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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
    正文 16哈喽,土著
    此刻,米渔的胸前,不能用春光无限来形容,只能说,有些血腥。
    水蛭的唾液腺会分泌抗凝剂,所以,米渔身上的伤口,会不停的流血,虽然伤口不大,但是一直流的话也是很恐怖的。
    血液顺着细微的伤口流出,在她的皮肤上划出细细的四五条红印子,米渔一脸无措的看着云苏,也忘了要衣服遮挡一下,只希望他能想出点办法以至于不让她看起来这么不正常,之前他们之间那若有若无的暧昧的尴尬气氛也因这恼人的伤口而消失殆尽。
    云苏放下手中的背心,转身在和河岸边摘了几朵野牡丹,野牡丹具有凝血的作用,正是抗凝剂的克星,而它们像是有意一样大多生长在阳光普照的河岸边来方便每个在河里被水蛭袭击后的人类随手就能摘到它们。
    云苏摘掉其尖部的嫩叶后将其余部分放到嘴里嚼烂后吐出来敷到米渔流血的伤口上,沾了他温热唾液的野牡丹贴合在她的胸前,米渔这样想着感受着脸颊也跟着火热着……
    低着头不敢去看他,更不敢看那只在她胸前忙活的手,于是视线尽头竟然是他的胯部,他也光着上身,腰部完美紧实的线条蔓延向下,被腰带和作战裤遮挡住最关键的部位,米渔假装镇定的看着,眼神也不敢乱瞟,就那么盯着那个敏感部位,其实,这种时候哪里都敏感,抬头是他的脸,低头是她的胸,不动是他的胯。
    而且,是开始有变化的胯部!
    即使是在黑色的作战裤下,也能看出明显变化……总之,她觉得自己不是流血致死就是将要羞死。
    米渔要坚持不住了,她觉得现在要是打个**蛋在她脸上,能立刻弄出个七分熟的荷包蛋!
    “敷一会儿就会好。”突然他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她随意的点了几下头,依旧不抬头看他,有些慌乱的捡起自己的衣服,背过身去。
    云苏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看有些失礼的‘兄弟’,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自制力了。
    自制力可是他们曾经很重要的训练项目,现在看来,他需要重修。
    两人一个坐在河岸望天,一个蹲在河边清洗身上的野牡丹,正当米渔处理干净站起身要穿衣服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飞来一根削的尖锐的竹竿,‘嗖’的一声,竹竿打到米渔的衣服上,带着衣服直直的斜插到河中央,漂浮几下随水冲走了。
    而在这一系列变故下,云苏早已第一时间冲到米渔身边,二话不说,将她护在身后,将几乎半裸的米渔,护在他身后。
    米渔此刻是害羞的,害怕的。
    她觉得,活了这二十三年的脸面,都丢在这丛林里了。
    丛林茂密的树后,出现了六七个土著装扮的人,长发红脸身背弓箭,米渔看的发愣,在她看来,碰到原始人比中体彩的机率还小。
    虽然一直都知道亚马逊丛林还有原始部落,他们远离正常的现代文明社会,他们几千几万年来生活在这过着原始人的生活,他们钻木取火,他们祭神信天,他们甚至还食人!
    “你站这别动。”云苏微侧着脸对米渔轻声说。
    米渔松开紧抓着他胳膊的手,明显感觉到他身上强烈的蓄势待发的气息,那边六个人,六个男人,虽然打扮的奇形怪状,但是不难看出都是身强力壮的;而这边,一个顶级高手和一个拖油瓶……胜算不大。
    云苏向前迈动的脚步突然停顿了,竟然又慢慢退回,而对面那些弓着腰虎视眈眈准备战斗的人也都不把重点放在他们这边了,而是回过头,都举起了弓箭和竹签,如临大敌的架势。
    米渔看不出什么,觉得寂静的山林只有水流、鸟鸣和风啸的声音。
    静静的,静静的,谁都不动,那些原始人保持着万分警惕的瞪大了眼睛,于是,米渔的心也跟着悬在嗓子眼,就这样,当那头美洲豹,静静的从不远处一棵大树上蹦下来又优雅的走出来,优雅的站到所有人面前的时候,米渔甚至觉得悬在嗓子眼的心是落了下来的,因为它是那样安静的无害的出现,就像他父亲带她在非洲看的那些猛兽,但是她忘了,那些动物大多都是和他父亲是跨种族的朋友。
    而其他人明显更紧张了,连云苏,都伸手去摸腿侧的那把枪,注意,不是习惯用手,不是那把军刀,而是枪,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用的武器,而且只要用了就会暴露位置的武器。
    当意识到美洲豹眼冒绿光的看着他们的时候,米渔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动物园里笼子中的观赏动物,这是一只实打实野生的仅次于老虎狮子的体型第三大的猫科动物!
    她默默在心里背着美洲豹的习性,美洲豹又称美洲虎,猫科中的全能冠军,但它既不是虎也不是豹,具有虎、狮的力量,又有豹、猫的灵敏,咬合力强到碎个他们的骨头简直轻而易举,它们不同于其他猫科动物或者大型食肉动物喜欢一下子咬断动物的脖子,而是更喜欢用强有力的下颚和牙齿掀翻动物的头盖骨,想到这,米渔觉得阵阵寒意,忍不住的发抖……
    那些土著人举着武器,小心翼翼的向后退着,他们也知道这种动物的破坏力,估计早就吃过它们的亏,而云苏,冷静的像是另一头美洲豹,浑身的气势丝毫不逊那个让人胆颤心惊的肉食动物。
    那头美洲豹似乎也看出这群人中谁是强者,首先锁定了云苏,而云苏与它对视着,它的步步紧逼影响不到他丝毫,他像是要对美洲豹行刑的刽子手那样自信,就在都以为那只美洲豹会猛地扑上来将云苏撕咬成碎片的那一刻,云苏却更快的抽出枪,将飞上半空的美洲豹打落在地,美洲豹挣扎了几下瘸着一条腿站起来,看了云苏一眼,依旧是迅速的,迅速的跑开……
    而米渔,直觉认为,他是故意打偏,以他的枪法,绝对可以直接爆头!
    美洲豹的离开让这一河岸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但显然,那些原始人对云苏手里的小东西产生了畏惧之情,他们死盯着他的手枪,不断的后退着。
    云苏立刻将枪收起来,举起手来向他们表示自己不会伤害他们,而那些人也停止后退,眼神单纯而无辜,甚至可以说是无知的看着半裸的云苏和他身后只露个脑袋的米渔。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那些人似乎放下心来,互相小声交谈了几句,米渔好奇,靠近云苏小声问,“他们说什么?”
    云苏看看她,“我还没这么神。”
    米渔挠挠头,“一定是原始语,我连一个音节都听不懂。”
    “他们应该不是食人族,我们跟他们走,离开这里,不然刚才那声枪响会很快引来苍莽的人。”云苏说完,就先向前跨了一步,虽然这一动作吓了他们一跳,但云苏立刻露出的米渔从没见过的无害的阳光的迷人的微笑又使他们瞬间放松下来。
    云苏捡起他的背心,扔给双臂抱胸防走光的米渔,米渔转过身二话不说就往身上套,也不管还是湿乎乎的。
    后来,也不知道云苏怎么和语言不通思想不在一层面就连手势都互相不理解的原始人交流的,总之,最终的结果是,原始大哥们带他俩去了他们的部落。
    他们的部落离河流不远,但通向那边的道路非常难走,要走过一个很窄小的岩洞,经过一片荆棘和沼泽,即使不远,但走起来着实费劲,米渔的腿甚至被荆棘刮伤很多处,有一处深的流血不止,而云苏则第一时间发现,抱起她不管不顾自己脚下的危险大踏步走出那片荆棘地,他将她放到一片草地上,想要处理一下伤口,却没有任何东西,他紧皱的眉头和凌乱的气息让米渔有些开心,她的腿还在流着血她反而感到开心。
    云苏看到她的笑脸时,表情是探究的,他可能无法理解她现在的这种心情。
    “我去找止血的植物。”他没空深追究她的笑,只匆匆交待了一句就要离开。
    却被米渔拽住。
    坐在地上的米渔费力的抱住要起身离开的云苏,云苏就那么蹲着让她紧紧箍住脖子,米渔脸搭在他的肩膀上,“你说你不会对你的任务产生任何私人感情,可是你刚刚的紧张算什么?任务里有说我必须是完好无损毫发无伤的么?”
    她的问题直达主题 ,直白犀利,让他避无可避,米渔就是要逼他,她等他的回答。
    云苏就那么让她抱着,不动也不说话,米渔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想,他一定感受到了,因为他们的心此刻是贴在一起的。
    “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我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远远的看过一眼,却想了四年,梦了四年,后来接受了心理治疗才能出任务。”他平静的叙述让她箍紧的胳膊慢慢松开,说不惊讶是假的,说不难受也是骗人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冷静理智的云苏,会有这么感性这么毫无理由的喜欢,而且是对另一个人。
    “现在呢?”骄傲让她尽量假装自己很无所谓。
    “不知道。”他不是敷衍也不是不愿回答,他是很真诚的在说他不知道。
    你有没有一刻,只一刻,喜欢过我?这句在心里在脑子里在嗓子里回旋了几个来回的话,米渔始终没有问出口,她想,是有的,一定有的,她能感觉得到,但又如何呢?
    不远处,那几个原始人,也蹲在地上,看着这两个说着听不懂的话的来自文明社会的人类,那眼中流露出来的信息是好奇,是求知,甚至有丝畏惧。
    过了沼泽他们很快就到了原始部落。
    那里有着光着身子的女人、男人和小孩,老人很少,但确实有个很老的,地位尊贵的像是部落酋长一样。
    他们的到来在这个小部落里炸开了锅,米渔觉得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在让他们好奇的观赏,甚至还有一个胆大的男人来蒿她的头发,吓的她直往云苏那边躲,而云苏只冲那人皱了下眉头,那人就缩缩的退的远远的。
    后来,那个黑脸老人走了过来,米渔数了数他头上的羽毛,又数了数他脖子上的各种牙齿挂坠后认定这一定是个充满权威的老人,因为刚才拽她头发的男人只有两根羽毛两个牙齿,一看就是级别低的,还需要继续练级。
    那黑脸老人看着他们,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听得懂听不懂的土著语,米渔先后用英语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做了个自我介绍,但显然他们的表情就像每个大学里高数课上同学们的表情一样,茫然而困顿。
    交流了半天,双方似乎也都不耐烦了,老人直截了当招呼了一声,立刻有个男人拿了两个包出来,可以说是很小心的放到两人面前,然后一圈人,大概三十多个男男女女静悄悄的看着两人。
    米渔是兴奋的,因为两个包其中一个是她的,她立刻蹲□打开包包,衣服、单反、手机、药品和护照一些东西都在,甚至一些压缩饼干和盒装牛奶都完好的放着。
    另一个是马丁的包,看到他的东西,米渔鼻上一酸,和他们失散两天,也不知道他们的生死,当时的情况实在不乐观,她也不敢深想,只问了一次云苏,他表示他随着她跳入河里,之后的事情也不太清楚。
    米渔看着那些好奇的人,指了指包,又指了指自己,表示这是她的。
    而那些原始人,似懂非懂的样子。
    米渔拿出手机,插上移动电源开机后主屏幕壁纸出现两个人一只狗,是她、王子善和小米渣的合影,她拿给他们看,表示那是她。
    这更让他们不理解,那些人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一样,看着发亮的白色手机,有人甚至听到开机音乐都吓的躲到那黑脸老头身后。
    而手机没信号,是意料之中。
    米渔一直指自己,护照和身份证上也有照片,一一给他们看,最后,经过一次没有翻译的地球人和外星人的亲密会晤后,终于,他们得以拿着那两个包包回到一个看起来像个大窝窝头的茅草屋里。
    失而复得的背包无疑是上帝的眷恋,云苏给米渔腿上了药,用纱布包好完成了一次文明社会的治愈后,两人都有些脱力,米渔一直弱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云苏,则是大病初愈,后背还有个弹孔,再厉害也撑不住那么久,吃完一些消炎药,似乎也有药物的作用使得两人昏昏欲睡。
    安静的茅草屋内,草席铺就,一个裸着精壮上身的男人,一个穿着不合身大背心的女孩,席地而眠。
    米渔本睡的安稳,没想越来越燥热难耐,云苏则更加不安,他又做了那个梦,还是那个机场,机场中央,那个湖蓝色裙子的女孩依旧那么站着,云苏自己则在一边机场大厦玻璃窗后面,就那么看着她,在无人的角落,偷偷的看着。
    不,他一定要去和她说句话,安慰也好,拥抱也罢,一定要过去,她嫌弃也好,生气也罢,都要认识一下。
    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这次,一定,一定,不能错过。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就突然置身机场跑道,离她很近很近,似乎风吹她发丝飘来的香味都能闻到,他焦躁不安,他浑身是汗,他踌躇不前。
    他伸手,想要碰触,想要拥入怀中,她却又那么虚无缥缈,“你回头来,看看我。”他努力的,费力的,说出这句话。
    而她,那个六年间走不出他心里的女孩,慢慢转过身,慢慢的,她的脸浮现出来,眉目清秀,精致淡雅,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像是安心像是放心,还是欣喜,他笑着唤道,“米渔。”
    这句梦里的称呼,似乎真的喊出声了,身侧的米渔像是回应一样闷闷的哼了一声,而他,也猛地惊醒,梦里,米渔和她,重合了。
    扭身看向一边睡着的米渔,她脸色绯红,眉头紧锁似乎很是痛苦,而这时候,他同时意识到,自己全身也汗津津的,甚至是不正常的发热,□也不知何时支起了帐篷。
    而米渔,无意识的一直靠向他,睡梦里,她不安的扭着身子,本来就不合身的背心更是被她压的变形,胸前的柔嫩再次暴露在他眼前,虽然这里光线昏暗,但是多年来良好的训练,黑暗早就不是他们的障碍,此时云苏对自己是失望的,在河边的反应就不在自己的计划中,现在,甚至更无法控制。
    他想要拥她入怀,想要扯掉她的衣服,想要亲吻她半启半合着不安的红唇。
    云苏,你是疯魔了么。
    而那个不知死活的米渔,嘟噜了一声热,竟然就去扯裤扣。
    云苏的理智,在她无知又魅惑的动作下,要魂飞魄散!
    作者有话要说:啊,竟然突破了五千大关,我这噼里啪啦的停不下来啦,真是被自己感动到。
    进展快不快?有么有什么疑问,尽管来问。
    题头明天弄,今天太困了。
    云苏其实远没有他表面上那么冰山,那么冷静。
    米渔完全是他的菜啊装什么,靠,矫情!
    废话不多说(都已经说了那么多了!)明天去沈阳见炮友,哈哈哈,早点睡。炮友,你也早点睡,美美见我来。哈哈哈哈哈
    正文 17午后,沉沦
    寂静又密闭的茅草屋内本就湿热,两人又不知道被这个闹心的丛林中哪个有毒的东西给弄到浑身发热。
    米渔人虽还在睡梦中,但是身体已经苏醒,她扯着裤扣,就要拉开拉链。
    眼疾手快的云苏伸手按住她,残存的理智快要支撑不住,他抓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继续做最后的挣扎,额头那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进身下的干草里,而米渔,回握云苏的手,另一只手也由他的手臂滑向胸膛、肩膀再到小腹。
    她无意识的哼哼唧唧的在云苏身上乱蹭,云苏看着面颊红红、睫毛颤颤、半眯眼眸的米渔,那推拒她的手终于变成拥抱,从颈项划向脸颊,他温柔的抚摸着,眼中有着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狂乱。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这样亲密过,不过那时候,目的是单纯的。
    那时候,只是想救她,救这个无辜又可怜的小兔子,可是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次又一次的冲动为哪般,觉得她坚强,觉得她乐观,觉得她博学,觉得她就算蓬头垢面也很美……甚至在给她敷药的时候有了生理反应,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丢盔弃甲。
    他就这样看着看着,那理智也就这样流逝消失,手下微一用力抬起她的下巴,跟着他低下头,终于,还是,放纵了一回。
    舌尖临摹她好看的唇形,轻啄她的嘴角,于是越来越不满足,撬开牙齿闯进去与她的舌尖嬉戏,吸吮,轻咬,他怎么都不觉满足,手下也不老实,从背心里饱满的胸上移开到达小腹,明明刚才还阻止她,现在竟然还是亲自拉开了她的裤链。
    米渔依旧没有醒,还本能在对他动手动脚,抚摸的手一直没停过,他低头的深吻虽是她生理上渴求的,但迷蒙状态的她心理上还是抗拒的,她躲开他的唇舌侧过脸喘息着,云苏就势顺着脖颈深吻向下,不合身的背心终于在他的努力下脱离了她,胸前的春光已不是第一次见,可依旧,让他血脉直冲某处。
    一个半梦半醒的女人,一个半醉半裸的男人,一个深林原始的部落,一个火热湿闷的下午……
    米渔终于在他咬上她胸前樱桃那刻醒来,茫然困顿的双眼睁开,干净又澄澈的眸子映出云苏现在的样子,他的表情满是沉沦。
    “云苏……”她几乎是□出声,她认出了他。
    云苏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深的像天空,沉的像海洋,完全不同往日的坚定和冷静,那是她看不懂的神情。
    “云苏?”她又唤了一次。
    云苏眼中渐渐清明,他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颈上,“对不起。”
    声音沙哑,满是情~欲的味道。
    “我很热。”她还没发现两人的异样,只觉得浑身火急火燎的,无意识的伸腿想要攀附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退到膝盖,就像在苍莽营地的木屋一样,这次更甚,她的上身完全是光着的,他的胳膊正将她的腰搂的紧紧的。
    她伸手回抱住他,两人紧贴着,“我很难受,是中什么毒了什么吗?”
    找回自制力努力平复自己的云苏依旧窝在她的肩膀上,只是摇摇头,不知道是在说她没中毒还是在告诫自己不可以。
    其实,他是在生气,在生自己的气,执行任务期间和当事人产生感情,还差点发生关系,如此不专业如此低级的错误竟然也会犯,他对自己简直失望极了,失望透顶,可就算是如此失望,他还是不想离开她分毫。
    “你也很热……”米渔难受的动了动身子,惹得他随即闷哼出声。
    “别再动了。”他难受的出声告诫她,“那……野牡丹有问题。”
    若是野牡丹生长的地方被什么污染过,或是沾过别的动物的毒液或别的植物的花粉,刚巧不巧的被云苏咀嚼,被米渔敷用,这都可能成为造成他们现在这种情况的因素,总之危机四伏的亚马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现在要紧的是先解决两人异常的状况。
    “云苏,我……我想……”米渔的脸红的,已经可以去指挥交通了。
    云苏将手指放到她唇上,阻止她说话,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边,“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
    再说下去他不确定自己会做些什么。
    “唔……”她怎么能不动不说话,她难受的都要变成‘强攻’了。
    感觉到腰部他火热的手心,上身紧贴他湿热的胸膛和隔着布料依旧烫热的某处,米渔小声说,“我们这样不是办法……”
    云苏猛地起身,也不看她,“我出去!”
    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需要多少勇气一样,他毅然决然的站起来,低头走了出去,丝毫没给米渔说话的机会,她想说她的药或许有用。
    米渔跟着起身,拿过自己的包,找出几个药瓶,研究了一下发现没有专门治疗‘发~情’这种病症的药,也没管别的,选了三种差不多的挨个吃了一遍,也不管这样吃药是不是不科学的,但想想反正都已经这么难受了。
    总之,她不会让自己这样欲~~火~~焚~~身~~欲~~求~不~满而死的。
    云苏回来大约在一小时后,那时候米渔已经里里外外的换了干净的衣服,一副清爽模样的坐在窝窝头形状的草房子前教给一个土著小孩玩魔方,而云苏浑身湿漉漉的,米渔猜他是跳河里睡了一觉。
    “你好了?”云苏看着似乎恢复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米渔问道。
    米渔耸耸肩,几下子将刚刚她在马丁包里找出的属于Roy的魔方摆好,交给身边那个黑黝黝的原始孩子后抬头看向云苏,“我有药!”
    她有些得意,笑的像是只偷了腥的猫咪,一直被他照顾终于也翻盘一次发挥了自己的长项,“消炎药、排毒丸和清除寄生虫的药我每个吃了两片,虽然不知道哪个有用,但我确实好了,而且现在绝不是回光返照。”她坏心的眨眨眼,上下打量了云苏一番,“你要是不那么急着出去,或许不用湿的这么厉害。”
    “我要是不那么急着出去,你就会湿的很厉害!”云苏一句话,立刻让处于下风的自己反败为胜,而刚刚还挑衅的米渔,因为他那个加重音的‘湿’字羞愤难当,憋了半天,没找出任何反驳的话,只觉得自己轻敌的厉害,他真是腹黑又流氓。
    晚饭是和那些原始人一起吃的,米渔还一度担心他们会请她吃生肉,后来想想,人类在七十万年前就已经知道烤肉好吃了,这些人看起来没落后到那种地步,但是对于他们的钻木取火,米渔还是无法接受的,她从马丁包里找出几个防水袋,翻出两个打火机交给他们,那个黑脸老人一反老态龙钟处变不惊的常态,看到一开盖就出火苗的打火机瞪大了眼睛,拿在手里把玩了半天。
    米渔看他们这样惊奇,就开始担心以后要是让他们玩没气了,这些原始人会不会把打火机供起来再弄个仪式祭神求火?
    她天马行空的想象被飘来的烤野猪味打断,几天了,没吃过正常的东西,正想拿云苏的刀割一块的时候,看到那些原始人已经上手撕扯了,吃相……很不雅。
    云苏等他们都蹲到一边啃野猪的时候才走过去用刀片了一些肉放到橡皮树的叶子上拿给米渔,两人完全绅士的吃法让那些原始人频频看来,后来云苏将军刀递给身边一直扒拉他的那个原始人,那些人才放弃观赏他们,聚堆研究起云苏那锋利贵重的刀子。
    变故发生在晚餐中途,米渔还没吃完云苏给她片的肉,部落入口方向就飞奔来一个中年原始人,它满脸惊恐,叽里咕噜的和黑脸老人说了一堆呜了哇啦的话,那些不管是吃东西的还是研究刀的,都赶忙拿起了武器,没有武器的孩子搬起了石头,像是之前见到美洲豹的时候一样的紧张。
    云苏也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牵起米渔,像以前多次做的那样,完全一种保护姿态的护在了身后,这样的动作让米渔又是一阵心乱,暗暗下决心,这次要是能活下来,她不能再等了,有些事儿一定要向他问个明白。
    云苏拉过来一个原始人,用眼神问是什么,那原始人哇啦哇啦着用手比划,米渔也跟着看,从那人的手势猜测,“蛇么?”
    云苏面色凝重的摇着头,“是森蚺!”要是蛇的话,他们不会这种架势。
    不是她以为的武装分子,也不是什么美洲豹美洲虎,更不是蛇,这次是森蚺,一种位于南美洲食物链的上端,无主要天敌的大型蛇,真是感谢上帝,该遇见的不该遇见的都遇见了,看来就差蚁群和凯门鳄了,米渔这样想着。
    森蚺喜水,通常生活在泥岸或者浅水中,它这样闯进部落里来是不合常理的。
    这东西,比美洲豹还难对付,他太大了,速度快不说力气更是无人能敌,在新大陆上难逢敌手,它只要蜷曲身体,就可将猎物压个粉身碎骨,凯门鳄都处于它的下端,而那些原始人的表情早已冷汗涔涔的惊慌失措了。
    而云苏,永远是那个英雄,有些人,注定不能掩藏在其他人身后的。
    他迅速的向前走了几步,在正对部落入口方向的地上掘开土层,将自己的军刀立着埋在其中,将土层压实,留出尖锐的刀刃直立在地表,而他,向后倒去,边倒边摆手让那些原始人也跟过来,他们不懂他要干什么,都看向黑脸老人,黑脸老人很权威也很果决,他选择相信这个对他来说如外太空来的聪明的现代人,他示意部落的人跑向云苏的身后,而跟着他们快速向云苏滑来的还有刚冲进来的森蚺。
    巨大巨大的森蚺。
    有着血盆大口长达十来米的森蚺。
    所有人都弓起腰拿着武器一副紧张战斗姿态,只有云苏,站得笔直的看着那只大怪物。
    森蚺直勾勾的冲他滑行而来,速度和气势都是人类无法直视无法承受的,那只勇猛冲来如要把人生吞入肚的生物越来越近,这种心理压力下,没人站得住,可云苏依旧如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
    而他也不用逃跑,他亲身实践的给这些原始人上了一课,森蚺还没滑到云苏面前,那把地上的军刀就已经将他开膛破肚了,血流成河……
    云苏,成了这个原始部落神一样的存在。
    他不仅轻易杀了那些人认为绝不可能杀死的巨型动物,还给他们留下了好多天的食物。
    所以米渔腿上的伤口愈合很好能正常行走的当天晚上,黑脸老人表达了对准备离开的两人的挽留之情,当然,这也是他们从那些人的表情动作猜测的。
    米渔将Roy的魔方送给了一个小孩后就和云苏连夜上路。
    云苏已经厉害到神的地步这事实已经充分在米渔面前证明过了,所以和他夜晚穿梭丛林,她是一点都不担心,白天有休息不错,所以晚上他们精神都很饱满。
    一夜的长途跋涉后,在第二天凌晨他们振奋的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现代化建筑的时候,那刻,米渔是想哭的。
    “欢迎来到格瓦努丛林生态站。”当一个法国研究生用英语这样致欢迎词的时候,云苏表现出了诚挚的谢意,而米渔,由惊讶转为惊喜,之后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这里是圭亚那?这真的是格瓦努生态站?”她连着两个问题让云苏发现了异常。
    “是的,这里是圭亚那的格瓦努生态站。”那个博士研究生好脾气的又重复一遍,“我正在这里准备博士伦的野外研究,我叫尼尔。”
    “马库斯教授还在这里么?”米渔突然问。
    “哦,马库斯教授当然在这里,这位小姐,你认识他?”
    “请你让我见见他。”米渔说。
    马库斯教授是她父亲米元森的好友,米教授曾在九十年代到该站做过研究,那是中国生态学者第一次涉足亚马逊热带雨林,为中国的原始丛林考查与研究迈出了第一步。
    马库斯是个像贝多芬一样的卷头发的老头,当米渔和云苏被那个叫尼尔的研究生带进他办公室的时候,他几乎立刻认出了米渔,即使他们已经七八年不见;他激动的抱住了她,“哦,我的孩子,我们好久不见了,你简直像是上帝派来的一样,这惊喜来的太突然。”
    两人如此寒暄了一阵,米渔解释说她是寻找怒比蓝路过这里,多余的没敢说,而云苏对她的回答表示满意。
    “对你父亲的事儿我依旧耿耿于怀,他是少有的我佩服的人,我爱他如爱我的亲人,我很怀念他。”马库斯教授提到了米教授,说这话的时候他的鼻头已经红了。
    “我为父亲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谢谢你的怀念马库斯叔叔。”米渔和马库斯教授再次拥抱。
    马库斯突然松开米渔,用钥匙开了自己的保险箱,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相框,“我只和他有一张合影,我很珍惜。”他说着递给米渔。
    可是米渔还没伸手接过来,云苏却抢先一步,这极不礼貌的动作绝不是他能做出来的,可是,他却这样做了。
    他死盯着照片上的人,再抬头看向米渔的时候,他的表情,是米渔这辈子都不会忘的,是那样的惊讶,那样的难以置信,他面对美洲豹和亚马逊森蚺的时候都没露出这样的表情。
    米渔被云苏吓到了,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却突然被他握紧了手腕,那样紧紧的握着,一字一顿的问道,“米元森是你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咱们就回到可亲可爱的大都市了,哦,好久不见啊高楼大厦!
    哎,没船,没肉,你们会不会很失望?一定失望透顶了色女们,哈哈哈哈哈哈。
    我先撤了,不然我觉得我会被你们骂很惨,装死立刻,遁!
    正文 18再见,云苏
    圭亚那森林仍完好的保持着原始的自然状态,这是地球上鲜为人知的原始丛林之一,这里的清晨空气清新,凉爽舒适,这里远离都市的喧嚣浮华,这里有以天为被地为炉的自在洒脱,这里,有云苏想念了很久的女孩。
    他躺在生态站不远处斜坡的草地上,枕着胳膊望着天,期间有几个学生经过并友好的与他打招呼,他们以为,这个好看的东方人是刚来的学生。
    米渔洗了个热水澡后寻他到了斜坡上,她悄悄的将脸移到他的上方,弯腰背手巧笑嫣然,“这位同学,你是新来的学生吗?”
    “我只是一位女士的保镖。”他看着上方女孩因为低头而垂下的湿漉漉的头发有些晃神,那时候呵,她的头发比现在长些,像是瀑布一样披散下来,风一吹全都飘起来,美的像一幅画。
    “哦……”米渔直起身,像他一样躺到斜坡上,挨在他身边,“我看过很多关于保镖和他要保护的人的故事,好像,这两种身份的人凑到一起很容易发生点什么,不知道你和你保护的那位女士如何呢?”
    “那位女士很漂亮。”
    “嗯哼。”她表示认同。
    “我跟她说过,她是我哥哥喜欢的类型。”
    “……”能不提这茬么。
    “其实我没告诉她,我和哥哥喜欢同一类型。”
    第一次见她就将她压住亲吻,那刻是什么感觉?好像很美好,好像有时候还会回味,那时候总是觉得,她很吸引人,还故意冷脸说他不会对任务产生私人感情,那哪里是和她说的,他是在对自己强调,但终究,还是,逃不过。
    米渔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他,想弄懂他这是要暗示她什么?
    他也转过来,与她面对面,轻唤,“小鱼儿……”
    米渔心里一直默念先等等再等等别受蛊惑,她还有话说,“云苏,你之前看到我父亲的照片为什么会吃惊?哦,别拿刚才那套什么你只是没想到米教授是我父亲之类的说辞糊弄我。”
    他只是笑,很温柔很满足的那种笑,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你信不信,有些人,不管什么面貌什么场合,不管怎么遇见,该动心的依旧会动心,该喜欢的怎么都会喜欢。”
    米渔坐起身,有种想要给云苏号脉的冲动,想确定他之前中的毒是不是没解干净,怎么突然走文艺范儿了?
    “云苏,你是不是又想和我说你喜欢的那个人?”
    云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呀,要不要听我说说?”
    米渔咬牙切齿的说,“好啊。”
    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是七年前的一个夏天,那是他十九年记忆里最炎热的一个初夏,好像是因为去了中东,感受了他们那种荒凉破败的热度才那样记忆犹新,那是他考入军校第二年,因为优秀,成为了天狐特种大队最年轻的队员,那时候啊,修着双学位,受着严苛训练,年轻气盛,傲气凌然。
    那是他出的第三个任务,去中东救一个科学家回国。
    那个看起来对他们来说如此轻松简单的任务,却最终成为他们队有史以来最惨重的一次失利,因为他的判断失误,因为他的自大固执,他们中了敌人埋伏。
    营救失利,挽救失败,最终导致了那个科学家的死亡。
    他们是带着那个科学家仅有的一些遗物回来的,从中东飞回国的路上,气氛沉重压抑的堪比飞机外的低气压。
    他们听说,那个科学家的女儿已经从挪威飞回国,在机场等着他们。
    他们还听说科学家的女儿还是个小女孩,只有十六岁,原定着等他父亲回来后要和她去极地看极光。
    他没有敢见她,他满心满心的都是愧疚和歉意,他自我厌恶到了极点,好像,他所有的队友都是这样想的,所以那些遗物是他们的上级交给女孩的。
    其他队员在飞机落地后全部落荒而逃,而他,躲到机场大厦玻璃窗后,看着空旷的军用机场中央站着的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孩,湖蓝色的裙子翻飞着,翻飞的同时也在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见到她的那一刻,很想走出去对她说声对不起,最终却还是没有勇气,他终归是怕从她眼中看到责怪。
    她沉默的接过他父亲的箱子,对领导们的安慰或者道歉的话没有丝毫反应,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她的脸,可是她这样悲伤的样子,他却梦了四年,直到接受了半年的心理治疗。
    那时候,医生说,这样想了四年,不爱上都难。
    这是关于一个男孩经历了伤痛、心动最后成长成熟的故事,血气方刚的青春,魂牵梦萦的长发,一次次让他在黏腻濡湿的被褥中醒来,那是他充满了梦幻般湖蓝色的四个年华。
    可最终,这个故事,到云苏口中,只有四句话,“我们负责救她父亲回来,却因为我的失误导致任务失败,我只敢远远的看她,她走后就一直想她……”
    “这可能是因为亏欠。”米渔说。
    云苏起身,捡起之前做的花环,伸手戴在米渔头上,“真美。”
    在绿色的草地上,大树投下的yīn影里,她披散着长发,戴着他做给她的花环,美的像个树之精灵。
    当初是不是因为亏欠他不知道,但现在,一定不是。
    “小鱼儿,你要说些什么吗?”云苏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当年他就是被派去救她父亲的人,他拿不准她会有什么反应。
    “咳,那啥,我刚才洗澡……”她想到一直想问的问题,有些害羞的眼神乱飘,“洗澡的时候发现,我……胸前有草莓。”
    云苏愣了一下才懂她的意思,嘴角一扯笑道,“我以为你早知道。”
    “我当时都迷糊了,哪里记得,你……你是不是把我的便宜都占去了?”在这个人面前,从不知道撒娇何物的米渔做的竟然这样娴熟。
    “就差临门一脚了。”他不无遗憾的说。
    米渔的脸唰的就红了,刚想说让他负责的时候,天上煞风景的传来阵阵轰隆声,两架直升机盘旋在了生态站上空。
    云苏站起身,绅士的伸出手将米渔扶起来,“接我们的人到了。”
    米渔知道事态紧急,没有过多的磨蹭就跟着上了一架飞机,而云苏,却上了另一架。
    后来,在回国之前,她都没有再见他。
    就这样,她与他不明不白的分开了,就连走的时候,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
    她被一群人安排着从圭亚那南下到巴西,再从巴西飞回国内,这期间,来了一些工作质量很高但也很难相处的人,他们基本上处于一种一问三不知我说什么你干什么的工作的态度中,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当初云苏对她,是多么的友好。
    当她第三次向那个三十出头却一副老处女打扮的女人问起云苏去了哪里的问题的时候,她终于不耐烦了,“我不认识云苏,也没听过这个名字,如果说你问的是救你的特种兵,那‘云苏’这个名字一定是个代号,你不用这样耿耿于怀的记住,你只要知道,从现在起,那个特种队员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另有职责,而你已经被我们接手,接下来的时间,请听我的安排。”
    米渔默了,看来她知道的不比自己多,起码,这个女人不知道‘云苏’这个名字不是一个代号,他真的,就叫云苏。
    并且,从现在起,她们不是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从现在起,她要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到了久违的燕潭市后,她立刻就被这个叫马红丽的女人带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好吧,她的名字有够俗,“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家收拾一些日常用品顺便和家人道别。”马红丽在去她家的路上对她说。
    米渔回到家的时候,小米渣最先扑到她身上,小米渣激动的上蹿下跳,一直呼哧着四处嗅她身上的气味,跟着王子善就出来了,平时沉稳有序的步伐是凌乱的,他被一旁赶来的管家扶好站稳到米渔面前,还没等米渔叫哥,他就一把抱住了她,“你不是说去旅行么?为什么这么多天都联系不上?为什么有很多人来家里找你?”
    他是紧张的、害怕的、担心的,更甚至是无力的,若是,他可以看得见,是不是就可以去找她?
    “对不起哥哥,我在南美出了点问题,因为去了丛林,没有信号,所以联系不上你们。”
    “呦?瞧瞧,这是谁呀?”一声贱不喽嗖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王子善放开了米渔,循着声音转过身去,“妈妈,米渔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我的儿媳妇,我以为你潜逃了呢!”王夫人穿着旗袍,盘着头发,冷哼着走过来,一脸的不满,很有种雪姨的气质。
    “这我家我不回来上哪去?”米渔自动忽略她的那句儿媳妇,同样恶声恶气的回答。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找你?你***到底在外面给老娘惹了什么事?”王夫人戴满珠宝的手恨不得戳死米渔。
    “妈,说脏话很没有气质。”王子善在一旁提醒。
    “乖阿善,这种野媳妇不教育好以后更难管教,你不要阻止妈妈。”王夫人面对王子善的时候,是绝对的良母型。
    “妈妈,米渔是妹妹。”子善说。
    “她叫你哥你就真当她妹妹啊,老娘当年可是把她当做你的童养媳才救她回来的。”王夫人冷哼着斜视米渔。
    “你得了吧,什么年代了还童养媳。”米渔和王夫人的‘战争’,在这个家里持续了好多年,而观战一直是王子善和小米渣的一大爱好,“我停不了太长时间,老王,你上楼帮我收拾点衣服,管家,让厨房给我做个芝士焗薯熔呗,哎呦,你不知道我流落丛林的时候有多想它。”
    “你又要干嘛去?我告诉你米渔,你这次要是再乱跑,就别给老娘回来了。”王夫人那鲜红的指甲再次出现在米渔眼前。
    “不回来就不回来。”
    “你敢!”王夫人瞪了她一眼及着拖鞋啪嗒啪嗒上楼了。
    王夫人是开饭店的,是那种千余家全国连锁饭店的老板,日入万金的女富婆,除了王子善,她对别人都是恶言相加,而米渔,是最不怕她的,以硬碰硬,以恶制恶,暴力对抗暴力,效果还不错。
    在等芝士的时候,米渔靠在沙发上偎着王子善闲聊,她很享受这样的气氛,也很爱这个家,她庆幸自己活着回来了。
    “哥哥,我这次出去,遇到了一个人。”米渔突然说。
    王子善嗯了一声,手随意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很漂亮的人,比哥哥还要好看。”
    “唔……我好像吃醋了呢。”王子善笑的温和,“除了漂亮呢?”
    “还很厉害,刚开始觉得很冷酷,后来见到马红丽我才知道他简直是太友好了!”米渔跳跃的思维让王子善听的一头雾水,不过他一直是个很好的听众,他总结道,“嗯,还是个友好的人。”
    “他救了我,很多次。”还抱了我亲了我很多下,这句话,米渔在心里默默的补上,“他说,我是他的任务,他更经常说,请你跟上米渔小姐;他嘴上说着军令如山却还是帮我救了同伴;他为了救我暴露了两年的卧底身份却没对我有丝毫抱怨;他说我和队友们走的很慢却还一直迁就的放慢脚步陪着我们;他会给我搭树袋让我睡觉还告诉我他就在我附近;我掉河里他会跟着跳下来;哦,对了,我怀疑他为我挡了子弹,虽然他什么都没说;我帮他取弹头他说谢谢我他没感到疼,其实我知道那一定疼的难以忍受;他哄我吃蛇肉抱我过荆棘;他杀死森蚺救了部落的人还带我走出恐怖的亚马逊丛林;他还说,我很美……可是,最后他连道别的话都没有就这样走了。”
    王子善伸手抱住了她,“这些天,你到底怎么过的?”
    “哥哥,现在我很好。”米渔发觉自己说的太多了,她让王子善担心了。
    “不好,米渔,你现在很想他。”他说。
    “哥哥,我只是很伤心他就这样离开我了,好像我真的只是一个任务,完成了就完成了,就立刻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人。”米渔声音闷闷的,她对此耿耿于怀,她要怎么找他,难道像楚楚一样去问云苏要他部队的电话号码或者地址?再或者在他家门口守株待兔?
    “该相见的人,相隔多远都会遇见的,别想太多,开心些。”王子善拍拍米渔,“你的芝士焗熔好了。”
    米渔的芝士还没吃完马红丽就出现在了她家餐厅,“米渔小姐,时间到了。”
    这话听着真不舒服,米渔撇撇嘴喊道,“老王,我要走了,行李收拾好没。”
    “鬼吼鬼叫什么?”王夫人手里拎着行李箱身上又挂了几个行李包笨拙的从楼上拖下来,“管家死哪去了,也不过来帮忙,老娘每个月付给你们那么多薪水就是让你们看着我搬行李的么?”说话的功夫她就已经走了下来,伸手将东西递给迎过去的米渔,“给你的破烂,操碎了老娘的心,五套衣服五套内衣裤,如果你在冬天来临前回来这些衣服肯定够穿,这个包里是你的鞋袜,这个包里是你爱吃的零食,这是你睡觉时搂着的毛毛猪……”
    “老王,”米渔看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再看了眼黑脸的马红丽,出声打断,“我是去工作,不是去度假。”
    “谁家工作不让回家?你这是哪门子工作?老娘怎么看怎么觉得你这是要进监狱,儿媳妇,来,跟妈老实交代,是不是又犯事了?我能弄出你第一次就能弄出你第二次!”
    “妈,你想太多了。”米渔无语的打断她。
    “哦,额……”米渔一叫妈,老王就被蛊惑了,立刻把矛头指向了马红丽,“你你你,你看你年纪轻轻的一直黑个脸给谁看?嫁出去没?嫁不出去吧,老娘跟你讲哦……”
    在王夫人说出更多惹怒马红丽的话之前,米渔背着大包小包及时的拉着马红丽冲出了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要更这么晚的,是我一直打不开,我对云苏发誓,这不是借口呜呜呜。
    还有,云苏走了,嗯嗯,这只是短暂的分别,他马上就会当当当当,粗线!哈哈哈。
    他会以一种什么方式出现呢?
    下章确定关系,明天更!
    对,你没有看错,明天更!
    对,你没有花眼,确实是明天更!
    不要以为我的存稿很多了,也别以为是我人品爆发了,更不要以为我被你们催更的热情打动了,明天更只是因为,我***上榜字数没达到就要被编辑关小黑屋啊我艹,今晚连夜奋战啊,明天见!
    正文 19我喜,欢你
    米渔坐的那辆黑色轿车出雪缇庄园的时候,迎面来了一辆银色的敞篷,速度飞快,嚣张至极。
    米渔正算计着怎么把被没收的手机从马红丽手里要回来,所以完全没注意过去的车子,反而马红丽,在与敞篷擦肩而过的时候,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敞篷拐了个弯停到老王的别墅前看不到才转回身。
    “丽丽姐,我有几个朋友要联系一下,我想确定他们是不是安全的离开了亚马逊,所以能不能把手机给我用用呢?我保证不会泄密,不会乱说话。”米渔拽了拽马红丽的套装衣袖,小声商量。
    谁知,马红丽完全没有反应,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
    “丽丽姐?”米渔又叫了一声。
    “请叫我马小姐。”马小姐突然回神。
    米渔欲哭无泪啊,这是个什么女人,怎么这么无趣!
    那个与他们擦肩而过驶进庄园的敞篷车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风骚无比的云礼云大少。
    他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门框上,戴着能遮住半个脸的大墨镜一脸生人勿进样儿,云礼从来都是这样一副高调又臭屁的姿态。
    他将车子停好,也不开车门,手臂一撑就从车里跳出来,刚走两步那个老王重金聘请的英国管家就不知从哪飘出来飘到了他面前,管家礼貌的鞠躬,“中午好云少爷。”
    云礼每天都来个两三趟,管家也跟着每天都要从早上好问到晚上好。
    “米渔回来了吗?”云苏礼摘了墨镜,还是那句话。
    “回来了。”管家如实回答。
    云礼愣了一下,他没有听错,这次不是一成不变的‘没有’,而是‘回来了’,他眼眸一道亮光划过,“在屋里?”
    说着也没等管家回答就迈着长腿向别墅里大步走去。
    “又走了。”管家补充说。
    “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云礼没空和这个英国老头讨论说话不要大喘气的问题,他想要见到米渔,立刻的。
    “刚才与你迎面开出去的那辆黑色轿车。”
    云礼手拿墨镜,气的指了指管家,好像在告诉他以后会找他算账的,随即他跳上敞篷一个利落的调头,车子嗖的冲了出去。
    进口跑车和国产轿车不止是外形上的差距,性能上也不在一个档次,云礼加大马力,这样的速度完全可以赶在那辆黑色轿车进入市区之前将它拦住。
    巨大的刹车和惯性双重作用下致使车里的四个人都以为出了什么事故,副驾驶上那个像是保镖的人都已经去摸枪了,面前那个突然横过来拦住他们去路的银色跑车真是胆大包天,要是他们刹车不及时还不得给他撞飞?
    司机气的冲云礼吼道,“你怎么开车的?”
    云礼还是那样不开车门的下车,他理都没理那司机,确定了米渔坐在后座,伸手敲了两下示意她下来。
    米渔见是云礼,跟那个要动手的保镖说是自己的朋友,后又在马红丽的允许下,她才得以下车。
    “好久不见,云先生。”再见云礼,心境还是不一样了,想到他是云苏的哥哥呀,就感觉亲切了好多。
    “云礼。”云礼的表情就好像要把米渔吃了一样,“我说过,别叫我云先生。”
    “哦。”米渔发现云礼在生气。
    “我找了你很多天,学校、家里和实验室都去过,电话打了不下一百遍,你的家人朋友和老师都不知道你去哪了,你告诉我你怎么做到这么潇洒自如的说失踪就失踪的?”他果真是带着气来的,一定是气坏了,云大少哪辈子这么找过一个人。
    米渔叹息,心想我也不想啊,这都是意外啊,“云礼,你找我有事?”
    为了表示友好,她乖乖的叫了一声云礼。
    云礼那本来就不爽的脸听完这句话就更难看了,“如果掐死你算事的话,我确实找你有事。”
    米渔又委屈又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真的把云礼得罪惨了。
    云礼看她无辜的表情,没骨气的心下一软,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米渔,我找你,只是因为想见你。”
    每天想见她,所以每天都来找她。
    “米渔小姐,我们没有时间了。”马红丽降下车窗,面无表情的提醒准备谈情说爱的那俩人。
    但她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看着云礼的。
    “云礼,我有事要走了。”米渔和他说话,永远是那么客客气气的,总像是有着距离和隔阂。
    其实,她之前是觉得他很帅的,她是颜控啊她承认,可是,这样的花花公子,她告诫自己最好不要招惹,若真的喜欢上到时候被抛弃的话凄惨的还是自己,再加上现在她对云苏的小心思,就更不能和云礼有什么关系了。
    “又去哪?”云礼看着她,拿出手机拨了她的电话号码,听到是关机,他脸立刻又冷了,“我打我弟电话打了两年才打通,不知道你要让我打多久?在一些人一些事上,我通常都很有耐心。”
    云礼说完这话,又调转视线看了眼车里的马红丽,发现她一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想来是真有急事,于是轻抱了一下米渔道,“你走吧,里面那个大姐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了。”
    听到他叫她大姐,马红丽瞬间瞪大了眼睛。
    云礼来匆匆,去匆匆。
    敞篷一溜烟的,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而马大姐,脸色极差不说,还有些神情恍惚,这绝对是和她强悍的工作作风相违背的。
    “刚才那人和你什么关系?米渔小姐。”马红丽突然出声问道。
    “就一个朋友。”米渔如实回答。
    “别骗我说是普通朋友。”
    “你不是知道我是老王家的童养媳么,所以我怎么会跟他有什么关系。”米渔对于马红丽突然关心她的私生活感到奇怪,更奇怪的是马红丽见到云礼后种种失常的表现。
    马红丽看了米渔一眼,想确定她说这句话有多少玩笑的成分在里面,但见她满脸诚恳的模样,将信将疑的转过脸目视前方继续摆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哦哦哦,我知道了,丽丽姐你是不是看上我刚才的那位朋友了。”米渔对于抓到马红丽的小辫子感到十分高兴。
    “开什么玩笑,我会喜欢他那种花花公子?”马红丽立刻反驳。
    “呀,你暴露了!你怎么知道他是花花公子?说你是不是早就暗恋他?”看到马红丽那张老古板的脸渐渐红了,米渔简直是太嗨了。
    “丽丽姐呀,现在呢,你要是把我的手机还给我,我就不把你暗恋小男生的事儿说出去。”米渔趁火打劫。
    “什么小男生,我和他同岁!”马红丽气愤了,她只是打扮的有点老行么?她今年才二十八啊!
    “你又暴露了……”米渔要笑死了。
    “闭嘴!”马红丽气爆了。
    前面的司机和保镖已经憋笑憋到内伤了。
    重重关卡,各种身份出示以及验证,在越来越严肃的气氛下,他们终于在经过了深山和密林后进入了一个军事基地,对,他们去的地方,不是米渔以为的实验室或者研究院,而是一个从外面的硬件设施看绝对的重金建设的军事基地。
    “为什么来这里?”米渔奇怪。
    “有些事要问你,你只要如实回答他们就行,不用紧张。”马红丽说完,就走下车。
    米渔被两个和马红丽一样面无表情的军官带走,这次就连马红丽都没跟着。
    那两个军官引着米渔跟着他们进到一个类似会议室的房间中,那里已经有三个穿军装的中年男人在等着她了,双方打了报告敬了礼,然后那两个军官转身离开,米渔站在那里和面前看起来很严肃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坐啊,不用拘束。”最中间的那个人示意她坐下。
    米渔在心里想了很多他们找她来的目的,是政治上的考量或是道德的鉴定这都有可能,毕竟她接下来的工作是关乎很多人性命的事儿,但,没想到的是他们一开口就问,“你认识云苏吗?”
    虽说平时米渔没那么多心眼,但见这种架势再结合马红丽之前说云苏只是个代号,他们不会把真实姓名暴露出来的言论,她知道,她的回答可能会对云苏有着一定的影响,“听说过他。”
    “听说过?”
    “我认识他哥哥云礼,我还有两个朋友喜欢云苏,所以我听说过,只是一直没见过。”米渔说的,不全对也不全错,这是在谎言中很难辨认真假的一种手段。
    “你认识Shining吗?”
    “哦,当然,他救了我的命。”米渔忙说。
    “Shining说,他曾经给了你一把手枪。”
    “是的,可是在逃亡的路上,让我弄丢了,应该是掉进了河里。”米渔如实回答。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们问了很多关于Shining的问题,她一一作答,尽量表现的理智客观,后来,他们合上记录的册子,对她道谢,也看不出满不满意她的回答。
    这是一个特种兵归队后,必要的考核,从他的自身和有过接触的别人身上来进行的行为思想推理分析。
    “耽误你的时间了米小姐,现在送你去实验室吧,哦,对了,因为事关重大,这期间,都会有我们的人保护着你,还希望你能配合。”
    米渔呼了口气,终于问完了,终于放生她了,她可是一直悬着心的,恐怕说错了话让他们发现她和云苏之间有着暧昧到死的关系。
    门口等着的还是那两个军官,他们将米渔送出大楼,米渔乖乖的跟着,表现出一副诚实善良的好学生模样。
    突然,那两人停了下来,米渔见他们朝前敬了个礼,跟着抬头看去,发现,就在前方不远处穿着一身笔挺军装帅的惨无人道在回礼的人,不就是云苏么。
    米渔忍不住的,裂开嘴冲他笑的灿烂,云苏看着那好看的笑脸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先敬了个军礼,“米小姐,从今天起,我负责你的安全。”
    米渔收起笑脸,点着头,“那麻烦你了。”
    这么说话真费劲,她心里一边抱怨着一边乐开了花,她将有很长的时间要和云苏相处了。
    “请上车。”云苏说着,打开身后一辆吉普的后车门。
    “丽丽姐呢?”米渔问。
    “丽丽姐?”云苏满是疑惑的重复着这个有着一股子大上海歌女味儿的名字。
    “就是马红丽。”
    “她在后面的车里,会随行。”
    米渔坐上吉普车,云苏跟着上来,司机是个高大威猛的军人,看起来能比云苏大好几圈,他回头冲米渔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随即又看向云苏,“教官,可以走了么?”
    “走吧。”云苏说。
    车子渐渐驶离这个隐秘的基地,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出了山路,前面的威猛司机先开口,“教官,我来咱们队的时候你刚离开,我天天在队里听他们讲你的光荣事迹,你都快让他们吹捧成神了。”
    “他叫威猛。”云苏没有搭理威猛,扭头先向米渔介绍。
    真是人如其名啊,米渔心想。
    威猛刚开始看着挺酷的,谁知道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米渔还想和云苏叙叙旧,却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机会,虽然他们才分开一天。
    米渔推了推云苏,也没管威猛在前面说的有多热火,她看着云苏,用嘴型说道,“很高兴再见到你。”
    云苏用嘴型回答,“我也是。”
    “我很想你。”米渔又说。
    云苏看着她,深邃的眼神中看不到底,也让人猜测不到他在想什么,他几乎只是顿了一下就用嘴型回答道,“我也是。”
    还是那三个字。
    米渔嘴角上扬,对这个回答感到开心,她受到鼓舞,就那样轻松自在的继续说,“我喜欢你。”
    云苏依旧看着她,米渔觉得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虽然威猛还在前面唠叨着云苏曾经在一次和蓝队演习中一个人灭掉了整个蓝队的传奇故事,但她真的一句话也听不下去,她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可以当阅兵式升旗手的男人,不,他比升旗手还要好看很多,其实他和云礼除了眼睛很像外,气质上一点都不一样,云礼可以说是帅气,而他更适合用漂亮来形容,那种对她来说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漂亮。
    云苏的嘴角在米渔越来越委屈的表情中慢慢上扬,他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后,一字一句,慢慢的用嘴型回答道,“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在7月4号来临前凑够了上榜字数,太***不容易了。
    哈哈哈哈,恭喜我自己。
    错字神马的明天改,太困了我靠。
    正文 20男女,朋友
    车子行至市区,车水马龙间汽笛声四起,在一个十字路口处因为有人横穿马路司机的谩骂和叫喊声致使外面嘈杂一片。
    车内的温度一直不高,却因为刚刚云苏那出人意料的回答开始渐渐升温。
    米渔反应了半天,突然傻呆的揉了下眼睛,她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因为在她看来,闷骚的云苏应该会绷着脸说,“请不要在工作时间和我谈论感情问题,因为私人感情会影响我的判断力。”
    虽然她说想他的时候,他回答的是他也是,但停顿的一下昭显了他的勉强。
    云苏看米渔一脸不信的样子,有些无奈,有些好笑。
    米渔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一直在前面说话的威猛(根本没人在听),以为米渔在和他说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他刚才说的话,“我说,我们队友阿喷,当年刚来的时候疯狂的迷恋上了我们教官,毫不避讳的大胆追求,在队里都传开了,不过大家都帮着瞒着上级,听说有次训练的时候表白被教官揍的很惨,揍完后教官跟他说,打得过我才有资格喜欢我!我滴个教官嘞,帅到我了!”
    就在威猛大谈特谈云苏当年光荣的事迹时,云苏已经悄然握住了米渔的手,两人十指紧扣,他凝视着她,用嘴型一字一顿重新说了一遍,“我很喜欢你。”
    此刻米渔多想前面那个聒噪的威猛立刻消失掉,因为她不确定刚刚云苏说的是‘我也喜欢你’还是‘我很喜欢你’,虽然只是差一个字,但这不一样,这很重要!
    她摊开手心,示意他写给她,云苏伸出手指,在她手心一字一画写的认真,手心的瘙痒感像是挠在她心尖上一样,从而蔓延开来痒遍全身。
    确定了他写的是什么后,她伸手捂住红彤彤的脸颊,一副娇羞模样,“哦,这种表白方式简直太浪漫了!”
    威猛可不同意她说的,“浪漫?阿喷可是被教练打得半死,这哪里是表白,这是玩命啊。”
    “告白的话,应该由我先说的。”云苏看着娇羞状的米渔,眉眼含笑。
    “教……教官?”威猛惊掉了下巴,亲娘四舅奶奶诶,他到底听到了什么?“教官……你……你……你要向小喷告白?”他从后视镜看向云苏,你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完整的话,而云苏,压根瞧都没瞧他一眼。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威猛自己在那嘀咕,“原来教官你长了一张受颜却有着一颗攻心啊!”
    “你迟迟没有行动,而她也是太喜欢了,喜欢的肚子里都装不下了,所以要说出来。”米渔小声说着。
    “我以为,我喜欢她这件事已经表现的够明显了。”云苏依旧握着米渔的手,在威猛看不见的地方,“毕竟我曾主动亲了她。”
    米渔听他这样说,立刻有种飞升上天的感觉,宽敞的车厢内像是有各种粉红的泡泡在飞舞,而威猛,早快要吓死了,孰不知从头到尾那两人一直当他透明,没有一个字是说给他听的。
    威猛觉得自己的三观已经毁了个彻底,他一直崇拜的飞狐大队的传奇人物云教官,竟然……竟然……,草,惊天秘闻啊,教官竟然亲了阿喷!
    威猛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开始发情。
    而米渔,在粉红泡泡散尽之后,突然想起来,“你什么时候亲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都不知道米小姐,你上哪知道去!”威猛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我会让她再记一次的。”云苏说。
    “你杀了我吧,教官。”威猛已经不想活了,但死前,他想回去报信,阿喷,你的春天要来了。(这个自娱自乐的人……)
    而米渔,心里一直盘旋着云苏刚刚的那句话,会让她再记一次……再记一次……记一次……
    刚下去的红晕又爬上来了,米渔想,半个月前的她要是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觉得自己脑袋坏掉了!
    她在心里自我批评着,这真不是一个有思想有内涵有气质有文化的四有新女性该有的表情和反应!
    云苏倒是气定神闲,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脸上的表情永远是一成不变的,表面上绝对看不出就在前一分钟他刚刚被表白成功或者说表白成功。
    他们的终点是燕南传染性病毒研究中心,米渔的到来,让几个殿堂级专家很是激动,还没等她自我介绍一个瘦弱却又灵活的老头就将她拽了过去,“丫头,丫头,我们HPLC TIRUS Ay后发现它的分子很小但是红外光谱却很多,这是怎么回事?”
    “进行衍射了吗?要用多晶X射线衍射法。”
    “刚开始是用的单晶的,后来双晶了一下,这个东西太难搞了,它不按照常理出牌啊,我竟然在里面发现了幽门螺旋杆菌,多级MS都弄不懂它。”
    “Colloidal Bismuth Pectin Capsules可以隔离蛋白酶,应该可以暂时抑制幽门螺旋杆菌。”
    “可以吗?用Colloidal Bismuth Pectin Capsules?啊,我们怎么没想到,高慧,准备一下。”瘦弱老头中气十足。
    “我靠嘞,教官,他们说什么呢?我一句也听不懂啊。”威猛像听天书,“你懂吗教官?”
    “不懂。”云苏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我还以为教官无所不能呢。”威猛嘟囔着。
    “一个家里有一个懂的就行。”他突然又说。
    “嗯?”威猛没懂,疑惑的看向云苏,可他已经不说话了。
    “这是陈玄思教授,当年曾是你父亲的老师。”马红丽适时介绍道,“陈教授,这是米渔,米元森教授的女儿。”
    “还用你介绍,她小时候的大小便都是老头我收拾的。”
    “师公……”米渔要疯了,一边偷瞄着云苏暗地里又使劲拽陈玄思,恐怕他再说出什么吓人的话。
    哪知陈教授完全不理她,对马红丽说,“知道老头我为什么不像那几个老鬼(其他专家)一样留胡子吗?”
    马红丽完全跟不上节奏的摇摇头。
    “那是因为都被她蒿掉了,老头我现在后遗症的看到胡子就疼!”陈玄思控诉自己的血泪史。
    米渔躲,躲,躲到云苏身后,远离老头喷出的口水。
    云苏贴心的动了一下帮着遮挡,两人默契的动作惹得陈教授多看了两眼,因为高慧来通知准备好了Colloidal才没多问什么,喊着米渔就要走。
    “米渔小姐请稍等,这个技术安全保密规定需要你签一下。”马红丽拿出一个文件,米渔看也不看就签了字,马红丽不满道,“这期间你不能使用手机,不能使用外网,任何信件或者电子邮件都是不允许的,还有,我们……”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有一堆问题要问米渔呢,你这个女娃子真是啰嗦,还是这个男娃子好,一句话都不说,又英挺又俊俏。”陈玄思说着还拍了拍云苏的胳膊。
    听到她师公称呼云苏‘男娃子’米渔就偷笑起来,而云苏,依旧是那个处变不惊的脸,“陈教授你好,我姓苏,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
    姓苏?才怪!米渔腹诽。
    “不是已经来了一队人了么?”陈玄思奇怪道。
    “我出任务刚回来。”
    “这是我们队长,我们头儿。”威猛满脸骄傲的说。
    “不错不错。”陈玄思点着头,也不知道他说不错什么,“辛苦了。”
    “教授,就等你和米渔了。”高慧再次出现提醒他们,而说到米渔的时候,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高慧和陆薇是同组的,以前就一起研究过TIRUS Ay,所以她们出现在这里,米渔一点都不惊讶,但是她那满脸花痴表情的看着云苏是要怎样?米渔瞟了一眼云苏,转身和陈玄思离开。
    “苏先生,很高兴能与你一起工作。”马红丽友好的向还在看着米渔的云苏伸出手。
    云苏没有回握,只是敬了个军礼,“我也是。”
    说完,转身离开。
    好像他今天一直都在说这三个字,前几次是用心在说,而这次只是礼貌。
    “丫头,你这个公式中dτ和dχ这地方是何解?”
    “延长有效ERP,阻断α-受体和抗胆碱。”
    “来来,小米渔,你告诉师公,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你的专业不在Ay呀。”陈玄思问道。
    米渔看那个属于她记事本上的纸张,才想起那是楚楚在书馆弄掉的那张纸,想来是楚楚帮着送去了实验室才到了他们手上,米渔可以理解为是这张纸救了自己一命么?
    而且不仅救了她,还让她遇见了云苏。
    现在想来,甚是感慨啊。
    “问你话呢。”陈玄思看米渔走神,又说了一遍。
    “师公,我爸爸当年在中东发我了一封邮件。”米渔说。
    陈玄思眼前一亮,“哦?关于Ay?快给我看看。”
    关于TIRUS Ay的讨论,他们进行到了晚饭的时间,米教授的邮件虽然没有正确配制TIRUS Ay解毒剂的方案,但是却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这使得整个研究组一晚上都处在亢奋阶段,直至马红丽来叫他们去吃晚饭。
    “吃什么晚饭,没空。”陈玄思让陆薇这样告诉门口的马红丽。
    于是,讨论继续。
    米渔上午就吃了些焗熔,她已经饿到回答问题的声音都弱下去了,可是他们这些体力惊人的老头坚持到了晚上九点了,竟然还能中气十足的讨论。
    她饿的只能不停的喝水,在水杯第四次空掉后,米渔示意站在一边的陆薇再去帮她倒水。
    陆薇和高慧的职责就是当他们的助理,所以米渔的这一行为很合情合理,但是,陆薇却不那么认为,让她给米渔打下手,她简直不能接受。
    “你自己不能去么?”陆薇说。
    “米渔啊,正性肌力抑制细胞膜结合的NA、K—ATP酶的方式在这里行不通啊,你有什么好办法?”一个教授突然问。
    米渔看向陆薇,“我去倒水,你来给关教授想想办法?”
    陆薇哼了一声,拿起米渔的杯子转身就走。
    就在米渔和关教授研究着那个问题的时候,陆薇‘嘭’的将茶杯放到米渔手边,“外面有人找。”
    那语气,差到极点,果真是装都不想装了,以前在实验室的时候,表面上还能给她点好脸色,米渔觉得自己也该反思一下,回去一定买本《如何与同事和睦相处》看看。
    想着就走到了门口,找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抽空就能想到的——云苏。
    云苏站在玻璃窗后,勾勾手示意她出来。
    米渔看到他,一晚上紧绷的严肃状态立刻有所纾解,开门走到他面前,还没说话,云苏先拿出一个小包子塞到她嘴里,米渔咬着包子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云苏看了下四周,确定没人,“快吃,还有一个。”
    米渔咬了一大口,“我快饿死了。”
    回来后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她都觉得自己可怜。
    两口吃完一个,云苏又给她了一个,“吃完喝点水,我先走了。”
    两人像是人民公社时期偷东西吃的小情侣。
    “*&#ξζω々♀↘の?”米渔忙拉住云苏,因为嘴里塞满了包子,腮帮子鼓囊囊的说的话云苏完全听不懂。
    云苏好笑的伸手顺了顺她的背,“咽下去再说话。”
    米渔一边咽,一边又囫囵问了一遍,“我说,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吗?”
    虽然依旧不清晰,但好歹听清了,云苏顺她背的手挪到前面来,摸着她鼓鼓的脸蛋,毫无预警的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口,“你说呢?”
    你不知道我再遇见你多不容易,你亲自来告诉我,你真的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晚饭都忘了吃了,我说这么饿呢……
    明后天不更新,周二三章。
    肉肉神马的要放到V章节了,周二三章我争取让他俩肉起来。你们期待的哈哈哈。
    准备挥泪告别一些童鞋了,欢迎下次光临!香吻奉上。
    留下的童鞋咱有四五十章可以继续胡侃,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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