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劫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了,
白玉浅说,
“看来他们走了。”
白玉浅看了看表,
“再过5分钟,如果他们没有人再过来,我们就从后面出去。”
“出去?”
白玉浅点点头,
“是啊,后面花园的草丛后面,我特地弄了个后门,咱们就从那里走。”
“可是姥姥他们.......”
“砰!”
“啊!”突然传来了枪声和一声惨烈的叫声。
佳媚的眼睛瞪得很大,
“是姥姥,是姥姥的声音!”说着就往外跑。
白玉浅拉住佳媚的手,
“现在过去,你想找死么?”
“是姥姥,是姥姥,你放开我!”佳媚用力的甩开白玉浅的手,不顾一切的想要跑过去救姥姥,
“你过去,谁也救不了的,就连你自己的命也会保不住的!”白玉浅想要唤回佳媚的理智,但是佳媚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了,满脑子就只有去救姥姥他们,自己不能抛下他们不管!
“啊!”
白玉浅无奈的看着怀里被自己打昏的佳媚摇摇头,
“对不起了,也只能这样了,但是,我答应你,今天所有的人,以后我一定会帮你全部从这个世界里解决掉的。”
妖冶的凤目中闪现出一种暴戾的嗜血气息。
*
“恩,全部死了......我知道了,那个女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给我派人找!还有......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素知道,你给我安排好了,如果让素知道了,你就不要活着来见我了。”
萧仑放下了手机,透过玻璃窗看着高楼下的车水马龙,思绪忽然变得有些飘渺,拿起办公桌上的相片,那是凌素大学时的照片,照片里阳光明媚,凌素戴着一个白色的遮阳帽,笑容美丽又带着天真。
萧仑用修长的手指触摸着照片中凌素的脸庞,仿佛是要描画出她的轮廓.......
喃喃的说,
“素,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美好的过去总是像梦魇让人沉浸,不愿出来,时间却像残忍的刽子手,生生斩断了美好.....过去的,就再也回不来,这是万物周而复始的规则,像种命运,像种束缚,更像是种.....恶魔的诅咒.....
凌素起了床,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看了下表,白色的时钟,黑色的指针慢慢悠悠的走着,美国的这个时候,在中国,宝宝应该已经放学回家了,为什么还没给自己打电话呢?是还不原谅自己,还是妈妈忘记了让宝宝打电话......
凌素拿起电话往家里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凌素放下电话,眼神滞怠,看着窗外,忽然起身,白皙的手划过沉香木的桌角,一道长长的红色痕迹瞬间出现,随后腥红的血从红色的痕迹上渗了出来,瘦白的手背上显得狰狞,赫然明显。
凌素拉开门,大叫着,
“萧仑!萧仑!你给我出来!”
王婶正在卫生间打扫,听见声音赶紧出来,
“少,少夫人”
凌素跑下楼,手背上滴着血,苍白的脸上,一双猩红的眼睛,凌乱的发丝,像是疯了似地死死的抓着王婶的肩膀,
“萧仑在哪里,在哪里!”
“少夫人,少爷他去公司了,你等一下,他会回来的。”
凌素摇头,
“他在哪,他在哪,我要去找他,去找他!”凌素放开了王婶的肩膀,喃喃的坐在沙发上,然后又站起来说,
“告诉我,他在哪,我要去找他!”
在书房打扫的小丽也跑了过来,看王婶和凌素站在客厅,
王婶摇摇头,
“少夫人,少爷让我们好好照顾你,你不能出去。”
凌素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格外吓人,
“呵呵,呵呵,哈哈哈,萧仑你要把我关在这里?”
王婶捅捅小丽,示意她去打电话给萧仑,小丽看着凌素精神恍惚的样子,也吓了一跳,点点头,跑上了楼,上楼的路上忽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这个女人现在的模样,如果连孩子都没有了,那么,萧少爷就一定不会再要她了吧......这次看她的样子精神不大正常了,正好是自己下手的好机会啊。这么一想,小丽放下了拿起的电话。
小丽跑下楼说,
“少夫人,我已经给少爷打电话了,他会尽快回来的。”
凌素已经在王婶的劝说下坐在了沙发上,王婶正在给凌素手上的伤口消毒,抬头看了一眼小丽没有说话,
“他什么时候回来?”凌素转过头问小丽。
小丽一愣,随即说,
“少爷没说,说是尽快。”
王婶点点头对小丽说,
“你去做饭吧。”
小丽点点头,去了厨房,心里却在想如何找机会把凌素肚子里的孩子除去。
过了两个小时,王婶来到厨房,
“你打电话给少爷了么?”
小丽回过头,
“啊?恩,打了。”
王婶看了看小丽,没再说什么。端着水果给凌素,凌素紧紧盯着时钟,
“我的手机,你知道我的手机在哪里么?”凌素突然站起来问王婶。
王婶摇摇头,凌素又说
“告诉我,萧仑的电话,我要打给他。”
王婶说,
“少爷的电话,恩,是.....”
没等王婶开口,小丽已经过来了,
“少夫人,少爷他来电话了,说是有点事,要晚点回来。”
王婶扶着有些颤抖的凌素,
“少夫人你还是上楼歇一会儿吧,这样对孩子也好。”
凌素看着王婶,又低头看看自己略突出的腹部,点了点头,
“好......”凌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啊,自己不能不管不顾肚子里的孩子,要镇静下来,也许只是宝宝他们有事出去了,或者电话坏了,是自己太敏感了......
肚子里有了一点感觉,凌素摸了摸,肚里的孩子也在怪自己小题大做了吧。
微笑着打开窗户,微风拂面,外面一片绿色的草坪,阳光普照。凌素的心情缓和了不少,想起了当时第一次怀孕怀上宝宝的时候,自己坐在椅子上,抢走了玉明的书,任性的要他陪自己聊天,那时,他温柔的笑着摸自己的头,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仿佛还是昨天,可是昨天已不在,心中一阵酸涩,针刺的疼痛,
凌素想起了曾经在书上看过的那句话,成长的日子,撕了皮连着肉......
“咚咚咚”
“少夫人,饭做好了,您下来吃,还是给您端上来?”
凌素关上窗,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凌素打开门,走下楼梯,
“啊!!!”
突然她脚底一滑,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滚落的过程中凌素一直用手护着小腹,手被血染的通红了,王婶听到叫声赶紧跑过来,就看到凌素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少夫人,少夫人!”王婶赶紧上前去,凌素的头一阵眩晕,伴随着剧痛,凌素一直紧紧地用手护着腹部。
“孩子,孩子......”
凌素昏了过去,王婶喊小丽,
“愣着干嘛,快点打120!”
小丽点头,
“好,我马上就去。”
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不为人知的笑容,看来楼梯上打的蜡果然很管用啊,小丽想着,这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满意的拿起电话打了120。
萧仑正在开会,秘书突然站起来在萧仑耳边说来电话了,萧仑皱眉接过手机,本来不打算接,却发现是家里打来的,
“喂?”
王婶刚跑到医院的走廊里,声音有些喘,
“少爷,少夫人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现在在景明医院急诊室。”
“什么!”萧仑扔下电话和手中的文件摔门跑了出去,
“景明医院,快点!!”司机正在看报,突然看到老板上了车,看了看表,现在也没下班啊?
“你耳聋吗?我叫你开车听到没有!”萧仑一把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司机推下了车,自己坐在驾驶座上,一路上速度提了又提,猛然发现前面有一辆货车开了过来,来不及刹车。
“砰!!”
萧仑的车撞了上去,车子被甩到了很远的地方,他的头重重的撞击在方向盘上,瞬间流出了很多血,他挣扎着推开了车门,但由于腿上也受了伤,好不容易,几乎是爬出了车子。开货车的司机看撞了人,赶紧下来,
“你怎么样,我打120吧。”
萧仑摇摇头,
“不用。”
围观的一个年轻人扶着萧仑,
“赶紧上医院看看吧。”
萧仑说,
“去景明医院....素,她不能有事!”
终于到了医院,萧仑拒绝了卡车司机扶自己去包扎伤口,直奔急诊室,看到了王婶问,
“素,怎么样了,她没事吧,没事吧?”王婶看见萧仑头上身上全是血,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医生从急诊室里出来,
“你是里面病人的丈夫吗?”
萧仑点点头,
“我是,素,她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医生拉开了萧仑拽着自己衣领的手,
“我们会尽力的,必要的时候,可能要从婴儿和大人中选一个。”
“大人,要大人!我不能没有她....不能....”
“好了,我们能够理解你的心情,麻烦把这个签一下。”
萧仑微微颤抖的手签下了名字,素,对不起......但是,你一定不能丢下我.....
萧仑抱着头蹲在角落,泪顺着脸颊流下,
“少爷,喝点水吧,少夫人会没事的。”小丽递过一杯水,萧仑摇摇头,眼睛紧紧盯着急诊室的门。
终于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像是最后的审判般的,萧仑站起来看着医生,手紧紧地握着,眼睛一点也不敢眨,这一刻时间像是凝固了,心跳也像是停了下来.....
当医生说,
“母子平安,幸好摔倒的时候似乎是用手保护了腹部,胎儿才能平安。只是手上受的伤很严重,虽然能恢复,但是不太能和正常手一样灵活。”
萧仑的心才总算放下了,心跳才恢复了正常......
“素呢,我要看她。”
“病人现在需要安静休息,暂时不要打扰。”
夜了,萧仑轻轻地走进了病房,在病床的旁边坐下,看着凌素脸上深浅的擦伤,手上厚重的石膏,一阵心痛,抚平睡梦中凌素皱着的眉,
“对不起,没能好好照顾你.....对不起.....”
☆、涅槃
佳媚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这是个陌生的房间......
“你醒了?”白玉浅把水杯放在桌上。
没有流泪,也没有哭闹,异常的平静的佳媚让白玉浅感觉到,她,似乎变得不同了......
灾难会毁掉一个人,也会改变一个人......
久久的沉默,佳媚的黑眸中渐渐地从空洞变得沉寂,
“他们......”
白玉浅点点头,望向佳媚,这个女孩,如果可以,他的心里是不希望她有所改变的,也许以前的她就不如同龄的孩子天真,也许以前的她就不如同龄的孩子那般可爱,也许以前的她就不如同龄的孩子那么善良。
但是,她有她的天真,有着她的可爱与与众不同的善良,还有着一般孩子没有的倔强,骄傲,执着,而如今,那双时而狡黠,时而不屑的眸中,少了些东西,又多了些东西......
“我想.....当一个杀手....”良久,佳媚再次开了口,语气平静的就像在说吃什么饭一样。
白玉浅笑着摇摇头,
“当杀手,不是养宠物,你,不适合。”
佳媚看真白玉浅,突然一只腿迈下床,迅速将手里的匕首抵到白玉浅白皙的脖颈上,然后抬头看着白玉浅,
“这样,可以么?”
白玉浅用手一挥,
“速度对于初学者来说,还不错。”
说话间,白玉浅含笑将佳媚拿着匕首的手反着绕到后面,顺手将匕首拿到左手,将佳媚压倒在床上,匕首横在了佳媚的颈部,一瞬间颠倒了主客,白玉浅将嘴角的笑容放大,
“这才叫,杀手。”
佳媚推开了白玉浅,
“我是初学者,当然比不上你,我只问你一句,答应还是,不?”
佳媚面无表情的坐起身,看着一身白衣翻身躺在床上的白玉浅。
“你想亲自杀他们?动机还真是不纯啊~”白玉浅摇摇头。
佳媚说,
“当杀手,还需要好的动机?”
白玉浅耸耸肩,
“ok,当杀手确实不需要什么好的动机,毕竟这不是当警察,呵呵,事实上倒真没什么好的动机。”
佳媚站起身,
“那么,你的答案是?”
白玉浅坐起身,
“就算我不答应你,你也会去找别人吧?”
佳媚摇摇头,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自己,也许会难一点,但我相信,我想做的总会做成。”
白玉浅微笑,
“执着的女人,好吧,我答应你,不过......”
佳媚说,
“不过什么?”
白玉浅说,
“我可以把你培养成杀手,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要在8年里把命卖给我,也就是说你要在8年里替我卖命,而你的仇恨要放到8年以后,如果你可以接受,就ok 。”
佳媚看向窗外夜空,仍就是从前的月亮,却是不一样的心境了,从前的悲伤,如今变成死寂的绝望,
“好......”
白玉浅从床上起来,
“那么明天跟我走,到我那儿去?”
佳媚背对着白玉浅说,
“明天,我想去见一个人.......然后,从此以后,我就是Rosa multiflora,没有帮他们报仇,我就不配用我的名字!”
凤凰涅槃,一种重生,悲壮的,美丽的,告别过去,也包括.....那个他.......顾言生.....
生命中,他从来不是过客,更像是种上帝赐予的特别的礼物,无论是儿时,还是现在的重逢,如果要告别过去,那么向他告别是必须的.....
心中微痛,才重逢就要告别,没有狂欢却要分离......这就是人生吗?
白玉浅点点头,
“好吧,明天出去,记得戴上墨镜和帽子,小心狗仔,呵呵~”
佳媚点点头,自己出去确实要小心些。
*
“身体怎么样了?”王宇帮忙拿着衣服,林茂去办了下出院手续。
“好了,其实也没什么事。”顾小爷说着接过了王宇手里的衣服。
“你......季月宝的事....”王宇有点难以开口。
顾小爷摇摇头,
“我不会怪他的,都是兄弟,这不会变的,一起长大的,哪能为这么点事儿,就掰了?甭瞎操心。”
王宇点点头。
顾小爷拿着手中的水喝了口,
“再说这事儿,也不赖他,恩,行了,不扯这事儿了。”
林茂办完手续跑过来,顾小爷说,
“好了?”
林茂点点头,
“恩。”
王宇蹙眉,
“柳云?”
柳云老远过来,穿一件花哨的衬衫,在这样充满白色的医院里格外招摇,显眼。
“怎么,不欢迎啊,我大老远的来欢迎你们。”
顾小爷笑了,
“倒是得感谢啊,你这是抛下多少红颜,过来接我们啊。”
柳云笑着说,
“还是咱顾爷懂事啊。”
王宇说,
“说你胖,你还喘了,就你那点花花事儿,还好意思总摆着?”
柳云说,
“人不风流枉少年!”
王宇刚想开口说什么,顾小爷已经开口了,
“有女的吗,给我介绍个?”
王宇转过头,不明白顾小爷什么意思,柳云笑着说,
“怎么,顾爷这是,突然悟道了?”
顾小爷点点头,
“差不多吧,呵呵。”
柳云说,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下午吧,怎么样?”
顾小爷点点头,
“行,地点你定吧。”
柳云说,
“就顾爷这条件,早点开窍,前途肯定无量,说说你毁了多少少女的心?”
林茂小声说,
“我怎么感觉柳云像个老鸨......”
王宇说,
“爷,受的打击太大了吧......”
*
穿着天蓝色衬衫,黑色的紧身裤,半倚在车前的白玉浅,戴着墨镜,
“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佳媚点点头,
“去学校。”
“好。”白玉浅开车和佳媚一同到了学校门口,
佳媚说,
“你在这里等我就好,我见到人,就回来。”
白玉浅点点头,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笑着说,
“早去早回,不要玩火哦~”
佳媚没说话,往初中部走去,半路遇到了王宇,
“你,你怎么来了?”
王宇心想这可不是好玩的,这大哥刚找个女朋友,这位就来了,这不是扯么....
佳媚点点头,
“顾言生,在么?”
“哎,王宇,你别说顾爷他.....”林茂刚下楼梯,正想夸顾爷是女生的克星,没两句话,那女生就对顾爷服服帖帖了,楼梯下了一半却看到佳媚,忙住了口,把后半句连着口水一起吞到了肚子里。
佳媚又问了一遍,
“顾言生,在么?”
王宇本来想质问,这女人折腾人折腾的还不够吗,可是心里一想,这女人往后要是跟了季月宝,那可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今儿要是整出这么一出来,往后再见面怎么也不好开口了,
这么一想,王宇说,
“顾爷有事,不在。”
林茂心里一开始还担心王宇,怕他把话说得太开,太难听,以后大家难做人,不过看来他还是忍住了。
林茂说,
“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们可以转告顾爷。”
佳媚摇摇头,
“我要亲口跟他说。”
王宇说,
“那就没办法了,要不,你等等?”
佳媚点点头。
王宇说,
“那我和林茂有事,先走了。”
佳媚又点点头。
王宇和林茂匆匆走了,佳媚坐在台阶上,想起了那次顾言生陪自己一起看星空,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摇摇头,起身,佳媚看到了在另一侧,花园里,顾言生和一个女生一起坐在木凳上,由于角度的关系,只能看见那个女生微笑的脸和顾言生的侧脸,再想起王宇和林茂的不自然的表情以及他们言语间的欲言又止。
佳媚一记冷笑,心底不知是什么,感觉突然就那么瞬间无声的崩塌了.......
转身离开了,没有质问,没有恼怒,没有......甚至连泪水也没有......
似乎,绝望过后,
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了.......
人,是会变的,就像时间不曾停留过一样。
就这样离开,带着那颗伤痕累累,却还是会泛着丝丝疼痛的心离开,
她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弧度,
“原来,这就是结局......”
校园的板报上不知谁在木头上刻下了一行清秀的小字,
雪下得很深很认真,可是最后你还是说了不可能。
像是一种年华的叹息,又像是一种青春的祭奠.......
白玉浅叼着烟,抱着胳膊,仍旧半倚着车子,显得很闲适,从玻璃窗中看到佳媚,
“看完了?”
“呵,不需要了。”
佳媚再没说话,白玉浅没有多问,自己私下觉的并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打算多嘴了。一路上佳媚看着窗外,任风将发丝吹乱。
林茂坐在天台的楼梯上问正在抽烟的王宇,
“今天的事,咱还跟爷说吗?”
王宇把嘴上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说,
“的了吧,够不清不楚的了,咱就省省吧,甭再提了。”
“恩。”林茂拍了拍裤子,应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来吧,热情地留言鼓励我吧~最近是隔日更新,我在考虑要不要日更,亲,给我动力吧~支持滴留言吧~哪怕一句也可以的~我需要乃们滴支持~亲~
☆、杀手
红色的鲜血顺着白色的真皮沙发流淌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大理石的地上,凌老夫人和凌老爷躺在血泊当中,刀疤男和他的属下狰狞的笑着。
“不要!”佳媚猛然醒来,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夜静静地,仿佛要吞没一切一般。再无意睡眠,起身看着窗外,马路上,零星的几辆车穿行,觉得自己像是一尾浮萍......
大早上,白玉浅伸个懒腰看到佳媚,
“起的挺早啊。”
“恩,睡不着。”
“其实你不需要去做杀手,你母亲在美国,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络的。”
“不用了。”佳媚摇摇头,既然终究会被抛弃,又何苦去羁绊呢,没有人能永远依靠,只有自己不曾放弃过自己......
“那好吧,咱就走吧,和我一起去老窝吧。”
到了一座大楼门口,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少年,
“玉,今儿来的这么早干嘛啊?你旁边这漂亮小姑娘谁啊?”
白玉浅说,
“你问题怎么那么多啊,这....算是我徒弟。”
那少年笑了,
“就这小姑娘?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把她送到阿红那里调教还靠谱,当杀手?当杀手又不是过家家。”
白玉浅含笑,
“要不咱打赌,看看她以后能不能超过你?”
那少年摇摇头,
“我可不跟你这厮打赌,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白玉浅说,
“你不是完成任务,休假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我这不积极进取么?”
白玉浅说,
“不是吧,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被阿红那的姑娘勾回来了吧?”
少年也没狡辩,摸摸头,
“你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最近接的单子不少,还有那帮新人,多看着点。”
白玉浅点点头,
“ok。”
走廊里,几个人看到白玉浅和佳媚走了过来,
“玉,好久不见啊!”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笑着向白玉浅打招呼。
“阿红?想我了?”
那女人娇笑,
“你还是这死样子啊,这小姑娘.....”
白玉浅说,
“我徒弟,你不用多管。”
阿红摇摇头,
“这么好的材料,当杀手不可惜了吗?”
旁边的两个男人,裴勇峰和江伟也点点头。
裴勇峰说,
“人家小姑娘娇滴滴的,当什么杀手啊!”
“我要当杀手。”
一直没说话的佳媚开了口。
江伟笑了,
“这丫头口气还不小啊,到时候别哭啊!”
白玉浅笑着说,
“我选的人,怎么可能会哭呢?”
裴勇峰说,
“那倒是,你这变态,不敢小窥啊。”
江伟说,
“还记得当年,咱几个被野战弄得半死不活,这变态还悠闲地到河边洗脸。”
阿红说,
“这厮就是毛病多。长的白白净净的哪里像杀手?”
裴勇峰说,
“那次野战咱们的人死了,少说200个吧,这厮还有心情洗脸。真是.....”
江伟说,
“这还不算变态的,你是没看见当时他一下子打死9个人,强早没了,就那么赤手空拳的,后来胳膊都断了,还杀死3个呢,真是个变态!”
裴勇峰说,
“这倒是,这厮杀起人来,那就是地狱里来的。”
白玉浅说,
“哎,你们这是夸我啊?这么崇拜我,要不,都在家里给我立个牌位贡着吧。”
裴勇峰说,
“你也不怕折寿。”
白玉浅说,
“少爷地下有人,怕什么?”
江伟说,
“你别说,别人说这话,那是大话,你说这话我还真信。”
裴勇峰说,
“这厮啥事搁他身上那都可能。”
江伟说,
“是啊,变态中的极品嘛!”
阿红也笑了。
白玉浅说,
“少爷不跟你们闲扯了,走了。”
阿红说,
“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我。”
白玉浅笑着点头,带着佳媚上楼去了。
到了二楼第三个房间,白玉浅说,
“以后你就住这儿吧。”
佳媚看了看屋内,淡紫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上一尘不染。
“我就住隔壁,这楼里大家都有任务,不常住,倒是清静。”
佳媚说,
“我该做什么?”
白玉浅说,
“不用着急,既然我说了,就一定帮你。”
看了下房间上的时钟,白玉浅说,
“我们可以先去场地,学习一下射击。走吧。放松一点,不要太紧张。”
来到一块空旷的场地,白玉浅扔给佳媚一支德林杰的小型手枪,
“试着瞄准前面的大树上的红色记号,射击,这是你的第一步。”
佳媚点点头,握住了手中的枪。
“放松一点,这并不是什么难的事情,精神集中看着那个目标就好。”
“恩。”佳媚点点头,两手握着枪,眼睛紧盯着那个红色的标记。
“好,你可以开枪了。”佳媚食指摁下了压扳机,一声巨响,子弹射了出去。
白玉浅看了看子弹射中的地方,
“这样远远不够,你需要射中那个红色标记,记住机会往往只有一次,生,或者死。”
白玉浅看了看表,
“给你3个小时的时间,我出去一趟,回来检查,如果还是不能完成任务,我们就要来点加强课程了。”
“恩。”佳媚点点头,努力的对着树上的那个红色标记开枪,却总也不能射中。
“白玉浅呢?”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佳媚回过头,是开始看到的那个少年。
“他有事走了。”佳媚回答他。
“就放你自己在这儿练习?”
佳媚点点头。
“这厮还真是不负责任啊。我来看看,你是要射中那个红色的地方吧?”
佳媚点点头,少年掏出自己身上的枪背过身,射击,竟然一下就射中了红色的标记。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白玉浅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说风纪,又来显摆你那点技术了?”
风纪笑了,
“我就来示范一下,咱这儿的,谁不知道你是神射?”
白玉浅问佳媚,
“怎么样了?”
佳媚摇摇头,
“射不准。”
白玉浅说,
“那就先练习跑步,以后每天练习3个小时射击,第一次打得不好也无所谓了。”
白玉浅看看风纪,
“没事干啊?那今儿你就是司机了。”
风纪说,
“成,我就当为人民服务了。”
到了山上,白玉浅说,
“就绕着这山跑10圈吧,跑完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风纪,你怎么样,要监跑吗?”
风纪忙摇摇头,
“你可饶了我吧,我这腿脚才刚刚养好,这再这么折腾,我就的在床上度过余生了。”
白玉浅说,
“这么经不起考验?”
“你当都和你一样啊,整个一怪物。”
白玉浅摸摸下巴,
“你们这群人对我评价都很高啊,要不要你也在家里给我摆个牌位贡一下?”
风纪摇摇头,
“你这变态!”
相对于跑的很吃力的佳媚,白玉浅显得很悠闲的坐在车里,看着山上放着的监控器里的图像,
“看来速度和耐力还可以。”
风纪说,
“你不是经得起考验吗?怎么不一起跑?”
白玉浅摇摇头,
“一身臭汗,很糟糕,还是算了。”
风纪说,
“你这厮还是这么洁癖啊。”
白玉浅说,
“这是我的优点。”
风纪说,
“这山路很陡啊,第一次,没问题吗?”
白玉浅说,
“当杀手不是当明星,难道还要找个替身?行了,什么时候你还怜香惜玉了?杀人的时候没想过自断双臂?”
风纪说,
“哎,我就看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
白玉浅说,
“我也细皮嫩肉的,对打的时候你可没手软啊。”
风纪说,
“就你?我要是怜香惜玉,还不如怜香惜玉自己呢,你这怪物,几百年都死不了。上次几百个人埋伏,你这厮不照样杀光了。”
白玉浅说,
“上次,那群混蛋,本来我不打算杀人的,结果他们弄得我身上都是血,一身脏,我才把他们都杀了。”
风纪擦擦汗,这种理由......
不过,作为杀手,一般都会在黑夜行动,这样就必不可少要穿上黑色的衣服,才能最好的隐藏在黑夜之中,可是这厮,偏偏整天穿着白色的衣服,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白色干净,容不得一点污垢,这家伙的洁癖已经到达了一种变态的境界,这样想来作为杀人的理由,大概也不算奇怪的事了。
“要不要来一杯?”白玉浅左手拿着一瓶威士忌,右手拿着杯子,颇有风情的半倚着座位。
风纪说,
“算了,改天吧。”
白玉浅勾起嘴角,妖冶一笑,
“假正经。”
“对了,风纪,新手选拔,是这个月吧?”
风纪问,
“你要让她参加?”
白玉浅浅酌一口,杯中的血色的酒,艳红的酒沾上红唇,更添上一分媚色,风纪暗暗想,什么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啊,这厮不去鸭店跑来当杀手干嘛啊.......
“这么好的机会干嘛不参加?”
风纪说,
“选拔可是很残酷的,这小姑娘就这几天能练出什么啊?”
白玉浅左手拿着杯子,右手食指摆了摆,
“我不觉的我的徒弟会输,况且要成为好的杀手,她必须要融入其中,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
风纪摇摇头,
“我记得某人一向是单独行动啊。”
白玉浅又吮了一口手中的酒,动作优雅的像个贵族,
“所以说我不是个合格的杀手啊~”
风纪说,
“不是个合格的杀手,却是个没有失败记录的成功杀手啊。”
白玉浅抬眼,长长的睫毛在白皙如玉的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我不喜欢失败。”
一杯红酒已经见底,白玉浅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酒,
“明天飞机帮我弄好。”
风纪说,
“练习跳伞?”
白玉浅挑眉看着显示器中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的佳媚,
“她要学的还有很多,我能给的时间并不充裕,短暂的时间里挖掘所有的潜力,这样才有意义。”
风纪看着这样美艳却还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白玉浅低声说,
“真是个变态.....”不过还是在心里庆幸,幸好自己没摊上他当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