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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突来病患
    夜色渐深,顾客趋于减散。本欲趁着夜色携晓晓进城玩一会儿,也正是太晚的缘故,才知这个时间点我所选得又是如此的不合时宜。以至于晓晓虽然明面上没有拒绝,但却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去,她怕母亲多想,尤其又是她这外向的性格。不去,她又怕我多想,认为我这第一次约她去玩,就被她拒绝有伤薄面。
    好在,妈的无心劝阻,却在无形之中化解了她的两难选择。妈认为时间太晚,应该选一个好时间,白天更好。为了避免妈的担心,也为了避免让晓晓两难,我也就借坡下脚听从了妈的建议。
    送晓晓于门外,待她上过车,我不忘趴在她的车窗窃语提醒她于通道所遇之事,让她严守秘密。她欣然点头,态度坚决,我很是放心。目送罢晓晓远去的车影,累得身心俱疲的我,转于房内,便就解衣躺在了床上。
    我微闭双眼,脑子里就像过山车一样,那鬼女子携晓晓的举动,在我的眼前浮现了一遍又一遍。那警告声在我的耳畔,久久回荡,不曾消减。我翻来覆去,一点也睡不着。
    鬼女子到底是谁呢?为什么那么恨我们李家呢?……对了!三界之门的圣火柴钥匙,这才是最主要的。想到于此我仰面朝上,睁开了双眼。鬼女子的警告难道与圣火柴钥匙有关?回想起像是误入通道的永鹏,我折身端坐,面朝永鹏家的方向,借界眼透视起了此时的永鹏的动态。
    此时的永鹏正躺在床上,像是与谁通着电话,我拉了拉与他之间的透视间距,静心感应而听。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很熟悉,言语比起永鹏略委婉,有点女孩子气。我持心聆听,细辩了又细。刘笙?没错是他!我继而确定。
    从二人的通话中,特别是从刘笙的讲述中,可以听出刘笙似乎受永鹏的询问,在给永鹏讲述着一个关于她姑祖太的故事。什么生前叫刘思颖,什么死后叫文颖,还民国,乱七八糟的,什么跟什么啊!不听了!净耽误睡觉。暗叹间,我停止了透视,躺床再次闭上了眼睛。
    为了能够安然入睡,我回避着与饭店与通道有关的一切。晓晓的笑容、晓晓的长发、晓晓得身材、晓晓的手……我想着,心动着,念叨着,把她揣进了心窝,随心翻腾着,憧憬着,直至一阵燃起的脸烫,我黯然偷笑融入了这静谧深沉的夜晚。
    天亮,忙完早饭。趁着一段难得的空闲,我避开了妈的视线,悄悄走到后院。掏出手机,打开的瞬间,我愣住了。静音模式下,打来的陌生的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加剧了我内心的担忧。我有些慌张,先停止了与晓晓通话的念头。
    我提板凳于门口而坐,一一把这些未接的陌生来电列入了黑名单,防止再次的骚扰。操作间,就又来了一个,我果断挂之。我有一个习惯,但凡是与生意往来的顾客或者伙伴,我大都用饭店的电话或者微信联系。
    加完黑名单,我松了口气。“君明!君明!”边喊着我名字,边跑来的妈,又吓了我一跳。她一脸困惑,很是慌乱。
    “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问。
    “外面……外面……”她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妈,坐下,慢慢说。”我起身而立把板凳让给了妈,妈挥手拒绝,顾不得下坐,“妈,你别慌。”我接着安抚道。
    “外面来了很多人!”妈还是坚持着说了出来。
    “哎呀!这来了很多人,不挺好嘛,说明今天生意好!”我说道。
    “哎呦!不是,不是。是找你瞧病的。”妈边挥舞着手,边慌张道,那脸上的困惑感不减。
    “啊?”我一声惊讶,依靠在了门槛。完了……完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哎呀!我当时干嘛耍那些小聪明呢?这下该怎么办呢?让爷爷知道了,我又该怎么交代呢?不行!这事绝不能让爷爷知道。“妈,你跟她们说,她们来错地方了,不就得了。你说你儿子就是个开饭店的!”我说。
    “哎呀!妈和你爸都说过了,还有寨里的人,也都跟他们解释了,可他们就是不走,就认准这个地方了!所以,妈就是让你亲口跟他们说,你一去,他们不就知道了嘛。”
    我去?我要是出去的话不就更露馅了吗?可是不去,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依爷爷这个事事俱知,事事有身影的主儿,这般情况下,想必也早已知道。怎么办?看来只有见机行事了。
    经后门通过饭店的大厅,大厅内,一些顾客留下的饭余残羹,还在饭桌上未来得及收拾。门外,熙熙攘攘聚集了许多人群,爸喋喋不休地在跟众人做着解释。我随妈走到门前,妈也加入了解释的行列之中。
    “是他……是他……就是他……”
    一些人看到我后,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这声音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熟悉的之洪亮,之坚定,我不得不抬头而视。
    跟我要号码的大叔、被我瞧出怀孕的微胖营业员……等等以及当时在现场的其它顾客。看到里面这些熟悉而有印象的面孔,一时之间,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作何解释。我低头不语站在爸妈的身旁。听着爸妈自认为的真相,我的内心里很是复杂。自有欲哭无泪欲笑不能,而又忐忑不安之虑。
    举手无措茫然之际,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爷爷,拉扯起我的胳膊就转进了大厅。爷爷站在我的面前,我很是怯怕,不敢抬头。但我也做好了即将到来的,可能的,任何批评和责罚的准备,乃至他收回我胸前的界眼,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爷爷没有打骂于我,我想他可能是顾及门外那么多人的缘故。爷爷也没有收走我胸前的界眼,我想他没有那么狠心让我变成瞎子。言语数落,批评之意是避免不了的,可是他的批评之感又如此之轻,却让我当成了一种夸赞。
    他说:“你这混账玩意儿逞什么能,好好开你的饭店不行啊。年轻人争强好胜,出风头,这是好事,比你那熊样爹强。可是……(他环视了眼门外,压低了声。)你不知道这关系到咱们家的命运啊!忘了我咋提醒你的了。你借着那界眼给人瞧身体,我不说你什么,我也无话可说。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不小心给暴露了,让外面那家伙(爷爷悄悄给我使了使眼色于门外,我朝门外瞅了瞅,这时发现了人群中的永鹏。)知道了,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怎么办?”
    “你不是说过要我们两个做什么搭档吗?不让别人知道,那永鹏知道了应该没问题吧?不然,我什么都瞒着他,我们两个也搭档不起来呀?”我顿时脱口而出,道出了压藏在心中许久的话。
    我的这句话仿佛突来的尚方宝剑一样,霎时截停了爷爷的话。这时,外面众人的嘈杂议论越来越乱,竟荒唐地变成了对我父母的声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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