估计回就得被管军容军纪的纠察直接逮起来。
    傅帅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好像是给赤峰总站打的,让他的一个朋友往站里打电话,就说借调他跟盖志辉去维修雷达。
    像这样的事儿,经常有。加上傅帅的朋友够级别,站长一点都没怀疑。还特意打电话过来,吩咐他俩结束休息赶紧去总站报道。
    于是傅帅就拖着醉成一滩烂泥的傅帅去了市区的宾馆。
    到了宾馆,傅帅扶着盖志辉躺在了床上,又从浴室里拿来了毛巾,擦了盖志辉的脸后又解开他的衣服扣子顺便擦了擦身子。
    被个破手巾扰了清梦,盖志辉不满地挥了挥手,转身又接茬睡,傅帅忍不住在盖志辉的脸上亲了几下。
    突然,傅帅顿住了。白天在寝室胡闹的时候,两人都没脱衣服。现在傅帅才发现盖志辉的后背上赫然有几条抓痕。
    作为风月场的老手,他自然不会错认这些抓痕是盖志辉自己挠痒痒抓住来的。
    顿时傅帅的脸沉下来了。
    看来床上躺着的这位昨晚过得够旖旎绚烂的。
    yīn郁了半天,傅帅拿手背轻拍了下盖志辉的脸:“这账得一笔笔的算,错不了!”
    当晨光透进窗帘时,盖志辉勉强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被傅帅搂得紧紧的,俩人不着存缕地挨在一起。
    盖志辉心里咯噔一下,妈的,昨晚又酒后乱性了?
    可又不像,自己前后都好好的,而且老二被尿憋得翘起了老高,一点也不像出货后的模样。
    “咳,醒醒。”盖志辉捅了捅傅帅,“这哪啊?”
    傅帅哼哼了一声,把脸使劲往盖志辉的胳膊窝里钻。
    “在市区的赤峰宾馆……”
    盖志辉听过这家宾馆,算是赤峰比较像样子的宾馆了。打量下房间的布局。脚下是红色方格地毯。房间里液晶电视,还有小酒吧一应俱全。
    “多少钱一晚上啊?”
    300左右吧……刷的卡,不清楚。再睡会!等12点退房再起床就行”
    盖志辉听了一皱眉头,个败家子,300多到这地方住一宿,真是有钱烧的。这回降工资了,看他还能得瑟多久。
    盖志辉推开他下床去上厕所。路过小沙发时,赫然发现自己的钱夹被甩出了裤兜,盖志辉捡起来时,一张信用卡从钱夹里掉了出来,还有一张刷卡记录。
    盖志辉一看,鼻子都要气歪了。妈的感情是拿老子的信用卡开的房间啊!他连忙又检查了下钱包里的工资卡,幸好都在,而且工资卡有密码,估计傅帅也祸害不着。妈的,破信用卡喊着跟国际接轨,居然不设密码。
    要知道,盖志辉从不奉行先行消费。当初办这张信用卡的原因也是因为王文竹有朋友在银行工作,有业务指标。他捎带脚帮忙,办了一张。
    信用卡激活后,他只拿着信用卡去超市刷了几回。买的东西都不超过20块。图得是积够6次刷卡记录。免去信用卡的年费。
    而且要不是王文竹说常用信用卡能积累信用记录,以后贷款买房子能多贷些款额。他是打死都不会办的。
    盖志辉抖着手展开了那张消费凭条。只见上面赫然一个1后面挂了三个零。
    这下就算是滔天洪水也全憋回膀胱里了。
    盖志辉气哼哼地摇醒了傅帅:“你给我起来!别睡了!这一千元的消费他妈是怎么回事?”
    傅帅睁开眼睛,无辜地看了看盖志辉手里的凭条。
    “房间和钥匙的押金,还有在一楼的服装部买的内衣裤,另外我们俩的军服送去干洗了。就这些没干别的。”
    盖志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钱啊!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你他妈怎么不花自己的钱啊!跟我哭什么穷!有你这么让人被动消费的吗!”
    “可是我没钱了啊!”
    “没钱找你爸要去!花我的钱,你够得着吗你!”
    “可……我的钱都给你了啊!”
    “什么?”盖志辉听得有些迷糊了。
    “昨儿,你跟我说没钱买房子结婚,我说我还有50万的小金库,只在不行就先借给你。然后,咱来就去银行办了转账的手续啊!”
    “什么?”盖志辉听得发愣,跟个鹦鹉似的重复学舌。
    他机械地要出了自己的手机,自己的工资卡跟手机做了捆绑,此时手机有条未读短信。打开一看,是银行系统发来的,赫然有50万汇入了自己的账户。
    那一串的零再次成功地眩晕了盖志辉的眼睛。
    39
    盖志辉从来都不是富贵不能yín的主儿。50万一下子砸得他有些头晕脑胀,立场动摇。
    “不是……你没病吧你,你借别人钱干嘛?”
    看盖志辉并不领情的样子,傅帅有些难过。
    “志辉,你是别人吗?在我心里,你就跟我媳妇一样,你需要钱,我正好有不是挺正常的吗?”
    盖志辉一哆嗦,说:“那钱我还不能要。你还是留着自己娶媳妇吧!以后咱俩就是纯洁的战友关系。其实你人还不算坏,不过要我跟你谈……那个恋爱,那也谈不明白啊!”
    傅帅一直静静地听着,忽然他一把抱住了盖志辉,没别的,就是死死的抱住。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以前我也是太钻牛角尖,觉得非得一个人占有你不可,不过现在我想清楚了,只要你一人幸福,我在旁边看着也乐呵。让我来给你幸福吧!”
    这小话往耳朵里一钻,跟水塔陈醋似的沁人心脾,酸得盖志辉一呲牙。不过人家傅帅抒情得挺来劲的,他也不好意思笑场。
    于是安慰地拍了拍傅帅的肩膀:“年轻人难免经历失败的爱情,别灰心,也千万别一棵树上吊死。再说你喜欢我什么啊!我汗脚,一脱鞋贼臭,还抠门,你去师部那会儿,我偷偷用了你半瓶子的洗发水和一卷手纸。另外我还没品位,就是农村一土孩子,根本看不懂毕加索跟梵高的画风有什么区别。相信我,你肯定能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盖志辉从来没这么发至内心的总结自己。其实说到最后他也有点郁闷,妈的自己怎么这么多缺点!
    傅帅看着盖志辉绞尽脑汁地自我批评,他只回了一句:“我喜欢你,包括你的一切缺点。”
    说完就凑过去亲了盖志辉一口。
    男人其实耳根子最软,尤其是一个样样都比你强的男人对你说,我就死乞白赖地喜欢你了。就是直男都得晕乎。
    盖志辉小小的迷糊了一下。傅帅多会见缝插针的人啊,本来只是轻舔着嘴唇的舌头,立刻一鼓作气地攻了进去。
    亲了一会,俩人的下面有点硬了,立刻因地制宜地滚到了一旁尚带余温的大床之上。
    盖志辉挣扎着要起来,傅帅骑在他身上,两只手死死地按住盖志辉不放:“我憋不住了,你就让我弄一回吧!”
    盖志辉痛苦皱紧眉头:“你他妈别坐我肚子上,我才憋不住了呢!你赶紧起来,让我撒尿!”
    刚才让信用卡吓得那泼尿一直没清出去,这回尿意波涛汹涌,大有决堤千里之势。
    傅帅摸了摸小盖下面竖起的那根,果然高高翘起。这一摸不要紧,头儿那地方居然冒出来几滴。
    盖志辉急得大叫:“憋不住了!快,憋不住了!”
    傅帅手疾眼快,把床头上摆的一个装饰花瓶拿了过来,把口儿对准了盖志辉的。
    盖同志也是憋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哗”的一声就泄了出来。傅帅又凑过去亲吻盖志辉裸 露的胸膛。
    盖志辉紧闭着眼睛,终于小解出来的快 感,与胸口的麻痒感觉交替着折磨他的神经。
    当最后一滴尿液被排挤出来后,堆砌的快 感已经席卷四肢百骸了。
    那种急于宣泄的欲 望甚至比尿意都来得强烈。
    所以当花瓶被移开之时,他很自然地搂住了傅帅的肩膀。与他纠缠到了一起。
    抚摸自己的那双手,不像女人的绵软。却永远能准确地揉搓出让人疯狂的节拍。
    那裹着润滑液探入体内的手指,夹带着野蛮的侵犯,却让人浑身泛起无法抑制的痉挛。
    也许是许久没这么真枪实弹的对垒了。傅帅这次比盖志辉还快,还没探入,只是两人单纯的摩擦就先射了出来。
    盖志辉抹了抹射在自己脸上的□,突然发现连往常无法忍受的,傅帅精 液的那种腥臭味道,在这一刻都能让人情动难抑。
    当傅帅终于进入的那一刻,盖志辉失神地大叫出来:“操!”
    傅帅急促地摆动着腰杆,喘着粗气说:“正操你呢,怎么样爽不爽?”
    盖志辉充分地体会到,这是跟女人截然不同的性!
    男人之间的性粗鲁,野蛮,却透着禁忌的畅快与淋漓。
    自己该不会也是隐藏太深的同性恋吧?当盖志辉第一次与傅帅同步达到□的时候,他突然模糊地想到了这一点……
    那天,俩个人是下午三点退的房。盖志辉把信用卡留给傅帅,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没办法,战场太过狼藉,他跟傅帅的子弹射得满床单都是,要是两人一起退房,估计酒店服务员都得翻看大厅的监控录像,看看这么生猛的俩玻璃究竟是谁。
    回到军营后,日子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盖志辉隔三差五地出去陪女朋友,单等探亲假被批准后,带着王文竹去见双方父母,把婚事定下来。
    他跟傅帅表面还是不咸不淡的关系。可是只有他清楚,在空无一人的宿舍时,在午休时,外面咖啡馆的小包间时,他总是跟这个昔日的眼中钉,衣衫不整的厮磨在一处。
    盖志辉知道自己这么下去不对,可是傅帅保证了绝不对打扰他未来的婚姻生活。
    于是毒药卸去了触目的警示标,便如蜜糖般让人欲壑难填。
    终于盖志辉的探亲假被批准了。收拾行李的时候,傅帅拐了进来:“你这次去多久?”
    “大概半个月吧。”
    “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得了。”
    盖志辉警觉地抬起头:“你跟我们回去算怎么个意思啊?”
    傅帅过去咬了一下小盖的耳朵:“看你紧张的那样!我弟弟傅红军前阵子给我打电话要去红河谷漂流。你们家不是离红河谷很近吗?我寻思正好一起过去玩儿了。我不去你们家住,你跟王文竹该干嘛就干嘛,路上的所有费用我全报效了,你看成不?”
    说到最后,他使劲亲了盖志辉一口,“最主要的是,你在家呆那么长时间,王文竹要是满足不了你,你就上宾馆来找我,我保证让你舒服到失禁……”
    盖志辉的回答是挺结实的一拳。
    不过出发那天,傅帅出现在了火车站。
    王文竹疑惑地看了看盖志辉,他也只是很自然地说:“小傅正好要去旅行,跟我们一路。”
    王文竹听了自然满心欢喜。一路对傅帅嘘寒问暖。
    盖志辉倒没疑心王文竹移情别恋,这女的比自己还市侩呢!她曾经嘱咐自己好好结交一下傅帅,万一以后专业时,能出一把力也说不上。
    傅帅当时听了,真是强忍着没翻白眼,还结交?都他妈性 交了!讨好的够彻底不?
    火车“呜——”的一声,带着两男一女踏上了返乡的征程。
    40
    等到了清源县,坐上便利的人力车,很快就来到了乡里。
    坐在车上的盖志辉趁人不备,狠狠地剜了傅帅一眼。这就一臭无赖,本来说好的到地方了就分道扬镳,可是姓傅的却借口傅红军还没到,也要跟着去看看盖志辉的家。
    王文竹拍手欢迎,盖志辉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不一会就到了乡里,下了车,盖志辉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扶着女朋友往碎石铺成的山间小道上走。
    老盖家的房子建在河边,一路郁郁葱葱,掩映着一条蜿蜒的小河。不时传来公**打鸣和狗吠的声音。
    一路上,王文竹不时地问:“到了没?是不是前面的那房子?”
    盖志辉总是很有耐心地回答——
    “不是,咱家不是二层小楼。”
    “不是,咱家外面的墙面上没贴瓷砖。”
    “也不是,咱家的院子可没这么大……”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王文竹看着眼前这个水泥罩面,窗户框还是木头的平房时,脸色微微有些僵硬。
    这时,两位老人早早的就在院门口候着了。看见一行人上来,立刻向前迎了出来。
    老两口用怯怯的目光先打量了下王文竹,待王医生跟他们目光相碰时,又急忙收了以来。
    就俩没见过世面的老人!王文竹心里立刻有了底,抽空偷偷地对盖志辉说:“叔跟婶够腼腆的啊!”
    盖志辉也压低声音说:“那你是没看见我爹抡着扫帚抽我的光景,老爷子神勇着呢!
    傅帅背着个GUCCI的单肩包一直笑吟吟地跟在他们身后。
    老两口不好意思跟未来的儿媳妇套近乎,倒是对儿子的战友很热情。进了院儿招呼着他先洗脸洗手,然后吃饭。等几个男人都洗完了,才拿出个粉红色的崭新的脸盆打了温水,招呼王文竹来洗脸洗手。
    盖志辉拿着行李先进了屋子,发现屋子的墙面都已经粉刷过一遍了,空气里还弥漫着石灰粉干燥的呛鼻气味,可就是这么精心的粉刷,也掩盖不住墙壁上的潮湿痕迹。
    盖志辉想起娘前一阵子说,河水上涨后把屋子淹了的事儿就一皱眉头,这墙面爹是不会花钱找人粉刷的。估计是老两口自己亲自修整过的,爹的风湿又犯了,腿脚都不利索,看来自己这回带女朋友回来,把老两口忙乎够呛。
    王文竹最后进的屋儿,又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一圈屋内的摆设。农村的老两口,能有什么花哨的摆设,无非是简单的炕柜,还有桌子椅子了。连那台电视,也是妹妹出嫁时,从夫家搬来的淘汰品——一台21英寸的厚重彩电。
    盖志辉心里其实也很紧张,王文竹第一次来自己家,会不会因为家里寒酸而对婚事心有顾及?
    饭桌上,老两口一个劲儿地给王文竹夹菜,看得王医生微微皱眉。盖志辉知道王医生的职业病,爱干净,她曾经因为自己用用过的筷子给别人夹菜,委婉地教育了他一通。现在娘拼命地往姑娘碗里夹菜,怎能不引起姑娘的反感?
    “娘,你自己吃自己的,不用给她夹!”
    盖大娘发现姑娘一直不吃碗里的菜,加上儿子一提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尴尬起来,说:“丫头,你不爱吃这菜?那我吃!”说完又要往回夹。
    盖志辉看着娘这么唯唯诺诺,心里微微泛起酸楚,又对王医生的假模假式的穷干净生起了恼意!
    吃一口能怎么的?我娘的口水有毒吗?乡下人比你们城里人干净多了,起码没什么艾滋、非典、禽流感的!
    这时,傅帅突然伸过了筷子把王文竹碗里的菜夹了过来:“婶,您做的菜太好吃了,我都吃不够,您就别跟我抢了,这土豆怎么这么香呢?比我家的好吃多了!”
    “都是自家种的,没打农药,当然比城里的香了。你要爱吃就多吃点啊!
    饭桌上的气氛终于被傅帅带动的热络了起来,盖老头开始询问起儿子在部队的情况,盖大婶也絮叨起七大姑八大姨的近况。
    王文竹第一个先吃完了饭,并说有点倦了,盖志辉连忙领她去了自己原来的屋子,让她上床休息。而傅帅还留在饭桌上跟两位老人神侃着盖志辉小时候的趣事。
    当屋子里只有盖志辉和王文竹时,王医生不经意地问了句:“你爸妈说没说以后结婚买房子的事情?”
    盖志辉一愣,买房子的事情,老两口怎么不提?爹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去镇里打短工烧锅炉,就是为了多攒些钱出来,将来结婚能帮自己一把。不过自己好歹算是山窝里飞出的金凤凰,能让爹娘拿血汗钱吗?
    以前提到买房子,他的确底气不足,但现在有了傅帅借他的50万,买房子装修完全不在话下。
    傅帅借他的钱肯定不会算利息,比公积金贷款都合适。结婚后,以自己跟王文竹的收入,加上自己积攒的储蓄,十年内肯定能还清。
    最主要的是傅帅没跟自己打欠条,要是姓傅的敢跟自己翻脸,到时候自己整不好就翻脸不认账!就赖皮了,谁来劝也不好使!
    盖志辉这边小算盘敲得噼里啪啦乱响,那边编着谎话,应对着王医生:“我妈说了,能给我们出10万,加上我自己攒的15万应该够买一个小户型了。”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凭什么光男方拿钱?自己家什么情况,她也看到了。要是真有心跟自己过一辈子也应该意思意思拿点。
    照盖志辉的打算是让王姑娘家里拿房子装修的钱和买家具的钱。在相亲的时候,介绍人就说了,姑娘家条件不错,既然不错,周济下条件困难的男方也不为过吧!
    那边王医生也做着快速心算,眼看着钱数不对立刻试探着问:“那装修怎么办?还有买家具,举行仪式都得花钱啊!”
    盖志辉躺在王文竹身边说:“咱们家就这么大的能量了,总不能叫老两口为了我们结婚的事情要饭去吧?”
    于是王文竹沉默,话题就此打住。
    当盖志辉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傅帅正好在门边倚着,也不知道偷听多久了。
    盖志辉张望了一圈,没看到老两口的影子,便问:“我爹娘呢?”
    “你爹说要去镇里看亲戚,你娘也跟去了。”
    盖志辉清楚,老两口是怕他们不自在,给年轻人腾地方呢!
    他拾起放在门口杂物架上的手套和编织袋往屋外走去。
    “你去哪?”傅帅紧跟在他身后问。
    “去地里干活!”
    恰逢收获的季节,满地的玉米迎风甩着金黄的穗子。盖志辉顺着地垄沟,边走边掰着鼓囔囔的苞米。
    傅帅跟在他身后,掰了几个后,就悠闲地操手站着。
    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叶子打在了盖志辉黝黑的脸上,没了军服和肩章的衬托,现在的小盖看起来就是个地道的农民,总是转来转去打着小算盘的眼睛,此时倒是异常专注地看着苞米,眼看着干了半个多小时,汗水都打湿了后背,也不见他要休息的架势。
    傅帅看过盖志辉在部队打扫卫生时的偷懒耍滑,跟现在的勤恳样儿太天地之差了!他的眼神紧盯着小盖额上的一滴汗珠,然后顺着那颗汗珠滚落到了衣领之中……
    “你干嘛跟女朋友撒谎?我借你的钱买个双室应该不成问题吧?”看来傅帅刚才的确偷听到了。
    盖志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觉得自己有必要跟金主交代一下资金动向。
    “我想买个小点的房子,然后给爹娘买块地,重新盖幢房子……我刚才看到爹的老寒腿又重了……”
    傅帅没言语,只是靠到了盖志辉身边,盖志辉以为他后悔借自己钱了,连忙说:“农村盖房子花不了几个钱……我肯定尽快把钱还你,要不算利息也行!”
    傅帅笑开了:“哦?我喜欢利息。要不你现在先付点?”
    说完就恶狼似地扑了过去。
    盖志辉手里还举着苞米呢,一下就被傅帅扑到在地。盖同志急了:“你赶紧起来,这是胡闹的地方?”
    傅少爷先啃了小盖汗津津的皮肤几口,然后戏谑道:“浓密的庄稼地,万里的青纱帐,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奸情爆发圣地吗?当年看《红高粱》的时候,我就想来上这么一段,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41
    盖志辉被扑到了地上,感觉到地垄沟被阳光晒得一片温热。
    仰面朝天,洒在脸上的,是午后刺眼的阳光。
    身下的土地是光屁股时,就赤着脚踩过的,鼻息里都是从小闻到大的青草香味。
    在这么熟悉氛围里,却冒出了傅帅这个与自己的生活格格不入的家伙。
    有那么一瞬间,盖志辉觉得这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仿佛是梦一般,再一眨眼,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不见。
    傅帅原本扑腾得厉害,却发现身下的人一点反抗的架势都没有。
    要知道盖志辉是典型的闷骚型,光天化日的野战一向是他的大忌,现在却这么安静,他不由得疑惑地抬起头,发现身下的那位眯缝着眼睛,失神地看着天空。
    “嘿!看什么呢!你也太不在状态了吧,好歹挣扎一下啊!”傅帅有点不高兴了。
    盖志辉指了指天空:“你看,天多蓝……”
    傅帅翻身躺到盖志辉身边,天上的太阳恰好被一大片白云遮盖住了。水洗过的蓝天,透过玉米长长的叶子映入眼帘。
    身在都市中的人,哪不是成天忙着算计?有几个会好好看看头上千形万象、映水藏山的片片白云?更何况就算有那闲情逸致,头上的天也被工厂的大烟囱染成了灰蒙蒙的颜色。
    傅帅一时间被这最单调,最原始的景象镇住了。竟也失神地看着天空。
    他用手指相对,比出了个镜框,眯着眼儿取了一下景色,喃喃到:“操,可惜相机没带来,不然非把这景儿拍下来不可!”
    盖志辉眯着眼儿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家里是最舒心的地方,山好,水好,人更好。真的,跟我们这的人说话不用拐弯抹角,好的坏的全在脸上,爱啊恨啊全在话里。”
    傅帅听了不屑地调侃到:“家这么好,你干嘛还要去军校,老老实实地在家种地得了!”
    盖志辉沉默地摘下了手套,露出了修剪整齐的十指,指尖是十道细白的月牙。
    “你看这双手现在干净吧,可是我每次在家帮着我爹收拾地头的活儿,呆得不超过3天,指缝里就全是黑色的泥垢。等返回部队时,拿水洗也洗不掉,非得过个把月儿才能又变得干净起来……人跟这手其实是一个道理,知道了什么叫干净,什么才叫高人一等,又怎么肯回到原来污浊的日子里去呢?”
    说完,他又自嘲地笑了:“切,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你这个公子哥上哪能体会到这些?
    我一双鞋子穿了四年,脚后跟都踩踏了也舍不得换,因为廉价,透气不好,脚味儿曾经熏跑了好几个室友。我总是爱在别人身上揩点油水,占些针头线脑的小便宜。就算跟女朋友约会,我也是算计着时间,一个月绝不超过四次。
    我知道你们总背后议论我抠门,其实我也想大大方方地请战友吃饭,或是把工资挥霍一空,好好感受城市里的灯红酒绿。可是我不能,只要一想到家里面朝黄土被朝天的爹娘,我什么念头都没有了。我这辈子,如果能出人头地,让爹娘过上好日子就算没白活……”
    傅帅没吭声,只是微侧过脸来,看着盖志辉。
    这是个长着一副老实面孔的市侩的男人。可傅帅却觉得他跟天上的白云是一样的,洗去了在都市中沾染的尘埃,那种原始的白,就产生了一种让人挪不开眼睛的触动。
    两人一路缠斗了这么久,却是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谈心。
    傅帅忽然觉得就算不做 爱,这么肩并肩地躺着也是很好的……
    “就你老觉得自己亏,我可没你想那么逍遥自在。你当我爱上军校?我也是被老子逼得穿上这身脱不掉的军装的。”也许是这儿的阳光,有催眠的作用,傅帅也懒洋洋地开口道。
    “呵呵,你小子当然不爱上军校了,就你刚进校门儿那会儿,我们背后都叫你拖布头,瘦得跟**崽子似的,拿个画本子到处偷窥,一看就是个搞艺术的。哎,要是让你选,你想当什么职业?”
    傅帅凝神想了想,说:“还真不知道,也许就是做个流浪汉,去各个地方旅行,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你呢?”
    “我?当个老师!这是我从小的梦想,不过这辈子已经不能实现了。不过你那叫什么梦想啊?整个是一不事生产,社会的寄生虫啊!”
    傅帅嗤嗤地笑:“要不你养我?这样我就不给社会增添负担了!”
    盖志辉狠瞪了他一眼:“行啊,只要你变性成女人,我立马甩了王文竹娶你!”
    傅帅微眯起眼睛,脸上立刻透出几丝渗人的气魄。
    小盖心里暗叫不好,怎么忘了这位的心胸可不算开阔的,而且支配欲贼强。自己可别犯了活阎王的逆鳞。
    不过傅帅只是眯了眯眼睛,伸手把盖志辉的头发使劲地搅了几下,就转过头去,继续看天上的片片浮云。
    两人在火车上原本就乏得很,加上吃完饭后又掰了一阵儿苞米,此时被慵懒的阳光催的越发困倦起来,居然就在狭窄的沟壑间半拥着睡着了。
    王文竹假寐了一阵后,觉得屋子内外都静悄悄的,便起身下地。屋里屋外寻了一圈,又喊了几声,都没看见人影。
    忽然在屋后不远的大地边上看到了傅帅放在麻袋上的外套。于是挨着地边,弯着腰地寻了起来。
    没一会,她便发现了搂在一处的俩个酣睡中的男人。
    这不是王文竹第一次看到他们俩在一起睡觉了。上次在医院还有情可原,陪护太累才挤在一处休息一会。
    可现在家里有床,他们不睡,偏要躲在大地里搂着睡觉,真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尤其是傅帅的嘴,亲密地贴着自己男朋友的脸颊,就算战友间关系再这么好。两个大老爷们也没这么耳鬓厮磨的。
    王文竹的脑子一时闪过了很多的念头,她直觉这么叫醒他们,三个人都会尴尬。于是她沉吟良久,转身撩着叶子,静悄悄地离开了。
    她的步子有些慌乱,走得有些匆匆,所以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傅帅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看着她消失在一片绿色的青纱帐中……
    回到了屋子后,王文竹呆坐在小床上,看着腕上的手表一下下地向前挪。直到时针快指向4点,屋外才穿来男友跟傅帅的笑闹声。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