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酒店里的烛光晚餐
正文 第一章,酒店里的烛光晚餐
回廊里灯光幽暗,檀木桌上的红酒和法式香薰都恰到好处地点燃了年轻男女心底压抑的欲/火。
一个穿着大号不规则毛衣的女孩,正端着一盘沙拉赤足在红地毯上行走,她的脚盈白而纤秀,好似一对色料上乘的羊脂玉如意,冷玉无心,却撩拨起欧文心底难耐的悸动。
那女孩看到欧文在注视她,于是驻足回眸,冲他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可人的酒窝。
她叫田宓,人如其名,是一个香甜如蜜的女孩,也是欧文相交四年的女友。
今天是他们四周年纪念日,所以相约在帝国酒店里共进烛光晚餐。
欧文舔了舔发干的唇,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揽对面的田宓。
田宓却触电般侧了侧肩膀,她将一块苹果沙拉塞进欧文嘴里,笑得有些勉强:“欧文,我给你买的西装你试了没有,虽然知道你的尺寸,但还是亲自试一下会比较好。如果不合身的话,我去给你换。”
话是说的心平气和,但田宓的心里却突突直跳,不是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而是她从未见过欧文这般暧昧难明的目光。
她并非不知道这种目光究竟包含了怎样的渴望,但她始终无法坦开心怀去直视这种渴望。这种渴望让她害怕,让她担忧,她毕竟是有隐疾的。
混了香精味道的红酒,后劲似乎特别得大,令欧文有些难以自持。他贴着田宓俯*来,短短的青荏蹭在她娇/嫩的彤颊上,海浪般浮动的瞳孔里诉说出逼人*:“那你给我换?”
这声音有着与瞳孔颜色同样的清澈,并且随着烛火的拂动而一漾一漾地,一直漾进田宓波澜万千的心底。
田宓缩着脖子向后退着,伸出纤秀的双手去推搡他宽阔的胸肌,眼神变得怯怯:“欧文,你喝醉了。”
欧文愣了一下,遂即吻了吻她粉嫩的额头,目光深沉嗓音沙哑:“对,我醉了,我真的醉了。”
来这种地方,当然应该醉,应该……
田宓偏过头还想躲,但身子已经抵住墙壁,她目光闪躲地凝视着欧文背后的雕花台灯:“那个……对了,展会资金问题解决的怎么样了?”
“现在那些都不是问题,”欧文耐心地捧起她娇美的俏脸,就像捧起了一汪春水,“问题是我跟你。”
田宓抿了抿干涩的唇,她不是不知道欧文是什么意思,事实*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
欧文的舌已轻轻勾画在她小巧的耳廓,这细腻又陌生的触感令她的胃微微地痉挛,可他的声音却执着而不容拒绝:“我想要你,小宓,我想要你。”
深垂着秀首以至于看不到他眼里的雾色,田宓咬紧下唇,指尖也悄悄按压着自己的掌心,仿佛在刻意地忍耐着什么。
“小宓,我等你四年了,你愿意给我吗?小宓?”欧文一手拉起她紧握成拳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另一手已轻轻伸进田宓的上衣里,“嗯?”
蓦地,一股电流通入田宓的四肢百骸,她猛地抬起头,费了好大地劲才说服自己压下推开他的*,温顺地点点头。
第一章,酒店里的烛光晚餐(正文)
第二章,洁癖是一种灭火器(上)
正文 第二章,洁癖是一种灭火器(上) 欧文的心里泛起喜悦的涟漪,他也不再顾忌,揽住田宓纤细的腰肢深深吻住了她。
田宓被动地抓住他的袖子,胃里的不适感更加明显。
欧文没有看出异常,只是把这个细微的动作当作欲拒还迎地娇羞,也因此心里的那把火烧得更旺。
他轻轻捻起田宓的毛衣下摆,想将这层恼人的屏障褪去。
“别!”田宓紧张地握住他的手,目光里露出小鹿般的惶恐,她隐隐觉得,再这样下去总会出大问题的。
欧文闻声顿住,但很快又吻了吻她颤抖的睫毛,宽慰地哄她:“别怕。”
田宓担忧地看了欧文的俊脸一眼,静室昏黄的烛光却能衬出他眉目分明的光洁,刻意蓄起的短短青荏,仿佛更成熟了些。
两年前的他,还是高挺清瘦的少年,那时他住在姥姥家,姥姥年纪大了手脚不方便,也不怎么管他,他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第一次去他家里,田宓心疼他,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子的菜。事实上,那是她做得第一顿真正意义上的饭,无论是色泽还是品质都实在惨不忍睹。
可欧文却像这辈子都没吃饱过似的,就着这些可怖的菜一连吃了三碗米饭,吃到第四碗时他一边吃一边哽咽,眼泪清亮却滚烫,一滴滴落入田宓的心里。
也是那一天,田宓第一次发现他原来是如此脆弱,就像她一样脆弱。
实在不忍让他失望,最终田宓温顺地阖上双眸,决心赌一把,彻底放开自己。
欧文见田宓妥协,既感激又心动,但他并没有急着去撩拨她,而是极有耐心地、缓缓地帮她拉起了上衣。
那双四处作怪的手令田宓娇躯猛颤,胃里像翻江倒海般涌动,她再也忍不住,用力推开他,捂着嘴逃到卫生间。
田宓跪在卫生间的马桶边干呕了一阵,站起来确认门已经反锁上,又将水龙头打开拧至最大。
接着,她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失魂落魄地坐回到地面上,捂着嘴啜泣起来。
她有洁癖,极其隐秘的洁癖。
之所以隐秘,是因为,她可以和别人共饮一杯水,共用一种器具,甚至共躺一张床,却唯独不能与人肌肤相亲。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染上了这个怪癖?
水很烫,但毕竟是冬天,暖气烧得再热,空气也始终是暖中带冷的。很快,白茫茫的氤氲在一片寂静里缓缓升起,云雾一般包绕着田宓,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
那是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秋老虎的天气,烈日当头,那股子酷热丝毫不逊于暑气精绝的夏天。
身为二道杠的田宓,站在校门口做迎宾礼仪,毒辣的日头让她中了暑,被老师送回家里。
回家后,爸爸田振业的房门紧闭,里面却传来细微的、妖冶的笑声。
田宓揪住自己脖子上鲜红似血的红领巾,喉头里似也粘起了血。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门上的日历,九月十号,妈妈应该还在出差。
田宓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床上有个女人坐在爸爸的身上尽情摇摆,伴随着近乎于猖狂的娇/喘。
这个女人的肢体应该是妩媚如春日的绵柳的,不然爸爸一向沉稳和蔼的眼中又怎会*出这般狂乱且充满征服欲的光彩?
也许是中暑的原因,田宓的胃里不住地痉挛,她捂住嘴狂奔到卫生间,不停地吐,不停地吐,吐到整个脊背都跟着战栗,吐到虚脱无力、以至于听不到那个女人嫌恶的惊呼。
那是田宓这辈子第一次对性有了如此具象的认识,却是——背叛。
她用手紧紧抓住一旁的瓷栏杆,瞳孔收缩,心却随着惨白的雾茫而缓慢地扩张,扩张到胀痛,胀痛到喘不过气。
之后不久,田宓在外出差的妈妈割腕自杀,芳魂永逝。
那时候,田宓很脆弱,也很敏感,失去妈妈,等同于失去爱和所有的信任;而爸爸对家庭的背叛,却如同罪恶的毒虫,舐咬着她大脑里渐渐分崩离析的神经元。
曾经活泼开朗的她开始变得沉默少言,落落寡欢,也从此患上了这个难以启齿的隐疾,连医生都说她有轻微的自闭倾向。
许多年前,在一个女孩子应该情窦初开的时刻,田宓也不是没有过青春的悸动,但那次的心动却由于她的怯懦和隐忧而毁于一旦。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以为自己被丢进了人生的黑洞里,没有光明没有太阳,有的只是黑暗投射下来的自己的影子。
直到她遇到了欧文,就像遇到了另一个自己。
第二章,洁癖是一种灭火器(上)(正文)
第二章,洁癖是一种灭火器(下)
正文 第二章,洁癖是一种灭火器(下)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第一次见到欧文,是大一迎新晚会时,作为学长的他站在台上演话剧,田宓从旁边路过,听到这段时禁不住驻足回望。
那声音真好听,清澈里带着迷人的磁性,好像低音提琴的弦,弦拉起时风情万种地颤动,颤着颤着,就颤进了田宓的心底。
夜是那么漆黑昏暗,冥冥中却仿佛有道光束打在欧文的身上,说不出的闪亮动人,仿佛是上天传来的福音。
她心动了,一闪而过的心动,所以也就没有行动。他太优秀太完美,而她……
欧文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且不提他是建筑系的高材生,年年都将数额最高的国家奖学金手到擒拿,单单是他这俊美到邪乎的混血儿身份,就足够令人咂舌的。据说,只有5,6岁时,他就被商家看中去拍可口可乐的广告,广告效果出奇地好,全国的观众都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孩子,称他为“可乐天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以后,他就很少再拍广告了。
“噢,广告呀,那个打开易拉罐被喷了一脸二氧化碳的小屁孩,就是我。”后来田宓跟他说起这个事,欧文总是笑嘻嘻地随口带过,接着岔开到别的话题上。
小小年纪就成了童星,本该是极荣耀的一件事,而他却总于不经意间表露出回避和嫌恶。
很久以后田宓才知道,欧文的妈妈在英国工作时,与洋上司相爱,未婚先孕怀上了他。令她没想到的事,那个男人居然叫她回国堕胎,据说在国外堕胎是犯法的。欧文的妈妈不愿意放下这段异国感情,回国后还是把他生下来,希望孩子能挽回男人的心。刚出生时,由于欧文是混血儿,所以粉雕玉琢、特别可爱,医生护士都舍不得撒手,可欧文的父亲却像人家蒸发了一般,再也联系不上。
半年后,欧文的妈妈就得了深度抑郁症,被居委会送到精神病院,没有父母照拂的欧文,交由姥姥姥爷抚养。两个老人家的退休金根本养不起他,开始产生分歧,姥爷想把欧文送给别人抚养,姥姥却死也不同意。直到欧文两岁时,有个奶粉厂家的老板看中他去拍广告,情况才有所好转。但没过多久,姥爷就癌症晚期,去世了,家里也就只剩姥姥和他两个人相依为命。
“可怜的欧文,两岁大的时候就要自己养自己。”田宓知道这一切时,心像咬了柠檬一样酸楚。
有时候,你总以为自己才是最悲惨的,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更加水深火热的人类。
那时候田宓想,她一定会给他她所能给的一切关怀,给他爱,给他黑夜里可以代替太阳的暖与光,正如他给予自己的一样。
真正认识欧文,是学校的建筑学院与生物学院搞联谊舞会,田宓被室友夏菁菁拖去,不善言谈的她只静悄悄地坐在角落,无聊地翻看手机。
后来舞池中间有人大喊:“欧文欧文!”
田宓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恰巧碰上欧文投射而来的目光,忧郁而又宁静。
多么清洌的目光呀,就像是晨曦下潺潺流过足踝的山泉,流动处是丝绸般柔软轻盈的温柔。
她看得痴了,过了好一会才羞赧地垂下头,眼角的余光却还在情不自禁地瞟他。欧文冲着她一笑,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当真是白呢,田宓甚至想,他会不会也做过牙膏的广告,后来欧文告诉她,他还真的做过,蓝天六必治!
田宓还来不及回过神来,欧文就径直走近她冲她伸手右手,优雅的德国绅士礼,由长相洋气的欧文做出来,一丝不苟又俊美非凡。
试问谁能拒绝呢?
“欧文!田宓!来一个!”
周围人都在起哄,夏菁菁也跟着闹她:“快去吧,这么帅的帅哥,你不要我可就抢啦。”
对于这种邀请,田宓是万分恐惧的,因为她根本无法和别人亲密接触。
她差点就拒绝了,但她终究没能拒绝。
令全场人惊奇的是,当华尔兹的音乐响起时,这个看起来怯弱文静的女孩子,竟瞬间化作了翩飞灵动的蝴蝶,扑朔着雪白却明亮的羽翼,游戏着属于她的那片花丛,那般美艳灼目。
是啊,谁曾想过,她中学时还拿过省级舞蹈冠军呢!
令田宓惊奇的却是,当欧文深情款款地执起她的手时,她除了脸红心跳外,竟然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之后她曾无限感慨地称欧文是自己的奇迹,是自己生命中最亮的暖光,也乐观地以为自己的怪癖已因欧文而化解。
但接下来的四年,无比残忍地告诉她一个事实:她除了牵手、拥抱和接吻外,别的亲密举止还是统统做不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纵使知道她这个扫兴的隐疾,欧文还是对她不离不弃,四年来一直无限热忱地陪在她身边,耐心地开导她,和她一起去寻找克服问题的方法。
医生说,这种洁癖某种程度上源于一种心理障碍,只有想办法让她认为异性接触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她才能真正克服这个障碍。
恰逢他们的四周年纪念日即将到来,欧文就提议一起度过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看看能不能行得通。
结果显而易见,他们失败了,和过去的二十八次一样。
田宓站起来看着镜子里憔悴不堪的自己,忽然觉得悲从中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欧文。是和过去的那二十八次一样,再擦干眼泪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吗?
第二章,洁癖是一种灭火器(下)(正文)
第三章,偷腥是上好的火种
正文 第三章,偷腥是上好的火种 眼看着田宓狼狈地掉头逃窜,欧文伸出的双臂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过了好久才迟缓地将它们收回来。
卫生间里依稀能传来聒噪的水声,他的脑海里也就自然而然的浮现出田宓坐在地上抱膝痛哭的模样。
那一瞬间,他很想很男人地打开门,将她搂在怀里温柔的安慰,就像过去的二十八次一样。
但他没有,他只是苦涩地扯动着嘴角,踱步到窗台,抽出一根黄鹤楼沉默着点燃。
他发现,自己越发越无法像过去一样坦然地拥抱那对洁白的翅膀,凝视那双纯净的目光。是不是因为,他从这份宁静的白里,看到了自己罪恶的黑?
二十分钟过去了,田宓还没有从卫生间出来,欧文的心里不禁有点紧张,正打算进去看看时,他的手机却轰鸣起来。
已经记不清是第二十五次还是第二十六次的时候,他苦闷地去静吧里借酒浇愁,酩酊大醉之际,做了一件令他懊悔又执迷的事。
自从那件事后,他一向将手机铃声调成震动,出于男人的习惯和警觉。
看到来电显示时,欧文的眉头紧皱在一起,他犹豫片刻后,心虚地瞥了眼卫生间紧闭的木门,接了电话。
“怎么样?很温馨吗?”不同于田宓的清甜可人,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一种极其成熟的妩媚和诱惑。
欧文又看了眼卫生间,习惯性地向窗台挪动,同时将声音压低:“这个时候,你不该打电话的。”
“怎么?扫你性了?”女人的声音懒懒地,配着模糊而轻灵的流水声,欧文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应是洗澡前正在试水温。
欧文的喉结无声地耸动着,刚刚被浇灭的欲/火又燃起来:“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你很忙吗?”女人不厌其烦地撩拨着他的神经,“我猜你现在一定清闲的很,来找我吧欧文。九点,我在你家楼下等你,我会先乖乖地藏好,确定她不在才出来的哦。”
九点。
欧文下意识地看了看腕上的浪琴,现在是八点,等会把田宓送回家,时间应该刚好来得及。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的口气却始终淡淡地,仿佛不屑一顾:“早点休息吧。”
女人的声音更娇更嗲,唤起了欧文心底禁锢已久的野兽:“我不管,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来为止。答应我,来见我好不好?”
欧文正在思索到底是该回绝还是该答应时,“嘭——”,卫生间的门开了。
他一紧张,低低“嗯”了一声,挂断了手里的电话。
“欧文,你在打电话?”田宓微微垂着头走向欧文,以掩饰自己哭肿的双眼。
欧文顺手将手机塞进自己的裤兜里,温柔地笑笑:“是啊,展会的事情,你知道现在资金不足,我得没日没夜地揽投资商呢。”
田宓抿了抿唇,担忧地注视着他:“但现在钱筹齐了吗?”
欧文愣了一下,摇着头揽*的香肩:“哪有这么容易,不提这些了,小宓,我先送你回家吧。”
田宓最后看一眼桌上即将燃尽的烛光,在心底低低叹息,然后仰起头淡笑着点头。
第三章,偷腥是上好的火种(正文)
第四章,每当我们肌肤相亲(上)
正文 第四章,每当我们肌肤相亲(上) 眼前的女人,红衣鲜妍,红唇艳灿,红得如妖娆的花,红得似勾魂的火,无比轻灵地跳跃在漫天飞雪中,燃起男人喉结里难以抑制的悸动。
他情不自禁地揽上女人卖力跳动的水蛇腰肢,唇已落在她略起薄汗的玉颈,吐气都是火焰花般酥媚的焦灼。
事实上他已忍得太久,禁欲多时的男人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危险,本就会轻而易举地被女人撩拨起冲/动,更遑论眼前这个女人又是这样一个尤物。
女人娇/嫩的肌肤被这滚烫的气息激起一阵酥麻,她动情地捧起男人英俊的脸庞,声音轻柔得仿佛是吹进田田荷叶中的晚风:“我好吗?是我好?还是她好?”
“欧文,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第一次尝试着和田宓亲热失败时,她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哭得像个泪人,欧文记得清清楚楚,那泪水竟是凉的,一滴一滴打湿在他的T恤上,像冰锥一样刺骨的揪心。
“不,你是最好的,你永远是最好的。”
当时欧文转过身,将她紧紧揽进怀里,眼里也蒙了雾色,旅馆里暖黄色的灯打在二人相侧的yīn影里,说不出的温柔。
犹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男人的身形缓了缓,方才的情韵也随着冬夜彻骨的冷气褪去了几分。
女人却并不放过他,她那羊脂玉般的手仿佛是最灵巧酥骨的蛇,一路匍匐着蜿蜒向下,最终捉住那最危险的所在,让男人心中刚刚褪去的火又迅速点燃。
与此同时,耳畔那澎湃混乱摇滚鼓点悄然退场,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舒缓悠扬的情歌,清澈婉转的吉他转弦拨轴,以一种回忆的姿态缓缓地铺陈开来,晕迭出诉不尽的情意衷肠。
男人蓦地顿住,怔然间才听出耳边回荡着“她”曾经最爱听的音乐——《Sometime when we touch(每当我们肌肤相亲)》。
这是《洛城机密》里的主题曲,电影里的男主角巴德在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当警察时曾说:“12岁那年,我爸拿着酒瓶要砸我妈,我正好挡在中间。他把我绑在暖气片上,我看着他打死我我妈,然后他把我丢在那儿。三天后学校督学才发现我,警方一直没能找到我老头。”
所以他有强烈的保护女性的**,特别恨打老婆的人,当他看见脸上有绷带的女主角苏珊就忍不住去保护。这时,影片里就放起这首歌,极其柔和极其温暖。
而田宓,就是因此而爱上了这首歌。
欧文并不记得电影里巴德的话,他只记得电影开头一闪而过的一句台词——“it-s the city of the angels, but you haven-t got any wing(这是一座天使之城,但你却没有任何翅膀。)”
而这一刻,他却恍然间将巴德的台词记得清清楚楚,而且是以田宓转述的口吻。
那感觉就像是被人捉到了奸情,欧文的心里咯噔一下,热蒙蒙的虚汗在寒风中化为悠悠的白芒,漫无目的地向周围扩散。
这缕飘渺的白更让他想起那个记忆中同样纯白的女子,他有些心虚地想调换车上的音频,却被身下女人蔓藤般死死缠住。他被她绞得神息一滞,终是妥协,侧头低低咒骂一声,翻身压倒女人。
女人伸出纤纤玉手,轻抵住他健美的胸膛,媚眼如丝:“你还没有回答我,是我好,还是她好?”
“她……”男人顿了顿,嘴角轻轻扯动,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接着又伸出蛇信子般的舌在她的耳畔轻轻勾画,“我从来没和她这样过。”
女人水作的眸子里异彩更盛,她紧紧攀住男人此起彼伏的肩头,笑得更娇媚,那张被情/欲渲染的俏脸,红得好似山间盛开的秋杜鹃,明媚又妖冶。
男人再也耐不住,一个挺身,冲入那朵为他绽开的美丽芬芳之中。
“你爱我吗?你爱我还是爱她?”女人一面*吁吁,一面搂住他的脖子轻声探寻,水雾般的眸子里是比忘川还深的情意。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以更激烈的行为来堵住她不断吟哦的樱唇,一起一落间挥汗如雨。
食色男女,多得是时间来排遣寂寞的情火,漫长的欲/望盛宴中,也就空余下这缠绵悱恻的音乐在捶死挣扎……
“You ask me if I love you
And I choke on my reply
I-d rather hurt you honestly
Than mislead you with a lie
(你问我是否爱你
我如哽在喉不能够回答
宁愿是我的诚实使你受到伤害
也不愿用谎言欺骗你) ”
第四章,每当我们肌肤相亲(上)(正文)
第四章,每当我们肌肤相亲(下)
正文 第四章,每当我们肌肤相亲(下) 与此同时,田家高宅里,明灯灿烂,饭香环绕。
“哥,不管爸妈怎么说,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办成这个展会是欧文眼下的一大难关,作为他的女朋友我真的很想帮他。”田宓溜回家时,眼见父母不在,便讨好似的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放进哥哥田野的饭碗中。
饭桌上的男人三十岁左右,西装笔挺,眉头轻轻地锁起来,好像远方迭起的青灰色山峦。
田宓知道皱眉这代表着他在思考,而他思考的时候通常不喜欢被人打扰。田宓索性不再闹他,而是愁眉苦脸的喝着杯子里的牛奶,眼角却在偷偷地瞥他,他是那样一个男人,英俊而优雅,有时候温润得像玉,有时候却狂野得似风。
这个男人,就是田宓唯一的哥哥,田野,也是整个田氏企业的“财政大臣”。
纵然欧文才华横溢,年纪轻轻便已跻身帝都的“十佳青年设计师”的行列,但他毕竟是小家小户里的孩子,又是单亲家庭。这一点让财大气粗的田家父母对这份“年少无知”的感情并不是十分喜闻乐见。
如今,欧文要替公司筹办建筑设计展会,但苦于资金不足,这项任务也就一直难以完成。而且上头的领导逼得又紧,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势头。
直到前些日子有个神秘的商人答应为展会投资,这件事情才终于有了眉目。只是,眼看离展会开幕就剩一个月的时间,那个神秘的商人却突然失踪。
田宓不是没想过回家搬救兵,但是一来她和欧文有约在先,不会借助田家的力量上位;二来田宓的父母也着实不喜欢欧文。
田家是什么人呐,说好听点是大陆福布斯榜上的头把交椅,说难听的就是有“财”无德的爆发户,万恶的资本家。当然,难听的话都是帝都里那些权贵的鄙夷之谈,在他们眼中,靠包工头起家的田父田振业,自然不如他们这些终年在帝都吸风饮露的上流“贵族”高贵体面。
可田振业可不这么认为,正二八经的农民出身,半辈子走南闯北的辛酸,更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人活着体面靠什么?钱呀,有钱你才能买到权,买到名,买到至高无上的地位和人生。
所以有了钱之后,他开始争夺名利,当个真正的“帝都人”,偏偏他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让他断送了与所谓“权贵”联姻的黄粱美梦。
也因此,他对无“财”无名的欧文极其不满,恨不得立即化身法海,好一法杖打散这对鸳鸯。
田振业的冷漠态度,让欧文近两年来发狠地奋斗,人的才华就像沙漠里的珍珠,那璀璨的光芒本就是挡也挡不住的。起初一年,欧文的事业顺风顺水,再接下来一年,却处处碰壁,仿佛冥冥之中总有人和他作对似的。可他不但越挫越勇,反而发誓一定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娶到田宓。
原本已经答应让欧文自己放手去干,但今天晚上的变故令田宓心里愧疚不已,总想试着找些办法去弥补。
碰巧她回家时,发现田野从外地出差回来,不禁心花怒放。
既然父母不愿意,那他这个田氏企业的“大管家”,总该帮得上忙吧。
田野那英挺的眉心不易察觉地跳动了一下,他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面向田宓:“小宓,哥有句话要问你,你真的很喜欢欧文吗?”
“当然。”田宓直视着他好看的眼角,想也不想地回答。
田野犹豫片刻,温柔地摸摸她的发梢:“你信任他吗?”
田宓愣了一下,接着嫣然一笑:“哥,我们在一起四年了,谁都看出来他是真心对我很好。我是个很简单的人,他对我好,我就应该相信他,对他好。”
田野轻笑一声,漆黑的眼眸里露出意味深长的光亮:“但愿他不会辜负你对他的信任。”
“这么说,你愿意出资帮他喽?”田宓不疑有他,兴奋地拉住田野的手臂。
田野宠溺地捏捏田宓嫣红的脸颊,笑容有些恍惚:“我的宝贝妹妹非要这么做,我不出资晚上怎么睡得着呢?”
“哥,我爱死你了!”田宓兴奋地跳起来,她喜孜孜地朝着田野的脸颊轻吻一口。
田野微微一愣,被她这冒失的举动整得老脸通红:“拿着,这是支票,省着点花,别太纵容他了。”
“知道了,哥!原来你早就准备好啦!”田宓飞快地接过支票,仿佛生怕他要反悔似的,披上大衣转身就要跑。
想不到自己的妹妹竟然如此急不可耐,田野蓦地站起来叫住她:“这还下着雪呢,你去哪啊?”
“我去找他,我等不及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田宓边快步往外走边回头,“哥!谢谢你!回头我请你吃大餐!”
田野注视着她渐渐迷蒙的明媚笑容,侧头望了一眼窗外,大雪鹅倾,覆满人间。
真是冷啊,心像被森寒的芒针一根根地洞射,疼到发痒,他抚了抚微痛的眉角,不经意间,温柔淡然的目光里已流转出比冰雪更冷的寒意。
田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请你务必要记住,哥哥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第四章,每当我们肌肤相亲(下)(正文)
第五章,捉奸在车
正文 第五章,捉奸在车 “欧文,爱我好不好?欧文,我好爱你。”女人轻咬着朱唇,秀眉深皱,那欲说还休的神情,仿佛是极痛苦,又仿佛是极快乐。
其实,连她自己也分不清,眼下的她,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
欧文一手扶着车座,一手按住女人俏挺的*,眉眼里是邪魅的笑:“爱你,我会好好爱你。”
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他还能如何?
与其含糊懵懂地承受这无情命运的洗礼,到不如放开胸怀享受眼前着极致地堕落,至少这一刻的他,也是高高在上,可以俯瞰一切的。
这少这一刻的他,再不用苦苦掩饰那与生俱来的卑陋身份篆刻在他脸颊上的残忍笔画。
女人仿佛看透了他眼里的哀伤忧郁和破釜沉舟,她忍住喘/息凑近他枯蝶般颤抖的睫毛,轻轻地落下一吻:“我是爱你的啊,欧文,只有我是爱你的。”
“你清醒吧,田宓和你不可能,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别想再耽误我女儿的前程!”
“田伯父,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总有一天,我会成功,也足以配得上小宓。”
“你想成功,永远也没机会,我田振业不敢说一句话便能让整个帝都抖一抖,但毁了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欧文,我知道你真心对小宓好,但是请你放过她吧。我是她哥哥,没人比我更清楚她在想什么,她现在每天晚上都失眠,她在烦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们现在这样真的快乐吗?”
“我不想放弃小宓,我答应过她……”
“她还小,不懂事。我听说令母精神不太好,姥姥的身体也每况愈下,你现在手头上拮据的很吧。我爸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应该清楚。你还年轻,欧文,做人不要死脑筋。眼光放长远点,才会有更远的未来等着你。”
“奥迪A8,如果我有这么多钱,我会先给阿姨换个好的医生和环境,而不是拿来白白奢侈。欧文,两个人过日子是开水煮白面,不是鲍鱼燕窝粥呀。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只有我最适合你,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你……”
欧文阖上双眸,轻嗅着她的芬芳,记忆在这一刻纷杂模糊,是非在一刻分崩离析。只在那一刻,他的心里仿佛住着惊涛骇浪,百川奔腾、无往不胜,只等一个恰到好处的出口,来发泄出那澎湃的所有。
“只有我才最适合你,只有我才最爱你……啊……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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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里的风鼓起来,凛冽得像鞭子般,一下一下地抽打着田宓单薄的脊背,她紧紧按掐住自己瑟瑟发抖的手心,樱唇轻启却只吐出浓浓淡淡的乳白色氲气。
目光所及的地方,停着一辆漆黑如墨的奥迪A8,这是她攒钱买给欧文的,车牌号后四位是0101,欧文的生日,所以她绝不会认错。
曾经有次她陪欧文参加一个同学聚会,同学里有个年轻才俊,20好几的人开着奥迪A8格外英姿飒爽,连一向淡泊的欧文也忍不住侧目看了好几眼。
这个不经意的眼神却原封不动地落入田宓的眼中,在她的世界里,奥迪A8不是什么稀罕物,既然欧文喜欢,她就应该给他一个惊喜。
车门虚掩着,柔黄幽暗的光和舒缓醉人的音乐便一齐从门缝里流泻而出,连带着一股幻美到不真实的香奈儿五号的尾调,直截了当地冲散了田宓残存的理智。
这款香水,是欧文送给她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他素来偏爱这个味道,只因他迷恋这种女性特有妩媚香气。收到这份礼物时,田宓感动得想哭,她知道欧文并没有多余的钱,一个男人在穷困潦倒时给你财富,往往是他真心爱你的最好证明。
但田宓断断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在另一个女人身上闻到这种优雅又魅惑的芬芳!
车窗里,有两个人正拥在一起抵死缠绵,男的赤/裸着上身,露出健硕诱人的古铜色肌肤。女的则在他身下极尽娇媚的吟哦,以她的角度,刚好能看见站在窗外的田宓,可她非但毫不惊讶,甚至还对田宓露出挑衅而又妩媚的笑意。
与此同时,那男的似乎意识到什么,猛然侧转过头来,湛蓝的瞳孔,高挺的鼻梁,玉石般无暇的脸,这般俊朗的混血容颜不是她的男朋友欧文又是谁呢?
空气似乎在那一刻静止,四目交接处,一股古怪的电波在无形中嚣张的流窜。
田宓的大脑一片空白,石雕般杵在雪色迷离的寒风中,上下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车里的那个女人最先反应过来,她轻轻推了推压制着自己的欧文,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地笑意:“欧文,该是摊牌的时候了吧?”
欧文的脸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他勉强牵动着嘴角,从女人的身上坐起来。他十指修长,一边优雅地穿衣扣扣子,一边面向手足无措的田宓,开口时起初的惊慌已换作轻描淡写:“田宓,我和小晴……”
汪小晴,是高中同学里出了名的美女,也曾是田宓最好的朋友。
小时候她们在一个弄堂里长大,有好吃的一起吃,好玩的一起玩,甚至连一个手链子都要轮流带。唯一不同的是,后来田宓一家发迹,搬离了弄堂来到帝都定居,而汪小晴的美丽却依旧沉寂在乌烟瘴气中。
天实在太冷了,许是站在风口里太久的原因,田宓浑身一个激灵,如梦初醒。她反复深深呼吸,想说些什么话来化解眼前沉寂到近乎死亡的尴尬,然而她的喉头却仿佛被这肆意的北风生生冻结住,再也发不出一丝丝的声音。
但泪水还没有冻结,她也就能从干裂苍白的唇间品尝到这咸凉湿润的痛楚。
田宓抬起手背狠狠咬了自己一口,好让自己不哭出声来,然后将手中揉得绵软的支票奋力甩在这对男女的脸上,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雪夜中狂奔……
第五章,捉奸在车(正文)
第六章,被人下药(上)
正文 第六章,被人下药(上) 当时钟的走针对准十点时,封闭的空间里奏起狂放的鼓点,舞池中,众人的腰肢像被狂风摆动的蒲柳般妖媚地扭动着。
喧嚣纷乱的酒吧里,田宓孤零零地坐在隐僻的一角,安静而专注地喝酒,与周围狂欢的世界生生隔绝。
田宓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来电,没有短讯,一滴温热的泪盈在眼眶,趁泪水还未落下之前,她赌气似的关掉了手机。
第一次吵架,是因为约好一起去食堂吃饭,他却因为去派送报纸而晚来了二十分钟。
凛冬的清晨真是冷,天风烈得像酿得极浓郁的酒,扫进喉头里是**辣的痛。田宓就这样在寒风中等了他二十分钟,那天是欧文的生日,她早上六点就起来给他做的长寿面,只是那原本动人的温度却在漫长的等待中被风霜冷却。
她气坏了,一恼就连面带饭盒一起丢进垃圾桶里,欧文拉住她的手,还想解释:“昨天雪大,今天路上结冰,送报纸的卡车过不来,所以我下班晚了。”
田宓不理他,径直走回寝室,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温柔乖顺的女孩,很少发小姐脾气,但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欧文,她就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一样。
欧文追到寝室楼下,在刀子似的风里站了一天一夜,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最后田宓终于忍不住跑下楼,他的脸上已经长起青紫色的冻疮了,那样洁净的一张脸,现在却丑的像个霜打的茄子。
田宓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上他脸上的伤口,欧文则握住她冰凉的手,塞进自己留有余温的大衣兜里:“很丑是不是?”
“像个ET。”田宓将眼睛瞪得圆鼓鼓地,装作很生气地看向他,谁知他也将圆鼓鼓地瞪着她。
田宓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一滴一滴,流入两人冷到发颤的唇间。
头顶璀璨的滚灯是那般旋疾,好似生命里那些来不及扑捉的记忆,明明那么亮,那么美,她贪心地伸出手,却什么也握不到。
田宓想了想,又将手机重新掏出来,狠狠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可是那些刻骨铭心的爱呢,摔得碎吗?
“美女,嘿,一个人喝多寂寞?我陪你喝一杯吧。”一个贼眉鼠相的男人拎着一扎调好的威士忌挤到田宓面前。
田宓不耐烦地抬头看了来人一眼,只觉眼前的光怪陆离刺痛了自己秀美的双眸,于是随口说道:“你走开。”
“出来玩嘛,放开点,何必这么见外呢,”贼眉男顺势将酒杯递给她,不依不饶地说,“我看你这样,不是被男朋友甩了,就是婚外情,咱们都是同道中人,一起乐呵乐呵总好过一个人伤心。你说是吧?”
田宓低垂着头,深深凝视着加冰的琥珀色酒,寒意都渗入了骨子里,刚才她跑开时,欧文居然没有追她。
以前的欧文不是这样的啊!
以前每次吵架,无论是谁对谁错,欧文都会锲而不舍地追*,向她认错,向她妥协。
可现在他……
田宓紧抿着双唇,同时睁大眼睛,好让泪水不落下来,尽管气极、恨极,但她始终抱着一颗侥幸的心。
她甚至努力地去说服自己,应该通情达理地想这件事情,毕竟欧文会耐不住寂寞多少也有她的责任。
只要他追*,诚恳地向她道歉,并向她保证下不为例,她一定会狠狠咬上他一口,然后含着泪原谅他的背叛。
有些时候,女人应该懂得宽容,懂得体谅男人,因为这样的女人往往最得男人的心。
可是他,居然连宽容和体谅的机会都不给她!
田宓轻咬着下唇,接过男人手中的酒杯一仰而尽,酒水冰寒,她的心却比冰还寒。
“没错,我被他背叛了,”也许是第一次喝这么多久的原因,田宓的身子越来越*,脑袋也变得昏沉,她傻笑着举杯,“和我最好的朋友上/床,欧文,你真够可以的!”
“时间久了,男人会懒,女人会变,男女之间不就是这么点事,你输给的不是第三者,而是时间,”男人将手悄悄伸向她柔软的腰肢,头也凑近她泛起*的脸颊,“看开点吧,哪个男人不出轨呢?大家开开心心地玩才是真的。”
第六章,被人下药(上)(正文)
第六章,被人下药(下)
正文 第六章,被人下药(下) “田振业!那个狐狸精是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依稀很小很小的时候,家里还很穷,爸和妈经常吵架,话题是一成不变的小三和狐狸精。
田宓都习惯了,习惯了无休无止的争吵,和破碎一地的锅碗瓢盆。
“你最好不要扔东西,扔坏了还要再买新的,你能赚钱吗?”这时候爸爸总会拉住妈*手,目光里是冷漠和不耐。
“好呀!我不会赚钱,那个狐狸精就会赚钱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想靠女人上位,你就是个吃软饭的白脸!”
那时候田宓不明白自己温柔似水的母亲为什么会有这般泼妇骂街的疯狂样子,她只记得爸爸每次都只是坐在床头默默抽烟,一声不吭地忍受着她无休止的辱骂。
可那次,爸爸却出奇平静的回了一句:“看开点吧,哪个男人不出轨呢?”
妈妈听到这句话,随手抓起还在嗡嗡作响的风扇就砸向爸爸的脸上,鲜红的血从爸爸年轻英俊的额头上喷涌而出,直到流满了整张脸。
田宓开始尖叫,尖叫声中,妈妈已经夺门而出。
“男人?”田宓对这陌生的异性触摸略感不适,她想躲浑身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四肢百骸的细胞仿佛都在燃烧,眼前也渐渐飘起瓢虫样的絮状物,“男人都靠不住!男人通通都靠不住!”
男人见她渐渐地坐不稳,趁机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一阵诱人幽香扑入鼻中,勾起他蓄谋已久的欲/火。
他眯起色迷迷的双眼,附在田宓耳边吐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现在感觉如何?”
仿佛还是小时候发高烧的时候,妈妈将她搂进怀里,目光又悲伤又怜悯:“我的亲亲乖宝宝,妈妈真希望生病是我自己呢!”
“热,我好热。”田宓舔舔自己干裂的下唇,伸手在眼前挥了挥,想挥去那些莫名的星光,泪水却不期而遇地涌出。
妈妈,妈妈已经永远离开她了。
现在,欧文也要离开她了吗?
男人的眼中射出志得意满的异芒,他不动声色地捉住田宓的小手,正在思索如何进行下一步行动。
而田宓就像被丢进开水里的饺子一样,通身灼烧到兴奋,尤其是那些难以启齿的*,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舔舐爬行。
脑子越来越混沌迷蒙,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一个不稳倒在男人的腿上,也就恰巧碰触到那炽热的坚硬。
田宓的脸倏地一热,脑子突然清醒了,她攀住男人的手臂想要坐起来:“回家……我要回家。”
“那我送你回家。”男人见她已然失去反抗能力,将她拉起来向门外架走,那双贼手还有意无意地触碰她的香/臀。
田宓想拒绝却根本无从反抗,迷迷糊糊地被他拉出酒吧。
刚走到门口,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吻上/她温热的樱唇,手也越来越不规矩,缓缓往她的大衣里面探。
第六章,被人下药(下)(正文)
第七章,才出狼穴,又上贼车
正文 第七章,才出狼穴,又上贼车 男人的舌在她的口腔里粗鲁地搅动,手也突破一层层地障碍,伸向她的胸前,来回揉拨。
这样刺激的碰触大大惊醒了田宓,一阵麻痹一样的恐惧感一瞬间冲*的头顶,她的胃也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她用力去推身前的男人,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动。
终于忍不住,她“呕”地一声吐出来,男人触电般松开她,脸上嫌恶的表情仿佛是踩到了一坨狗shi。
“妈/的,”先前的欲/火瞬息间荡然无存,男人一边啐骂着,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秽物,还捎带着踢了田宓佝偻的背部一脚,“算老子倒霉,怎么碰上你这个下女!”
田宓根本无暇故意他的踢打和辱骂,她蹲下来死死捂住自己的小/腹,恶心的感觉混着说不清楚的情/欲在心底*不去。
她已经很确定,自己刚才被人下药了,但她并没有无助地哭泣,反而从容而又嘲讽地冷笑,连一个流氓都看不上自己,更何况是欧文?
雪依旧在下,凝结在她模糊到殷红的视网膜上,像极了春日里弥漫起来的晨雾。
多年前的那个清晨,天还未亮透,冷蓝色的,依稀还能看到一点蒙昧的星光,映进欧文同样冷蓝却专注的瞳孔里,竟是那样明媚好看。
她整个人都看得痴了,而欧文只是俯*,用柔软的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声音低醇得像酿得极好的梨花白:“做我女朋友好吗?”
恰巧有东风拂面而过,千树万树随风摇摆,漫天梨花如雪飞落,遥远阳光下的世界,美得就像一个遗憾。
东风恶,到底是吹散了良人。
越来越多地雪,压抑而细密地覆盖在田宓的脸上,她紧抿着樱唇抬头,先前那个男人已经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辆纯黑的奥迪A8。
黑的像夜,黑的像魔鬼,黑的像冰冷的死亡。
仿佛是被尖锐的刀子直直戳进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田宓的心突地一跳,她挣扎着站起来,冲向那辆车。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田宓痛哭着拍打着车窗,也不顾那半开的玻璃是如何锐利地划伤了她的玉腕。
呵气成霜,封住本就模糊的暖茶色车窗。
车里坐着一个男人,迷雾缭绕间看不清容颜,但依稀可以探出那棱角分明的俊朗轮廓,简直和欧文如出一辙。
男人皱了皱眉头,搞不清楚这个泼妇从哪里来,只是礼貌性地打开了车门,想打发她走。
门刚开,田宓就倒进他的怀里,双目迷离,俏脸嫣红,全身上下都泛着情/欲的光泽。
“小姐?”在望见她眉间的古怪嫣红后,男人的脑中快速地闪过几道思绪,试探性地推了推她,发现她浑身绵软地没有半点支撑力,“小姐,你还好吧?”
那股从体内不断攀升的热浪,令田宓的身子无助地战栗起来,香汗淋漓,混着清泪不断地由颊旁缓缓滴落。
似是再也难以忍耐,她懒懒地抬起眸子,伸手揽上他的腰:“别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她放不下,她真的放不下,她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她不能再失去欧文。
望着田宓一点戒备也没有地任自己娇态毕露,男人侧过脸,这样唐突的温香软玉,毕竟让他有些生受不住。
他索性看向别处,手探进她的衣兜里,却并没有找到什么通讯工具,也就无法帮她联系到家人。
“你喜欢我放/荡一点对不对?那我就放/荡给你看!”突然田宓一把搂住他脖子,含着泪吻住了面前男人的唇齿。
男人呼吸为之一滞,他本想推开她,奈何自己今天也喝了不少的酒,酒精地驱使令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回应她。
奇怪,为什么她居然不但不觉得恶心,反而还感到一种难耐的兴奋和焦渴正气势汹涌地攻占着她心底坚守的堡垒?
直到将男人吻得呼吸越来越粗重,胸膛也越来越起伏,田宓才抬起头,轻轻笑着:“怎么样?我放/荡吗?你喜欢我放/荡吗?”
她不晓得自己怎么会说出这般不知廉耻的话,羞愧地想死,却又不舍得地就这样轻易放手,而是死死抓住男人的肩膀。
如果这是命,她不想认这个命,真的不想啊。
男人猛地推开她,顿时发觉自己犯了个多么严重的错误,为了防止将这个错误延续下去,他决定将她推下车。
可是女人却猫儿般趴在他的腿上一动不动,任他如何推搡,都移不动半分。
有经验得人都知道,喝醉的人总是特别的沉,尤其是一个如此娇媚的女人,“沉重”到你根本下不了决心去推开她。
男人艰难地咽了口吐沫,鬼使神差地就以这个姿势开起座驾,一边开一边还喃喃自语:“她一个嗑药的女孩子,我就这么把她丢到路中央太不道德了,我应该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才好。”
接着车就开到了安全的地方——帝国酒店。
田宓被抱进房间时还特意看了一眼门牌号,和今晚欧文定得那个房间号码一样。
是欧文吗?是欧文又回来了吗?
第七章,才出狼穴,又上贼车(正文)
第八章,女人,是你招惹我的
正文 第八章,女人,是你招惹我的 身子越来越热烫,仿佛是正在烈火中焚烧的炭火,这种陌生的焦灼简直要把田宓燃成烟,烧成灰!
感受到身体的某个地方是如此的空虚和无助,心又痛到不屈,田宓毫无意识地*住男人的耳廓,嗓音娇柔得不像话:“爱我好不好?爱我好不好?”
触电般的酥麻由耳廓一直冲击到男人的周身,他猛地一顿,眉头也紧紧皱缩起来,他抱住她径直走向浴室,将她丢进冷硬的浴缸里,开始放凉水。
浴缸里的水越积越深,也越来越冰凉沁人,但田宓身上的灼热并没有因此而得到丝毫的舒缓,她皱着秀眉地将手覆在自己的胸前,搞不清楚为什么那里会是如此的紧绷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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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却猛然警醒,他见鬼似地推开田宓,轻抚着自己被酒精迷醉的额头:“天,我在做什么?”
他神情奇特地看了跌入水浴中的田宓,一边拉扯着自己的领带一边向后退,告诫自己要快些离开这个引人犯罪的地方。
田宓昏昏沉沉间被人推倒,她踉跄着仰进水圈中,冰凉的水浪丝绸般包裹着她嫣红的脸,令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脑子也稍微清醒了些。
是不是欧文知道她不行,所以才故意推开她呢?
那欧文这又是要去哪?去找汪小晴吗?
一大把荆棘的种子在田宓的心底发芽、抽枝,将她的心戳刺的血肉模糊,她颤抖着,挣脱着,渐渐将这种痛苦衍变成不服输的倔强。
不,她才不要输给那个女人!她要证明给他看,她是够资格做他的女朋友的!
田宓用力扒着浴缸的边缘站起来,一边迅速地脱去自己的衣服一边大声哭喊:“你喜欢我脱是不是?那我就脱给你看啊!你想要我对不对?我都给你!我全都给你!”
密密麻麻的泪,仿佛是密密麻麻的流矢,万箭齐发射向她的心窝,一点点空隙也不留。
不知羞耻又如何?放/浪无矩又如何?
她只想要欧文,她要他的身子,要他的心,她要他所有的所有,哪怕这种需要,正像那些残忍的箭靶一样,射得她喘不过气来。
男人诧异地盯视着田宓,他从未想过宽松衣服下的她,竟然隐藏着这样曼妙动人的娇躯。
在水光和灯光的交映下,她的眸子是如此清澈明亮,却又隔了迷离到令人心醉的白雾;她那娇俏可人的小脸,嫣红得仿若艳灿的果子,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咬一口;她那凌乱的秀发**地披在胸前,刚好挡住那对呼之欲出的丰盈;她那纤弱如柳的细腻腰肢,随着她的抽泣而上下起伏着,晶莹的水珠从肚脐上滴滴滚落,浇灭了男人喉头里渴。
“女人,这可是你招惹我的。”男人眯起狭长的黑曜眸子,双腿仿佛不停使唤般缓缓走向她,俊美的脸颊开始*。
第八章,女人,是你招惹我的(正文)
第九章,最难消受美人恩(上)
正文 第九章,最难消受美人恩(上) 眼看着田宓掉头狂奔,欧文再也按捺不住,慌忙间穿上衣服想要去追她。
“欧文,你要是敢追她,我就把我跟你的录像公布到网上!”
就像被人点了死穴,欧文刚刚迈出的脚步也顿住,就这样雕像般僵立在黑色奥迪前,心跳也急剧加快。
他还记得两个月前的那一夜,他是怎样在酒醉中背叛了田宓。
那夜的汪小晴似乎格外妖娆格外俏丽,又格外的惹人心动。
而欧文,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难免会有需求,更何况他亲爱的女朋友从来满足不了他的这种需求。
于是他堕落了,53度的乙醇分子哄笑着入侵了他本就蒙昧的脑细胞,捎带着将情/欲的火烧至顶端。
他双眼猩红,心却犹如黑洞,空虚寂寞怎样都填不满,他只有疯狂地抓住眼前那具鲜妍的玉体,好释放出自己所有的渴望。
终究是太疯狂了些,以至于他压根不曾注意到床头上安然稳立的那个小巧到并不眨眼的摄像机。
从此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晌贪欢,变成了夜夜笙歌。
“或者,发到你老板的邮箱里也好呢?”不知为何,汪小晴那原本动听的声音变得异常尖锐,好似夜枭的啼叫。
欧文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拳头在手中握紧,但他还是压下沙哑的嗓音:“小晴,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欧文,我爱你,”汪小晴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从他背后温存地环上他的腰,秀首已靠在他的肩上,吐气如春风呢喃,“爱一个人怎么会是过分?我只是怕你离开,欧文,你问问你自己的心吧,你是真心喜欢田宓吗?以后和田宓在一起的日子你真的受得了吗?”
欧文的心像被丢进了一个乌黑的石头,骨碌碌地滚进同样乌黑的空间里,从声息轻缓的这一端落向不知深浅的另一段,静悄悄中没有回音。
过了好久,他伸出手抓住车门上冷硬的边缘,并没有回头,手背上条条青筋凸成了喜马拉雅的山脉:“我和小宓两年了,感情也很稳固,她是个好女孩,我不能对不起她。小晴,放手吧,没有爱的感情注定是个死局。”
“你是学建筑的,当然应该明白:爱是钢筋,XING是水泥,没有爱的支撑是架不起婚姻的大楼没错,但如果没有XING,爱再完美,也不过是个空架子,时间久了,总要荒废的,”汪小晴十指纤纤,隔着衣料轻抚着他健硕的胸肌,最后这一句一如落叶的叹息,“何况,你已经对不起她了。难道你还要再对不我吗?”
心像被钉子钉住,锥刺般得痛,欧文闭了闭双眸,握住了汪小晴不断摩/挲的玉手,声音有些颤抖:“你也说了,没有爱,是架不起婚姻的大楼的,那为什么还要死死纠缠着我?”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啊。我愿意一直等你欧文,我愿意一点一点地搭建属于我和你的一砖一瓦,哪怕进程很缓慢很缓慢,哪怕我根本看不到竣工的那一天,”汪小晴将俏脸蹭在他的肩头,眼已朦胧,“但我会等,欧文,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肯回头,就可以看到我。”
第九章,最难消受美人恩(上)(正文)
第九章,最难消受美人恩(下)
正文 第九章,最难消受美人恩(下) 就像咬了一口青涩的酸杏,欧文苦笑一声,耐着性子转过身,嗓音也软了下来:“但至少让我给她打个电话吧,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到处乱跑我不放心。”
汪小晴的眸子里冷了冷,那些冰锥似的锐利目光,不知是妒恨还是悲伤。但她很快掩饰下去,她指着车座下横躺在水泊里的手机:“你手机在那里。”
糟糕,刚才太投入,连手机和咖啡什么时候一齐掉落都不曾注意到。欧文皱着眉头迅速捡起手机擦干净,却怎么也开不了机,他抬起头看向汪小晴:“你的呢?”
“你知道,我来见你时一向不带手机的。”汪小晴耸耸香肩,一脸无奈。
欧文愣住,但很快又推开汪小晴:“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公共电话,或者我回家打个电话也好。”
“欧文!”汪小晴突然叫住欧文,“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你给她打电话又能怎么样?你能说些什么能做些什么,还是能解释什么?她现在一定恨死你了,不如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也好,等到明天再联络她也不迟。”
欧文怔住,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飘摇的雪羽毛般落在他的青荏上,清冷又酥痒的滋味,正如他此刻的心。
痛到清冷,痛到酥痒。
是啊,他打电话给田宓,又能解释什么?
难道告诉她,他和汪小晴没关系,他爱的是她?
且问这世上,又有哪个女人会相信这么拙劣的谎言呢?万一她哭闹着要和自己分手,他又该如何面对?
“欧文,相信我,”汪小晴牵起欧文的手,将头靠上他的胸膛,红润的嘴角在欧文看不见的角度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田宓是个乖巧的女孩,她肯定不会乱跑,她会自己乖乖回家的。”
欧文缩起眉头,心里到底是犹豫了一下,但下一刻他已甩开汪小晴的手:“不行,我不放心她。”
“好!你就去吧!”汪小晴忽然拿起车座上的一把精致的瑞士军刀,架在自己的雪颈上,“你去吧欧文!你去我就死给你看!”
“汪小晴你疯了!”欧文猛地转过身,去夺她手里的刀,“你清醒点好不好?”
泪水不断地从汪小晴的瞳孔里涌出,她哭喊着:“对,我就是疯了,从遇见你的那一刻我就疯了;从爱上你的那一刻我就再也没办法清醒了。欧文,我是爱的啊,只有我才最爱你,最适合你,你为什么非要执迷不悟呢?”
雪仿佛下得更密更急,在欧文地眼前交织成天罗地网,困住左胸腔里几乎要跳脱的心脏。
欧文还记得第一次和汪小晴做下错事后,汪小晴哭着扇自己的耳光,一下又一下,扇得又狠又准,两边脸都肿起来,原本美丽的容颜也变成了绝妙的讽刺。
事实上,残破,往往比完美更惹人怜悯。
那时候,欧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沉默地抽烟,只觉得那巴掌像是落在自己的脸上,无比清脆无比慑人。他终是不忍心,扑上去用力拉住她的双手,汪小晴还在哭喊,声音凄凉绝望:“我jian,我jian!我真***的jian!”
欧文妥协地坐下来,将汪小晴按进自己的怀中,眉间泛起隐痛:“别傻了。”
第九章,最难消受美人恩(下)(正文)
第十章,夜醉,夜罪
正文 第十章,夜醉,夜罪 骤然而来的清凉令田宓的身子开始打颤,她不由自主地抱紧自己的双肩,那份楚楚可怜的模样愈发娇媚动人。
也正是这份冷,让她的意识更清醒了些,她恍然看清眼前这个虎视眈眈的男人的冷峻容颜,接着呼吸都为之一滞。
他……他居然不是欧文!
这一发现犹如大地惊雷,田宓慌乱中想要推开他,双手却像棉花一样无力;她想尖叫,喉咙里发出的却是羞人的吟哦。
“欲拒还迎吗?”男人看出她眼里的惊慌和抗拒,伸手撤下她的裤子,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刚才那么放/荡,现在又装什么清纯?”
“你……你是谁……唔……”田宓还想反抗,忽然感到身下一凉,整个娇躯都战栗不受控地起来,他居然……居然将手伸进了……
—本章内容不太和谐,已被删节,想看的童鞋,请入群,群号在评论区中——
第十章,夜醉,夜罪(正文)